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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生穿回古代成王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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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人家常备的釜、甑,其用途就是作为炊具来使,用来蒸煮食物,很难满足蒸馏的需求。而时温所说的釜甑,两位一体,以子母口对接,甑内有箅子、隔层,甑外有圆形管,甑顶有槽,槽上置冷水。

    听起来很难懂,但岑羽问了下用途,大抵弄明白,这个甑内的箅子在蒸馏过程中应该是起一个过滤作用,以防蒸馏出的成品带渣。那个隔层,岑羽暂时不知道干嘛使的,不过他猜大概是起到分离蒸物与取物的作用,也就是作为一个隔离层。甑外的圆形管,很可能就是导流管,蒸馏提取的液体从这个地方流出去。至于甑顶槽上的冷水,毋庸置疑,起的就是一个冷凝液体的作用,然后蒸馏液才能从导流管中汇出去,这样蒸馏过程才算成型。

    岑羽越想越觉得这个釜甑就是他要找的蒸馏器,假使这东西在他手上,他再稍加修改,很有可能一个旷世蒸馏白酒器就能从他手底下造出来。

    勇于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也许白酒的口感并非人人所喜,但后世白酒在众多酒中所占有的一席之地却非常明确地告诉他,这是个非常庞大的市场。酒烈、酒香、酒浓,重口味的人在这个世上从来不嫌少。

    岑羽越想越觉得心痒难耐,越想越巴不得那个釜甑现在就在自己眼前。

    但是,它在凌王府啊。

    他能怎么办?特地去找傅舜华要个釜甑吗?他今天才好清高好不做作地婉拒了别人送上门的东西,虽然最后还是收下了但那情况不一样啊!自己上门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偏偏这事儿,岑羽认怂,他干不出来。

    什么叫求之不得?这就是。什么叫辗转反侧?这就是。死心眼儿不能忍,一旦想着这回事,就满脑子都是这回事。

    这夜,岑羽在心事重重的情况下睡去。

    院落寂静,虫鸣唧唧,隔壁人家却还点着灯。

    退下一身朝服、一顶玉冠,身只一件舒适白袍,披头散发,长身如玉。

    但见老宅的院子里,春草萋萋,促织躲在草虫中鸣叫。除了那道白衣人影,院子里还跪着另外一道乌衣人影。

    “爷,军中骚乱俱已平定,起头几位将军已被镇压劝退。”

    白衣人影毫无反应,乌衣人影犹豫着道,“乱军之罪罪不容诛,可是爷那几位将军也是赤胆忠肝追随您,否则也不会、也不会起兵”

    起兵如何?造反?

    白衣人影一双长眸斜斜看过去。

    乌衣人影像被钉住一般,话头梗在喉咙里,却是说不下去。

    “赤胆忠肝?”这时白衣人影总算开了口,“赤胆忠肝就是动摇军心,赤胆忠肝就是违逆军令,赤胆忠肝就是逼本王造反?”却听他似笑非笑道,“好一个赤胆忠肝。”

    乌衣人影眼睛睁大,僵在原地。

    “你告诉他们。”白衣人影道,“他们心里想什么,本王清楚得很。”

    只听他冷冷道,“这天下姓傅,不由他们做主。”

第三十二章() 
第二日朝廷休沐;江寒雪自然来到皇城北郊跟岑羽住一日。

    这江大人忙;是真忙。有时候岑羽甚至觉得江寒雪比那位咳;王爷忙多了。至少江寒雪隔个三两日来一趟;那位王爷却好似日日可见;原因不明。

    岑羽昨晚脑子兴奋太久睡不着觉;第二天一觉直接睡到了大中午,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

    而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太阳还真是晒着屁股的那什么;可能睡觉习惯不好,再加上心里有事;不自觉这睡姿就变了味了。

    青蛙睡姿,说起来岑羽自己也无奈,心里头装着事儿就回回如此,什么毛病?

    不过这睡姿让他觉得安心倒是真的。

    起床的时候不自觉揉了揉肚子,岑羽心下轻叹口气;就是捂着这个小东西;垂眼看了看;也是苦了你了。

    “主子,该起了。”大抵听到里间的动静,时温从外间走进来,将床边的帘子一挽;道;“午膳已备;江大人在外边等着呢。”

    “好,我马上起。”岑羽答应着,麻溜地穿上时温递过来的衣服,一番洗漱就出了房门。

    堂屋桌边坐着一人,岑羽远见叫了一声“阿雪”。

    只见那人望过来,去了一身官服,换上纱衣蓝衫,头发轻挽,一下子回到了个翩翩书生。

    岑羽顿了顿,对这样的江寒雪坐在桌边等他吃饭的场景莫名觉得有几分亲切,也可能是这人让他觉得亲切。

    “醒啦?”江寒雪看他问。

    这么贪睡,岑羽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点了点头,“嗯。”

    “吃。”岑羽一坐下,江寒雪就把饭菜往岑羽这边推了推,又问,“这几日朝中事多,两日没过来了,身子可觉得还行?”没等岑羽回答他又问,“这段时日住得还习惯吗?”

    听到那句朝中事多,岑羽不由顿了一下。再听到江寒雪后头的关心问候,心下又跟着一暖,道,“一切都挺好的,住得也习惯。你不用太担心。”

    “那就好。”江寒雪笑了两声,“你以前总喜欢热闹,在这儿待久了,我还怕你不习惯。”

    岑羽道,“不会,清静。”

    似是没料到岑羽这一回答,江寒雪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却也只是如蜻蜓点水,转瞬即逝。他伸着筷子夹了块滑嫩的鸡肉放进岑羽碗里,“多吃点。”

    岑羽从碗中抬起头来,也给他夹了一筷子,“你也是,处理政务辛苦。”

    两人在桌边吃得其乐融融,你侬我侬,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动静。岑羽吃饭间抽空看了一眼,却见时温正带着人往屋里边搬什么东西。

    岑羽好奇,问,“时温,你做什么?”

    时温看到岑羽,两眼乍亮,道,“王妃,您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那边江寒雪听到时温对岑羽的称呼,眉头就是一皱,哪知道岑羽却浑不在意,反而一听被撩起了兴致,放下筷子就往门边走了过去。

    江寒雪:饭吃得好好的,下人一叫唤,主子就过去,哪有这种道理?

    他对凌王本就不满,对凌王府出来的人诸多偏见也就不奇怪。不过这也怪岑羽,来到古代还抱什么自由平等观,手下人什么德行也是给他惯出来的。

    至少时温在王府上,是绝对不敢在主子吃饭的时候打扰。明明他是为照顾岑羽而来,不知不觉中,竟也成了岑羽无意中包容他。

    岑羽来到时温身边,跟随的人抱着个挺大的东西,那东西用布袋装着,光看这抽象的外表还真猜不着是个甚。

    “这是什么?”

    时温朝自家主子一笑,接着拆布袋。哪知道这布袋子拆出来,露出铜制一角,接着就是上下两部分锅一样衔接着连在一起的东西,两个锅外都设了导管?!

    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岑羽心心念念的“釜甑”蒸馏器!岑羽虽没见过实物,却从它的外形一眼就判断出来了。

    哇,这么个好东西居然意料外落到自己手上,岑羽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向釜甑。

    可岑羽忽地想到一事,“你不是说这个东西在王府上?”

    时温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释,“今早我与阿茗去早市,路上碰见了王爷”

    岑羽一愣。

    时温小心地瞅了眼岑羽的表情,但见岑羽抿了抿唇,却也没说什么不要的话,只道岑羽大概心中有所触动。

    哪知道时温心中一块石头才落地,岑羽就向他看来,一张温和的面容此刻却道,“时温,你擅自将我情况跟人汇报,可知罪?”

    时温猝不及防被兴师问罪,也是一懵。随即想到自己如此所为的确于王妃不甚坦诚,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作答。

    “王妃我”

    岑羽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只是将他看着。

    时温“我”了半晌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行事向来有分寸的身边人自知理亏,一时间说话磕磕巴巴,言之无物。

    岑羽摆摆手道,“请罪的话就别说了,只是以后不经我同意,不可擅为。”

    得了教训,时温果然整个人都蔫了。

    岑羽又道,“不过能得这个釜甑,我该谢你一回。”

    时温一愣,精神又是一振。

    哪知岑羽眉头又似皱非皱道,“就是方式不可取。”

    时温又蔫头耷脑。

    “行了,把东西搬到后厨去罢。”岑羽无甚表情地吩咐那抱着这釜甑的家仆,说完回转身,走了两步,唇角却是微微向上一勾。

    瞧瞧那小表情,跟着他说的话起起落落,一会给教训,不高兴,一会给句夸,又高兴了。虽说釜甑无意中到手岑羽很高兴,这可省了他不少功夫,但这种吃里扒外的风气可助长不得。

    嗯,时温去与人通风报信,就是吃里扒外。

    吃里扒外的时温望着王妃懒待搭理他的背影,心里委屈。

    用过午膳,岑羽跟江寒雪两人去院子里溜达了两圈,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要说跟江寒雪相处的模式,给岑羽的感觉就是自在,真自在。

    他本不是个多说的人,但跟江寒雪在一起,这人稍稍提起一个话头,岑羽都觉得挺有趣。哪怕他不懂的,那也听着,偶尔给个回应,江寒雪自己就能顺其自然地接下去。然后自由拓展、延伸,放飞自我,一品谏官能言善道,学识渊博,东拉西扯,信手拈来,说的是大千世界,头头是道又不失趣味。

    树影斑驳,两人不知不觉走到院子外的小路上。岑羽歪着个头想,这人要是放到现代,恐怕都能当大学教授了?

    什么叫投合,这就是。

    听着身边人温温和和的嗓音道出许多新鲜有趣事,走在某条路上,岑羽觉着这场景莫名熟悉。那感觉就像两人小时候约好一起上学去读书一样。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路经一处老宅。岑羽刚开始没注意,直至路过那老宅大门口,脚步声不远不近地传来。

    彼时江寒雪正抬手拿掉落在岑羽头上的叶子,岑羽正抬眼看他。

    偏在这时,两人莫不及防,听到有个声音怯怯地呼道,“王、王妃”

    岑羽、江寒雪双双看过去,跟来人撞了个脸对脸。

    但见老宅门正有二人出双入对,一个淡雅青衫,一个云纹白袍。青衫的那个,岑羽见过的次数拢共加起来一个手指头都不到,但那每次见他时,或多或少总有些惧怕的声音岑羽却印象深刻,不是别人,正是三王爷的侧妃——谢宁音。至于白袍的那个,可不就是这个危宅的主人——傅舜华?

    岑羽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江寒雪回过神来,看了看对面的二人一眼,接着一把抓住岑羽垂在身旁的手,握进手心。

    岑羽一愣,侧头看江寒雪。

    只见江寒雪微笑着朝他看一眼,接着面无表情地望向对面。那眼神格外刚毅,隐隐之中还含着两三分的挑衅之意,端的是火药味十足。

    谢宁音一双秀目自然也看见了那两人明目张胆牵手的场面,不由微微愣神。

    傅舜华不为所动地盯着对面,“你先回去。”

    他看的方向是岑羽,岑羽只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说不上认清什么,失落什么,他与傅舜华之间本来也不存在什么超过责任以外的情感。他一直都清楚,傅舜华愿意出手帮他,不管他是需要不需要,这人大概都是为了补偿。

    但岑羽从来不需要什么补偿。

    岑羽看了看江寒雪道,“我们走”

    “是,王爷。”

    异口同时出声。

    岑羽微怔,只见谢宁音向傅舜华低眉垂首道,“王爷这段时日,可要记得保重身体。”语含不舍与关切,体贴入微,真心实意。

    谢宁音走着,未曾回头。

    却听身后传来那道自小仰慕,朝夕惦记着的清冷声音,“两位既然路过,何不进本府喝一杯茶?”

    一石巨浪。

    谢宁音脚下步子一顿。

    江寒雪额头青筋乍起,“傅舜华,你”

    后头的声音再是听不清,谢宁音混混沌沌地上了停在一旁的马车。

    一个人在马车上坐下,只见他指间在腰间缀着的宝蓝丝绦上反复摩挲。

    “主子主子”阿悠掀了车帘正要将什么趣事与自家主子汇报,可这帘子一掀,光线乍入,但见一张俊秀容颜面无血色,苍白如雪。

    阿悠手中刚摘的野果子落了地,犹如坚利的石块一下下砸到谢宁音心上。

    原来那传闻竟是真的。

第三十三章() 
老宅门前;傅舜华面色平静;君子端方;道;“两位既然路过,何不进本府喝一杯茶?”

    江寒雪额头青筋乍起;“傅舜华;你”

    傅舜华施施然看过去,“怎么?”

    江寒雪被他这坦然的态度一梗;一时气结得说不出话。他没想到这人竟会如此,以前只当他无情无义罢了,现在岂止?简直厚颜无耻!

    他对岑羽无情,现如今又搬到岑羽居处隔壁,什么意思?傅舜华,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所作所为,害了幼贤一次不够;难不成还想要有第二次、第三次?

    场面一时难堪的僵持。

    直到当事人之一的岑羽叹了口气;开口;“阿雪。”

    江寒雪回头。

    傅舜华的目光也跟着落在岑羽身上。

    只听岑羽道,“我知道王爷住这。”

    江寒雪一怔。

    傅舜华诧异。

    他未曾刻意隐瞒自己搬来这里的事,但他以为岑羽只会当做不知道。却不曾想;岑羽居然会当着他的面坦白双方已然心照不宣的定局。

    “幼贤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江寒雪面露忧色,“难道你还”

    还什么?

    江寒雪没说来;岑羽却隐隐约约从他眉间的忧郁中看出来:难道你还惦记着这人?

    岑羽却笑了;摇头;怎么可能?我跟他又没兄弟情,惦记个鬼?

    岑羽说,“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是我认为我们自己能做的,就去做到。不能做的,不去勉强。”他认真地看着江寒雪,“至于别人要做什么,我们无权干涉。”

    他这话说得简单,实则暗含一点深意。

    自己能做的,尽力而为,不能做的也不违背本心。至于别人,现下他们无权也无力做些什么。江寒雪是当朝从一品谏官不假,但傅舜华贵为王爷,这两个身份孰轻孰重,一眼可知。

    从一品谏官,身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听起来不赖。但谏官言事,谁能保证皇帝每次都能和颜悦色心平气和听你议论?哪怕皇帝脾气再好,且给你一定保障,但谁又能保证有朝一日你又不会触逆鳞?

    这个谏官当的,尤其岑羽跟江寒雪处了一段时间,看得分明。堂堂从一品谏官,出入极简,所享所用哪里比得上王侯十分之一?

    官高实则位卑。

    在这个谁家姓的朝代,岑羽的担忧油然而生。

    谏官根本就是一个坑爹的职位啊!豁出去命的职位啊!

    岑羽不知道有句话叫“宁鸣而死,不默而生”,但他心里知道就是这么个理,那是谏官的职业操守。而像江寒雪这样的人,眼里哪能容得下半粒沙子?岑羽当然不能给江寒雪找麻烦,跟傅舜华对着干,那不是跟皇家对着干?

    因此傅舜华搬到他隔壁这个事,岑羽都没跟江寒雪提过。不要说提了,最好能瞒一时是一时。最好能蛮到他造出白酒,再成功将这产品安利出去。最好等他有钱了,到时候觉得不爽,江寒雪甚至可以选择弃官,凭他一点头脑,加上江寒雪的聪明才智,多多少少总能谋得一个生存之道。

    只是没成想,平时饭后出来散步,这老宅从来不见人,岑羽以为古人饭后习惯休息,跟他一样吃饱了撑的出来走的几乎没有。偏偏无巧不成书,就是这么巧了,偏给撞上了,偏给江寒雪看见了。岑羽只能提醒江寒雪,我们干不过,惹不起也没必要惹。

    似乎是消化了一下岑羽话里的意思,江寒雪看着岑羽的眼神一时有些空蒙。只是渐渐的,那双微茫的眼睛变得清晰明了,他是个聪明人,岂会领会不了岑羽话里的意思?

    江寒雪心里雀雀,因为岑羽站在他的角度关心他。

    并且江寒雪侧过脸对石阶上站着的白袍人影,扬声道,“王爷,不知您是否明白,您所为只是空给人增添负担,而并非减负。”

    岑羽惊讶,怎么又挑衅?江寒雪没听懂他的意思?

    他却不知,江寒雪不是听不懂,反是因为听懂了,更要如此。他也不知,江寒雪不仅惹了,还惹了件大事,参本一事,傅舜华怎么可能会忘?不要看彼此面上不显,谁知道谁心里怎么想?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已经招惹,何不招惹个透彻?

    傅舜华却只是淡淡看着他,江寒雪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样他从以前就看不怎么顺眼。

    “增添负担?”傅舜华却反问,“若非江大人参本王这一本,本王何须如此?”他冷面薄舌道,“要不是你意气用事,你的幼贤也不用跟着本王受苦。”

    参本、削兵权、弃虎符,这三件事一件件一桩桩,听起来荒诞不经,但实则紧密勾连。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底下又有多少波涛汹涌,一个谏官哪怕学富五车,没有身处其中,又能体会几分险情?

    但傅舜华现如今心里也清楚,削兵权是迟早的事,哪个参不是参?他只是顺势下坡,而江寒雪恰好就是那个参本第一人罢了。要是以前他肯定也料不到,当年那个只知道跟在岑羽屁股后头,说话磕巴的蠢笨少年如今嘴上功夫可是了得。

    傅舜华眯了眯眼,他师傅还真是教了个好徒弟。

    不过要说江寒雪意气用事不假,但岑羽原本就身份特殊,因此置身险境与江寒雪的关系严格算起来不算太大,换个人也是一样。只是傅舜华不知出于何种心境出言刺激,或许是因为他见这人沾沾自喜觉得不爽而已。

    两人你来我往,明刀暗枪,不过短短两句话的功夫,各人心中作想也在瞬息之间。果然,就见傅舜华此言一出,江寒雪面色骤变。一时之间,忽然意识到自己无形中竟也害了岑羽。

    岑羽却看那两个人说着他不知道的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参本?”

    三方对峙,对的还是不可为外人道的国家大事,自然该找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坐下来仔细琢磨。

    岑羽还是第一次进这个看起来颇有几分凶宅风范的老宅,只是进到里面却发现这里院子干净,庭无杂草,栽三两兰花,植几棵梨树。看到井水边那一棵梨花如雪,岑羽脚下的步子不由一顿。

    “幼贤?”

    江寒雪没见岑羽跟上,一时回过头来。

    傅舜华闻声也看过来。

    岑羽回神,脚下步子又动起来,给了江寒雪一声回应,“嗯。”

    前面两人都半侧着身子等他,一个如兰,一个似玉,双双往那儿一战,就是个芝兰玉树。

    可岑羽光看着那棵兰,没敢去看那棵树。

    梦里的那个小姑娘,难不成其实是他?

    厅堂中,下人给三人各自斟了一杯茶,江寒雪先喝了一口,眉头就是一皱。

    他口重,平时喜喝浓茶,香中带苦,苦中带香,醒神够劲,可这会儿却是这么个清茶淡水的。茶不浓,可视作对客不敬。心中正升起些不满——对不喜欢的人,真真哪哪都看不顺眼。要是这会儿在岑羽家里,江寒雪哪里会想得到这个?

    只是他抬眼无意间望到傅舜华的杯子,却发现也是这么寡茶清水的,再看岑羽的杯子,亦然。

    江寒雪见岑羽端着茶杯把热茶喝进肚子里,模样几许舒泰。吃饭时有桌子挡着不觉得,站着时岑羽衣着宽松,江寒雪也看不太出来,到这会儿见着岑羽小腹微隆,江寒雪才意识到什么。

    孩子长大了一些。

    而他就算再憎恶傅舜华,也不可否认,那人是这孩子的爹。

    有孕之人怎么能喝浓茶?

    江寒雪微愣,他居然忘了。

    一杯清茶下肚,岑羽看看江寒雪,一个不言。又看看傅舜华,一个不语。

    所以都不说,怎么,还打算把他蒙在鼓里?

    见两人都还平安无事地坐在这里,至少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明,这事儿可大可小。但联系到那天在一醉三年里听到的墙角,岑羽又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如果他不知道就都不知道,可有人开了这个口,他还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是我做的。”这时就听一旁的江寒雪率先打破沉默。

    岑羽看过去,江寒雪接着道,“三月三那日,王爷来府上找我,问我要人。”

    岑羽微愣,江寒雪又说,“我跟王爷说没人,王爷便未经同意,带私兵闯我江府。”

    “江大人记性倒是不错。”这时又听另一边传来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岑羽又转过头去,傅舜华道,“江大人连本王求见一面都不肯,何来亲自跟本王说没人一事?”他把“亲自”二字咬得格外重,反正不管江寒雪说没说,都没亲自跟他说。不过事实也是,江寒雪连面都没露一次,哪来说过这句话?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管他黑的红的,能往对方身上抹的,哪个傻子往自己身上扛?君子如江寒雪如此,凛正如傅舜华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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