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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死在我怀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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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段白焰的视频邀请。

    姜竹沥庆幸自己手机开了静音,她小心翼翼地挂断它,然后敲了行字回去:不方便视频。

    段白焰会意,降级换成打电话。

    这回她接起来了。

    “竹沥。”段白焰声音低沉。

    姜竹沥捂住嘴,尽量小声,怕被他发现自己就在门外:“嗯?”

    他深吸一口气,叹息:“我办公室里,出现了一个丑东西。”

    “”

    “你开视频,”他语气严肃,十分认真,“我共享给你看。”

心跳声() 
夏蔚今晚来找段白焰;其实有点儿不甘心;又有点儿迫不得已的味道。

    从认识姜竹沥开始;夏蔚就猜测;她有后台。可她没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后台谁没有?这年头笑贫不笑娼;没有后台才奇怪。

    可她的人设不能崩;所以当着段白焰的面时,她愿意装着迁就着,将态度放得稍软一些;做错事就乖乖低头。之前用书砸伤程西西,也态度颇好地道歉。

    但在夏蔚的认知里,有一点从头到尾没有变过:不管姜竹沥的后台是谁;她本人不过是只金丝雀。

    这样的人她见得太多;根本不用她伸手去拽,等她背后的人玩儿腻了;一夕之间就会从云端摔下来。

    夏蔚一直在等她摔下来。

    可她一直没等到。

    今天我也很甜呀第二季开拍之前;她跟着何筱筱去见周进。夏家有钱;但钱没办法买到所有资源。她期待周进看中她的人气;可周进从头到尾竟然也只是听;没有发表任何偏向她的意见。

    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何筱筱和姜竹沥的积年旧怨,何筱筱所有戾气都被激发了出来;而姜竹沥不疾不徐,一句一句地怼回来。

    夏蔚从那时候;开始讨厌姜竹沥。

    长久以来;在她所接受的教育里,下位者理应对上位者臣服,而那些不满的小动作,都应该留到背后去做。

    所以她眼里的何筱筱天真且愚蠢,有什么话非要当面讲,上赶着去找人打自己的脸。可她同样讨厌姜竹沥,讨厌她在面对比她强势的何筱筱时,表现出四两拨千斤的云淡风轻。

    她期待姜竹沥能拥有小人物的自觉,有任人捏圆搓扁的性格,有谄媚的、市井的眼神,来让她感受由对比而产生的“优越感差值”。

    可她也没有。

    恰恰相反,她身上有一种与段白焰相似的、类同“清醒”的气场,即使他们没有相互依偎,仍然能让人感受到难以形容的趋同,像互相驯化,又像是连连看里画风一致的水果。

    夏蔚的讨厌以此为凭,与日俱增。

    所以在她第n次看到段白焰连上综艺也黏着姜竹沥不撒手时,她拍了那样一张照片。

    没有描述,没有暗示,甚至没有只言片语的提示,仿佛两个人真的只是恰巧入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段白焰的热搜体质,无论那是不是一个简单的同框,姜竹沥都一定会被网友和娱记们扒皮扒得底朝天。

    这时候她只要再做最后一件事。

    她找到当初那两个热情的小粉丝,有意无意地透露:“你们知道吗?姜竹沥现在超级火。可我就很奇怪你们明明比她好很多啊。”

    悄然无声地,在两人之间燃起一阵风。

    她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后来断章取义的剪辑事件。

    如果要夏蔚事后去解释,她有一万个理由,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她独独没有料到的一件事是,段白焰竟然会公开发声,说是他在追姜竹沥。

    笼子里的金丝雀长着漂亮却脆弱的尾羽,引来主人垂爱怜惜——

    结果竟不是这样。

    她低估了金丝雀的重要性,在她猜测主人愿不愿意出面保护金丝雀的时候,主人竟然已经在深夜叹息过无数次:自己今生为人,未能生作与她相同的鸟,出双入对比翼双栖。

    夏蔚短暂地提心吊胆了一阵子。

    她等着睚眦必报的段白焰,来报复她。

    可她等了很久,段白焰的公关沉寂一阵,最后的发力点竟然是在他和姜竹沥的cp上。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夏蔚。

    她战战兢兢地过了一段安生日子,就在她以为这件事过去了的时候,猝不及防,段白焰搞事搞到了她头上。

    平心而论,她不希望他查吸毒的事。

    热搜和吸毒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后者如果有石锤,她这辈子的职业生涯就彻底到头了。

    因此她推开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

    “上次那张自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段白焰连头都没有抬。

    她努力将身段放低:“我真的不知道网友们会扒皮扒得那么详细,也不知道会有人趁着那个关口,放似是而非的、对姜竹沥不好的视频。”

    段白焰还是没说话。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

    姜竹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的最后两个字。

    她:“”

    她原先还以为有什么刺激场面。

    刚刚段白焰的视频电话打了没两句,她就从外面敲门进来了。电话里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段白焰抿着唇一言不发,眼睛却明显亮起来。

    他帮她找了一把软椅,低声让她坐下。姜竹沥把汤放到他桌角,他座位后立刻钻出一条毛茸茸的隐形大尾巴,蹲在她身边,偷偷摸摸扫来扫去。

    夏蔚脸上表情变幻,一时之间骑虎难下。

    她站在原地,觉得自己难堪得像个小丑。

    段白焰没有看她。

    他声音很低,带点儿不易察觉的雀跃与紧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话是对着姜竹沥问的。

    “就刚刚。”

    段白焰略一思忖:“熊恪的卡?”

    这话也是对着姜竹沥的。

    姜竹沥点点头:“嗯。”

    然后他们你来我往,聊了十多分钟。

    夏蔚的表情从难堪逐渐到不可思议,因为她从来没见过,段白焰能对着同一个人讲这么多话。

    还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

    许久,她还是忍不住,嘴唇微动:“段”

    被他他头也不抬地冷冷打断:“不能。”

    夏蔚眼底微动,绽开一片裂痕。

    “我查这件事,单纯是因为,我想查。”他声音淡淡,把她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没有针对谁。”

    夏蔚睁大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另外夏蔚。”段白焰微顿,抬起眼,眼底幽深一片,“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找姜竹沥的麻烦。”

    “不然——”

    他说,“我一定让你比她更不痛快——千百倍。”

    ***

    夏蔚表情难看,离开的时候,姜竹沥觉得她都要哭了。

    但她没心情管她。

    她和段白焰一起下楼,出门时路过茶几,看到茶几上放着几张香槟色小卡片,精致漂亮,透出股小清新的味道。

    她随口问了句:“这是什么?”

    段白焰收起外套,一眼扫过来:“止战的杀青宴邀请卡。”

    姜竹沥长长地“哦”了一声。

    段白焰走过来,主动解释:“不用拿,我没打算去。”

    杀青宴是世界上最无聊的宴会,他能避则避。

    姜竹沥眨眨眼,在心里不依不饶地想:

    既然没意思,那青果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去

    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她九曲十八弯地问:“我什么时候把你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的?”

    他最开始发出的,是微信视频邀请。

    “嗯”段白焰抿着唇摸摸后颈,不知是不是心虚,“山上那晚。”

    他趁她睡着,解锁了她的手机。

    她记性不好,这么多年都不肯换密码,像个小学生,他开锁开得轻而易举。

    除此之外,他把她的紧急联系人,也存成了自己。

    姜竹沥暂时不跟他计较。

    她现在心心念念,真正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欲言又止半天,她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刚刚,夏蔚说话带钩钩?”

    这几个问题跳跃性很大,之间没有任何顺承关系。

    他微微皱眉,不明白:“钩钩?”

    “比如,我喊你,语气是:段白焰。”她回忆一阵,尽力模仿,声音甜腻得像裹着糖霜,“但到她嘴里,就变成了:段白焰”

    所以她在门内说那句原本毫无歧义的“不要”时,才会格外吸引她的注意力。

    段白焰身体微微一僵。

    这种甜到发腻的声音哪怕过去在床上,也很少听到。

    她的嗓音天生属于清脆类型,要带鼻音才能显得娇媚,因而哭起来时更加动听。过去的某个时期里,他将她困于床笫,甚至变态似的喜欢听她说不要。

    现在这个样子

    他简直要有反应了。

    夜色昏暗,他眼神微沉,握住她的手,突然很揉搓着想亲一亲。

    然而抬到手边,他脑子里陡然灵光一现:“你究竟在在意什么?”

    姜竹沥倏地把眼睛睁圆。

    刚刚走出办公室,他关了灯。

    昏昧不明的走廊上,唯一一盏白色的灯在他身后,逶迤地拖出一地糖霜。

    他一点一点压下来,声音很低:“在意夏蔚,还是”

    姜竹沥看着他,想。

    段白焰这个人,说白了,他是真的对什么都不在乎。别说杀青宴,领奖他都有懒得去的时候。

    青果杀青宴那阵子换季,他又哮喘复发,心情跌到谷底,所有人都觉得他板上钉钉地不会来。

    可他却神乎其技地出现了。

    后来通稿就一直瞎传,说他是为了夏蔚,为爱奋不顾身。

    姜竹沥知道不是。

    但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原因。

    狭小寂静的空间里,姜竹沥没有说话,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眼底流动着某种类似了然的光。

    段白焰就突然懂了。

    她什么都知道

    他不知怎么,脚底突然冲上来一股无名的羞耻。像是被人看穿掩藏多年的秘密,他只好无奈地公之于众,可这种暴露的过程里,羞耻中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难以启齿。

    半晌,认输般的,将手机屏幕转向姜竹沥。

    屏幕里是一小段直播视频。

    是她,是那时候的姜竹沥,对着屏幕笑——

    “明天程西西杀青宴,我要去千岛国际蹭饭啦。除了他们家著名的巧克力松塔,你们还想看我帮你们吃什么?”

    女生声音清脆悦耳,黑暗里,姜竹沥后知后觉,脸蹭地红起来。

    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主动牵手() 
姜竹沥飞快地眨眨眼;想藏住眼里流露出来的那点儿开心。

    学生时代她追着他跑了太久;得到的回应总是寥寥。

    段白焰更喜欢做而不是说;但她保留着女孩子的天性;想要听到甜蜜的话;想看他一脸别扭地亲口承认。

    可他提到直播;她很快又想起另一件事:“你那时候;一边看直播一边骂我。”

    段白焰的表情刚刚出现松动,立刻又皱起眉。

    她低着头,小声指责:“幼稚。”

    他下意识想反驳。

    可是想来想去;发现她说的是事实。他自导自演,欺负过她之后,再以英雄的身份出现;嚣张又愚蠢。

    茫然的段白焰:“”

    背后的隐形大尾巴无措地摇了两下;沮丧地垂到地上。

    就这么一路拖着那条丧丧的尾巴,他和她一起走出门。

    明里市进入深秋;温度开始降低。天边寒星高悬;姜竹沥还在等着他来哄她;可等来等去;他始终默不作声。

    姜竹沥超级想问;你怎么不来哄我。

    可话到嘴边她立刻想起,上次问这种问题;被他恶狠狠地嘲笑了。

    “”

    她不死心地回头。

    看到段白焰跟在她身后,保持着半步远的距离;正趁她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拧保温盒的盖子,像是想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汤。

    姜竹沥:“”

    啊啊啊这个人脑子里只有吃!

    她气急败坏地转过身,负气地加快脚步。

    段白焰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看见她埋着头蹭蹭往前走,走了没几步,人行道旁的红墙内抛物线扔出一个书包状的黑影,堪堪朝她砸过来。

    “竹沥!”段白焰眼神一紧,赶紧快两步拽住她,往回一带。

    姜竹沥的脑袋正正撞进他的胸膛,书包咣地一声砸在地上。

    她撞得脑袋嗡嗡响:“你干嘛”

    段白焰没说话,一只手按住她。

    他大衣里的内搭是件针织衫,摸起来毛毛的软软的,透出点儿若有似无的热意。姜竹沥的脸贴在上面,整个人都发烫。

    “你放开我!我没有原谅你,我还在生气!”她揉着脑袋,用没有任何卵用的叫嚣来凸显她最后的倔强,“你别每次都用这种招数来逃避现实,你”

    段白焰还是没说话。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那个书包扔出来的地方,不出一分钟,紧接着,一个颤巍巍的人影也顺着红墙爬了下来。

    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小学生。

    动作很慢,有些笨拙,慢吞吞地爬下来捡起书包拍干净灰,才去整理自己身上其他不妥的地方。

    然后他收拾好东西,就打算走。

    段白焰一声冷嗤:“逃晚自习?”

    “什么?”姜竹沥茫然地从他胸口抬起头。

    他没有解释,一手提着保温壶、揽住她,另一只手捉住那个小男孩,趁着对方傻傻的还没反应过来,一举将其拿下。

    语气冰冷,不容置喙:“走,去见你的老师。”

    小男孩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脱,有些急了:“怎么了?你是谁?”

    段白焰冷笑:“砸了人就想跑?”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小男孩这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是我刚刚砸到你们了吗?因为学校的墙不透明,我看不见外面,可我又太矮了所以只好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先把书包扔出来。”他战战兢兢,“但我翻。墙不是为了偷东西,我不小心把东西落在了学校,门卫不让我进,我才翻进去拿的”

    姜竹沥听他絮絮叨叨半天,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这个声音

    她有些不确定:“谢勉?”

    是上次那个年幼的星级志愿者、“别人家孩子”?

    小男孩愣了一下。

    他一条胳膊还被段白焰拽着,试探着朝前探探头,离开红墙的阴影,才露出自己的脸。

    下一刻,几乎与姜竹沥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儿?”

    段白焰:“”

    他脸色难看,勉为其难地放开谢勉。

    “对不起。”谢勉局促不安,连连道歉,“都怪我没有经验,差点砸到竹沥姐。”

    “这种事,还是没有经验比较好。”姜竹沥意有所指,高中时期,段白焰逃了太多课,是年级上著名的老油条。

    “”段白焰轻飘飘地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

    “你特地回来拿作业?”姜竹沥喜欢有礼貌的小孩,蹲下。身帮他整理皱巴巴的校服,“有什么是姐姐能帮你的吗?”

    这话掺着一半客套的意思,可谢勉还真的站在原地,认真地想了一会儿。

    “志愿者协会,最近在做一个随迁子女和留守儿童的心理咨询平台。”谢勉认真地建议,“如果竹沥姐姐感兴趣,可以来看一看。”

    姜竹沥帮他整理领子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没想过要重新回去做心理咨询师,共情产生的感情对她而言很要命,压得她喘不过气,她都过不好自己的生活了。

    所以她答应得一点儿也不干脆:“有机会的话”

    “——也许会去吧。”

    夜幕低垂,霓虹闪烁,街道上车水马龙,拉出一道道光带。

    姜竹沥和段白焰散步回医院,她并肩站在他身旁,敏感地感觉到,自从告别谢勉,他的气压就很低。

    姜竹沥忍不住:“怎么了?”

    “没。”

    一路行来车流不息,他下颚紧绷,微微皱着眉,心里的想法挥之不去——

    刚刚姜竹沥摸了谢勉的领子,还帮他整理衣服,甚至拍了拍他的头。

    他从没有过这种待遇。

    他还不如一个小学生。

    “我总觉得,谢勉的家长有问题。”人不愿意说,姜竹沥只好自顾自地叹息,把认识谢勉的过程说给他听,“你随便想想,哪有家长会这么晚让孩子一个人来拿课本?简直有毛病。”

    段白焰抿着唇。

    “我参加谢勉的生日会时,他妈妈会因为各种事挑他的刺。”她毫无所觉,自顾自地继续,“超可怜啊,小小年纪就这样。”

    段白焰不想听了。

    然而她还没结束,微微一顿,语气竟染上惆怅:“我怕谢勉过得不好。”

    段白焰终于忍无可忍:“我也怕你过得不好。”

    姜竹沥一愣。

    她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在他脸上捕捉到一种类似颓然的表情。

    段白焰别扭了太久,这一次决定认输。

    他口头承认,姜竹沥出国之后,他一直惦记着她。只不过远隔重洋,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甚至至今留着她以前的小视频,冬天时波士顿下起大雪,她在学校的林荫大道上,裹着厚厚的围巾,一边踩雪一边对着摄像头露出明亮的笑:“我这里下雪啦!不知道波士顿和国内,谁下雪比较早?”

    段白焰在屏幕这头,深深地皱眉。

    他有太多话想问,你冷不冷,你生活得怎么样,交到朋友了吗。

    他像一个含辛茹苦的老父亲,想关心一下远在异国、经济状况不明的女儿,却又不敢说得太多,怕她会烦。

    更怕的是,她根本不会理他,而他也拉不下脸。

    “到最后。”他声音发涩,“只剩下最简单的一条路。”

    ——给她砸钱。

    姜竹沥站在夜风里,沉默了一阵。

    小声道:“笨蛋。”

    平心而论,跟他分开的那些时日,她的确过得不好。

    可是现在,这一秒,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点儿信心。

    如果是留在“这样的”段白焰身边

    以后的时日,是会好的吧。

    不等他反应过来。

    姜竹沥伸出小拇指,勾上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大,干燥且骨节分明,以前两人十指相扣时,他能将她的手完完全全包裹在里面。

    夜风沁凉,路灯明亮,漫天繁星布于夜空。

    许久。

    段白焰的耳根慢慢红起来。

    ***

    段白焰受到了莫大的鼓励。

    他觉得,是时候了。

    她都主动牵自己手了,那也应该结婚见家长了。

    关于这个冬天,他有很多构想与打算。

    他的奶奶去世很早,爷爷没有续弦,每年冬天都会一个人跑到雪村度假,据说他早年是在那里与夫人定情。在这件事情上,段爷爷表现得非常佛,如果他去看望他,他就跟孙子一起过年;如果他不去看望他,他一个人也十分自在。

    自从段爸爸为了忘记情伤而抛弃儿子、段妈妈头也不回离婚改嫁,段爷爷仿佛彻底失去了“家人”的概念。

    他决定提前订一份回家的票,让爷爷也见一见姜竹沥。

    正想得出神,助理推门走进来。

    他开门见山:“我查到一些东西。”

    “夏蔚的?”

    段白焰最近在翻天般地查底细的,也只有这一个人。

    “嗯。”助理微顿,“我查到的东西里,夏蔚一直在一个不太正规的地下俱乐部确实服用过某些不太正规的药物。”

    段白焰冷笑。

    难怪怕他查她。

    “我想您可能会需要。”说完,助理将一份文件放到段白焰桌前,“这是全员名单。”

    段白焰接过来,他漫不经心,挨个顺着瞎看,竟然见到不少熟面孔。

    他默不作声,在心里将这些人拖黑。

    然而,他翻到最后一页,瞳孔猛地收缩。

    他看见两个字。

    ——明含。

亲我一下() 
“这个俱乐部;成立很久了。”助理见他皱眉;继续道;“很多圈子的达官显贵聚在一起;活动时;偶尔也带一部分小明星过去。年费很高;平时作风低调;几乎不对外招收会员。”

    段白焰眉峰微聚,沉默不语。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周围有很多这样的俱乐部;声色犬马,用钱来挑战某些下限。然而也并不只是这个圈子,事实上;每个圈子都一样;越是靠近金字塔上方,越是接近钱与权力集中的地方;越容易透出乱象。

    长久以来;他屈服于姜竹沥;但并不屈服于别的欲望。所以对于这些近在眼前的东西;他事不关己;自发选择视而不见。

    可是当它间接与姜竹沥有关

    他突然犹豫起来。

    助理见他神色不定,多问了一句:“还需要我继续查下去吗?”

    “‘不太正规的药物’;是指什么?”段白焰沉吟一阵,突然想起;如果他没记错;夏蔚那时被疑吸毒,配合警方反复做了很多次尿检,可结果都是合格的,“毒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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