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个狐仙做夫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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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一次尝到了溺水的滋味。水不停地往她嘴里灌，往她鼻子里灌，往她耳朵里灌……她胸口被呛得刺痛，没法呼吸，连咳嗽都没有多余的氧气，一张开嘴水就直往肺里灌。她只听到胸前的白虎在怒吼，在咆哮。应该是有不干净的东西靠近。那不干净的东西，似乎不少，白虎几乎狂暴了。

　　　　她就这样在一团漆黑中被拍晕了，被冲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纳川……”喃呢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自救不行，求救无助，终究没能摆脱被暗流拍晕的结局。

　　　　那不像尘世的河，冷得毫无温度，又没有浮力。路陆觉得，她大概是太高估了自己，才草率地拽了段惜言跳下来。

　　　　她在河水里漂着，眼前一团漆黑……

　　　　大概死了就是这种感觉吧，沉沉的，又飘着。

　　　　黑暗中，她看见了远处的一点微光。那光，慢慢闪成一团柔和。柔光里走来的身影，白色的长发，白色的纱衣长衫，谪仙般的步履，似在梦里见过。

　　　　“如初……”宛若远方恋人的呼唤，似梦境一般。

　　　　她远远地望着那仙姿卓绝的身影。他飘飘然的衣袂，飘得她想化了蝴蝶飞起来，绕着他转两转。可是，身体好沉，怎么飘也飘不起来。他半跪在她身旁，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她确定，这样的宠溺来自前世恋人的温柔。

　　　　“如初……”他的声音萦绕在耳畔，那一声如初，她似乎等了很久，很久。

　　　　他喊的是“如初”，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她想把自己喊醒了，认真听他说话话，可是醒不了。

　　　　“不要睡着了。快醒过来。”他微凉的指腹抚在她脸上。她终于看到了阳光，温暖而柔和，是他身上自带的柔光，来自遥远梦境的柔光。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她竟然没有一点点被吻的感觉，梦幻得像泡影，没有温度，没有知觉。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悲伤，竟然被他吻落了两颗眼泪。

　　　　“别睡了，他在找你。”他说完，站起来要走。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木良绪，他在去膜古道的棺材里见过的木良绪。他那柔得出水的眼眸，就是前世恋人的宠溺。

　　　　他要走了。

　　　　路陆想喊他的名字，想问他为什么来，为什么每次见他都是恍若隔世的感觉。“良绪……”她猛地一睁眼，眼前却是一团漆黑，他的身影在黑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觉得胸口刺痛堵得慌，猛咳了几声，噎在喉咙里的水都咳了出来。她咳得脸颊血红，才喘了口气上来。

　　　　“姐姐，你没事吧？”路陆听到可爱多的声音，在她耳旁说话。她摇了摇头，喘得说不上话来，还断断续续地咳嗽。可爱多扶她坐好，她伸手将他摸了一摸，确定是他，才安心坐了。

　　　　她坐下来揉了揉眼睛，抬头望向星空，连星星都看不见。

　　　　“可爱多……”路陆轻声喊了一声，但愿自己不是在做梦，死了还能见到可爱多。

　　　　“姐姐，我在这里。”可爱多抓着她的手，举着爪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没反应。“你眼睛怎么了？”

　　　　路陆心里咯噔一下，陷入了极度恐慌。她赶紧摸到可爱多在她眼前晃荡的手，握在手里。“不是黑？是我，是我看不见……”

　　　　“没事，没事。有我在呢。”可爱多赶紧上去抱着路陆，给安慰。“兴许是眼睛进了水，回去用些药膏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路陆稍稍安了安心，好歹有得治。

　　　　“就你一个人来吗？”她言下之意，是想问沛纳川的，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她。

　　　　“嗯。就我一个人来。”可爱多十分诚实地点了点头。路陆的魂儿咻的飘没了，胸中那口凉气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可爱多在她身旁坐下，又补了两句，“那天，沛大人跟你一起跳了河，他在河里找了你好几天，人都快找疯了。”

　　　　路陆的魂儿在半空里晃了晃，蓦地一沉，惶惶然问了一句，“他没事吧？”

　　　　可爱多叹了口气，道，“哎，现在没事了。被沛老夫人拎回去了，码了一堆公文在他面前。他没每天就两件事情，批公文和问你的消息。”

　　　　他也跳了河，还批着公文，眼睛应该没事……此时心不在焉的路陆，也没多问一句。

　　　　可爱多接着讲他的故事，完全不入戏，只是讲，“那日，若不是沛老夫人来得及时，他恐怕要在那河里沉了。白鹭浦出了事情，沛老夫人直接把他给拎回去了。他让英珞带人找你，他说找不到你，所有人提头见他。”

　　　　她在水里没有见到他，也没有到那墨色的衣袖，或许那是遥远星空的梦。

　　　　“对了，那日沛大人原本不肯走的。他一个人枯坐在河边，谁也不理。沛老夫人说，长青院要推举新任狐君，才把他拎回去的。还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可爱多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路陆“哦”了一声，没有多说，总算有些身体的觉知了，大概是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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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你又要送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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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她家哥哥是来拆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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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君成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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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至亲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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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至爱之血（）　
霍弃嘬了口茶，沉了他厚重的声音慢慢跟她理论，“你好生想想。段惜言是狐族人，她怎么会有赤练香？即便是有，如此名香也是作古董存着的，岂能随身带走？她带了赤练香出行，又偏偏在你跳下口袋河时打翻了粉盒。就算是挟持她那鬼影带的，这一环的设计也是别有用心。设计你的人，不但知道怎么伤你，还知道破解之法。他明知道你没有至亲之血可用，回头还让段惜言逼着沛纳川成亲。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你想不明白？”

　　　　路陆心头猛然一震，脸上热热的烧了一回。难道霍先生说的至爱之血，是……

　　　　沛纳川？

　　　　霍弃的话说得明白，她不会不懂。现如今，沛纳川跟段惜言，谈着婚，论着嫁，这至爱之血要怎么问他要呢？何况，她都不确定，他就是她的至爱之人。当初的林纾予，她以为他们青梅竹马，结果散了。当初的鬼姜，她以为他们情深义重，结果也散了。如今的沛纳川，那执子之手的事情，她连想都不敢想……

　　　　自以为退一步是海阔天空，却退出了一场宫斗。她实在懒得搭理段二小姐，手段不高明就算了，还要被人利用，救不了她！

　　　　她笑笑，勉强找了句合理的话来应付霍先生，“这么说，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霍弃瞄着茶末子的眸光蓦地瞧向了路陆，半米了眼眸，顺着他的话答了两个字，“当然。”

　　　　路陆作愁苦状，悠悠地问了句，“现在我该怎么办？”

　　　　霍弃搁了茶碗，不疾不徐地答她，“不急。我教你符蝠耳，你可以暂时用耳朵代替眼睛的感官。然后，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她该做的，她该做的事情就是那无边苦海。她不晓得，她这一叶小舟，到底还载得动几多愁？

　　　　路陆垂了脑袋不说话，前方如她所见，一团漆黑。

　　　　“把墨瓶给我。”霍弃伸手过去，要她腰间的墨瓶。路陆解了墨瓶给他。他将林纾予配的药膏交给两个罗刹，让他们带进了墨瓶，嘱咐他们好生保管。随后，他将墨瓶还给了路陆。

　　　　那墨瓶很小，花生米那么点儿大，路陆眼睛又看不见，硬是系了一刻钟没把那墨瓶系回去。霍弃只是看着，并不出手帮她。等她系好了墨瓶，他在自己腰间系了串铃铛，丢了句话，起身就往外走。那句话这么说来着：“跟着铃声走，我们去靡音洞。”

　　　　路陆系好墨瓶，就听到师父说要走，一阵慌乱中扶了桌子起来，跟着铃铛的声音往外走。要不要去靡音洞？去做什么？她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就跟着去了。

　　　　靡音洞，大概是去练习符蝠耳吧，之前听林纾予提过那么两句。

　　　　眼盲以后，路陆第一次走路没人扶，东磕西绊的，不是膝盖被撞，就是髋骨被碰。霍先生压根儿没有要等她的意思。听着铃声走远了，她顾不得自己伤得有多重，嘶的一声，揉一揉，就追着铃声去了。出门的时候，他没迈过门槛，摔了个狗吃屎。可是霍弃的铃声却渐行渐远，她爬起来拍拍手，一步一踉跄地追着铃声过去。

　　　　霍先生的严厉，林纾予在他身旁都不敢懈怠。她这个散漫惯了的小丫头，更加不敢妄自菲薄。

　　　　路上，遇到睡醒了的可爱多。可爱多想过来扶着路陆，被她拒绝了。

　　　　“你去玩儿去，不用管我。”路陆推开可爱多，追了霍弃的铃声往前走。

　　　　路姐姐突然变得那么决绝，可爱多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搞得一头雾水。还好他不是个纠结的小可爱，让他一边玩儿，他就一边玩去了。

　　　　去靡音洞的路，是高低不平的汉白玉砌成的。霍弃虽然走得很快，却始终不远不近地离着路陆仗把远。路陆眼睛蒙着白绫，高一脚低一脚地晃着，中心不怎么稳。她张着双臂试图保持平衡，但是有什么用？脚下是高低不平的路，摸不着，看不见，总不能爬过去吧。骨子里傲气的路陆，死也不会爬过去的。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追着霍弃。

　　　　不小心摔一跤，磕着脸颊。

　　　　起来，走几步，再摔一跤，磕着下巴。

　　　　再起来，最多走了十几步，一跤摔下去，正正磕着鼻梁骨。温热的鲜血顺着下巴滴下来。只听得周围“嘶……”的一声。路陆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疼痛，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岛上的几个小鬼见了血就嘴馋，刚才嘶嘶的声音，就是他们馋得吮舌头的声音，但是自家岛主在前面，他们哪敢放肆。再说了，路陆是霍先生最疼爱的弟子，他们讨好她都来不急，就算嘴馋也得忍着。

　　　　几个嗜血的小鬼忍着嘴馋，拿了冰块和棉纱过来。他们围着路陆又是塞鼻子，又是敷冰块的，殷勤得不得了，搞得路陆好不适应。

　　　　“我没事儿，谢谢你们！”听着霍弃的铃声走远了，路陆急着，推开身边的小鬼想走。

　　　　一个个的，哪里能放了她？

　　　　“小主人，你不好好止血，不把撞断的鼻骨塞起来，鼻子会歪的。”小鬼们嚷嚷着不让她走。

　　　　小鬼说的是事实。路陆虽然是非人非鬼非灵的存在，但毕竟是凡胎肉体，现世人的脆弱在她身上依然存在。

　　　　路陆眼中，她那貌美如花的脸是不能毁的。听说自己鼻子会歪，她立刻不动了，盘腿坐在地上，仰着头，任由几个小鬼给她疗伤。

　　　　几个小鬼速度很快。不多时，路陆的鼻子就没再流血了。

　　　　路陆起身要走。小鬼们坚持要扶她。她说，被扶着去靡音洞，对先生太没诚意。小鬼们不敢勉强，只能跟在她身旁，用语言提醒她，“上上下下，上下，下下下上下……左转……右转……”

　　　　有小鬼们在身旁提醒，剩下的路走得顺畅多了。刚开始，还是会磕磕绊绊的，等配合默契了，就跟平常走路一样。就这样，路陆伴着小鬼们上上下下的口令声，进了靡音洞。

　　　　路陆摔伤鼻子时，在路上留下几滴新鲜的血液。有个贪吃的小鬼，在大家走后，偷偷舔了地上的血，连棉纱上的血都舔得干干净净。他不知道，路陆受过狐仙祭，血液里的灵力十分的重。他就舔了那么一点点，瞬间魂魄里就透出了星光来。慢慢的，他的魂魄变得虚实不定了，这是鬼魂化灵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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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天籁金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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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陪她练成符蝠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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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狐族有位大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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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你才是我上天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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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可以生个足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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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茶都快变傻了（）　
有什么公务能忙到没空说话？分明就是敷衍她。段惜言心里明镜似的，就是不肯放他。沛老夫人说了，只要进了沛家的门，就算沛纳川想抵赖，也是抵不掉的。白鹭浦王室虽有继婚传统，民间仍然崇尚一夫一妻。休妻、纳妾，必须双方家长同意才行。离异男女，要先受烈火之刑。纳妾的，不但要受烈火之刑，还要独居三十年。狐族向来重情，少有什么休妻、纳妾的事情。

　　　　段二小姐铁了心要嫁，她心想只要嫁进沛府，就能可以等他心回意转。姑娘也是糊涂啊，沛纳川这样铁血的人物，能被那休妻的烈火之刑困住？他话都不愿多讲，你不去讨好他，来磨搓沛老夫人，莫不是想嫁进沛府守活寡？

　　　　段惜言是沛老夫人的侄孙女，除了聘礼，婚礼的一切事务都可以由她代为操办。白鹭浦总共三道聘礼，第一道送过了，第二道未定，第三道婚礼前夜送去。段惜言就怕聘礼的事情定不下来，耽误了婚事。她进屋给沛老夫人煮了茶，屁股落座就赶紧打听此事，“奶奶，晚膳要请公子过来吗？”

　　　　沛纳川许久不回沛府，就是为了回避段惜言。段惜言主动请他回沛府吃饭，沛老夫人会不知道她的意思？不管怎样，她不能失了做长辈的身份，故意问她，“他过来能做什么？还不是整晚待在书房批折子。”

　　　　段惜言低头羞赧状，“婚礼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只是……”她想等沛老夫人接话。良久，沛老夫人都只半眯了眼眸瞧她，不开口。她只能吞吞吐吐地自己补了下半句，“只是……聘礼的事情……是按狐族的规矩办，还是另作安排？此事，还请奶奶多多提点，我好安排段府的人准备……若是出了纰漏，人家看了去，还要笑话。”

　　　　提起这件事情，沛老夫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从未想过她家孙儿会有此等心性，耍无奈。难道是路陆那丫头教的？这一点，她倒是比段惜言强。自从她来了白鹭浦，沛纳川就不像以前那样沉闷了，多少能见他笑笑，今日竟然还耍起痞来。段惜言撒娇喊了声“奶奶”。她手里的茶碗轻轻晃了晃，回过神来，堆了一脸轻愁悠悠地道，“纳川把自己泡在浴池里，面都不见我的。我也不知，此事情要如何定夺。”

　　　　沛老夫人虽然喜欢段二小姐，但沛纳川的心她还是看得明白的。心痛归心痛，跟段家的姻亲是一定要结的。等沛纳川登上君主之位，他若执意娶他心爱的女人，他跟段惜言离异也好，他要纳妾也罢，她都随他去。

　　　　可惜那段二小姐，言自始至终都没读懂沛老夫人的真心，还傻傻地给沛老夫人出主意，“奶奶，公子一向孝顺，您假装身体抱恙，他定是要急着过来看您的。

　　　　段惜言此言一出，沛老夫人脑子里忽的闪过一个字：傻！

　　　　“这都什么时候了，能装病骗他？你确定他不会请个大夫来看我？”沛老夫人只当笑话听过，丝毫都不放在心上。

　　　　段惜言绞着衣角，垂了眼眸，脸颊飞上两朵红霞，依旧不肯罢休，“还有个法子，拙是拙了点，依公子的性子应该是管用的。”

　　　　“什么法子？”沛老夫人拨着茶末子，赏茶赏得沉醉。

　　　　“他不是要泡澡吗？送他十个美女过去伺候，我就不信他不赶紧的穿了衣服出来。”段惜言说着，仿佛要去伺候泡澡的是她自己，那张小脸儿唰的滴了血。

　　　　沛老夫人端茶的手一顿，搞不明白自己为啥要跟这傻丫头秉烛夜谈？她觉得自己手里那茶都快变傻了。为了不失风度，她还耐心地跟段惜言着聊天。

　　　　“惜言啊，你是第一天认识你纳川哥哥吗？你送十个美女过去。他高兴，罚了她们去烧个三五百年的洗澡水。他不高兴，连你一起罚了去烧洗澡水。他这两百年是不怎的近女色，不等于他就怕女人看了，更不代表他没手段收拾你。”沛老夫人聊着天都忘了警告段惜言。

　　　　段二小姐啊，沛老夫人疼你是没错。你敢算计她孙儿，你试试看！

　　　　段惜言虽然傻，却也乖巧，沛纳夫人提点两句，她也不再往下说了。低头思量片刻，诺诺地跟她姑奶奶道歉，“奶奶说得是，惜言以后再不敢胡言了。”

　　　　“这些日子，白鹭浦并不太平，纳川手上棘手的事情太多，没事儿少去叨扰他。成了亲，她自然要顾及你这个做妻子的感受。聘礼的事情奶奶亲自定夺，不会让段家丢了面子的。”跟段惜言聊天实在无趣，沛老夫人安慰她几句，搁了茶碗起身走了。“我今日累了，进去歇会儿。你先回府吧。”沛老夫人话未说完，已经迈步出了客房。

　　　　段二小姐出门没算日子，先是在长啸府碰了壁，想来沛老夫人这里讨个欢心，却讨一个没趣，心里各种不畅快。回去说给哥哥听，哥哥又要训她，还不如出去浪一个，喝醉了再回来。她以为自己出去浪，是偷偷的在浪。哪晓得，段花容一早就派人跟定了她。

　　　　段惜言到底还是嫩，养在深闺两百年，心心念念就那一件事，嫁给沛纳川。好在她家哥哥是段花容，要不然死了几百遍都不知道。

　　　　彦氏府邸。

　　　　彦天赐，彦讷言的长孙女，段二小姐密友。

　　　　听说段二小姐来了，彦天赐摇曳了一水儿的黑纱裙出来迎着。

　　　　彦天赐身材高挑，五官精致，各式的黑色衣裙在她身上，都是天为之织，地为之裁。她爱穿黑色，她身后那群小丫鬟也是一水儿的黑色，真是可惜了小丫鬟们粉嫩嫩的脸蛋儿。她出门挽了段二小姐，粘了蜜似的，十分要好。

　　　　段二小姐性情孤僻，出了段家就只认得她家沛哥哥，少与外人来往。彦天赐是她为数不多的密友。不管心情好与不好，她跟彦天赐疯过一阵，就万事大吉了。这回，估计是要疯出点儿幺蛾子来。

　　　　段惜言怎么作，那是段花容管的事儿。

　　　　无量岛，管着路陆的林纾予，恨不得路陆的符蝠耳能练个十天八天的。反正睡了三天都没醒了，不妨多睡睡。只有这样的日子，他才能将路陆捧在手心里，宝贝儿似的宠着。三天了，他就这么抱着她，始终没有半点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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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教授也牙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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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坟前祭祀的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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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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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菩提杀的嫡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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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那不是她点的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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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那蛊有个好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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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愿你日后长点儿心（）　
路陆原本就是个简单姑娘，在这无休无止的纷争里，单薄得撑不起一片云霞……

　　　　到底是为难了她！

　　　　段花容一声轻叹，又揪了心痛，抬了凳子在她身旁坐下，郑重其事地为她出谋划策，“你入梦看看，到底谁下的蛊毒。找到元凶，对崔不二有个交代，后续反攻也可以就此着手。”

　　　　路陆泄了气，垂头道，“他魂魄都只剩了些残碎，前世记忆都是碎片，估计很难找得到下蛊的元凶。”

　　　　“不试试，怎么知道？如果他的记忆里，正好有那下蛊的人。岂不错过了？”段花容的建议十分中肯。

　　　　路陆沉思片刻，道，“我试试吧。”她忘了霍弃的嘱咐，不能轻易入梦。她现在眼盲，周公镜用不了，只能亲身进了崔一公的梦境。

　　　　不去还好，去了就是圈套。

　　　　梦境里，全是鬼姜与练如心彼此爱慕的温情画面。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们的亲密粘腻……

　　　　路陆像个局外人似的看着，看的都是别人的戏。她逃一样的想撤出梦境，可是逃不了，她不会撤出梦境的咒语，尤其是被情绪困住的时候更是撤不出来。她在梦里煎熬着，熬得心痛。那是她用心爱过的男人，怀里抱的却是别人……

　　　　路陆歪在椅子上哭到抽泣，却不见醒。段花容觉得情形不对，将她扶起来摇了摇，依然不见醒。他急了，一张鬼画符贴她脑门上，没个屁用。血符画她眉心，依然没用。

　　　　僵尸血有个屁用？！

　　　　他耗上十年修为，偷了满月华光，在她眉心、胸口、手心、足心画了十八个符篆，布了个月神镇。这才见她抽噎着哭声，悠悠地睁了回眼，又昏睡了过去。

　　　　段花容长吁一声，瘫坐在路陆身旁的凳子上，面色死灰。由此可见，入梦凶险。具体如何凶险，众人不得而知。只知道她若梦里遇了险境，无人救她。段花容是狐族十分了得的高手。这般情形，他都没能从容应对……

　　　　“怎么回事？”英珞擦着路陆腮边的泪痕，责问段花容，是他喊路陆入梦的。

　　　　段花容叹了一声，道，“中计了。他们知道路陆会去找那下蛊的人，在崔一公的梦境里种了‘魇种’，想用它乱了路陆的心智……那些胡乱制造出来的梦境碎片，就是‘魇种’，是上古法术。做这魇种的人，必须是御梦的高手。路陆现在的修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英珞起身抓了段花容手腕，问道，“她有没有危险？”

　　　　段花容抬头瞧向英珞，愕然。

　　　　英珞顿了顿，松了段花容，往后退了退，故作镇定道，“她不能有事。她是狐君，她有事，该如何是好？”

　　　　段花容定定地望着他。他又是一愣，干咽了两口口水，讷讷地问他，“你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