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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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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都说仆随主,虽说流萤小丫头呆呆傻傻与苏姑娘的蕙质兰心天差地别,但总归主仆俩都是极惹人爱的!

    小姑娘日日来帮忙,掌勺的芳姑姑也很喜欢她,这时太后的膳食已经做好呈上去了,芳姑姑从一旁的笼屉里端出一碟子枣泥山药糕招呼流萤,“来,姑姑今儿新做了点心,你尝尝。”

    白润润的点心做成精巧的花瓣状,呈品字状整齐叠放在碟子里,刚出炉的点心散发着清甜的香味,流萤眸子刹时便亮了,腆着脸上前小心翼翼捏起一块咬上一口,眸子登时愈发亮晶晶。

    原来那清甜的白色外层里面裹着满当当的枣泥,咬上一口,细细滑滑的枣泥便化满整个口腔,酥酥甜甜的味道侵袭着整片味蕾。

    看流萤大眼弯成月牙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塞着糕点,芳姑姑纵容一笑,端起手边早已备好的茶水递给流萤,一叠声道:“慢点儿吃,慢点儿吃!这儿可没人跟你抢!”

    同为掌勺的安姑姑笑着附和道:“可不是!这孩子!”

    话语里满是纵容宠溺。

    流萤“百忙”之中抽空开口,口齿不清道:“姑姑!真的很好吃!我能把这一碟,不!再给我两碟我都能吃下去!”

    怕她们不信,她还拍了拍肚子,又惹得两位姑姑好一阵笑。

    小厨房里一阵欢声笑语,厨房一侧开着小窗,窗子正对院外一处空地,空地上是一处废弃不用的戒坛,彭雷借着戒坛隐去身形躲在暗处一瞬不错的看着厨房里的小人儿。

    她侧对着他,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好不可爱,彭雷越看越觉得心里直痒,想把小丫鬟拽过来按在自己怀里这样那样的揉捏一番,捏捏她的小脸,看看是不是和想的一样肉嘟嘟的手感极好,再揉揉她的发顶……

    彭雷抬手在胸前比了比,小丫鬟好似才到他这里。

    他抬眸看向流萤,暗自纳闷,吃的也不少,怎么就不见往大了长长?这么一副小丫头的模样让他觉得对她说话声音大些都是欺负她……

    这厢,流萤吃完糕点正陪着一众宫人逗乐,太后那边已用完膳,碗碟撤下来,小厨房里又是一阵忙,这些活儿流萤便是想帮忙宫人们也不让,她便打了声招呼出去了。

    苏妍在屋里陪着太后,院里的宫人各有各的活计,流萤百无聊赖的转了一圈,实在找不到什么可解闷的法子,便出了院子在寺中瞎晃。

    “喂!”

    突地,一人从天而降落在她面前,流萤被吓到,连连后退了几步,惊疑不定的轻抚着胸口,“嗬!”

    彭雷双手环胸倚在一侧的树干上,睥睨着笑她,“怎么这么经不起吓?”

    看清面前之人,流萤毫不客气的给他一记眼刀,没好气道:“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说着不屑的轻嗤一声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这些时日因为主仆俩搬进了太后院中,彭雷送书信都是夜里放到苏妍窗下,是以许久未曾与流萤说过话,他只是想同她说说话,却没想到会吓到她,一时有些无措。

    流萤走了几步见身后的人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猛的停下,语气不善道:“你又想做什么?”

    流萤对彭雷着实没什么好印象,先不说他长的就是五大三粗的,还留着满脸的胡子,只他总笑她长不高、胖这一点,她便不想同他多说话。

    多伤人呐!她知道自己身形不如自家姑娘那般纤细窈窕,可也不用他日日在她面前提醒!

    这般想着,流萤更加郁郁,愤懑的瞪了彭雷一眼,娇斥道:“不许跟着我!听到没有?不然我就去告诉我家姑娘让她罚你!”

    小丫鬟都要生气了,彭雷自然不敢再跟着,讷讷应了一声便立在原地看着流萤远去。

    原本想着出来能寻到什么好玩的,却没想到遇到这么个扫兴的!流萤没了玩的心情,闷闷垂着头挑近路往回走。

    真的很胖吗?流萤越想越郁闷,不自觉的抬手轻捏脸上的肉,然后无力垂手——

    真!的!好!多!肉!

    好像又比前些日子胖了些……

    刚巧到了院前,她抬头看了一眼院门,确认没走错,蔫蔫的垂头,继续往里走,没走两步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官靴,流萤满心都是刚才意识到的事情,头也不抬的往边上挪了挪,却见那双官靴也随着她的动作挪动。

    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来回重复了两遍,流萤终于意识到面前的人可能是找自己的,抬头却见了一张陌生的脸。

59|30。01() 
第五十九章

    小丫头睁着一双水亮亮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看着自己,那茫然的模样一看便知道将他忘了,吴青心中莫名有些烦躁,面色愈发冷硬。

    察言观色的本领流萤还是有的,见状哪里会不明白面前这人不好惹,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问道:“公、公子有事?”

    今日不该吴青当值,是以穿了常服,无怪乎流萤一时不知他是何人,却也知道能在太后院中随意走动的都与宫里有些关系,斟酌之下只得用“公子”称呼他。

    吴青乜了她一眼,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的烦躁登时消散于无形,却还是冷着脸道:“你是何人?”

    明明是个冷淡的性子,素日里更是极少主动与人来往,却不知为何,今日竟生出了逗一逗这丫头的心思。

    “婢子是苏姑娘的婢女。”流萤忙道,语罢,见他眯着眼打量自己,似是不信,她又道:“是真的!不信,不信你去问问我家姑娘!”

    吴青却是半晌不出声,定定看着她,直把流萤看得慌乱无措,心中不断思索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见她急得眼眶微红要哭出来一般,吴青这才出声,“嗯。”

    流萤如蒙大敕,“那婢子就先退下了!”

    “等等。”

    流萤收回将将迈出的腿,垂头道:“公子有何吩咐?”

    吴青皱了皱眉,淡淡道:“我是禁卫军统领吴青,你不必这般称呼我。”

    禁卫军统领?!流萤眸子一瞬睁大,头埋得更低,连呼吸都轻了几分,过了两息的时间,却又小心翼翼自以为不动声色的抬眼打量面前的人。

    她以为禁卫军统领该是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再不济,也该是身形壮硕,却没想到竟会是面前之人这般……

    这般……

    绞尽脑汁,她才想出合适的词——

    丰姿隽爽。

    是丰姿隽爽,一身宝蓝素面锦袍,星目剑眉身姿挺拔似竹,只除了面色有些冷硬。这样的人竟会是禁卫军统领?

    吴青岂会不知她在打量自己,却是佯装不知坦坦荡荡任她百般打量,不动声色的将她脸上的神色尽数收入眼中。

    若是让吴青手下的侍卫们见到自家统领现下的模样,定会惊掉下巴,他们面冷心更冷的统领竟会这般配合的任由旁人打量他!甚至面上没有一丝不耐!

    “流萤?你在这里啊!”一名宫人远远见到流萤,快步走来,“苏姑娘在找你呐!”

    “姑娘找我?”流萤赶忙收回视线,匆匆欲走,却又止步,朝吴青略一福身,“吴统领,婢子告退。”

    语罢绕过他走向那宫人,“这位姐姐可知道我家姑娘找我有何事?可要紧?”

    吴青随着她的身影转身,宫人这才发现方才背对着自己跟流萤小丫鬟说话的人竟是那位“冷面统领”,当即哆嗦了下,草草一福身行过礼便拉着流萤离开。

    “流萤,你认识吴统领?”直到离得远了些,那宫人才缓下脚步,问道。

    流萤摇头又点头,“刚刚才认识的。”

    宫人若有所思的点头,低声道:“那还好,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流萤不解。

    宫人撇撇嘴,“还能有什么,你没看他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要说咱院里这些侍卫哪个最不好接近那就是他了!多少姐妹使出浑身的解数都无功而返……”

    不好接近吗?流萤回头朝方才被挡住的地方看了一眼,那道宝蓝身影仍站在原地。

    似是……

    似是在朝她这边看。

    四目相接,流萤突地有些心虚,赶忙转回来,抬手轻抚胸口,只觉胸腔里有如擂鼓。

    宫人奇怪的看了一眼流萤,又道:“所以我才说让你离他远一点,省的热脸贴了冷屁股,到时候又伤心。”

    流萤心不在焉的点头。

    ***

    已是深冬,寒气愈重,夜里下了雪,撕绵扯絮一般,直到天明还在纷纷扬扬往下落。

    流萤端着铜盆哆嗦着进来,鼻头冻得通红,面上却是兴高采烈的,“姑娘!下雪了!”

    苏妍看向窗外,天光熹微,满院的雪色映得天色大亮,她下床趿着绣鞋走到铜盆前,问道:“下了一夜?”

    流萤点头,“是啊!院里的雪都到脚脖子了!”

    苏妍觑了她一眼,在流萤期盼的眼神下缓缓开口,“想玩就去玩。”

    她顿了顿,接过浸湿的帕子敷上脸,又道:“不过要当心些,鞋袜湿了便回来,当心寒气入体。”

    流萤自是连连点头,动作更加利落的伺候苏妍梳妆,送她到太后屋前,这才蹦跳着沿着回廊往院外走。

    没走几步,脚下一顿,抬眼看向面前的人,“吴统领?”

    这些时日她时常能见到吴青,在吴青的刻意引导下,她面对吴青时亲近了许多,至少不会如一开始那般小心翼翼。

    “嗯。”吴青淡淡应了一声,问她:“出去?”

    “嗯!我家姑娘允了!”流萤走下回廊,使劲儿踩了踩脚下的雪,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脸上的笑愈发快。活。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走到院外的大槐树下,流萤停下脚步,蹲身团雪团,花了好大功夫才团起一个稍大些的,她捧着雪团小心翼翼的安放在身侧,回身正欲再团一个,眼前便递来一个更大的雪团。

    “吴统领也会滚雪球啊!”流萤欣喜的接过雪团,摸了摸发现手里的雪团不仅比她自个儿滚的大,而且还瓷实些,如获至宝。

    吴青微微颔首。

    院门两侧的侍卫看着不远处与一身粉裙的小丫鬟一道蹲在地上玩雪的自家统领,齐齐抬头望天,今儿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流萤本想堆个胖乎乎的雪娃娃,无奈技艺不成熟,堆出来一个丑八怪,莫说旁人,便是她自己也看不下去,嫌弃的撇嘴,正欲推倒重来却被拦住。

    吴青拔出佩剑,护着流萤往后退了退,手腕微动,剑刃舞动,一阵眼花缭乱后,胖乎乎的不知名的丑八怪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齐腰高的雪人偶。

    流萤从不知吴统领竟有这般功夫,面前的雪人梳丱发穿襦裙,咧着嘴笑,眼睛弯成月牙,栩栩如生纤毫毕现,让人看了便觉得心里高兴,只是……

    流萤偏了偏头,疑惑道:“吴统领,这雪人看起来好生眼熟。”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吴青侧头看她,眸中闪动着毋庸置疑的笑意,缓声道:“嗯,你见过这人。”

    “我见过?”流萤看着面前的雪人,努力试图将它与她记忆里的人对照起来。

    冬日的风带着透骨的寒意拂过,小丫鬟粉白的发带在风里飘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吴青抬手让发带缠上他的指尖。

    流萤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只得向吴青求助,“吴统领,我想不出来……”

    她回身的瞬时,吴青收回手,指尖轻微摩挲,低头看向面前娇憨的人儿,目光幽深。

    “我当真想不出来。”流萤精巧的五官皱在一处,噘嘴无意识的撒娇。

    吴青指了指她,又指向雪人,道:“再想想。”

    都提示到这般地步,流萤哪还能发现不了,眼睛瞪得浑圆,小嘴微张,惊道:“这、这是我?!”

    吴青唇畔浮现些许笑意,柔和了冷硬的棱角,微微颔首。

    怨不得觉得好生眼熟!原来是自己!流萤新奇的绕着雪人打量,啧啧惊叹,“吴统领好生厉害!”

    她莹莹目光带着丝丝灼热看向他,“吴统领是我见过的最不一样的武将啦!”

    她原以为武将是粗犷的,是莽撞的,可、可面前的人却将这一切都推翻。

    他不仅生得比一般武将好看,就连性子也比他们要好上许多,让她时时觉得他不是什么禁卫军统领,而是世家贵族舞文弄墨的贵公子哩!

    “是吗?”吴青定定看着她,缓缓开口问道。

    流萤使劲儿点头,生怕他不信一般。

    怎会有这般憨傻可爱的小人儿,吴青心头微热,垂在身侧手微微蜷动,正欲动作,便见一行人远远而来,当先那人一袭石青色宝相花刻丝直裰,丰神俊逸,萧萧肃肃,俨然便是当朝窦相。

    吴青神色一敛,低声对流萤道:“贵客来访,你先回去。”

    不知是无意抑或刻意,他稍稍俯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流萤被冻得冰凉的耳廓上,激起层层颤栗,然而她顾不得害羞,盖因她也看到了渐行渐近的人,当即一个激灵,顺着吴青的话福身告退匆匆离去。

    积雪浸湿她的鞋袜,她却恍若未觉,低着头神色焦急的往院里走。

    君侯怎么来了?昨日信里并未说啊。

    不行,得赶快把这件事告诉姑娘。

60|30。01() 
第六十章

    苏妍正在小厨房里安排太后的午膳,顺道亲手处理药膳的食材,待从流萤那里听到消息,再一刻不敢耽搁的赶过去时,正巧看到月芝嬷嬷迎窦宪入屋的场景。

    她站在廊庑的拐角处,看着月芝嬷嬷满面含笑亲昵的同他说话,他微低着头聆听,面上神情温和,月芝嬷嬷似嫌天冷,心疼的催促他进屋,他点头欣然应允,却在临进屋的一瞬心有所感般的微微侧首看向拐角。

    厚重的帘栊落下,隔断两人相交的视线,苏妍在原地站了站,却是顺着原路往回走。

    流萤见状急了,拦着她问道:“姑娘?”

    苏妍心知她为她担心,遂主动宽慰她,“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可……”流萤心道,姑娘你倒是心大,生死攸关的事也能如此从容。

    见她这般心急,苏妍又道:“总归我现在进去也是突兀,倒不如煮一壶茶,借着上茶的由头好生听一听他们究竟要说什么。”

    她都这样说了,流萤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亦步亦趋的跟在苏妍身后。

    倒真不是苏妍不在意,而是窦宪临进屋前那一眼,那万事在握的从容和无声的安抚让她心中大定,慢慢悠悠煮了一壶茶,又晾得水温差不多了这才在流萤连声的催促下端起托盘不急不缓的往主屋去了。

    槅扇前等召的宫人被屏退,远远在阶下候着,同窦宪一道来的内廷官员亦候在阶下,苏妍见此情形便知屋里几人正在商讨的话题怕不是一般人能轻易知晓的,脚下步子微微一滞,随即若无其事的来到帘前。

    阶下的宫人见状忙不迭出声拦她,“姑娘,您且候一候,”宫人指了指屋里,低声道:“太后吩咐不许人进去。”

    苏妍状似为难的低头看了一眼托盘里仍散着若有似无热气的青瓷茶盏,道:“无妨,你帮我打起帘笼,我自己进去。”

    那宫人略一思索咬牙应了,几步上前为苏妍打起帘笼,待苏妍将将迈过门槛便烫手一般的放下帘笼几步下了台阶,活似背后有人追赶一般。

    屋里几人便坐在正堂说话,苏妍一进门齐刷刷的目光便落在她身上,她恍若未觉,步履从容上前,目光更是一丝一毫都未曾落在窦宪身上,只垂眸看着面前的茶盏和脚下的路。

    没走几步,月芝嬷嬷便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怪道:“这档子人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就任由姑娘一个人端着茶盏进来!老奴赶明儿非得好好调。教调。教她们,越发不懂事了!”

    “嬷嬷言重了,我不过是一时兴起随手而为,若是因此让宫人们受罚,那她们日后可不得恨上我?”苏妍半是认真半是撒娇道。

    趁着说话的功夫,苏妍暗自打量几人的神情,却未看出丝毫端倪,不由向窦宪投去询问的目光。

    她这一看,却见窦宪整好以暇的端坐在梨木圈椅上,眼眸含笑看着她,末了,朝她招手道:“药药,过来。”

    这一句话堪比石破天惊,苏妍大惊,不可置信的睁大眸子回看他,反应过来后又急急去看上方太后的神色。

    她这一系列的举措像极了受惊的小鹿,惊慌失措,窦宪唇边难得的勾起一丝隐约笑意,保持着抬手的姿势再度唤她,“药药,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妍全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本能的听循他的话,慢慢走到他面前,低眸看他,一双水亮杏眼里布满茫然。

    “仲康都告诉哀家了。”

    上方安坐的太后突然开口,苏妍再一惊,长睫颤动,无措的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在努力消化这句话中包含的信息。

    “药药。”小人儿明显是太过震惊一时回不过神来,窦宪无奈,探手将她垂在身侧的手纳入掌中轻捏,把她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药药,我已将一切如实告诉太后,包括你如何救了我,我恢复如常后如何查到你的身份,又如何将你送到太后面前,再就是……”

    他刻意顿了顿,引得苏妍紧张看他,他再度安抚的轻捏她的掌心,言语温和而深情款款,“你我二人如何两情相悦,暗许终身。”

    最后那八字,他说的极缓极轻,配合着他的话语的是他缱绻如丝的眼神,一时间苏妍耳边脑里只剩下那轻缓的八个字,一声声在耳边响起。

    掩在兔毛滚边里细嫩修长的脖颈逐渐染上一层淡粉,那颜色如墨晕染在水里,一层层散开,直把那白玉耳垂、莹白面颊一一染粉,空气似胶着起来,暖香融融中带着些许难掩的情意。

    “咳咳!”

    最终是一声清咳打断那暧昧的氛围,太后掩唇清咳,目光落在二人交握的双手上。

    苏妍终于回神,思绪清晰的第一瞬便挣开窦宪的手,往屋子正中挪了两步,神色不宁的欲要矮身往下跪。

    窦宪这一回却未曾说什么,亦未曾阻止。

    解铃还须系铃人,小娇妻心中的结需得太后解,旁人说再多都是无用功。

    太后自是知晓他是何意,小丫头心中到底还是对这段亲缘不甚笃定,更确切的说,她是因她当朝太后的身份心中迟疑、犹豫着,不敢安心接受她的疼宠。

    可这荣宠本就该是她的。

    思及此,太后心中微痛,目光有一瞬的冷。

    若不是当年之事,她的酉儿怎会如此?她本该是皇城之中除了天家公主外最为尊贵的女子,如今却因着这一星半点的宠爱而惶惶然不可终日。

    苏妍在这件事上的反应更加坚定了太后要查明当年之事的决心,也在心里对那罪魁祸首更加痛恨!

    心中再如何对那些人恨之入骨,面对苏妍时,太后却是慈蔼和善的长辈,她起身亲自上前扶起苏妍,拉着她的手,轻拍她的手背,“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在我面前不必拘泥那些礼节。”

    苏妍怔了怔,抬头看向太后,嘴唇翕动却是半晌未曾说出一句话来。

    太后见状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抬手毫不留情的敲她的额头,“别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趁早把你小脑袋里那些不着调的担心、顾虑都给我忘了!若日后让我知道你还是如此,可莫要怪我不认你这个侄孙女!”

    许是为了让苏妍更觉亲近些、更安心些,她抛去了那属于太后的自称“哀家”,而是用了“我”,似乎这一对当真是寻常百姓家的姨婆和小辈。

    见苏妍定定看着自己,太后长叹一声,“你是你阿娘的独女,是哀家的亲人,这些年流落在外不知吃了多少苦,哀家每每想起便觉愧对你外祖母,对不起你阿娘,如今你好容易回到哀家身边,哀家疼你还来不及,旁的事便让它过去吧,哀家不在意,你也莫要多思。”

    看着面前慈蔼雍容的面孔,直到这一刻,苏妍自身世大白便一直悬着的心才真真正正的落下,她定定看着面前的人,隐忍的咬唇压抑着心里的情绪,却在下一刻扑入那温暖的怀抱,放任情绪喷薄而出。

    低低的呜咽响了许久才渐渐平息,苏妍红着脸从太后怀里出来,接过太后递来的帕子低着头慢慢擦拭眼角的泪花。

    月芝嬷嬷适时的递来一杯热茶,“姑娘莫要难过,一切都过去了,喝杯热茶压压惊。”

    待坐在自己对面的苏妍情绪稍定,窦宪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起身递给太后身边的雪芝嬷嬷,“这是微臣在查……药药的身世时一并查到的,信中提及的那对仆役亦已在半月前寻到,他二人的口供便附在信后。”

    事实上,自他魂重归来之后便命人去查当年之事,那涉及当年秘事的两名仆役亦早已找寻到并被看管住,那块白玉雕子辰佩便是从那二人手中得来。

    只不过这些即便是苏妍也不知道,她只以为那子辰佩是窦宪用了手段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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