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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死在我怀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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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我说这可真是太好了,你赶紧找手机。”

    姜竹沥眉眼弯弯:“我的微信号也是这个,你可以加我。”

    熊恪心想,他就算了吧。

    还是让段白焰加好了。

    说不定能降低他的发疯次数。

    ***

    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姜竹沥冲进浴室洗澡,开水龙头时热水碰到掌心,火辣辣地疼。

    低下头,才发现手心红了一大片。

    好像被金属灯架弄伤了

    灵光一现,她想起那瓶跌打酒。

    原来竟然是用在这里。

    上过药,她缩回被窝,睁着眼看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睡不着。

    犹豫片刻,在搜索栏输入“段白焰”。

    十万百万个条目齐齐跳出来。

    她一一看下去。

    他成名这样早,又长着一张过于引人注目的脸,外界褒贬不一。

    有人夸他是难得的天才,有人谈起他的新戏青果,有人说他空有噱头,有人骂他目中无人

    最让她哭笑不得的是,他微博上聚集着大量颜粉。

    姜竹沥忍不住,点开看他的照片。

    有一张图,似乎是在拍一个雨景,他只身一人撑着伞站在湖边,面前远山湖影缥缈如雾,他黑色上衣的领口都被打湿了,眼神浸着水汽,泪痣竟然变得柔软,仿佛在等一位远方的不归人。

    姜竹沥突然想起。

    她最初遇见段白焰,好像,也是在这样的季节。

    这种

    容易遇见神仙的梅雨季节。

口是心非() 
在姜竹沥的记忆里,十六岁那年的夏天,一直在下雨。

    天空仿佛被捅了个窟窿,雷鸣电闪没完没了,衣服怎么也晒不干。

    她把伞借给了程西西,自己举着一个透明的文件夹,穿着小白鞋踩过水坑,一路跑进办公室。

    班主任严肃地握住她的手:“接到教务处通知,今天我们班上要来一个新同学。”

    她也跟着紧张起来:“嗯。”

    “特地把你叫过来,是想提醒你,新同学身体不好。”她叮嘱,“你是班长,一定得多照顾他。”

    原来是为这事。

    “那是一定的啊。”她笑道,“老师您不用担心,以前班上那些心脏病的同学,我不是也照顾得很好吗?”

    十六岁的姜竹沥乖巧懂事、成绩优异,是教科书式“别人家孩子”。

    她顶着班长的名头从小学到高中,但凡老师交给她的任务,还从没有出过岔子。

    “这次不太一样,形势比较严峻。”班主任沉着脸,“新同学的身体对食物很挑剔,不能凉、不能刺激、不能生冷辛辣油炸烧烤,对花粉柳絮粉笔灰全都过敏,淋雨换季也有可能会犯病。可他又很任性,脾气非常坏,听他爷爷说,家里人都看不住,希望学校能多加教育。”

    姜竹沥:“”

    新同学是个魔鬼吗?

    他到底病得多厉害?四肢健全吗,还能走路吗?

    “其实他家里人吧,本来想让他带保镖上学的。就是校长觉得太浮夸,不让带,所以人家才想方设法曲线救国,让我来找个学生。”班主任沉痛地拍拍她的肩膀,“老师不方便管太多,这个保护病弱小伙子的任务,你能胜任吗?”

    “那”姜竹沥小心翼翼,“他是什么病呀?”

    “哮喘。”

    “喔”

    姜竹沥眨眨眼,脑补出一位温润可爱的,连呼吸都困难、却还一心向学的孱弱小公子。

    他真可怜。

    又十分可敬。

    于是她答应下来:“没有问题呀。”

    “那行,他中午过来,我们现在就一起去接他吧。”

    姜竹沥最后是怀着缅怀烈士的心情,推着轮椅去接段白焰的。

    天空中飘着小雨,班主任的伞不够大,她半个肩膀露在外面,站了没一会儿,整个人就泛起潮气。

    班主任不放心,还在重复:“千万不要让班上同学欺负他。”

    她其实有些担心,怕惹得这位同学的后台不高兴。

    姜竹沥拼命点头。

    “哎,他来了。”

    姜竹沥抬眼,远远地,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段白焰从熊恪手里接过深咖色的背包,一路撑着伞,漫不经心地穿过落满花瓣的林荫路,停在她面前。

    神情寡淡,唇微微抿着。

    “段白焰同学是吧?我们前几天已经在教务处见过了,我是你的班主任。”班主任笑呵呵,“另外我多给你介绍一个人,这是我们的小班长,成绩好,人也好。以后你如果遇到什么不明白的事,只要在校内,都可以找她。”

    段白焰没有说话,默不作声地垂眼,打量姜竹沥。

    十六岁的姜竹沥短发、齐刘海,皮肤白皙,发育却像是晚了别人一截,小胳膊小腿,身体笼在宽大的校服里,看起来空荡荡。

    他垂眼看她,眼睛黑漆漆,情绪莫辨,像在注视一只湿漉漉的幼小水鸟。

    姜竹沥被他盯着,许久,脸慢吞吞地烧起来。

    她原以为,这种病弱小少年,肯定可怜弱小又无助,想想就心疼。

    结果人家个子比她高,肩膀比她宽,气场比她凶。

    所以她

    她为什么要给一个健康的人准备轮椅!

    “你好,我叫姜竹沥。”姜竹沥怂得快缩回去了,却还要努力给自己打气。

    她壮着胆子,小心翼翼:“我我会保护你的,你、你可以叫我姐姐。”

    段白焰沉默三秒,握住伞柄的手微微一顿。

    他看着她。

    半晌,移开视线,发出一声响亮而不屑的冷哼:“嗤。”

    姜竹沥脆弱的信心瞬间被击溃。

    她想,新同学可能不太喜欢她。

    她应该像只没有粮食越冬的可怜田鼠一样,偷偷把轮椅收起来,然后灰溜溜地跑路。

    然而不等她收起轮椅,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她微微一怔,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看见那位疑似残疾的新同学,一脸嫌弃地伸长手臂。

    将伞举在了她的头顶。

    ***

    姜竹沥欣慰极了。

    新同学虽然脾气不好,但还未泯灭人性。

    她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位病弱美少年,不能让别人欺负他。

    然而第二天,“病弱美少年”就踹翻了他们数学课代表的课桌。

    她走到教室门口听见喧闹声,进去就看见段白焰把科代表的脑袋按在黑板上。后者哎哎喊疼,而他揪着他的耳朵,面无表情地沉声问:“你再说一遍,谁是残疾人?”

    姜竹沥:“”

    她震惊地愣了好久,想到昨天那个轮椅,心有余悸地摸摸脖子。

    太好了,头还在。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姜竹沥活了十六年,直到遇见段白焰,才知道什么叫作精。

    他过敏体质,得的是内源性哮喘,不仅不能碰刺激性的食物、不能进行体育运动,连雷电季节都要小心翼翼。

    可他偏不。

    雨下得越大,他越要往外跑。

    姜竹沥苦恼极了:“你知道学校为什么取消体育课吗?因为这个季节真的很危险,走在路上电闪雷鸣,一不小心就天有不测风云了你看到我们学校那棵小歪脖子树了吗?就是前几天被劈倒的。所以像其他同学一样,安静如鸡地待在教室内做作业多好呀,像你这样天天往外跑,万一你也被”

    他低着头翻照片,半晌,一声冷笑:“你管我?”

    姜竹沥:“”

    说得对,她怎么管得住祖宗tvt

    没办法,姜竹沥只能一路跟着他。

    他举着相机拍花,她就举着伞看他;他举着相机拍雨,她就举着伞挡雨。

    段白焰烦透了,皱着眉头,想把这条尾巴从自己身上扯下去:“别跟着我。”

    他发起火来有多可怕,她早在数学课代表那儿领教过。

    所以姜竹沥不敢硬刚,只能委屈巴巴地缩成球:“哦。”

    他面无表情,转身走进雨里。

    细雨潺潺,连串的水珠打下来,在伞面上开出细小的白花。姜竹沥傻兮兮地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确定他是认真的,不是不好意思,也不是在闹别扭。

    她确实给他造成困扰了。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不会觉得熊恪是个困扰?

    她不明白,想来想去不死心,还是决定去找本人问清楚。

    中午校内很清冷,叶子打着旋儿往下掉。场地湿漉漉的,她绕着田径场走一圈,最后在足球场旁边找到他。

    少年坐在长椅上,黑色的t恤被雨水打湿,隐隐约约透出背部撑起的蝴蝶骨。他只身一人,背影高大清冷,身旁放着校服和单反防水包。

    手里似乎拿着什么,有一下没一下地仰头碰一碰。

    姜竹沥微怔,以为看错了。偷偷凑过去,辨清他手上的饮料罐,瞬间瞪大眼:“天呐!”

    段白焰被吓一跳,手猛烈地一抖,啤酒泡沫猝不及防地流到手上。

    “”

    靠。

    他不爽地抬起头。

    对上一双干净的鹿眼。

    “你怎么能喝这种东西!”姜竹沥急红了脸,“你在自杀吗!”

    段白焰差点儿捏爆手里的铝罐。

    他闭上眼,做一个深呼吸。

    然后“啪”地一声,烦躁地放下啤酒罐。

    他动作很用力,泡沫溢出杯缘。

    姜竹沥被吓得一缩。

    可还是不服气,小小声地控诉:“你你根本不是因为我打扰到你了,你就是想偷偷喝酒,怕被我发现!怕我告老师!”

    段白焰简直要被气笑:“我为什么要怕老师?”

    姜竹沥:“”

    也是哦。

    “还有,”他不耐烦地抬眼,“喝酒怎么了,我偷你家酒窖了?”

    “不是”姜竹沥怂得结结巴巴,“那个,那个对身体不好啊”

    他冷嗤:“就你刚刚那表情。”

    “?”

    “仿佛看见我在吃屎。”

    “”

盒子蛋糕() 
姜竹沥这一觉睡了很久。

    梦里的自己和段白焰都蠢得要命,她想笑,可是一笑,就醒了。

    睁开眼,房间里亮堂堂,空荡荡,竟然已经是下午。

    简单地吃点儿东西,她化了个妆,登入直播间。

    刚一调好ipad,就有粉丝涌进来。

    甜甜今天做什么食物!

    啊啊啊我今天忘了买吃的!你怎么突然就上线了!那我到底是看还是不看!

    甜甜今天做什么?我已经打开外卖软件了!

    “甜药”这个id,是她从大学时开始用的。

    那时程西西在“jc直播”做吃播,拉着她一起入伙。

    两个人,一个做,一个吃。

    兴许是赶上了红利期,看的人竟然不少,几年下来,她也积攒了许多粉丝。

    她偶尔会享受这种被喜欢的感觉。

    哪怕不太真实。

    “今天要去给一个拍戏的朋友探班,想做一个草莓盒子。”姜竹沥笑笑,拿出准备好的食材,“这个东西的做法很简单,但也很好吃,适合外带。”

    “首先,蛋糕的做法呢,跟以前的步骤差不多,我们先把蛋清蛋黄分开。”她一边说,一边打蛋,“蛋黄里加点儿细砂糖,蛋黄液里加点儿植物油,然后手抽打匀,再筛低筋面粉——加的时候慢一点,混合不均匀的话,会影响口味的。”

    “然后抓紧时间,现在赶紧去预热烤箱。”

    她一边说,一边拧开烤箱,“这时候就可以回来对付蛋黄糊了,把它跟蛋白霜搅到一起拌匀,到它看起来很细腻为止。”

    “面糊倒进烤盘之前,要记得在烤箱上抹一层玉米油呀,可以更好地脱模。”她脸上带笑,手上一刻不停,“烤箱里烤二十分钟,拿出来之后放进盒子,就可以往海绵蛋糕上填淡奶油了。”

    蛋糕放进烤箱,她开始洗草莓。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水珠落下来时,柔软而白净。

    “我的小伙伴在减肥。”她笑,“我要少给她填一点奶油,多弄点儿草莓。”

    今天的食物也像甜甜一样诱人!

    日常想摸小姐姐的手!

    今天的厨房看起来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甜甜是不是恋爱,跟男友同居了?

    姜竹沥两眼弯成新月:“我搬家啦,给你们看看我的新厨房。”

    说着,她把ipad屏幕举起来给大家看,“我给厨房换了新壁纸,是米色底的简笔玫瑰,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不好看的话就不要告诉我了,哈哈哈。”

    她笑起来很好看,露出一颗小虎牙,长发垂肩,带着点儿学生气的乖巧。只是穿着简简单单的白t,也清丽得不像话。

    喜欢喜欢!是甜甜的都喜欢!

    好看好看!跟甜甜一样美!

    姜竹沥笑着隔空比心:“我也喜欢你们呀。”

    下一秒,屏幕上弹出一排:

    丑死了!跟你人一样难看!

    就你这样的丑逼还来做主播!滚回去玩泥吧!

    姜竹沥愣了一下,看见这个眼熟的id,叫“今天开始佛挡杀佛”。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对不起喔,辣到你的眼睛了。”

    jc直播的美食主播不止她一个,偏偏她人气高。挡人财路杀人父母,各行各业都这样,所以她一直猜,这个id应该是某个主播的小号。

    隔着网线,无关痛痒,她一直不怎么往心里去。

    粉丝陷入了新一轮狂欢:

    哈哈哈哈哈哈,出现了!佛挡杀佛小娇娇出现了!你们猜江总什么时候赶到前线!

    三分钟!我赌三分钟!

    甜甜好久不出现,江总也好久不出现了!实不相瞒我想念总裁!乖巧蹲坐等,性感江总在线发糖!

    姜竹沥切草莓的手顿了顿,笑容变得无奈。

    弹幕里的“江总”,是jc文娱的现任掌舵人江连阙,一位超级富二代。

    她不认识他,但他一直在直播间疯狂地送她礼物,这种诡异的现象,从她出国那年,一直持续到现在。

    姜竹沥最初感到受宠若惊,后来感到莫名其妙。

    按理说,直播也算半只脚踏在娱乐圈,要说对方对她有什么想法,早该有动作了。可这么多年,投在她身上的钱没有千万也有小几百万了,竟然一直安静如鸡。

    她想不通,程西西却不怎么在意:“有钱人都爱玩,别想太多。”

    她于是释然。

    不过这一次,粉丝们的期待落了空。

    无论昨天还是今天,江连阙都没有出现。

    姜竹沥像是不在意,仍然笑眯眯:“谢谢大家,我要去给小闺蜜送吃的啦,今后有什么可爱的食物,我也会发在微博上的。”

    说着,打算关ipad。

    抬起头,眼角流光猝然一闪。

    姜竹沥猛地转头,透过厨房玻璃,看见对面那栋楼的住户,飞快地闪过一个黑影。

    她家对面没有住人。

    她心里发毛,揉揉眼再去看,对面仍然空荡荡的,只有窗帘一起一落。

    弹幕粉丝问:怎么啦怎么啦?

    姜竹沥晃了一下神。

    是她太敏。感了吗

    “没事。”她抬起头,脸上又恢复笑意,“有一只鸽子撞到我家窗玻璃上了。”

    弹幕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它怎么比你还蠢。

    “等会儿拿它煲汤。”

    姜竹沥低下头,长发从肩膀后垂落,挡住脸上的情绪,晦暗不明。

    ***

    今天周末,程西西连轴转,在进行户外综艺。

    综艺的名字十分奇妙,叫今天我也很甜呀,是一档甜品主题的美食节目。

    程西西控制体重,敢看不敢吃,每天都在忍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姜竹沥企图诱惑她:“草莓盒子就只是看着甜,其实我只放了一点点糖,你也能吃的,来尝一尝?”

    程西西把头摇成拨浪鼓:“谁要信你的鬼话,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只吃不胖?”

    顿了顿,她又感慨:“你知道吗,我们高中化学老师,因为糖尿病住院了。”

    姜竹沥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同学们正商量着要去看他。”

    姜竹沥还想再问。

    一股疾风从侧面扑面而来,她察觉到杀气,连忙拽住程西西,想躲。

    可惜晚了一步。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报纸、杂志、a4纸,重重地砸到她们两人身上。

    姜竹沥额头发疼,杂志书脊被撞得散了架,纸张纷纷扬扬,在周遭落一地。

    程西西还没反应过来,夏蔚已经踩着高跟出现在了她面前。她一宿没睡,眼中布满血丝,嗓子急得破了音:“是你在这些媒体面前,造谣我吸。毒?”

    程西西愣了愣,看清来人,气急败坏地甩开她的手:“滚开!”

    然后赶紧低头,去检查姜竹沥的伤口:“竹沥你没事吧?”

    她刚刚挡在自己面前,额头都被书脊砸得破了皮。

    姜竹沥有点儿晕:“应该没事,我缓一下就好了”

    程西西当机立断:“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不把这些事情解释清楚你别想走!”夏蔚被逼急了,一夜之间网上全是她昨夜的丑态,“段导明明说了杀青不做宣发,网上怎么可能还有通告!肯定是你这个贱。人,把我的事捅给了那些狗一样的媒体!”

    说着,她就要冲上来拽程西西的头发。

    “你们能不能别在片场撕”

    周围全是摄像机,姜竹沥简直要疯,赶紧伸手去拦。

    可夏蔚的尖指甲还没碰到程西西,她双腿就离了地。

    熊恪将发疯的鸡蛋花搬离到三米外,遥遥朝姜竹沥敬个礼:“不好意思,来晚了。”

    姜竹沥呼吸一顿。

    熊恪在这儿,那

    她视线偏移,果不其然,顺着方向,见到了段白焰。

    他坐在车里,衬衣领子敞着,眼角微微下垂,泪痣被衬得格外明显。眼神很凉,仍是一副不耐烦的神色,漫不经心,却总是给人莫名的忠诚感。

    视线相撞,他冷漠地撇开脸。

    没有来由地,姜竹沥又想起下午在厨房里时,见到的那道亮光。

    如果她没有看错

    那应该是一架,正对着她家的望远镜。

还在一起?() 
夏蔚回过神,一下子急红了眼:“熊恪!你拦我干什么!”

    “抱歉。”熊恪颔首。

    “你是他让你过来的吗?”目光逡巡一圈,夏蔚突然注意到段白焰的车,眼里惊喜乍现,“他怎么知道我今天在这儿?”

    突然想到什么,“啊,一定是看了我的微博。”

    段白焰外冷内热,她早在剧组时就看透了。

    虽然他一直态度不明,但她表现得这么明显,他心里必定很清楚。

    所以

    “他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吧”夏蔚有些难为情,“虽然很感谢他的关心,但他这样的公众人物,其实也不太适合出现在这儿”

    熊恪没搭腔。

    远远看着段白焰的车,他心里急得想跳起来给他两耳光。

    他都已经帮忙清除障碍了,这位作精少爷为什么还不下车?按照他这种每前进两步就退五步的速度,是想跟左手恩恩爱爱地过完后半生吗?

    夏蔚还在自顾自地说话。

    熊恪心下一动,坏心眼地提醒:“夏小姐有这么多话,可以直接去跟小少爷说。”

    最好再刺激一下他。

    夏蔚脸红:“不太好吧”

    这档综艺借用了户外一家网红西点店,现在山坡上走来走去的,全是工作人员。即使没人盯着她看,她也很清楚,她现在是众人窃窃私语的焦点。

    如果她再去找段白焰

    “我现在还不想那么高调。”

    她有些害羞,然而下一秒,段白焰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大跨步走了过来。

    很清隽的一个男人,身形挺拔,穿一身黑色风衣,腕间蓝宝石镜面的表盘隐隐反光,脸上隐隐带着山雨欲来的不耐。

    夏蔚眼前一亮。

    刚想迎上去。

    “段”

    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看也没看她一眼。

    姜竹沥正在向程西西解释,为什么没必要去医院。

    “万一你跟夏蔚起争执的事情传出去,又会有人拿这个做文”

    还没说完。

    一股大力突然从手腕上传来,她像只小鸡似的被人提起。

    姜竹沥满心茫然,抬头间正对上段白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手背青筋暴突,二话不说,拽着她转身就走。

    “段段白焰!”姜竹沥惊慌失措,“你干什么!”

    “去医院。”

    “我不”她想抠开他的手。

    “再抠我就抱你去。”

    “”

    姜竹沥立刻放弃挣扎。

    这种事,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大学时她跟室友偷偷跑出去喝酒,不也一样被他半夜摸上门,沉着脸一把抗走。

    夏蔚还愣在原地,直到他第二次从身边擦过,才如梦初醒,焦急地辩白:“段导,我没有吸。毒!”

    段白焰停下脚步,语气凉凉:“尿检只做了一次,什么都说明不了。”

    微顿,他投来轻飘飘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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