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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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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州是他的了。

    …………

    文清三十四年。宁国大旱。多地颗粒无收。尤其是边疆之地蕲州。那里雨水本就不多,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二皇子上书陈情,申救济赈灾银。宁国遂遣使赴往烈国。催交贡品,将其尽可能地换成钱粮。

    当年烈国战败,城下之盟,如今只能且战且退了。

    凤皇遂拨了大批粮草,运往梧州。既至望州,突现一伙山贼。截了贡品,逃之夭夭。

    气得梧州知府连夜派兵剿匪。却只看到原来的匪窝人去楼空。连个声响都没。

    当是时,宁国催『逼』,语气咄咄。直言蕲州城的军队不出一个时辰便能直袭梧州。凤皇无奈。只能筹集粮食。千里迢迢送至梧州。

第73章 自私() 
“怎么又是山贼!”又是亮闪闪的袍子。祝深紫棠『色』的衣服在阳光下晃得耀眼。

    “还不是望州的那伙山贼?早让你解决,你放到现在。如今他们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来的是个穿着灰布长衫的老者。背着手,冷冷瞥了祝深一眼。

    “这时候哪里有时间去管他们?”祝深脸上一僵,殷勤笑笑,打了个圆场。

    那山贼不能动。

    那山贼知道另一条去往京城的路。

    祝深这几年在望州表面上混得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可这夜里能不能睡得着觉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他总觉得这几年自己太顺遂了。顺遂得太过诡异。

    “那伙山贼扣着东西该如何是好?”祝深皱着眉头,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没了贡品,朝廷自然会再派。只要他们拖下去,不怕解决不了。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样的东西留着干什么?”灰袍老者浅浅呷了口茶。瞥了眼『毛』躁的祝深,悠然道。

    “灭了他?”祝深笑了。“石溪村往北的山头延绵千里,那帮子亡命之徒,往深山里一躲,怕是没个半年等着他们自己出来,咱们还能找得到不成!”

    “祝贤侄。那两批贡品不少。若想藏得住。也要有本事。”李居明将杯子往桌上一放。深吸口气道。

    “哦?说得那么简单,你怎么不找?”祝深脸上白了青。连笑都端不住了。

    “我找?那行啊。你把望州城门打开。让我的人进去。我给你找出来。”李居明却是被气笑了。狠狠拍了下桌子。眼里是掩都掩不住的怒气。

    祝家这个上位的小子不简单。他自然知道。让他生气的是这小子太不要脸了。

    当年就是信不过他们。才想方设法将祝家骗来。打着让祝家掩护他们进了梧州。替他们谈好了生意就解决掉的主意。

    谁知这小子有能耐,还是个逮着缝就盯的苍蝇。没杀了他不说。没几个月就闻声来了望州。

    非要跟他抢这口肉吃。

    抢就抢。他也不愿意跟这个小子一般见识。望州是要道。没了望州的梧州独木难支。

    李居明本想待到自己稳握住梧州后。对着襄州和望州慢慢渗透的。过个十几年,这边关三个州连成一片,他们李家才真正有了造反的底气。

    祝家来了,他的算盘也不算落空。两家变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关系倒是比以前好多了。

    祝家既然趟了浑水。作为李家和京城之间的屏障,也算给他们李家的回报了。

    李居明这几年和祝深虚与委蛇惯了。竟是忘记了。这祝家到底不姓李,李家到底不姓祝。

    果然啊。靠天不如靠己。如今贡品出了事,还指不定扯到谁身上。让谁遭了殃。

    “我把望州城打开?”祝深呼哧哧摇着手里的扇子。眉头挑得老高。反唇相讥道。“你怎么不把我梧州城打开。让我进去。”

    “胡扯。”李居明气得胡子颤着。没了方才施施然的安逸。勃然大怒道。“贡品就是在望州丢的。不去望州找。去梧州找?你这是无理取闹。”

    “我已经与你说了。望州往北一片的山,山贼藏里边咱们没个个把年怎么找到?你这是强词夺理。”祝深不甘示弱,瞪着眼睛和他吵。

    “如果不找该如何?”李居明觉得跟个后生吵架实在是有点掉份。深吸口气,攥了拳头准备先忍忍。

    “能如何?又不是咱们弄丢的。”祝深不以为意。叹了口气。“这其中跟咱们没半文钱的关系。”

    “目光短浅”李居明鄙视地看了眼他。“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批贡品若是运不到,那宁国只能和咱们刀剑相向。首当其中遭殃的是谁?”

    “那自然是你了?”祝深哼笑一声。施施然地扇了扇扇子。

    “唇亡齿寒。没了梧州。你望州就是隔壁那位二皇子嘴里的一口肉。”李居明森然道。

    他不怕祝深不帮他。祝深和他一样。弃了京城来这边关下了血本。若不想血本无归,他们必须安抚住想要进犯的宁国。

    “那咱们。”祝深拿扇子抵着下巴。试探说道。“吃个亏?”

    “也不用吃多大的亏。”李居明却是淡然道。“宁国今年粮食不够,这才将贡品折算成粮食送过去。这最缺粮的就是蕲州。”

    “是也。便是将贡品给了宁国。他们也是会先派给蕲州。”祝深笑一声。抬起头来,眼睛晶亮亮的比他那紫棠『色』的袍子还亮。

    “今年秋末的一批货。还没和那个二皇子交易。”李居明垂头问他。

    “没呢。他现在怕是不在蕲州。”祝深散漫地仰起头来。聊聊道。

    历来都是祝家从梧州运货给蕲州。对于关门打铁的李家来说,这方面,祝家确实知道的比李居明多。

    “他在哪儿?”李居明却是皱了皱眉。

    蕲州有灾,那是他的封地。现在正是安抚民心的好时候。他怎么会不在蕲州。

    “听说。宁皇时日无多了。那家伙闻风而动。怕是早就跑回去了。”祝深嗤笑一声。对着明玦的举动颇为的嘲笑。

    回去又如何?一个被放逐的皇子罢了。便是老头子真死了,那位置也轮不到他。还不如抓紧自己能抓住的。在这蕲州慢慢做大。

    “他不在蕲州。”李居明沉『吟』一声。“那事情更好办了。你和那边做个假戏。搪塞下就得了。他不在蕲州。咱们还怕他打来不成?”

    “当真?”祝深幽幽看了眼李居明。这分明是敷衍的态度。李居明这老狐狸当真是一点亏都想吃。

    “那怎么了?他还能跑回来?咱们这么些年,也帮他了不少。”李居明幽幽道。

    鬓上星星白发有些显得稳重。

    行。你老听你的。

    祝深扇子一合。拍了板。

    望州深山里。没人知道那蜿蜒曲折在山中的小路什么时候就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只有沈潘知道。凤连在这儿让自己替他养了兵。这支军队,隐没在深山里。足够出手时,让人措手不及。

    “咱们连抢了两波粮食。他们真的不会动咱们?”山涧清溪里,明琼坐在旁边被水洗得干净的青石上,啃着沈潘方才洗净的山果。

    “不会的。”沈潘笑笑。这么多年的邻居了,祝深怕麻烦事,最怕吃亏的麻烦事。“他现在定然在想办法把事情搪塞过去。”

    连祝深自己都不放心这稍不注意就掉头的营生。

    他能容忍沈潘在望州三年,就是因为沈潘知道另一条通往京城的路。

    如今事情越是复杂,他越是不能动他。

    “哦。”明琼乖巧点点头。赤着脚,白嫩的小脚踏在被浅水冲得干净的鹅卵石上。水拍着他的脚背,冰冰的,有些凉。

    明琼走到沈潘面前,喂给了他颗山果。白皙细嫩的手指像小葱似的,又光洁又好看。

    沈潘微微低着头,扶着他的腰身。连着那递来的手含在嘴里。哼哧一笑。

    这几年,他们虽然守在这乡野之地。明琼却被他养的极好。个子抽条了不说。连着模样都脱了青涩,一双潋滟清润的大眼睛,望在哪儿,都让沈潘有一种将他藏起来的冲动。

    “这么多粮食该怎么办?”明琼软着声儿,沈潘一搂着他的腰就从善如流地歪在沈潘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亲昵道。

    “先放着。范送说有大用。只要藏好,不让祝深找到就行。”沈潘习惯了他的撒娇,看他软了骨头似的,索『性』打横抱起来,坐到方才明琼坐的青石上去。

    阳光透过头上的密林,投下斑驳的光影。照在渐渐流动的溪水里波光粼粼。洒在明琼的脸上,照得他的皮肤更加的白皙。

    少年伏在他胸口,面『色』如玉,杏眼紧闭,卷翘颤抖着的长睫『毛』像是被雨打湿了翅膀的黑蝴蝶。展展翅膀,袅娜又柔媚。

    沈潘看得痴了,低下头吻了吻那低垂的睫『毛』。惹得怀里的人咯咯一笑,胡『乱』摇着头,想要躲过去,眼皮倒是闭得更紧。

    如墨的青丝被简单地用木簪挽着。随着主人的摆动像是在风里轻轻飘扬的上好绸缎。

    沈潘还记得日日给他梳头挽发时,那墨发的轻柔顺滑。

    这一身的柔情艳骨,是他养出来的。

    好像也没有特意养着。只是,他的明琼被他放在心尖上,是用真心护着的。

    不知不觉,他们在这儿,守了三年。不能再呆了。

    “明琼。”沈潘轻喊一声,伴着极致温柔的呢喃。“我把你送到靖国公府。”

    怀中人身子一僵,一双明眸猛地睁开,带着惊惧,点点泛起泪来。“我要陪着你。”

    “你不能呆在这儿。”沈潘将他抱紧,一手抱着他,一手轻轻画着怀里他的精致面容。

    划过他如漆如墨的眉『毛』,划过他含烟带水的眼睛。划过他琼管一样精致的鼻梁,划过他粉透的樱唇。

    缓缓地,记在心里。带着缱绻柔情。他的明琼,怎么样都是看不够的。

    “我要陪着你。”那双眼睛眨了眨。眼泪便挂在了卷翘的睫『毛』上。片刻间,梨花带雨,惹得沈潘一阵心伤。

    “这儿不安全。”沈潘敛着眉,指尖轻轻一颤。

    “我要陪着你。”明琼甩开沈潘的手。倔强地看着他。

    “你。”沈潘看着明琼,闭了眼。狠心道。“你必须走。”

    山雨欲来,他不能冒险。这儿是祝深的地方。凤连若是想将李家和祝家连根拔起。不管让他做什么,他必然是刺入敌腹的一柄利剑。

    他不怕抛头颅洒热血。他不怕马革裹尸,战死疆场。他不怕为凤连夺回那江山万里,成为他手里的剑,为他诛宵小灭『乱』臣。

    他只怕他的明琼等着他,等不到现世安稳。等不到他们在悠游的岁月里,静静老去。

    他不能把明琼放在这里。

    “你又要送我走。”明琼咬着唇,珍珠一样的眼泪蓄在眼里,最是惹人心怜。

    “最后一次了。明琼。”沈潘将他轻轻搂在怀里,紧紧搂着。叹一声。“你若是不走。我哪里安心?”

    “我若是走了?我哪里安心?”明琼头抵在他怀里。用他衣服擦了眼泪。“沈潘你真自私。”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第74章 归来() 
枫叶染红半个梧州城的时候,沈潘快马把明琼送到了靖国公府。

    仍旧是不甚精致的院子。只不过,因着换了主人稍显了些雅致。沈潘对着院子里的几盆长得不错的兰花嗤了一声。

    “谁?”屋门微掩,在客房里住着的人听了动静。探出了个头来。

    相隔几近四年,四年前的少年长成了沈潘心里的样子。长身玉立,渊渟岳峙,一双精致的脸上笑意『吟』『吟』,却含着不急不躁,永远都胸有成竹的淡然。

    凤连是真的回来了。那个虚怀若谷。纵是藏身在这院子里,谈笑间强撸灰飞烟灭,让别人大动干戈的凤连。

    “是我。”沈潘站在院子里。拉着明琼的手。偎依在一起,在秋日舒朗的日光里,显得宁静。

    “是你。”屋里的凤连快步出来,急急道。脸上欣喜还没有跃在脸上,就在门边看到了另一个人。

    看到了沈潘拉着的那人的手。

    凤连一顿,蹙起眉来。晃了晃身子,便倚在了门口。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却抑制不住颤抖的手。

    “他是谁?”凤连微微一笑。背着手,将袖子拽得紧紧的。

    “他是我想要白头到老的人。凤连,他的我的命。我的一切,我的全部。我这一辈子唯一的信念。”沈潘和凤连说话,却将脸转向了明琼。

    看着那双眸子因为他的话氤氲着泪。看他被他拉起来的手随着他耸然的肩膀微微抖动。看着他咬着自己淡粉的唇,哭得腼腆,嘴角却勾了一抹动人的笑,像是初绽放的花朵,娇羞又热情。

    他死了,我就再也没了活着的念想。就像上一世,将自己『逼』到了末路绝境里。只想陪着他去死。

    而这一辈子,他想活。

    和明琼一起活着。这太过诱『惑』。诱『惑』得他只想立刻跑去那一处深林人不知的地方。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他要和明琼,在那里闲看花开落。

    沈潘轻轻拭掉了明琼脸上挂着的泪。这个傻子,他又哭了。

    他知道,他的明琼在害怕。害怕同上一世一样。他们分别之后。是再也不能相聚一起的结。

    可这次怎么能一样呢?这一次。明琼是明琼,沈潘是沈潘。他们没了命运的束缚,他们一定能永远在一起。

    “四年了。你终于回来了。”凤连敛了眉,攥着拳头,淡淡说道。

    院子里秋叶飘落,落在门口,打着旋,有些萧索。

    沈潘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站在萧索里的凤连,连着和煦的周身上都多了一抹黯『色』。

    “是啊。快四年了。”沈潘笑笑。拉着明琼走近。“你要自由了,凤连。”

    待得他们此次功成身退,凤连就可以回去了。回去做他的太子,眼里望着本就该属于他的山河万里。

    “是啊。快了。”凤连清凌凌一笑。转了身,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屋里。

    他又怎么会跟他说,在沈潘替他除了暗部『奸』细的那一刻,他已然没了身上的枷锁。

    他又怎么说得出口?“在这儿,沈潘。我等了你四年。”

    等不回来了。

    “你不与他说,我是谁?”凤连为他们倒了茶。坐在椅子上,淡然自持。

    “我知道。”身旁的那个乖巧精致的人儿缺匆忙开了口。面上透着绯红,像是绽放的灼灼晚霞。

    “凤连。他经常提起你。”明琼轻扯着身旁人的袖子。垂着眉眼,软软的声音带着被人娇宠着的娇气。

    “是吗?”凤连手里一僵。放下了茶壶,收了手。

    “你是他兄弟。”明琼对着沈潘笑笑。勾着唇角,潋滟的眸子,羞涩地看了眼沈潘。

    “对啊。我是他兄弟。”凤连浅淡笑笑。心里哪一点,好像缺了一块。有点疼。

    他们只是兄弟呀。

    是呀。兄弟。

    待得云开月明的时候,他们连兄弟都做不成。他们会变成君臣。会一个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一个跪在地毯里,连头都不能时常抬的陌生人。

    凤连轻轻摩挲着自己手心,按着纹路,一点点,描摹前进。

    人啊,本以为殊途同归,却原来,不知在那个地方,早已经分道扬镳,愈行愈远。就像手里的纹路。不知不觉,他们从交叉的地方规行矩步,却永远地隔了一条鸿沟。

    “他叫什么?”凤连深吸口气,缓缓道。

    “明琼。”沈潘心里一紧。皱了皱眉。却还是说了实话?

    果然,对面的人猛地抬头。望着明琼好一会儿,忽然幽远一笑。

    竟然姓明吗?

    ………………

    沈潘去了静清院。一样的茂林修竹。一样的看不见太阳的绿荫地。

    沈潘带着明琼左拐右拐,登堂入室。

    “回来了啊。”沈清仍然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少爷。”知武在不知哪棵树上,像只猴子一样,大叫大嚷着。

    “闭嘴。”沈清睁开眼睛,远远白他一眼知武。悠悠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媳『妇』儿?”伸腰伸到一半的沈清看到来人,扭了脸,淡定问道。

    “媳『妇』儿。”沈潘咧嘴一笑。“明琼,我三叔。”

    “哦。”沈清愣了一瞬,继续伸腰。“长大了,翅膀硬了。什么事儿都敢做了。”

    “一般一般。”沈潘只会嘿嘿笑。搂着明琼,从善如流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可还安好?”

    “妥。”沈清挑挑眉,身子一歪,又懒懒地躺了回去。想了想,怕是觉得不妥。又坐了起来。看了眼喜滋滋的沈潘,又瞥了眼狠狠瞪着他的明琼。

    从那青缎的衣服里掏啊掏,掏了好久,才『摸』出块玉来。

    “小玩意儿。沈潘娘压在我这儿的。给你罢。”沈清打着哈欠,这才躺下了。

    “这。”明琼红着脸。望了望沈潘的脸。

    “这是我小时候带的平安玉,娘留给儿媳『妇』的。”沈潘瞥着玉淡定道。“你也可以不拿。”

    “拿。”小孩急急应一声。慌忙夺了沈清手里的玉。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谢谢三叔。”

    “不。不谢。”沈清别扭地看了眼眼前的人。撇了撇嘴,清冷的脸上染了些绯红。

    脸红原来会传染。能让沈清这不要脸的脸红。沈潘觉得今儿天气真好。舒畅宜人。

    “回来了还走吗?”沈清脸红也是一瞬。片刻间收了脸『色』,聊聊道。

    “一会儿就走。”沈潘点点头。“你替我护着他。等我回来。”

    沈清却抿着嘴,看着他。久久不说话。

    沈潘一愣,同样看着沈清。搂着明琼腰上的手一紧。

    “你知道你院子里的那位做了什么吗?”沈清忽然道。说的平静怡然。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沈潘面『色』不变。毫不迟疑道。

    “那。好。”沈清笑笑。“我替你护着他。等你回来。”

    “谢谢三叔。”沈潘听了,才堪堪舒展眉头。拉着明琼给沈清磕了个头。

    “不用谢了。”沈清摆摆手。看也不看他们,让他们起来。“你知道我无为,却把他放在我这里。沈潘你不怕吗?”

    “怕什么?”

    “没什么。”沈清笑笑。打了个哈欠。“你走。”

    有时候,他觉得他的这个侄子有一份稳重的睿智。

    可这份觉得,并没有持续多久。

    “别把你侄媳『妇』教坏了。”沈潘转过去,对他幽幽道。

    “滚。”沈清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你等我。”沈潘抱着明琼。沉沉看着他。“等我回来。咱们就走。”

    “我等你。”明琼笑笑。不吵不闹。由着他抱着。

    “嗯。”沈潘亲在他眼睑上。轻轻道。“走了。”

    “好。”明琼点点头。撒了手,不去看他。

    他挡不住沈潘。他也不愿意挡。不愿意日后沈潘带给他的日子里,夹杂着对凤连的愧疚。

    欠谁,都不能欠着凤连。

    起风了。秋风萧瑟,带着片片枯黄的落叶,在本该红红火火的季节里,悄悄委地。

    今天,明琛仍旧没来。

    “爷。我有点冷。”送明琼去安置的知武坐回树上,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哆嗦道。

    “有爷冷吗?”沈清明眸一瞥,紧了紧身上的锦被。没好气道。

    “没。没。”知武咽了口口水,慌忙摆摆手。老老实实拽着衣袖,蹲着了。

    “您方才为什么不告诉少爷。”好一会儿,知武百无聊赖地揪着树上青黄的叶子道。

    “说什么?”沈清叹了口气。清冷艳丽的脸上多了丝落寞。“他什么都知道。”

    不消别人说。

    他定然知道凤连要干什么,知道明琛会干什么。知道这盛都和梧州一样的不平静。

    这是一盘大棋。沈潘即使不知道这盘棋该怎么下,是谁下的。可他却坚信,便是那些下棋的人能将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能看破别人的生死。

    也会为了他,替他护着自己心里的想念。

    他是一颗棋子,他也是一颗甘愿替人摆布的棋子。

    不是因为他受人所制,而是他甘愿。甘愿为他人所用,只因为他知道那个结果是凤连想要的。而范送也好,凤连也好,他们都不会伤害他珍视的东西。

    他有一颗赤纯的心。那颗心里没有尔虞我诈,只有对兄弟满满的信赖。

    因着这份信赖,沈潘是最早看破了结局的人。他忽略了惨不忍睹的过程,他看透了让人向往的结局。

    结局里,万事皆休。

    但愿。但愿一切如同他想的那般。

    沈清沉沉谁在躺椅上。被秋风刮得有些冷。

    沈潘在等那个结局,他在等那个梦。

    梦里那个人,告诉他,我抛了全世界,来找你。

第75章 完结倒数() 
烈马疾驰,沈潘骑着疾风,刚出了城就听到有人喊。

    “老大。”声音清透。响在山坡里,『荡』了好远。

    沈潘勒了缰绳,回头一看。就看到孙子锐骑着骏马从山坡上下来。

    “你怎么在这儿?”沈潘眉头一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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