小师傅,好吃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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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走就是了。”邋遢老和尚头也不回，依旧健步如飞，破旧的袈裟里鼓起了风，风打里面漏出来。

　　　　“。…………。”寂言不说话了，只是和着老和尚一起走。

　　　　不到一会儿，老和尚见寂言当真什么也不问，便是觉得十分无趣，长须一抖，脑子里有了个好点子，他挑眼故意逗弄着寂言，满眼的戏谑：“师伯的鼻子可灵了啊…………师侄啊，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女人香？嗯，时日还不短………。手腕上沾染地最浓厚了，诶，莫不是师侄，你其实是欢喜佛的转世？”

　　　　“。…………。。”寂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往前看着。

　　　　“哼！师侄啊，给师伯说一说，你在归来寺遇见了哪一位女子？”老和尚听着寂言的心跳声依然平稳，更是不开心了。

　　　　“。……………。”寂言微微挑眼，温润的双眸里出现了几分波澜：“白畸人。”

　　　　“哦哦哦，原来，这姑娘名字叫做白畸人呀！听着这名字，就知道这姑娘…………啧啧啧，不错，不错，不错。”老和尚猥琐地笑着。

　　　　“嗯？师侄啊，你的佛珠上怎么也有女人香呀！？”老和尚察觉了什么，又是贼兮兮地笑道。

　　　　“。…………”寂言不想说话了，依旧默默地走着。

　　　　“哈哈哈哈！师侄啊……。。”老和尚猥琐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笑着，却是最后变成了沧桑，莫要像老和尚……………

　　　　莫要………………

　　　　…………………。。老和尚不再笑了，双手插在了袖子中，轻轻地抚摸着一块冰冰凉凉的小玩意儿，如玉一般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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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白虎瑞兽（二）（）　
白畸人走在风中，前方白雾与风铺成路。

　　　　熟悉……

　　　　十分熟悉……

　　　　她觉得自己所去的方向十分地熟悉，似乎不久前才走过。

　　　　待她一步踏上阶梯，细风止息，狂风骤起，白雾尽去，只剩下月朗天清。

　　　　白畸人华发如纷飞大雪，在风中飘飘洒洒，白衣如烟云。

　　　　似乎刚才所见的种种不过大梦一场。

　　　　风息便是梦散，雾尽便是缘灭。

　　　　白畸人垂眸定神，抬眼，朝定看去——果然，那台阶顶上赫然便是白虎祠堂。

　　　　只是，不同她今日白日所见，似乎，那上方，还有什么物什，卧在夜空之下，浑身泛着白光。

　　　　这白光非寻常光……

　　　　有清气！

　　　　那物什必然不是普通东西。

　　　　她不犹豫，一步一步地踏着台阶而上，如同赴一个古老的约定。

　　　　近了………。。

　　　　近了……………。。

　　　　震撼心神的力量，像暴雨，像大雪，直冲着白畸人而来。

　　　　蛇无泪，灵蛇无泪，白蛇无泪…………。。

　　　　她却是，忍不住，流泪了，身为凡人的自己在流泪…………

　　　　身为灵蛇的灵魂亦是在流泪。

　　　　“德至鸟兽………。。”

　　　　“画虎于门，鬼不敢入……”

　　　　“虎者，阳物，百兽之长也。能执抟挫锐，噬食鬼魅。今人卒得恶遇，烧虎皮饮之。击其爪，亦能辟恶。此其验也…………。”

　　　　“西方白虎，主杀伐………。。”

　　　　有光。

　　　　白畸人停下。

　　　　她瞳孔和眼泪中倒映出一头白虎。

　　　　身躯巨大，毛发雪白夹黑纹，浑身煞气，端是威严，却是兽瞳清明仁慈，漫天的星辰比不上它一身的光华，它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亘古不变，似乎还会继续坐下去守下去。

　　　　可是，可是……………

　　　　白畸人忍不住走上前，眼泪落得更快了……

　　　　这头白虎身上却是被巨大的锁链捆绑，四肢亦是如此，捆绑之处是血迹斑斑。

　　　　“终于来了…………”似是叹息，亦是解脱，厚重的声音响起。

　　　　白畸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眼泪止不住，悲恸更是止不住………。。

　　　　“你的身上有里树的气息，蛇界的小灵蛇………。。”白虎的声音低沉，它垂下头，清明的瞳孔里似人似蛇。

　　　　“是…………”白畸人并不知道什么是里树，只是不祥的预感渐渐浓厚，她忍不住又上前一步。

　　　　“吾乃………。西方白虎…………”白虎挣扎着站起身来，锁链叮当作响，带着力量的鲜血再次流淌，染红白色皮毛，落到地上的血液却涌入地下，不知去向哪里。

　　　　“是……………”白畸人抬头，低头，又抬头，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泪流满面。

　　　　“白虎城不日将有浩劫，吾将会陨落于此。”白虎似乎在笑，眸子里尽是释然。

　　　　“为何…………。神力如此…………。白虎大人…………”白畸人走近了白虎，弯下了膝盖，跪在了白虎庞大的身躯前。

　　　　“无事………。。”白虎轻轻笑了，“哈哈哈哈……昔日大战，咸池散后，西方就只剩下吾。吾镇守西方，白虎城的子民乃是受吾神力庇佑，随吾一齐镇守西方，上一场战役太过惨重，死伤无数，吾白虎城子民抱着执念无**回……………。好在，你来了。无论是吾，还是青龙，亦或者朱雀玄武，都在等着汝的来到…………。”

　　　　白畸人定定地看着白虎的兽瞳，突然明白了什么，她一点一点俯下了身子，将头贴地，白发垂落：“白虎大人…………请说……。。大人的心愿…………。”

　　　　“哈哈哈…………。。”白虎笑出声来：“吾会在这一场浩劫中陨落，吾希望汝能保住白虎城中的城民，让他们生生不息，血脉不断…………。。在下一任白虎出世前……………替吾照料他………。。”

　　　　“那大人，自己呢？”白畸人抬起头，问，声音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白虎从来皆是为护佑西方战死，”白虎双瞳中是无法直视的骄傲：“这是吾等的骄傲！小灵蛇！莫辱没吾之道！汝且记住！待吾死后，吃了吾！拿吾之力救吾之民！”

　　　　“。………。。大人…………。。谨遵……………。誓言…………”白畸人叩首，眼泪落到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苍莽的笑声在城中似沧海的咆哮。

　　　　风呼啸不已。

　　　　城中除了白虎的

　　　　“汝且抬头看我。”白虎说。

　　　　白畸人闻言，便是抬起头来，却见一枚散发着白光蛋在空中漂浮。

　　　　白蛋后是白虎，它眼里有情愫，紧接着，白畸人只觉得眉心一热，脑子里多了许多东西，那枚蛋也是不见了。

　　　　白虎亦是不见了…………。。

　　　　只留下刺眼的星辰和月亮……………。

　　　　白畸人眼泪依然止不住，悲恸无法止住。

　　　　白虎……白虎大人…………。。是在托孤啊………………。

　　　　………………………。。

　　　　【我是分界线……】

　　　　“祖奶奶？”黑翅小蛇见蓝色巨蟒对着那棵巨树发呆，游到巨蟒旁，抬头问。

　　　　“祖奶奶？”黑翅小蛇见蓝色巨蟒不说话，它又问。

　　　　蓝色巨蟒还是看着树，不做声。

　　　　“快了……。。”不知过了多久，蓝色巨蟒这才幽幽地说了这句话。

　　　　“？嗯？祖奶奶，什么快了？”黑翅小蛇翅膀仰起，询问。

　　　　无声。

　　　　“祖奶奶？”黑翅小蛇听不见蓝色巨蟒的声音，它挪了挪，又问了一句。

　　　　蓝色巨蟒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便是缓慢地向着出口爬去，蓝色鳞片泛着幽幽的光泽，一张一合………………

　　　　她身后，那棵古树依旧苍莽，未有变化，一片叶子亦未曾落下。

　　　　“祖奶奶…………。您……………。”黑翅小蛇被蓝色巨蟒惊地不知如何是好，它自从来到洞中，就未见过蓝色巨蟒出过动，如今，如今究竟是何事惹得祖奶奶出了洞！它真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最后只能是呆立着看着蓝色巨蟒向外而去……………。

　　　　莫不是…………。

　　　　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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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不愿离去（一）（）　
白畸人跪在白虎祠堂前，静静地……许久…………。。

　　　　许久…………。。

　　　　许久……………

　　　　她这才轻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了抚额。

　　　　白虎给予的东西……在这里……这里，刚刚发热疼痛过的地方。

　　　　那阵风……那场雾……那股热…………似乎……只是大梦一场…………

　　　　白虎大人……

　　　　可是，她能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另外的悸动…………。这是……未出世的小白虎。

　　　　不是梦……

　　　　不是梦。

　　　　她勾出一抹苍白的笑，泪光被她强压回去。

　　　　白虎祠堂又是她那日所见的白虎祠堂了。

　　　　白虎……不知去向……

　　　　她垂眸，再一次叩首，风清月明，无雾……

　　　　然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离去…………

　　　　【我是分界线……】

　　　　去时不似来时……

　　　　一路归去，无雾无风，之前种种散得无声无息……

　　　　白畸人走在寂静里，她只是觉得冷，觉得累……

　　　　门口的家丁还在昏睡，大门敞着，门上的灯笼还亮着。

　　　　她看着灯火，有些晃神。

　　　　白畸人慢慢踱进去。

　　　　她一入了厢房，便关了门，不看榻，直径上了床，床上还有些凉，她冷……

　　　　白畸人窜进被子里，未宽衣，只是抱紧了被子，沉沉睡去。

　　　　【我是分界线……】

　　　　暖洋洋的……

　　　　白畸人睁开眼睛，熟悉的湖……

　　　　她又来到了那片湖。

　　　　她微微愣了，她记得，自己似乎来过这里，在这里看见过什么……

　　　　白畸人低头，湖面是一条小白蛇。

　　　　是了……

　　　　她常常这样看湖……

　　　　忽地，有香气。

　　　　是花香……

　　　　白畸人闭眼细嗅。

　　　　花香比上一次稍浓了一分，只是仍旧若隐若现。

　　　　浓浓的倦意像海啸……

　　　　她的眼几乎睁不开了。

　　　　白畸人瞥了一眼巨树，便没有再多注意什么，径直向树走去，湖面平静，不多时，她就停在了树下，稍作迟疑，便三下两下就爬到了树上那棵枝丫处，寻了个位置，躺下来，便是沉沉睡去。

　　　　不知何处的风吹动一汪湖水………………。。

　　　　【我是分界线…………】

　　　　竖日。

　　　　日头未出。

　　　　演武场上，陈昂赤着膀子与韩峰你来我往的喂招，不知过了几十个来回。

　　　　少年换了一身镶绿边劲装，脚下一点，便是燕子一般飞身躲过陈昂横劈过来的长刀，少年大叫一声：“好刀法！”

　　　　话音未落，少年几个翻身，跃到兵器架前，面朝陈昂，手往后一抽，便是一把红缨枪，红缨鲜红，未吸过血。

　　　　韩峰眼里光一亮，红缨枪随人到！直攻陈昂下盘而去，只见韩峰手中红缨枪猛地一扫，爆破声便是一阵一阵炸开。

　　　　“义弟好气力！！”陈昂躲过红缨枪，后退一步赞叹道，手上却是毫不留情，下盘一稳，长刀前刺，风声刺来！

　　　　刀光闪闪！

　　　　韩峰只觉得风声凌厉，束好的发被风吹散些许。

　　　　他回身一转，面上意气风发，出手便是一招回马枪，陈昂长刀自然是不比红缨枪长的，即刻变刺为挡。

　　　　“当！！”

　　　　一声兵刃交接的声响。

　　　　“好！！好！！好！！！看得俺李旭当真心痒痒！！”李旭未到演武场，便听见兵戈之音，一听这音，李旭就知，这出手之人当是身手不凡！！他心中大喜！声音直蹿过来！！脚下生风！待他一到演武场，更是喜得两眼直冒光。

　　　　苏月换了一身白袍，袍上无一绣纹，却是有暗纹，粗看看不出什么，细看便知价值不菲，腰间还是那酒囊，酒囊鼓鼓囊囊的，溢出来的酒香忒勾人。

　　　　他不知是何时来的，悄无声息的，正是坐在一旁细细地擦着宝剑，见了李旭这副模样，笑了笑，便是再次抽出宝剑，宝剑有寒光，他笑道：“不若苏某来向李兄讨教一二？”

　　　　话音未落，苏月便是提起宝剑脚尖一点，飞身向着李旭而去，酒香刺过来！！

　　　　“好！好！”李旭眼里火起，大喝几声好，喜不自禁，他身体一沉，双板斧十字交叉挡在头顶。

　　　　“当！！！”

　　　　宝剑正好砍在双板斧处！！

　　　　苏月面上不变，还是浅笑，眼里无波澜，紧接着，他借力在空中回旋，白衣飘飘，李旭见状，双板斧便是往前狠狠一抡。

　　　　只是未见梅三娘的鞭子……不知梅三娘何处…………

　　　　……………。。

　　　　暖暖的阳光洒在厢房里。

　　　　白畸人还在睡，不曾醒过来…………

　　　　演武场已经是你来我往的一个时辰了，比试不知是换了几番。

　　　　最后，是韩峰眼尖，一枪将李旭一只手中的板斧挑飞结束。

　　　　韩峰哈哈大笑，手一摆，红缨枪被插回兵器架处，他瞧着李旭爽朗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大哥承让啦！承让了！”

　　　　“夫君，早饭已经备好了。”李旭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出现了带着笑意的声音。

　　　　紧接着，便见一雍容夫人，缓缓走来，女子梳着抛家髻，发髻左侧乃是金镶玉步摇独领风骚，额前缀翠色华胜，一双细眼看过来尽是情意与慈悲。

　　　　“烦劳夫人了，”陈昂三步两步走到这女人身前，含着柔意地笑看妇人，他又回头，对着一帮汉子说：“走，快些去膳厅用早点！”

　　　　韩峰一脸喜意，模样好不讨喜，他直接说道：“莫不是嫂子亲自下厨？！”

　　　　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当真是端庄柔丽。

　　　　韩峰更加喜不自禁，眉飞舞色：“当真是有口福了！！当真是口福！！三生有幸啊！！哈哈哈！我先去叫白大哥！再去叫梅姐姐！！”

　　　　语罢，便是几个纵身，飞一般离去。

　　　　“白大哥？”李旭一懵，复述了韩峰的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正想回头问苏月，却是见着苏月擦剑的手顿住了，紧接着，只听一声响，是苏月收剑回鞘之声，就见苏月脚下生风，直追着韩峰而去。

　　　　“白大哥？？”陈昂倒是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对着李旭笑说：“无事，苏月已经赶过去了。”

　　　　李旭眼一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啊啊！！！哪里是甚白兄弟！！是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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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不愿离去（二）（）　
“啪！”

　　　　韩峰猛地一推开门，无比喜悦地喊：“白大哥！白大哥！”

　　　　白畸人还在熟睡，丝毫没反应，被子盖得好好的。

　　　　韩峰不过少年性子，见白畸人动也没动，直接闯到白畸人的床旁。

　　　　白畸人似乎因为熟睡，脸上微微染上了几丝红晕，带了几分生气。

　　　　韩峰瞧着白畸人这副模样，有些讶异，白畸人有些奇怪，他却记不起白畸人是哪里不对了，还是俯下身，好玩的心性一上来，便是“唰”地一下，把被子掀开了。

　　　　“白大哥！！起床了！！”韩峰还弯腰朝白畸人耳朵那里吼去。

　　　　只是……

　　　　韩峰先是双眼恍若星辰，渐渐地，他看着白畸人起伏的身子，他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白………。白…………白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便是一脸羞窘，手里的被子给落下，掉在地上，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转身就要遁走了。

　　　　“怎么了？”还未发力，就被赶过来的苏月一把抓住了手腕，苏月回头一看，微微松了一口气——白畸人乃是和衣而眠。

　　　　“白兄弟乃是女子，记住了。”苏月压低声音道。

　　　　“嗯嗯嗯，我，我，我，我会负责的！我，我会娶白姐姐的！！”冷不丁地，韩峰结巴了，半晌冒出这句话。

　　　　“娶我？”白畸人身上有些凉，一睁眼，听见的便是韩峰的这句话，她有些晕，缓缓地下床——哪里是和衣而眠，连鞋子也未脱去。

　　　　“我，我，我冒犯了白姐姐，看了白姐姐的身子…………。。不能……不能毀了白姐姐闺誉……”韩峰苦着脸道，头也没抬。

　　　　“。……………你抬头，仔细瞧瞧我…………。”白畸人眼有些发直，韩峰脸上染了红，她顿了顿，这才说。

　　　　韩峰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抬起头，白畸人当真是穿着昨日的衣裳，只是衣服微皱。

　　　　“。………。。白姑娘乃是和衣而眠………。。”苏月慢慢地说，语气微微放松，“只是你日后断不可如此鲁莽了。”

　　　　“嗯…………我知道了…………”韩峰诺诺地说，脸上依然是红潮未退。

　　　　“来唤我是何事？”白畸人看着韩峰面上红潮，忽地心有所感，想伸出手戳下红晕。

　　　　“来唤你吃早点的，”少年又想到了趣事，回复了一身的精神气，不再如同刚才那般萎靡：“是嫂子亲自下厨做的，想必味道是极好的！”

　　　　“是么？”白畸人忆起昨日吃的食物，暗自点了点头。

　　　　“想必白姑娘还未洗漱，待白姑娘洗漱后，再到膳厅享用也不迟。”苏月眼见得白畸人就要跨出去，提醒道。

　　　　白畸人听完便是一顿……………。。

　　　　苏月提着韩峰便是离去，嘴角带了揶揄的笑。

　　　　【我是分界线……】

　　　　“三娘，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粥，”夫人示意丫鬟抬出一碗泛着甜香的红枣粥笑道：“身为女子，一路上，想必是有诸多事情是身为女子所无法顾及的，定是多有不便之处，妾身只能是为你做到这般了。”

　　　　梅三娘一听，双目不由染上几分润泽，一身英气里多了三分女儿家的柔态：“多谢夫人。”语罢，梅三娘就双手接过白瓷碗。

　　　　“怎地少了一个人？”夫人并未见过白畸人，此刻眼见得客人中少了一个人不由有些讶异。

　　　　“是白姐姐还未来。”韩峰眉眼一弯，笑得阳光零零碎碎地落在脸上，忒是招人喜欢。

　　　　话音还未落下，便听见一声丫鬟的声音：“白姑娘，这边请。”

　　　　紧接着，夫人回头，便看见一位华发白纱衣的苍白女子走来，未笑，唇角却是似勾非勾，眉眼间带着灵性与古寺的佛性。

　　　　“原来，这竟也是一位姑娘！”夫人掩面含笑，“倒是妾身的不是了。姑娘，你快些坐下，尝一尝今日的早点，让妾身再为你重新安排一二，昨日听下人说道，客人中只有一位姑娘，未曾想到竟然还有一位姑娘。”

　　　　白畸人坐下后，鼻尖被香味绕着，她轻轻地笑着道：“多谢夫人，昨日那般便好，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会变成男子。”

　　　　夫人眼神一凝，不动声色地嗅了嗅打白畸人身上的气味，面色不由更加讶异：“莫不是姑娘，遇见了白狐……………。”

　　　　白畸人点点头，便是直直地看向桌上的早点了，眼一尖，盯住一糕点不松眼。

　　　　“白狐？什么白狐？”韩峰一听，来了兴趣，放下碗筷，兴冲冲地看着白畸人和夫人。

　　　　正在这个时候，白畸人身上微微浮起淡色光芒，惊住了身边这群人。

　　　　“诶呀！白姑娘这是咋地啦？！”李旭离白畸人最近，被白畸人惊了，那光无杀意，他心下好玩，双手不住地在光里打来打去。

　　　　很快，光芒敛去。

　　　　“啊？啊！啊啊啊啊！！白姐姐………………白，白，白大哥…………。”韩峰惊住了，舌头打起结。

　　　　“嗯？”白畸人听见韩峰称呼改变，低头看了看自己，“嗯，变成男子了。吃饭。”一说完，白畸人便是自顾自地吃起东西来，吃前瞥了眼李旭，李旭即刻收了手，捧起碗吃起来了。

　　　　苏月一愣，很快平静下来，笑了笑，便是取了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起粥来。

　　　　“。…………。。既然如此，那就按………白…………。公子说的那般去安排了。”夫人细长眉眼间含了笑道。

　　　　此刻的白畸人，不知为何，带着几分独特的煞气，更显得硬朗，有些许虎威。

　　　　“白…………白大哥？”韩峰小心翼翼地问。

　　　　“嗯？”白畸人答。

　　　　“若不然，学一点防身的武艺吧。”韩峰斟酌了一下，又说。

　　　　白畸人不说话了。

　　　　韩峰的心微微悬起。

　　　　“好。”终于，白畸人说出了这个字。

　　　　但是，当白畸人说完这个字以后，韩峰又懵逼了——该怎么教？教女子防身可用的？教男子杀敌可用的？内功教不教？教又怎么教？自己只会男子的啊……………。

　　　　韩峰抬头，瞅了瞅梅三娘，瞅了瞅苏月，瞅了瞅李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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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不愿离去（三）（）　
演武场上。

　　　　风声烈烈。

　　　　韩峰的头发被风往后打，有武林高手风范，他咧着嘴，对白畸人说：“白大哥，虽然你一直都是个瘦弱模样，但是，小弟并未与大哥交过手，并不是很清楚大哥身体底子和武功底子究竟如何，希望白大哥能与我过一两招，让我探探底。”语罢，韩峰便是抱了拳。

　　　　“嗯……………。”白畸人答了一句，默默地看着韩峰，韩峰一抱拳低头，风把他发髻挠得乱了。

　　　　“这可怎么打？白兄弟万一打的时候变成女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