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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物细无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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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埙无奈:“他身死到如今快一年了?肉身早就烂了,气息消散,死时又没有方便辨认的衣物,难找。”

    “也是,若是弄错了……更不好。”

    “嗯。”

    容映小声嘀咕:“殿下一旦遇到道长的事就特别上心。要我说殿下何苦累了自己,云道长本领高强,自己来找兄弟肯定更好。咱们殿下只要出份力尽尽心,洗清云大少爷的冤情就够了。”

    “有理。”

    “如今陛下已经允了殿下查清科举舞弊案,以咱们殿下的本事,哼,那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水落石出。”

    “是的。”

    “我们也可以帮忙出力!”

    “当然。”

    容映缩着身子自言自语,远处的少年终于放弃。

    “殿下!”

    “走了,回去。”

    “好的!明天……还来吗?”

    宋毓秀往马车上一趟,疲惫摇头:“不来了。”

    “好。”

    马车很快向着京城行驶。

    车行半路,闭眸栖息的少年陡然张开眼,凝眉狠狠抓住腿:“快点回公主府!”

    “殿下你腿疼?”

    “嗯!快点。”

    “快快快!快回去叫太医!”

    这一夜,整个公主府的仆人都未能入睡。

    容映泪眼汪汪守在紧闭的屋门外,听着里面少年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声刺耳,公子该有多疼才会这般惨叫?为何还不肯让太医去诊治!

    那些太医更讨厌,来了后连个样子都不想做,摇摇头便无奈走了。

    公子从里面紧锁屋门,容映毫无办法,这时候他特别希望云道长能在身边,若是云道长前来,公子一定会为他打开紧锁的屋门!云道长本领高强,或许能治好公子的『毛』病。

    “皇上驾到!”

    容映吓地一激灵,赶紧撩起衣摆去跪迎。

    明黄的衣袍进入眼帘,容映只敢偷看一点天子的鞋面。

    天子在门前走来走去,终于停下:“你抬起头来,朕有话问你。”

    容映呆呆抬起头,满脸『迷』茫,皇上这是在和他说话吗?

    哦,这屋子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天子一脸焦躁,直截了当询问:“你家主子外出遇见了高人,得了仙丹,朕服用仙丹后着实年轻了许多岁。朕且问你,为何你家公主的腿疾仍未治愈?”

    容映冷汗涔涔,哆嗦道:“小的……不清楚。回皇上,那位道长就给了公子丹『药』和符箓,旁的……没见着啊。小的以前从未听公子说过腿疾之事,兴许……兴许道长也不知道。道长若是知道……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公子。”容映结结巴巴说完,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一脸,又伤心又怕。

    天子蹙眉沉思,又问:“你家公主和那道长关系很好?”

    容映忙不迭点头,一抹眼泪道:“公主告诉我,她一路逃难到海边,得亏道长出手相救,又收留他出海远洋,去了夷国。回来时到达明州,咱们公主才和道长分开。”

    “原来如此,两人关系匪浅?”

    “公主和道长是生死之交。”

    紧闭的屋门慢慢拉开。

    披头散发的少年幽灵般走出来,声音低沉沙哑,有气无力:“儿臣拜见父皇。让父皇担心了。”

    “起来。哎……朕没想到你仍是如此。”

    少年自嘲:“我这『毛』病天生的,估计一生相随。在海外时我病发,道长为我守候一夜,却无法治愈我。道长亦是无能为力。”

    “哦?竟然无计可施?”皇帝惊讶,又失望。

    “修行之人并非真正的仙人,岂会事事能为?道长无法治我的病,对我却有救命之恩,毓秀感念在心。天『色』已晚,父皇千万保重龙体。”

    皇帝叹息,温和道:“好生休养。你放心,那案子朕派人手详查,若那云大真是无辜之人,朕一定给云家一个恩典。”

    “多谢父皇。”

    送走天子,宋毓秀疲惫不堪。拒绝容映的跟随,兀自关门去睡。

    他蒙着被子,闭上眼睛便是彻骨的疼痛,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傻子。”

    “谁?”少年翻身而起。

    黑暗的屋中,一抹高大的影子突兀的现身,来人身形硕长,身披华丽金『色』暗纹大袖白袍,如墨长发披散,额头佩戴一抹金灿镶蓝宝石的抹额。五官深邃立体,双瞳在夜『色』中,竟似有金芒闪烁。

    宋毓秀的心一沉,屏息:“国师!”

    眼前的男人,寥寥见过几次,可每一次都让人难以忘怀,这种人存在便能吸住所有目光,何人能忘?

    别说他容貌无双,便是那通身的神秘气派,足矣压迫地令人喘不过气。

    宋毓秀下意识拔出了手旁的利剑,对着男人,满心戒备。

    国师立在原地纹丝不动,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怪笑。

    “殿下何须惧怕我。第一次见面时我便说过,我不会动你,有何事,你可以找我。”

    宋毓秀不为所动。

    男人幽幽一叹:“可惜,殿下面临生死存亡仍不愿求我,倒是宁可逃出京城受苦受难。嘿嘿,不错,有长进。”

    “你到底有何意?”

    男人嗤笑:“我来此只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傻傻地把翻海玲珑双环玉白白送了别人?”

    “……不关你事!”宋毓秀心头打鼓,国师说的玉是他想的那枚玉吗?

    男人一甩衣袖,转身便往走。

    “你说清楚!”

    男人顿步,头也不回,只呵呵颤笑。

    “殿下莫急,要不了多久,殿下自然便知,嘿嘿嘿,殿下保重。”

    ……

    一个月后。

    御书房内,天子笑看着盛装打扮的毓秀公主,心头很满意。比起男装的毓秀,他还是更中意身为公主的毓秀。

    尽管这孩子长高了结实了,但一打扮仍是最美的公主,谁人敢说他不是公主?

    就是那声音……

    “朕招你来是想亲自告诉你,科举舞弊的案子朕派人彻查一番后果然大有问题。张大学士,礼部主考官牵扯上十人皆有蒙蔽!刑部鲁莽断案,确实冤杀了许多举子。那云锦荣是个人才,可惜了。人死不能复生,朕便下一道圣旨发往他家乡沙洲府城,还他一个清白。”

    “儿臣谢父皇。”宋毓秀跪拜,脸上却愠怒。若是从前的父皇,早就弄死那帮蛀虫,何至于冤死真正有才的读书人。到了此刻,哪怕他查清了案子却不见雷霆大怒,而是这般轻描淡写。

    宋毓秀不禁抬头:“父皇仁慈,何不连同云锦荣同科参考的举子们一起恩典,还他们人人一个清白?那些举子都是我庆国才子,尚未踏入官场为国效力便魂断京城。他们何其冤,其背后的家人,氏族,受此牵连数代子孙,敢问未来十年,庆国将埋没多少才子?还请父皇三思。”冤死的何止云锦荣,还有二十多位来自五湖四海的举人,人人都是寒窗苦读十多年,家中娇子。宋毓秀简直气得肝疼。

    庆帝年轻了几岁的脸上闪过怔然,“毓秀言之有理,朕这便吩咐下去。”

    “多谢父皇。”

    走出御书房,宋毓秀彻底松口气。

    白皙的手掌暗藏在宽大的衣袖内,紧紧摩挲。

    半月后。

    平县云家全家齐聚,备香案,接皇恩。

    皇恩浩『荡』,宏恩戊戌年秋沙洲府城解元云锦荣,沉冤得雪。天子特赐云家黄金百两,良田百亩,良种百箱,宫锦百匹,金银珠翠十箱。特封其弟云敏荣员外郎。

    是夜,云润生放飞黑鹰,笑看着黑鹰向京城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你想太多() 
天蒙蒙亮,公主府的下人们已经各司其职地忙碌起来。

    容映去厨房安排好殿下今早要吃的膳食; 快步穿梭在九曲回廊; 廊外冷风倒灌; 吹得人遍体生寒。

    容映抱起双臂; 哆嗦着抬头看天:“下雪了。”

    “明日后连续几天都会有大雪; 注意防寒。”古埙笃定道。

    容映点头:“快过年了; 不知道京里人如何热闹。肯定会有烟火?元宵时还有灯会!”他边说边扬起嘴; 跨入殿下的院子时不由放轻了脚步。

    他们殿下喜欢一觉睡到自然醒,除非有事提前吩咐。

    容映平日里和殿下同住一个院落; 他居处在殿下隔壁,说起来自从殿下搬来公主府; 从前身边伺候的丫鬟嬷嬷一个没带。公主府的仆人们几乎全是天子派发而来。

    可是殿下平日里亲近的只有容映一人; 仆人们对容映恭敬,私下里却又羡慕又嫉妒; 有些心思龌蹉的更忍不住想,公主乃妙龄少女,独自出门开府本就奇怪; 身边伺候地不要丫鬟竟是一容貌俏皮的小厮……这小厮和公主??

    容映完全不知道,他已经红遍了整个京城!

    雪越下越大,容映已经准备好殿下今天该穿的冬衣。

    辰时。

    宋毓秀还没醒。

    容映安安静静守在回廊下; 悠闲地欣赏漫天雪花纷纷扬扬。苍茫茫地天空一望无际,容映觉得更冷了,北地京城真真比沿海的家乡冷忒多。但在沙洲府城多年,也少见纷纷扬扬地鹅『毛』大雪。

    容映心中痒痒; 按捺住了吹埙的冲动。

    “来了。”古埙忽然出声。

    “什么来了?”容映困『惑』。

    与他比肩而立的虚影遥遥一指远方的天空:“看那飞来的黑点。”

    “哎呀,看见了!难道是上回那只凶巴巴的黑鹰?”容映一瞬想到黑鹰送包袱的情景。

    “嗯。云道长的信使。”

    容映顿时待不住:“我去叫醒公子!公子估计早就盼着云道长的消息。”

    古埙叹息提醒:“如今是殿下。”

    容映兴冲冲跑进房间,床榻上的少年仍睡地香沉,容映只好摇晃他的肩膀不厌其烦地『骚』扰:“殿下!殿下醒醒!”

    “云道长来了!”

    少年咻的抬起头,顶着一头『乱』发茫然四顾:“在哪?”

    容映一指屋外,小声嘀咕:“咳,是云道长的黑鹰来了,殿下赶紧起来用早膳,不知道云道长这回会给殿下送来什么?我猜云道长的大哥沉冤得雪,道长肯定要写信来向公子道谢。”

    少年急急忙忙扯过衣服披上,光着脚套进鞋子便冲到屋外,寒冬的冷气扑面而来,撩起少年满头黑发。少年扶着廊下立柱,仰头遥看天空翱翔的威风黑鹰,嘴角轻轻上扬。

    “殿下,把衣服穿好啊!”容映无奈的抱着衣服追出来。

    少年一件件往身上套,久候多时的侍女们依次有序地端来洗漱用品,丰盛早膳。

    少年系上披风走出廊下,喜滋滋相迎凶猛冲飞而来的黑鹰。

    黑鹰展翅俯冲,一头便扎进公主府,吓得侍女们惊声四起。

    容映不得不高声道:“别怕!这是殿下养的黑鹰不会胡『乱』伤人。”说出来实在心虚,鬼知道黑鹰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扑杀几个人。其实他也好怕。

    侍女们放下东西慌忙逃出院子。

    少年站在已经铺满薄薄一层雪的院子中,俯身接过黑鹰扔来的包袱,他没有急着打开,反而小心对黑鹰商量:“你别急着走行不行?等我看完信,写好回信,你帮我带回平县给云道长,可听得懂?”

    黑鹰发出咕噜噜的叫声,没有直接回应,却也没起飞。

    少年大喜:“容映,叫人送些新鲜的肉食来,黑鹰冒雪送信,当真是辛苦它了。”

    “……是。”

    少年吩咐完,飞快回了屋子。

    细心包装的小瓷瓶他先放在一边,率先打开了书信。

    :今日云家皇恩浩『荡』,大哥的案子沉冤得雪。此事我云家上下感激不尽。最近我的‘养颜丹’更上一层楼,送来给你尝尝,你若是喜欢,以后定期给你送来。‘回春丸’和符箓给你添补一些,多多益善,有备无患。京城繁杂,古埙乃灵体,你带他出入切记小心。我预备在家乡府城建一山庄,到时荒地开垦,当初从夷国带回的种子我会一一试种培育,会将番茄和辣椒大面积种植推广,丰收时定会送去给你品尝。此月月圆之日我会去坊市,兴许能买到适合你的东西。北地天寒地冻,注意防寒,保重身体。

    年底了,提前预祝你新年大吉,岁岁平安。

    云润生

    留。

    长长厚厚的一封信,字迹仍然丑陋,排列参差不齐,有大有小,甚至还有错字。

    但这封来信,无疑让寒冷的冬季多了层浓浓的暖意。

    少年咧开的嘴角一直未能合上,道长第一次给他写这么多字的信!而且处处关心他!还说了要给他送吃的!要给他买礼物!

    少年举着信掩住痴痴的笑脸,开心地恨不得跳出去跑马飞奔几圈。

    容映进来道:“殿下,黑鹰在吃肉,它可真能吃。”

    “它想吃多少就给多少,叫厨房的趁早出去买最新鲜的肉。你快把我上回收起来的衣裳和披风拿出来包好,我让黑鹰给道长带回去。”少年手忙脚『乱』地转悠:“道长金银珠宝什么都不缺,我还能送他何物?”

    容映无奈:“世上还有谁能穿上殿下亲自缝制的衣裳呢?道长已经很幸运了。”他也是佩服,没想到殿下身为男子,一手女红竟尤为出挑。他见殿下平时穿的乃宫中所出,与殿下自己做的也没好多少。

    麻利的找出云道长的新衣物,容映细致叠放,翻到另一叠时不由嘴角抽搐:“殿下……这些也放进去?”

    这可是贴身亵裤啊!

    男人的亵裤!

    少年见他质疑,下巴一昂,面不改『色』道:“放进去!”

    “……殿下……”你就不脸红吗?容映反正脸红红的将衣服全装了。真是的,他以前和王少爷亲密无间时也不好意思包办这些私物。

    不知道云道长收到礼物会不会脸红。

    “都放妥了。”

    “嗯。”少年忙着写回信,道长写了一封很厚的信,他自然要回复一封很厚很厚很厚的信。

    衣物披风加上一封信,包袱有点大,好在不重。

    吃饱喝足的黑鹰主动上前,少年将包袱绑缚在它身上,『摸』了『摸』它顺滑的羽『毛』:“麻烦你了。”

    黑鹰拍拍翅膀,很快腾飞而起。

    少年不由跟着跑动,轻功飞跃,眨眼来到宅子外,目送黑鹰遥遥远去。

    “毓秀公主!殿下,那只黑鹰……”

    公主府外,骑着大马,手持弓箭的华服公子带着十几个男男女女,人人皆是一身胡服,骑着马匹,看样子正要出城去狩猎。

    “三皇姐,我们眼见着那黑鹰飞进你府邸,连忙一路跑过来,没想到它又飞走了。莫非那黑鹰是三皇姐的宠物?”一娇俏少女从雪白的马驹上跳下来微微一福身,走近几步才发现宋毓秀穿着整齐厚实,头发却还披着没梳起,长发如墨,愈衬的眼前人皮肤白如皓雪,容貌倾城。

    其余人纷纷下马行礼。

    黑鹰已经离开了视线,宋毓秀的目光从远方收回,漫不经心点头,甩袖回府。

    “三公主殿下!”为首的华服男子大步上前,复杂的看着宋毓秀,犹豫道:“我们正要去郊外猎场跑马狩猎,三公主不如一起去热闹热闹?寒冬时节,出去跑跑马得了猎物正可野外烤肉煮酒……”

    话没说完宋毓秀已经摇头:“不去。”

    “三公主……”男子焦急,一旁的四公主气得火冒三丈,手中的马鞭啪嗒抽在旁边的树干上,怒斥男子:“宁世轩,你当本公主是死人啊!”

    四公主吼完又气急败坏地瞪着宋毓秀:“忘了告诉三皇姐,父皇已经为我订了婚事,明年四月我就和宁世子完婚。”

    已经走到门口的宋毓秀头也不回,晃晃手道了一句:“恭喜皇妹。”

    公主府大门嘎吱关上。

    一群人上了马,气氛尴尬。

    有人禁不住道:“大半年没看到毓秀公主殿下,今日一见吓我一跳,要不是四公主出声,我还以为那是哪家的贵公子。”

    “三公主殿下长高了好多,像极了话本里才有的翩翩少年郎……”

    “听说三公主真为陛下求回了仙丹……”

    “三公主真孝顺……”

    “三公主比四公主还大,陛下为何还不为她赐婚……”

    “不知谁家公子当得起三驸马。”

    “我看毓秀公主是太过跋扈妄为,驸马反而不好找呢!现在谁不知三公主还未成亲便养了小白脸面首。”

    “对对,就是那个叫容映的面首……”

    四公主听了,暗里又是痛快又觉得很不痛快,呵斥一声:“都闭嘴,三皇姐的事也轮到你们嚼舌根?”

    ……

    沙洲府城近郊。

    天上飘着细雨,寒风夹带,一群衣衫朴素的汉子们缩着头笼着手匆匆赶路,这些人有老有少,大多正值壮年。人人背上扛着一两样农具,有那准备齐全的早已披上蓑衣戴上斗笠遮风挡雨。

    从府城往沙海坡的路上,近日来沿途都是如此这般赶路的老百姓。全因府城内衙门门口贴了告示,沙海坡五百亩荒地和荒山急缺人开荒,平县云家诚招勤劳刻苦的庄稼汉。一旦录用,每人一日二十个铜板外加中午一餐饱饭。表现优益者将长期留用,月银一两起步,包吃包住。

    年关将至,天气又不好,许多人想在家安心准备过年,同样也有人想赶着年前多赚钱。

    当这批人来到沙海坡,印象中无比荒凉的沙海坡已经人群纷杂,有的人在忙着推车搬运石材、木材,泥沙,有的正在挖地基,还有的人在种树,甚至有年少的孩子跟着母亲在勤快的翻检土里的大小石头。

    负责监工的云四云五穿着厚厚的衣物,在一块平地上摆了张桌子,几个小厮在身旁撑着大雨伞,来往的临时工都得去那登记,分派了工作后便各司其职。

    虽说坐着不用干苦力活,穿着也厚实,但冬风刮脸,实在是不好受。

    云四云五时不时搓搓手,好在云润生让他们带了食盒过来,那食盒里吃的喝的倒是温暖。

    “快午时了?”

    “如此偏僻,旁边啥都没有,六弟为何偏要在这建庄子?哎,开这么好条件招工来开荒,给钱就算了,还包一顿吃的,你瞧瞧周围大风呼呼的灌,咋做吃的?让人从府城做好送来,啧啧,大麻烦!”

    “六弟做的决定自然有道理。他也知道不方便,这不先让人建个厨房出来使着,过两天就好了。”

    云五搓手:“那今日中午吃啥?”

    “你问我我问谁?”

    兄弟两斗嘴。

    到了午时,天边窜来一道飞影,云润生悄无声息地在哥哥们桌前停下:“吃的我送来了。”

    “哎呀!”

    “六弟怎么亲自跑腿。”

    云润生微笑:“就这两天而已,先把厨房建起来,以后还要麻烦两位兄弟帮我监督。”

    “这点小事你还跟我们客气。”

    他们知道云润生本领非凡,一个小小香囊内有乾坤,此时都眼巴巴看着他使法术。

    云润生失笑,召集工人们集合吃饭。

    他随手挥过,空地上顿时多了几大框碗筷,十大桶白米饭,十大桶热菜和三大筐馒头肉包子。全都像是刚出锅,冒着热腾腾的雾气。

    云四云五见状立刻拍手:“老规矩,大伙排好队,女人孩子站一队,男人站一队。”

    小厮们这才派上用场,维持次序,为大伙盛饭。

    女人孩子优先,打了饭食便自个儿到一边去吃,有的还知道找棵树靠靠,有些拿了饭菜便迫不及待地席地而坐,狼吞虎咽。

    饭菜是云润生找府城一家小酒肆特意预定,味道还不错,分量够足,有荤有素,外出做工的百姓在家中一年到头不一定能吃得上一顿好的。特别是单独带着半大孩子出来干活的『妇』人们,看她们手脸比男人还粗糙就知过的有多辛苦。

    云润生在四周转悠一圈,看看进展后便飞快走了。去了府城,云润生再次拜访知府。

    天子一道圣旨下来,不仅仅洗清了云锦荣的冤屈,同时恢复了他原本被剥夺的举人功名,即便他死了,只要这个功名记录在,云家几代内都会有头有脸受人尊敬。何况圣旨还有加持效应,老百姓搞不懂案子的原委,但皇帝给云家赏赐的金银珠宝良田美玉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亲眼所见。

    圣旨到了府城,知府便提前去通知了平县县太爷,县太爷又亲自去云家通报,教导云家如何准备接迎圣旨,一路人马忙得热汗淋漓,整个平县乃至府城都在因此议论纷纷。平县的百姓蜂拥而至,亲眼目睹皇家的恩典金光闪耀地交到云家人手中。圣旨中那一连窜的恩赐简直羡煞旁人,不仅仅是值钱,而是无尚的荣耀!自己赚的财产和皇帝赏的哪能一样。

    圣旨下来后,云家的门槛差点叫人踩破,甭管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携带礼物上门贺喜,包括莫名其妙死了一个儿子的余家亦是厚礼相待。

    唯一安静无声,毫无动作地只一个宋家。

    到了此时,曾经的云宅依然高挂着宋府的匾额。

    “大人,打扰了。”

    知府微笑:“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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