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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退婚,做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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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这次见面,夏叶禾瞧都没瞧陆瑾尧一眼,直接走开。

    陆瑾尧看着她的背影,“……”夏姑娘,我们还有一账没算,你就不会为你今天暴『露』我和幽幽的行踪内疚吗?你可知我和幽幽从秋茗楼离开有多狼狈,可都是拜你所赐……

    陆瑾尧越想越狠的牙痒痒,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一点都不留情面,他冲上前去,扯住夏叶禾的胳膊,“夏叶禾……”连夏姑娘都不叫了。

    夏叶禾把他甩开,“干嘛呢陆少爷,男女授受不亲。”

    昨晚她都那么献身了,他还不要,今天她还嫌弃呢,夏叶禾眼尾一挑,“你碰过秦幽幽的脏手,别『摸』我。”

    陆瑾尧咬牙,却真的将手放开了。

    他问:“是不是你在秋茗楼里透漏了我和幽幽一起去的消息?”

    “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夏叶禾故意气陆瑾尧。

    陆瑾尧憋火,路上时不时有走过去的仆人,都能看出这位脑顶胀气的样子。

    这种丢人的事,陆瑾尧也不敢大声喧哗让大家看笑话,这两天他的笑话已经够多了,刻意压低声音道:“别装了,除了你可没人知道我的踪迹。”

    “那我怎么知道你的踪迹了?我又没去秋茗楼。”

    “你……”

    她分明是在拿她的男装狡辩,穿着男装去的,穿着女装回的,就说那个捣『乱』的人不是她自己。

    “这种话逗逗三岁小孩儿就可以了,你和我说有意思吗?”陆瑾尧气道。

    “特别有意思,至少让你知道了受气的感觉不好受。”

    “是你先打幽幽的。”

    夏叶禾一下子站住,和她一同走的陆瑾尧也停下,不明所以得看着她,却又看到她眼里染上怒火。

    呵,好么,刚刚还那么耍赖的人,这会儿也知道生气了。

    “幽幽幽幽幽幽,陆瑾尧,她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你是谁的人,你想清楚了来回我。”

    说完立刻疾步离去,把陆瑾尧甩在身后。

    她是个让夏叶禾难堪的,不能留在京城捂眼睛的,我是你夫人,你是我的人。这是夏叶禾的答案。

    如果陆瑾尧看不穿这一点,那她也会让他一点点认清这一点,

    ……

    两个人在沈氏的餐桌上见面,夏叶禾的二嫂方可心也在,方可心『性』子沉闷,你若不同她说话,她安静的就像不存在一样。

    夏叶禾和她打过招呼之后便没再理她,她实在没有心情和一个不爱言语的交流感情。

    因为夏叶禾和陆瑾尧刚刚的不愉快,他们两人都默契的没有与对方交谈。

    沈氏听到的传闻是陆瑾尧带一个『妓』子去斗花会赏花,走后门出来被大家撞见个正着,那女子的脸尽管被他护的严实,也有人认出是醉香楼名『妓』秦幽幽。

    她没听说夏叶禾也在那里,也没听说是夏叶禾给陆瑾尧下了套。

    夏叶禾在,沈氏不敢提自己儿子的肮脏事,却一直为夏叶禾夹菜,把身为婆婆的威严都放下了。

    一直和夏叶禾说话,哪怕找不到话题,还是要说,甚至讲了陆瑾尧小时候的调皮事。

    夏叶禾知她意思。

    这婆婆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儿子让她受委屈了,有愧于她,想补偿一些。

    这个婆婆倒是好的,不像是她『奶』『奶』。

    夏叶禾父亲的继室徐氏是夏叶禾『奶』『奶』的侄女儿,那侄女家境比不上夏叶禾家,有见夏叶禾的父亲生的好,一眼倾心,便可劲儿在夏叶禾『奶』『奶』面前献媚。

    夏叶禾『奶』『奶』自然和自己侄女一条心,当初夏叶禾的娘亲受多大委屈,她连眼都不眨一下,甚至还一直苛责。

    她娘『性』子温顺,之所以郁结于心而亡,里面就有夏叶禾『奶』『奶』一份债。

    夏叶禾过门前曾想,如果自己婆婆也是『奶』『奶』那样的人,她可不介意做一个黑心媳『妇』儿,可没想到沈氏和自己的『奶』『奶』完全是两种人。那她也会对她好。

    对她好的人,她都记得,而且也会加倍回报他们。

第15章 反了天了() 
“差不多要午休了呢,陆少爷还出门么?”随即夏叶禾笑了,又道:“你看我说的这话,没有美人暖被,陆少爷睡的着么?肯定是要出去的呀。”

    夏叶禾挖苦陆瑾尧。

    陆瑾尧走在她前面的身影一顿,头都没回,冷声道:“夏叶禾,惹火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么?”

    夏叶禾对他的冷言冷语没反应,反倒紧步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胳膊,“我不惹陆少爷,陆少爷怎么会给我点反应呢?”

    陆瑾尧使劲抽自己的胳膊,没抽出。

    这女人,不仅脾气蛮,力气也蛮……,丰满之处紧贴在自己胳膊上,隔着成薄薄的衣衫,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块软弱的弹『性』十足。

    男人本就重欲,给点暗示他就能浮想联翩,何况眼前娇儿连明示都给过,这会儿他虽眼睛不敢看妻子的傲人之处,可靠脑补就已经补出一个完整的画面,白里透粉,硕大饱满。

    陆瑾尧脸瞬间飘上红晕,忙推了夏叶禾一把,这才把夏叶禾推开,可胳膊上还有挥之不去的软绵感。

    夏叶禾完全没想到他竟敢推自己,瞪大了双眼,“陆瑾尧!”

    陆瑾尧:“……”拜托你让我省省心吧。

    “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一个若不经风的小女子动手?你若没一点大家公子的品行也就算了,竟然还,还没有一点大家公子的风度!”她站在道上厉声道。

    陆瑾尧,“你别那么大声,被别人听到了,等我们回去再说。”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好吗?来来往往的都是各院奴才,就在这儿指着他的鼻子骂开了。

    况且,如果不是她那么放浪的举动,他怎么会推她?他可从来不和女人动手的……

    夏叶禾四下看一眼,知道他顾虑什么,哼一声,小声道:“这次就先饶过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我一定……我一定……”她一定的多了去了,对付徐氏的那一套损招阴招,她不介意重现丞相府,可这话在陆瑾尧面前说不出来,“你自己想想看吧。”

    只是推一下而已,也算动手吗?陆瑾尧:“那你也别……”后面的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夏叶禾问:“别什么?”

    别对我动手动脚,表面装不在意,而暗地里勾引,他都看出来了。陆瑾尧这么想的,却没夏叶禾那么不害臊,不说,打死也不说。

    要是说出来的话,他已经能想象到夏叶禾的一连串嘲讽、挖苦和强词夺理。他嘴上也说不过她,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

    况且,夏叶禾到底是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还是揣着明白当糊涂?

    ……

    下午稍歇过之后,夏叶禾起床,研究一下最新的绣花工艺,陆瑾尧来找她。

    说起回门一事。

    夏叶禾:“不回,回去也是让人看笑话。”

    陆瑾尧皱眉,“丞相府已经把礼备好,你若不回门,让人怎么想。”

    成亲三日后回门,这是自古以来的礼节,和采结纳吉一样重要,就连贫苦人家,婚后也要走这个礼,更别说他们这种官宦重臣之家。

    夏叶禾,“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

    陆瑾尧心知她要是个脾气软的,自己说他两句她就听了,可她偏偏脾气硬,自己管不住她。

    管不住她这事儿也不能不管啊,于该行的礼节上有亏缺,可不是让人看看笑话这么简单的。

    “我自己回像什么话,那可是你娘家。”

    “才不是,我和他们断绝关系了!”

    陆瑾尧:“……”

    这事是夏叶禾自己的事儿,他也不为难陆瑾尧,直道:“你放心吧,我自己能处理,不用你『插』手。”

    这话说的陆瑾尧恼火,是,他是喜欢秦幽幽,不想和夏叶禾成为真正的夫妻,可既然她已经是他的夫人,这种事情怎么和他无关了?怎么不用他『插』手了?

    可他只生闷气,却不在夏叶禾面前怒发脾气,只是甩袖离开。

    夏叶禾一看陆瑾尧的黑脸,轻易能被他点燃的怒火又上来,看着莫名其妙的陆瑾尧,道:“你那是什么态度。”

    陆瑾尧,“我什么态度和夏姑娘有关系吗?夏姑娘连我的心情都想管吗?”

    这句话刺激的夏叶禾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陆瑾尧出了卧房。

    翠芝赶紧给夏叶禾倒茶,让她灭灭火。

    夏叶禾绷着脸,面无表情、眼放冷光道:“我一点都不生气。”

    翠芝:“……”小姐,别自欺欺人了,感觉你都快气中风了。

    为了转移夏叶禾的注意力,翠芝又把做女工的东西拿到面前,“这些花样都好看,是郊外村庄里一个小姑娘送到秀坊的,咱们绣坊一向以时兴为名,我看可以把这些都收了。”

    夏叶禾早先买下一个小绣坊,她爱美爱捯饬,一直想开家成衣店,机缘巧合下有家小绣坊干不下去了要转让,正好她手头有闲钱,一合计便买下了。

    前两年那家小秀坊一直亏损,夏叶禾从旁的营生里赚到的钱贴进去不少,愁了好久,才渐渐『摸』出点门道。

    秀坊的老伙计手艺还行,但说不上精湛,她又高价请来一些绣艺精湛的绣娘,让她们自己琢磨着绣新东西,渐渐地这家秀坊才在众多秀坊中脱颖而出。去年开始赚钱了,接收到不少单子,可把夏叶禾高兴坏了。

    她又想起那个穿金戴银的老鸨子,还有一身优质的脂粉香。

    “开青楼赚钱呐。”她怅然道。

    翠芝抿嘴一笑,哪会听不出她口中的艳羡,道:“她赚钱是她的,小姐又不缺钱,您是金贵之身,才不用干那种劳苦活。”

    “不是劳苦不劳苦的事,丞相大人缺钱吗?还不照样~”夏叶禾话没说全,眼含深意。

    丞相大人可谓富可敌国,夏叶禾不知道他底下有没有营生,但只下面人的孝敬,就足以夏叶禾瞠目结舌。

    贪官『奸』相,却也是先皇身边的红人,当今圣上倚重的辅佐之臣。

    夏叶禾又道,“我和陆瑾尧成亲时人家送来的贺礼,拿出来一件说不准也能让我开个『妓』院了。”

    但那些贺礼归府中而不归夏叶禾名下。

    本就是人家看在陆丞相的面子上孝敬陆丞相的,等他们办上事陆丞相还要还这份礼,再者也没有分家。

    “府中谁管事?”夏叶禾问翠芝。

    “对外自然是丞相大人一口说的算,对内有两位夫人,管府中用度的是大夫人,但丞相大人的账是他的管家在管理。”

    府中的账和丞相大人的是分开的,这也是夏叶禾的意料之中。

    她道:“要是陆瑾尧有丞相大人的一半儿就好了。”

    翠芝不说话。

    夏叶禾嗤笑,“别说有丞相大人的一半,他连他哥哥的一半也没有,不读书了,也没有差事,还没我有钱呢。”

    “不过他没钱正好,省的去赎那个贱蹄子。”

    夏叶禾不怕他没出息,就怕他有出息了,都拿东西孝敬某只金凤凰去了。

    ……

    婚后三日,也就是回门之日。夏府一早就扫好门庭,等到却是陆小少夫人病重无法前来的消息。

    她不去,陆瑾尧想了想,还是去了,尽管他一点也不想去。

    礼是丞相大夫人备下,丞相亲自过目的,夏府自然满意,陆瑾尧也态度谦和,虽然前两日闹了不少笑话让夏叶禾的父亲连带着夏府面上无光,可对这个姑爷,他们还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等他走了,夏叶禾的继母徐氏咬碎一口银牙,“病死她了才好,死丫头,敢给我脸『色』瞧。”

    可她恨也没办法,她的手可伸不了那么长。

    她亲女儿上前,“娘别气,等她有了身孕,不得娘家的人去照看?倒时咱也不去。”

    她又道,“明知陆少爷不喜她,也不孝敬孝敬自己娘家,看她受了委屈投靠谁。”

    投靠谁?徐氏眼一眯,不还有她舅家吗?虽然她舅舅远在江南,可这些却没少给她寄珍惜东西,定然是还惦记着她。

    想到这儿徐氏气更不顺了,直骂自己女儿,“蠢货,你看看自己什么时候能嫁出去再说吧。”

    府里好吃的好喝的她没少留给这丫头,谁料她这么不争气,长得这么干瘪,身段还不如被她苛责的夏叶禾的一半。

    虽说不求她身段多好,但她成亲那么多年,怎会不知那是笼络男人的一项利器,长得一般身条寡淡,怎么让她夫家对她倾心?

    ……

    翠芝来给夏叶禾说,“少夫人,少爷去夏府了。”

    夏叶禾嘴里说“多管闲事。”,但眼里还是闪过一丝笑意。

    虽然她是铁了心和夏家断绝关系,但陆瑾尧肯去,自然不会是因为他多想见夏老爷。

    “他现在在哪里?”夏叶禾问。

    “不在府中。”

    夏叶禾:“!”

    又道:“算了,就让他自在一天。”

    结果不曾想,陆瑾尧竟然一脸几天都不在府中。

    终于夏叶禾忍不住了,“反了天了他!”

第16章 要银子() 
“谁反了天了?”

    夏叶禾话落,陆瑾尧走进门来,撩袍坐在夏叶禾对面,看她竟然在绣花,觉得很不可思议。

    夏叶禾:“……”说的就是你。她撇撇嘴,“这几日不在府里,你去哪儿了?”

    “成亲前我也不是天天待在府里。”陆瑾尧道。

    可不是?要不然你怎么和秦幽幽勾搭上。

    陆瑾尧为防止瞪着他的夏叶禾再说些别的难听的,赶紧岔开话题,拿过她手中的绣花布看,“针脚挺整齐啊,这是干嘛呢?”

    夏叶禾面无表情道,“做肚兜。”

    翠芝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捂着嘴退下,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小夫妻。

    陆瑾尧脸一红,顿时感觉烫手,讪讪的将绣花布放下。

    “干嘛这个表情?你没见过吗?”夏叶禾一把拿起来,接着绣,面上不显心里却在笑他。

    就是没有也不能说没有啊,岂不是让她看扁了,陆瑾尧一股脑道,“小爷怎么没见过?小爷见过的里面你这都不算花哨!”说完他又想抽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荤话啊……

    陆瑾尧咳两声别过脸去。

    夏叶禾闻言,把绣布一甩,眼睛眯起『露』出危险的光芒,“见过的多是吧?我的不花哨是吧?”

    夏叶禾一步到他面前,把他的头抬起。

    陆瑾尧心里一阵紧张,他担心这个女人又要发疯了。

    果然……

    “夏叶禾你解腰带干什么!”

    陆瑾尧像是怕人听到自己的话一样,把声音压的很低,两手伸出去抓住夏叶禾解腰带的手。

    “我错了,你的最好看你的最好看,快别闹了。”

    大姐,真别这样了,这两天出去吃饭都干流鼻血,都快被那帮人笑死了。

    夏叶禾却道,“陆瑾尧,你不是有病吧?都这样了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瑾尧恼羞成怒,“我怎么可能有病!我只是不喜欢你!”

    他话说完,就见夏叶禾眼里冷了下来,和平时作弄他时的表情不一样,看上去是真不开心。

    陆瑾尧暗骂自己嘴快,但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再待下去气氛就难熬了,他坐不住,不想再和夏叶禾闲聊别的,干脆说出自己的来意。

    “我需要一笔银子。”

    未成亲之前,他的用度都是给他自己,成亲之后,就给夏叶禾了,导致他现在想从府里领钱,不得不经夏叶禾的手。

    他一个大老爷们手上没钱出去也不好看,夏叶禾明理,自然不会短了他,但前提是,她总得知道他拿钱是不是给那个女人花。

    “多少?”

    陆瑾尧有些犹豫道:“一千两。”

    夏叶禾眉尾一挑,大少爷一直到六少爷都领了差事,靠自己的俸禄养家,但府中为了让他们熨帖,每个月还会给五百两左右。

    陆瑾尧没差事干,全靠府里养着,再加上这是他成亲头一个月,府里给的多了点,一千两她也拿的出。

    但这不代表一千两是一个小数目。

    夏叶禾看着陆瑾尧一言不发,陆瑾尧有点心虚,道:“八百两。”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我和朋友们出去总不能老让别人请客吧。”

    夏叶禾:“吃不起就在府里吃,你又不干活,我们院里哪有别的院里宽裕?”

    陆瑾尧不高兴,“那能一样吗?大哥院里光女人就五六个,还有好几个孩子,伺候的奴才更是一大堆,我们院里才我们两个,奴才也没几个,就是我没有差事,也不拮据吧。”

    “该省的的总得省,你以后有差事了不得拿钱打点人啊,到时候什么都拿不出可怎们办。”

    “这些自然有父亲『操』心,到时候我决不从院里拿一分钱,全都是你的,你爱买首饰买首饰,爱买衣服买衣服,我不拿钱也不管,就拜托你现在支给我点儿。”

    夏叶禾默不作声。

    陆瑾尧,“你最好了,夏姑娘。”

    “杂七杂八的除开,我得算算还能剩多少,你要不着急,明天再来取。”

    夏叶禾看他故作弱势的姿态,还是心软了,只得松了口。

    陆瑾尧眉眼一下放松,高兴道,“哎,有劳夏姑娘,我明日再来取。”

    他说了句还有别的事要忙,就离开了。

    夏叶禾把翠芝叫过来,翠芝给她沏茶。

    夏叶禾拿起刚刚绣的花问翠芝,“这不好看吗?”

    “怎么会不好看呢?少夫人穿过的花样,哪个没在京都里流行起来?”

    夏叶禾仔细看了看,道:“我说也是。”怎么可能会有比她绣的好看的呢。

    翠芝道:“奴婢刚刚看见少爷的荷包也旧了,少夫人手艺好,不妨给少爷再绣个吧,省的让别人献了殷勤。”

    夏叶禾哼一声道:“你怎么知道他身上那个不是别人献的殷勤?”却还是拿起剪刀给剪出一块料子,问:“你可看到他的荷包上是什么花样?”

    “没瞧太清,是兰花吧。”

    夏叶禾一笑,“那我就给他绣鸳鸯戏水。”

    翠芝看她笑也跟着笑。

    夏叶禾:“你还换上那日的男装,去醉香楼问问老鸨子给秦幽幽开出的赎身价。”

    翠芝放下手中的活计,边问:“难不成少夫人要为她赎身?”

    “我可没那么好心,陆瑾尧问我要银子了,我寻思着或许是因为这事呢。”

    翠芝便没再说什么,换了衣服去醉香楼。

第17章 要钱不给() 
“醉香楼的妈妈说少爷昨天去问幽幽姑娘的赎金,妈妈记得少夫人的嘱咐,给开了高价,要一千五百两。”

    夏叶禾一把摔了茶盏,“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好端端的来找我要钱,果然是给秦幽幽赎身。”

    “小姐可不能让少爷给秦姑娘赎身,赎了身咱还管的住吗?”

    “赎不赎都得管住,但我干嘛让他赎了给我添堵。”

    夏叶禾又问:“姓孔的现在还没松口吗?”

    “他就一口咬定是听路人说的,说是饿着他,咱也不能真把他饿死,万一惹上官司,还是给丞相大人添麻烦。”

    “又是一个滑头,我再给他一天,要是他还不说,明天我亲自去问。”

    第二天天一亮,就有人火急火燎的过来,说孔先生被救走了。

    “被救走了?”夏叶禾圆溜溜的杏眼眯起,平时娇媚张扬的脸上显出一份狠厉。

    夏叶禾穿上男装来到小酒楼,查看了柴房,再一个个的询问下人是怎么事。

    “姓孔的在京都根本没有亲人,谁会救他!”夏叶禾道。

    翠芝想了想,回道:“这事是因秦幽幽而起,孔先生被救走也和秦幽幽脱不了关系,当务之急,还是解决了秦幽幽的事。”

    “你说的没错,但我想知道救走姓孔的的人是因为怕姓孔的出事,还是怕他在我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

    而且,他们是怎么查出这家小酒楼的。

    “如果……”翠芝试探道:“秦幽幽死了呢?”那这些问题不都不成问题了嘛。

    谁知夏叶禾呵她一句,“翠芝!”

    翠芝知道自己激怒了夏叶禾,赶紧告罪,但她和夏叶禾一样骨子里都是倔强的,梗着脖子道:“我也是为小姐好。”

    “你要是杀了人就不是为我好。”

    手上不沾血,这是底线,哪怕能一了百了,也犯不着一辈子背着人命债,干什么都不得安生。

    ……

    陆瑾尧的别院不难找,但即使找着了夏叶禾也不会过去,如果见面也是秦幽幽来求着见她,而不是她自降身价去见秦幽幽。

    夏叶禾对底下人道:“去别院守着,秦幽幽什么时候出去了,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都完完本本、一字不差的告诉我。”

    如果姓孔的真和秦幽幽见了面,那所谓的“金凤凰”之词就是天大的笑话。

    夏叶禾甩袖离去,又道:“醉香楼的妈妈敢不识好歹,既然都把秦幽幽待价而沽,那我们就把她的卖身契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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