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撩个狐仙做夫君-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徐默扒开人群挤进去,见路陆尴尬得脸颊绯红,不晓得是该笑一笑,还是不笑。至少,这会儿,除了鬼姜她还能些旁的心思玩笑。
崔不二还在渲染氛围,戏演得太逼真。路陆局促地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外面围着的,议论的,也是戏码十足:
“这媳妇儿真是了得,这么帅的男人都能拿捏得服帖了。”
“负心汉,就该挨打。依我的脾气,一天打十回。”
“是女的偷人心虚故意家暴吧?没看戏里演的潘金莲吗?”
“咯,灵车还是后头。一前一后的两辆灵车,死的是一男一女吧。说不定是两人好上了,一个谋杀亲夫,一个谋杀媳妇儿”
“这才是两口子,没听人家说离婚吗?棺材里那男的,多半是偷情被砍了,那女的殉情自杀的吧。要不,他俩闹个啥嘛?”
这戏听得,路陆自己都想笑了,奈何脸皮薄,没笑出来。瞧见徐默来了,她赶紧倒在徐默肩上装晕,望他能救她一救。哪晓得,徐默竟补了一刀。他冲崔不二吼道,“过什么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路陆吓了一跳,嗖的从他肩上立了起来,血红了脸,骂道,“徐默,你要死啦,你!”路陆不太会骂架,这一句,估摸着已经是句狠话了。她说完扭头车上躲起来,免得下面看戏的气不过拿刀子捅她。徐默拉了她回来,调侃道,“好不容易把你哄出来,你又往车里躲,岂不浪费了崔不二的演技。”还能演么?眼看要到外婆家了,再演,她还有脸回去见湘西父老么?徐默拉了她扒开人群,“带回来的饭菜都凉了。今天赶集,我们去街上吃点小吃吧,你也好久没回湘西了。”
身后的八卦,仍然此起彼伏:
“当着人家男人就勾搭上了?”
“那可不嘛太开放了。”
。。。。。。
苗话汉话混在一起,有些话路陆也不怎么听得懂。她埋了头,逃似的,跟着徐默去街上找吃食去了。崔不二也跟了去。演员走了,可急坏了一帮看戏的,议论到散场都不愿散去。路陆不好意思穿过人群回灵车,便宜了徐默,拉着她在茶楼里聊了半日,傍晚才走。
日落以后,晏子齐和陈思然开了辆吉普车来接陈思然。崔不二将虞蕊做成行尸,赶上了吉普,退了原先租用的灵车。他们就此分手,崔不二带着他的行尸去了崔家寨。
临走的时候,徐默问崔不二,带虞蕊进养尸地事情,他能不能搞得定?要不要他去说个情?可见,崔家寨那地方,徐默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路陆一直很好奇他的身份,奈何徐默从来不提。
崔不二拍了胸脯保证没问题,徐默才放心地目送了他们远行。
路陆辗转问了几次,徐默才说了崔不二被逐出师门的事情。崔家是湘西赶尸匠中的名门望族,号称阳世阴官。“尸鬼无极”就是崔家独创,跟徐默所在无极门有一些渊源。因为是世家,所以崔不二入道很早。赶尸匠的门规就是不能学医。崔不二不但学医,还做了产科大夫。生门、死门,被他占了个齐全,祖宗法度自然容不得他。因此他被逐出师门,永世不得进入养尸地。崔不二的爷爷崔一公是崔家族长,尤其宠着崔不二,有他庇护,偷偷带余蕊进养尸地,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虞蕊跟我们去度假,搞成这个样子。要是不能送带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回去,该怎么跟他父母交代?”路陆似乎忘了,飞羽陵中练如初的那个晚师父,似乎就是虞蕊的母亲,等到想起来时已经出了大事了。
“大活人是没有了,活蹦乱跳还是有办法的。跟她母亲有什么要交代的?她带着你跳火坑,没找她算账已经不错了。”徐默很是维护路陆。
路陆撅了撅嘴,又沉默了。她一直很自责,她以为飞羽陵那件事情,是自己小心眼,才铸成大错。徐默只好不在提及此事,就连跟飞羽陵沾边的事情都不敢再提。
凌晨,雨下得淅沥,挂在悬崖边上的山路,泥泞又颠簸。窗外,没有风景的风景,把时间变得格外无聊。路陆想想些暖心的过往,却什么也想不了,短短的处了两三个月,又有什么过往可想呢?
灵车颠着颠着,终于沦陷了。
除了路陆和伺机,抬棺材的四个殡仪都跟徐默推车去了。雨太大了,徐默没准路陆下车。
黑灯瞎火的,她望着窗外万丈悬崖下森森的夜,似乎有了心的归属。她就该属于这样荒凉的夜,只有这样的荒凉才能慰藉她荒凉的失落。
徐默留在她身边的知魂玲响了几声。她以为是梦,没有理会。她现在有点分不清到底什么时候在做梦了。梦醒了就是痛,痛到麻木了就是梦。
靠在那个熟悉的肩头,许多年前的纯真和青涩涌上了心头。“季远?”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她每次冥茫了,他都给她点一支蜡烛,像祭祀,又像灯塔。季远,这个男闺蜜兼好基友的名字,已经是她在尘世仅存的依恋了。外婆家,她是不能常住的。
“嗯!?”季远的声音在她耳畔轻声应着。
“我们要是不熟,该多好。”言外之意,或许可以谈场恋爱,不用那么劳神费力地去花痴旁人。
季远先是一顿,然后调侃道,“嘿嘿,你又想把魔爪伸向我。我可是很纯洁的。。。。。。”
路陆习惯跟他玩笑,自然不会当真,“季同学,不要脸的话,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一本正经?”
季远淡淡地道,“你家鬼公子对你挺好的。。。。。。”
路陆不乐意他提鬼姜,“那是别人家的鬼公子。”
季远接犯二,“还不是你亲手送给别人的?!”
“。。。。。。”有这么做兄弟的吗?
“跟你说个正经事。”季远还让她靠着,跟没正经事要说一样。“我把你的金库钥匙送来了。估摸着有一个亿,鬼姜的两千两黄金和他卖古董攒下的,你省着花,别回千味坊了。”
路陆好奇,给她一个亿,让她省着花,还让她别回千味坊了他把千味坊高价卖了吧?她抬头看他时却不见了人影,她的手心里安安静静的躺着她的金库钥匙,知魂灵还绕着余音。她心中大惊,匆匆下车去追季远。她被刚刚上车的徐默拦在门口,“别下去了,车已经推出来了。”
“季远呢?”知魂灵响过,只有鬼魂靠近它才会响。刚才来的真是季远,那岂不是鬼魂?季远岂不是鬼魂?!路陆都急哭了。
徐默勉强笑笑,捏了捏她的脸蛋儿,“你又做梦了吧?他放着千味坊的生意不做,大晚上的,跑那么远来看你?季老板有那闲心吗?”
“到浦市之前,没我允许不准随意入梦。”徐默这句警告极不寻常,跟往日儒雅的他判若两人。他黑色雨衣的斗篷边缘还在滴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他英俊黝黑的脸颊往下流。昏暗的灯下,他就像来自地狱的使者。路陆伸手抚开他额前淋湿的碎发。他的额头虽然凉,正常的体温还在,她确定他不是来自地狱的死神。刚才她靠的那个肩膀,暖心,却没有温度她的心,凉了个透彻,不敢再往下想。徐默眯了眯眼睛,紧紧抓住她的肩头,非常警惕告诫她,“你是御梦者,你可以再梦里杀人,也会在梦里被杀。”
“我知道。我不会再轻易入梦了。”她不想让徐默担心。徐默得了她的保证,才肯松了手。
徐默拉着路陆坐下,自己在她身旁立着,沉声道,“崔家寨出事了。今晚的雨下得不寻常,我怕有人会趁火打劫,在路上对我们下手。瑶家和崔家,谁想出手营救对方都会中了调虎离山计,他们会乘虚而入攻下一头。”
第36章 战地死神()
“他们什么人?什么目的?”路陆有点蒙了,魇魔的尸鬼军不是被路家军当在忘川河外吗?
“应该是鬼笑天的人,冲着路家人的肉身和崔家寨的尸鬼无极来的。”徐默的脸色很冷,是路陆从未见过的严肃。“如果能顺利截下我们,他们还能得到鬼姜的灵体。”
路陆低头瞧到了手上的金库钥匙,季远给她的金库钥匙,真实得可怕。季远来过,他的确来过。外面那么大雨,他身上滴水不沾?他不是玄门中人,不可能分神而来。托梦?只有鬼魂才能托梦
“季远出事了”她默了一句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
“是。但是你不准入梦。”徐默捏起她的下巴,异常坚定地警告她。
她轰然坍塌成空洞的灵魂,瞬间不知了去向,两眼空洞地望着徐默,什么都讲不出来。
此时,上来一个穿黑色雨衣的男人,是刚才下车的伺机。他说车胎坏了,换个胎才能走。他给徐默散了烟,自己点了一支。点完烟,他顺势将火柴扔出窗外。
窗外轰的燃起火来。磅礴的火焰瞬间将半个车身吞在热浪里。这恐怕不是寻常杀手,能在徐默眼皮子底下偷袭的,哪有那么简单。
“啊!”路陆捂嘴惊呼了一声,徐默已经提拳打在那个男人脸上。男人被打得鼻血长流,俯身拔刀相向。徐默将他反手擒住,摁在地上,没见他拔刀。
“徐默,小心!”路陆担心徐默,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却没防着自己会成为攻击目标。心口一阵剧痛,男人手里飞出去的刀已经插进了她的心脏。白虎对污秽之物有防备,对阳世普通的兵器半点反应没有,那把刀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灵车掉坑,爆胎,漏油点烟,人火柴,放火这就是一个写好剧本,不只是徐默猜测的那些,那个杀手还是冲着路陆来的。
车窗外的火越烧越大,火舌呼呼地舔着车窗。油箱爆炸是迟早的事,时间很紧迫,不速战速决,就得玉石俱焚地葬身火海。那个男人的身手不再徐默之下。打斗之际,徐默还要顾及路陆。几个回合他被男人抓了头发,男人狠狠地将徐默撞在车窗上。“砰”车窗上一片鲜红,火苗呼地窜进车窗。徐默反手擒住了男人手臂,猛然下蹲,用尽全力将男人从背后抛起甩出了车窗。
徐默回头,路陆瞧见他满脸烟油混着血污,额上的血在黢黑的脸上冲出了一条鲜红的小道,他抿紧了的唇,高挺的鼻梁,冷峻的眼神像战地死神一样,令人屏气凝神。他将路陆搂在怀里,画符招了两个小鬼,割腕以血祭之。小鬼听命,抬了鬼姜棺木,撞开车窗飞身跃下悬崖。
路陆以为自己能像洋里写的顶级佣兵那样,好歹撑上个把小时。可是那把刀插进了心口,几分钟她就喘不过气了。因为供血不足而缺氧的她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空气里混着燃烧物的灰烬、一氧化碳和大量的二氧化碳,每吸一口空气肺都像撕裂了一样痛。她说不出话,只看到一点点清亮冲开了眼前的浑浊,顺着眼角没入了发际。
徐默扯下半湿的衣角,慌慌张张地捂上了她的口鼻,颤抖的声音自顾自地念叨着,“陆陆,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千万不要有事,不要”他尽量小心避着她的刀伤,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追着两个抬棺材的小鬼跳出了车窗。
砰的一声闷响,汽车爆炸的冲击波震在徐默背上,将他们推出去十几米远,连人带棺材的把他们推到悬崖下面。徐默一口鲜血喷在路陆身上,仍然不管不顾地抱紧了她。
徐默带着路陆跳下悬崖,就着棺材坐了,由那两个小鬼抬着。身后追上来几个阴骜道士,一串串铜钱、黄符追着两个小鬼打。幸好那两个小鬼机灵,冲到树林里绕了两百个圈圈,把那几个道士甩了。
路陆看到徐默深情而焦急眼神,他满脸血污的俊脸,满眼心碎的神情,在记忆里,在梦境里,一点点重合。
“北北,把手给我。”那个拉着她跳下深渊少年。
“你在,追魂军在,归墟就在。”他轻轻吻她时,那双深邃的眼睛,跟眼前这满脸血污的人一模一样。
“夜承平,你混蛋”她听到了自己绝望到心碎的声音。
“承平,夜承平。。。。。。”她抬手去摸他的脸,牵动了伤口,浓浓的甜腥味儿从喉头涌上来,一个没忍住,喷了徐默一脸的血。徐默一闭眼,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第一次看到了他流泪,他咬紧的嘴唇在发抖,抖得他怀里的人儿都跟着颤抖了几下。“你不会有事的,你不准有事。。。。。。”他焦急的声音让她的心禁不住颤了颤。“你准有事,不准有事。你还没有叫我承平哥哥呢。。。。。。路小陆!”
路陆就这样在他的念念碎中昏睡了过去。
隐约中,她听到有人念了引梦咒。她记得她对徐默承诺过,到浦市之前不能随意入梦,睁开眼时却站在练如初的墓室里。练如初就那么绝世独立地站在面前。路陆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来是怎么出去的。她不想见她,也不想见鬼姜,鼻子里冷哼一声扭头就往外跑。可是宫墙呢?乐府呢?侍女呢?蛇身人呢?眼眶里燃着鬼火的将军呢?她怀疑自己跑错了方向,可是那条汉白玉铺就的通道却是模样依旧。
路陆身轻如燕地跑了很远,竟然没有人追她,也没有人拦她。甬道尽头,立着块十余米的碑,将墓门封得死死的,难怪没人追她。奸诈啊!路陆知道怎么入梦,却不知道怎么出去。只能睁眼瞪着碑上篆的小字。十几米高的碑,任何装饰都没有,只有一篇碑文。
碑文这样写的:
海玡城练氏长公子如羽,年少勇武,博学,父犹怜爱,欲传其位。
上野乱,放逐者揭竿展旗,进凉埠以犯海玡。羽领大都督令,围凉埠年有余,叛军困,上野荒。妇孺者至羽账中,求同死。怜之,安上野家眷于凉埠城外,叛军降。
百年后,上野废。羽令开海玡城,纳放逐者,倾其所有复垦上野。放逐者返,誓为羽死士。
奸邪谗言以充王耳,王怒!召羽。
羽直言面上。王盛怒,禁羽于王都蜜源,致死不赐兵符。
次年魇魔醒,云影城没。王亲征,术者夜至军中,迷惑众将,众将反,大乱。
羽不得兵符,单骑至军中,敌数千人,身被十余箭,至王账中,抵死护驾,斩杀百余人,得侍者助,择小道去。
至蜜源,羽薨。封追鱼公子,命筑飞羽陵。
公子有言:山河不收拾,勿得念家国。
功过是非,明镜长鉴。公子,安息勿念!
胞妹
如初如心
“听鬼姜说,路小姐过目不忘。这墓志铭,你可记下来了?”练如初甜而冷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路陆咬牙,在心中默了一句:说我过目不忘就算了,你还告诉我是鬼姜说的。怕气不死我吗?
路陆转身瞪着她,“我已经把鬼姜还给你了。让我回去吧。”她说这句,话说得甚是违心,字字都是剜了自己的心呕出来的血。
“你出得去,就出去呗。要我送你么?”练如初很冷,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她怎么忘了,这是连如初的地盘,怎么斗得过她?“脾气闹够了?”练如初淡然的质问,让她自惭形秽,她这脾气确实闹的无礼了些。鬼姜会留在飞羽陵守灵,还不是因为她闹脾气。“跟我走吧。”练如初淡淡地说着上了战车。路陆定定地站着,蛇身人过来扶了她上车。
练如初风轻云淡地站在路陆身旁,恬淡又甜美的样子,让她自卑得无地自容。为什么同样一张脸,她就能美成女王,再看自己这汉子样,她简直想挖个洞遁了。练如初瞄了瞄她,淡淡地笑着,“还真是孩子气。”眼眸里多了几分羡慕。路陆差点被她这话气哭了,原来是把她当孩子欺负了?在她眼里,她就是个孩子?鬼姜也这么想么?这两千岁的老妖怪,真心负了她“小小年纪”的爱慕。
路陆心里一浪覆一浪地把自己拍在沙滩上,面上还硬撑着一脸冷漠。练如初眺着遥远的景,唇角噙着些不明情绪的笑,“难怪鬼姜夸你聪敏。。。。。。”这话缘何说起?为什么说到一半又停了?
“鬼姜还说了什么?你一并说了吧。”别一会儿一句鬼姜说什么的,揭了她的伤,还要撒把盐。
“你走以后,他统共说了两句话,我都跟你说了。”练如初依然是淡淡的笑,“我倒是有两件事,需要你牢记在心的。第一件,飞羽陵的墓志铭,要一字不落地背下来。第二件,能进飞羽陵的,只有两种人,一是死人,二是御梦者。
“为什么要记住这个?”路陆不解。
“因为你用得着。”练如初话音刚落,车已停在了宫门外,她转身下了车,给路陆留了个冷冷的背影。
路陆知道自己逃不了,乖乖的跟了练如初下车。她追着她的身影过了浮桥,进了水帘。看到贝棺上的人,她忍不住鼻子酸酸的想哭。鬼姜裸着上身坐在贝棺上,心口那道伤很是赫然。她望了望半空的夜明珠,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在朦胧的泪光中,她又仔细瞧了瞧鬼姜心口那道伤,似乎要裂了。
第37章 世上再无练如初()
“没看过?”练如初略略含笑。
“没。他也没脱过啊。”这也算是如实回答,答得够二的,“还有什么辣眼的,就不用给我看了。”
“我还想让你看他会不会灰飞烟灭。”练如初风轻云淡的样子
“你敢!”送你的夫君,你敢给我毁了?路陆想带了鬼姜走,她知道单凭自己那点实力,是带不走他的,又压不住心气,拿足了气势要开了鬼门与练如初同归于尽。
“不出半个时辰,他就会魂飞魄散。”练如初觑她一眼,淡淡地道,“这都是拜你所赐。”
这都是拜你所赐路陆踉跄地往后跌撞了两步,想起自己被刀子扎了心的事情,不晓得自己现在是鬼魂,还是在梦里。“她生我生,她死我死”,鬼姜的心给了她,练如初说的拜她所赐,并不是唬她的。“刺你那刀,刻了卦,那卦象正好与你八字相刑。能让你一个时辰之内魂飞魄散。鬼姜拿心护你魂魄,你死他死。我用贝棺暂时护住了他的灵气,但也保不得他周全。”
路陆想跪下来求她一求,奈何膝盖硬跪不下去,颤声问了一句,“你有办法救他?”
“有。用我的魂给你们补心。”练如初淡得如天边浮云的话,让路陆心头紧了一紧。
路陆怯怯地问她,“你会有事吗?”
“从今往后,世上再无练如初。”她的话依然很淡。
“不可以。”路陆受不得别人恩惠,何况是这样的大恩,何况她还恨着练如初。“我把心还他,用我的魂给他补心。”若是手边有刀,她真能剜了心来还他。
“他给了你的。怎么还?”练如初淡淡一句话,隐着欣慰,隐着伤。
“。。。。。。”
“那不是你还得起的。”练如初话比水淡,“我本就是一丝残魂,为守飞羽陵而不入轮回,靠侍女们的魂魄强行养到现在。如今我的灵气已所剩无几,能让鬼姜坐镇飞羽陵,也不是一件坏事。只是日后你要小心些,不要再中了别人暗算。”听到此处,路陆有些暗伤。“飞羽陵是海玡城封印以后,唯一能通往海玡的门户。没有鬼姜,阴阳两界的人、鬼、大神便可以随意出入飞羽陵,追魂军封印在海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没有别的办法?”路陆还想拧一拧。
“时间不多了,宽衣上去吧。”练如初用下巴点了鬼姜坐的那贝棺,让她坐上去,没有要跟她扭捏的意思。“过了时辰,也就回天乏术了。”
脱衣服?路陆忸怩了好久,没好意思动手宽衣。“他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上去吧。”练如初淡淡眼眸里噙着些温柔的笑意。
路陆终于扭扭捏捏地脱了上衣叠坐在鬼姜身上,小脸羞得通红。
练如初的魂魄化作点点星光,从鬼姜的伤口处进去,填了他剜心缺了的那块肉。那颗魂魄在他身体里生根发芽,枝叶般蔓延进四肢百骸。鬼姜突然抓了路陆的手,抓得很紧。路陆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抽搐,很痛吧
金色的支脉穿透鬼姜胸前的肌肤,从后背刺进路陆的胸腔。“啊!好痛!”路陆一声惊呼中,眼泪已经滚到了腮边。接着,又有很多支脉穿过了她的后背,在她的心上穿梭缝补。路陆反手抓了鬼姜的手,咬了牙任凭眼泪奔腾而下。不打麻药的心脏手术,估计也就这样了。那些穿过血肉的支脉,还带着炙热的温度。灼伤的痛,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只能靠在鬼姜身上,勉强支撑她痛到抽搐的身体。原来,活下去本就是场人世的刑罚,非要经历血与痛的磨砺,才知道活着并不易。
这种时候,路陆还腾挪了些心思,想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如果自己就这么赤裸裸的晕在鬼姜怀里,又该如何是好?想着这样的念念碎,路陆晕过去又醒过来时,还没看清自己在哪儿,就不管不顾的想坐起来。只听见额上一声棺材板子的闷响,被撞晕的路陆顺势倒了回去。倒回去,好像落在了某人怀里。“你没事吧?”耳畔的声音好熟悉,捂着她额头的手也好熟悉。鬼姜?!路陆眉心跳了跳,差点又抽身坐了起来,还好鬼姜及时禁锢了她在怀里。
“伤刚好,别乱动。这棺材是从外面扣上的,等你嫂嫂来开吧。”鬼姜三月暖风般的声音,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