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情深不惑-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次郝忠国带着自己的儿子一起来到了云南,不为别的,就为两家结亲的事儿。
近来几日,由于年岁已高,沐威龙的身体越来越差,时常昏睡不醒。他觉得自己的日子快要到头了,在世上的血脉也就只有沐子隐一个,她还太小,独自一个在中国无人照顾。因此便想把她托付给郝忠国,这也是当初他要把她安排到铁六连的用意,因为铁六连的连长就是郝忠国的独生儿子郝任。
明白沐威龙的意思后,郝忠国自然是一口答应。且不说是为了报答恩师对自己的教导之恩,就说沐子隐这人,去年年终演习她可是出尽了风头,被众人冠以“现代花木兰”的美称。乖巧又聪明,同样是当兵的,才一年半的时间她就已经是个上尉了,资质潜力丝毫不差于自己的儿子。想着把她收到自己门下,第一是爱才,第二就是让自己的恩师放心。
如此,两家结亲是顺理成章的事。郝任和沐子隐的年龄也差不了多少,两人现在又在同一个连队,日久生情然后两情相悦最后情深似海什么的,当然有可能,所以沐威龙和郝忠国十分看好他们这一对。对此,郝任当然不肯,扯着脖子红了脸的跟自己的老子吵,但最后被亲娘一个心脏病发逼得乖乖就范。
“等小沐满了二十周岁,你俩就马上结婚,这样师父也能早点抱上孙子。”几人从佛塔处离开后找了个地方坐下,郝忠国和沐威龙把大致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以本句话结尾。
郝任已经无话可说了,除了气哼哼的戳在那,什么也不能做。他没办法,亲娘还在医院呢,除了妥协他还能怎么办!沐子隐坐在他的旁边,她正埋着头在心里消化刚才听到的事,袁朗坐在她的对面,嘴角含笑,一直安静听着。
沐威龙轻咳几声,再一一观察着郝任等人的表情,最后对着沐子隐说:“沐沐,以后要听你连长的话,好好跟着他不要乱跑,知道吗?”
“我是连长的人,当然会好好听话。”沐子隐很认真的回答,没有发现自己的话特别的有歧义。
袁朗在一边听着,憋笑憋到内伤,他明白沐子隐的意思,她是想说她是郝任连里的兵,当兵的肯定听上级的话。但她说话就是能把正经的意思说成扭曲的意思,不明白的人听了,自然会想歪。这不,除了他之外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郝忠国的表情已经扭曲了。
“小宝!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俩已经”
郝任几近咆哮的打断郝忠国的话:“已经啥?狗屁的‘你俩’!我跟这死丫头啥也没有,她瞎扯乱说话呢!”
“嗯,连长现在跟我什么也没有,以后就会有了。”某少女继续说着歧义的话,其实她的意思是以后会当郝任的兵,他会教给她许多知识和内容。可除了领教过她说话扭曲的袁朗以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她要表达的真实意思,越听就越会想歪。郝忠国和沐威龙听了,还以为沐子隐对郝任特别的有好感,两人在心中暗暗欣喜。
“你你你,你个死丫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尽胡扯!”郝任简直想把沐子隐拉出去毙了,省的她再爆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连长,班长说了,你老是发火的话会更年期早到的。”某少女继续天真无比的望郝任,后者瞬间无语,犹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垂下头。他是有多命苦啊!连队里现在正搞着一场大演习呢,自己却被亲娘逼着来这定亲,对象还是坑了他六连的死丫头,这事要是传到连里,他肯定会被其他人笑死的。
郝任一脸苦逼,沐子隐满脸天真,袁朗笑着围观,一对师徒欣慰不已,这就是眼下的场面。
僵持了会,沐威龙突地把话锋转到了袁朗身上,他冷冷道:“袁中校,还记得当初在医院你跟我保证的话吗?”
“是的,将军,我没忘。”袁朗笑意不减,很自然的回答。
沐威龙微微皱眉:“我听说是你主动要求来接我家沐沐的。”
“是的,将军。是我把沐同志带到这里来的,自然该我带她回去,我从不把我带去的兵落在那。”袁朗应答自如,字里行间一本正经。
“你们在医院说过什么?”听了半天的沐子隐好奇的插进话来,“大灰狼,你跟我老爹保证什么了?”
“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讲话不要插嘴。”袁朗瞪沐子隐一眼,伸手想去揉她的头。这个惯性的动作做到一半蓦地停了下来,改为伸向自己的口袋,里面放着一条精致的项链,链子的中心坠着一个小巧玲珑的佛塔。刚才他在广场,趁她不注意买下来的,本想后面送给她,不过眼下看来是没机会了。
“都说不许叫我小孩子了,哼!不告诉我就算了,我才不稀罕呢!”沐子隐不屑的扭过头。
“咳咳!咳咳咳!”沐威龙突地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听得沐子隐皱眉,她看着他问:“老爹,你感冒了吗?”
“嗯,受了点风寒。”沐威龙喘了几口气才回答,接着示意身后的警卫扶他站起身,他冲众人道:“鄙人身体不适,先回旅馆吃药了,你们慢聊。沐沐,听郝伯伯的话,关于刚才我说的事,有不懂的可以问你郝伯伯。”
“好,老爹你注意身体,记得吃药。”沐子隐点点头,丝毫没有怀疑沐威龙的说辞,更没有注意到他的气息很不稳,似乎每说一个字都要了他的命一样。
见沐子隐很听话,沐威龙这才放心的往自己的车走,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再转过身道:“袁中校,你跟我一起走吧,我有话跟你说。”
沐威龙说完也不等袁朗回答,径直由警卫扶着慢慢坐回车上。袁朗见了便站起身冲众人道别,再跟了上去,从头到尾没有再说什么特别的话。倒是沐子隐,她有些急的朝他挥手:“喂!大灰狼,你还有东西没给我呀!”
已经走到车门边的袁朗听了,疑惑的扭头:“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还没等到沐子隐的回答,沐威龙居然从车上伸出手拉袁朗上去。后者差点条件反射的就想抵抗,还好及时刹住了,可也因此被拉到了车上,他一上车,车子就发动开走了。
等车子一走,郝任就爆发了,他极其恼怒的大吼:“这个死丫头片子,干啥要跟着我?别介!我可没空宠孩子!”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给老子闭嘴!”郝忠国一个怒吼,再毫不客气的伸手扫了郝任的头一下,而后笑眯眯的看着沐子隐:“小沐啊!你别介意,这小子打小养成的坏脾气,一天不揍就上房揭瓦。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郝伯伯,我肯定揍他。”
“连长很好,我喜欢他。”沐子隐微微笑着回答。她对郝任的印象不错,但听她话的意思,似乎是对要她跟郝任结婚的事没异议。
郝任一听到沐子隐说“喜欢他”,立马抓狂了,站起身咆哮:“你你你,你说啥呢!狗屁的喜欢,别说奇奇怪怪的话!”
相比于郝任的愤怒,郝忠国显得特别高兴,他笑呵呵的拉住沐子隐的手说话,俨然一副准公公的模样。他说:“喜欢好,喜欢很好,以后要接着喜欢我家小宝,加倍的喜欢!”
沐子隐压根没听出郝忠国的言外之意,依然认真的点头:“是,郝伯伯,我会很喜欢连长的,也会让连长喜欢上我的。”
“闭嘴!谁要你喜欢了!”郝任怒喝。
“为什么不可以喜欢连长?可是班长也很喜欢连长你啊!”沐子隐满脸疑惑。
“哪个混蛋班长教你的?回去我整死他!””
“余洋余班长。”
“#&%”
他妈的真是噩梦!郝任真心想爆粗口发大火了,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伸手扯了沐子隐的衣领就往公路的方向走去,郝忠国忙在身后大声问道:“小宝,你扯着小沐干啥去?”
郝任头也不回的大吼:“回连队!你自己说的,我来把这个死丫头带走就可以回连队了!”
“哦,那我回医院照顾你妈去,你就好好照顾你媳妇吧!”
远远的传来郝忠国的大叫声,郝任听了,差点没摔在地上,末了气呼呼的扯着手中的人儿往公路走。被他扯着的人忽地一个使劲挣脱了他,然后站到一边笑嘻嘻的道:“连长,刚才我是故意说那些话的,让郝伯伯和我老爹误会。这样他们才肯放过我们呀,不然以后肯定会每天都被缠着说结婚那件事的,对吧?”
郝任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上下看了看沐子隐说:“看不出来,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不错,演技很好!那咱俩就人前做戏,人后各干各的的,是吧?”
“当然!不过我有个条件。”沐子隐继续笑。郝任有些警惕的瞪着她:“啥条件?”
“我想成为铁六连的一员,我喜欢它,我会努力合格的。”
“假如你各方面成绩达标,那这条件我准了!”
“连长好!”
“去去去!回连里再说!”
“是!连长!”
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一样,开始的莫名其妙,结束的毫无厘头。不过最终一男一女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这事也就算是这么了了,他们的路都还很长,长到今天的事根本什么也不算。
第71章()
8336,意思不仅仅是简单的数字,它代表着三零四团辖区内的一个演习场地。
三零三团辖区内有黄沙漫天、一片荒芜的草原,而临团三零四团辖区内却是完全相反的景象。青山绿水,大好河山,是各团常去演习的地方,8336便是其中之一。
凌晨四点,一支队伍正借着夜色的掩护慢慢前进着,企图在半小时之内偷偷潜入敌区的边防阵地,并将其拿下。队伍在沉默中前进,没有人敢发出声音,四周静得只有夜行鸟发出的叫声,再来就只有一些虫儿的鸣叫声。
初夏,沉寂了一个冬天的动植物们,被春日的惊雷唤醒。养足精神之后,开始了它们在一年当中最繁忙的季节,其中当属鼠蛇虫蚁最为活跃。
树林中,借着稀薄的月光,依稀可见一条约一米长的花蛇蜿蜒着爬行在地上。它正在追赶一只老鼠,追着追着,蓦地发现老鼠逃走的方向出现了一些不速之客。原来是一群人,不过无论对方是什么,对于侵犯自己领地的生物,花蛇绝对不会客气。在他们走到自己前方时,它伸长了脖子对准了一个人,接着张口奋力一咬。一口下去,被它咬中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仅仅是缩了下脚而已。
这实在是太藐视它的尖牙了,他们居然还敢在它的地盘上乱跑!花蛇怒了,二话不说,摆动尾巴扭过头又锁定了一个目标。对方看起来压根没注意到它的存在,他正拿着一把枪紧紧观察着前方,不时的伸手挥几下,他一挥,后面的人就马上跟了过来。花蛇怒目圆睁,朝着他的腿就想咬,还没扑过去,一只手突然出现把它捏在手中。
捏着花蛇的人手劲特别大,在被此人捏碎脑袋之前,它就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紧接着四周冒起了阵阵白烟,烟雾中还有谁在大声怒骂着。
“朱小白!你疯了吗?干什么暴露目标!!!”
继此怒骂声之后的半小时后,一辆奔跑在山地间的军用吉普车内,也发出了一声类似的怒吼。
“哪个公子哥抽疯把目标暴露了?!!!”
郝任抓着电话咆哮,怒吼声几乎要掀翻了颠簸不已的吉普车,沐子隐满脸疑惑的坐在他的身后,看他在那面目狰狞的拽着电话。他们刚下飞机没多久,郝任连衣服也没换就急着坐车去演习场地,沐子隐死缠烂打的要跟着,郝任心急只好准了她跟着。两人在车上坐了没多久,一通电话突然打了过来,郝任接了之后就开始连续大吼。
“这场演习我们准备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就因为一个不小心全部泡汤了?哪来的不小心!平时训练的都是耍着好看的吗?啊!!!”
郝任对着电话大吼,完了把电话重重挂断,接着气得身体不断起伏的坐在椅子上。沐子隐很聪明的闭着嘴,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缩小,以免被某个本来就有气的人迁怒。关于这场演习,她有所耳闻,据说筹划了一个月有余,是本季度几个大演习中的一个。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以铁六连的精干彪悍程度会使目标暴露,看来也只能到了现场再说了。
两个半小时后,车子开到了一处稍微平坦的山地上,车还没停稳,郝任已经等不及的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按计划由连内一班、三班、七班做先锋,首先攻下敌方边防阵地,二班、四班支援火力和掩护,其余人留守阵地。就快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敌方阵地时,不料目标突然暴露,导致三个班几乎全军覆没。仅剩的几人退回自己的阵营,但由于兵力损失过重,双方几次交火后,本次演习以铁六连的失败告终。
一个由铁人组建而成的铁连,要多骄傲有多骄傲,从来不曾有过像这次这样的失败。这次的失败无关技术,无关能力,仅仅是因为一个士兵害怕蛇而失败。
“谁!是谁暴露的目标!”郝任大吼着冲到原地休息的士兵们面前。
众人一看到他就站了起来,面面相窥,沉默不语。
“怎么地?敢做还不敢承认?”郝任继续吼,巨大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
“是我”班长余洋慢慢站了出来动了动唇小声道。郝任一听就笑了:“你?尽胡扯,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兵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上次山地演习蚂蚁爬了你全身你都没哼一声!”言毕又朝着其他人大喝:“到底谁,是个军人就给我站出来!”
话音落依然是一片沉默,跟在郝任身后的沐子隐轻轻打开车门溜了下去,接着挪动步子偷偷从不起眼的一侧猫到了一班旁边。等站定之后,她就近扯了扯身边的孔丹,再凑近些以极小声的声音问:“孔蛋蛋,发生什么事了?”
孔丹闻言扭过头,见是沐子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看了看郝任一眼,见他径直发火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悄悄道:“有人看见条无毒的花蛇,大惊小怪暴露了目标。”
沐子隐听了有些讶异的皱眉,末了又凑到最后一排的李一成身后,再低声道:“班副,我记得这一带好像并没有毒蛇出没啊!而且由于此处经常作为军事演习场地使用,所以大家还专门花时间识别了在这常见的一些生物,怎么会把那条花蛇误认呢?”
听到自身后响起的声音,李一成微微侧头,这才发现了沐子隐,他很是惊诧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不是说受伤了在医院住着吗?”
李一成的声音有点高,沐子隐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班副,你小声点,队列里不是不准说话的吗?”
“闭嘴!用得着你这个死丫头提醒吗!”李一成拉开沐子隐的手,有些恼怒的回答,末了又问道:“团里都在传你在中缅交界处遇到不法分子,为了抓住他们还受了重伤差点死掉,怎么突然出现在这?你还没死?”
其实李一成想问沐子隐的伤怎么样了,只是话到嘴边又改了,他才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关心她。对方虽然是个难办的黄毛丫头,但就是这样一个小丫头却敢在去年演习时,为了完成任务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到前几日,团长亲自找了连长,告知了她迟归的原因。她这样一个瘦弱的仿佛一阵风都会吹跑的丫头,居然敢与一伙越境不法份子搏斗,还因此被刺了一刀,重伤住院。
同样是军人,他们每天都在为了保卫国家而训练,却从没有真正上过战场。而沐子隐一个小丫头,已经先他们一步亲身体验过了战斗,还英勇的搏斗,难以想象她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孩,哪来的勇气敢冲上去。通过此事,整个铁六连上下无不对她钦佩至极,之前的偏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喂!班副,回神啦!你在想什么啊?”
耳际忽地响起轻轻柔柔的唤声,还有阵阵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李一成猛地回神扭头。这一扭,一个湿热的东西蓦地擦过脸颊,就快碰到嘴角时猛地退开。是沐子隐,她见他半天不说话所以欺近了发问,是她的嘴唇擦过他的脸颊。得到这一认知,李一成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他觉得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特别是被她触碰过的地方,更是辣到微微发疼。
长这么大,除了亲娘,就只有这一回,跟一个女子如此亲近,虽然对方是自己曾经很不待见的小丫头。
胸腔中的心脏忽地加快速度跳了起来,“呯呯呯”的声音敲击着李一成的耳膜。它跳的太快了,比他跑完一万米再做三百个俯卧撑还要快,快到他有种它就要跳出胸口的感觉。他有些担心的望着身后的沐子隐,怕她听到他过快的心跳声,但对方却捂着嘴唇同样惊愕的看着他。
除了袁朗,李一成是第二个与她有过于亲密接触的男子,虽然是个意外,却足以惊到沐子隐。她从不与人过分亲近,更不会做任何亲密的举动,除非对方是她撤下心房接纳的人。
她是一根电线杆,别人要掏出自己的心来,她才会把它挂到身上去。回到中国后,季莫是她第一个肯放到心上的人,再而是对自己很重要的子弹的主人袁朗,但李一成于她而言,完全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已。
这一次的亲密接触完全是个意外,沐子隐捂着自己的嘴,感觉唇上一片火辣辣的,脸上的温度也在升高。微微抬眼去看自己身前的李一成,发现他亦是满脸通红的望着自己,她一愣,随即放开手笑:“呀,一成哥哥你的脸好红,没想到你也会脸红呀!”
对方娇笑的模样异常吸引人,李一成的心又跳快了,他想转过头去,可自己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身上。看她脸带趣意的笑,柳眉弯弯,一双水润的眼儿弯成月牙,之前擦过他脸颊的粉唇勾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如此甜美毫不保留的笑容,看得他呼吸一窒,要喘不过气来一样。
就在李一成以为自己要窒息时,一个炸雷般的声音突地惊响起来,这才使得他的心跳和呼吸能慢慢恢复正常。是郝任,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了第一排的朱小白面前,且一脸怒容的瞪着他。
“蛇蛇蛇!蛇怎么了?没毒的你怕什么?”
朱小白嚅动着嘴弱弱的开口:“它它咬要咬”
“咬一口怎么了?没毒的咬一口算什么?不就是被个针眼扎一下吗?如果这次演习能不被发现,就算它每天来咬我一口我也不在乎!!!为了这次的演习,全连的人足足筹备了一个季度,准备了一个多星期,结果就被你这个没胆的侏儒给给给废了!你知不知道,如果这是在战场,你的胆小暴露等于杀了全连三分之一的人!!!”
郝任完全不想听朱小白说话,他站在他的面前怒吼咆哮,任谁都能看出他非常的愤怒。这样的愤怒里还夹杂了悲愤,是的,与全连士兵一样的悲愤。不是他们技不如人,不是他们不够努力谨慎,而是自己的战友使他们暴露在了敌方的枪口下,瞬间“牺牲”了。
所有人都静默着,面对郝任的怒火,朱小白缓缓低下了头,余洋有些担忧的想走过去又不敢。
静默半响,郝任满脸扭曲的往回走,等到了吉普车旁的时候突地又转过身,然后操起那条已经被捏碎脑袋的花蛇就砸到朱小白身上,再无比火大的咆哮:“滚!别让我再看到你!!!”语毕他坐到车上,车子一溜烟开跑了。
朱小白呆呆立在那,身上挂着郝任砸过去的花蛇,其余士兵在刚才闪躲时已经远离了他,此刻也不愿意再同他站到一起。他独自一个孤零零的被隔离开,连沐子隐都看出来了,所有人眼中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厌恶的对象就是他。
四周又恢复了寂静,半响之后,来接众人的车子开了过来。
“整队,上车。”
虽然心中悲愤,但各班班长还是井井有条的发号施令,劳累了一周多的士兵们便迈着沉重的步子爬上车。
朱小白还一个人站在那里,低着头任由那条花蛇挂在他的身上,只是他的身子微微发抖。沐子隐见了,心中有些不忍,刚想过去却被人一把拉着往车子走。
“走!回去了!”李一成面无表情的拽着沐子隐往车走,看也不看身后一眼。
但沐子隐看了,她看到朱小白一个人站在那,犹如被抛弃的孩子,可怜兮兮的站在树林中。茫然、无助,而众人却漠视他,仿佛要把他抛在这。恍惚间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母亲从高高的地方跳下砸落在地,刹那间大雪纷飞。好多的人在身边跑来跑去,而最后,她却被丢弃在那,独自站在雪地中。
心蓦地一疼,沐子隐挣脱了李一成的手朝朱小白跑去,同一时间另一人也跑了过来,是余洋。
两只手同时向着朱小白伸了过去,两个声音也同时响起。
“小白,我们该回家了。”
望着朝自己伸出的两只手,朱小白的眼眶渐渐湿润,他带着哭腔道:“不不用了你们你们就丢丢下我吧”他的话音未落,又是同时发出的两个声音打断了他,但说的却是同一句话。
“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