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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生穿回古代成王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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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羽望着杯中黄酒,迫不及待举杯品尝,就觉入口丝丝滑滑,既有酒香,又有股酸梅的味儿?酒香浓溢,梅香幽引,一主一佐,缠绕相得,一口下肚竟是让人回味无穷。

    岑羽浅偿一口,两眼一亮。

    店伙计道,“客官以为如何?”

    岑羽坦诚道,“好喝。”

    一醉三年,不是浪得虚名。脑子不醉,味蕾却先给醉倒了。

    只不过这酒,当真如岑羽所想,并不算烈。比起曾经在全家席上被叔伯兄弟灌过的白酒,这酒的度数低了一倍不止。

    店伙计得了夸赞自然高兴不已,见岑羽无甚要求,躬身一礼,跟着退出了雅间。

    岑羽喝了美酒,心情愉悦,问时温二人,“你们也坐下尝尝?”

    主子喝酒,侍从哪有一同坐下的道理?

    阿茗从未逾矩,自然不敢,“公子说笑了,这怎么能行呢?”

    时温是王府上出来的,平时更是守规守矩,只不过他比阿茗多了一层经历。

    那时岑羽摔了脑子后醒来,一人坐在桌边用膳,见着时温站在一边,居然问他,“你怎么不吃?”

    时温自然回答:“主子先吃。”

    岑羽说,“我不是什么主子,坐下一起吃罢。”

    时温当然不会坐下,不仅不会坐下,心里没准还把岑羽当成个摔坏了脑子的傻瓜。

    只是时隔数日再看,时温心下却有些动容。

    岑羽见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惊慌失措,想了想这时代的人跟自己到底观念不同,也就不再勉强。

    哪知道他才刚刚放弃与人同酌的念头,时温却动了。

    “您少喝一些。”

    时温拿着酒壶自觉往酒杯里倒了个,虽然没有坐下,却把那酒杯递到阿茗手边,阿茗直接一愣,时温说,“为了让咱们主子少喝一些。”他看了一眼岑羽,道,“咱们喝点儿不碍事。”

    只见岑羽坐在临窗的位置,斜光一挑,笑得个如沐春风。

    喝了酒,岑羽心里有了点谱,同时也开始脑内风暴。

    既然要着手做白酒,首先得有蒸馏设备吧?此朝此代未产白酒,那么肯定没有制酒专用的蒸馏器。不过蒸馏药物、花露水的设备有没有?

    岑羽回想了一下郭太医给他开过的方子里有没有浓缩过的药物这一选项,只不过他平时没怎么留心,只知道这药那药是治什么的,却不知道这个。

    那要不等下次郭太医来了再问问?

    这么一想,脑子现出郭太医那一张高深莫测的脸,岑羽又觉得没准有那种铺子,里头就专卖这些个东西的。

    还是去街上淘淘吧。

    反正都出来了,兴许还真能给他淘到宝。

    再不济,他就试试看能不能做出个工具。

    当然,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在这样一个科技落后的时代,凭空制作出某个东西必然极其困难的,犹如翻越高山,不然这些瞧着完全不比现代人笨的古人怎么就造不出来?

    岑羽轻叹口气,此实乃不得已而乱为之的下下之策。

    这方岑羽坐在雅间里饮酒,隔壁空着的雅间忽然传来一阵人声,大概是又有别的客人。

    原本岑羽也没在意,可这清闲享着享着,却听一道颇为浑厚的讶异声透过屏风直穿入耳。

    “你说甚?!”

    宛如一个惊雷,酒楼二层原本人生喧喧,彼此间隔、互不干扰、各谈其事的雅间中人足足静了岑羽数了数大约有三秒。

    完了以后,岑羽觉得,一般这种情况,就是要搞事情了。

    他可能忽然明白为啥这里设计的是这种半封闭式的雅间了,可能是为了消息的传播?还是匿名的,你看看,隔着屏风谁也瞧不着谁。

    这么想着,岑羽不由正襟危坐。

    做什么?

    听戏。

    “你说甚?!”这隔壁间的粗犷男音似是不信,复又问了一遍。

    只听另外一道尖细些的声音赶忙嘘了一声道,“你小声点儿,隔墙有耳。”说这话的时候,可能还指了指隔壁。

    坐在隔壁的岑羽、时温、阿茗三人组:“”

    其他雅间的人民群众居然顿了一秒,接着十分有默契地一人一张嘴嗡嗡嗡起来,假装隔墙没耳,依然各说各的。

    岑羽、时温、阿茗:好拙劣的表演。

    许是听闻二楼恢复了人声喧喧的常态,那二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但架不住其中一个嗓门粗大,岑羽这间又是与他们紧挨着的,只隔了张屏风的厚度,就是想不听墙角都难。

    “你说的凌王爷可是咱们朝中那位凌王爷?”

    岑羽听了这一耳朵,手上的筷子不由顿住。

    “自然。”尖细嗓门略略拉长了音道,“你道如今这大陵朝哪里还有第二个凌王爷?”

    粗犷声音挺不可思议地啧了一声,“这凌王当真为了那区区几个果子,拿君虎符与皇上交换?”

    “那还能有假?”尖细嗓音肯定道,“当真。”

    “可”粗犷嗓门差点没被噎着,“可那是先帝当年亲赐予凌王殿下的半块兵符啊”

    只听他又叹了口气,开始回忆往昔,“当年凌王年少,不过十四五的少年郎。时逢胡人南下,侵我朝北境。一时战火纷飞,民不聊生。”

    “我朝大将韩将军带领兵马出战,那时年纪尚小的三皇子竟也主动请缨,跟随韩将军出征。后来战时一捷、二捷、三捷,竟是连连捷报。韩将军在前线派流星马来报,信中道此番一而再,再而三的告捷竟皆与三皇子分不开。”

    “可不是。”

    尖细嗓子接道,“先皇闻讯龙心大悦,当即御笔一挥,犒赏三军。待我军凯旋,先皇又亲自出城为三军接风。夹道百姓欢呼,举国同庆,何等热闹。也是从那时起,三皇子也就不再是三皇子了。”

第三十七章() 
画舫外人声嚷嚷;躺在床上的人披衣起身,拨开眼前的垂帘;但见帘外人影绰绰。

    抬眸看去,一个路经的少年道,“哎;醒啦?”这才点头;另一个路经的少年又问;“怎么?睡得舒不舒服?”那少年眼中还含着两三分揶揄。

    岑羽有些茫然,等到看清这些人影都往远处那一方汇拢,他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跟过去。

    “好字,好字。”

    走近了却听到赞叹声连连。

    “三皇子一字;果然让我等佩服佩服。”

    “嗬,这字要是早出百年;怕是能与前朝书法名家张虚子齐名。”

    张虚子何许人也?

    不等岑羽深想;脑中就自动闪出一副字——天人之笔,寻常人岂敢与之攀高比肩?

    嘿;这些小猴孩子未免也太言过其实,小小年纪写出的字就敢擅拿名家作比,这夸着夸着以后不得尾巴翘上天?

    岑羽不知不觉中已拨开人群,探头往里一瞧;正见个身穿鹅黄明衣的少年站在中间,周身人群包围;大有前呼后拥之势。

    岑羽微一挑眉;两眼落在那少年此刻正挥毫泼墨的纸上。

    笔落惊风;是一首少年行:

    出身仕汉羽林郎,

    初随骠骑战渔阳。

    孰知不向边庭苦,

    纵死犹闻侠骨香。

    字是好字,诗是好诗。虽然此诗所作是他人,但从这诗里、字里,岑羽所感非同一般。

    他再抬眼看那写字之人,不过少年之身,身姿挺拔,站立如松,放在这群少年子弟当中却显惊逸绝尘,风神卓然。若是仔细加以打磨,日后未必不能成就一番旁人不可企及的功业。

    如此想着,嘴上不知不觉开了口,“好字。”

    一声清朗少年音入耳,岑羽正觉讶异,自己的嘴却不受控制继续道,“不知这一副墨宝,贤兄可愿赏给小弟?”

    岑羽说完就想自打嘴巴,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口气不可谓不放浪,语气不可谓不轻浮。虽是夸奖,但听起来倍觉欠揍。

    如果别人愿意理你,那才是有鬼。

    果然,就见执笔之人手中一顿,抬眼往这儿望来,神情冷毅,不为所动。

    岑羽心下惊了惊,总觉得自己这是在挑事,有心想走,奈何这张嘴又作死道,“哎?贤兄别介意,只是羽听闻贤兄一字抵张虚子,那张虚子是何等人物,自不必说。羽驽钝,便想借贤兄这副墨宝赏鉴赏鉴,以成仰慕之心。”

    如果这都不算挑衅。

    岑羽想撞墙,可脸上的神情分明悠哉悠哉,人模狗样。

    “本皇子写的字自然比不上张虚子。”只见那人群中出类拔萃的少年冷声道,“也未曾如此妄言。”

    岑羽眉毛一挑,像个游手好闲的富贵闲人,拱手道,“那是羽冲撞了,不过嘛”杏眼向上一挑,“贤兄这字,今日我是要定了。”

    “什”

    还没等旁人清醒过来,岑羽一双贼手已往桌案上一伸,紧接着一抽,拿了那张墨宝,哪等别人反应?我自逃之夭夭。

    “来、来人呐,有人偷东西啦!”

    人群中惊呼乍起,可岑羽早已脚底抹油,逃进了画舫里头。

    那方少年人围在鹅黄衣衫人影身边,眼睁睁见着这位人中龙凤脸上一层黑过一层,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岑、羽。”

    岑羽此番戏弄,激地这少年拳头一握,就要过去将人逮着收拾一顿。旁边却站出个葱衣少年阻拦道,“舜华,你且别气,岑公子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傅舜华却冷笑道,“他几次三番戏弄我,怎么?我还得忍着?”

    葱衣少年无话,秀脸添忧。傅舜华本越过他身边而去,临了又丢下一句,“我自有分寸。”

    却不知此时岑羽手底激情澎湃地拿着那张纸兴奋地边跑边躲,心中却如拿到了个烫手山芋,情喜心焦,端的是两面煎熬。这苦逼的,做什么呢?这身体不听话啊,他能怎么办?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岑羽!”

    身后传来追赶之声,岑羽一惊,却听一阵不要命的笑声从自己嘴里蹦出来,“要拿回这字,端看舜华兄追不追得上我。”

    说罢两个少年已跑到画舫二层,前方无路,再跑也是徒劳。

    岑羽停下来,傅舜华站在他身后。

    一个笑意盈盈,一个冷若冰霜。

    岑羽抬起拿着那张字的手,向对面招摇道,“东西在我这儿,舜华兄若要,自取。”

    傅舜华却冷笑道,“你以为你争得过我?”

    好歹也是一同上学堂、师从一家的同门师兄弟,彼此几斤几两又岂会不知?

    岑羽却反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舜华兄觉得开心?”

    傅舜华眉头一皱,只觉莫名其妙。

    岑羽又道,“我看舜华兄被人群熙攘围绕,脸上并不见几分高兴。”

    傅舜华一怔。

    岑羽潇潇洒洒道,“是以羽弟这便唐突一回,夺一纸,舜华兄必追上我,羽弟顺水推舟助舜华兄逃离是非之地,舜华兄岂不该感谢我?”

    什么歪理,岂有此理?

    我高不高兴由你一个外人说了算?

    岑羽这句半真半假的关心,傅舜华可没往心里去。

    “正道不学,歪理一堆。”傅舜华冷冰冰看他,“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骂人不骂爹,岑羽辩驳,“舜华兄此言差矣,我爹如何教我的?”俊脸呵呵一笑,“舜华兄岂会不知?”

    他胆大包天地往回迈了一步,“我爹若是将我教歪了,舜华兄岂不是要跟我一同歪?”

    别忘了,我爹也是你师傅!

    岑羽反手一个无形的巴掌,打得可谓响亮。

    “你”少年皇子针锋相对起来言语犀利,一时竟被气得不能言。能拿自己亲爹来口头抵敌,这种大逆不道且厚颜无耻的事,恐怕也只有岑羽干得出来。

    两人一时僵持,后头又有脚步声传来。岑羽抬眸望过去,但见一葱衣少年口里喘着气追上二楼。

    岑羽望着,杏目一溜又落回对面的傅舜华身上。只见此时此刻傅舜华只望着自己,似没注意到身后动静。

    岑羽两眼微眯,一时起了点坏心思,扬声道,“舜华兄若真想要回这张字,那咱们——”

    一张纸往空中轻轻一抛,与此同时岑羽蓄势待发,脚下一个用劲,已如灵猫跃地而起。

    “一争胜负!”

    四字落地有声。

    而在看到那张字被一个巧劲抛到半空之时,傅舜华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嗤之以鼻。等他回神时,不知怎的,自己竟也跟着弹跳而起。

    薄纸之下,两面相对。

    一个眼中意气飞扬,一个与那扬杏目相撞,撞出了个怔愣错愕。

    傅舜华凝眉抿唇,岑羽勾唇一笑,两只手堪堪在空中相交,夺那薄纸。

    却不料明明彼此公平相争,却被岑羽一口气吹出来,将那正待落下的薄纸这么一吹,吹往了别处。

    正是画舫二楼尽头,无遮无拦,无甚东西掩护。那张轻飘飘的薄纸被岑羽一口气吹到外边,又被外头一阵风刮跑,本来还有可救之机,这会儿却全然飞往画舫外头。还能抓回来?除非这风能听得懂人话!否则势必落水!

    岑羽忽觉心口腾地一惊,等他意识到不妙时,这身子已经自动自发往画舫外扑去!

    只是为了一张纸,竟然只是一张纸!

    岑羽,你不要命了!

    脑子与耳旁同时响起这句感叹号,岑羽来不及细想是不是自己听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朝那纸张翻过身,扑过去——

    所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大概就是如此。

    只听扑通一声落水。流水压过头顶,侵入口鼻,岑羽呼吸一滞,又猛地窜出水面。

    画舫在前,上有蓝天。

    岑羽一颗头露出水面上,口中大口喘气,同时心中那根弦也跟着一松。

    对了,他会水。

    “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

    救命?救什么命?他好好的会水,哪用得着喊什么救命?

    哪知道岑羽才侧过头,却见离自己不远的水区水花扑腾飞溅,一抹鹅黄在水中忽上忽下,忽浮忽沉。

    坏了!

    岑羽的第一反应是,他怎么也跟着掉下来了?!

    第二反应是:娘的,这人可不会泅水!

    岑羽心下一急,顾不上自己就往那鹅黄身影扑腾的地方飞快游去。那身影扑腾着扑腾着渐渐失了力气,竟是要沉下去的趋势!

    心慌意乱间脚下猛地一抽,岑羽整个神经跟着一绷,腿肚子传来一阵虬结的钝痛。可他却顾不上那点痛,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救他。

    被水浸冷的双手堪堪触到那人衣物,岑羽一个救人的却反像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一般,游上前去将那人从水中捞起。

    脚筋抽搐不断,可他却像失去了感觉,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这个人,只有势必要将他救起来的念头。

    俊眉冷眼浸在水中早已失去了气势,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模样何等狼狈。

    可岑羽在看到这张脸时,抱住这个人的那一刻,心口吊着的一口气总算放下。

    还好没事,好在没事。

    岑羽托着面色苍白的少年往画舫处游去,画舫上的人早已等候在那儿,个个脸上写满焦急担心。但见岑羽一展水技,带人安然而归,又放下心来。

    画舫上伸出一根长竹竿,舫上少年不会泅水却有力气,能帮一把是一把。恰逢岑羽精疲力竭,想都没想,一把抓住。

    两个人被安然拖上了船面,一群少年呼啦一下扑上来,将昏迷中的黄衣少年围了个严严实实。

    岑羽张张嘴想让他们别靠太近,以免堵人呼吸,却发现自己嗓音沙哑,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在水中是感觉不到疼痛,可此刻上了岸,心口巨石落地的同时,左小腿上传来阵阵抽搐,他也还是不觉得怎么痛,就是怎么抽得恁厉害?

    真没用。

    画舫匆匆靠了岸,人来人往,一时脚步紊乱,人声嘈杂。

    岑羽不知何时已被挤到人圈外围,浑身湿漉漉地躺在木板上。周边人来人往,却无一人关注他,所有人都在黄衣少年身边打转。给他倒水、按压胸口,一口水猛地从黄衣少年嘴里呕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猛咳,所有人跟着松了一口气。

    “舜华、舜华,你醒了?觉得如何?可还难受?”

    那边传来一阵清泠泠的少年音,语待哭腔哽咽,这头死人状躺尸的岑羽听了也跟着一醒,不过他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道声音上,而是

    “我无事,咳咳”

    这才真正心头落地。

    “舜华”只听那泠泠少年音又道,“你明明不会水,可怎的、怎的也跟着岑公子跳下去?”

    岑羽心下一跳,又是一惊——跟着他跳下来的什么意思?

    胸口扑通扑通,岑羽像犯了错的孩子王,难得有朝一日反省自己还紧张得不能自已。

    哪知道那清冷少年音不答反问,“岑羽人呢?”

    “岑公子”

    傅舜华一愣,俊目一冷,薄唇一掀,冷言冷语,“怎么?死了?”

    岑羽有如当头棒喝,心底凉凉的:好你个傅舜华,枉我口口声声喊你一声兄,你、你就这么希望我死?

    “没、没有。”显然,另一少年也被傅舜华这冷硬的口气给惊着了,一时手足无措,想问的反而问不出口。

    哪知道这人吧,上一刻还咄咄逼人状似要人死了一般质问岑羽死没死,下一刻听了别人否定回答反倒没了脾气,还淡淡嗯了一声。

    这反应,十个看有九个不对。

    这莫非是关心?这莫非是口是心非?

    岑羽一颗心忽下忽上,一时又从寒冷深渊升到高空,踩在云朵之上,如踩棉花,飘飘忽忽。

    飘着飘着,岑羽发现自己好像真的飘到了半空?

    什么?

    岑羽傻眼了,望着下方离他渐行渐远的朱红画舫,还有画舫上离他越来越远的人影。他伸出手去,想要试着抓住什么,一切却如镜花水月,水面轻轻晃过一丝波纹,却什么也没能抓住。

    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下方的画舫还有画舫上的人,心口觉得空空落落。

    岑羽醒了。

    醒来时一双眼睛望着头顶的朱红梁木,身下的床榻微微晃动,他还在画舫上。他醒来时,脑子有些空茫,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不算很长,却异常清晰的梦。

    那梦清晰到什么程度?清晰到他能看清所有的人事物,清晰到那里面人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看得清清楚楚,清晰到历历在目,言犹在耳,清晰到心口的紧张、失落、愉快到梦醒时分还挥之不去。

    一次两次是幻觉,是意外,三次?三次让人心里发慌。

    穿越本身太过离奇,一点都不符合科学道理。那么在这个有点离奇的世界,他怎么能保证自己永远能保持清醒,保持理性,保持自我?

    这个身体的梦或者记忆,正在以一种无形的方式向他传达而来。这个问题不可忽视,岑羽甚至有些不能接受。不是他的东西,他接收了,会怎么样?不是他的人生,他过了,又会怎么样?

    后果无法想象。

    迷失自己?保持自我?抑或相共相生?

    “岑公子,你想做什么呢?”

第三十八章() 
来呀;造作呀,正版在呢。

    这一停;便是反胃。这一反胃,就要呕,这一呕;五脏酸疼;三观颠覆。

    岑羽现下是不敢去仔细想;不敢深究。

    为何?

    细思恐极。

    而他孤身一人,周围看似仅有时温人等贴身照料,但外边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岑羽不知道。

    他又能做什么?

    古人有言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焦灼,先把这浑身发软的底子给养回来了;才能说其他。

    光动嘴的日子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岑羽不识今夕何夕、猴年马月。这个时代又没有任何可供消遣的电子产品,不要说电动的了;连个蒸汽的都没有。日子长了,就是耐得住宅与寂寞的理科生也受不住。

    这日,风清气朗,惠风和畅。

    时温见这几日王妃精神头恢复得不错;虽然样子不似以前那般但脱了那半身疯癫锐气,模样竟是讨人喜欢得多;连王爷都多来看了两次。

    要换作以前;时温是不敢多嘴的;这几日相处下来,自也多了一二分真心。

    床榻前,时温刚接了岑羽喝过的瓷杯。风过,吹动了帘子,时温侧一眼窗外,道,“外边天气好,王妃可要出去走走?”

    岑羽一听,两眼一亮,自然点头,“好。”

    他分不清东南西北,王府又这般大,出个门不易,着实需要个人引路。

    在屋里闷了这些日子,加之连日来的郁卒,忽然见到外面一派阳光明媚,好山好水,穿花蛱蝶,岑羽觉得心中烦闷减了许多。正与时温步履缓慢悠闲地穿过朱红沿廊,赏廊外风光,忽闻一阵爽朗笑声传了过来。

    岑羽打眼望去,廊檐外衔着一株粉花,花团似锦,叶影疏落,衬得远处那园中亭衣香鬓影,人影绰绰。

    只见亭子当中那被人环绕着围在中间的人,彼时一抬眸,恰好也望见了远处朱红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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