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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福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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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不动大哥,张戈便也作罢。
这日便是去淳安县的日子,隶属江浙一带,也是离开杨家村的日子。
杨家村虽然靠近淳安县,可是位置偏僻,在群山之中,农田虽然肥沃,适宜耕种,出了大山的人想再回来也得好几日的路程。而张牛儿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来了。
套好牛车,张二伯握住张父的手:“大哥您放心,此去县里,我一定会把牛儿照顾好。”
“唉,这孩子就拜托给你了。”张父也是不舍,张氏已是泣不成声,“也不求这孩子能有什么大能耐,读些书涨涨见识也好。”
张氏一把抱过张牛儿哭道:“儿啊,娘送你去读书,别念着爹娘,你好好读!给自己挣口气。你姥爷常说不患无位;患所以立,娘没文化,记不得别的,就记得这一句。”
“意思是不怕没有官位;就怕自己没有学到赖以站得住脚的东西,认点字不论是教书、写信都是个好差事。”
“我明白……娘!”张戈觉得喉头哽住了什么,前半生虽然有钱却过得狼狈,亲情爱情无一可靠。重生而来,虽然知道自己命运坎坷,可如今有了爱自己的父母兄弟,前生种种还有什么好挂怀。
若是他能逃脱这张牛儿命中禁脔短命之运,待衣锦怀乡之时定要孝顺、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这么一想,张戈忽然感觉自己就是张牛儿,心中隐隐一松,风吹过似乎带走了自己身上张牛儿那最后一丝对父母故乡的牵挂。
如此,身体灵魂浑然一体,灵台清明,仿若新生。
登上牛车时,张大壮上前一步,他方正黝黑的脸上显示出对幼弟的不舍,嗫嚅了一下道:“哥知道你能行……不过读不好咱们也不怕,回来哥哥养你!”
“我知道,哥!爹娘就交给你照顾了!”
牛车开动,车轮轱辘骨碌的向前划去。青山映绿水,清晨的鸟儿啁啾,山路小径上还遗留着『露』水,间有轻薄的雾气朦胧。
不一会儿,便走的远了。
那熟悉的三个身影都渐渐昏暗,化作一个小点,最终消失不见。
拜师()
淳安县,隶属江浙一带。
县虽然小,却是宋明宗年间一个有名的“文人”县,曾经有享誉文坛的大家周炳文、元知章等文坛领袖于此地出生。也许是山水养人,此地每年的童子试过的人也是全国前十之列。
举人中亦是不乏文采横溢之人,按理说由此历史,此处县学应该十分兴盛,可惜不知为何,近五十年来,凡是淳安县学出去的生员没有一个能过进士科。而邻县却有著名的稷禾书院,因而此地县学便愈发衰败。
张牛儿的二伯母,即县太爷的女儿单明月,虽然只是个小县太爷的女儿,但“这里是淳安县”这六个大字就昭示了一切。按照原著里面张牛儿这个年龄的单纯老实,自然不会有过不去二伯母这一关的说法。
可是前文也说了,张戈,个『性』很温柔而且喜好朋友,但经常装作冷酷而不跟人打交道的姿态,以强硬的口气掩饰害羞或其他内心真实想法。这种别扭的『性』格对于外人更是发挥道了极致。
对于尚且在几日间略微熟悉的二伯,张戈已经能颇为正经的回答问题了。
比如吃饭的时候,如果二伯张达民给张戈夹菜,劝他多吃鱼,他纵然不爱吃,也已经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嘲讽”的回答:“我是人又不是猫(猫比较喜欢吃鱼,我不爱吃),而且我有手(我自己来吧)。”
而是木着脸道:“不用,我自己来。。。多谢二伯。”然后默默的将鱼扒拉到碗里米饭的最下层,再不去动它。
可惜这种别扭点对于一个非攻,非男,且对于自家夫君的亲戚前来“打秋风”一事耿耿于怀的真嫌弃,假热情眼!尖!的县太爷之掌上明珠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表现。
单明珠见自家相公没有发现张戈的小动作,反而是很是关心的频频给张戈夹菜,眸光一动,便也伸手夹了一筷子菜给张戈,笑道:“牛儿把这里当家中,可不要见外。”
张戈有些不自在,于是他绷紧了脸干巴巴地吐了一个字:“嗯”
“你没来过县城,明天我让下人带你出去逛逛如何?”
“哦。”
“你这孩子,难道是害羞,二伯母见了你就喜欢,来的路上可有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都告诉你二伯,明个添置一些。”
“嗯。”
“。。。。。。”
真是热脸给瞎子看!
单明珠搅了搅帕子,心想哪怕相公信里说是个有天分读书的,这孩子却比一般的乡下孩子还要呆愣,到底是不识抬举,能有什么大作为?脸上温婉的笑意便掩去了几分。
她自小心气颇高,一心想嫁入高门大户。可命运弄人,早年定下的一门亲,男方却病死了,落了个克夫的名声。虽然看在她父亲乃是一方知县的份上,旁人不敢议论什么,可再也没有她看得上的人家前来求娶。
她年岁渐长,渐渐却看透了几分,便把眼睛落在了寒门子弟上,想找个有潜力的夫君。张达民虽然不算什么大才子,却也是个会读书之人,她暗暗观察久了,发现此人也很有几分野心。只是年龄到底有些大了,三十几才中了秀才。
真正叫她下定决心,还是因为单明月有趣的发现,此人既有野心,却也有几分情义,尤其是长得颇为英俊,观察的久了便动了心。
一个小儿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单明月也不在意什么,可谁知道自己夫君既然想把这个她视为不中用的侄儿送到临县稷禾书院去!
稷禾书院声名远播,自然多的是人往里面送孩子去读书。时间久了,一般人还难进,得有人引荐,束脩之类的费用更是开销不小。听自家夫君的意思还起码要让侄儿在那里读到过了童试!
就那么个木讷的!要是读个十年、二十年还不中,那还了得?
若是喜欢张牛儿,她这个二伯母也不是不能让他先去稷禾书院读个一两年试一试。可单明月已经先入为主认为在这个小儿身上花费功夫纯属浪费,便不想费心去张罗此事。
只见她妙目一转,计上心头。
几日后,张达民一脸兴奋的推开张戈的房门。
“牛儿!这可真是个大喜事。”张达民一把握住张戈的肩膀,眼中溢满喜『色』:“二伯今日去见了你的老师赵老先生,真真是学识渊博之人!若是当年我有幸遇此名师,也不会如今才中了个秀才。。。。。。”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好?”张达民兴奋的感叹完,才发觉自家侄儿的脸『色』有些不对,很是苍白啊!
“我没事,就是有些没睡好。”张戈仰头望了望自家高壮的二伯,默默心塞,走到一旁椅子上坐好。有些虚弱的靠在椅背上,过渡期啊过渡期,身上好酸软啊~就像肾虚。
“已是日上三竿,怎可如此懈怠!”张达民有些责怪的说道。想着侄儿年岁尚小,正是心『性』不定的时候,稷禾书院虽然好,到底人多,自家这个小地方出来,没有什么见识,若是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习『性』却是难以对大哥交代。
这样一想,觉得妻子前几日的话实在在理。
若是去书院,不如找个名师在个幽静地方静下心读几年书,培养好读书的『性』情,日后再去人多的地方,懂得些人情世故,今天他又和这位赵衡蒲赵老先生谈论了一番,确是名师。
“明日你早些起床,随我去见过赵老先生。。。。。。欸?你这孩子好像白了许多?”
张达民有些惊异道,这几日在外忙碌,刚进来没注意道,这会儿陡然发现这个衣着焕然一新,且把童髻梳上去『露』出一张小脸的侄儿,简直有点快认不得了。
倒也不是张牛儿本来的面目就变了,而是短短几天,张牛儿那蜡黄的脸『色』,好像被擦拭干净了许多似的,显出些白中带黄的感觉。便像是裹着厚厚泥土的精美瓷器,挖出来,换了个地方,一步步擦洗干净了,『露』出了细腻精致的一角。
原本埋在昏暗肤『色』下平凡单薄的脸,也像是被勾勒出了些波澜的轮廓,因为身体酸疼而皱着眉眼,懒懒歪坐着的身体,也显得格外青涩柔软。
无端端让张二伯想起了出新的那根根绿竹,虽然笔直挺立,却也有横斜而出者,失之挺拔之态,却另有婉约之妍,这本不该是竹子该有的形态。
“是吗?我自己倒是没注意。”张戈纳闷,“对了,见那个赵老先生是要干嘛?”
“自然是要,拜师。”
“文正极”之相()
赵老先生,赵衡蒲。
单明月之所以想到让张牛儿拜此人为师,完全是机缘巧合。她一开始只是让下人去留意一些学识还不错,又不会在淳安县久留的教书先生。谁知道打听到的人都不如心意。
学识不好,自家相公会识破。学识好些的,又大多在淳安县内久留。
一日,单明月的手帕交却无意提起一人,正是这位赵先生。单明月的手帕交乃是临县的大户人家出身,听说单明月在寻好先生,便当个奇闻说个单明月听。
“这个老先生据说大有来头,什么来头我倒是不晓得,只说是帝京那边来的。一年前他在我们那边收了几个徒弟,说来有趣,他收徒弟不要世家子弟,只在那寒门农户里去找,而且还要他们随他去深山里住着。”
“若是教得好也就罢了。。。。。。笑人的是,据此次回来的那几个学生道,此人却是个不会教人,生着一张凶脸,只知道让他们多看书。这样一来纷纷那些送孩子去的人家不肯了,便把学生都接了回去。”
单明月一听,深深觉得自己这个手帕交简直是典型古代版的“中国八卦好闺蜜”,贴心为她着想。心动不如行动,立刻就着手准备让张牛儿跟着此人去那深山好好深造,不学到一举过了童试的程度,不要回来。
这边赵衡蒲也深深受到了打击。
在#天生长得凶,孰之过也?!#
#那些小屁孩都不是认真跟老朽学习!#
#坚持深山读书法一百年不动摇#等诸多观点后
后来在#再不找个学生自己就快穷死了#的纠结中,赵老先生决定不管怎么样,先随便找个学生教着吧。
当然束脩是万万不可少的。
而且这一次要说好,不能不学了就硬把原来交给他的束脩又抢回去。
于是,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张牛儿顺利拜师了。张戈在猛一见到自家师傅那张能吓哭三岁小孩的凶脸时,还以为自己的二伯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或者强盗。
但是马上想到,这是不可能的。
二伯自己都亲自与这人交谈确认学识渊博才带自己来的,怎么可能不靠谱,最重要的是命运必然会让张牛儿中榜眼的。纵然有过目不忘的才能,老师也不可能太差劲。
以貌取人可不对!
于是淡定的行了拜师礼。
可惜张戈还是小瞧了古人的智慧。单明月表示,要让自家夫君打听道的全是假消息简直不要太简单,因为财政大权在她手上!
拜师的那个下午,二伯母就贴心的给赵老先生送来了张戈的全部用品,厚厚的束脩(对他而言)和希望自家侄儿一心向学,苦读几年再回来应考的深切愿望,外加一辆牛车与车夫专门送他们去赵老先生心仪的深山中去。
赵衡蒲被这样殷切贴心的待遇深深感动了,暗暗想这一户人家这样信任自己,哪怕张牛儿是个不堪造就的庸才,自己也要尽心教导。
这边张戈不得不感慨命运弄人,自己在淳安县屁股都没坐热,就又要转移阵地了。
且不说离别的依依叮嘱杂七杂八。只说牛车一路行进,坐在车上的赵衡蒲和张戈已经互相枯坐了半天。赵衡蒲由于自己上次的经验,怕一开口把这娃儿吓哭了,便默默不语,倔着一脸凶相,瞪眼看外面的风景,实则小心打量这个新弟子。
他早年也学过一些相面之术,虽不以此为收徒的条件,每每收个弟子却也忍不住要观上一观。
赵衡蒲看这张牛儿绷着脸,低着头,似乎快要睡着的样子,可牛车每有颠簸,却又能及时用手扶住不让自己颠倒,便知道这小儿是个能藏住心思的人。
读书的天分自然不以面相论。
这时候张牛儿似乎感到赵衡蒲正在看他,有些疑『惑』的抬头,一双斜飞的眉下半合的眼脸睁开,眉眼清晰的显『露』人前。
刹那间,赵衡蒲感到一阵心悸!
这是什么面相!?
虽然还未长开,观不真切。却确确实实乃“文正极”之相。古人常流传某某道士判定某人人乃是文曲星下凡,其实这些判定也是有依据的。
赵衡蒲有些激动的抓住张牛儿的胳膊道:“你。。。。。。你可是有过目不忘之能?”
张戈被这老人猛的动作吓了一跳,眉头不自觉一跳,为什么长辈们都爱用或激动或高兴的语气抓他的肩膀说话!
看不出他张牛儿的身体十分瘦弱吗?!
忍住肩膀的疼痛,张戈拍拍自家师父的抓住自己手回道:“师父,可否先放开弟子?”
“到底有没有?”赵衡蒲激动的往前凑了凑,瞪着一双牛眼又问了一遍。
“大概……有吧?”
“好!”赵衡蒲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老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孩子,你日后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入了山里,我便倾囊相授将毕生才学都交给你!”
“师弟啊师弟,这一次我怎会不赢你!哈哈哈哈哈!”笑声如雷鸣般在狭窄的车内回『荡』。
张戈『揉』了『揉』肩,牛车里就这么点地方,不然他还真想坐的离这老人家远一点。
关门弟子什么的,听起来不光中二而且好武侠的感觉= =。
这是张牛儿的命数,他张戈既然占了,自然要顺着历史走一遭。只是一开始二伯只告诉自己此人是个帝京来的学识渊博之人,听其刚才所言,难道还有什么背景不成?
也是,若是真无一点背景,一个寒门子弟要想夺得榜眼,若非当真文采斐然名动四方,多少也该有些背景才是。
张戈虽然看上去冷静,心里却已经是挠心挠肺的想探听一番,可话到了嘴巴,抿了抿唇,又抿了抿。
只挤出个:“师父,你小点声。”
“?“赵衡蒲一愣。笑眯眯的望向自家好徒儿:“怎么了?”
“有点烦。”
这时候“磕蹬”一声,牛车停了下来。不一会儿,车夫小心地掀开帘子道:“少。。。。。。少爷。”
“到了?”张戈问。
车夫有些踟蹰:“不是,是前面岔路草丛里好像倒着一个人。”
倒着一个人?
张戈和自家师父对视一眼,下了车。
可不,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半身的血,衣料华贵不凡。
张戈想了想,伸出手想将少年翻过来,刚碰到少年的身体,却猛地又地上的人被擒住了胳膊,这次被抓的力度极大,张戈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发出“嘶”的一声,看向地上的少年。
正巧与少年的眼对上。
那是一双危险的眼睛,而且你知道眼睛的主人对你充满了防备。
发丝凌『乱』的凝结在少年的脸上,只『露』出这双眼睛,而这双眼让张戈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仰头看过的第一个夜空,看上去平静,实际上清冷,带着俯瞰众生的高高在上。
张戈一下子就厌恶上了这个眼神。
连带着,这个躺在地上的人。
救人,俊男。()
虽然倒在地上的人用眼神显示了警告,但他马上又晕了过去,威力大减,张戈反而是凑近了几分来解脱自己的胳膊。
我抽,我抽。。。。。。擦!
张戈拧紧了眉『毛』,双手齐上来扳胳膊上的手指。
我扳,我扳。。。。。。擦!
“少爷,您在干嘛?这个人咱们是救还是不救?”车夫有些纳闷的问道。这时候赵衡蒲上前一步,抓起少年另一只手探了探脉相,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道:“嗯。。。。。。应该是受了外伤。。。。。。老王,你帮我把这个人扶到车上去。”
赵衡蒲看了看四周,已是黄昏时分,暮『色』暗沉。
“没想到已经走到这里了,回县里已来不及了,此处离我们借宿的村子近,那里倒是有老朽藏的一些『药』材,先赶紧赶路吧!”
赵衡蒲既然已经认定了张戈作他的徒弟,对于张戈的行为便更加注意,见张戈犹自抽胳膊的举动,便带着几分严厉教训道:“此人重伤未愈,就算你被抓疼了,堂堂男儿还不能忍一时之痛吗!?救人要紧,还不上车!”
赵老先生还不知道,就他以为的几分严厉,配上他强盗一般的凶脸和如雷的吼声,效果惊人,把车夫吓的直哆嗦,张戈的心都漏了一拍。
“。。。。。。臭老头。”张戈忍不住嘟哝,自然明白是救人要紧,抽胳膊其实也是为了更方便搬弄此人。既然被误会了,再费时分辨倒不如用行动证明,他便用了些劲的把此人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半扶半抱弄起来。
扶起来张戈才发现这人似乎比自己高了不少,也重了不少,一时一个趔趄差点歪倒,老王见了连忙帮扶。
“少爷,您把这人给我扶吧。”老王想凑近接过此人,可惜怎么也找不到『插』手的地方,这人拽紧了自家少爷的胳膊,他要接过去反而妨碍。
“不用了,你上前,把帘子拉开。”只有几步路,张戈用劲加快了脚步,在老王帮助下,好不容易把此人弄到了牛车上,这才放松下来,看了一眼一旁已经坐好,老神在在的赵老夫子,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热汗。
“师父,这人怎么安放?”张戈虽然不是学医,也知道像这种似乎是受了外伤的人,在牛车李蜷着不妥当吧?
“你坐地上去,把位置让这小子,让他横躺着。”赵衡蒲闭着眼,在袖子里掏了掏;“给,把这两颗『药』丸给他喂进去。”
“。。。。。。哦。水囊呢?”
张戈翻身在行李里翻找水囊。赵老夫子听着动静撩开一边眼皮;“啧!还找什么水!这么两颗小『药』丸,直接给他喂进去才不浪费了老朽的『药』效。”
张戈也正纳闷自己的水囊怎么不见了,听见此话便懒得找了,这么一张爪子抓着自己也不好找东西,便直接拿起『药』丸拨开“病人”的头发,把『药』丸往人嘴里塞,却是塞不进去。
这人看上去虚弱,嘴巴倒是像个蚌壳。
张戈有些烦恼的想,不自觉的按了按食指指甲。想了想,坐回座位边上坐着,把“病人”的头扶到自己大腿上。活动了下手指,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此人鼻子。不一会儿,便见此人有些难受的将嘴张开了一些,张戈眼疾手快的将『药』丸塞了进去,然后将此人的头往后一仰,满意的看着这人喉咙一动,将『药』丸咽了下去。
喂好『药』,张戈这才小心又坐回牛车地上去。隔着帘子对老王道:“老王,可以走了。。。。。。拣平稳些的路。”
“唉,好咯,少爷。”
只听见“啪”的鞭子一甩,牛车便又慢慢向前行进了。
牛车闭塞,张戈坐在地上,头正好对着躺在座位上的“病人”。适才一阵搬弄,这会儿满身的汗,干净的衣服也沾了好些泥土,张戈便感到有些不舒服,拿出旁边小格子李的帕子擦了擦脸,脑袋一转,看见这救上来人脸上也都是些泥浆土,便顺手也给他抹了一把脸。
虽然动作看上去粗暴,动作却是轻柔,而且越来越轻。。。。。。
这小子好像挺白!
当发现这一点后,张戈复又暗暗加重了力道,原本被泥土糊住的脸渐渐明显,『露』出棱角冷峻分明的脸,鼻梁挺直,虽然头发有几丝已经凝在脸上一络一络,整个人也看上去落魄不堪,但张戈不得不说,这张脸真是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实在难以想象。。。。。。帝王不去爱这样的俊男,居然还看上了张牛儿。
自己要是日后有这样刀削一般的眉,才不枉是个男儿。忍住了想『摸』『摸』自己的脸的欲望,张戈默默收回了帕子。
正当张戈快要睡着时,突然听见远处影影约约传来女子歌声。
“暮宿南洲草,晨行北岸林。。。。。。日悬沧海阔,水隔洞庭深。烟景无留意。。。。。。”
渐渐声音越来越近了,赵老夫子不知何时也睁开了眼睛。
“。。。。。。画舫烟中浅,青阳日际微。。。。。。罗袖拂行衣。君为陇西客,妾遇江南春。”
“朝游含灵果,夕采弄风苹。。。。。果气时不歇,苹花日自新。”
张戈凝神听了一会儿,觉得这没有现代乐器混杂的女子清唱之声,回『荡』在山野之中,别有韵味,着实好听。
“不知道是谁唱的。”张戈感叹。
“唉。”赵衡蒲道:“不过是个普通女子的歌罢了。”
“普通女子?”张戈有些吃惊,问道:“民间女子。。。。。。识字的不是很少吗?她唱的歌倒是很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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