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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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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家当道。官位权势都捏在他们手里。云首书院虽然在盛都,近水楼台先得月。可粥多僧少,又哪里有那么多的京官给他们?

    到头来若要当官还是要通过世家察举,可世家又怎么会白白地察举与自己无关的人?何况若是有自家子弟在其中,还要偏袒维护。到头来,真正能被推举做官的寒门们又有几何?

    若是不当官,去那世家门阀里做个幕僚,也是隐在背后,靠着依仗着的门阀过日子。

    这世道,到底是要靠着世家门阀的。三皇子想借着云首书院广招贫寒子弟来对抗门阀只是治标不治本。官位捏在世家手里一天,贫寒子弟们就不可能出头。

    “是呀。”范送喃喃,有些落寞。“本以为寒窗苦读总有一天能摆脱门第束缚,却不如别人投了个好胎。”

    “莫急,总有一天,那些世家们不会再蹦哒。”范送倒是看了眼凤连。

    上一世凤连也是为世家穷尽了心力,最后废了那九品中正考核制,改为了不拘门第的科考制,才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烈国三大世家扎根太多年,若不是宁烈两国不安定,让他们元气大伤。凤连又沉得住气,远交近攻各个击破,怕是又是一场恶战。

    宁国虽无三大世家相互制衡,可各地遍布世家,若是拧成一股劲儿,也是不容小视。

    若是要用那凤连的方法定然不行。沈潘锁了眉头,有些抓狂。上一世,三皇子死得那么惨,可不就是一味地想削弱世家。被二皇子连同世家们害得惨死?

    想来,若是要救那位,要找二皇子那狗杂种报仇,这第一步可就是要削弱世家了。

    “世家横行百年,哪里是说怎样就怎样的?”范送笑笑,对着沈潘的话不置可否。“这事情,不是范某一个文弱书生想的。倒是有一件事,沈兄,我再问你,你可是真的要支持三皇子?”

    “自然。”沈潘这回倒是利索点点头。自家三叔不定早就以身相许了,自己再不答应,那不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倒是该庆幸前几日弄错了。如今范某不小心真的上了贼船了。”范送对着沈潘苦笑道。“我如今被那不知名的哪位权贵拉拢了过去,往后里,可不就要知彼了?”

    “怎?你答应了什么?”范送听到这儿才理解出个大概来。

    该是范送因着自己那戳印,对着三皇子没了甚敌意。有人来示好便默默受了,如今真正上了人家的船,才发觉,那头上的人不是三皇子?倒反而是暗中和三皇子作对的人?

    “能答应什么?对方求贤若渴,礼贤下士。对着范某这种寒门子弟做足了姿态,自然是想要让范某为他卖命了。”范送顿了一下,幽幽说道。“也是抬举了范某。幸好糊里糊涂答应了,不然,该是像着隔壁的那位心忧天下,誓要出人头地为百姓谋福的同窗一般,出师未捷,被人抛尸荒野了。”

    “沈兄,你可明白我今日试探您的意思?”范送忽然就转了话题。

    “额?”沈潘一愣,倒是没体味出来。

    “哥,范兄这是想试试你,值不值得他深入虎『穴』,为你卖命呢?”一旁的凤连冲着沈潘眨眨眼。温声提醒道。

    “若不然,总不能范某到时候身在曹营也没个人知道心在汉呀。”范送轻笑道,施施然站起来。“日后范某飞黄腾达,定然不会忘记沈兄提携之恩。士为知己者死,范某便为着三皇子去那狼窝虎『穴』先走一遭。”

    他阴差阳错被人看中,如今与其跟人撕破脸面,再求沈潘救他一命。还不如将计就计,将自己变成三皇子的一枚暗子。有人背着三皇子将手伸进云首书院来为自己招才纳贤,还恣意害了那么多日后的栋梁之才,总得让他付出些代价才是?

    那人用心险恶,定然是反对三皇子削弱世家的行径的,到时候势必会与三皇子到那剑拔弩张的时候。无论怎么想,如今早早决定自己位置。也比日后三皇子与他们硬碰硬,不占便宜。

    “那怎么行?你若是。”沈潘一拍桌子,陡然出声。“这本与你不相干,作甚要蹚浑水?”

    范送本与三皇子就无甚关系。怎能为了他去涉险?听得他风轻云淡地说着,那背后凶险几何他自然是知道的。

    不管背后是谁。知道了范送的用心,也不会让范送周全。他本该无拘无束,怎能为了自己,深入险境?

    “怎会不相干?”范送重新坐下,轻扣桌子,狡黠道。“你方才不是说我是你兄弟?”

    “那。不是。”沈潘急得红了脖子。却不知怎么反驳。只得狠狠地瞪一眼怂得蹲在范送身后的孙子锐。

    都是这孙子闹得!

    “实不相瞒。我本不看好三皇子。”范送对着沈潘眨眨眼。“世家势力你们该是比我这无权无势的人知道的更清楚。三皇子一心想削弱世家,殊不知,他便是因着依附世家的母族才受得皇上重视。如今再这么下去,他势必众叛亲离。”

    沈潘听了一愣。倒是对着范送刮目相看。他竟然有如此的见识?

    “可三皇子却是为了百姓,为了宁国。”范送叹了口气道。“世家肆虐,残害的却是百姓。三皇子仁心仁德,范某佩服。虽不知三皇子前程几何,不知他能不能创下那旷世之功,到底,范某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心。”

    范送复又起身,郑重一拜。“我比你大不少。唤你一声沈弟不为过吧?日后我们分道扬镳,我范某孤身一人,在背后等着和你们殊途同归了。”

    都说少年意气,他却是深思熟虑的。他范送,能为了百姓,为了知己,为了恩人,出那心力,也不枉费自己的平白走一遭。

第21章 情深() 
过了节,沈潘带着凤连去了静安院。

    沈清正躺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小憩,生生被人高马大的沈潘挡了秋日里的屋后阳光。

    “我得再见见三皇子。”沈潘叹口气,脸『色』凝重,坐在沈清的紫檀木的贵妃榻上一头低头望着沈清。

    “你又见他作甚?”沈清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子不愿看沈潘。

    “左是有事。”沈潘拽拽他衣袖,试图将他拉过来。他这三叔,着实太过任『性』了。一点不舒服就给人摆脸『色』看。

    “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非要找到我这儿来?”沈清狠狠拂掉他的手,腰间一扭,脸『色』霎时就僵在那儿,连着推沈潘的手都没了劲儿。

    “咋?”沈潘看着三叔白一阵,青一阵的脸『色』皱眉。

    “没事。”沈清咬牙切齿。顿了会儿,一手打在沈潘手背上,扶着自己腰,自己悠悠地躺了回去。

    “腰疼?”沈潘一愣,望着自家三叔诡秘的表情,想了想某天看到的活春宫。。。。。

    瞬间真相了的沈潘脸『色』一红,霍地站起来,连头都不敢抬。

    他懂,前世里,倒是没少扶着明琼那细窄的腰肢给他『揉』。

    男子毕竟不同于女人。

    “懂得挺多啊。”方才还在羞恼的沈清看着沈潘比他还红的脸,嗤笑了声。对着他这侄子凉凉道。

    沈潘看着呆板,却是懂得察言观『色』。

    “他这,也太不讲究了。”沈潘窘了窘,被沈清打趣着,吭哧了半天,才说了句。

    哪一回明琼腰疼不都是自己亲自『揉』的?他三叔没他这待遇便罢了,三皇子占了便宜偷了腥,隔天连个安抚都没有倒是有些不厚道。

    “什么不讲究?”沈清卧躺在贵妃榻上打了个哈欠。觉得这秋日的阳光不是太热,将一旁的红锦纹金丝薄毯盖在身上。

    “左不是名正言顺,偶尔相聚一次,总比你三叔日日思君不见君,独守空房的强?”沈清笑笑,说得随意,那话里的苦味倒是比苦瓜还苦。

    “就那么喜欢他?”沈潘也想笑笑,看着他三叔的模样那嘴却怎么咧不开。

    那位再宅心仁厚也是个凡人,若是他这世真的能力挽狂澜,三皇子便是真的登了大宝,他三叔还能入了宫,当男妃不成?宁国国风并不开放,若真的敢如此,单这一条,就能让三皇子永不能翻身。

    沈潘想问问,沈清到底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往后,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出不来。他三叔脸『色』一僵,今日本就有些苍白的脸上更是没了生气。

    问了能如何呢?徒然戳破窗户纸罢了。他三叔多精明的人?怎会看不透?怕是看透了,只是不愿意未雨绸缪罢了。

    沈潘有些后悔,如同他方才那句不经意间的,“就这么喜欢他?”除了自作聪明地给三叔徒添烦恼,什么用也没有。

    沈潘歉然看了眼沈清。乍然觉得三叔也是个可怜人。在背后为了那人鞠躬尽瘁,却是为了将那人从他的身边推得越来越远。

    “无妨。”沈清闭上眼睛,仰在榻上,微风一吹,被冻得一颤。“只要他心里有我。”

    他从来都没求过与他天长地久。那年圣上微服私访,文苑里夸了他句文才佼佼。当场将自己点为上上品,钦点了自己御马□□。那时的自己有多春风得意?全城的权贵百姓都伏在楼上,看他奉旨巡街,夸赞他朱颜俊秀。

    可他鬓发『插』花,踏马游街,那熙熙攘攘的人里,唯独只让他看到了站在城楼上的三皇子。

    只觉得那人面如冠玉,一双凤眼温濡又好看。倒叫他多看了几眼。

    待到下了马,去往城楼上拜谢君恩时才知道他便是当今三皇子。

    那人着深衣,背着手,在城楼上泠然站着。流光波转间,倒是朝着他笑了笑。“听说今日圣上钦点了位上上品的公子,却不曾想,是这样姣然朗月,灼灼春华的俊郎君。”那人含笑一瞥,一笑间,比一旁金钗粉黛,争奇斗艳的一帮子贵族小姐们都要清艳几分。

    “也不及三皇子,回眸一笑百媚生,倒是羞煞了一片□□。”他忽然就想逗逗他。

    都知道靖国公府的三公子从不吃亏,有人“夸”他,他若是不“夸”回来,倒真的枉费那人一直看着他了。

    果然,那人怕是从没听过这样大胆轻佻的话。那人一愣,如玉般的双颊羞成了春日漫透的淡粉桃花。

    “怎可,如此?”明琛盯着他的眼睛呢喃一句。

    “如此什么?”自己轻笑一声。带着满眼的得意。缓缓走过他,去往那城楼最高处领旨谢恩。

    “如此。放肆。”那人呆呆转身,含羞半敛眉,表情恍惚。

    世人都传三皇子儒雅清朗,可没人知道原来他脸皮那么薄。

    从此倒是总能隔三差五地偶遇一番。

    那日城楼上,自己让他丢了脸,他便总想着欺负回来。

    几番来往倒是熟识了。

    那人总是正正经经,端地一看透着股疏冷漠然。

    可又有谁知道,他私下里下输了棋会由着自己在他艳若桃花的脸上添上丹青画?会捋起袖子陪着自己掰手腕?会因着自己一句气话翻墙,赔礼,给他负荆请罪?

    会在灼灼桃花下,醉意朦胧。噘着嘴,倔强地非让自己叫他“崇明”?崇明,不是三皇子,亦不是明琛。

    那年桃花下,片片斑驳,朵朵开得璀璨。他醉了,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粉花绿影下,阳光点点散散,将那人的唇照得也仿似水润透明的桃花瓣。

    桃花朵朵落下,簌然轻巧地擦过他的唇,落在他月白衣襟上,没有声息。

    他却恨不得变成那朵簌簌落下的桃花。纵然零落成泥,却能擦过那人的唇,碰着那人被酒意醺红的醉颜。

    他真的变成了朵桃花。轻轻一擦,猛然退后,尝了他垂涎三尺的唇。

    那人依靠在桃花树下睡得沉,端得是太过秀『色』可餐。

    心里不知何时起了涟漪,本该是君子之交平淡如水,他却在那如水的情义里尝到了不该有的清甜。

    那日他匆匆归家,饶是那人往后再殷勤邀约,他也再不轻易出门。

    突然之间他们之间有了那么深的羁绊,却又在猛然之间,他退而却步,又与他变成了点头之交。

    若不是他拒不接旨就好了。

    南书房里,他明知那屏风后站着的华裳粉衣的长公主。他明知皇上有意垂青他。可真正听到皇上要为他赐婚时,他还是想到了那天桃花树下,那人清俊的眉眼,那水润的唇,那『迷』离诱人的风情。

    他该是疯了。

    风流写尽,长公主与那人同母所生,他望见长公主与他相似的眉眼却引不起哪怕一丝的缱绻。

    唯有那人一颦一笑,一汪碧波春水漾进自己的心里。

    他说他疯了,却不曾想到,有人比他更疯。

    他跪在乾清宫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匆匆而进,听着他被皇上御案的砚台砸破了脑袋。宫人们跪了一地,那人却笑了,笑看着他的亲姐无言又悲伤地将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

    长公主到底是为了自己求了情。

    那人『逼』着自己的亲姐,搭上了长公主的名声,饶了自己。

    骏马疾驰,他刚出宫就被他一拉上马,京郊外的草场上,他的马恣意飞扬地『荡』起一片喧嚣。

    “我皇姐温柔矫庄,哪里配不上你?偏偏要惹了圣颜,害了我皇姐的名声?”骏马嘶鸣,那人清冷的声音没一丝起伏,平静的让他心颤。

    “长公主妍心丽质,又哪里是区区不才配得上的?”

    “沈质素,你知不知,你言不由衷的时候眉『毛』会挑得老高?”明琛一手箍着他,温柔细润的眼里明厉一扫。

    “不知。”明琛头上的血颠簸间甩在自己肩头,那殷然的红『色』灼了他的眼。

    “又是何苦呢?”他拍着马。

    “你又是何苦呢?”眼里一酸,他却忽然就想流下泪来。心悦君兮,他却不敢让君知。他若不是三皇子,若不是明琛,哪怕是别的谁谁谁,他都敢强取豪夺,不在意世人眼光,将他藏在家里。

    可他是明琛,权大势大,只能藏在自己心里的当今三皇子。

    “左不能看着你,强求自己。”不知不觉已然到了偏僻的尽头,明琛一勒马,眼眸深深。“也不甘让自己就那么看着你,与我越行越远。”

    “那日桃花树下,你是认真的吗?”明琛苦笑一声。一手甩了鞭子,轻轻触上他的唇,细细摩挲。

    “若是认真的。质素。”明琛笑看他,唯那双眼睛,乌光灿然。“可愿意和我一同恣意一回?”

    “天涯是咫尺,咫尺是天涯。便是再不可能,我也想和你一起。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底细() 
这一试,就变成了暗通曲款的默默相守。

    三皇子至今没有正妃,也算是给他的一个交代。

    可这个交代能有多久,连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终究不是女子。那千辛万苦捂着的厮守,到底是,见不得光的。

    沈清闭眼叹了口气。那秋风拂在脸上有一种瑟瑟的凉。

    是他当年执意如此,他怪不了别人。动了心,牵了情,自己默默陪着他艰行踽步,无怨无悔。

    “我本不愿让你掺和,你非要这样刨根问底,殷勤地往上赶是为了何?”沈清没好气地盯着小心翼翼等着自己答复的沈潘。

    “你甘愿,我也甘愿。”沈潘『摸』『摸』鼻子。对着他三叔嘿嘿一笑,敦厚又朴实。

    “你是我侄儿,城门失火,你便是池鱼,你甘愿便罢了。可孙家清清白白,我虽然看那孙大不顺眼,他那个儿子却没少替你挨打,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沈清左右睡不着,干脆坐起了身来,给沈潘掰扯清楚。

    这孩子纯善,若是以后因为自己害了别人,他可担待不起。

    “我省得。”沈潘听那孙大还一愣,片刻间就反应过来,那是孙子锐爹的绰号。知道沈清有心提点他,倒是认真点点头。

    “你要见他所为何事啊?”沈清见他乖顺又诚恳,破天荒地展了笑颜。没了不耐烦,就静静看着他。

    沈潘倒是皱皱眉,微不可见地抬头扫了扫周围。

    “无妨,没外人。你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隔墙有耳是不是有些晚了?”沈清笑看他,觉得他这侄子的反应也是有趣。

    他这静安院极静,外人也从进不来,倒是安全隐秘极了。否则,他与明琛那么多年,怎么会遮掩得那么好?

    “你不找他来?”沈潘讶异道。从善如流地坐回他三叔躺着的贵妃榻上。

    “他不在城中,一时半会儿可回不来。你若是急,可用我去一封急信?”沈清聊聊看他,打趣道。

    “这倒不用,他都让我叫三婶了,左右你们该心里有数。”沈潘沉『吟』道。他只是给他们提个醒,顺便『摸』『摸』底细。范送不知被谁收入了麾下,他不能连着背后人的底细都不知,那也太危险了。“我有一位小兄弟一不小心被人看中了,那云首书院除了是三皇子的,你可还知道谁有这个本事?”

    “小兄弟?你不一直和孙子锐两个臭味相投?除了他没和谁来往?他兄弟还是你兄弟?”沈清嗤笑一声。对着沈潘挑挑眉。

    “还是,又是那位叫范送的?”沈清笑笑。

    “是他。你且告诉我,谁有那本事在三皇子的地头上嚣张?”

    “哦呦,那可多了。”沈清又倚了回去,懒散地缩在红锦被子里,凉凉道。“云首书院可不是谁都买账,尤其是崇明的账。”

    “他这些年对着世家们没好脸『色』,人家也不会对他热情似火。时时刻刻想着削弱世家,没少惹事。面子上过不去的不少,阳奉阴违的更加多。敢问你说的是哪种嚣张的事啊?”

    “杀人呢?”沈潘淡淡道。

    “杀人?”沈清眼睛猛然睁大,两只手紧紧攥着手里的薄被,后背下意识地绷直。

    “若是杀人。”片刻后,沈清才回过神来。突然就松了手,对着沈潘平静说道。“若是杀人,那便只有一家。”

    虞国公,上官家。

    “怎就那么肯定?”沈潘皱皱眉,他本以为,沈清会给他列出一串来,却不曾想,只有一家。可无论前世还是如今,他却没怎么听过这虞国公府有什么出奇之处。

    “云首书院好歹是官学,寻常世家敢明目张胆地拉帮结派,那也是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真要管起来,世家们定然是抗拒的。”沈清隐晦地看一眼沈潘,也不知他有没有会意。

    世家手里捏着官位,云首书院里出来的出类拔萃的学生,都是由书院直接举荐再考核的。

    世家们不是傻子。往年里都是各家暗地里以官易财,以官易官。如今举荐些穷酸学生,又怎么会有利可图?关键是这些穷酸寒门们,说不定哪天翅膀硬了,拧成一股劲儿,变了局势,可就让世家们糟心了。世家们横行那么多年,若是有朝一日让寒门们掌了权,首当其冲倒霉的就是世家子们。是也,早早地挑选些识趣的,能为着自己效力,甚至还能改姓的,待到考核时,既不浪费名额,还给自己招了人才,怎么都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举荐的是自己人当然才是上上选。

    所以莫说云首书院是三皇子授意开的。便是天子亲自办的,定然也杜绝不了世家们的逐渐渗透。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可那皇土之上的是万万千千个残害百姓,视贫贱百姓为无物的世家们。

    这是明琛穷尽心里也没有办法遏制的事情。若是真的撕破脸皮,那就唯有拼个你死我活。

    三皇子对上万千世家,那只能是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

    “世家炙手可热不是一两天了。可为何就单单认定了是上官家?”沈潘闷闷道。世家之毒害,他前世随着凤连感受至深。

    世家们任意妄为,上下勾结,层层庇护,往往中饱私囊,鱼肉百姓,有些世家根基深的地方,甚至百姓不知有皇帝,只知世家名。

    上一世凤连远交近攻,各个击破三大世家的时候才发现世家到底有多可恶。

    凉州寇家的封地上,苛捐杂税比官税收得还多几成。那里的百姓都被苛政压得抬不起脊梁骨,寇家人却日日夜夜醉酒笙歌,寇家嫡子娶亲,流水宴竟然设了三年,成堆的剩菜剩饭处理不了,倒进河里,都不肯施舍半点给门外瘦成皮包骨的乞丐们。

    那都是剥人皮,喝人血的魑魅魍魉,一个个被荣华富贵灌成了不懂深浅,不知体恤为何物的吸血虫。

    “慕容皇后近年来越来越被皇上厌弃,倒是靠着上官家进了宫的贤妃娘娘上官青儿正是承泽正厚的时候。”沈清淡淡说道。“上官青儿是庶女,初进宫的时候不受待见,对着慕容皇后颇为嫉恨,如今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倒是越发地张狂了。压着慕容皇后还不行,连带着上官家也对着慕容家明里暗里争锋相对。”

    “至于为什么会认定是上官家。云首书院里杀人实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到底是三皇子的地方,稍有不慎被查出来了,慕容家不会善罢甘休便,连带着御前都不好交代。再者他们杀的人无非是些才华横溢的才子,怕他们当了官,成为别人的助力自己的威胁罢了。可若是真的不想让他们当官,方法多的是,暗中一番作为都能让那些无甚依托的贫寒学生们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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