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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物细无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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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润生站在独木舟上,小舟无浆前行,天海开阔,他似静止的画中人。
他很庆幸自己提前解决了白珍珠,不然多一个御水的妖怪,他的处境会非常不利。大海是它们的主场,他唯有全面压制!
“容映掌灯。”
“容映!”连喊几嗓子没有回应,黄粱翻身而起,披上衣物爬起来掌灯,走到外间竟没瞧见容映。
黄粱挑眉,推门而出。
一股冷风扑面而来,黄粱打个寒颤。
“好冷。”
今夜的王家大船,沉寂的让人心悸。
“容映?”
“公、公子……你怎么醒了?”
容映慌张迎上黄粱,公子醒了,公子居然醒了?公子怎么会醒?一定是那枚奇异的玉佩。
容映低头的瞬间闪过沮丧懊恼,功亏一篑,如何是好?
黄粱的注意力却在海上的气象,惊呼:“今晚好大的雾,如在云中。”他把手伸出船外,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很快他便肉眼亲见浓雾在飞快的浮动消散,一息之间急流勇退,这奇妙的景象让黄粱直咋舌。
不过他来不及感叹天地自然的诡谲,赫然发现散去浓雾后的海面火光四散,夹杂着震耳欲聋的打斗声。
黄粱眉头一拧,白皙的手指紧紧抓住船沿,“容映,你看那些是不是海盗船只?”
容映在旁边点头:“是,公子小心。”
“海盗船何时来的?”黄粱自言自语,猛然一转头看向空『荡』『荡』的大船甲板和一排排相连的屋子,“大家,全在睡?”
黄粱浑身发寒,周围炮火连天,他们一整条船却沉睡梦中。若不是浓雾忽然散了,只怕依然被蒙在鼓里。
此刻想来,那浓雾更是诡异非常。
“别的船都不见了,天快亮了。”黄粱出神地盯着昏暗的海面,他能看见很多,也有很多看不见。他不知道别的大船去了哪儿,不知道海面上和海盗交战的是哪方。可是随处跳跃的橘『色』火焰,让他心中隐隐期盼又焦躁。
他沉思的功夫,身后接二连三有人苏醒,打开门来到甲板上。渐渐的,王家大船上的人都醒了,聚集在船沿,震惊地看着硝烟滚滚的海面。
第23章 海上相遇()
海面上; 云润生依靠独木舟东冲西突; 击溃了孙霸业大部分的船只。
解决了他觉得碍事的打手们后; 云润生便再不犹豫,两米大刀赫然抛掷而出,重重『插』进孙霸业的大船。
不待那船上的海盗们有所反应; 云润生已如黑鸟般咻的腾空而来,稳稳站在大刀上。
“孙霸业。”他一眼盯住人群中的中年男子,果然是妖; 妖气霸道惊人; 怪道白珍珠那种水平,也只能沦为他的下属。
中年男子低沉发笑; 威猛的身躯向云润生『逼』近。
“好,很好。你这道士不但能干; 还很有胆识魄力。不错,我老孙就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口口声声夸好; 扭曲的脸庞却怒气腾腾,遮都遮不住。
“过奖。”云润生淡然一笑。
孙霸业做出邀请:“你若是愿意加入我旗下,从此以后二把手的位置就属于你。咱们联手; 这大海便是我们的地盘。”
难为对方狂躁的个『性』还能忍耐着说出这番虚情假意的邀请; 云润生的指尖触过额心,一缕火丝滋啦啦飞『射』而出,直『逼』孙霸业的面门。
“反派死于话多,特别是尬聊。”
巨大火龙冲天而起,海盗船霎时间堕入火海。
“你找死!”
孙霸业挥手; 巨大的水『色』大捶给了云润生当头棒喝。他妈的早就忍不了,要不是脑袋有坑的三弟瞎几把提出招贤纳士的狗屎建议,他孙霸业,何必多话??
竟然还敢嘲讽他——!
巨大锤子轰然砸下,显得无比渺小的云润生抬手便用指尖抵住大锤,狂暴的火焰瞬息将大锤融化吞没。
两方交手,各展所长。
一时间谁也不能奈何谁,两人接连过招,船上的普通海盗们却躲无可躲哀嚎打滚。唯独儒衫书生神『色』仓惶,躲在不远处却没有出手相帮的打算。开玩笑,这道士太强了!此次出门,一定看错了黄历。身边凄惨的海盗们他更没心思在意,左右不过是一帮凡人,蝼蚁要多少有多少,死了不可惜。
眼睁睁瞅着老大孙霸业和道士从船上打到海上,又从海上打到另一条船上。
憋屈了二十年的孙霸业如脱缰的猛兽,越打越是癫狂兴奋,他脑中毫无杂念,唯有一个念头,杀!
儒衫书生一瞧就知道老大的状态,一时又激动又害怕。发狂的老大根本目中无人,就是个狂躁的疯子。道士撞到枪口上,算他倒霉。
眼见孙霸业的攻势占了上风,恰在此时,那道士却虚晃一枪,手心拿出一物轻笑:“白珍珠的香囊不错,特别实用,正合我意。”
发狂的孙霸业动作一顿,盯着熟悉的储物香囊暴喝:“怎会在你手里”
“呵,你猜?”云润生一刀砍在男人的胸膛上,鲜血四溅。
“你他娘的老子非要杀了你!”
云润生双手展开,数十张攻击符箓唰唰围住孙霸业。
嘭嘭嘭!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将海水轰起数米高,大船嘎吱嘎吱惨叫。
被炸个满怀的孙霸业痛苦的嘶吼,手臂挥舞,掀起脚下巨浪翻滚,他粗犷的脸孔愈发狰狞可怖,青筋暴起,继而鲜血破体而出,诡异的红『色』纹路占据他的脸庞,他扭曲着身体在海中沉沉浮浮。
云润生瞪大眼,他看见孙霸业慢慢没了人样,身上长了奇异的腿,裹上了红『色』的肤『色』,背上翻出了硬硬的红壳,从九尺高的威猛大汉异变成小山坡般庞大的怪物。
最后,那怪物长出了一对硕大的钳子,残缺的钳子。
蟹六跪而二螯。
云润生瞳孔闪烁,心中大定。猜来想去,竟然是一只大螃蟹。
大螃蟹巍峨如山,仍在狂躁的猛砸海水,独脚大钳子不安分地开开合合。
云润生凝神观察,最终得出结论。
这大螃蟹是个神经病。
情绪不能自控,行为狂躁失常,反正是一点受不得刺激。
“可恨的道士,我要吃了你!”大螃蟹声若洪钟,八只脚踩着海水噼里啪啦地冲向云润生。
八只脚的螃蟹,横行霸道。少一只的残疾蟹,照样蛮。
云润生的身躯和它不能比拟,面对螃蟹肉身撞击,云润生将大刀横在身前,生生抗住大钳子硬杠,两米大刀应声而断,大钳子锋利的尖端在云润生白皙的左脸上划过一道细长的血痕,鲜血流溢而出,染红了云润生半边脸。
大螃蟹见血,情绪愈发激动的冲撞,少了武器在手,云润生一抹脸上的血,染血的手心异火蹭的燃起,跳跃的火焰从橘『色』变成血一样的红,鲜红的火焰化成一把巨大火锤和火叉,云润生一手拿锤子一手叉,身体轻盈而起,大锤子火热的扑向螃蟹的蟹螯。
“人类智慧的发明,吃蟹必备,蟹八件了解一下。你的钳子,我先拿下了。”
云润生话音落下,大锤子狠狠砸在那唯一完好的钳子上,另一手的火叉无缝衔接而上,硕大的钳子顿时被轰的无法动弹。大螃蟹嘶吼,剧烈挣扎,想逃脱却无济于事,除非用另一只钳子去帮忙。
如果那只钳子还在,他又怎会沦落至此!
“啊啊啊啊!”大螃蟹发出滔天的痛吼,红艳的异火滋啦啦炙烤着他的钳子,他自傲的硬壳竟然无法抵挡,那股令人绝望的灼热霸道渗透到骨髓深处,飞快的穿过皮肉,钻进他的丹田,炙热的火丝缠上了他的内丹。
一瞬间的窒息感让孙霸业忽然冷静,白珍珠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肯定已死在这道士的手里。
他们水族遇上这玩火的道士,水火不容,谁克制谁,但看修为深浅。
区区一个小道,还不到而立之岁,怎会有如此醇厚的修为。
老天不公!
二十年前他意气风发,让他遭遇了气运加深的宋老贼!落荒而逃。
二十年后他重出江湖,又让他遇上功法诡谲的年轻小道!
落败,便是死!
“老大快看!那船出来了!”儒衫书生一声大吼,不过是想替孙霸业转移云润生的注意力。只要老大趁机逃了,以后他们还能东山再起。在这大海中,老大可以败,却绝对不能死。
儒衫书生的大吼果然引起云润生的注意力,数道目光看向一处。原本空旷的海面突兀地游『荡』着一艘大船,阴影如山,遗世独立。
它是怎么来的,还是从未离开过?
“哈哈哈哈去死!”大螃蟹怒笑,身躯狰狞地冲撞,一声大吼过后,快刀斩『乱』麻地自断蟹螯!
云润生扯下巨大的蟹螯断肢瞠目结舌,残缺重伤的大螃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海面上横行霸道,直奔那唯一的楼船冲去。
他打不过臭道士,他不想再逃一次苟延残喘躲避几十年。可是哪怕死,绝不想放过宋老贼的血脉!
他生而不同,落地于渔民家中,却是半妖之体。他不知道父亲是谁,唯记得母亲生下半妖的他被逐出家门。母亲明明怕他,却一直没有舍弃他。母亲孤苦伶仃的东躲西藏,带着他饥一餐饱一顿的长到五岁。彼时他已经可以稳住人形,和普通孩子几乎无差别。甚至比同龄五岁的孩子懂地更多,本领更强。别人家的孩子等着爹娘嗷嗷待哺时,他已经学会下海捕鱼回馈母亲,他去偷有钱人家的珍贵『药』材,偷别人的细粮,华美的丝绸,只是想要母亲过地更好。
可是,一次外出时,沿海突兀的出现一波海盗匪贼,当他回到家中,母亲已经死了。
从此他没了家,只想报仇。海盗匪贼该杀,同流合污的官员更该杀!明明知道有匪贼出没却无动于衷,最可笑是在他杀了数不清的匪贼后,官员却直接以此邀功,算在自己的业绩上升官发财。他以人类的身份去理论抗争,却被倒打一耙划为匪类。
一个普通渔民的身份,根本活不下去。
和他同样遭遇的渔民更是多如过江之鲫。
他一个半妖都知道民不聊生的寒凉,人类的帝王为何敢说自己是爱民如子的仁君?
他扬帆出海,带着活不下去的渔民一步步壮大声势。那年月海禁未解,偷偷出海的商人十个有九个是官商勾结,沿海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私下派遣船只出海谋利。每一艘船都承载着人类阴暗的贪婪。抢夺那些船只,杀害那些人类,他过的快活极了!他自封‘逍遥王’,收揽得力属下,幻想着有朝一日打上岸去,攻城夺地占山为王,将狗屁皇帝扯下来,换他去统领天下!
不久,老皇帝死了又来个小皇帝。
后来,连皇帝都贪念海图的利益,解除海禁,让大海成了繁华的闹市。
他第一次,见到了统领大军的人类帝王。
一个高高在上的年轻人,即便出海打仗,身边依然带着貌美的妃嫔和宫女们。
一只蝼蚁,凭啥胆子敢大言不惭地跑来剿灭他?
人类的权势让他困『惑』而又痛恨。
直到他惨败,被削掉一只前螯落荒而逃。
二十年时间他都躲着养精蓄锐,日思夜想,至今没弄明白人类帝王是何德何能让他惨败!
明明除了帝王身份,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弱者!
老二老三说,帝王有气运加身,越是功德高的帝王气运越是好。
气运?
去他娘的气运,他今天就要亲手杀掉气运的狗崽子!
死也要死个痛快!
“哈哈哈哈哈!”
巨大的螃蟹在海上疾驰大笑,如猛龙过江掀起滔天水浪。他可怕的身躯眨眼间便映入了船上众人的瞳孔中。
“道长!”
“啊——!”
“怪、怪物啊!”
惊恐的人群中,少年拔剑而起,迎着冷风直冲而上。
“公子!”容映失声大喊,心急如焚。
少年矫健的身姿从高处直接飞落在螃蟹巨大的躯壳上,利剑对着硬实的蟹壳又劈又砍:“你伤了道长,我要把你大卸八块做成蒸螃蟹!”
“好一个张狂的小子。你根本不是公主,你是宋老贼的儿子!杀一个赔钱货的公主我还怕他无动于衷,是儿子更好!若是知道他儿子死在我手里,宋老贼起码也该掉点猫『尿』!哈哈哈,小子,你休想逃!”
孙霸业畅快大笑,身躯上载着拼命劈砍的少年,一扬脖子便拔足飞遁。
背上的黄粱冷笑,劈砍的剑招依然继续,死死瞄准一个地方不停刺。这种程度隔着厚厚的蟹壳,对孙霸业来说如同挠痒痒,他悲愤的心情反而痛快了许多。
瞧瞧,什么气运加身,帝王的儿子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草包!和他爹一个熊样!
当年,肯定是有他不知道的诡计才会让人类得逞。
“哈哈哈,你区区一个凡人,渺小蝼蚁,就凭你的手中剑休想伤我分毫。小子,你不是修为高深的臭道士,别浪费力气给我挠痒痒了。你爹狡猾多端,当年至我伤残,不是我之耻,是你们凡人自欺欺人。老子让你死个明白,你爹不敢再来海上,我就杀你报仇!”
“真可怜啊,你要是能活下去,说不定日后能夺得大统,登基为帝!哈哈哈哈,可惜,你注定没那个命!呜……!”
大螃蟹闷哼,脚下一软,飞奔的庞大躯体轰然倒下,污浊的血水从他嘴中哗哗往外冒。
他背上,少年依然半跪着,利剑却不知何时穿破了蟹壳,浓郁的绿『色』汁『液』沾满血口,血肉发出滋啦啦被腐蚀的细微声音,焦黑一片。
少年再一扬手,长剑扑哧从上而下,深深扎进大螃蟹的体内,孙霸业鼓着大眼睛,喉咙发出呼噜噜的含糊声音,血水染红了这片大海。
孙霸业奄奄一息,“你……”
少年唰的拔出长剑,身下的躯体又是一软。
少年道:“我的功力不能破你,道长的符箓可以啊。我这多得很,给你用不心疼。没想到癞蛤/蟆的毒囊汁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孙霸业说不出话,最后的执念让他本能的使躯体直线下沉。
少年在他背上直接扎入海中,眼睁睁看着大螃蟹沉海。他不确定大螃蟹是不是真死了,一咬牙想沉下去再补一刀。
衣领子猛然被人拽住,向后跌进一个怀抱。
少年回头,对上熟悉的眼,他被放下,才发现站在狭小的独木舟上。
云润生微笑:“少侠好身手,初次见面,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看在那一脸笑的份上,所为伸手不打笑脸人。
少年拉着脸生硬道:“本少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宋毓秀。”
第24章 海上同游()
“秀……秀?”云润生的表情不禁扭曲; 小声嘀咕念叨:“宋毓秀?毓秀?玉绣?”
他心中猛然一动。
原主云润生曾经的未婚妻; 那位宋家小姐的闺名就是‘绣绣’; 初生时本名‘宋玉绣’。后来皇家唯一一位嫡公主毓秀公主出生,宋家小姐的名字便改成了‘宋玉儿’,但私底下的小名仍然是‘绣绣’。
两家定亲的这些年里; 云润生和宋家小姐偶有书信往来,逢年过节偷偷约会见个面,亦是亲昵的喊对方绣绣或绣妹妹。
“道长这是何意?我的名字污了你耳朵?”宋毓秀的脸拉地更长; 坦白真名而已; 为何这副鬼样子。
云润生干笑摇头:“怎会,钟灵毓秀; 好名字。”
宋毓秀微笑:“道长的名字很好,人如其名。”
“……多谢夸奖。”
宋毓秀指指孙霸业沉海的地方; 到现在血水还未完全散去,已经有些小鱼儿跑来兴奋翻腾:“道长; 大螃蟹不知死了没有,眼下如何是好?”
“你在船上等着,我下去看看。”
云润生跳入水中; 身影很快下沉不见。
宋毓秀站在独木舟上等待; 还在琢磨螃蟹那般大的身躯,道长要如何处理?拖上来并不容易,弃之不顾可惜。上回洞窟中灵智未开的癞蛤/蟆妖怪,得了它的毒囊才有今天的幸运。修炼成人形的螃蟹妖肯定更有价值。
哗啦一声响,道长驮着一物回到独木舟上。
宋毓秀不由瞪大眼; “为何如此?”
云润生弯腰把孙霸业的身体放下,此时的孙霸业变成了人形,重伤濒死,但还尚未断气。
两人沉默的看着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不明白他为何没有保持螃蟹的模样。
大钳子早被云润生收进香囊,本来想继续收了那身螃蟹壳。然对着一具人类身躯,云润生下不去手。
何况他还没死绝。
两人都傻愣着,同时在想,要不要补一刀?
弥留之际,孙霸业却张开眼,回光返照似的,手掌陡然抓住宋毓秀的衣摆,艰难出声:“宝、宝藏……我有宝藏……给你们……答应……我条件……”
宋毓秀蹲下身看着他:“你是说,你告诉我们你的宝藏藏在哪,但要答应你一个条件?”
孙霸业点头,手拽地更紧。
纵横多年的大海盗,他拥有的财富绝对很惊人,说是宝藏都不夸张。
但孙霸业临死求饶,就怕会不会有陷阱。
宋毓秀当即就要拒绝,比起钱财,当然是自身安全更重要。
“可以。”
云润生应下。
宋毓秀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哭笑不得地瞪着一脸风轻云淡的道长。
“道长你真是!哎,你啊你,叫我说什么好。”
云润生理所当然:“无财不修仙。”
“是是是,法财侣地缺一不可,我都记下了。”宋毓秀打趣。
云润生的手掌抵住孙霸业的心口给他蓄命,直截了当:“有什么条件提出来看看。”
孙霸业提气说话有了精神,目光飘远:“不会为难,但看你们是不是诚心之人。罢了,如今我已无底气。我那些宝藏留着也是便宜他人,给你们……也无妨。”
孙霸业目光收回,落在宋毓秀脸上:“你这宋家小子,和你老贼父亲长得真不像,乍一瞧……你标致的像妖。”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宋毓秀手一紧,很是气苦:“都快死了还胡说八道。我庆国最出美人儿,标致的男男女女多了去。长得不如妖孽好看才是怪哉。”
孙霸业一听,忍不住笑出来。
“哈哈,就当我夸你好看。”
云润生嘴角抽搐,卧槽你这要死了还想撩?
宋毓秀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赶紧说正事,别说到关键处断气了,道长要急哭。”
“喂,几天不见翅膀硬了是?”云润生横眉竖眼。
宋毓秀微笑:“道长,咱们今日初次见面,你忘了?”
云润生语塞。
孙霸业稳住气息,道:“我的要求很简单,等我死了,不能把我丢海里喂鱼。我出生在沿海一个小村落,娘死后一直葬在后山……我想回去陪着,把我葬在我娘身边。这就是我的条件。”
两人很意外,万万没想到是如此简单的条件。
宋毓秀不禁好奇:“你一个妖怪,怎么被人类女子养大?”
孙霸业嗤笑,“天地辽阔,小子你不知道的事多得很。我娘,是我生母,不是养娘。我爹才是妖。”
云润生同样意外:“你是半妖?”
“没错,半妖。出生时我是人形,死了,我也只想作为人而死。我在这海上飘『荡』了一辈子,原本还曾奢想过会不会有朝一日遇上我爹,若是狭路相逢,老子起码得压着它去给我娘磕个头上柱香。可是没有……海很大,同类很少。大妖隐匿无踪,我等前路渺茫。”
孙霸业苦笑:“若是能遇上个把同类前辈,指引我修行之路,我何至于打打杀杀度日,更不会败在你这黄『毛』道士手上。”
“你……师承很好。”孙霸业羡慕的看着云润生,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道士他见多了,但像云润生这么年轻就修为了得的实属罕见,功法更是奇异,灵力精醇,怪不得白珍珠一再退缩犹豫。
云润生沉默,心中亦是苦笑。经历一场大战,眼下他预感很快就要突破入体期第五层。以后还会不断的前进,不断的提升修为,但是入体期十层以后的灵动期是什么状况,他一无所知。师门完整的传承随着上辈子的结束而断送。
“我条件如此简单,你们可答应?”
云润生和宋毓秀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可行。”
“好!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孙霸业虚弱道:“你,帮忙解下我的腰带。”
“……”云润生依言,完成了这个『骚』气的『操』作。
腰带到了手中,云润生一『摸』便知这是和香囊一样的储物法器。
孙霸业从中掏出一本册子随意丢给云润生:“地图,宝藏名目都记在里头,实际宝藏比记录的只多不少。这是我的私库,藏在无人岛上。打个商量,宝藏你们拿去。我身后的海盗窝你们就别『操』了,基本都是些无处可去的可怜渔民匪徒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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