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好吃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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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意识却是在一点一点地散去，白畸人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抓住什么了，却是没有抓住，怅然亦好、无奈也罢……………。。她终究是被黑暗贪婪地抱住缠绵。

　　　　即将睡去时，耳边不知为何响起了零零碎碎的声音……………似曾相识……………

　　　　【我是分界线…………】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谁…………。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似曾相识…………。。

　　　　是谁……………。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白畸人越发觉得这声音熟悉，似乎这人自己见过…………。。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谁…………。”终于是睁开了眼睛，白畸人声音沙哑。

　　　　“阿弥陀佛…………白施主。”熟悉的声音…………。是寂言。

　　　　白畸人莫名觉得心安了，她点点头。

　　　　“小白蛇，醒了？”几分戏谑的声音。

　　　　白畸人的气力渐渐恢复，五感也在渐渐恢复，待她看清了眼前的事物时，她这才坐起来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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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大风起兮云飞扬（十二）（）　
“我见到的那棵树究竟是什么？”白畸人还躺着，却是直直地看着白虎，问道。

　　　　“你见过那棵树？”白虎低头问道。

　　　　“嗯。”白畸人点头答。

　　　　“那棵树与混沌有关，”白虎笑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白虎侧身，看着盘坐着拨动佛珠的寂言道：“小和尚，你是怎么进来的？”

　　　　寂言对上白虎的兽瞳，慢慢地说：“虚相是相，本相亦是相。”

　　　　“。…………你看得出来你眼前的这女人是一条灵蛇？”白虎眯了眼问。

　　　　寂言点头。

　　　　“第一眼见着她就知道她是灵蛇？”白虎又问。

　　　　寂言再次点头。

　　　　“果然如此…………。”白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额上光华流转，出现了两张符纸：“算你们过了，赶紧出去！”

　　　　紧接着，白畸人和寂言就被这两张符纸打了出来。

　　　　在空中的时候，白畸人还默默地回头看着寂言，一脸的意味深长，眸子习惯性地微眯，唇角也是微勾。

　　　　寂言有所感，对上白畸人，想了想，便说：“贫僧会保守秘密。”

　　　　过了一会儿，寂言认真地说：“贫僧会护你。”

　　　　白畸人微愣。

　　　　忽地，带着几分红色的光笼罩了白畸人和寂言，携着他们撕裂虚空，如同流星一般。

　　　　很快，到了一处桃林，碧色青桃如葡萄串着堆在树上，光被撤去，白畸人才看清这里已然不是白虎城了。

　　　　“这里是哪里？”白畸人从未见过现实中的桃，问。

　　　　【我是分界线…………】

　　　　韩峰从医馆回来后，就一直是坐在台阶之下等着李旭一干人等。

　　　　苏月在台阶之上见到的幡中之虎说来也是奇怪，乃是一头初生虎狗，憨态可掬般的模样，苏月对着那幡一笑，就只觉白光一闪，自己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头憨态可掬的小虎爬在岩石上懵懂的看着他。

　　　　“是小家伙弄的？”苏月笑了笑，对着岩石上的小家伙问道，却又像在问自己，桃花眼却是已经微凝。

　　　　那小虎一听苏月这般称呼自己，兽瞳回转之下，竟然是煞气成风，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家伙？如此这般，便让你好好陪吾这个小家伙耍上一番。”

　　　　苏月意识便在小虎的一声兽吼之下晕厥。

　　　　“哼！没用！！”小虎冷哼一句，便是拍了拍岩石，空中便是出现了一面镜子，里面赫然便是苏月。

　　　　“你便好好地磨一磨心吧！！”那小虎前爪狠狠地朝着岩石“啪”一下拍了下去。

　　　　就见得那镜中的苏月变成了一把剑，一把无比华丽的剑。

　　　　苏月到了此间，只觉得自己不能动弹，浑身僵直，非常不好受，且无法开口言语。他只能这么在黑暗中等着，希望谁能来救自己。

　　　　却也有几分自嘲，那只小老虎脾气还真是大了一些。

　　　　忽地。

　　　　“咯吱！”

　　　　似乎是门开的声音。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爹爹的剑找到了！！”孩童的声音响起，小孩伸手抱起了自己，暖暖肉肉的感觉。

　　　　苏月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变成了一把剑，只是尚且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的剑。

　　　　“六哥，这把剑好漂亮呀！！”小女孩的声音。

　　　　苏月不知该如何是好，为人的时候确有人说过自己漂亮，现在变成了一把剑，依旧有人说自己漂亮，还是孩童，不免有些啼笑皆非，却是泛起了几分好奇，自己变成的这把剑，究竟是何等模样的。

　　　　“这是自然！这可是君上赏赐给我们吴家的！！”抱着自己的小男孩骄傲的说。

　　　　“我们打开看看好不好！？六哥，我们打开看看吧！”小女孩的祈求声。

　　　　“这…………。。这……………。那你可别和爹说起这件事，”小男孩顿了顿，又鬼头鬼脑地说，“让我吃一块娘亲做的糕点吧。”

　　　　“可是六哥你的牙……。。”小女孩迟疑了一下，想到这把剑光是即使是被布给裹着，就已经这般好看了，不由点点头，“行，就一块。六哥你赶紧打开！！”

　　　　小男孩依言，慢慢地解开裹在苏月身上的布。

　　　　苏月觉得，这布一层一层地从自己身上脱落，被束缚的感觉渐渐散去，隐约有光透进来，有些哂笑，为何要对一把剑裹上如此之多的布呢？

　　　　待布完全脱落，苏月已经可以看见抱着自己的小男孩和他身边的小女孩了，二人年纪尚浅，皆是圆润的婴儿肥，以及他们二人眼中无比惊喜的光芒——他好奇，自己究竟是何等的宝剑。

　　　　终于，布完全脱落，苏月觉得身上轻了许多，却还是觉得身体有些难耐——哦，是了，他在鞘中。

　　　　“好漂亮的剑呀！！”小女孩用手抚摸着剑柄道，手尤其是流连在剑柄上的那颗石头上，连老祖宗都不知道这块亮晶晶的石头是什么，剑柄上除了那块石头，还雕刻着龙虎图。

　　　　那小男孩却是用双手抱住苏月，想来是这把剑有些沉。

　　　　“嗒………。。嗒…………。。嗒…………。。”

　　　　有人来了。

　　　　两个小孩有些惊讶，还有些害怕。

　　　　“咯吱。”

　　　　两个孩子傻在了原地，连回头都有些不敢，苏月见到这两个小孩一脸苦色，不由心中好笑，却也有些纳闷了，若是自己是如此之贵重的剑怎么会被用布裹着，还这般轻易地被这两个孩童找到，但是若说自己不珍贵，为何这两个孩子找到自己竟然如此惊喜小心。

　　　　说不定，后头的这来人可以为自己解答一二。

　　　　“果然，是你们，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跑来祠堂做什么？”声音有些干涩沙哑，像是苏月曾经听见过的公鸭子叫声，想来是个少年。

　　　　“咦？是四哥呀！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爹爹来了。”小女孩用带着粉色玉镯的右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胸脯，回身看着身后的少年。

　　　　“四哥，你来祠堂做什么呀？”小男孩努力托着这把剑转向四哥道。

　　　　“路过。”少年镇定地说。

　　　　“四哥你少唬人了！你绝对是被爹爹罚了！”小女孩的两条小辫子随着小女孩的语调翘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爹爹让我来抓你们两个的？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没有回房。”少年蹲下身对着比自己矮上许多的小女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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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大风起兮云飞扬（十三）（）　
“四哥的房间不是这边，一般四哥也不会打这里走动，除非，除非是被爹爹罚了，还有，四哥最疼我们了，怎么会来抓我们？！”小女孩说到最后一句笑得无比灿烂，双手一抱，抱住四哥的脖子。

　　　　“嗯……………。”少年先是苦笑了一下，抱起小女孩站起身来，用手刮了刮小女孩的小鼻子嬉笑着，“小古灵精怪，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四哥，你是犯了什么事呀？”小女孩吊着少年的脖子笑意盈盈道。

　　　　“四哥是不是在禁闭期间偷偷出门，伤了别人？”少年歪着头道。

　　　　“嗯………。。我不过就是在家里面闷得慌，就偷偷跟着和三哥出去溜达溜达，谁知道刚刚逛到打铁铺子就遇着爹了………。。”少年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

　　　　“哦哦，所以就是四哥运气不好了！”小女孩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笑着说。

　　　　“是咯，是咯，你们还没有说你们在做什么……。。”少年把头一转看向小男孩手里抱着的那把剑，微微诧异一下，便是笑道，“哦，原来，你们是在这里找那把剑啊，这把剑一看便是仿造的了。”

　　　　“咦？四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呀？”小女孩问道。

　　　　小男孩也是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少年。

　　　　苏月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对这把剑和自己这把剑的故事有几分好奇，他觉得，这或许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咳咳咳！今天不说了，已经很晚了，你们赶紧回去，当心爹爹真派谁来找你们两个。”少年放下了小女孩，双手一沉抱起小男孩手里的剑，暗自叹了一句真沉。

　　　　目光轻轻地在小男孩那里扫过，只见他和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就要往外出去。

　　　　“四哥，明天我们来看你。”小男孩笑着露出了小巧的虎牙，好不讨喜。

　　　　语罢，这两个小孩便出了门，徒留一个少年和一柄华丽无比的剑。

　　　　【我是分界线…………】

　　　　是夜，少年坐在祠堂的蒲团之上，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祖宗牌位，旁边是那柄华丽的剑，他看了许久，这才慢慢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家真的有这种神剑吗？找了那么多代，怎地就是没见着呢？！”

　　　　语罢，就打算闭上眼睡去了。

　　　　忽地。

　　　　“有…………。。”

　　　　苍老的声音。

　　　　“谁？”

　　　　少年警醒的声音。

　　　　“过来便知。”

　　　　苍老声音回道。

　　　　“不去。指不定是哪一方老妖怪。”

　　　　少年吊儿郎当的声音。

　　　　苏月在地上，隐约对这苍老的声音感到不适，他细细地感知着声音的方向，赫然便是祖宗牌位方位。

　　　　“

　　　　如此黄口小儿，这般胆小。”

　　　　苍老的声音不屑地哼道。

　　　　“你说小爷胆子小？！！！”这一下，少年性子上来了，直接朝着声音方向而去。

　　　　妖异红芒乍现，渐渐地笼罩了那一列列祖宗牌位。

　　　　少年惊讶地顿了顿步子，又是想到那声音说的那几句话，不由是气上心头，提起步子朝着祖宗牌位大步迈去。

　　　　光芒越发妖异，红芒越发兴盛，似在舞蹈，似在燃烧。

　　　　苏月越发觉得这光不祥，他觉得这声音有问题，自己却是不能动，不可说，甚至不可发声。

　　　　这让他觉得，愈发的……………。不祥…………。。

　　　　少年一步踏入了红光中，红光大盛，将整个祠堂全部吞噬，少年却不知，他只是讶异地看着眼前之物，他只觉得自己的魂魄几乎被这物什吸进去了，目光被它紧紧地抓住，手不自觉地朝着它一点一点地伸过去。

　　　　苏月已经看不见在红光中的少年了，只觉得他与红光融为一体，格外地刺眼，不祥的感觉愈发强烈。

　　　　梦魇般的声音响起…………

　　　　“接纳吾………。。”

　　　　“传承之剑即是吾。”

　　　　“最强者………。。”

　　　　“守护你…………”

　　　　“使命…………”

　　　　最后少年一点点地握紧剑柄。

　　　　红光消散，恍若未曾有过红光。

　　　　下一刻………。。

　　　　火红色的光芒吞没了整个城镇…………。

　　　　隐约可见一个十三岁上下的少年，行于红光之中。

　　　　“这是怎么了？！！”

　　　　“这般红光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最初是在祠堂那边！！”

　　　　“快！！快！！”

　　　　“是不是老祖宗以前发生过的那件事！！？？”

　　　　…………………

　　　　…………………

　　　　恐慌、焦虑、痛苦、疼痛……………。。

　　　　在红光中肆意流走……………

　　　　苏月心中渐渐染起几丝悲戚，他觉得恐怕……………那少年手中拿着的东西………………应当就是小女孩小男孩说的那把剑………………只怕……………。。那把剑出世………………

　　　　苏月无法行动，只能是静静地躺在蒲团上。

　　　　忽地，“啪！！”

　　　　一声巨响，门被一个散着发髻的夫人撞开，那夫人身后牵着的便是刚才的那小男孩，小男孩眼泪鼻涕糊成一团，身上血迹斑斑……………。

　　　　夫人见着了蒲团上的剑，飞快地抓起，却是险些一个踉跄倒地——苏月，这把剑实在是有些沉。

　　　　“青阳，你拿着这把剑快些走！！”夫人终究是抱起了这把剑。

　　　　“我不走，娘亲，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青阳又哭了，眼泪不住地淌，淌成了小溪，冲走了一些鼻涕团子。

　　　　“你想留在这里等死么！！？？”夫人走到一旁按倒了一祖宗牌位。

　　　　“咔擦…………”

　　　　一道暗门被开启。

　　　　夫人一把把抱着剑的青阳推进了暗门，狠心地说：“走啊！！”

　　　　苏月看见，夫人身后是浑身裹在红光中的少年，已经，分不清这个少年的衣服究竟是红光晕的还是血染的。

　　　　“至亲之血…………。”

　　　　又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只见那夫人笑得无比轻柔，眼泪却是滑下，她慢慢地回身：“昊天，你想要娘亲的血么？”

　　　　那少年的脸上一瞬间的动容，手中的剑颤动……………

　　　　“嘭！！”

　　　　暗门关上了……………

　　　　苏月再也看不见那个少年和那个夫人了，他只能听见看见，抱着自己的这个小男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喊着娘亲、四哥、爹爹…………。

　　　　虽然在哭，这个小男孩还是抱着自己，拖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往着黑暗深渊走去………。。

　　　　苏月仅仅是内心多了几分怜悯，却是也有出于道义上的一点情感，但仅仅是如此罢了…………。。毕竟…………他所见的一切…………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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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大风起兮云飞扬（十四）（）　
夜未央，小男孩走出了暗道，眼泪已经不再流淌，他站在暗道口，不回头，他也知道，身后的红光笼罩了大地。

　　　　他拖着那把剑，继续在黑夜中前行……………

　　　　他有些看不见未来，他觉得四哥不是这样的……他仅仅是觉得自己要去阻止四哥…………。。

　　　　苏月被这小孩半抱半托着前行，他可以看见身后冲天的红光，带着血色，搅乱了天宇，连月色也被映照成了血红，不祥，不祥之兆……………血腥味及其浓重。

　　　　只怕是，天下将有浩劫…………。。

　　　　小男孩似乎终于是挨不住了，他抱住苏月便是倒在一旁，沉沉睡去，月色的些许血红在苏月身上映照出来。

　　　　那头的红光渐渐散去，散去，最后只剩下火光弥漫，血腥味依旧浓烈。那把剑那人，想来是离去了……………

　　　　意思就是说…………。那个笑着哭泣的女人……………。死了……………。。死在自己儿子剑下…………。。死在红光中…………。

　　　　【我是分界线……】

　　　　天明……………。。

　　　　苏月习惯地睡去，他是在下半身湿哒哒的感触中醒来………

　　　　一开眼，他几乎是炸裂了剑身！

　　　　自己身上串着几块黏糊糊的玩意儿，像是生肉，像是某种动物的内脏！！！！

　　　　他几欲跳起来，浑身气得直抖——但是，他是剑，他动不了…………

　　　　紧接着，他就见着那青阳笨笨的钻木取火——这猴孩子哪里学会的钻木取火？！！

　　　　等等！

　　　　莫不是！

　　　　莫不是！！？？

　　　　果然，等到那小孩把火生好，他就被小屁孩屁颠屁颠地架到了火上，他努力想避开，想躲开——最后，他还是被这个瓜娃子架到了火上，苏月眼睛都要气红了。

　　　　不知是气的还是被烤的，苏月自己浑身泛红。

　　　　“好饿呀！好饿！”青阳努力地用衣服扇着火焰，企图让火更大一些，他想快些吃到肉。

　　　　苏月气愤地被他翻了一个面，又被他翻了一个面，翻来覆去，苏月头都有些晕了，也不知道是气晕的还是热晕的。

　　　　心里面却也是有几分感叹，小孩不愧是小孩，纵有多少痛苦多少悲伤，哭上一刻，睡上一觉，第二日便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倒也是让人生羡。

　　　　苏月心中还是气愤难耐，他堂堂的……………。。堂堂的………………。。竟然如此被一个小孩折腾！！

　　　　那只老虎！！！

　　　　【我是分界线…………】

　　　　那只小虎倒是爬在岩石上，看着面前镜子中发红的剑，嗤笑一声，毛茸茸的爪子中把玩着苏月的佩剑：“哼，久酒国世家公子？！当真是对得起自己的名号？！真是浪费了这把君子剑！！你也是眼瞎了！！怎地会选中如此之人！！？与其跟着这般人，还不若吾一爪毁了你！！”

　　　　许是宝剑有灵，发出一阵剑吟，小虎哼了一声，便是收了声，继续观望着镜中的苏月。

　　　　小虎想了想，爪子一挥，一道青光入了镜中苏月的身子里。

　　　　【我是分界线…………】

　　　　许是习惯了。

　　　　十年一晃而过，当初的小屁孩变成了十七八岁的男子，沉静了许多，这十年来，这男子在深山老林中一遍又一遍地练着自己唯一会的那几招剑式，未曾间断。

　　　　苏月也是习惯了已经能够单手握住自己的男子，用自己烤肉、砍柴、挖土……………。。

　　　　只是内心依旧有疙瘩——他自己尚且如此爱惜剑，且自己又已然是了一把剑，如何能被如此对待！？

　　　　但是，他无法言说……………

　　　　青阳在深山老林中，对着自己的时候像个孩子，每日每日地絮絮叨叨着，虽然拿自己当斧子、当锄头、当拐棍………………。却是终究是把自己当成了友人……………许是唯一的友人…………。。

　　　　是夜，苏月又被串上了几块肉，青阳坐在火堆旁，絮絮叨叨地说着今天打猎看见的事情：“剑，我今天打猎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汉子，我救了他，他说什么什么，荧惑守心、长虹贯日，天下必有大乱，我怎地看不出来呀！！还有，还有……………。。”

　　　　苏月默默地抬头看天，当真是荧惑守心，不祥之兆，心中浮现出当年脸上动容的红光缠绕少年………………

　　　　“昊天…………”苏月喃喃道。

　　　　“四哥？”青阳先是愣了愣，吓得跳起来：“谁？！”

　　　　“？！”苏月一惊，“你听得见我声音？”

　　　　“啊？啊！啊！！！？！！”男子这才注意到是自己的剑在说话。

　　　　“你！！你！你怎么会说话？！！”青阳着急地把苏月从火堆中捞起，烫得自己不住换手。

　　　　“。…………。。我也不知道…………。。”苏月虽是这般说，却是猜测这和那只小虎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你刚刚说着四哥，这和四哥有什么关系？”青阳急吼吼地问。

　　　　“你当是记得你来逃出家的那一天。”苏月平静的声音。

　　　　安静……………。。

　　　　许久，青阳点点头：“我要去找四哥。”

　　　　“你，不行…………。”苏月记起那把剑的诡异感觉……他的语调斩钉截铁。

　　　　“我还是会去，”青阳盘腿坐下：“四哥一直是个顶好的人，那一天他干了这些事情，一定有古怪的…………。。娘向来明事理，也没有说什么，她不怪四哥……只是问他是不是想要自己的血…………。。而且，我只有他一个四哥了……………。”

　　　　青阳断断续续的话语，还是带着孩子的稚嫩，尽管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子…………

　　　　“会死的。”苏月淡然。

　　　　“嗯…………应该会死的，我一向在四哥手下过不了三招。”青阳挠了挠头，傻兮兮地笑了，声音坚定：“可，那是我四哥。”

　　　　只不过是你一个四哥而已………………。苏月想着，却是终究把话给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