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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年谨仅于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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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看着手中的鲢鱼,叹了口气,走到窗口边静静看起雨来。
而床头一直放着被粉色外壳包裹住的手机忽然发起淡淡的荧蓝色光芒,可光芒并没有维持多久便暗了下去,剩下一个手机呼吸灯一直在闪烁着,发出小小的淡绿色。
可是正沉浸在外头潇潇雨水中的顾谨谨却没有注意到,也不知是隔了多久, 那静放在床头的手机又亮起淡蓝色的荧光,不到片刻便剧烈地震动起来,与床单相贴合不断发出闷闷的嗡嗡声。
也许是外头的雨声太大,沉浸在一片雨景里的顾谨谨并没有听见,还是透过模糊的玻璃窗向外看着,脑海里的思绪也不知飘到了何处。
那被粉色包裹住的手机还是在顽强地响着,可没多久手机便不震动了,荧蓝色的灯光像个垂死的蚂蚁在最后一声叫唤后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安静下来。
周围死一般的沉静,只有窗外沙沙的下雨声和顾谨谨自己淡淡的呼吸声在空气里飘荡着。
不多久,床头的那个被粉色小熊外壳包裹住的手机又发出淡淡的荧蓝色的光芒,继而又发出闷闷的震动声,这次,顾谨谨终于听到了,走到床头将手机拿了起来,手机在离开床单的那一刻顿时发出清晰的震动声,将顾谨谨的手震出一阵震感。
她低头一看,荧蓝色的屏幕上用黑色娃娃字体显示的两个字:珍珍。
顾谨谨连忙接起来,在接通的那一刻,从对方的话筒里传出巨大的雨声,哗啦啦地、真实地响在她的耳边。
她皱起眉头,轻声问道,“珍珍,你这是在哪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雨声?”
或许是顾谨谨的声音太轻,单珍并没有听清,只是自顾自地大声喊道,“谨谨,你快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啊?你等一下,我马上去!”顾谨谨连忙放下手机,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匆匆去开了门。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阵冷风便透过门口打开的空间一瞬间吹了进来,让顾谨谨不禁哆嗦起来,可门外的单珍似乎更惨,整个人半个身子都快湿透了,手上还提着一袋东西,顾谨谨连忙将单珍迎了进来。
“珍珍,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突然来了?”顾谨谨接过单珍手上提着的袋子,疑惑地看着袋子问道。
单珍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着顾谨谨手里的袋子笑道,“雨下得太大了,我爸妈都出差了,我有些害怕,就买些零食来找你了。”
顾谨谨听后,将袋子打开,袋子里装着的东西不重,只是雨水已经淋湿了袋子,随着顾谨谨打开的动作,雨水从皱褶里滑了下来,掉了好几滴落在了顾谨谨光着的脚上,一股冰凉的感觉连忙涌上心头。
既已经被滴到了,顾谨谨便挪一挪脚步,索性将袋子开到最大,只见里面是几包上好佳的虾条,还有两瓶蒙牛酸酸乳,包装上面还印着张含韵的模样,被稀疏滴进的雨水晕出几块大小不一的水印。
“我知道你最喜欢上好佳的虾条了~”单珍笑着说着,也不知是不是淋到雨水太多,她不禁打了好几声阿嚏。
顾谨谨无奈地看着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埋头找着一些干净的衣服,找着的同时还不停地说道,“还好我爸妈也出差了,不然看到你就这样过来,肯定要说你,这么大的雨,还过来!”
单珍努努嘴,倚在顾谨谨房间的门口上,歪着身,露出半个脑袋,不服气地说道,“可是你也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最害怕打雷了!”
“是,是!就是知道你害怕打雷,所以这套睡衣早就给你备好了!”顾谨谨将找出来的那套淡蓝色睡衣递给了单珍,并将她往卫生间推去,“快去换吧!再不换,感冒了,阿姨肯定要说我了!”
单珍笑着点点头,接过那套淡蓝色的睡衣,不禁惊喜道,“谨谨,还是你好,一直都没有忘记我喜欢淡蓝色!”
“好啦,快去换吧!”顾谨谨将卫生间的门口打开,推了单珍一把,在贴心地关上门的那一刻还不忘嘱咐道,“脱下来的脏衣服记得丢进洗衣机里!”
她话一落,便听见单珍在卫生间里的应允,隔着卫生间的玻璃门闷闷地传了出来,“知道了!”
顾谨谨有些好笑地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将单珍买的上好佳虾条开了一包,默默吃了起来,过了没多久,便听见卫生间的门把嘎吱地响了一声,单珍便从里头走了出来,踱到顾谨谨身边,拿起顾谨谨手中那包虾条也吃了起来。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笑点,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顾谨谨瞪了单珍一眼,“你笑什么?”
“那你又笑什么?”单珍也回瞪了顾谨谨一眼,两人不禁又笑了起来。
顾谨谨和单珍笑着打闹了好一会,阳台外的一盏路灯突然啪地一声,灭了起来,本就不太亮的路灯少了一盏后,光亮在雨中更加朦胧起来。
这样的光线,忽然让顾谨谨想到先前在那个路口看到的蔚风和他娃娃亲的对象。
她担忧地看着正在吃着虾条的单珍,“珍珍。。。。。。。。。”
“嗯?怎么啦?”单珍转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疑惑地看着她。
顾谨谨叹了口气,伸手将桌上已经开封的蒙牛酸酸乳猛地喝了一大口,狠狠咽下去后,才缓缓说道,“珍珍。。。。。。。这段时间里,你是不是又见到了。。。。。。。。。蔚风?”
她小心翼翼地望着单珍的眼睛说了出来,只见单珍那双明亮的眼睛清澈一片,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有,只是隐藏地太好,什么都看不出。
“嗯,我看见过。。。。。。。。”单珍视线投放到不远处的鱼缸上,在那两条不停游动的金鱼间晃动着。
“那。。。。。。。他来找过你吗?”顾谨谨又问道。
可单珍听完却露出一种死灰般的脸色,她沉默了好一阵子,说出了顾谨谨曾经听到过却一直不太理解的那句话。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
skbshge
(六十四)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这句话,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明白了,原来这句话的含义不过是想表述爱恨只在一念之间。
可是,我不恨他,却也不爱他了。——单珍
单珍是见过蔚风的,而且不仅一次。
她在那次和顾谨谨在游乐园游玩的时候就见过,那时的蔚风还穿着她买的那件格子衬衫,可旁边站着的人却早已经不是她了。
单珍呆呆地站在树下,就这样看着蔚风和挽着他的小渔从她不远处经过,那样美好的场景,仿佛小渔才是他的女朋友。
那时的她不禁轻声朝蔚风呼喊道,“大风。。。。。。。”
可声音太轻,太过青涩,夹在嘈杂的游乐园里,竟生生隐没在空气里。
他终究是没有听见。。。。。。。。
单珍不禁向前随着他们走过的路线走了一步,又一步,可第三步却如何都迈不出。
那时候的她只知道眼泪已经湿透了自己的脸,可是却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去拉回蔚风,因为她很清楚地知道,分手这个词是从她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那怎样她都不能回头。。。。。。。
就像已经离弦的箭,怎样都不可能再掉头回到弦上。
就像已经光亮的白昼,怎样都不可能在下一刻变成了夜。
就像已经脱落的桃花瓣,怎样都不可能再随着风回到枝头。
她深知,她,单珍,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和蔚风这个人重新再来过。
她也明白,她家楼下那个老奶奶每天都念叨的那句句佛语中其中一句,便是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她也听说过,在百度百科上这一句的下一句经典佛语便是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可是她不恨他,却也不爱了。。。。。。。。
单珍看着游乐园顶上这一片蔚蓝的天空,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她和蔚风的种种,直到顾谨谨将水买回来的那一刻后,她摸了摸早已泪流满面的面孔,才知道她是不恨蔚风,也不爱蔚风了,却也忘不掉蔚风了。
这个世上有那么一种人,即使不爱了,也不存在恨,可就是会怎么样都忘不掉,就像是已经成为自己生命里的另一部分,无论在做什么,下一刻想到的便是他。
或许,对于单珍来说,蔚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时光悠悠而过,单珍站在八十一中的大门口,忽然间不敢进去,她若是进去,回到理三便一定会见着蔚风,她。。。。。。始终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自从她与蔚风分手之后,她便逃了一个星期的课,任凭爸妈怎么相劝,她都始终不肯去学校。
直到潘雯打了好几个电话询问为什么不来上课后,她终于决定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可当她真正站在八十一中金碧辉煌的大门口时,却任凭她先前做过多少思想工作,到了决定性的这一刻,她却怎么样都踏不出这关键的一步。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了从嘈杂的人群传出来的声音,那双明亮的眼睛顿时被吸引过去,那因蔚风而造成难过的心情也暂时被生生停住了。
也不知是哪几个人说的,单珍只听见似乎有很多人在议论。
“咦,这不是文一的苏忆年吗?”
“对啊,就是他,长得那么帅气!哎。。。。。。他旁边站着的那个是不是他女朋友啊?”
“好像是呢!长得好漂亮啊!”
“是呀,长得那么帅气,还有个那么好看的女朋友,真是老天不公平啊!”
“就是。。。。。。。”
那头还站在八十一中大门口的单珍顺着那些声音望去,才看到在门口不远处的一角,一身白衣的苏忆年正不知和他传闻中的那个女朋友—余莫浅在说什么,两人有说有笑的,远远望去真是一幕才子佳人的画面。
单珍忽然想起了顾谨谨,她连忙四处张望都没有看到顾谨谨的身影,这才放心下来。
但她却不禁恨起这个有了女朋友却还和顾谨谨玩暧昧的苏忆年。
她将手机qq打开,在空间里刷了一次动态,在某个页面的动态上停下了滑动屏幕的动作,脸色又微微变了起来,心里泛起阵阵酸楚。
不是为别人,而是为顾谨谨。
单珍再次懊恼起来,她记得她对顾谨谨说过多少次苏忆年不是好人,可顾谨谨就像个被苏忆年绑住的石头,不见棺材不掉泪。
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
可这样的话,她会不会怪自己一直隐瞒着不说?
如果告诉了,她怕。。。。。顾谨谨会承受不住。
说。。。。。还是不说呢?
就这样,思绪在外飘荡的单珍在八十一中保安室里大叔的注视下站了好久,直到八十一中的铃声在一片树海中再次响起时,她才猛然回神,向周围看去,原本嘈杂的人群此时已经不见踪影,而原先站在校门口一角的苏忆年和余莫浅也早已不见了身影。
单珍这才意识到,这是已经上课了。
正当她将手机放入包里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她熟悉地忘都忘不掉的声音,“阿珍。。。。。。。”
单珍放手机的动作顿了顿,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我一直在这等你!阿珍。。。。。你终于来上课了。。。。。。”他在她的背后轻声说道,声音里有些惆怅,夹带着丝丝无奈。
蔚风的声音一落,单珍豆大般的眼泪便刷地滑了下来,她终于再次听到了他的声音。
“大风。。。。。。”她终于喊了出来。
可下一句却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背后一阵沉默,不一会便听见蔚风离开的脚步声,他越过她走了好久好久,一颗已经隐藏很久的泪掉了下来。
单珍站在原地看着他十分踉跄的步伐,那本高大的身影一瞬间变得似乎老了几岁。
她的心隐隐作疼起来,气息不平稳地在空气里喘息着,仿佛下一刻便要窒息。
单珍呆滞地挪了挪脚步,心里的疼痛已经让她感觉不出自己在移动步伐,她恍然的脑海里忽然间知道了那个一直纠结要不要告诉顾谨谨的答案。
她呆滞的眼神望了望八十一中顶上蔚蓝的蓝天,捂着自己的疼得快窒息的心,不禁叹息道,“谨谨。。。。。。最后,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
“这样痛的感觉。。。。。。我希望。。。。。你永远都感受不到。。。。。。”
“就再等等吧。。。。。。等你真正拥有可以承受的能力。。。。。我就告诉你。。。。。这一切。。。。。”
skbshge
(六十五)时间,它在看()
也许当阳光蔓开在6月天的花朵时,我们才能发现,原来当时光流逝之后,带走的不止是时间,还有我们之间那仅剩下的一点不一样情愫。——顾谨谨
顾谨谨看着外边正下大的雨,灰蒙蒙的一片,漆黑的夜里不禁蔓延出一股潮湿的味道。
她站起来,将一直对外面的雨景发呆的单珍唤醒,“珍珍,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你。。。。。。真的不会和他在一起了吗?”
听到顾谨谨的声音,单珍猛然回神,反应极大地转头看向她,眼里是还来不及隐藏的内疚。
为什么要内疚,顾谨谨不懂,她呆呆地看着单珍一点点收起自己眼里的内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提起蔚风,珍珍应该是难过的表情不是吗?为什么。。。。。。。会是内疚呢?
顾谨谨低头不解地想着。
而那头的单珍却别过头去,移开了望着顾谨谨的视线,淡淡地说了一句,“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
顾谨谨抬起头来仔细望着她,“珍珍。。。。。。。你会后悔吗?”
单珍嘴唇两侧轻微向上扬起,她又转头看向外头还在飘泄的大雨,视线在对上阳台那扇玻璃门把手的那一刻慢慢散漫开,良久,她才开口,声音很轻却又那么坚定。
“不后悔。”
顾谨谨听完,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只沉默地站在那里看着单珍那孤寂的背影。
时间在沉默里驶去,又在沉默里迎来时间,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个不变的定律。
而一直在改变的时空里最好的地方就是,它一直在改变,当它被认为是痛苦的时刻,下一刻它就会改变,那些快乐的时刻又将会重新涌上心头。
顾谨谨看了看手里倪宏斌送的盛满薄荷的玻璃瓶,小心地打开木塞,轻轻地嗅了嗅,才将木塞重新塞进玻璃瓶口,然后放进粉色的单肩包里,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她抬起头看向这个拥有多少人秘密的八十一中,深呼了一口气,才往八十一中走进去。
天空才微微亮起来,阳光还来不及绽放它那无比耀眼的光芒就被空气里那清新的氧气给笼罩了,整个B镇在淡淡的阳光下渐渐醒了过来。
顾谨谨终是走到了文一,拿起那把已经开过很多次将要布上锈迹的钥匙在那已经锈迹斑斑的锁头上轻轻一转,只听锁头里头发出闷闷的声音,锁孔便放开了锁芯,整个锁都打开了。
顾谨谨不禁笑起来,她突然觉得她以后肯定会很想念文一这个锈迹斑斑的锁头,因为它不仅见证了文一的三年时光,也见证了其他班级的时光。
一把锁头都不肯换,八十一中的校长真心小气啊!
顾谨谨无奈地摇摇头,小小地为手里这把锁头感到不幸。
想归想,她还是放下手里这把锈迹斑斑的锁头,将文一的门口推开,缓缓地走了进去。
顾谨谨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开始无休止地观看整个没有人的文一,当视线对上墙上那本挂着流动红旗的位置上被替换成一大面用红色字体写着的高考状言时,忽然感慨起来。
时间不多了,再过几个月她就要高考,不对,是整个文一,整个八十一中都要高考,都要一起面对这个巨大无比的敌人,即将开始一场浩浩荡荡的阵势。
顾谨谨想着想着,视线依旧停留那面用初号红色字体写着的六个大字上——苦心人,天不负,看似很激励人心,却在这场浩浩荡荡的阵势中起不到任何作用,至少对顾谨谨来说是这样的。
她看着看着,视线挪到了身旁空着的座位上,脑海间不断浮现出那张好看的脸,心间便不停地乱跳着,白净小巧的脸蛋微微染上了一丝红意。
她将书包放下,从里头掏出了一支0。5的黑色考试专用笔,轻轻地拔掉笔盖,朝旁边苏忆年的位置挪了挪,纠结了半天终于选好了一块绝佳位置,不易被人发现的位置。
顾谨谨慧黠地笑了一下,拿起手里的黑色考试专用笔在苏忆年书桌的左下角刻了两个小小字母,刻完后又用手抹了抹,确定不会掉也不易被发现以后,便在自己书桌右下角相同的位置上也刻上了一模一样的字母,就连刻的力度都尽力保持一样。
不到片刻,她自己桌子的也刻好了。
顾谨谨拍拍手,很满意地看着这两个紧挨着的暗棕色的书桌上一对紧凑在一起字母—NJ,蕴意为年谨的两个字眼,心里便不断涌上一股自豪的气息,仿佛做了一件十分伟大的事情。
顾谨谨有些好笑,真是像个幼稚园的孩子呢!
可是。。。。。。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她和苏忆年是有联系的,就在这个文一,就在这个位置,就在这两个紧挨着的桌子上。
仿佛这样的自欺欺人才能给她一点点安慰,才能使她内心得到一点点希望。
一个人若是连那一点点自己给自己的盼望都没有了,那才称得上是悲哀吧!
顾谨谨不愿意成为这样的人,也不想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她可以自己给自己希望,就算自欺欺人,但至少拥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到绝望了。
时间又拉起太阳在天空奔跑起来,不一会儿,文一便陆续走进来人,一个接着一个,有的经过讲台,有的经过顾谨谨的位置,最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起来。
最后一个人在顾谨谨的位置旁停住了脚步,将书包轻轻放在桌面上,坐了下来。
顾谨谨斜眼望去,一入眼的便是那净白的颜色,一如云白,毫无杂尘。。。。。。。。
“忆年兄,早啊!”她忽然抬头朝苏忆年大声喊道,吓了苏忆年好一大跳。
不到片刻,他适应了顾谨谨这幅一直微笑的脸后,有些嫌弃地别了她一眼,无奈道,“谨谨兄,你大早上这么热情是做什么?”
顾谨谨看到苏忆年这样无奈她的样子,心头不禁涌出一大片甜甜的感觉,她笑着摇摇头,开心道,“没有干什么呀,就是和你打招呼呀!难不成跟你打招呼还有错了?”
听罢,苏忆年停下了正准备拿书的动作,仔细想了想,她这话说的似乎并没有不对,可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最后,他还是点点头表示默认。
顾谨谨得逞地吐了吐舌头,仔细想起来,她好像是第一次让苏忆年没话说呢,虽然是件小小的事情,可是就是让她感到很开心。
她不动声色地朝她和苏忆年桌子上那可刻着的字母眨眨眼,清澈如水般的眼睛里时不时露出了得意的目光,总是在苏忆年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流露出来。
悠长空旷的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传遍了整个八十一中后又再次回荡在每个教室门口,不一会儿,便迎来了从各个方向走去自己班级的老师。
傅天荣穿着一件灰色的小皮革,手里抓着一个素黑色的皮包走了进来,一步步走上讲台,那张被岁月记挂着的脸庞似乎有精心在意过,杂乱炭黑的胡渣似乎少了许多,那些许飘逸的头发似乎有打理过,就连一直不换的金丝边眼镜也似乎有做些改变。
总之,乍一看去,傅天荣整个人显得十分神清气爽,那种威严的感觉都减少了不少,让一向被高考这场压力巨大的考试念头压抑着的文一顿时轻松了不少。
傅天荣随意扯了扯自己的休闲皮革,清了清声音,才对大家笑道,“同学们,早上好!”
大家也笑着回复道,“傅老师好!”
傅天荣满意地点点头,和大家撇闲聊一会,才翻开那本已经破旧不堪的教科书,开始聚精会神地传授知识起来。
而他面朝的黑板顶上的那个石英钟里的时针在时间的拨弄下,晃晃悠悠地转了个半圈,那属于每个高校同样的铃声又开始响了一下,下课即在眼前。
傅天荣将书轻轻盖上,那灰色的小皮革上已布上了不少粉笔灰,那被岁月记挂着脸上也挂上了不少的汗珠,那湿透了的底衣在皮革的遮盖下,并没有让人发现。
他轻声朝同学们喊了句下课后,便无力地拿起讲台桌上的那杯淡蓝色的保温杯,轻轻拧开盖子后,大口地喝了好半杯,才将杯子盖住,在学生们的一片喧闹下走出了文一,一路小走到办公室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傅天荣叹了口气,将身上灰色的小皮革脱了下来,又将桌上那淡蓝色的杯子拿了起来,拧开杯盖后,又喝了好一大口。
对桌文二的班主任陈齐站起来看了傅天荣一眼,不禁有些好笑,“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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