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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里我们错过的秘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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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鸢说：“没事的，一会儿我让我表姑郭老师来陪我，你放心吧。”
文磊犹豫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有什么事儿一定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你快走吧，我约了记者下午来，撞上你就不好了。”许鸢边说边把文磊推到了门口。
“那我真的走了？”
“嗯，走吧。”
下午，记者吴彤如约而至。
许鸢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打扮如此干练的女子就是电话里说话娇滴滴的吴彤，她梳着一头短而精干的柔亮“沙宣发”，面上妆容清淡简洁，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条纹衬衫，外面是一件白色西装外套，下身穿米白色休闲裤，束着一对背带，脚蹬黑色漆皮浅口鞋。
“你好，许小姐，我是吴彤。”她边自我介绍，边伸出右手和许鸢握了握。
“请进吧，吴记者。”许鸢礼貌地邀请她进去。
两人在沙发上坐定，吴彤拿出随身携带的录音笔，放在茶几上，然后翻开采访手册准备开始记录，似乎迫不及待地立刻就要开始访问了。
许鸢却不紧不慢拿起茶几上的录音笔，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并按下了录音笔上的关机键，然后问道：“吴记者，你说这录音也可以作假吗？我听说你们记者都会做，是真的吗？”
吴彤见录音笔已关，为了拉近和许鸢的距离，待会儿多从她嘴里掏出点“干货”来，便毫无顾忌地回答道：“当然可以，我们经常这么做。剪掉重要的词语造成误会，或者把前后的语音剪辑在一起改变受访者的原意，这都再简单不过了。”
“哦？这不等于是制造假新闻吗？”许鸢斜觑了吴彤一眼，似笑非笑地故意问道。
“呵呵，许小姐，话语权掌握在我们手里，就算是制造假新闻又有何妨？人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实’，我们不过是帮他们制造这样的‘事实’而已。”吴彤无耻地说道。
许鸢突然面色一凛，在吴彤诧异的目光中缓缓说道：“吴记者，在采访之前我想先和你约法三章。第一，我所说的话，不能添油加醋，断章取义，必须全部一字一句地如实刊登；第二，冰都周刊未经允许不得对我父亲的事情发表负面评论，至少，在警方或检察院公布调查结果之前不能这样做；第三，我的这期专访必须放在周刊的头版头条登出。”
她顿了顿，又说：“当然，作为回报，我会将自己的独家采访权授予贵刊，以后无论贵刊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来采访我本人。我想，我父亲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其影响力和社会关注度也不需要我多说。能不能第一时间拿到后续的报道，就看你的决定了。”
吴彤挑挑眉毛，说：“许小姐，你知道吗，你这是在贿赂我。”
“我提钱了吗？”许鸢反问道。
“贿赂也不一定是金钱上的呀，你提的条件比金钱更有价值。”吴彤危险地笑着，说道。
许鸢轻轻拍了拍关掉的录影笔，说：“就算是贿赂，那又如何？你有证据吗？”
“许小姐，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只带了一支录音笔吧？你说，如果明天的头条我这么写会怎样呢——上梁不正下梁歪：前副市长深陷贪腐丑闻，其女企图贿赂媒体脱罪，是不是也很吸引眼球？”吴彤既得意又讽刺地看着许鸢，说道。
哪知许鸢竟笑了起来，说：“呵呵，吴记者，你不会也这么天真地以为我这儿没有录音笔吧？你刚才说的伪造录音的事儿，是不是也很有新闻价值呢？至少，你那些没抢到专访权的同行们，应该会很感兴趣吧？”
“你！”吴彤面色微变，没想到许鸢还有这招，深深后悔自己口无遮拦，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摆了一道。不过她转念一想，许鸢提的条件也不难接受，何况还有额外的好处，不如就顺水推舟答应她好了。
于是她讪笑着说道：“许小姐，咱们不兜圈子了，你提的条件我都答应，但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当然。”许鸢莞尔一笑。
第148章 独家专访（）
吴彤又补充道：“还有一点要先约定好，我提的问题你一个都不能回避，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何？”
“可以，‘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和我父亲问心无愧，不惧你问任何问题。”许鸢胸有成竹地说道，她把吴彤想得有些简单。
“那我们就开始吧。”吴彤打开录音笔，照着采访提纲开始提问并做记录：“第一个问题，许鸢小姐，关于你父亲前副市长许永平的死，你怎么看？你认为是‘畏罪自杀’，还是‘蓄意谋杀’？”
这第一个问题许鸢就想回避，因为和王如海说好了不能对外透露案件的进展，也不能说她知道的线索，所以实在是不太好回答。如果如实说自己怀疑父亲是被谋杀的，是否会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发轩然大波，给破案造成阻碍呢？
“你的问题很有引导性，难道就不存在第三种可能性吗？还有可能是纯属意外吧。”许鸢避开问题核心，说了句完全没有意义的话。
吴彤抬起头看着许鸢，显然不太高兴：“许小姐，不是说好了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不要跟我兜圈子，请你直接回答问题，好吗？”
许鸢退无可退，只好正面迎敌：“那好，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说我的看法，无关案情。我不认为我父亲是个有可能会自杀的人，他为人耿直，刚正不阿，从小教育我做人必须正直、勇敢、上进。单说勇敢吧，他曾经上山下乡，独自面对过草原上饥饿的狼群，用一杆猎枪一把猎刀保护了公社里上百只牛羊。这样一个面对过大生大死的人，会怕活着吗？会畏罪自杀吗？我不相信。”
“你的意思是，认为你父亲是被‘蓄意谋杀’的了？那他会不会只是替罪羊？他背后会不会还有更大的势力？”吴彤仍然不依不饶，想从许鸢口中探听出一些案件的细节和侦破方向，这类信息是吃瓜群众们最乐于见到的，可以满足他们脑补的欲望。
“我没这么说，因为案件的一切细节我都无从得知，我家也被当成现场封锁了起来，你看我也是有家不能回。破案是公安局的事情，我不能随便妄加揣测，引导舆论。”许鸢狡黠地说出了吴彤的真实意图——引导舆论，这让她不得不转入下一个问题。
“你父亲许永平是否受贿？”吴彤好整以暇地看着许鸢，问道，“请你直接回答是或否。”
“否！”许鸢这次没有犹豫和逃避，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父亲绝对不可能受贿，因为他是一个追求高尚情趣的人，从来不屑于屈从物质和欲望，况且，我们家也不缺钱。”
“既然说到你家不缺钱，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父亲、母亲都是体制内的干部，工资都有定额，但为什么你家住在全市地段最好的高级小区，又为什么他们能把你送出国留学？这些钱都是从哪儿来的？干净吗？”吴彤自我感觉抓住了许鸢的小辫子，表情得意地问道。
“吴记者，我劝你采访之前多做功课，你难道不知道我外婆家是咱们省最有名的红色资本家？咱们市最老牌的百货公司——俪仕百货公司是我外公一手创办的，就是目前我舅舅控股的俪仕集团的前身。当年我外公去世，留给我妈和我舅舅一人一半的股份，你说我家会缺钱吗？”许鸢对吴彤嗤之以鼻地说道。
但是吴彤毕竟是个老道的记者，她马上话锋一转，问道：“那你舅舅的企业是否借助了你父亲的权力，才得以做大做强？众所周知，你父亲出事以后，检察院已经查封了俪仕集团，这是否间接说明了其中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但是据我所知，这只是因为有直系亲属关系才进行的例行检查，说明不了什么。况且，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能说一定没有问题，或者一定有问题。”许鸢底气十足地回答道，因为，之前舅舅已经跟她交过底了，他的公司和许鸢的父亲许永平确实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从来不敢打着副市长小舅子的旗号出去找人办事，他知道姐夫的为人，对这些事向来是深恶痛绝的。
“就算你舅舅的公司没有问题，那你的那家化妆品销售公司呢？许小姐年纪轻轻就拥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还是在留学期间创办的，请问你有时间经营吗？”吴彤又抛出一个刁钻的问题。
“吴记者不知道有个名词叫‘勤工俭学’吗？家里有钱遭你们诟病，那自力更生难道也不行？这个公司是我一手创办的，你们尽可以去查，我开这家公司没有拿过家里一分钱。我可以骄傲地说，我绝对是白手起家。”许鸢回答道。
吴彤咧嘴一笑，有些不信：“这方面的功课我可是做过了！这家公司是你和你男朋友的妹妹合办的，法人是你，但当时申请的时候却是她母亲帮忙办的，这里面就没有什么猫腻吗？另外，我知道你男朋友家里是著名的云尚房地产开发有限责任公司，而你父亲是从规划局局长的位置上提到副市长的，主管的也是开发和基建方面的事务，肯定私下里给过云尚地产不少特权吧？”
“第一，纠正一下，你说的应该是我的前男友，我们早就分手了。第二，我的确是和好朋友一起开的那家公司，启动资金是我们共同赢得的一笔奖金，这个你可以去莫斯科警察局查证，跟她妈毫无关系。第三，我父亲始终不知道我有男朋友的事，又何谈给对方家里特权？而且，你也应该清楚，这次检察院并没有要查云尚地产的意思，这就说明他们和我父亲根本没有任何瓜葛。”许鸢条理清晰地反驳了吴彤，令她抓不住一点把柄。
至此，吴彤准备好的问题都问完了，本来她志得意满地认定自己设计的这些问题足以令许鸢毫无招架之力，露出破绽，到时候她就能顺势做做文章。岂料许鸢回答得滴水不漏，反而几次三番令她哑口无言。
“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吴彤心有不甘地想着。
突然，她的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这条短信的内容令她精神为之一振，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浮上了脸庞
第149章 有口难辩（）
吴彤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许小姐，我刚刚收到一条短信，我想你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上面的内容是否属实。”
说着，吴彤把手机递到许鸢面前，上面赫然写着：“最新消息，检方发现许鸢的一个银行账户上有大量来历不明的资金，疑似受贿证据。”
“这不可能！”许鸢矢口否认道，“我经手的每笔钱都清清楚楚——公司户头上的钱都在账目中有所体现，而我个人账户上根本也没有多少现金，怎么会出现‘大量’来历不明的资金呢？这个大量是多少？”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总不可能是别人把钱存在你名下的吧？”吴彤说，然后她突然似乎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父亲以你的名义存了一笔巨款，那这钱的来历可就大有说道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父亲存的？如果没有证据乱说，我可以告你诽谤。”许鸢有些愠怒地说道。
这个猛料的确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快速地思索着：“是谁用这么毒辣的手段陷害我和爸爸？如果确有其事，那可真是有口难辩了。”这么一想，许鸢略微有点底气不足，于是故意把矛头引向了对方内部，说道：“你的消息来源到底可不可靠？我严重怀疑这条短信的真实性。”
吴彤轻蔑地一笑，说：“你放心，我的消息来源比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还可靠。你等着看吧，很快检察院就会来找你的。”
许鸢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件不在她掌控之中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的确非常棘手。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有一只幕后黑手在偷偷地操控着这一切，而父亲的死基本上可以肯定是有人蓄意谋杀了。
“好了，许小姐，看来这个问题你也回答不了，我就不难为你了。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会再和你联络的，再见！”吴彤像一只胜利的公鸡，趾高气昂地离开了酒店。
酒店门口，一辆路虎揽胜停在吴彤面前。车窗缓缓降下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飘了出来：“彤姐，上车。”
吴彤莞尔一笑，拉开车门上了车，对开车的人说道：“小昂，你喜欢的女孩儿果然与众不同，连我都被她摆了一道。”
白昂嘴角不自觉地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的面孔依旧俊朗如初，只是平添了几分成熟和儒雅，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干练而不失风度。他说道：“怎么，彤姐掉进她的陷阱了？”
吴彤撅了撅嘴，不想公开自己的糗事，只是淡淡地问道：“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她？”
“给她所有她想要的。还有，尊重事实真相。”白昂言简意赅地说道。
“那如果事实真相和她想要的相悖呢？”吴彤看着白昂，充满玩味地问道。
“以她为重。”白昂斩钉截铁地说道。
“难道你要为了她颠倒黑白，与真相为敌？”吴彤笑笑地继续问。
白昂冷笑着说：“好像最没有资格谈‘真相’的人就是彤姐你吧？你颠倒黑白的事儿干的还少吗？只不过你是为财，而我是为她。”
吴彤敲了白昂的脑袋一下，嗔怪道：“喂，怎么跟姐说话呢？要不是看在小超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帮你呢！”
“哦？那篇‘网文之王’的专访你不想要了？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无私，咱们不是说好了‘以一换一’吗？我帮你约时下最火的网络作家裸色，你帮许鸢搞定舆论。”白昂一挑眉毛，说道。
“好好好，白小昂同志，我算是发现了，你和你的许鸢都是我的克星，我说不过你们！”吴彤抱着自己的肩膀，佯装生气地说。
白昂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脚下油门一轰，绝尘而去。
“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勿信一世裤穿窿。”今日的白昂，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力保护所爱之人的落拓少年了。
许鸢独自在酒店房间里来回踱步，关于从吴彤那里得到的最新消息，她思来想去也找不出应对之策。证明“有”很简单，但是要如何证“无”？一件东西明摆在那儿，写着你的名字，要如何证明你从来不曾拥有它，和它毫无瓜葛？更何况，如果有人刻意要栽赃嫁祸，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就证“无”？现在敌暗我明，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不一会儿，许鸢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请问你是许鸢吗？”
“对，我是。”许鸢基本上猜出来对方是谁了，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紧张地回答道，毕竟是平生第一次和检察院的人对话。
“这里是市检察院，关于前副市长许永平被举报收受贿赂一案，有些情况想找你了解核实一下，你什么时候方便到检察院来一趟？”
果然是他们！
许鸢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随时都可以，你们想让我什么时候去我就什么时候去。”既然逃不过，不如端正态度，让他们觉得自己是配合他们工作的。
“那好，请你明天早上八点半到市检察院来找我，我叫曲义华。”对方说完，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许鸢马上给舅舅齐仕的手机打了过去，但没有应答。她本想问问舅舅，到底应该如何应对检察院问询。
这时，一条短信进入了许鸢的手机。
“无论检察院问你什么，都一口咬定自己在国外一无所知，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往你爸身上泼脏水。不要意气用事，先保住自己，再图洗冤。”——是文磊发来的。
许鸢纳闷：“他怎么知道检察院要找我的？而且，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往爸爸身上泼脏水？绝不！”
“叮咚”——又一条短信，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许鸢打开一看：“坚持自己的看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们目前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这是你改变他们对你印象的好机会。”
“奇怪，这又是谁发来的？难道是舅舅？”许鸢暗自思忖着。
她不知道，那个一直默默关心着她，偷偷帮助她的人，就是她始终藏在心里的白昂。
第150章 在检察院（）
第二天，许鸢如约来到市检察院，找到了昨天给她打电话的检察官曲义华。
这位曲检察官四十岁上下，皮肤黝黑，相貌不怒自威，看起来颇有点包公刚正不阿的感觉。他话不多说，直入主题，严肃地开始了问讯：“你叫什么名字？性别、出生日期、籍贯？”
许鸢一一如实回答。
曲义华又问：“你名下招商银行尾号0214的账户中有三百万存款，这笔钱的来源请你解释一下。”
许鸢心想：“三百万数额并不大，但若是受贿金额却足够判无期徒刑了。对方是什么人？舍弃三百万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却能置我和父亲于死地。”
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但她必须装出第一次听说这笔钱的样子，故作惊愕不已地看着曲义华说道：“三百万？我怎么可能有三百万存款？而且我根本没有注册过招商银行的账户啊！”
“哦？你不是还经营着一家化妆品销售公司吗，不会连三百万存款都没有吧？”曲义华敏锐地抓住了许鸢话中的错漏之处。
许鸢一愣，随即说道：“是真的，我公司赚的钱都在账上，随时周转，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数额在我自己的个人账户中。”
曲义华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这个账户你说不是你的，但我们查到这张卡是用你的身份证开户的，你怎么解释？”
“曲检察官，我真的没有注册过招商银行的账户，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卡是借记卡还是信用卡，我要怎么证明我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许鸢焦急又无奈地说。
曲义华说：“这是一张借记卡，注册日期是二零零七年十月四日，开户地是本市的滨江街支行营业部。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不是你注册的？”
许鸢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您说的这个日期，我应该在俄罗斯，怎么可能在本市的银行注册账户？”
“你确定？”曲义华问道。
“当然确定了，那不就是前年十一期间嘛！我记得当时我爸因公出访俄罗斯，还到圣彼得堡看我来着。当时我妈也跟着来了，我还陪她到贝加尔湖旅游去了呢，不信您可以查出入境记录啊！”许鸢心中非常激动，天无绝人之路，对方千算万算却漏算了这个日期，当时他们一家三口都不在国内，不但许鸢不可能开户，连父亲许永平的嫌疑也可以洗脱。
“好，这个情况稍后我会进行核实。如果不是你本人注册的，就是其他人冒用你的身份证注册的，我们必须查出这个人。所以，请你回忆一下，你的身份证有可能被谁冒用？”曲义华在记录本上记下了许鸢所说的情况，继续问道。
许鸢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我的身份证一直都在自己手里，也从来没有丢失过，应该不会有人冒用我的身份证吧。”
“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我会再去开户银行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曲义华知道，大概从许鸢口中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对了，曲检察官，没有身份证，只有身份证复印件能开户吗？”许鸢问道。
曲义华皱着眉头说道：“理论上不能，但是不排除银行内部工作人员违规的情况。怎么，你的身份证复印件给过什么人？”
“没，没有，我就是突然想到是否有这种可能性而已。”许鸢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道。因为，她想起当初为了帮秦璐开网店曾给过她自己的身份证复印件，但这件事和她能有什么关系？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人了？可不要一时糊涂，包庇他人，这件事关乎你父亲是否收受贿赂的问题。”曲义华提醒许鸢。
许鸢沉吟了一会儿，说：“开户的这个时间之前不久，我的确给过一个人我的身份证复印件，她是我在国内的好朋友，当时是为了帮助她开网店用。我想，这就是个巧合，她和这件事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她叫什么名字？”曲义华有些兴奋地问道，心想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准儿这又是一个突破点。
“连她都要调查？她跟这件事应该没有关系。”许鸢有些后悔自己口无遮拦，怎么能把秦璐给拉下水？
“你只要如实告诉我姓名，至于有没有关系，我会去进一步调查的。”曲义华不容置疑地说道。
许鸢不情愿地说：“她叫秦璐，您能不能悄悄查查就好，不要影响她的正常生活，可以吗？她还是个学生。”
曲义华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之前，我们接到群众匿名举报你父亲，也就是前副市长许永平收受贿赂。不久，他就煤气中毒去世了。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许鸢深吸一口气，又把昨天对记者吴彤说的那番关于父亲人品的话对曲义华说了一遍。这一次，她不但声泪俱下，更加详尽地描述了父亲当年如何抗击群狼保卫国家财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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