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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狐仙做夫君-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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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立在雪山对面的另一座山。
路陆坚持一百步休息，段花容不准。她说，“侧面山势太过陡峻，容易雪崩……”话还没完，哗的一声，落下来一堆雪来，将他们埋了。还好段花容手快，弓起身子将她护在了身前，她才有了点点喘气的空隙。可爱多他们刨出来的时候，段花容冻得嘴唇都紫了，直骂她乌鸦嘴。被雪埋过一次了，段花容作惊弓之鸟状，要赶紧撤了，躲开那段山崖。路陆拽了他回来，“崩过一次了，不会再崩了。”她站在雪地里使劲儿搓手，然后将搓热的手敷在段花容脸上，把段花容感动得，差点儿没痛哭流涕。可爱多也学着路陆的样子搓手，然后拖着段花容蹲下，将他三根爪子敷在他脸上，段花容的心都化了。他俩轮流给段花容敷脸，硬生生将他冻得发紫的嘴唇敷出了些淡淡的血色。
瞧瞧那段回头的路，却是心有余悸。不远处一道道黑色的山石露出了地表，那是被雪和碎石冲刷过的痕迹。原来的小路已不见踪影，山脚下堆了一座小小的雪山。路陆按了按心跳，双手合十拜过头顶，能活着回去，她一定要去拜个菩萨！
这里没有路陆在东洋学地质勘探时用的海拔高度仪，只有前人留下的里程标识。每隔一段路都插着一个木板，写着从入口墓地出发到这里的里程。每块牌子的形状、规格都不一致，但是间距却很统一，大约一里一个牌子。这些牌子新旧不一，想必是经历了许多朝代，不同的人前赴后继留下的。
在这荒芜人烟的死亡胜地，找块木板谈何容易？路上有些牌子竟是剑鞘，茶壶，旗帜，竹竿、背篓……能想到的任何东西都可能被留在这里，只要能写上字，能作个标识就行。路陆还见到一个魏晋装束的男子，手握铜符跪在地上，将自己做成了标识。路陆认得他手里的铜符，东汉末年的摸金符。曹魏时期官方的盗墓贼，摸金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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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魔鬼营地（）
路陆十二分敬仰地礼拜了那位跪地标路的摸金校尉。她心想，官方盗墓贼都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可见名气之盛。只可惜，他们一样东西都没能拿走，读了书也不能活着出去。轮到她进书院时，竟然将那书院毁了，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短短的十里路，他们翻山越岭似的走了一天。好在路陆体质不错，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沛纳川比他们早走小半日，不可能那么快被他们赶上的。在第十一里路前方的冰坳里，有十几个牛皮大帐，是前人留下的临时营地。他们打算在那里休息一晚。
第一个帐篷门头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鸿鹄渡。那三个字，正是前人所愿，希望自己能如鸿鹄般飞度冰川。
进了营地，他们将每个帐篷都巡察了一遍。每个帐篷里，都有生火的痕迹和一些被遗弃物件。看来，近期有人进过膜古道。他们想找的人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有些小小的失落。
这是中野的墓地，没什么吃的，能啃树叶已经很不错了。跟沛纳川大快朵颐的那两个晚上了，在这样的场景里浮现，似乎格外暖心。他大概没有想到，路陆会追着他来这里，只想用这种美好的方式跟她道别。
现在，喝碗热水，美美地睡上一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别的，都不要肖想。想多了，睡不着……
晚上，路陆好像有点喘不过气来，不敢躺着睡，半坐半卧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色微明，他们就上了路，只希望能在进书院之前，赶上他们。
再往上走，都是陡峭的山壁，挂着万古不化的冰，裸露的褐黑色山石从冰雪里突兀出来，冰冷，又凌厉。这段路，必须之字形往上走，好多地方都是锤直的断崖，只能靠着那些凌厉的山石落脚。覆冰的地方不稳定，一旦覆冰破裂下滑，只有万劫不复结局。细细看时，才发现真正可以落脚的地方少之又少。
在这样的岩壁上攀爬，山势陡峻还不是最严峻的考验。不稳定的风向才是最危险的因素。望着空中忽东忽西的碎冰片，魂儿都在打颤。挂在那悬崖上面，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跟那些碎冰片一样，被永久的埋葬在悬崖脚下。
第一次来，不知道往上走还有多远，望看前人留下的足迹，心都累了。
到底是处于什么目的，要把书院修在这种地方？路陆不由得对飞羽陵墓志铭里提到的那位追鱼公子，多了几分敬畏，敬畏他的博学、神勇。建了这么一座书院陪葬，千万年过去了，还能有人前赴后继地赶来膜拜。难怪，这条这座冰川，叫“膜古冰川”，这条小道，叫“膜古古道”，取的是顶礼膜拜之意吗？
飞羽陵的墓志铭是写给追鱼公子的。也就是说，飞羽陵原本该是追鱼公子练如羽的长眠之地，为什么路陆看到的墓主，是写墓志铭的练如初呢？他还有个妹妹练如心，名字落在墓志铭的落款处，可是至今没见她的去向，她又去了哪里？谜一样的练氏三兄妹，是路陆用梦境都看不到的人物，像传说一样留在远古。
或许从这里进去能知道一点什么？但这不是路陆最关心的事情，她只想早点见到沛纳川。
前人在断崖上留下一些攀岩的铁索，他们拉着铁索往上攀。可爱多在前面带路，段花容在后面负责保护路陆。
他们刚登上去不久，后面就上来一个墨蓝衣衫的男人。段花容轻笑着，低语一句，“尸妖来了”。
等他靠近时，路陆才发现他身上好重的尸气，完全没有收敛，像是刚晋级的。
路陆不太会登山，又有点体力不支，所以一路都攀得很慢。那个墨蓝衣衫的尸妖紧紧跟在她们后面，不说话，也不抱怨，就这么默默地跟着他们。
这里没有别的路，他没有办法超越他们，不跟着也没有别的选择。在这里抢道，很有可能玉石俱焚，没必要的话，没人想这么做，跟着才是最保险的。
他为什么会一个人来这里？路陆一行人在营地里时，为什么没有遇到他？难道他一路都没休息？好吧，僵尸在这里唯一优势，就是不用活着。
“啊！”
“哗。。。。。。！”风向骤变，路陆不小心踩上的覆冰破裂了，哗哗从岩壁上掉下去。她脚下一空，整个身体都悬了空。失重感仅仅持续了半秒种，身体就被人抵在了岩壁上，手也被人拽住了。段花容垮了一大步踩在很远的一块山石上，作弓步状膝盖抵着岩壁，一手拉住铁索，一手攀住岩壁，硬是用身体将路陆抵在了岩壁上。
路陆一只手抓着铁索，另一只手被可爱多拽着，两脚悬空没有地方着力，使不上劲。无论可爱多怎么拽她，都拽不上去。她又不敢乱动，生怕用力过猛把段花容给蹭了下去。没坚持多久，路陆的脚被人用手托住，放在了肩上，他用力往上一顶，路陆才借了力踩到段花容的腿上，拽着可爱多往上攀。
托路陆上去那人，就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墨蓝衣衫的尸妖。他见路陆坠下悬崖上不去，迅速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她托了上去，又把自己的肩膀借给段花容踩了一回，才算帮他们回到了安全的位置。
这样的险境中，能够第一时间出手相救的，不管是队友还是对手，剩下的路注定是要生死与共的。
路陆给他道谢，他“嗯”了一声，再没多说话了。这样的悬崖上，对话很不方便，为了节省体力，跟他道谢之后路陆也没再多说，只一路小心翼翼地往上攀爬，不敢再有疏忽。
整整大半天，他们才到了坡度相对缓和的地段。稍事歇息后，继续赶路，每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事，不敢多做停留。他们必须在天黑前到达第二个营地，否者没法赶路。
天色稍晚时，终于到了第二个营地。这里只有三个帐篷，帐篷四角都用铁链钉在岩石里，防止帐篷被风刮走。这里的风，简直是东西南北胡乱肆掠，人都能刮走，别说帐篷了。
岩壁上，一人高的冰层里，风干的血迹写着：魔鬼营地。
“大人，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段二小姐伤成这样子，估计也走不了了。”帐篷里传来的声音非常耳熟，不看人路陆也知道是谁，英络。
“又不是我让你们来的。既然伤了，就先回去吧。”沛纳川板正又严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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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顺水推的不是舟（）
“大人！你就这么出来了。不怕那丫头独自追了你来吗？”英珞抬了路陆出来奉劝他家大人。却不见他说话。
听说妹妹受了伤，段花容已经没有耐心再在外面听他们闲聊了，掀了门帘进去，“惜言怎么了？”他很着紧这个妹妹，却又有那么点儿拿她没办法的感觉。
段花容进了帐篷，路陆也跟了进去，她担心有人受伤，也急着想瞧一瞧沛纳川现在哪翻模样。
帐篷里，段二小姐坐在马扎上，一条腿斜放在地上，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应该是伤得不轻。英络蹲在旁边，束手无策地瞧着她受伤的腿。沛纳川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柱子上，一筹莫展地沉思着。有人进来，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投来警惕的目光。
“哥哥！”段二小姐见到段花容，跟见到救命稻草似的，恨不得冲过去抱住大腿不撒手。因为自己受伤了，她很怕沛纳川将她遣送回府。
“你怎么样了？”段花容三两步冲到妹妹面前，蹲下来，握着她的手询问伤情。
果然是个好哥哥。
“扭了脚，没有太大关系。”段二小姐说得怯生生的，生怕将自己伤势说重了会被遣送回府。
沛纳川见段二小姐有人关照了，明眸一转，落到门外进来那人身上。他眼眸里掠过一抹欣喜，随后又堆了无数焦急掩饰过去。“你怎么来了？还嫌不够乱吗？”明明很愿意见的，却故作高冷。
路陆以为他会拉了她的手，问她怎么来了，却是这么一句话。
还能不能有个愉快的见面？
她知道他想撵她回去，刚刚才撵了段二小姐，这会儿能放任她留下？
“你准段二小姐跟着，就不准我跟着？你偏心！”路陆装出点儿使性子的模样来，坐到段二小姐身旁，抱了她的胳膊不撒手。挑明了说，段二小姐要去，我也要去，我们生死不分离……
哼哼~~，沛大人，你想撵谁走？你谁都撵不走……
沛纳川很无奈地瞪了她一眼，望着门外，不说话。目测他满脑子的思绪，已经乱得理不清了。
“我带惜言回去吧。”段花容揪着满心的痛，背了自家妹子往外走。路陆赶紧拽住他低喝道，“怎么回？”他决绝的眼神没有让步的意思。路陆压低了声音问道，“那段路你要怎么带她下去？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打算要回白鹭浦？”他身子一震，回眸瞧着路陆。他背上段二小姐雨露欲滴还欲休的眼眸，祈求着沛纳川不要撵她回去。路陆只能再压了压声音，与段花容耳语道，“未必就没有绝处逢生的机会？相信我。”他抬头望了路陆一眼，有些犹豫，但她从未食言。
为了让段花容死心塌地的留下来，路陆又补了一句，“你不想让大家都活在愧疚里，就别自作主张的要带你妹妹回去。”
段花容不语，却没放了段惜言下来。
段二小姐这情商，真够堵心的。这个时候看沛纳川有什么用？她要是给她哥哥撒个娇，只要他哥哥点头，没有人能驳了回去。她偏偏一颗心钉在沛纳川那里。
路陆觉得，自己顺水推的不是舟，是石头。推出去，沉了。没办法，她只能强行下令带上段二小姐上路，“休息一晚，明日晚点上路，不管段小姐伤势怎样，都得跟我们一起走。走不过去，大家一起留在这里。谁敢私自回去，就别再回白鹭浦了。”不管怎样，她还是白鹭浦的君主，说话还是管用的。
沛纳川不说话，默许了。段花容也没说话，因为妹妹闯祸连累了大家，他默默致谢的眼神里带了许多歉意。英络通常都是跟牌，他家大人不反对的，他基本赞同。
段二小姐这态度，路陆实在瞧不明白。有一种人，不管你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一坨屎。段小姐就是这种，任尔东西南北风，她自立根原在破岩中，随你凌乱，随你忙。
路陆强行下令留下受伤的段二小姐，最终却换了她冷脸相向。
眼看冷了场，英诺赶紧从包袱里翻出两壶酒来，放在火堆上的吊锅里。酒温好了，他取出来，擦干了壶上的水汽递给段花容，道，“走了两天了，累的够呛。来，喝点酒，解解乏好睡觉。”
段花容还没接，路陆就从英诺手里抢了酒壶过来。她坐到段惜言身旁，把酒壶递给她，冷声命令道，“把它喝了！”
“我不会喝酒。”段惜言高冷地扬着下巴，看都不爱看她。
“你脚踝伤了，动不了。你要是想被冻僵了死在这里，也可以不喝。”跟这位不好好说话的大小姐说话，路陆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她没打算哄着她，将酒壶塞到她哥哥手里，自己起身出去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懒得跟她多说。这条路本来就走得艰辛，明天还要带个伤员上路，她必须多争取一个队友同行。
进营地的时候，跟他们一起上来那个墨蓝衣衫的尸妖，没有进他们的帐篷。那个尸妖高冷得很，不晓得是敌是友，要去会会才行。最好能结个伴，一道同行，瞧他那身手还是十分了得的。
路陆刚出帐篷，就撞见可爱多。这小东西，怎么没跟他们一起进帐篷呢？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会冻坏的，快进去。”路陆拉着可爱多进了帐篷。
可爱多刚进帐篷，见她出门，又撵了上来。“你去哪里？我要去。”可爱多揪着路陆衣角，不让走。宠物真不是白养的，走哪儿跟哪儿。路陆觉得他可能跟大伙儿不熟，有点儿害怕大家看他的陌生眼光，毕竟在书院里待了五千年，很不谙世事。
他像个孩子似的可怜楚楚地瞅着路陆，瞅得路陆心都化了……
瞧着满屋子的大老爷们儿，路陆不太好意思将宠物交给他们养，估计他们都是用脚趾头抱宠物的。“走吧。不许捣蛋。”她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准他同去了。
路陆拉着可爱多，一个帐篷挨着一个帐篷地找那个墨蓝衣衫的尸妖。晚上营地里刮的都是雪风，帐篷外绷的生牛皮被刮得噗噗作响。半空中乱飞的碎冰片，映着帐篷里透出来的忽闪忽闪的幽暗火光，化作耳畔的鬼哭狼嚎。没有点灯的帐篷，在星空下就像一座座坟墓，没有墓碑的荒野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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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君成戏（）
除了他们的占的那个帐篷，剩下的就两个帐篷，一个都没有点灯。僵尸可以夜视，不需要睡觉，不需要取暖，不生火不点灯也不奇怪。但是路陆没点个灯出来，才是失误。出来了，又不想回去看段二小姐脸色，只能硬着头皮摸黑找人。
路陆将两个帐篷都找完了，没见那尸妖。每个帐篷都冷冷清清的，跟坟墓没啥区别。她正纳闷那尸妖去哪儿了。悬崖边一个墨蓝挺拔的身影，矗立成碑。
这个尸妖，思考个人生都要跑去悬崖边上站着，到底哪里想不开？
看到尸妖的一瞬间，路陆竟然在梦境里看到了虞蕊。她裹一件浅蓝轻纱躺在玉棺里头。棺材边上守护命灯的男子，面容清秀，愁眉微蹙，一袭墨蓝坐在棺床边上，瞅着棺材的那双明目甚多怜爱。
“呃。。。。。。”路陆还没出梦境，就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咽喉。她猛然从梦中回来，发现自己被那尸妖掐着脖子拎到了悬崖边上，只要他一松手她就能落入万丈悬崖，跌得粉身碎骨。她两脚悬空，几十斤的体重全压在他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上。她被逼得直喘不过气来，感觉自己脖子快要断了。
他抓了路陆，自己也没讨到便宜。在他拎走路陆的一瞬间，可爱多就猛地跳到了他肩上，将他的另一只手反扣在肩后，用他带箭头的长尾巴对准了他的眉心，这是取尸丹的位置。尸丹和眉心血是僵尸的精魂所在，取之必亡。可爱多这一招绝对够狠。
“你敢动她，我让你陪葬。”可爱多眼里的杀伐决断，决不是一个宠物该有的神情，那凌厉中烧着怒火的眼眸，她在哪里见过……？
她昏昏然的见了个仙姿卓绝的身影，提了长剑奔到悬崖边上，怒喝道，“你敢动她，我让你陪葬。”他也是那样凌厉中烧着怒火的眼眸。那时的她似乎昏昏然的，被一个黑衣人拎着，挂在悬崖边上。不远不近的，她还看瞧一抹妖冶的血红。如初，练如初，那张练如初的脸……
路陆一见那张脸，满心都是伤，无暇顾及其他……
“你为什么进我梦境？”比起自己的性命，那尸妖似乎更关心虞蕊，生怕路陆会有恶意。
路陆被尸妖的话砸了个半醒了，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入了别人的梦。只是现在这样被他掐着脖子，要怎么答他？
“你……想救虞蕊，我……我可以救她……她是……我朋友……”路陆抓住他掐住她脖子的手，努力从喉咙里挤了半句话出来。
尸妖转身将她拎回来，重重地丢在雪地上。还好雪厚，没摔成脑震荡。可爱多“嗖”地一声蹦跶过去，想扶她起来。尸妖走到她身前，蹲下，危险地将他的僵尸脸凑到她面前，逼得她双手撑地，半坐在地上不敢动。
“你可以救她，为何不曾出手？”那尸妖的眼神十分凌厉，仿佛是路陆故意背叛了虞蕊。
“当时我救不了她，现在可以试试。”路陆试图让他相信自己。她能感觉到，除了虞蕊，他似乎没有多余的牵挂。
“为何当时不试？”他一字一句直逼路陆。
“呵呵~~”路陆冷笑一声，道，“这位公子，虞蕊的事牵涉到飞羽陵、崔家寨和鬼笑天等诸多门派，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故意将那个“等”字说的很重。就她这样的二货姑娘，别说救她的话了，不把救她的人搭进去就不错了。“当时？我就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自身都难保，怎么救她？”她直想说，她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有虞蕊一半的功劳。当初若不是追着虞蕊去了飞羽陵……唉，算了，说多了都是泪。
“哼。”尸妖鼻子里冷哼一声，退开一步，让她起来。“这么说，你现在很牛逼了？”
这，怎么说话来着？
路陆后悔今天出门没算卦，直走踩雷，转角碰见炸药包，没一处爽的。
她站起，拍拍身上的碎冰，懒得发脾气，冷冷地说了句，“不是我牛逼，是我遇到了牛逼的你。”
“什么意思？”尸妖满脸疑惑地问她，估计脑子被她搅懵了。
“这是我们两的秘密，你不许告诉第三个人。”她故意卖了个关子。
“秘密？”尸妖半眯了眼睛问她。
“我上次去追鱼书院的时候，看过一部叫《逆世如来》的僵尸典籍。我可以教你怎么救虞蕊。但是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别人，很多人都等着这部秘籍修炼僵尸道，有人知道我看过这部典籍，肯定会想办法抓我走。如果我被别人带走，我不敢保证我还能回来帮你。你说这算不算我们两的秘密？”路陆精灵古怪地扬眉问他。
他垂了垂眼眸，沉思片刻，道，“我信你看过《逆世如来》。但是你是狐君，你用完了我你拍拍屁股走人，我怎么找你？”这是要押金的节奏吗？
“虞蕊是我朋友，我一直在找她。你不信我没关系，但我信你，我信你会救虞蕊。”路陆笃定他会救虞蕊，很有可能他去追鱼书院就是为了《逆世如来》。
不过，那部典籍可能被毁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
“做朋友。”
“好啊。等你救了虞蕊再说。”
尸妖很谨慎，没有即刻答应她的条件。这场谈判果然不轻松，差点儿连命都谈没了。
“跟我们一起上路，你愿意吗？”路陆试探着邀他同路。“追鱼书院不只有《逆世如来》，或许还有其他你想要的。但是书院被毁的时候，很多典籍都随之消失了。我呢，恰恰看了很多对你有用的书。跟我们同路，你不吃亏的。”
“哼哼。。。。。。”尸妖笑而不语，鼻子里哼的那两声，仿佛万鬼丛中冒出来的两朵青莲，不染尘世。路陆猜不透他的身前事，也懒得猜，猜了还要被拎到悬崖边去。现在管他身前是谁，趁他没有拒绝，赶紧耍赖把事情定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我来找你。”路陆背手，扬头，亮了个招牌式的微笑。他高了路陆许多，她这样的小身板儿，在他俯览众生的眼眸里，根本没有气场优势，顶多算是装乖卖萌。或许是这样的表情，让他想起了躺在棺材里的虞蕊，所以柔和了些，就算是僵尸脸，也比之前好看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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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讨好别的男人？（）
“你说了算。”尸妖冷冷一语，算是答应了。
“好啊。”路陆扬了扬下巴，偏头一笑，把这事情定了。她不想多留，这尸妖的气场太冷太阴郁，跟他那身沉寂优雅的墨蓝大相径庭。“明天见！”路陆说完，拉了可爱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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