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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宠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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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然后爹不听,觉得你『妇』人之仁,把你打了之后再轰出去?”

    “……正是你所言如此。”

    “你呀……”文容媛不禁无奈道,“就说他不会听了,怎么还这么糊涂呢?”

    “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害了其他无辜之人么?”

    “也不是这么说……”她停下了推秋千的动作,有些焦躁地道,“要不你明日一早赶紧上东山去,阻止那些家伙下手?”

    “东山是僧人长住之地,若要进入需要提前申请,是故我得知父亲将他们迁移到东山后,迟迟没有去查看。”言时有些愤恨地摇头,“是我思虑不周。”

    “那若是禀告大理寺,让寺卿派出的那些人以查案之名上山,可否不受此限制?”

    大理寺?他倒是没想到。

    方才言时气得急了,才对言昌信口胡诌自己已经上禀大理寺,但事实上他压根没想到要劳烦陆灵。

    彼时言昌也是气急攻心,没思考过他话里的不合理之处。

    “应该是可以。”言时点了点头,急切地道,“事不宜迟,赶紧修书一封派流火送去,就交给陆寺卿了。”

    “好,我这就去写。”文容媛连忙应下。

    言时凝眸望着她,缓缓闭上了眼。

    他尚有一劫,即使故事已经改变,言时还是笃信着这个事实。

    尤其是现下吴央命在旦夕的时候。

    …

    当言晖拖着颓丧的身躯从外头回来时,天际已泛起了鱼肚白,橘红『色』的灯笼将那张白净的脸映得有些疲惫。

    “回来啦?”

    在正厅等了一宿的朱绾连忙问道:“可有找到央儿?”

    言晖抬首瞄了眼,接着丧气地摇摇头。

    “咱们也尽了人事,接着就只能听天命了。”她先是宽慰了句,又道,“哦,对了,你爹找你呢,就在书房。”

    “啊,现在么?”他迟疑了下。

    “你父亲是这么交代的。应该是有急事,晖儿快去,左右别耽误了。”

    言晖福身道:“儿子明白了,多谢母亲,母亲也守了一晚,还是早些休息。”

    …

    书房内,言昌一宿未眠,正安静地端坐案前。即使并没有外人,他仍挺直了腰板,没有一丝马虎。

    “父亲。”

    言昌一双眼睛里泛着明显的血丝,但他望着言晖的目光依然炯炯有神。

    “近前来。”

    “爹!”言晖连行礼都来不及,连忙迈步到父亲身边,道,“儿子在洛城里寻了一夜,并没找到央儿。您这么急着要见儿子,可是有消息了么?”

    言昌迟疑片刻,遂示意言晖附耳过来,轻声交代了所有事情后,嘱咐一句:“那信已经被爹烧了,你事情也干得利落些,知道了么?”

    “这……儿子……”

    “你不愿么?”

    “儿子并非不愿听从父亲的话,只是……”言晖艰难地从牙缝挤出一句话,“父亲的要求实是有些强人所难。”

    言昌睨了他一眼,缓缓开口解释道:“秦琮已跟吴永搭上了线,央儿她什么都知道了。你再不动手,待她向秦琮报了信,咱们言家就是他的俎上肉。”

    “不论是秦琮他们提供情报给央儿,还是你一时不慎走漏了风声,责任都在你身上,晖儿需得自己解决问题。”言昌又道,“儿女私情和身家『性』命,你是该分得清楚轻重缓急的。”

    言晖自然清楚,“解决”之意即是让他去东山下手除了吴央,永绝后患。

    他的脑海闪过发妻及两个稚子相处的画面,可言晖从不是狠不下心之人,他对吴央有情不假,但任何情谊在未来父亲和他将得到的无上荣耀面前都不值一提,是可以被舍弃的。

    换句话说,不论在东山的是谁,即便是他这些年来心悦的嫂嫂,言晖依然会毫不留情地下手。

    在极短的挣扎后,言晖望向言昌的眸光已变得森然,唇角微微上翘。

    “儿子没有意见,任凭父亲差遣。”言晖又问,“可是,吴家那边该怎么说?”

    言昌并不说话,将一枚玉佩按在他手里作为回答。

    言晖瞅了一眼,不由得为之惊诧——是父亲所赠、长兄平日不离身的挂饰。

    “你那好哥哥把事情抖给陆灵知道了。”随着他惊异的目光,言昌已是冷笑着解释,“晖儿也不必觉得歉疚,这是他『逼』我的。”

    这回,言晖没有任何犹豫,点点头便退出了书房。

    回到正厅后,朱绾及少数几位家丁都回去休息了,他从窗外望了一眼自东方初升的旭日,随即踏出家门往东山去。

    一整夜未曾合眼、在外头吹风让他的脑门有些闷痛,只言晖现下仍然精神抖擞,因他尚有事情要做。

第73章 其之七十三() 
出了府门; 言晖转头看了下尚在屋外等着的小厮,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备马。”

    那人垮下了脸:“公子一整夜都在外头待着,现下还要出去呀?”

    “嗯。”见小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不由得有些不耐; “怎么,不愿么?”

    “没、没有; 只是小人想问一句,公子要去哪儿?”

    “东山。”言晖想了想; 又道; “算了算了; 要不你别跟着我去,缚手缚脚的,多碍事而已。”

    闻言; 小厮本来萎靡的精神一震,眉开眼笑地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小厮将那匹棕『色』的马牵了过来,言晖利落地翻身上马; 握着缰绳的手忽地有些迟疑。

    言时惯用剑,因此即使言晖不擅剑术,言昌还是让他动手时用剑为佳。为了避免自己失手; 言晖还是在剑上淬了毒。

    只是府上一时之间寻不来如鸩毒、鹤顶红之类的剧毒之物,那毒虽能致死,却是可解的。

    即便解『药』珍贵难寻,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顺了顺自己紊『乱』的呼吸; 言晖压抑下所有不该有的情绪,拍马出了城。

    ……

    为了平日办公方便,陆灵的私宅就建在大理寺对街,与那座巍峨、又带着些许阴暗感的建筑遥遥相望。

    此地虽说并不禁止他人在此建府,但不论是谁都不会想探出头就见着凶神恶煞的捕快押送犯人送审,是故陆灵早已习惯了独居的日子,连个贴身侍奉的侍女也不需要。

    至于大理寺内许多人关心的,她的婚配问题——

    陆灵早就想好了不成亲,等再过个几年,她再去抱养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过来,权当是继承人。

    天光微明,陆灵有条不紊地自个儿梳洗更衣,却在出门前例行地掸掉窗缝中的灰尘时,发现了一封没署名的信,孤零零地躺在窗台上。

    她早晚都会大略清理一下自己的房间,陆灵很确定她就寝前窗台上没有这东西,且鲜有人知道她的私宅在哪儿。

    拽着紧张的心情拆开一看,陆灵顿时有些难得的慌『乱』,她认得这字迹,是……

    是她的心上人,那人的妻子所书。

    信上说是言家在东山蓄养了私兵,让她务必亲自过去一趟。

    陆灵本想去辅军将军府一趟问个清楚,但文容媛在上头写着事态紧急,她只好放弃这个想法,赶到大理寺叫上几个心腹后,便急急忙忙地往东山去。

    由于那些守卫皆识得大理寺卿的缘故,陆灵带着一队人马,从出城到上山一路通行无阻,并没有遭到什么盘查阻拦。

    可她在徒步踏上往顶峰的小径之后,不禁有些踟蹰。

    “寺卿,密信上头有详细的人犯藏匿地点么?”那为首的男人问了句。

    “没有。”她摇摇头,“丁鸿有什么建议么?”

    丁鸿年纪比陆灵还大了好些,曾跟着老寺卿一段时间,是老寺卿的心腹。

    然而,听闻陆灵的信上没有线索,一向有些自矜的他立时不大乐意了:“啊,连说都不说清楚,那写信的人莫不是在诓你?”

    “丁鸿,她不会骗我。”

    陆灵凌厉的眼神扫过他一眼,丁鸿顿时噤了声。待他讷讷应是后,她方淡然道,“咱们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

    “寺卿可将我们拆分成数个小队,分头寻人。”他蹙起眉解释道,“昔日小人与老寺卿来过东山一回,此地是许多僧人清修之地,若是有所谓私兵,那便要往上找。”

    “如此可能会有危险……”陆灵刚要反驳,却听见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忙开口吩咐所有人藏匿行踪,“有人经过。”

    急急忙忙地躲到了附近的树丛中后,那人恰好从路口弯了过来,陆灵也得以好好地观察来人。

    是个穿着便装的青年,只身一人步伐稳健地走过,脸上带着有些僵硬的镇静神情。

    虽只是匆匆一瞥,但这几年的查案经验,让陆灵早已培养出一种自然而敏锐的直觉。

    待那人走远,她面『色』一凛,朝树丛里的几个人下了命令:“跟在那人后边,切记莫要惊动了他。”

    丁鸿先是恭敬地应下,小心地跟在青年后面几步远的地方走了一会,又忍不住凑到前头与她并肩,并嘟囔道:“寺卿你瞧,那人的背影,好像言中丞啊……”

    “瞎说什么?”陆灵猛地回过头,面『色』难看地反驳道,“不可能是他,不可能。”

    “……是。”

    丁鸿本说者无心,但陆灵仔细看了一会之后,发现青年与言时的背影还真有那么一点相似。

    陆灵想起了这几年一直被刻意忽略的言家私兵案,不由得蹙起了眉。

    寄信的人指的正是此案,只是文容媛没有挑明是言家的哪个人,这也让她有点不安。

    会是他么?

    ……

    陆灵一跟就是跟了两刻钟,直到青年在一个山洞前与另个黑衣人谈话、两个人转头就急急地钻进山洞后,才示意丁鸿等人停了下来。

    幸好那两人似是无暇关注周围环境,并无特别戒备,他们并没有暴『露』行踪。

    “跟进去么?”丁鸿问。

    “不,先在外头听一下。”陆灵咬紧了唇,“别紧张。”

    丁鸿深深望她一眼,径自往前走去。陆灵踟蹰了下,也跟着他的脚步,到了山壁边,入口就在他们眼前。

    那两位青年已走到深处,且他们有意放低音量,即使洞『穴』里有回音,陆灵还是只能勉强听到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与丁鸿面面相觑了一眼,陆灵正要决定进去探个究竟,里边已是传来一句女子声嘶力竭的咒骂声,还隐隐带着哭音。

    “你居然要杀我?你会不得好死!”

    这再怎么样也不是什么正常的谈话了。陆灵当机立断比了个手势,那以丁鸿为首的十数个黑衣人鱼贯而入,各个都佩了刀剑。

    幸甚,山洞里只有方才那俩青年和发出尖叫的女子,若那两人要负隅顽抗,绝壁是拼不过的。

    “什么人?你们跟言昌什么关系?”

    陆灵走近了几步,赫然发现那被捆缚住的女子正是言昌的儿媳,面上沾满了灰,至于那俩青年背对着她,陆灵亦无法得知。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互看了一眼,确信战力悬殊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往女子的胸口刺了一剑,用力推了背后的大石头之后,钻进裂出的一条大缝里扬长而去。

    青年的翡翠『色』玉佩在慌『乱』之中掉了下来,就落在石头缝的旁边,在阴暗的山洞中有些显眼。

    除此之外,毫无他们来过的痕迹。

    方才他们动作极快一气呵成,这山洞应该是通往东山的另一面的捷径。可似是丁鸿等人施力的方式不对,依样画葫芦地推了许久,那石头才有些松动,开出了与方才相似的裂缝,那两人早不知跑哪去了。

    陆灵本想问吴央话的,但女子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后旋即晕了过去,伤处鲜血淋漓,胸口的布料很快地被暗红『色』的血浸透。

    方才那人是要置吴央于死地的,只是他似是不擅用剑,准心偏了几分,没有伤到要害。

    陆灵稍微替她包扎伤口后便唤了丁鸿过来。男人替吴央把了下脉,沉下脸道:“剑上有淬毒,需快些送下山诊治。”

    她点了点头:“嗯。”

    “对了。”丁鸿又道,“寺卿,这玉佩是方才那人落下的,若是能判断出这是谁的贴身之物即可将其逮捕归案。”

    陆灵将脸凑过去,而后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她识得这玉佩。

    陆灵心心念念的人曾与她提过此玉是父亲所赠,他成日挂着它,从不离身。

    颤抖着手接过玉佩,陆灵一度想将它摔了,但大理寺卿的职业『操』守不允许她这么做。

    “寺卿?”丁鸿压低了声音,“寺卿识得此玉么?”

    “我……”

    “人命关天,若是寺卿再犹豫不决,这女人怕是『性』命不保。”

第74章 其之七十四() 
陆灵怀拽着五味杂陈的心情; 急急地下了山。然而她前脚刚安置好吴央、踏入大理寺,秦琮和吴永后脚便来“拜访”了。

    不同于吴永的满面急切,秦琮秀美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儿。

    望着这位不速之客; 陆灵不禁蹙起了眉。

    甫见到陆灵,秦琮十分自然地走近前; 轻佻道:“寺卿近来可好?”

    陆灵对此人是很反感的,但秦琮如今位高权重; 她再怎么不喜他也该虚与委蛇一番。

    不动声『色』地拨开秦琮欲碰上她下颔的手; 陆灵干笑道:“近来很好; 劳大将军惦记了。大将军日理万机,不知今日又是缘何骤然造访呢?”

    秦琮弯唇道:“想必寺卿心里有底。”

    比起只是想挑事的秦琮,吴永自然没有和她唠嗑的兴致。强行打断了秦琮的话; 他劈头就问:“央儿呢?下官想见她一面,不知现下可方便否?”

    “吴夫人现下正由大夫诊治,恐怕不大方便。”陆灵偏过头面向吴永,宽慰道; “令妹并无生命危险,吴掾属不必过于担忧。”

    “有劳寺卿及大夫了。”吴永点点头,又忙不迭问道; “听闻寺卿没捉住伤了小妹的贼人,那现场可有留下证据?”

    吴永倒是和秦琮心照不宣地隐去了私兵之事,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将其视为单纯的杀人案。

    吴永是认为; 待得吴央醒了之后说出真相,一切都能迎刃而解;秦琮则是觉得,只要陆灵查到是言家人所为,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不管如何,出了个杀人犯、连家中媳『妇』都可以狠心下手的言家声望定会一落千丈,再不是他秦琮的对手。

    秦琮只是需要一个契机,吴永要的则是真相。

    “证据……”陆灵鲜见地欲言又止,闪躲着他俩如刀一般的目光,支支吾吾了半晌,说不出半句话。

    她一向实诚,自认为一言一行问心无愧,也是个不大会说谎的人。

    见陆灵如此,秦琮心中已是有底,噙着浅笑望向她:“久闻寺卿与某几家人走得近,可万万别包庇罪人呀。”

    “下官与大理寺直属于陛下,不知怎么会有此传言,大将军怕是听错了。”陆灵的笑容愈发勉强,“事出突然,此案还需下官细细研究一番,还望大将军谅解。”

    秦琮没挑明,陆灵却知道他指的是言家人无误。

    御史中丞负责弹劾朝中官员,言时和她的工作内容确实有部分是重叠的,他们本是旧识,自然比寻常同僚要再好一些——但也仅止于此,再无更多。

    “这样啊。”秦琮微笑,“那本将军是否要先走一步,待寺卿审完再过来问结果?”

    “这……”

    陆灵听出了秦琮的威胁之意。

    此时,丁鸿缓缓自内室走了出来,神『色』安然:“大将军留步。”

    她高声喝道:“丁鸿!”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而后径自将玉佩呈上给秦琮和吴永过目。

    “此为寺卿于东山救下吴夫人时,贼人落在现场的证物。若是二位大人识得此物,则此案就好办了。”

    “这玉倒是挺好看啊,你说是,吴掾属……掾属?”

    秦琮同言时并不相熟,是故自然没有什么反应;但吴永与之交好,此刻早已认出了这块玉即是好友平日不离身的挂饰。

    只见吴永面『色』涨红,隐在广袖下的双拳紧紧攥起,正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秦琮连忙拉住他的衣袂,语气中有着掩藏不住的兴奋:“掾属可是识得此物?”

    “自是识得。”

    吴永一把抓起那枚玉佩,示意秦琮过来瞧瞧,并轻松地指出了角落刻的小字,恰是言时的名字。

    秦琮不由得提高了音量,饶富兴味地道:“哦?”

    “这玉佩,是言时的。”吴永深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他平素习惯使剑,央儿受的也是剑伤,对?”

    “是如此没错。”陆灵有些僵硬地分辩道,“可下官认为,还需问问其身边之人,方能了解真实情况。”

    吴永心里焦急,口气不由得不善了起来:“还要了解什么?”

    “……”

    “都是他们家的人,寺卿觉得言家人可能会说出不利于言时的话么?”吴永嗤笑一声,淡然道,“罪证确凿,还请寺卿秉公执法,将言时押回审讯,替小妹出口恶气。”

    陆灵呆楞了许久,半晌才讷讷道了句:“……掾属所言甚是。”

    陆灵至今仍不相信,她心悦之人会为了保守自家大逆不道的秘密而妄加杀戮。

    见她一脸不情愿,秦琮索『性』顺水推舟道:“寺卿似乎不愿审他,那本将军就替你代劳了,如何?”

    她的心一瞬间放松了下来。

    但陆灵的脑子很清醒,她知道,饶是她百般不愿审问他,这却是言时唯一的一线生机。

    ——如若他是真的遭人诬陷入狱的话。

    “不——”

    但,不待陆灵反驳,秦琮已是带着灿烂却疏离的微笑“贴心”地替她揽下此重责大任:“寺卿身为女子却日理万机,一刻都不得闲,本将军看着实在有些心疼啊。”

    陆灵其实很讨厌旁人拿她女子的身份说事,就算清楚秦琮只是在找理由,她还是感到十分不适。

    “此案事关辅军将军府,由本将军亲自审理,就这样,不劳寺卿再费心了。”

    “大将军!”

    “好了好了,不论是要陛下旨意还是谁的,本将军统统替你弄来就行了?”

    陆灵反感地瞪向他,却在秦琮强行结束了与她的谈话后颓丧地垂下头。

    即便此事她占了理,但最后闹到陛下和太后那儿,秦琮只要命他们写道旨意,她还是只能『摸』『摸』鼻子妥协。

    这个国家,已经变成了秦琮说了算。

    “走,吴掾属。”秦琮笑道,“该去辅军将军府将人押回审讯了。”

    ……

    当陆灵趁着夜潜到辅军将军府的后院时,竟是意外见到了文容媛。对方正安静地坐在秋千上,月光柔柔的洒在她面上,季夏的夜风将她垂落的一绺发丝吹动。

    “是陆寺卿么?”

    文容媛倒是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存在。

    陆灵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地出现在文容媛面前,朝她行了一礼。那女子则没有要邀陆灵进屋的意思,回礼过后,两人席地而坐。

    “寺卿请直言此来所为何事。”

    文容媛出乎她意料的平静。

    陆灵本想出言宽慰,但思及清晨那封信即是文容媛所书,她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想来想去,陆灵最终只轻描淡写地复述了一遍今日发生之事,而她的所有话最终停格在对方幽深的双眸中。

    半晌,文容媛轻轻问了句:“你信么?”

    “信什么?”陆灵先是反『射』『性』地回问她,而后又有些激动地强调道,“我……我当然相信尊夫,要不也不会来这一趟了!”

    文容媛挑了挑眉:“我是说,你相信我么?”

    “呃,这……”陆灵垂首,“我信。”

    “……人是言晖伤的,我也没想过他会这么丧心病狂地嫁祸给兄长。”文容媛又道,“我需要你帮忙。”

    “怎么帮?”

    “吴央现在伤势如何?可会伤及『性』命?”

    “剑伤已经包扎了。但剑上淬了种名为寒浊的毒,有些麻烦。她现下还在昏『迷』,大夫用『药』草吊着,应是没有『性』命之危。”

    “寒浊?”文容媛连忙追问道,“此毒有办法可解么?”

    “解『药』有,但不好找。所需的各种『药』材极其珍贵,又四散在各处,大卫、江南、西蜀三国皆有,可能需得向早年随武帝游历四方的老臣问问。”

    文容媛面『色』难看地应了。

    她想,言昌一定有,不过他愿不愿意拿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陆灵蹙眉道:“若找不到解『药』,人大概也醒不过来,你应是希望她做人证?”

    “是。”文容媛点了点头,“顾好她,她应该是唯一一个亲眼见到言晖行凶之人了,若是能解了寒浊之毒,我们便可还原那日的真相。至于解『药』之事……我再想想办法?”

    “嗯,可是……”陆灵又问,“你不是说动手的是吴央的夫婿么?若是她顾念夫妻之情,不愿说实话,那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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