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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宠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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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芊芊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报应,她失去了自由及光明,只能在芳华宫苟且偷生,困守她仅有的那顶凤冠。饶是如此,玲珑还是无法抑制地恨她,那种感觉已经深入骨髓,成了一种习惯。

    她曾经不止一次地想把这个无助的婴孩关在暗室里让他自生自灭。凭什么皇后娘娘的孩子没能生下来,沈芊芊的孩子就可以被妥善的照料?

    “玲珑,你就当是为了大卫。”嬷嬷忧心忡忡地劝道,“再怎么说,琰儿是未来的储君,若是他走偏了,『性』子变得蛮横古怪,将大卫弄得一片腥风血雨,咱们的罪孽都很深重。”

    “我不觉得孩子的本『性』会改变。”玲珑先是固执地摇摇头,又道,“况且,继承人么……”

    她说着竟是有些欲言又止,双唇翕动了下,又咬了咬下唇,不愿再说下去。

    “怎么了?”嬷嬷问道。

    “嬷嬷,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安。”女子锁紧了眉头,良久才开口将秦衷先前交代之事娓娓道来,“陛下曾和我提过,让我日后看是出宫去还是怎么的,寻个隐秘的地方好生抚养琰儿便好。他要让东海王继承皇位。另外叫几位叔伯兄弟进京来辅政,可是……”

    “可是什么?”嬷嬷在宫中待得久,见多识广,此刻亦嗅到了一丝不平常的气息,连忙追问道,“东海王继位?陛下曾经这么说?”

    她亦曾听玲珑说过关于秦衷命不久矣的事情,而这几个月来也确是如此。秦衷本是个勤政的皇帝,但近来他甚至常常因龙体欠安宣布辍朝,更是无暇踏及后宫。

    对于皇子年幼所以属意兄弟继位的决断,嬷嬷其实十分佩服秦衷的选择,毕竟易地而处,不是每个皇帝都能这么大度。

    “让东海王等诸王进京的信已在一旬前就命人送过去了,按理说,即使东海王不愿,他也会命监国谒者送来回信。可是这些日子来完全没有进一步的消息,陛下近来龙体欠安,也没有心力再管。就好象……”

    玲珑急促地说道:“就好象……那些信石沉大海一般,至今杳无音信。”

    就仿佛有人刻意阻拦了圣意,不让那些消息传出城一样。

    嬷嬷面『色』一凛,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沉声道:“玲珑,当作全然不知道此事,这些不是我们能管的。”

    玲珑点了点头,乖顺地应下了。她正要起身吹熄蜡烛,忽然有位小内官在外面求见,正在寝殿外头高声说话。

    “乔嬷嬷在么?小人有事要通报娘娘,现下可以进去么?”

    嬷嬷走了出去,见那小内官确是看守长春宫的仆役无误,方低声道:“有什么话在这儿说就好了,莫要惊扰了娘娘。”

    “呃,可是……”小内官诚惶诚恐道,“可是外头有个夫人说要求见。”

    嬷嬷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亥时。

    “是哪位夫人求见,所为何事?”

    “是御史中丞的文夫人。”小内官想了想,还是决定据实以告,“夫人说,曾与贵妃娘娘有一面之缘,一见如故,是故特择此夜前来造访……”

    他尚未说完,嬷嬷便直截了当地打断道:“……回了她。”

    什么一见如故、特来造访,在她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更何况还是在深夜。

    然而,玲珑已是亲自走了出来拦住小内官,还来不及套上外衫,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

    “等等。”她迟疑半晌,对那小内官温和地说道:“让那个文夫人进来。”

    ……

    文容媛穿着与上次进宫时一模一样的衣裳,低调沉稳的暗红『色』曲裾,袖口滚着菱形暗纹,让她整个人多了几分优雅娴静的气质。

    “妾拜见贵妃娘娘。”

    “天『色』已暗,你是怎么进来的?”

    女子一笑:“此次妾拜托母亲代为周旋,方得此机会与您晤面,是故没有登记在宫里,还望娘娘别嫌弃妾唐突。”

    是着实挺唐突的。

    “……进来。”玲珑打量着她面纱后头如常的神『色』,又迟疑道,“本宫自问和夫人并无交情……夫人若是无事,坐下喝盏茶便好,本宫命人送你回去。”

    “自然是有事,不过在这儿说就好了,不必劳烦娘娘一盏茶。”

    文容媛朝玲珑笑了笑,道了句失礼,而后竟是一把将披在外头的外衫脱了。而她一袭锦衣华服下面是紧身的夜行衣,在幽暗的深夜中格外不显眼,仿佛要与周围的一片漆黑融为一体。

    “夫人?”玲珑下意识地护住了胸前,眼神闪过一丝戒备,“谁派你来的?”

    “谁派我来的不重要,跟我出宫,快。”文容媛没有同她细细解释的兴趣,直截了当地抛出一句话,“有人要杀你。”

    此话一出,霎时如平地惊雷般一个字一个字敲在她心上。

第68章 其之六十八【捉虫】() 
嘉福殿。

    秦琮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他急躁地在殿外踱步,却丝毫无法平息忐忑的情绪。

    “将军。”小林子探出头来,低声唤他。

    “怎么样了?”

    “陛下下诏传东海王过来; 要快。”小林子面上有些隐隐的哀伤; “然后,陛下让您进去; 有话要同您说。”

    秦琮心中蓦地磕磴一声,心绪复杂难明。

    陛下昏聩; 朝中之事已分派许多让他摆布。秦衷曾属意让东海王继位; 几位宗亲辅政; 那诏令还是他代笔写的,但……

    东海王等人根本就不在洛城。

    应该说,秦琮将密诏送出去后; 又让人拦截了。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即使几位内监及近身侍奉的近臣都已成了他的心腹,秦琮还是有些没底气。

    但皇帝许是病得糊涂了,浑然不觉有异。

    倒是他多心了啊。

    随着小林子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躺在榻上面『色』灰败的秦衷,一碗没喝完的汤『药』随意地摆在案上,也不见人来收走。

    此刻的他早已失了往日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样子; 只是个将死的病人,正顽强地与时间角力。

    当年父亲也是从病入膏肓的先帝手中,意志铿锵地接过守护这个国家的重责大任。

    可他……

    “臣参见陛下。”

    挥去那些晦涩不明的情绪,秦琮向前走了几步; 走到了龙床前跪下,勉力扯出一抹微笑:“陛下还需保重龙体。”

    秦衷蓦然睁眼,艰难地望向他:“东海王他们呢?”

    秦琮笑答:“小林子方才传诏下去,想来现下已在路上了,陛下安心。”

    “嗯。”秦衷垂眸道,“阿琮,帮朕一个忙。”

    “!”

    “陛下请说。”骤然听到这个他登基后便没唤过的称呼,秦琮先是一惊,连忙恭声道,“陛下今日一言,微臣赴汤蹈火绝不推辞。”

    “没那么困难。朕只是想让你……去芳华宫,把那女人杀了。”他面上扯出一抹难看的微笑,“后事就以贵人礼下葬,办得低调一些。”

    秦琮愣了愣,慌忙满口应下:“是。”

    “刘卿、王卿。”秦衷唤了一直侍立在一旁的两位中书,“去金福殿的匾额下取朕的诏书出来,盖上玉玺。”

    两人同秦琮交换了个眼神后领命而去。

    榻上的男子陷入了沉默,一片几乎能杀死人的寂静笼罩着嘉福殿,秦衷望着顶上的玄『色』帐幔出了神,本来一直存于身体的钝痛感渐渐消失,连灵识都仿佛离了肉体般,轻飘飘的。

    秦琮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抬头轻声道:“陛下还有何事么?”

    秦衷一下回过神来:“东海王……”

    秦琮立即打断道:“陛下,王府离这里有段距离,几位殿下就快来了。”

    秦衷望着明显有些没底气的秦琮,眸『色』一暗,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早觉得秦琮恭顺的外表下有那么一丝不寻常,但每每想到两人年轻时的交情,秦衷便还是选择相信着他,依然委任他宫中的要务。

    “过来,看着朕起个誓。”

    “此生此世,匡扶大卫社稷,绝不言悔。”

    秦琮依言跪到他身边,吁了口气道:“此生此世,匡扶大卫社稷,绝不言悔。”

    此刻,殿外打更的小内监高声唱喏,正是子时。分明是盛夏时节,透进窗子的夜风却隐约微凉,秦琮不禁打了个寒颤。

    王刘二位中书急急忙忙地带着圣旨回来了。

    秦衷动了动嘴唇,示意他俩将诏书摊开来念一遍。

    “洛城陵寝中不封不树,一切如先帝故事,国丧三月而除……”不敢看秦衷的表情,刘中书一股脑儿将秦琮交代好的话说了出来,“皇长子秦琰继位,命秦琮为上大将军。辅军将军言昌及上大将军秦琮共同辅政。”

    “秦琮,你——”

    秦衷睁大双眼,一口气喘不过来,表情很是狰狞。

    秦琮站起身,带笑踱到他的皇帝陛下身边,脸上已失了方才的恭敬神『色』,轻轻勾起唇角道:“陛下,臣定会竭尽所能匡扶大卫社稷。”

    …

    言昌赶到时已晚了一步。

    以秦琮为首的数位臣子已是面带悲伤地跪了一地,嘉福殿的门扉紧紧关着,中书监及中书令二人正神『色』哀戚地宣布着先帝遗令。

    “皇长子秦琰继位,命秦琮为上大将军。辅军将军言昌及上大将军秦琮共同辅政……”

    言昌蹙起眉,驻足在边上听着刘中书慷慨激昂的语气。

    “众卿应当没有异议?”

    ……

    虽说秦琮是秦衷跟前备受宠信的第一人,但据他所知,秦衷曾属意过年轻的宁王齐王担任上大将军的位置,甚至他言昌也被考虑过,而储君的人选也跟他听到的风声大不相同。

    东海王虽然年仅十五,但不出几年即可亲政,而若是如今尚在襁褓中的皇长子即位,届时朝中形势定然皆任由上大将军摆布,还有外戚……

    思及那位他至今没看透的珑贵妃,言昌觉得脑门有些发疼。

    珑贵妃立场不明。如若她跟秦琮站到了一块去将会非常棘手,而若是原先的沈皇后当上了太后,一个失明的女子又该如何与之抗衡,想当然尔也是当秦琮的提线木偶的份儿。

    言昌年后奉秦衷命令往燕西平叛去了,待他归来时已是四月下旬,那时陛下沉屙日重,朝中情势就隐隐有些归于秦琮之手的征兆。

    该死。

    一旁的言时扯了扯他的衣袂,轻声提醒道:“父亲。”

    言昌回过神,只见本跪了一排的官员都被秦琮打发走了,只余他一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辅军将军。”秦琮走近前同言昌行了个礼,“时辰已晚,辅军将军先回府歇息,明儿个本将军会召集群臣凭吊。”

    “大将军!”

    “何事?”秦琮侧过头问道。

    言昌锁紧眉头:“先帝诏令……”

    秦琮方才能忽悠那些不知内情的官员,可忽悠不了他。

    “两位中书只是照着念而已,请问将军是何意?”秦琮不卑不亢道,“辅军将军若有疑问,自己进殿去问个清楚呀。”

    “……”

    “辅军将军啊,你也不是没有得到甜头,就别计较了?”秦琮附着他耳畔道。

    言昌一个激灵,死死盯着眼前的青年看,眼神透着不可思议。

    言昌跟秦琮已经不可能和平相处,刘王二位中书也跟他并无交情,秦琮之所以会把他的名字写在辅政大臣那栏,无非是有他的把柄,届时想拉他下台就拉他下台。

    而自己的把柄……

    他暗道了声不好,急急忙忙地拉着言时回府去。

    “大将军,言某告辞。”

    该让阿晖整顿整顿北山那些人了。若是其中有人跟秦琮有联系,那必定是要除掉的,最好也换个藏匿的地点……

    饶富兴味地望着言昌难得表『露』出急躁情绪的背影,秦琮语调轻松地对身边的小厮道:“走,小游,派几个人去长春宫。”

    “等等等等!”小游瞪圆了眼,低声支吾道,“陛、呃,先帝不是让我们去芳华宫……”

    话到一半,小游不敢再说下去,只用手抵着脖颈处表达了意思。

    “谁跟你说要除去她了?”秦琮一摆手,“沈氏是天子生母,理应尊为太后,迁居永宁宫。想什么呢你?”

    “可是……”

    “一个瞎了眼的女人,跟一个儿女双全、得先帝万千宠爱的贵妃,你觉得谁比较有影响力?”

    他语气顿了顿,又解释道:“珑贵妃家底单薄,本将军屡次与之结交不成,指不定她已经和言昌一个鼻孔出气了,留不得啊。”

    秦琮弹了个响指,一位穿着夜行衣的青年从屋檐上跳了下来,朝他福了福身。

    “青玉,知道要做什么了?”

    “小人知道。”

    “听闻珑贵妃宫里没有侍卫看守,就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内监和宫女而已……弱女子一个,你带十个人应该绰绰有余了。”秦琮眸『色』一暗,“谨记,不留活口。”

    要不是大卫一向对前朝殉葬之传统持严正的反对态度,他也不用出动宫中禁卫,遣小游送去一樽毒酒足矣。

    “小人谨遵将军之命。”那人抱拳道。

    那名为青玉的青年领命而去,秦琮抚掌一笑,旋即转头面对欲言又止的小游,道:“回去。”

    “哦……好。”

    小游若有所思地紧跟着秦琮离开,一缕对未来的不安渐渐自心底萌芽,他却不敢说出口。

    ……可是大将军要扶保上位的、那个瞎了眼的女人,是沈家人耶。

    一向跟言家一个鼻孔出气的沈家。

    …

    行走在幽暗隐蔽的小径上,青玉所着的黑『色』衣裳几乎要融进夜『色』中。

    嘉福殿与长春宫离得并不远,大约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珑贵妃平日所居之处、长春宫灯火通明的巍峨后殿就入了青玉的眼。

    长春宫的确没有侍卫看守,小内监应该也歇息去了,他们一行人没受到任何阻碍。

    “首领。”青玉后方另一位青年走到了前头与他并行,小声道,“这么晚了,这宫里都不熄灯的啊?”

    “别『乱』说话,走就对了。”青玉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只还是出言道,“常闻珑贵妃与先帝情深意重,今儿个先帝崩逝,贵妃许是在为他诵经祈福罢。”

    “情深意重?呸,不就是个爬床的宫女……”

    青玉投去一枚凌厉的眼神让他噤声。但那人迳自走在前头碎嘴,丝毫没有听话的意思,青玉也不打算搭理他,对方却在抵达内殿的时候忽地闭了嘴。

    青玉抬头一看,才发现不是那人说够了,是有人让他永远没办法再说话。

    血溅了满地,犹如暗红『色』的艳丽花瓣。

    眼前所见只有一位同样穿着夜行衣的女子,青玉看不清她的脸孔,只能从她『露』出的一双灵动眼眸判断应该是个好看的女人。

    至于长春宫人早已人去楼空,珑贵妃、乔嬷嬷,还有零星几位宫人都不见踪影。

    “你是谁?”见到对方是女子,青玉稍稍放松了点,只还是戒备地抽出佩刀,“在下青玉,奉陛下之命……前来送贵妃娘娘一程,请问贵妃娘娘何在?”

    “你是他们的首领?真不巧,我也是奉陛下之命前来保护贵妃。”

    她凉凉道:“你说谎。待你说出你是谁派来的,我再考虑要不要把珑贵妃的藏身之处告知与你。”

    青玉顿时有些急了:“那又如何,你一个弱质女流还打得过十个精锐么?”

    “是不行,不过你跟这个倒霉鬼不算的话,你们只剩八个人。”文容媛抬起手,嫣然一笑,“你再往后看一看。”

    青玉依言回首,他的其他弟兄都已倒在血泊中,一名穿着大红袍的男子伫立在中央,眼神淡然地瞟着他。

    五名是被那个男人砍倒的,而另外三名是死于暗器。

    刚刚那女人跟他说话的当下,抬抬手就用镖玩出了人命,可谓是杀人于无形之中。

    再转头,文容媛已是夺过他的刀,一把抵在青玉的脖颈间。

    “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上大将军派我们来的。”青玉咬了咬牙道,“小人回去会跟将军说,珑贵妃已死,幸不辱命。”

    “说得很好,但是……”文容媛蹙起眉,对他道,“你身为禁军理应听令于陛下,现下你们反倒受上大将军使唤,还对宫中之人出手,这怕是不太对啊。”

    “这,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青玉正欲分辩,忽地感觉到一阵剧痛,好像有一柱鲜血自颈间喷涌而出。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身不由己。”

第69章 其之六十九()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身不由己。

    青玉就这么在她面前没了气息。

    文容媛先是放下了一路上提在嗓子眼的心; 而后突然有种发自内心的反胃,握着匕首的左手有些乏力,那把沾了血的刀“哐啷”一声落在地上。

    “没事?”

    一道温润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文容媛乍听以为是踏歌; 回头一看才赫然发现言时放大的脸。

    言时站在她身后; 正一脸担忧地凝视着她,而踏歌则波澜不惊的驻足边上; 一袭大红袍和地上的血迹互相映照着,她甚至都分不清血迹有没有沾染到他身上。

    “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他伸臂揽住了她; “情况如何?”

    “公子、夫人; 您俩出去说。”踏歌蹙起眉; “这里小人来善后。”

    “你要怎么善后?”言时抬眼。

    “小人……”他支吾片刻,只道了句,“小人自有办法。”

    踏歌在宫中为秦衷做了几年的探子; 自然有自己的门路——想当然尔,此事在文容媛面前是说不得的。

    文容媛虚弱地点了点头,小心地披上那件暗红『色』外衫,从后门出了长春宫。

    踏歌招呼了几个心腹来清理现场。回过头; 他见了隐在门边、身子微微发颤的秦莹,面上闪过一丝不忍。

    “你们在做什么?”虽是极度害怕,秦莹依然站直了身子; 佯作镇定地指着踏歌质问道,“你们……你们把玲珑姑姑跟嬷嬷送去哪了?!”

    “殿下冷静点,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把想刺杀贵妃娘娘的坏人杀了。”他轻拍了拍秦莹的背; “殿下要是想再见到娘娘和嬷嬷,还请照小人的话去做。”

    说着,踏歌在她耳畔细细道了几句话。秦莹顿时垮下脸,表情写满了防备:“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

    “殿下要是不照着做……”踏歌冷下脸,“那她们会死。那些坏人还会派人追过去,直到杀了娘娘才会罢休,殿下自己想想。”

    “这……”秦莹哆嗦着唇,内心有些动摇。

    在秦莹而言,娘亲去世后的这几年,就是照顾她的玲珑姑姑最为重要了。

    …

    打发了秦莹,踏歌伸手扶起那倒在血泊的人。

    朝他低声嘱咐了几句,青玉旋即郑重应下,自另一边离开现场。

    这个夜并不平静。

    皇帝崩逝,丧钟方才响起,整座宫中处于戒严的状态,还是言时先令人疏通一二,文容媛和他才得以悄悄从暗门离开。

    走在深夜的洛城街上,她一边抄着小径快速通行,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方才所见:“……贵妃娘娘腕子上有一道疤,她同我说了先皇后与她的渊源,她……是个值得敬佩的女人。”

    “即是如此,我才会希望你去搭救她,让她免遭此祸。”言时先是应下了她的话,复又问道,“只不过我一直有个疑问,是谁做的?可是秦琮?”

    文容媛轻轻颔首:“我方才问了那人,是秦琮指使了他们。”

    言时明显地松了口气,本来略微紧绷的面部表情放松了些,唇角微微上扬。

    还好是秦琮。

    饶是他从来都不认为父亲是什么仁义之人,可若是如珑贵妃这般无辜的局外人他都能下手,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言昌。

    “……可我觉得那些人其实罪不至死。”文容媛继续闷闷地说道,“那个青玉说,他也是身不由己。而且他们是陛下的禁卫,我觉得……”

    语未毕,他已是轻吻了她的额侧,柔声道:“他们身为直属陛下的禁卫,却反受秦琮指使,去伤害他的妃子,光这点就够他们死了。”

    “可是——”

    “既是禁卫出了问题,秦琮自会想办法补上。”言时笑道,“放心,许哲跟秦琮关系不差,秦琮不会让他背这口锅的。”

    “……好。”许是被他说服了,文容媛也不再说什么,只低声道出了事情最终的结果,“我把她们俩先送到你说的地方安置了。”

    “等明天城门开了再送她们出城,我的人会在旁暗中保护,别担心。”

    “你的人?”

    “嗯。”他先是尴尬地挠挠头,又强调道,“呃,我不是要勾结他们为非作歹,是……”

    文容媛不禁失笑:“我都知道。”

    虽他从未对她明说过,可她也感觉得出来,言时对上一世言氏一家权倾朝野的结局不甚满意。

    在这样与至尊之位仅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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