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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傅,好吃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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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言凝视着白畸人,看着她踏入藏经阁,寂言不知为何,竟是觉得,白畸人踏入藏经阁中的第一步时,便再也不是白畸人了,却又是白畸人了,世间的所有人回眸嫣然是白畸人,,莞尔者都是白畸人,世间悲苦者是白畸人,世间癫狂执念者亦是白畸人……红尘中皆是白畸人……可是所有人却又都不是白畸人。
寂言手中的佛珠停顿,他对着藏经阁和面前的女人,抬手,垂眸,行佛礼:“阿弥陀佛……”
垂眸时……他只觉心中有悲戚漫成灾,滋养了寂言自己眼中的红莲,再次抬眸,却是一片清明。
出家人,修佛者,四大皆空尔……
寂言不再多想,也是提步缓入藏经阁了,就在他脚步落入藏经阁的一刹那,诵经声竟是四散而去,再也听不见了。
寂言身子一顿,继续往前而去……
【我是分界线……】
“师兄,你说,这棵树有多久了?”大胡子和尚靠着一棵大树,身旁是他的酒葫芦,他喃喃道,似自语,又像是在询问他人。
“许是几千年了吧………。。”缺牙小和尚坐在大和尚身旁,他悠悠地看着大树,不知不觉吐出了这句话,大头上有光影在晃着,似是树的光斑。
“小屁孩,你是我师兄吗?去去去。”大胡子和尚笑道,声音里有酒气在漾着,他提起酒葫芦。
“……不记得了,许是太久了吧……阿弥陀佛。”慧空提着扫帚从拐角处踱来,一脸正经地替缺牙小和尚回话。
“哈哈哈,多久了?多久了?!哈哈哈!!久到贫僧都忘记了贫僧是谁了,你们还记得贫僧法号是甚吗?”大胡子和尚仰天大笑,酒葫芦的酒被洒出,落在他的僧袍上,他未曾理会,只是笑着,笑声却是说不出的沧桑与凄凉。
“说不定,其实你才是慧缘,那个十岁左右就心眼子里全是钱的慧缘。”慧空更加一脸正经,他走得愈发进了。
“诶诶,去去去,贫僧酒量甚好!至今未曾醉过!还没有醉!还没醉!你可别欺贫僧!!”大胡子和尚笑道,几欲癫狂。
“说我什么呢!!赶紧和我去砍柴去,你们几个!!”慧缘手里面拨弄着一个木算盘,噼里啪啦地作响,急匆匆地赶过来。
“没说什么,只是说一切都是缘法,都是空,却都是因果。”慧空双手合十,脸上显得愈发正经。
“。………。。去去去去,别一天到晚都在坑人!!”大胡子和尚又灌了自己一口酒,便是摇摇晃晃地起身了,眼神却是无比清明,似醉……非醉。
“走了,小家伙,你还是去厨房帮忙,就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砍柴了,贫僧可不想瞧见你一路哭回来。”大胡子和尚对着缺牙小和尚说,酒葫芦被他提起,他眼里半是戏谑,半是认真。
于是,那三人都朝着山间而去………。。
只是留下一个小和尚,站在大树下,小和尚是大头缺牙小和尚。
小和尚站起身,抬头看着大树,过了一会儿,他扭头看向渐渐消失的那几个人,自言自语地摸着头,道:“大胡子和尚究竟是谁?他真的是我师父吗?应该就是吧……只是……似乎小和尚我记忆里的师父……似乎不喜酒…………大和尚是慧缘?可是……如果大胡子和尚真的是慧缘,那么小和尚我又是谁?莫不是……小和尚不是小和尚……大和尚却是大和尚……可是……慧缘又是谁?慧空又是谁?诶呀!许是谁也不是吧。嘿嘿,小和尚是不是很有佛性呀!大树呀大树!我是不是很有佛性呀!?一下子就问出个这么有佛性的问题!!!谁是谁?谁是谁?!”语罢,小和尚摇了摇大头,就蹦蹦跳跳地走了,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只是听不见了……只留下了一棵大树徒留此处。
大树的枝叶在日头下轻轻动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skbshge
第27章 藏经阁里窥红尘(二)()
白畸人立在藏书阁里,数不尽的书卷下,是她,古老书卷里,唯一的白,还是她……
她的眼里……此刻不再有寂言……
光线透过她的发丝,落到书上,尘埃与灰烬缓缓地跌落却又再次顺着光线起舞。她抬起头,伸出手,缓慢地朝木架而去,虽是缓慢,却是坚定无比,最后,她拿起了木架上的第一本书,木架是靠近门的第排一木架。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说不透的缘法,她拿到的这一本书,居然就是她现在或许,最渴求之物——《八国图志》。
白畸人手指摩挲在书封面上,忽地,她的手指顿住,她……似乎……似乎是……识得这里的文字。
这……是为何……
她……只是来过这个世界一次……仅仅是……那一次……
白畸人的眼细了几分,不再多想,只是目光沉了下去。
书页在白畸人手里翻开,一页一页……
岁月与故事在书页里流淌。
佛家三千世界,她来到的这个小世界,不过三千小世界中的一个小世界,寻常如斯,却又是不寻常如斯,三千世界里,唯独这个世界,佛陀在这里流泪感叹,于此处圆寂化作叹息……亦或者寂静……故此界,又有非同一般的佛性,似乎久而久之,此界便被名为小佛界。
小佛界里有八个大国,分别是久酒国、今心国、不归国、非虚国、比白国、力水国、男儿国、相心国。
“这般名字,好生奇怪…………”白畸人每每思及此,总会这样想,却不再多想。
可是哪里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呢,所谓名字……不过是承载了什么。
久酒国盛产美酒,百姓好酒成风,传说在久酒国不知名处,有几口泉眼,从泉眼中涌出的是美酒,若是有缘遇上,只需饮上一口,便会沉沉睡去,做上一个久远的梦,久到忘却时间的梦,梦醒,便当真是忘却了所有,忘却此间是是非非,唯一留下的,只是如同初生婴孩的自己,故此酒名为浮生若梦。千百年来,数不尽的人寻此酒,却未曾有此酒消息流出——亦或者,寻到之人,早已忘却了自己在寻浮生若梦……
不过大梦一场……醉了便再梦一场……醒来……所有皆是忘却……
而今心国,不知与久酒国有何般因果,它似乎是找回一切的地方,传说若是饮了久酒国的浮生若梦,去往今心国,便可找回一切,只是怎么找回,书中并没有提及,可书中却又提及,有一剑客,自小习武,好酒,寻浮生若梦,似寻到了浮生若梦,忘却尘缘,不知所踪,却又在今心国有其踪迹。
不归国中,传说有凤凰美景,却也不知在何处寻见,只道是那处,凤与凰浑身火焰灼灼,自空中飞过,看过的人便再也不会归去,于是,这个国家便叫了不归国。
非虚国则是学习的国度,那里的人穷尽一生都在学习,都在寻求真真假假中的真,他们渴求悟得森罗万象之真……只是真耶?虚耶?非虚耶?非真耶?孰能辨清?传说,在非虚国,有一人穷尽一生研习茶道,最后却是摔碎茶盏,得道成仙,在羽化时发出感叹:“非虚非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传言,后世非虚国人,若能听见此,便是有仙缘,故非虚国饮茶成风。
比白国,它原本并不叫比白国,乃是换作比目国。依旧是传说,有一对相爱如凤凰的恋人曾经来到此处游历,这对恋人曾经在边界的石碑处刻下了这个国家的名字,只是其中的男子在一日,被凤掳走,男子本可以回到女子身边,却因为看到了不归国中掳走自己的那只凤,它在空中哭泣起舞涅槃化为灰烬,那一天夕阳红得格外凄美,男人因为见过此景,便再也不想归去了。女子寻来,见得男人如此,愤恨不已,一怒之下,便将所有与男子有系之物全然毀去,女子切断所有,以剑修仙,证无情道,边界上那块石碑被女子一剑改名,比目国便是成了比白国,且最后渡劫之时,女子三千青丝发成雪,千里剑气瞬息而发,斩杀了男子,此后女子似乎是羽化了吧。
白畸人看到比白国的传说时,不由讶异,却是更加不解,她便去寻了寂言,问道:“寂言,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什么……又是恋人?”
寂言一愣,他停下手中翻动的书卷,顿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望向白畸人,道:“贫僧也不知道。”
寂言虽是如此说道,却是莫名忆起了师伯,师伯每逢七月初八便会了无踪影。
却是唯独一次,他曾经因为师伯的请求,在七月初八那日,他陪师伯去了一个地方,。
别处皆是七月流火,只是那处,漫天飞雪,除了白,再无他色,目光所及,皆是雪与白。
那最高处,有一块玉似的石头,石头莹白。
最令人诧异的却是,那石头上开出了一朵细小的莲花,冰清玉洁。他还记得师伯看见这朵莲花时,胸前的手在微微颤抖,佛礼几欲溃败,目光却是如此眷念而温柔。
这般的师伯,是他从未见过的……
后来,他应师伯请求,盘坐在莲花前,对着这朵莲花诵读了经文,回来以后,不知为何,修佛者的他居然就这么睡去了……
梦中,他看见一个和师伯几分像的小和尚嬉笑着,小和尚对一个白衣女子说:“若是女施主能让这颗石头开出千叶白花,便是证明了贫僧会动心,那贫僧定是还俗娶了你。”那白衣女子听罢,似乎是展颜而笑,只是寂言看不真切女子的模样,他只是看见女子日日夜夜为这颗石头浇水施肥,小和尚却是再也未曾出现,最后女子老去死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大的小和尚这才回到了这颗石头处,女子魂魄早已不知何处去,唯独看见石头裂开了,一朵莲花亭亭玉立,和尚看着这颗石头和莲花许久后,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白畸人看着寂言眸中变化的光影,勾了眉眼,莞尔,却又是似笑非笑的神情,便低头继续看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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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藏经阁里窥红尘(三)()
力水国,国界处才有村庄,越往力水国中心而去,地势越平,人愈多生活在地下,地下城诸多,地面一马平川,却有数不尽高台,最高处高台在国都,其国人无论男女皆好舞,且善舞,传说几千年前,力水国从国界不知名山林处,走出一个男子,男子一路前行,最后行到国都高台,那男子一跃而上,落于高台,叹息尔后便是起舞,男子所舞,令天地为之动容变色,百凤被引来,只是此舞后,男子便销声匿迹,许是,被凤凰带走了……自此以后,再也无人能舞出男人这般舞了。
白畸人的指尖微动,似有所思,眼睫遮住眸子,看不清她眼底的光色。
男儿国,其实并非无女子,书中记载,传说男儿国之所以叫作男儿国,是因建国之初,主君所爱的女子因病去世,而那女子的名字中恰巧带了一个“男”字,于是,为了怀念这名女子,主君便一意孤行,将国家名号定为了男儿国,且自此,主君未曾再娶,后宫空荡,在他死前,禅位选举下一位主君,因为这段故事以及主君的贤明,男儿国未曾更换国名。
白畸人手指再次顿住,眉间轻蹙,她愈发疑惑了,为什么,这些国家传说中,牵扯到情爱占了如此之多?
情爱……
最后一个国家名为相心国,传说,相心国内,最中心的地带有一棵巨大的仙树,仙树似乎是被一不知名佛陀中下,佛陀在树下圆寂,似乎因为如此,这棵树有了佛性,于此树下便可体会生老病死,若是有缘,此树便会在适当时候开花结果,树下的人若是还在,他若愿意,便可吃下这棵树的果实,从此,长生不老,此树却是有一愿,凡吃下果实之人,必遭因果,佛家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僧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此人皆需渡。有两个兄弟历经磨难终是寻到此树,在树下候了多年,待仙树开花结果时一齐吃了果实,且发誓一辈子都是好兄弟,两个人却于几年自相残杀,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人,过了许多年以后,这个唯一活下的人,不知道因何故,一直在寻找那棵巨大的仙树,最后的结果不得而知。
“即便是长生……佛家八苦……何人堪受……到头来…………。到头来……说不定只是一场空罢了。”白畸人喃喃,慢慢地念出相心国下面的这句话——这是?写这本书的人写的?
奇怪,为何……不在其他的传说下面写下,偏是相心国这段传说下面。
白畸人不解其故,却也不愿多想,便只是把疑问压在自己的心底,继续往下看。
【我是分界线……】
“祖奶奶,祖奶奶……您……您……还是……不去见黑龙爷爷一面么?”黑翅小蛇游到树下,抬起头,望向蓝色巨蟒,蓝色巨蟒依旧盘旋在大树间。
“嗯……是是非非……爱恨情仇……皆与我无关了……我和他,早在许久前……便是断了。”语罢,蓝色巨蟒眼间一轮光色,不再言语,继续在树上假寐着,似乎世间的一切全然与她无干。
“。………。。祖奶奶……您当初去往的小世界……和小白蛇所去往之地……是同一处吗?”黑翅小蛇挪了挪身子,继续问道。
“。…………”蓝色巨蟒闻言,微睁眼,眼里幽幽光色波澜不惊,蛇信子吐出,却是未回答,她似陷入沉思。
“那个小世界,当真是是非多。”黑翅小蛇自言自语道。
“…………”蓝色巨蟒蛇信子又吐出,她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是终究未曾言语,只是收回了蛇信子,,又闭上了眼。
树间,一盏盏琉璃似的花,无风却是摇曳,光华流转。
【我是分界线……】
古旧书卷的书页微硬,书页被白畸人轻轻摩挲翻动……这般声响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脆,却是像及了初雪融化的声音……似乎……有什么……化开了……书中的岁华与故事……在清脆里流淌了——白畸人不知为何,竟是………觉得…………莫名…………无比的好听。
不知何时,寂言已从她身侧离去,盘坐于窗边,窗是木窗,木窗上爬着不知名的绿,绿挡了日头,只是漏出几缕丝线的光,这晴丝在寂言身后袅动着,寂言未曾回眸,亦或者无须回眸了……他只是伸出手,捧着佛经,僧袍自他腕间垂落,露出一串古朴的佛珠,其上似有纹路一闪而过。寂言额上的舍利子一如寂言自己,寂静……却是慈悲。
白畸人在日光无法到达处,身旁倚着扫帚。因自己这般远处,却惊起的灰尘,泛着淡金色的光泽在空中飘飘荡荡,却是……从未靠近寂言半分——白畸人终于停了下来,手中握着书卷,她细细地看着,静静地看着,只觉得,那些灰尘就如同飞不过沧海的蝴蝶,始终是自在……却是如此令人叹息的微小存在,而寂言,当真不是个凡人,不是凡人……………。。
不是凡人……………。。
他似玉琢的火焰,似悲悯的佛陀,似心中的念,却又是终究无法抵达的虚妄。
像是盐遇水一般,白畸人的心上有些辣,有些疼——无法遏制,微苦的痛感泛滥开来。
白畸人忽地想起自己在藏经阁中刚刚看过的书,手中不自觉紧了一分,便是闭上了双眼,吸了一口气后,苒苒地,像三月的桃花盛开般睁开双眸,一步一步地向着阳光那里走过去。
朝着……寂言走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止步……
白畸人……终究是停在了阳光无法焚烧之处,面对着寂言。
两人终究是隔着一段距离——一个坐在阳光下无华慈悲,一个在黑暗中寂静莞尔,一如初见那般,咫尺……………遥远………………
终于,白畸人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声音清冽自带灵性:“小师傅……可否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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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藏经阁里窥红尘(四)()
忽地!
“小姐姐!!小姐姐!寂言小师傅!!”稚嫩的声音惊了停歇的尘埃,白畸人的声音被湮没……
紧接着又是几声小姐姐和小师傅的声音,以及噗嗤噗嗤的奔跑声。
白畸人蠕动了唇角,可是,就连蠕动的唇角也被被小和尚的声音掩住……寂言已是转头,朝着小和尚那投去目光。
……………………
…………。。可否告诉我……………。。
你………………。
你……
……我……
寂言似乎想起什么,又转了头,眼眸平静无痕,他看向白畸人,却只见白畸人缓缓地抿起唇,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最后却是轻轻勾了几分眼,淡淡地笑了,笑意中晕染了寺庙佛性与山间灵性。
寂言依然看着白畸人,他似在等着……等白畸人把刚才的话说完。
只是……却终究是等不到了,终究是……错过了。
错过………………。就仅仅是过了而已………………。
无关错与对。
“小和尚,你来这里做什么?”白畸人笑着走向圆脸变得红扑扑的小和尚,径直错过寂言。
“嘿嘿,师兄他们都去砍柴了。”小和尚摸了摸头,瞪着亮晶晶的眼睛笑着看白畸人。
“这个寺庙多大呀?”白畸人蹲下身正对着小和尚问道。
“好大好大!三千多亩诶!!小和尚的寺庙好大好大!三千…………。三千……………。三千零五亩!!”小和尚挺着微圆的小肚皮,双手比划着大圆。
白畸人笑意收敛了几丝,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和尚,却是一直看着小和尚的双眼,小和尚的这双眼竟是微带魅色的丹凤眼,且似曾相识。
“那么,小和尚有多少师兄师弟呢?”白畸人又继续问着,清冽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
“许多,许多,我记得我有许多,好多师兄呢!小和尚小的时候,他们每天都帮我穿衣服穿鞋子呢!好像……好像……嗯嗯!是三千个吧,”小和尚小手握成小拳头随着说话摆来摆去的,却是忽然顿了顿:“可是,现在……在我身边的似乎就这几个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白畸人一愣,双眸定定地望去小和尚的丹凤眼里。
“好像是………………。好像是………………嗯…………是………………。。嘿嘿!不记得啦啦啦啦!!”只见小和尚对着白畸人做了一个顽皮的鬼脸。
“…………。。”白畸人先是愣住,旋即却是不自觉的莞尔:“那小家伙来这里做什么呢?”
“嘿嘿,就我一个人呀,我来找你们耍上一耍,”小和尚转了转他的大头,一脸的童真:“你们还没打扫完么?”
“嗯,还没扫完,”白畸人环顾四周,无数的书卷落满尘埃,鼻翼间是岁月的气味,古老、沧桑……却是有一股莫名震撼人心的力量:“可能还需要很久……………你们从未打扫藏经阁么?”
“嗯………………这里以前好像是大师兄打扫的,”小和尚用肉噗噗的小手挠了挠自己的大头,想了想,眼里有疑惑,大头晃了晃,这才道:“听慧空师兄说过,大师兄在寺庙的时候每个月十五打扫一次,其他天,则是由暂住在寺庙的施主打扫藏经阁。藏经阁里面有好多好多好多的书,各种各样的,听师兄说,这些书好多好多都是特别特别老的,是师傅的师傅的师傅的师傅……嗯……是第几个师傅……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就是特别老……啊啊!还有很多的石板刻的书呐那些书上的字,小和尚一个也不认识!。”
寂言手中的书页不再翻动了,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虎头虎脑的小和尚,心理却是闪过种种……
即便是修佛者,也不会轻易将自己收藏的佛经如这间寺庙般……让人随意翻看,佛经……于修佛者而言……是一种愿,一种无法解脱的愿……
修佛者中弑人求佛经以寻大道之事,亦不是少见。
终于,寂言端坐着,放下手中书卷,问道:“不怕藏经阁被他人所觊觎吗?诸多佛经……诸多书卷……”
“嗯………………。”小和尚又开始挠了挠头,眼神纯粹却是认真:“诶?倒是没人问过这个问题啊……让小和尚想想……嗯……嗯……对了!大师兄说过,这便是我们的佛,即便是千万人不允,这也是我们的佛,更是我们的缘法,走下去便可。”
白畸人听了小和尚的话,虽是有些奇怪,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是静静地看着小和尚认真的眼神,这小和尚的话虽是童稚,说出来时一股力不止从哪里冒了出来,直直地压住了她的心,可是心上却是……却是……有细微的东西在爬着……让她说不得话……让她想细细地看着这小和尚……
她不懂……
细微的声音……
却见寂言将手中的经卷轻轻第铺平,放于身前,然后,起身,双手合十,对着毫无修为的小和尚一点一点地低下头,眉心间的舍利子亦是沉下,似乎佛心也沉下……
行佛礼。
如同当年对着自己的师傅点化自己时那般,虔诚,心悦诚服。
“啊啊,寂言小师傅……………”小和尚手足无措了,脸也涨红了,有些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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