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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狐仙做夫君-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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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榻上一点白光闪过,路陆稳稳地被人抱走了,落在地上。

    她瞧见榻上一片凌乱,英珞身上的衣服,已被他自己扯得剩不了多少了。他怀里一空,猛地扭头追着白光瞧她,眸光里尽是凌厉。路陆被他瞧得心头一震,捧了双手摁在心口。这一摁,她才发现胸前空荡荡的,什么遮拦都没有,赶紧扯拢凌乱不堪衣衫挡住春光。

    从英珞怀里抢走路陆的,不是别人,正是木良绪。路陆抬眸瞧他,心中已是无限感慨……

    木良绪若再晚来一步,恐怕她得撞墙了。

    “英城主,得罪了!”木良绪二话不说,带了路陆离开。他从梦境里来,从梦境里走。不能御梦,便没人拦得了他。

    英珞梦境里,见木良绪横抱了路陆离开,却又不能怎样……

    他深深爱慕的君上,终究是别人的君上,还骂了他一句种马。他在她榻上坐了许久,不准任何人进来,也不准任何人再碰那张床榻。榻上那凌乱不堪的模样,日后也一并尘封着。直到许多年后,沛灵犀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释怀了这段单恋。

    木良绪将路陆带出自在天,便匆匆的要赶回飞羽陵去。他在云影城的身体,被魇魔占着。他动用魇术救了路陆,等于打通了他与自己身体的联系。这样的联系一旦打通,魇魔便可以通过他的梦境进入尘世。他与练如羽合葬的墓地毁了,他只能去飞羽陵把自己封印起来。他曾经也是这样,将自己封印起来,留一半分神守护她。可爱多,就是他封印自己的结果。鬼姜,则是他留在尘世的分神。如今,练如心动用秘术让他神魂合一,他再没办法分神保护她了。

    能让木良绪心甘情愿接受秘术,路陆想不出练如心给他开的什么条件。不过此时,她已不必想了。事成定局,无改。练如心的魂魄,也在火山做的牢房里炼着。

    “追魂军在你晚师父那里。你去找她。”木良绪的身形,在她眼前散了。她恍恍然,还没回过神来。

    原来她误会了木良绪,他跟鬼笑天没什么关系,也从未与她为敌,他只是不能出手救她而已……

    今日这一次破例,破了那么大一个窟窿出来。。。。。。!

    木良绪的梦境,若真的变成了魇魔的通道,飞羽陵也无济于事……

    中野沦陷是迟早的事情。

    中野什么地方?归墟王侯的墓地!那里挖出来的尸鬼有多彪悍,不用想都知道。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解决了慕徵这个祸害!省得腹背受敌……

    这一回,自在天的事情,多半就是她蓄意挑起的。

    路陆恨恨地咬了咬牙,掐诀念咒,召了半面罗刹回来。

    “小主人,你可把我们给急死了。”

    “四处找遍了,都找不到你的踪影。明明见你蛟珠落在膜古冰川,就是找不着人。”

    “你咋不召唤我们呢?”

    路陆无奈,她召唤了,没有回应。英珞知道她有半面罗刹,早做了防备。

    “小主人,你这是被人非礼了吗?”

    “谁那么大胆?!”

    苏韵白捋着路陆散在腮边的凌乱碎发,苏乌子化了件披风给她小主人披上。这,真心当她是被非礼了……

    “嗯,被非礼了。还没脱衣服,就被木良绪救了。”

    “……”

    “……”

    路姑娘,你这话说给沛大人听听去?!

    着急大事,路陆也顾不得形象,带着两位罗刹,寻着海玡虎符的气息追去了崔家寨。

    虞晚露玄纱长裙坠地,在崔家寨的死神门候着。

    如今的崔家寨,已是空荡荡的一座山寨了。什么尸鬼,什么僵尸,连尸气都没有了,小树苗还长得郁郁葱葱的。

    “来了?”虞晚露为人师表的严肃一如从前。

    “学生见过晚师父!”路陆依着如初拜她的规矩,拜了虞晚露。

    虞晚露笑了,扶了她起来。她似乎很久没有笑过了……

    她也很久没听她喊过晚师父了……

    skbshge

第293章 尽快破了封印,好带他回家() 
“你这是被人非礼了吗?”虞晚露捋着路陆的微微凌乱的头发,问她。

    “嗯。差一点。幸好木良绪来得及时。。。。。。”她走得急,只在山下略略理了理衣衫、头发,并没理得很顺溜。

    “木良绪动用魇术救了你?”虞晚露眼眉中似有焦虑。

    “是。”路陆也很无奈。

    虞晚露沉沉地叹口气,从怀里取了海玡虎符交予路陆,“追魂军都在虎符里,你带去忘川吧。”她手那块玉佩,是合二为一的海玡虎符。

    路陆大礼拜过虞晚露,接了她手中玉佩。“如初就此别过晚师父……”不晓得下次再见,会是何时。

    “等等!”虞晚露截了路陆尾音。她蹲下身去,拎了路陆裙子起来,见她脚踝上的伤口,仰头问她,“他封印了你的鲛尾?”

    路陆扶了虞晚露起来,淡淡一笑,“没事儿,都过去了。也出什么大事……”

    “你还维护他?我就说呢,他怎么可能占得到你便宜?!带走你的什么人?”虞晚露火大,敢封印她学生鲛尾,怕是不想活了?

    “晚师父莫要生气,这件事情是慕徵挑起的,不能全怪英珞。”路陆不太想计较此事。英珞刚刚破除封印,邪气未祛,怪不得他。

    “你还维护他?”虞晚露拧起来,可不好哄。此刻,她恐怕直想放把火,烧了自在天。

    “我入露华宫,他就做我侍中郎。我不维护他,维护谁?”路陆轻笑莞尔,只可惜英珞看不见。

    虞晚露轻叹一声,拿她没办法。“我替你去守忘川吧。你去丰沮,把你鲛尾上的封印破了。”

    “丰沮?”路陆不明白,为什么要去丰沮。

    虞晚露嗤笑,“不知道了吧?丰沮的天泪泉,乃是天之灵泉。只要不死透了,跳进去都还有救。那是巫人的地盘儿,不是谁都能去的。丰沮将你奉作重生之神,你用天泪泉,朝圣雪不会为难你的。你只需将脚踝浸入泉中,挑出伤口里的草木灰来,封印自然能破。”

    “谢晚师父指点!”路陆再拜虞晚露。

    虞晚露代路陆领追魂军去守忘川,路陆则去了丰沮。

    封印哪那么好破?捻进伤口里的草木灰一点点挑出来,还得自己动手挑,否则破不了封印。

    路陆本就怕痛,平日里一点点伤痛都喊天喊地的。这半愈合的伤口,要割开来,再将里面的草木灰一点点挑出来,简直是在要她命。

    她一丫头,哪那么英雄?!

    朝圣雪将她送到天泪泉就走了,也没说留个人陪她,等她自己破封印。

    她咬了巾帕在嘴里,深深吸了几口气,手上却不敢带劲儿。比鹿小剑的剑峰,凉凉的落在伤口上,不见动。

    除了她,恐怕没人会跟慕徴正面交锋。轩辕坟祭司的职责,就够她拽的。割不开这个封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逍遥法外。无论宫斗,还是武斗,现在的路陆都不是慕徴对手。

    林纾予、沛纳川,还有孩子。。。。。。

    这笔债,慕徴必须得还。

    路陆手上稍带点儿劲,脚踝上的伤口便开始了剧痛。她深深吸了口凉气,手上不敢再带劲儿了。被割开的伤口处,浸在泉水里,还有灼心的辣痛。

    她眼泪汪汪地望着散在水里的血色,真心盼着她此时想见的人就在眼前。

    四周砌着空荡荡的白玉砖,什么都没有。

    她心一横,重重地在半愈合的伤口上划了一剑。

    “哼嗯。。。。。。”先前还能忍,这一剑下去,她全身都跟着战栗了起来。

    痛啊……!

    两滴眼泪落在血染的泉水里,晕开颤抖的波纹。

    长痛不如短痛!

    路陆索性将另一只脚踝上的伤口也割开了……

    “哼嗯。。。。。。嗯。。。。。。!”

    又是一串眼泪落入了泉水。

    姑娘,你是不是傻啊?!

    不能先破了一只脚踝的封印,歇一歇,再割第二道伤口,非得两处伤口一块儿疼着?!

    路陆望着泉水周围郁郁青青的树,在淡淡的云烟里变得朦胧,脚踝处的痛却更加清晰了。空气里带着湿润,带着灵秀。伤却咬着她的骨头,啃着她的肉。

    还要一点点挑出草木灰,身旁连个鬼影都见不着,谁来陪她煎熬……?

    半面罗刹被留在山脚下等她。

    她在万念俱灰的寂静里,一点点挑着伤口深处的草木灰。眼泪一串串往下落,她还得忍痛在朦胧里,辨着伤口深处的草木灰。

    她痛。。。。。。痛到喘不起来!纳川,纳川。。。。。。沛纳川。。。。。。她念着他的名字,勉强能撑着自己不在锥心刺骨的疼痛中晕厥过去。

    纳川,纳川。。。。。。纳川。。。。。。沛纳川。。。。。。

    痛到噬骨,眼泪却没有落成鲛珠!

    “纳川。。。。。。”血色中漾开一抹墨色。那墨色在水中一顿,转身要走。

    她红肿的双眼,望着水中的墨色,也是一顿。她想:兴许是,念他的名字念得太多,恍惚了。

    比鹿小剑落入水中,将那墨色漾得荡然无存。她心中一凛,顾不上脚踝上的伤痛,起身去追。

    “啊!哼嗯。。。。。。”她一转身就摔在了水池边上。痛到麻木的脚踝,没发儿支撑她站起来。走下台阶的墨色身影,连顿都没有顿一下,毅然决然地想要离开天泪泉。

    “纳川!”她撕心裂肺的呼喊,他置若罔闻。

    她强撑着伤痛,踉跄两步爬起来,连滚带扑地滚下台阶,跌在他脚边。

    她扑上去抱住他的脚踝。。。。。。心里踏实了!

    不是幻觉,不是名字念多了,她就是见了沛纳川。

    他深深地望着她,眼睛红了一大圈。

    “纳川,不要走。”她祈求他,祈求她做的不是梦。

    他蹲身下来,指腹一点点抚干她脸上的泪痕,却没有说话。

    “纳川,不要走。”她扑在他怀里,不肯放手。

    瞧着台阶上血色的脚印……他终于抬手将她揉进了怀里。

    深吻之后,他将她抱到天泪泉中,一个字都没多说,拔了匕首与她。挑出伤口里的草木灰,匕首好用多了……

    他替不了她,封印还得她自己破。

    痛,仍然很痛。她的脚被他捧在手心里,似乎这样容易多了……

    她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奈何伤口太痛,没有力气说话。

    尽快破了封印,好带他回家,这是她唯一的信念。

    落在泉水里的眼泪,终于化了两滴鲛珠。封印破了!化鲛尾的那一瞬,天地虚无中只剩了碎骨撕肉的疼痛。

    “纳川,不要走!”她紧紧拽着他墨色的衣袖,扑在他怀里。望着天旋地转的树影,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能晕过去!不能晕过去!不能晕过去!

    睡过去了,醒来或许又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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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你我拜过天地,拜过父母。让日月见证一回何妨?() 
眼前的树影越来越暗,越来越暗……全世界只剩了她努力喘息的声音,路陆知道撑不住了……

    “纳川,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她深深锁着他的脸,生怕一闭眼就再也看不见。

    她沦陷在他的深吻里,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睡了。

    沉睡里,路陆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那时她不过五六岁,翘着两只羊角辫儿,跟表哥们在瑶家码头上野着。

    在路家,哥哥管教甚严,天黑就得入睡。只有跟母亲归省回湘西的时候,她能在码头上野到很晚。

    那晚西江月圆,她躲猫猫趴在树梢上,不远不近的见月下立着位墨色衣衫的少年。

    “月兮……”她听到自己喊了他的从前名字。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她并不认识沛纳川,也不认识慕月兮。

    那墨色身影散去时,她见的竟是头顶上脆生生的树影。那些树,是围着天泪泉的树……她醒了。

    “纳川……”她撕碎声嗓的呼喊中,没人应她。她跌撞两步爬起来,将天泪泉周边的林子里寻了遍,连他一片衣角都没见着。手里握成的思念,是他留下的比鹿小剑。

    “沛,纳,川!”她用尽全身力气喊着他的名字,得到的只有山谷里空荡荡的回声。

    她慌慌张张找了朝圣雪。朝圣雪说,沛纳川确实在天泪泉养伤,伤好了,耳朵却没好。

    “耳朵?!他耳朵怎么了?”路陆问道。

    “听不见,完全听不见。被你符蝠音伤的。”朝圣雪坐在大蜘蛛上,答得淡淡的,说的跟上古预言一般。

    路陆错愕,她不记得她用符蝠音伤过沛纳川。

    “他去了哪里?”路陆只想知道,她还能不能见着他。

    “他没说。”朝圣雪依然是清淡的浅笑,自古以来就没有情绪的浅笑。“他的伤已好了许久了,他仍要留在丰沮治耳朵……丰沮没有治他耳朵办法,他只能勉强用天泪泉试试。无量岛都治不好他的耳朵,我能有什么办法?符蝠音与符蝠耳同宗同源,但并符蝠音非无量岛法术。它源于你自身,是你潜藏的人鱼音,所以无解。”

    “无解?!”路陆心了碎一地,捡都捡不起来。沛纳川耳朵伤了,是她出手伤的。

    她惶惶然天地间寻了他半个宇宙,无果。

    唯一还能惦念的,只有湘西瑶家码头上那墨色衣衫的少年。她不知道怎的,竟然去了梦境里的地方。

    西江晓月剩了浅白的一弯,树影比从前密了,码头却空。她踩着杂草,朝梦里那颗树影走去。那影影绰绰的树下,她见了谁?她脚步一顿,不知是西江晓月的梦,还是梦里的西江晓月。“纳川!”她喊着他的名字,朝水岸清风中的墨色身影扑了过去。

    他眺着一江秋水,没听见她的声音,她却抱了个满怀。

    那墨色身影在她怀里一僵,缓缓地转过身来。

    她用灵术在他眼前写下两行金色小字:别丢下我,我撑不住全世界。

    他用指腹抹去她腮边的泪痕,没有说话。他温润有力的指腹在她脸庞拂过,她心头的一点悸动终于拨开了巫山烟云,见了月上那人。

    沛纳川,他是她的沛纳川!

    西江晓月的梦,依旧温柔如初?

    她再用灵术写下两行金色小字:你要离开,就别劝我活着。

    他眸光一凛,终于往后退了半步。“路陆,我……”

    路陆望着他,期盼的眼神等他把话说完。

    “我听不见,没有办法再上战场,也没有办法再做狐帝……”他终于垂眸瞧了自己脚尖,似乎错的都是他。“狐族有你,还有花容,不会有事的。”

    路陆耍赖猫在他怀里,用灵术写下金色小字:能做我夫君吗?

    沛纳川身体一震,没答。

    她用灵术写下金色小字:能做我夫君,就不要离开我。羽哥哥没了,你还要不管我吗?你答应还我的,都去了哪里?

    “路陆……”那些我都还不了。他能说他都还不了吗?他没有办法上战场,没有办法为她争取她想要的一切,他要怎么还?!

    她用灵术写下金色小字:天下事小,家事独大。家,你必须还我。夫君,你也必须还我。

    沛纳川眉头轻蹙,握着她的肩头,将她推开一些,一双沉着深邃的眼眸紧锁着她的脸。天下,他能放下。她,却是他放不下的眷念。

    路陆顺势踮起脚尖吻他。他许久未曾尝过这般深吻,即便吻技拙劣,他也一并受了,硬是将这站着的吻姿,吻去了草丛里。

    路陆翻身上去跨他胯上,伸手要去解他衣带。他慌忙握紧她的双手,不让动。路陆俯身吻他,他亦是这僵硬着笔挺的身板,不让动。

    “快下来!”他脸上微微泛了些红晕,天黑瞧不见。路陆假装没瞧见……

    她用灵术写下金色小字:不下。除非你说你不做我夫君。

    “别闹!”沛纳川想抱她下去。奈何练如初的真身并不好对付,定住身形就愿动了,他还只当她是从前的路陆。

    她用灵术写下金色小字:你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这幕天席地的……快些下来。”他浅浅的笑,大概是认输了。

    她用灵术写下金色小字:你我拜过天地,拜过父母。让日月见证一回何妨?

    沛纳川瞅着那金色小字一怔,又是浅浅一笑。这一笑过后,他掀起披风裹了路陆进去。在披风里,他拉她趴在自己怀里,仰头吻她,探手下去解了她的衣带。西江晓月的梦,当真温柔。晓月不落,晨曦不破,滟滟一水的微波硬是羞成了静寂。

    路陆还想与他说些什么,可惜那花前月下的柔情里,她只能软软地醉在他身下,用不了灵术,写不出字来。

    纳川,你若不上战场,我便与你浪迹天涯。扶着他背后无法愈全的伤痕,她心头默默这样想着,也祈祷着梦能成真。能与他私奔一回……多好!

    然而,他虔诚的祭献之后,她却用灵术写下两行金色小字:中曲山的紫麒麟,可以续耳。我想去取一只麒麟耳与你。

    沛纳川望着她,眼眸深处翻滚的一团墨色了沉下去。他俯身吻她一回,深情道,“我与夫人同去。”

    她笑了,比起私奔,她更爱听他那句:我与夫人同去。

    她回吻了他,再次将她心头积压许久的期盼,燃成烈火。江畔的浓情太深,深情太烈,天边云霞都烧成了火,滟滟一水微波也烧成了火。

    skbshge

第295章 没有麒麟耳,我照样做你夫君() 
日落时分,沛纳川带着路陆去了中曲山。遍地荒草掩着麒麟骨,哪有什么神山灵兽,什么草木皆兵?全是一坡荒芜的狗尾草。

    “怎么这样了?”路陆捏了一路的霹雳决松了。这番景象,哪里找得到紫麒麟?!

    沛纳川听不到她说话,余光瞄着她,悄悄读了她的唇语。他伸手搂了路陆在怀里,埋头吻了她的发际,“没关系,没有紫麒麟,或许还有别的。正好这些日子,我陪你度个蜜月。”

    路陆埋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听着他心头不能言语的酸涩。

    他的衣襟前凉凉的一片湿意,还落下两粒蛟珠来,她哭了。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在唇上轻轻印了个吻,“天塌下来,我也是你夫君,这话可是你说的?”

    路陆愣愣地点头,不晓得他要说什么。

    “这里的天似乎塌了,为夫去帮你顶起来。顺便避着闲人,度个蜜月。”他的声音很是沉稳,不像是玩笑。

    路陆茫然。

    沛纳川将长空拜月化作一把铁锹,在山林里选了块风水宝地,撒了几点星辉落下树梢上,开始挖坑。“路陆,把骨头都捡进来吧。”原来,他是要埋了那些麒麟骨。路陆将周围的白骨一根根递给他,他一根根的将骨头摆在土坑里。摆满一个土坑,便覆土将它们埋了,再挖一个坑。

    路陆写小字问他:鬼姜来中曲找过紫麒麟的骨头,给路家人做紫御棺,怎么现在就成了这般模样?他回来的时候,还受了伤……

    沛纳川码着麒麟骨,笑道,“他那紫麒麟的骨头,不过是来中曲山捡的。”他随手捡了块骨头,在路陆跟前晃晃。那,那不是紫麒麟的肩胛骨吗?路陆倒吸了口凉气,有些愣。她原先爱慕鬼姜的那一段,毕竟是真的……可那骨头!那骨头竟然怎么是捡的。。。。。。

    “鬼姜那伤,是在忘川河与魇魔决战时伤的。那时,我也场……”沛纳川拉她下来,坐在骨头堆上,让她歇会儿。“那时,他已隐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没跟你说那伤势的来历。”

    路陆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写了两行小字问他:这么说,他是伙同三叔一起骗我的?我哥哥也知道这事儿?

    沛纳川瞧了她许久,点头笑道,“是。”

    路陆望着茫茫夜色,不晓得要说些什么。

    沛纳川捏着几分醋意嗔怒,“你还介意这件事情?”

    路陆嗤笑,以字代话:你早就知道中曲山废了,还答应与我来取麒麟耳?!

    沛纳川眼眸深处的墨色一沉,捏了她的下巴起来,佯作几分怒意问她,“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鬼姜,后悔当初不知道他那些英雄壮举,没死心塌地地爱上他。”

    路陆拍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真怒了,“你才是顾左右而言他……”她两滴眼泪落下来,后面那半句话已被沛纳川吞入腹中。他听不见她说的什么,他也不用听见。没有人比他更懂鬼姜,他们爱着同一位姑娘,爱了五千年,五千年都困在她的生死劫中不能自拔。换作是他,他一样会骗她。

    中曲山早就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她竟然欣欣然以为能带只麒麟耳回去,结果不过是来埋了一堆麒麟骨。她两行清泪落成蛟珠,略有凄楚。

    “没有麒麟耳,我照样做你夫君。”他在她耳边喃呢一句,撩了她的衣襟往下吻。

    路陆在一震颤栗中,见了漫天坠落的星辰。什么麒麟耳,什么麒麟骨,都与那星辰一同坠落了。他夜里带她来埋麒麟骨,就是为了……说服她?说服她,别再去找麒麟耳?苍天呐,背后垫的全是森森白骨……

    这,这样,是不是,是不是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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