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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宠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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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文容媛又道,“……你也是。”

    洛琹瀚虽是这么劝慰她,但她很清楚,一直以来最放不下那些陈年旧事的人,必然是眼前这位少女。

    她并不言语,只将一枚玉佩自衣带内取出,放在桌面,推到文容媛面前。

    “这是什么?”

    “替我……呃,正确来说,应该是替父亲转交。”洛琹瀚又道,“谢谢。”

    文容媛接过来仔细一看,是块翠绿『色』的玉佩,成『色』极好,握在手中是沁人的冰凉,上头赫然是个“琛”字。

    洛琹瀚苦笑着娓娓道来:“先前在府中偶然寻到了这块玉,父亲对我说,那是翁翁要为我取的名字。后来我跑去问了翁翁,才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

    “……”文容媛木然地点点头,又问道,“你此番离开,侯爷可曾知晓?”

    “自然是知道,往临城的马车便是他替我雇的。翁翁还说……你和尊夫上回救了我,若是未来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去寻他。”

    仿佛是已说完了所有该说的话,语毕,她不等文容媛应下,迳自起身离开,只轻松地抛下一句话:“这顿我请客。”

    跟两人第一次在酒楼用膳时一样。

    只不过经了这么久,她们之间的关系早就不同以往,也有许多事情早就改变了。

第59章 其之五十九() 
大卫兴和四年; 盛夏,嘉福殿。

    入夏之后,秦衷一向习惯在自己的寝殿里批阅奏折; 总觉得在这儿比在殿上更能全神贯注。

    为解暑气; 嘉福殿的角落摆放着数个冰盆,平时的热茶也改成了凉水。

    但再凉爽的冰水也解不了他现下可说是十分浮躁的心情。秦衷翻阅着案上最厚的那叠奏章;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太阳『穴』隐隐作痛。

    将竹简使力甩在地上; 他朝身边侍立着的那内监冷声吩咐道:“叫秦琮马上过来见朕。”

    “可是; 陛下; 秦护军此时理应正在办公——”

    “闭嘴。”秦衷打断了他的话,“管他在做什么,传朕的口谕; 让他滚过来。”

    那内监慌忙领命而去,连滚带爬地出了嘉福殿。

    秦衷愤懑地踞坐在殿上,呼吸有些急促,他觉得自己的头愈来愈痛了。

    他的人总是这么不省心。小到方才那个近身侍奉的小内监; 年初那小刘子得了急病死了,换了一个还是这么不会看脸『色』。

    大至他的镇东将军,秦理那老家伙都活了一大把年纪; 还会落入西蜀的圈套,现下在雍西落入了进退维谷的局面。若不派兵相救,则文皇帝费尽心思才打下来的雍西恐怕今儿个要还给西蜀,简直蠢笨至极。

    秦衷正拄着额头稍歇片刻;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入了耳。他本以为是秦琮来了,正要破口大骂,赫然发现出现在殿内的是个袅袅婷婷的小小女子,瞬间软下了口气:“芊芊?”

    沈芊芊一袭宽大的粉『色』宫装,带着温婉的微笑走近前,顺道弯下腰拾起秦衷方才掷在地上的竹简给他。

    她眼带笑意,柔声道:“陛下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没什么,一些朝中之事。”秦衷望着沈芊芊宽大衣裳下微微隆起的腹部,温声应道,“天气这么热,你就好生待在宫里,别出来走动了。”

    这几年来,他和她的关系接近了不少。许是因为三年前那一夜坦诚相告的关系,秦衷感动于沈芊芊对他直言不讳的情意,便也试着多亲近她一些,甚至几乎都忘了她那曾经令他不快的身世及姑母。

    “好呀,妾这就听陛下的。”

    沈芊芊娇嗔着便要起身离开,秦衷忙伸手拉住她飘扬的衣袂:“既是来了,便别走了。”

    沈芊芊愣了片刻,眼里的笑意更深,同他相视而笑。

    ……秦琮慌慌张张地进殿时,见到的就是这般景象。

    在殿上跪了一会之后,秦琮偷偷抬了抬头,见两人还在卿卿我我,方小心地提醒了声自己的存在:“呃,陛下?”

    “……”

    沈芊芊抚平自己有些皱的衣角,已是恢复了端庄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探询道:“陛下既是还有正事,妾就先告退了?”

    “不必,你可以留下来听。”

    秦琮扫了那女子虽是波澜不惊却隐隐爬上笑意的眉眼,不禁蹙起了眉。

    说罢,秦衷将那竹简抛到他面前,冷声道:“你自己看,你爹干了什么好事。”

    秦琮略略扫过那封战报一眼,白皙的脸面顿时更煞白了几分:“陛下……”

    “家父浴血征战多年,而今……一时不查落入西蜀陷阱,陛下万万不可弃父亲而不顾呀!”

    “那你觉得要派谁去?”秦衷不咸不淡地问道,“朕应该换个问法。爱卿觉得满朝上下除了言昌还有谁能担当主帅?那副将呢?”

    虽然脑海中有浮现几个名字,可秦琮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保持缄默。

    文帝时期老臣逐渐凋零,秦衷登基仅仅数年,新君悉心扶植的几位士族子弟现下年龄资历尚远不足以服众,况且比之士族,宗亲更是人才匮乏,除去边关几位将军,京中竟是无人可用。

    他想,问题出在历代皇帝压制藩王及其子弟的关系,这些藩王困守一小块皇帝分封的领地,还有监国谒者监视其一举一动,过得很是窝囊。

    只是依秦衷多疑『性』格,绝对不会把哪怕一点的权力放到他的叔伯兄弟手上。

    “爱卿倒是说话啊?”秦衷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臣认为……辅军将军资历及威望皆足以服众,可以为帅。”秦琮道,“至于副将的问题,臣愿亲自前往西蜀救父,顺道行督军之责。”

    “那你中护军的本职——”

    “平时有中领军在旁督责,再不然……”秦琮观察了一番秦衷的神『色』,低声道,“阿珪聪明颖悟,陛下可磨练一番。”

    “甚好。”秦衷似是挺满意,面『色』缓和了些,语调也没有方才那般冻死人的冰寒,“你为副将,秦珪暂代你的中护军,但中护军职务主要还是许卿负责,且秦珪要听从许卿指挥。”

    “臣领命。”

    秦琮退出嘉福殿时,面上是掩不住的满面春风。

    他也是想立一番功业的,虽说中护军一职听着威风,但不出去战场闯一闯,几乎满朝上下都在怀疑他秦琮的能力。

    秦琮渴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成为圣上跟前备受信赖的第一人。

    那时的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

    “陛下?”沈芊芊望着秦衷已挥去阴郁的神情,对他温和地笑了笑,“没事的,您看,秦护军这不是要为您扫清敌人了么?”

    “秦琮倒是有建功立业的心,算朕没错看他。”

    “唔,那妾斗胆问一句……”

    “问。”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倘若秦护军无此意,那陛下会……呃,舍弃雍西及镇东将军么?”

    “朕不会让任何一寸昔日武帝、文帝浴血打下的大卫疆土落入他人之手。”秦衷摇头,话里话外是满溢的自信,“若是秦琮不上阵,朕会亲自前去。”

    “可陛下万金之躯——”

    沈芊芊正欲说话,秦衷已是笑着轻点了她的鼻尖:“你啊,仅管养好自己身子,给朕生个小皇子实际得多。”

    “嗯。”

    她冲他甜甜一笑,秦衷则是有些感慨地道:“皇后那孩子的确是可惜了,你可千万别再出意外,知道么?”

    沈芊芊心中一磕磴,只面上还是维持着同样得体的微笑,如黄莺出谷般的嗓音很是动听。

    只是沈芊芊回芳华宫后,彻夜辗转反侧,一闭上眼便仿佛见到姜羽的孩子赤红着双眼朝她索命,内心的不安感几乎要如海『潮』般吞没了她。

    她被『逼』得没法,只得在榻上坐了一夜,直至天明。

    转眼又过了数个月,正是季夏,时序已快要入秋。

    与芳华宫的生气蓬勃相比,偌大的长春宫却是一片死寂。

    姜羽的病势愈发沉重。那年小产伤了根本,兼之她一直以来忧思过重,纵秦衷赐了许多名贵『药』材让她调养,她的身体情况依然是每况愈下,这一个月竟是已到了下不来床的地步。

    避免过了病气给小公主,秦莹平时是给她从母家带来的嬷嬷在照顾,偶尔才带回长春宫让她瞧瞧,而姜羽不喜外人吵闹,殿内竟只有玲珑一人服侍,其他人都被她调往殿外做些洒扫等杂务。

    今日姜羽的精神格外地好,大脑里的思绪清晰有条理,而不是平时一片晦涩浑沌,她甚至还能撑着身子慢慢地走几步路。

    一旁服侍的玲珑看着她比起前几日可说是健康红润的面容,不禁高兴地道:“娘娘今日精神挺好的,要不要吃点儿粥?奴婢替您熬来——”

    “不必。”姜羽摇摇头,“替我梳妆。”

    “娘娘?”对于她反常的要求,玲珑不禁有些无措。只见姜羽已是迳自坐到镜前,那宫女还是乖顺地跟了过去,开始替她擦脂抹粉,拢起一头稀疏的发丝。

    望着镜中消瘦却精神奕奕的一张面容慢慢妆点上了颜『色』,将她憔悴病态的素颜彻底遮住。姜羽满意地抚过自己的脸蛋,轻启朱唇:“好看么?”

    “娘娘自然是好看。”玲珑恭声道。

    姜羽本就是美人胚子,此话自也是出自其肺腑。

    “去请陛下来。”姜羽思考半晌,弯唇笑道,“让嬷嬷把莹儿也一块送来,要快。”

    “快?”

    “要快,不然就晚了。”

    “娘娘,您……”玲珑颤抖着嘴唇望向姜羽,后者则冷静地回望着她。

    “就是你想的那样,快去。”她安然道。

    姜羽的声音如一道惊雷劈入她心中。

    玲珑方才一时高兴,并未注意到娘娘的所有反常,她的突然“康复”、忽然让人请皇上及公主过来,很可能皆是指向一个玲珑不愿面对的事实。

    玲珑几乎要掉了泪,只还是面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意点头应下。

    不多时,秦衷便带着秦莹急匆匆地来了,姜羽坐在床沿,微笑着望着他们父女俩,秦莹一见到母亲便挣开秦衷牵着她的手,快步走到姜羽面前。

    “母后!”

    秦莹走向她的步伐十分稳健,她已经四岁,也早已过了说话『奶』声『奶』气的年龄,只还是存着几分稚儿的天真。

    姜羽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莹儿有没有听嬷嬷的话呀?”

    “有,嬷嬷说莹儿要乖乖吃饭才能回母后身边。”秦莹抬起小小的脑袋,噘起嘴问道,“莹儿很乖,莹儿每天都有吃饭,到底可不可以回来了呀?”

    “真乖。”姜羽『揉』了『揉』秦莹的发,哄骗道,“母后明天就接莹儿回来,莹儿先出去,去跟玲珑姐姐玩好么?”

    “嗯!”

    秦莹乖顺地伸出手让玲珑牵着,规规矩矩地跟着她出去了。

    殿内只余帝后二人。

    不同于姜羽安之若素的恬静神情,秦衷有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御医曾隐约提过姜羽不甚乐观的病情,秦衷此刻自是清楚怎么回事,眸光复杂地望向她,他缓缓开口:“阿羽。”

    “陛下,妾……”姜羽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而她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男人。

    因着多年陪伴的关系,秦衷先前亦时常来看望她,只每每见到她病恹恹的样子他总会暗地叹气,久而久之姜羽便也不愿他再来了。

    她只能默默看着秦衷和害她沦落至此的女人愈发亲密,看着沈芊芊也有了与他的骨肉,她痛恨他们却无能为力。

    她要秦衷最后才知道一切,要他后悔一辈子,要沈芊芊尝尝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滋味。

    “还有什么心愿,说。”他动了动嘴唇,“能力所及,朕定替你完成。”

    “善待莹儿,替她选个好驸马。还有……”姜羽自袖口取出了封有些泛黄的书信,一直挂着的温婉笑意在她的脸上凝固。深吸了口气,她颤抖着声音道,“妾当年小产一事,需得陛下替妾……报一箭之仇,妾在九泉之下方能安心。”

    “何意?”秦衷蹙眉,“你当年失子,朕亦想处置罪魁祸首,但太后……”

    “不只有她。”她摇头,“此信乃出自芳华宫宫女琳琅之手,陛下一观便知。”

    芳华宫。

第60章 其之六十() 
“叔父的人赶到的时候已晚了一步; 琳琅已经被灭口,那些刺客正在搜她的身。”

    琳琅那时已出城躲藏了数天,还是没有等到姜司空的人马到来。

    将泛黄的绢布摊开; 上头是已然干涸的黑红『色』血迹; 勉强构成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令人触目惊心; 而绢布内还包裹着一枚金『色』的皇宫令牌,赫然刻着永宁宫三个字。

    琳琅不似璎珞一般有顾虑; 发现沈芊芊派人正在追杀自己后; 她便一股脑儿地将事情抖了出来。

    见秦衷明显有些动摇的神情; 姜羽连忙道:“陛下,妾与当时的琳琅皆是将死之人,没有必要说谎。那琳琅确是芳华宫中一位洒扫的小宫女; 数年前写着死于瘟疫,但实际上是被沈贵嫔灭了口,陛下可去内务府详查。”

    “那琳琅是璎珞的孪生姐妹,陛下可去问问芳华宫那些洒扫的下人——”

    闻言; 秦衷的脸『色』变了又变,嗓音有些颤抖:“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陛下对沈贵嫔宠爱有加,妾本是想着; 守着这个秘密直到妾死去。”姜羽几不可见地冷笑一声,而后声泪俱下地道,“可妾上回见到莹儿的时候,她曾同妾说; 希望有个皇弟与她一块玩儿。妾……”

    “好,你别说了,朕……朕都知道。”

    沈如烟骗了他。那年的事,分明是她们姑侄合谋,让他失了孩子,让他的皇后沦落到如此境地。

    而他甚至还和罪魁祸首……

    握着那方染血的令牌,秦衷霎时感到有些难以呼吸。他以为与他知心知意的温婉女子不会掺和那些肮脏事情,但物证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饶是秦衷想自欺欺人都办不到。

    “朕没有什么能许你的。但朕能保证,那些害了你的人,统统都会付出代价。”秦衷低下头,颤抖着手抚过她一绺发丝,语调铿锵,“君无戏言。”

    姜羽没敢看他,迳自闭上双眸,两行清泪自那双曾经明亮的美目流下。

    秦衷沉下脸『色』,步履稳健地大步跨出内殿。

    自沈芊芊得了秦衷青睐、加封为贵嫔以来,秦衷有事没事便会来芳华宫稍坐,是故芳华宫当值的内监见秦衷来了亦是见怪不怪。

    但今日秦衷周围笼罩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凌厉感,令人不自觉地退避三舍。

    那本来安静打扫着庭院的内监持着扫帚呆站在那儿,竟是都忘了自己的本分,好一会才追上去行礼。

    “陛下,奴婢这就去通传贵嫔娘娘……”

    “不必,滚。”秦衷烦躁地出手一推,那内监顿时跌了个狗吃屎。灰头土脸地爬起身之后,他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殿内,沈芊芊正在蜀锦上熟练地绣着花朵图样,细嫩的指尖忽地被银针扎破,流了一小滴血。

    “哎呀。”

    她秀眉微蹙,一旁的侍女连忙递上了方帕子,道:“娘娘有着身子,还是别动针线了?”

    “没事,本宫快绣好了,待会再去歇歇。”

    沈芊芊有着六个月的身孕,现下行动尚且自如,双颊泛着健康的红润『色』泽。小时在乡野长大的她身体底子好,不似长春宫那位成日病恹恹的。

    “好的。”小宫女恭顺地应下。回过头,她赫然发现秦衷正站在门口,眼神里满满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小宫女怯生生地望向他:“……陛下?”

    秦衷冷淡地将那宫女挥退。而后,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不管她有没有依言出去,兀自大步走向前,用力揪起沈芊芊的一头秀发。

    “唔——”她吃疼地喊出声,精心梳的发髻在脑后散『乱』开来,望向秦衷的目光困『惑』又隐隐有些惶恐,“陛下,怎么了?”

    “怎么了?应该是朕来问你这个问题?”秦衷怒极反笑。他松了手,将自己在长春宫得的证据甩在沈芊芊面前,目『露』凶光,“自己看。”

    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沈芊芊连忙拾起一看,琳琅的血书及那块黄澄澄的太后令牌晃过她的眸前,她略略扫过了书信的内容,颓然瘫倒在贵妃榻上。

    纸包不住火,该来的还是来了。

    “怎么会……”

    她早失了平时端庄雍容的样子,手忙脚『乱』地从暗格里抓出一枚与其相似的令牌,百思不得其解。

    秦衷并不言语,冷眼望着沈芊芊形同跳梁小丑般的举动,缓缓踱步到她身前,夺过她自暗格内寻出的令牌,对着窗外的阳光一照。

    ——边缘的部分一片光滑,十分干净。

    而那枚真正出于太后宫里的令牌,则在阳光之下隐约照出了些模糊的图样,是一座巍峨的宫殿。

    沈芊芊倒抽了口凉气。

    令牌是假的。

    那时,沈芊芊千交代万交代让那些办事的人务必将令牌找回来。却没想到琳琅已被别人从中拦截,那些家伙还若无其事地回来汇报,仿了块假的令牌糊弄她。

    该死。

    望着沈芊芊在阳光下惊愕呆滞的神情,秦衷终于是忍无可忍,用力在她细嫩的脸上掴了一掌。他的劲道很足,沈芊芊一个站不稳跌了下去,慌『乱』中连忙护住了隆起的腹部,甚至都无暇顾及自己热辣辣的左脸。

    沈芊芊跌坐在地上,仰起头望向秦衷,眼眶里含着泪水,呜咽着道:“陛下——”

    “闭嘴,朕不想听你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秦衷冷声道,“朕曾以为你跟你姑母不同,结果你跟沈如烟那贱人根本是蛇鼠一窝,一般的心思歹毒。”

    “陛下,妾对您是真心的……”

    他丝毫不为所动,语气里满是嫌恶:“谅你陪着朕也许多年了,伺候得还算尽心,姑且留你个全尸。”

    “小林子,传朕旨意。”

    “陛下……”

    沈芊芊脸颊泛着异样的『潮』红,双目仿佛要滴血一般,小林子垂下头,不忍再看。

    “贵嫔沈氏谋害皇嗣……”

    “秦衷!你给我闭嘴!”

    秦衷鹰一般的眼神扫向她,周围的空气好似瞬间凝结,芳华宫内一片鸦雀无声,只听得到沈芊芊粗重的呼吸声。

    “姜羽的孩子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她瞧着竟是有些疯魔,“那女人本就该死!”

    沈芊芊缓缓扶着墙站起来,赤红着双眼道:“我从十五岁那年就一直很喜欢你,那你呢,你那时看过我一眼么?”

    “就算你后来真的亲近我了,那也不过是对小猫小狗的宠爱罢了。不管是许乔音、姜羽还是我,在你心中都像个玩物一般,随随便便就可以替代。”

    她喘了口气,索『性』破罐子破摔,高声道:“秦衷,你根本没有心。应该说,你的心不在这宫里。”

    小林子倒抽了口凉气,待在一旁瑟瑟发抖。

    ……他几乎可以预见,沈芊芊的一杯毒酒变成五马分尸夷三族的下场。

    “这宫中谁不知道,你倾心于辅军将军的儿媳『妇』?”

    沈芊芊话到此处,『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近乎疯狂地尖声道:“可惜人家早就嫁人生子了,她压根对你无意,就是下辈子也轮不到你!”

    秦衷只觉脑袋嗡嗡作响。

    从没有人敢将他隐藏在最深处的心思如现今一般说出口。而沈芊芊的心此刻也毫不掩饰地袒『露』在他面前,秦衷顿悟了她要害姜羽的原因。

    沈芊芊是因为难逃一死亦变得口无遮拦,那他……

    “沈芊芊,你想要什么?”向前走了几步,秦衷的嗓音竟是难得的平和,“你想要朕的心?还是想要跟你姑母一样,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她都想要。

    沈芊芊动了动嘴唇,正欲回答,秦衷已是在她右颊狠狠扇了一巴掌,唇角浮现一抹诡异的微笑:“皇后?没问题。但是朕的心,你想都别想。”

    她哆嗦了下,对自己未来未知的命运感到恐惧。沈芊芊不明白秦衷的意思,他现下是……

    “不知道你的好姑母有没有跟你说过,做皇后不是那么好的事儿,尤其是皇帝陛下,也就是朕,对你们深恶痛绝的时候。”

    秦衷粗砺的手指抚过她热辣辣的脸颊,轻笑道:“朕多的是法子,让一个人活得生不如死。”

    “小林子,不必传鸩酒了,去刑部让陆卿派几个人来,顺便带两块烧红的铁块。”

    秦衷指了指沈芊芊宫装下隆起的腹部,微笑道:“帮朕拟一份立后及立储君的诏书。对外说是……即使皇后意外失明,琰儿也并非朕的骨肉,朕依然会让他继承这个国家。唔,足见朕对皇后的一番深情,日月可鉴。”

    “秦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让我死了得了,我……”

    小林子的下巴简直要掉了下来。

    沈芊芊那一席话彻底让秦衷失了理智。原本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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