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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死在我怀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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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的是,杀青那天台风过境,一顿饭的功夫,城内突然大雨封城。

    骤雨毫无预兆,狂风摧枯拉朽,街景红绿灯通通模糊成了一片。

    程西西借着洗手的名头偷偷逃出饭局,站在楼上发愁,城市上空堆积着厚重的云层,放眼望去,到处是四散的行人。

    “大熊。”

    她给他打了三个电话他才听见,话筒那头雷声轰隆隆,听得她胆战心惊,“要不你别过来了。”

    “你的饭局已经结束了吗?”高架桥上堵成长龙,熊恪看了眼表,现在才七点半,“我这里堵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许斐开车了吗?能不能让她送你回家?”

    “不是不是,我的饭局还没结束。”她赶紧解释,“我就是”

    就是有点不舒服,想听你的声音。

    后半句话她犹豫了一下,没说出口。

    她的扁桃体炎尚未完全恢复,体温有些高,隐隐显出生病的征兆,却还在饭局上被人轮番灌酒。

    “就是担心你。”但这也不是假话,雨下得太大,她真的不想让他过来了。如果他不来接她,完全可以住在公司里,“今天雷电预警,总觉得你一个人在路上不太安全。”

    熊恪有些好笑:“怕我被雷击?”

    程西西不说话。

    “没事。”他安慰,“我下雨天开车很小心。”

    程西西站在走廊的风口,外套被风鼓起,里头空荡荡的。背后远远传来包厢里杯盏相碰的声音,听得她胃部隐隐泛疼。

    “等会儿你结束了,再给我打电话。”熊恪毫无所觉,提醒她,“到时如果我到了,你就跟我走;如果我实在堵车厉害,你就看看能不能搭别人的车——早点回去,嗯?”

    “好”程西西刚说出一个字,腹部传来尖锐的疼痛。

    她还想再说什么,有人探头出来招呼她,“西西!你洗个手怎么那么慢!站风口干吗呢!快回来嗨啊!”

    嗨你妈嗨

    程西西差点骂起来。

    好像不是错觉,她的胃真的在疼。

    “是有人在叫你吗?”熊恪以为她舍不得挂电话,轻声道,“去吧,我马上来找你。”

    程西西张了张嘴,“那你你挂吧。”

    他没有推拒,手机退出通话页面,屏幕很快熄灭下去。

    程西西踌躇一阵,回到包厢,发现编剧导演制片人竟然还在敬酒。

    “”

    她难过极了,小声问:“我可以不喝吗?”

    许斐摸摸她的脑袋:“再努力一下?”

    程西西沉默片刻,偷偷摸摸地把酒杯捞起来放到桌下,开始兑水。

    “来,西西。”刚刚兑完,导演就走到她面前,“我们碰一杯。”

    程西西赶紧站起来,战战兢兢地碰一碰,然后喝下去一小口。

    四分之一的酒她兑了四分之三的水,喝起来怪怪的,但仍然充斥着挥之不去的酒气。

    “哎。”导演半带玩笑地叹道,“多喝一点嘛,这个酒度数不高,但口感还挺好的。你们美食主播出身的,不是应该很喜欢这类东西吗?”

    那也不能不要命吧

    程西西苦笑着拜托他放过自己。

    导演很好说话,笑着拍拍她就走了。但总有不好说话的人,一圈下来,她又喝进去不少酒。

    “我觉得我今天要撂在这儿了”

    程西西话还没说完,那头走过来一个娉婷的身影。

    “程西西。”韩采薇脸上没什么表情,双手举起酒杯,“我敬你一杯。”

    程西西不想跟她说话,拿起酒杯象征性地在唇边碰了碰,还没下咽,就被她拦住:“别喝那个了,女孩子喝红酒会好点。”

    说着,她放下两个新杯子,重新倒了满满两杯红酒。

    “”

    程西西欲哭无泪。

    ——那你很体贴啊?要不要我夸夸你?

    红酒没办法兑水,稀释之后颜色一变就会被看出来。她硬着头皮喝了两口,猛地捂住嘴:“韩采薇。”

    “嗯?”韩采薇也停下动作。

    “我不能再喝了。”

    韩采薇眼底浮起冷意,刚想开口怼,程西西摆手道:“如果你再不从我面前离开,我保证三分钟内,扒着你的领口把胆汁都给你吐出来——你想不想让大家看看你沾满呕吐物的bra?”

    韩采薇脸色巨变,嫌弃道:“粗俗。”

    “”

    程西西没想到,这招还真把她击退了。

    韩采薇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离开之后,她有些脱力地坐下,大口喘气。

    许斐不知道她有胃病,但确实是这时候才觉出不对劲。

    助理姐姐有些慌张地给她倒了杯温水,担忧地摸她额头:“你还好吗?要不要先走?”

    “我要等人。”

    “我送你回去吧,你好像有点发低烧,不如我们干脆直接去医院”

    “谢谢你。”程西西的手掌无意识地抵住腹部,唇角发白,“但他应该很快就到了。”

    然而事实上,熊恪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勉强挤进城。

    他赶到的时候,饭局已经结束了。时间接近凌晨,大雨一点儿不见减小,空气湿漉漉的,溅在脚边的水花被路灯照得清晰可见。

    程西西的电话打不通,他有些着急,携着雨汽大跨步上楼,在一堆马上打烊的店里,一眼看到坐在店门前的程西西。

    小姑娘穿着明黄色的外套,帽子和拉链都严严实实,垂着脑袋昏昏欲睡,露出白净的侧脸。

    “西西。”他赶紧走过去,蹲下身,轻声叫她,“西西?”

    程西西睫毛抖抖,慢慢睁开眼。

    借着昏昧的光线,他在她脸上捕捉到不健康的红晕。

    熊恪感觉不太妙,下意识抬手想摸她额头——还没碰到,就被她捉住手腕。

    “熊恪。”程西西用力吸吸鼻子,鼻尖凉凉的红红的,“不要搞这些虚的了。”

    “”

    熊恪沉默一瞬,抱歉地道:“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出门。”

    就不会在路上堵车堵这么久。

    “我不是说这个”她努力打起精神,嗓子里热气翻滚,声音仍然很小很小,撒娇似的哼哼唧唧,“我不想工作了。”

    “什么?”

    熊恪不太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说。

    下一秒,小姑娘慢悠悠地伸出一只手,摆出希望他来牵她的姿态,抬眼问:“熊先生,我有点累了,你可以

程西西熊恪⑩() 
雨幕潇潇;落叶在风中抖落;车灯在水汽中拉开长长的光带。

    熊恪将程西西抱上车;还没扣好安全带;她就醒了。

    ——是疼醒的。

    “我能不能不系安全带”她声音很小;牙齿打颤;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好疼。”

    按着胃会疼,不按也会疼。

    “哪里不舒服?胃吗?”熊恪有些无措,从后座捞出个抱枕放到她怀里;“抱着会不会好一点?”

    程西西接过来,咬着牙没说话。

    “这里离医院不远。”熊恪摸摸她的头,“我马上送你过去。”

    程西西也知道这里离医院不远。

    但她怀疑自己撑不到那儿了。

    “熊大熊。”程西西努力转移注意力;“你能不能给我揉揉一揉。”

    她连简单的一句请求都说得支离破碎;熊恪咬着牙把油门踩到底:“马上就到了,你再稍微忍一忍;好不好?”

    凌晨时分;路上行人稀少;从饭店到医院的这段路;反而畅通无阻。

    他一路将车开进医院;连伞都没有撑,用自己的外套把程西西裹严实;冲进雨中将她抱上楼。

    “揉”程西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蜷在他怀里;还在小声嘤咛;“揉一揉”

    熊恪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不敢贸贸然地动她,怕弄得更严重。

    可他也心疼坏了,低下头,轻轻亲她的额头和脸颊:“乖一点,先让医生检查一下,嗯?”

    程西西迷迷糊糊地,哼唧声渐渐消弭下去。

    他给她挂晚间急诊,医生做完检查,直接将她推进了手术室:“急性腹膜炎。”

    “你是她男朋友?”医生一边飞快地写病历一边嘱托他去签字缴费,看起来有些生气,“她以前就得过胃穿孔,为什么还让她喝这么多酒?”

    “她”熊恪微怔,心里卷起汹涌澎湃的怒气。

    他见过她节食、见过她吃胃药,所以他从很早之前起就对她的身体状况不放心,隔三差五想方设法给她喂吃的,提醒她不要空腹喝酒。

    他明明把所有话都说过了,是她自己不听话,顶风作案还胡闹——

    但是,但是。

    熊恪望着手术室,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她刚刚苍白的脸色,和她缩在他怀里时小声的呻。吟。

    这种怒气迅速偃旗息鼓并疯狂发酵,变化到最后,只剩下浓烈的心疼。

    他眉头皱起,有些无力:“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

    手术一结束,程西西就醒过来了。

    只不过刚刚做过手术,她的身体累得要命,还没来得及碰碰熊恪的手,就又睡了过去。

    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雨后初晴,单人病房安安静静,清浅的阳光一格一格投射在地板上,晕开温暖的花影。

    她睁开眼,等视线恢复正常,才慢吞吞地转着眼睛四处打量。

    身上插着管子无法行动,她的眼睛绕了两圈,终于艰难地寻找到坐在角落里的熊恪。

    房间不算大,他怕打扰到她休息,特地跑到与她对角线的窗边去处理邮件。

    他没有换衣服,还穿着前一晚的外套,看起来像是在医院里待了一整宿,阳光斜射进来时,她清晰地看清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

    “大熊。”程西西缓慢地眨眨眼,试着开口,嗓子哑哑的。

    她昨晚吐过两次,至于什么时候吐的,她也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在来医院之后,也可能是在饭局结束之后。

    胃酸回流到嗓子,把她的扁桃体烧成了现在这样。

    熊恪听见响声,立刻抬眼看过来。然而他背对着阳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坐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

    “大熊。”程西西心里没底,只好又叫了一句,然后很小很小声地道,“我想喝水。”

    熊恪终于站起来。

    他大跨步走过来,检查一下她的点滴,然后淡淡地问:“醒了?”

    走近了程西西才发现,他是面无表情的。

    “嗯嗯。”她一下子有点懵,不自觉地朝后缩缩,“昨晚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谢谢你,我昨天”

    “醒了我就先走了。”熊恪冷漠地打断她,“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程西西愣了愣,不明白:“熊”

    说话间,他已经站起身,那样子像是打算出门。

    程西西怔怔地看着他。

    他打开门,身形又停了停:“你的手机我放在床头了,有事自己打电话叫人。”

    程西西猛地反应过来,一下子慌了:“熊恪你别”

    他关上门。

    病房内外瞬间沉寂,程西西看着门发呆三秒,毫无形象地放声大哭。

    熊恪站在门外,咬着牙在心里数数,然而他也只坚持了三秒钟,从程西西爆哭开始,他就觉得不行了这招没用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吧——

    所以下一秒,他又面色复杂地拉开门,回到病房里。

    程西西哭得停不下来,躺在床上拼命掉眼泪。

    “西西。”他没想到自己服软这么快,现在这么面对她,他反而感到无措,“你别哭,我不是那个意”

    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她的枕头“噗”地一声,迎面重重地砸在他脑袋上。

    熊恪:“”

    他毫无脾气地捡起枕头拍拍灰,走过去按住她乱动的手,无奈地低声:“西西。”

    程西西现在回过味来了,一边哭一边哼,整个人抽得像只小动物,撇过脸不看他。

    她动作太大,针管回血,手背插针的地方瞬间一片青紫。

    熊恪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想出这种段白焰式的自杀招数,赶紧一边按铃叫护士,一边把她抱进怀里:“不哭,别哭我不是想走,我就是”

    他这么抱她,才觉得她真的好小好小。

    “就是想让你长长记性。”熊恪舌根发苦。

    前一晚,医生给他看了她的过往病史。

    她大学时做美食直播催吐吐成了习惯,食道和嗓子都曾经受过胃酸损害,后来又因为长期节食和饮食不规律,早在两年前就胃穿孔过一次。

    那次补起来了,这次又被撑开。

    “人只有一个胃啊。”熊恪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心疼地叹息,“你怎么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胃穿孔之后,胃液流入腹腔,会以强烈的腐蚀性损害别的内脏。他无法想象,她昨天是怎么在那儿等了他将近两小时。

    “你就不能”程西西红着眼眶睨他,声音又哑又小,“不能好好说吗?”

    “我”熊恪一时哽住。

    说实话,发生这种事,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是他养的宠物或带的新兵,没办法做错事就让她写报告或者罚站。

    他心疼得要命,又无可奈何。

    以前发生类似的事,段白焰只要这样作一作,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屡试不爽百试百灵——他天真地以为,这种鬼招数是有效的。

    “好好说你不听。”他声音闷闷的,手掌有意无意地落到她柔软平坦的小腹,可她刚刚做过手术,他又不太敢碰,“你昨晚不该等我,早点让许斐送你去医院就好了。”

    “这”程西西的眼睛湿漉漉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看起来可怜极了,仿佛下一秒立刻又要哭起来,“这怪我吗?”

    熊恪心疼得不行,赶紧顺毛,凑过去亲亲她:“不怪你,怪我,怪我。”

    护士姗姗来迟,替她重新扎针。

    刚刚做完胃穿孔手术,程西西现在连水都不能喝。

    向医生确认过之后,熊恪跑去拿了个纸杯,冷热水调开,用筷子蘸着水,不厌其烦地、一点一点地往她有些发干的嘴唇上抿。

    “大熊。”哭泣使人精疲力尽,程西西睡了一会儿醒过来发现他那杯水还没抿完,忍不住小声叫他。

    “嗯?”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我也有个秘密。”

    “记得。”

    风带起窗帘,阳光照进来,程西西皮肤白得有些透明。光与脸的交界地带,显出不太健康的苍白色泽。

    半晌,她轻声说:“我也是只‘兔子’。”

    熊恪的手微微一顿。

    “兔子”这个词用来形容人,指代的就不是动物了,而是一个催吐群体。

    ——一个减肥过度、吃完就吐、哪怕身上有一点点多余的脂肪,都会难过得无法生活的群体。

    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患有厌食症,病发时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二十。

    熊恪以前没有接触过疯狂减肥的女明星,他不知道圈子里有多少像她这样的人,可他难以自抑地为她心疼和难过:“现在还是吗?”

    说着,他下意识去看她的手,果不其然,在她食指中指第第二关节的地方找到一道不起眼旧疤——

    她也像他曾经听说过的“兔子”群体一样,呕吐的时候将手指探入喉咙,经年累月,牙齿在手指上留下痕迹。

    “现在不是了。”刚刚睡过一觉,她现在精神很好。

    尽管手背上还插着针,但他的手离她很近,程西西垂着眼,小拇指勾住他的手指,象征性地来回勾一勾。

    然后,她用一种近乎快乐的语气,轻声道:“现在有人养我了。”

    熊恪微怔,眼底慢慢聚集起暖意。

    良久,他低下头,吻到她的唇角。

    “嗯。”他低声说,“我养你。”

    ***

    熊恪不在医院的时候,许斐照顾她。

    “你说说你啊。”许斐姐姐絮絮叨叨,“就不让人省心。”

    不等程西西接话,她又立马道:“不过也怪我,那天就不该让你喝。你都说你不舒服了,无论如何我也该带你走的。”

    程西西眯着眼,耐心地听她叨叨叨。

    她最近快乐极了,熊恪把她养成了废人,她甚至想在这里多住几天。

    “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对了,你血压是稳的吧?”

    程西西“啧”了一声:“有话快说,别拐弯抹角。”

    “那个,你别激动。”许斐掂量措辞,“关于之前你那个子子孙孙的事。”

    “嗯。”

    “你不是,锁定了一个嫌疑人吗”

    “”

    “是她是她就是她!”许斐大声逼逼,“我问过化妆师,她说那晚只有‘她’进过休息室。”

    程西西一愣,然后疯了:“我靠!我要去跟韩采薇决一死战!”

    动她就算了,敢动她的子子孙孙!

    “你消停一会儿,还想不想好了?”许斐赶紧拦住她,“不过韩采薇最近也流年不利,等你康复了,可以去放肆地嘲笑她。”

    “她怎么了?”

    许斐微顿,小小声:“她怀孕了。”

    “?!”程西西震惊,“有实锤吗?你看见她报告单了?”

    “当然没有。”许斐抠手,“小道消息,说出来让你开心一下。”

    程西西:“”

    韩采薇跟程西西的路子不太一样,她起点高,从出道起就在艹少女人设。所以现在的状况是怎样?后面的路还没铺好,前面的先塌了?

    程西西必须承认,这个消息听起来确实非常悦耳,尽管它可能只是流言。

    暮色四合时,程西西乖巧地坐在病床上,等着熊恪来看她。

    一过六点半,高大的男人准时推门而入。他今天拿的东西有些多,除了给她带的食物,还有一个笼子。

    “我给你带了一件礼物。”他走过来,把笼子放到床头,“但病房不给养,你可以提前摸摸。”

    “礼物?”

    程西西觉得新奇,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凑过去,看到一个巴掌大小、蜷成一团的、带尾巴的白色毛团。

    她呼吸一滞,小心地伸出手指,试探着摸摸它。

    大概她的手指太凉了,毛球被她摸得吓了一跳,蹭地转过来,黑眼睛与她面面相觑。

    ——是一只活兔子。

    跟她印象里的兔子不太一样,这只身体很小,耳朵也很小,眼睛黑漆漆圆溜溜的,眼周毛色很深,眼尾微微上挑,好像画了厚厚的眼线,像一位民国剧里的雍容大小姐。

    “哇你哪儿弄来的?”程西西少女心都要炸了,“这是什么神仙生物?”

    熊恪笑笑没说话,她目光一扫,注意到他还提着另一个袋子,上面印着饭店名,像个外卖盒:“那另外那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招牌麻辣兔头。”熊恪顺手递给许斐,礼貌地道,“谢谢你照顾西西,辛苦了。”

    许斐两眼笑成月牙,双手接过来:“不谢不谢,应该的。”

    程西西:“??”

    她难以置信,结结巴巴地指着那个毛团:“这个是你,你在饭店里买的?”

    “嗯。”熊恪见她一副见鬼的表情,有些疑惑,“怎么了吗?”

    “”

    “那”这也太惨了,程西西语无伦次,“那它长大之后,你也会吃掉它吗?”

    熊恪一脸认真地摸摸下巴,佯作思考:“也许”

    程西西露出揪心的表情。

    许斐捏着麻辣兔头,“噗”地笑出来:“你见哪家饭店卖海棠兔?小笨笨,他说什么你都信?”

    程西西微怔,迅速明白过来。

    但她第一反应,仍然是气鼓鼓地护犊子:“他是我男朋友,我当然什么都信。”

    她还要继续怼。

    熊恪居高临下,拍拍她的脑袋。

    他声音温和,声线很低很低,带着点儿低回的笑意——

    “傻不傻。”

    程西西愣愣地,觉得脑袋上被他摸过的地方

    好像嘭地一声轻响,然后快乐地,长出了一朵七色花。

程西西熊恪(11)reens。() 
熊恪的手没有很快拿开;在她头上微微顿了顿。

    程西西像只毛乎乎的小动物;舒服地在他手掌上蹭来蹭去。

    许斐嫌弃:“瞧你那点儿出息。”

    结束连水都不能碰的阶段之后;程西西终于可以开始进食流食。

    熊恪不敢给她喂难消化的东西;熬粥时连南瓜块都不敢加;每天盯着家里的阿姨把白粥熬得烂到没牙的老太太也能咽下去;才带着来。

    “小心一点。”在病床上撑起小桌;熊恪慢慢将她扶起来,“别碰到手。”

    程西西表情虚弱得不得了,像没骨头似的;整个人恨不得贴在他身上。

    熊先生毫无脾气地帮她把饭盒打开,坐在床边当人形支架,任由她靠着。等她挑好姿势、舒服得已经开始微微眯眼;才把勺子递过去:“来。”

    程西西抬起没有挂水的那只手;正要接。

    “——算了。”熊恪看到她白皙柔软、有气无力的小爪子,眉头微蹙;突然反悔;又把勺子收了回去;“我喂。”

    程西西脑子里的土拨鼠奸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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