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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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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这般软声软气地哄着了,她哪里还好意思拒绝?
夫妻俩就着卧房里的小案桌,坐在芦苇席上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倒是有几分在庆丰镇的模样。
贺桩瞧着男人的脸色还是不大好。甚至好几次还拧着眉间的鼻梁骨,甚为疲惫。
这几日他早起晚归,在书房一待便是一整日,往常回来沐浴过后总是倒头就睡,这次大抵是记着她没用晚膳,才等到这个时辰吧?
贺桩放下碗,见他也是胃口缺缺的模样,言了一句,“何事如此劳你费神?”
卫良和也不瞒着她,坦言道,“子桑先生是我特意从军中带回府的账房先生,却被秦氏趁乱杖毙了。而今我在军中根基不稳,若找不到心腹当此大任,只怕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短短十来日,要弥补五年的空白,谈何容易?
贺桩又道,“除了子桑先生,还有哪位先生懂得处理账务?”
军务之事,卫良和头痛不已,“焦实禄,便是从宸王府领回来的那人。不过焦先生现如今也是幕僚兼主簿。忙的不可开交。”
贺桩想了一下,问道,“那若是请焦先生屈尊账房,而幕僚与主簿另请他人,不知焦先生可否愿意?”
男人想起焦实禄焦头烂额的模样,苦笑道,“若是有人解救他脱离苦海,不说是账房先生,便是大头兵,他约摸也是感恩戴德。”
贺桩想起焦实禄愁眉苦脸的模样,不觉好笑,“如此,我倒是有个人选。相公可曾听说江湖上有一对名头响当当的夫妇,人称阴阳双侠?”
男人闻言,眉头一扬,笑问,“嗯,听说那阴阳双侠为人豪爽,足智多谋,喜欢劫富济贫,江湖中颇受崇敬。不过听闻二人一贯不愿与朝廷有瓜葛,怎么,桩儿认识他们?”
贺桩站起身,挪到窗边,娉婷而立,不知是喜是愁,“那时爹爹不拘一格识人才,广结同道中人,我也有幸见过。那位阳侠姓孟,单名一个旁字。庄府出事时,孟叔叔夫妻恰好回沁州。我也是多年未见过了,也失去了他们的音讯。”
男人起身过去揽住她纤瘦的肩头,窝着她素净的手,给她无声的慰藉,道。“如此说来,那孟旁也并非讨厌所有朝中之人。若有心结识,也是可以为朝廷所用。只是”
“只是什么?”贺桩见他愁眉不展,“相公是怕查不到二人的下落?”
男人摇头,“只是,我手头虽还有一支隐藏的势力,但五年前圣上已将我麾下的士兵尽数给了柯景睿。如今我这般光景。请孟侠士夫妇前来助我,只能以侯府幕僚的名义,怕是请不动。”
贺桩见过男人从那把名剑里掏出虎符。
虎符尚在他手里,圣上不派人打听他的下落,却将他手中的兵权交给大驸马,当真叫人寒心!
实在不忍他发愁,她出言劝慰道,“放心吧,孟叔叔不是沽名钓誉之人。咱们是为大盛的安危作谋划,他会愿意的。”
卫良和笑笑,不再多说什么,伸手扣住她细瘦的腰身,拥着她凝望着窗外。
窗外花香扑鼻,夜里却是漆黑一片。贺桩倚在他的心口,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却也不出声,享受着静默相伴的时光。
未几,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桩儿,过几日便是圣上回京的日子了,诸事繁忙,我可能不大顾得上你。”
所以他才会急着请凝珑姨母来,教她应付内宅之事!
贺桩明白他的用心良苦,手搂得愈紧,埋头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努力跟上你的步子。”
男人轻笑,“那人不肯让你入族谱,不过你放心,我总会想着你的!”
三月正十五,为期足足一月的春猎总算落幕,皇帝携着一众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兴师动众而归。
眼下西北凉州被困,将士百战死,民不聊生。
皇帝却仍骄奢淫逸,贪图享乐,一时百姓不忍怨声载道。
不过,卫良和一怒为红颜,斩杀鸠占鹊巢的秦三爷后。又一声令下,将私吞钱财的秦氏吊在府邸大门,北定大将军死而复生、低调回京一事,已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
百姓大喜,皆道大盛有救了!也十分好奇,那神侯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惹得侯爷怜惜入骨?
十五这日,卫良和正好腾出时间,陪贺桩上街走动。
官道上早被禁军清了道儿,卫良和领着她往小巷里钻,去几家布庄挑了些布料,又去选了几盒首饰。
为保周全,他只带了几个暗卫,还像在庆丰镇那般,为她拎着买来的东西。
这会儿正累了,夫妻二人躲在茶楼里歇脚。
说书的先生正讲到北定神侯长剑一出,咔嚓便将那秦三爷给结果了。
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精彩绝伦。
孰不知正主儿正在底下听得冒汗,贺桩从桌子底下扯了扯他的衣摆,低声道,“哪儿有那么夸张?”
那夜下着淅沥小雨。她只记得狼狈极了。
男人对她这小动作受用得很,随口便道了句,“嗯。所以说那些话本净是瞎扯!”
那说书先生又道,“听闻神侯夫人生的那叫一个美若天仙,那小脸儿嫩得,都能滴出水来!”
有人打趣道,“瞧您说的,难不成也亲眼见过那神侯夫人?”
说书先生先是一愣,而后面红耳赤道,“凭卫侯爷护短那劲儿,在下哪里敢惦记他的夫人?”
卫良和难得一笑,瞅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她,缓声道,“他倒说得不错。”
贺桩不知他这话指的是那说书先生的哪一句。并未开口而是起身走向窗户。
他们订的是二楼的雅间,随着远眺,穿过青墨色的瓦脊,隔街上车马井然有序,依稀瞧得见为首那顶明黄色的四驹齐头并进的马车。
她知,里头坐着的正是当年下令诛杀庄府的皇帝!
紧随而至的便是太子与萧王。
卫良和瞧着临窗而立的妻子,衣袂飘飞,清影绝俗。
“怎么了?”觉察到她的异常,男人走到她身侧,问道。
她淡然一笑,“没什么,只是许久不见这京都盛景,觉得陌生罢了。”
他执起她白净的手,“你若喜欢。以后咱们便常来。”
卫准来时,瞧见的便是这一对妙人临风而立的模样,上前躬身道,“三公子,您还真说多了,萧王殿下派人递了帖子过来。”
男人微微侧身,“派了谁来?”
“萧王府的幕僚。匡勋。三公子可是要回府瞧瞧去?”
匡勋当年也是“七大将”之一,打仗剽悍,却甘心退居幕僚?
“不必!”卫良和负手而立,冷冷道,神色冷凝。
彼时他负伤坠崖,便是拜匡勋所赐!
他回过神,见卫准已退到门口,叫住他道,“等等,告诉匡勋,就说太子殿下先一步递了帖子来了。”
“”卫准迟疑,东宫明明没有派人来过侯府。
不过主子既然发话了,他还是低头应了。
贺桩亦是颇为不解,“相公打算怎么做?”
“让他等着吧!”卫良和紧了紧藏在袖中的手。复道,“过了春,硕儿该上学堂了吧?咱们再去逛逛,给硕儿买些上好的笔墨纸砚和几身衣裳,再买一些补品给岳父岳母一道送去。”
贺桩知他有心,道,“不必了,上次买得那么多,爹还捎信来训了我一顿。”
“桩儿,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觉得为难。”
“可”
他连忙打断道,“听闻晚些时候还有烟火,咱们今日便在外头多待些时辰,嗯?”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直到宫门前,皇帝才发话叫他们各自散去。
未几,卫准又来,“三公子,穆侯爷一听您不在府里,便寻到此处了。”
卫良和不由一阵头痛,穆侯爷前来还有何事?
自然是寻妻来了!
偏巧凝珑郡主一听说随行的朝臣须随皇帝一道入京方才散去。早溜之大吉了。
卫良和实在不愿与那严肃正经的姨父碰面,只道,“你跟他说,姨母不在侯府,叫他上别处找去。”
卫准皱着眉头应了,去了没多久,又回来道,“穆侯爷说给您备了份厚礼。”
卫良和微微一惊,“什么厚礼?”
卫准瞅了眼贺桩,不自然道,“一个大美人。”
男人失笑,对贺桩道,“姨父一向不苟言笑,我这成亲还没半年。这回竟也不正经起来了。”
阴阳双侠()
他话说得坦然,但兴许是太过在意,贺桩仍不由心一紧,言语间有些醋意,“相公不妨见一见?”
“你想见?那咱们就一起见见!”男人混不在意道。
贺桩一撇嘴,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说话,引得他眉头一扬。
“桩儿,你想到哪儿去了?姨父送来的人,便是送回去,也得见过人再说不是?”
她试探一问,“倘若那美人当真跟天仙似的,你不愿送回去,你叫我怎么办?”
他剑眉入鬓,凤眼凛凛,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把剑一横,“那你便一剑刺过来!”
贺桩作势一啐,“你以为人人跟你似的,舞刀弄枪!”
卫良和朗笑,回头吩咐卫准。“快带人过来给夫人瞧瞧。”
卫准脸色却是为难,“这那美人说了,您要真想见,还得请你亲自移步对面的弄雨楼去。”
弄雨楼可是京都有名的烟花之地。
究竟是怎样一个美人,竟敢劳卫侯爷大驾?
便是贺桩,也十分想见见。
卫良和想到要带自家妻子去青楼,不由眉头一皱。“那就算了。你命人将那美人原封不动地送回给穆侯爷不若直接送去姨母那儿?”
后一句他是对着贺桩问的。
穆侯爷一来就给他留了这一手,还不行他反将一军?
“姨母私自出逃,回府也得有个说辞不是?”
“你这坏心思可要不得。姨母私逃,终归不周全,就该让姨父好好教训教训!”
卫良和声音沉稳,微微一哂,“就依你。姨母那般疼你,若是让姨母晓得你如此说她,指不定得多伤心呢。”
“不怕,姨母定会理解的!相公,不若咱们就去见见那美人吧,横竖不过几步路?”
“就依你!”
弄雨楼久负盛名,不过所处之地却不是京都最繁盛的地界儿。相反,这里清闲幽静,丝竹管弦亦是清雅之乐。
卫良和携着贺桩的手,闻到的不是脂粉之味,反倒有几丝幽兰之气,令人神清气爽。
弄雨楼的主人早在屋里候着,一见卫良和,连忙上来见礼。卫良和拱手回礼,跟在后头的贺桩微微福了福神。神色自若。
这还是她头一回进青楼,不免好奇,时不时东瞅瞅西望望。
卫良和与那老鸨寒暄了几句,便随着下人往后头的院子里走。
后院别有洞天,假山水榭,画廊曲折,美得恍若一幅水墨画。
有了没多久,贺桩隐隐听见一道飘飘渺渺的歌声,听不真切,又走得近些,听着似乎是南楚之地清婉的小曲儿,曲调哀伤,唱词哀怨,一唱三叹,余音绕梁。
不知为何,她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叫不出名儿来。她一失神,便忘了继续走。
男人一下不见她人,停下来回头,却见她眉头轻颤,手里扭着绢子,皱成一团。
“怎么了?”他往回走,把手贴在她额上。“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她低敛着眸子,问道,“相公。这谱子听着像不像南楚之地铭城那儿的民间小调?”
男人仔细分辨了一下,呢喃细语,“嗯,我在铭城领兵时,听过。”
“那咱们快些走吧,别让人久等了。”她颇有些心急道。
一行几个人拐入一个高台,里头已备好了上好的酒水,而对面的戏台上,已坐着一群奏乐之人,正卖力地演奏。
唯独不见方才唱曲儿的妙人。
卫良和在首位落座。贺桩跟着坐下。
“累不累?喝杯茶。”男人双目深邃,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他话音一落,只见不远处的飞来一抹素白的身影,那人十分轻盈,脚一点木桩,借了力一鼓作气,便飞落在戏台上。
戏台到高台隔得并不远。贺桩足以清晰地瞧着,那不施脂粉的妙龄女子水袖飞舞,五官秀气,顾盼流转间,腰肢袅娜,但并不显得弱柳扶风,每一次回眸,劲道风骨尽显。
一曲唱罢,贺桩犹沉醉在才子佳人惜相别的旧梦里,直到卫良和猛然唤了句,“桩儿,小心!”
她方复清醒,只见一道剑光明晃晃地直袭而来。紧接着,她整个人便落在一个温厚结实的怀抱里。
一个天旋地转。只听见“哐当”一声响,那抹白衣如落花般坠落在地。
闻风赶来的护卫将她团团围住,透过缝隙,她恍然见到那女子凄怆一笑,又与几个男子打斗。
电光石火间,她想起来了!
而那女子再度被卫良和的剑气所伤,跌倒在地,口吐鲜血。
“住手!别伤害她!”贺桩猛然出声,制止了男人扬起落下的剑。
男人声音有些低哑,问,“怎么了?”
“她是孟夫人!”儿时她只听过孟夫人唱过一次曲儿,时间隔得太远,她差点想不起来了。
孟夫人,孟旁?
听闻孟氏夫妇武艺超群。联合起来,能与之匹敌之人是少之又少。可方才,她看似招招狠毒,但处处露破绽,哪里像个多年混迹江湖之人?
除非她是有意而为之!
卫良和难以置信,却还是收回剑,“你确定?”
孟氏夫妇十年前闻名江湖。少说也到四十不惑的年纪了。但眼前的女子,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贺桩也正疑惑她为何改了容貌,那边老王已找出破绽,“将军,有蹊跷。”
卫良和与贺桩走近,这才发觉她的脸不大自然,下颚出似乎还改了轮廓。
“莫不是易了容?”卫良和眼见。伸手一撕。
果不其然,只听孟夫人忍痛闷哼,卫良和将那面皮揭开,贺桩登时就惊呆了。
方才那张紧致柔嫩的脸一下变得苍老松弛,沟壑横生,皱纹遍布,何止四十不惑,简直成了迟暮的老人!
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所有人都变了?
贺桩顿时眼眶通红,难以自抑地唤了句,“孟婶婶。”
她声音极低,甚至不敢牵扯到声带,拼命压抑着阴郁的情绪。不过,孟夫人还是听到了。
叫她“孟婶婶”之人并不多,除了庄府那丫头,便是夫家的人。可庄府没了,她的夫君也死于非命,如今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有谁会这般唤她?
兴许是伤得太重,听错了罢?
卫良和生怕她克制不住,忙拉着她,挡在她前头。蹲下身来,问道,“孟夫人,本侯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加害于我?”
“自然是有人想要索你性命,”孟氏吐了一口血水,无所谓道,“老娘技不如人,如今既然落到你的手里,你也别妄想着逼问谁要你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卫良和朗声道,“你倒也干脆。本侯自问这半生,一不贪财二不滥杀。却是不知犯了哪条江湖规矩,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
孟氏想起昔日与夫君快意江湖的日子,面上闪过一丝痛楚,深深地闭眸,并未开口。
贺桩情绪恢复了不少,开口问道,“孟氏双侠一贯夫妇一体,却不知为何不叫孟侠士?”
她的话,立即引来了孟氏的呵斥,“住口!我违背江湖侠义,刺杀朝廷忠臣,与亡夫毫无关系!你别污了我夫君一世的英明!”
亡夫?
贺桩又是心头一震,却也难怪,她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虽觉得残忍。却还是捏着孟氏的痛处作威胁,故作冷笑道,“是么?你无缘无故刺杀我夫君,那明日,我便要江湖人知道,你的夫君孟旁不过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小人!
“你敢!”孟氏额头青筋暴起,面露狠色。突然从口吐出一支暗镖来。被眼疾手快的卫良和拂去。
“还好吧?”
贺桩倒退一步,面色苍白,但还是摇摇头道,“除非,你告诉我是谁雇你杀的人?”
孟氏犹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贺桩心里挣扎,庄氏一族被满门抄斩,她身边的亲近之人不多已。偏偏孟氏刺杀的是她的夫君,这叫她如何开口求情?
卫良和见她神色纠结,只道,“算了,谅她一个寡妇,也成不了气候!”
不说孟氏,就是贺桩也觉得意外。照理说,他不会轻易放过她才是?
她拉住他的手,递给他一个疑惑的眼色。
男人淡笑,反握回去,轻声道,“就当是为了你。”
说完,抬头瞅着下老王,大声道,“没听到吗?放人!”
“将军,这等于纵虎归山哪!”老王不安道。
“少废话,放人!”男人言简意赅,等老王不情不愿地松了绑,又对孟氏冷声道,“本侯今日之所以不杀你,只是不愿妻子见血。他日你若敢再犯,休怪本侯对你不客气!”
“侯爷伉俪情深,奴家佩服!”孟氏扶着无力低垂的手,踉跄着一步步走出湖心亭。
岂料没走多久,外头又响起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卫良和的脸色瞬间冷凝,吩咐老王,“你在此保护好夫人。其余人等随本侯出去。本侯倒想瞧瞧,究竟是什么人敢放肆!”
“相公,你要小心!”贺桩知跟过去也只是给他徒增麻烦,还不如留在原地。
外头呼天抢地,场面愈加激烈,她等得焦急,来回走动。
等到外头似乎消停点了,终是不放心,便哀着老王带她过去看看。
“王副将,外面似乎没了动静,不如咱们去瞧瞧吧?”
老王一派正经,断然拒绝,“将军吩咐过,属下不得离开半步。誓死保护夫人!”
萧王殿下到()
贺桩没法,只得继续焦心地等着,庆幸没等多久,卫良和便携着昏迷过去的孟氏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贺桩花容失色,惊道。
男人皱着眉,简言道,“孟夫人被袭,许是那金主未防走漏风声,要杀人灭口!”
“那查出对方是谁了么?”
男人黝黑的眸子一凝,吐出一个叫人匪夷所思的名字来,“是萧王!”
贺桩伸手扶过满身是血的孟氏,但她力气不够,只能眼睁睁看下孟氏的身子往下滑。
“还是我来!”男人利落地脱下外衫,罩在孟氏身上。将她背上后背,吩咐老王,“你先行回府请冯大夫准备救人。”
贺桩一时懵了,凝望着掌心的热血,心跳几个弹到嗓子眼了,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卫良和回头叫醒她,“桩儿,快跟上!孟夫人伤势严重,我们必须马上回府!”
“哦哦。”她如梦方醒。
卫良和深知,此事不宜张扬,是以命卫准从后门回去。
直到月上东梢,孟氏才缓缓醒来,见是卫良和和贺桩救了她,便挣着要起来,吵着要离开。
哪有这般不识好歹之人?
贺桩觉得气恼,赌气道,“清莲别拦着她,萧王府的人就候在外头,由她去!”
孟氏顿时脸一僵,心如死灰地倒在软榻之上。
卫良和倒是神色自然,“外头那匡勋是来找本侯的,孟夫人不必担心!”
孟氏的脸色却并未有所松动,只清清冷冷道,“侯爷以德报怨,奴家佩服!”
卫良和轻轻一哂,淡定落座,“孟夫人还是不愿说么?”
孟氏一嘁。冷笑道,“萧王狼子野心,背信弃义,说与你听也无妨!”
“八年前,萧王率禁军血洗太傅府。太子不知从何得知,我夫妻二人与庄太傅交好,竟想到勾结武林败类,专干那些蝇营狗苟之事。亡夫誓要清除那些奸佞小人,以肃江湖正道。没多久,东宫那位便在江湖上下了刺杀令,悬赏万两要我们的项上人头。”
卫良和与贺桩具是一惊,没想到此事还牵扯到太子!
孟氏继续道,“六年前,亡夫为了救奴家,不慎身中剧毒,不久便撒手人寰。”
回忆起往昔,孟氏不免心头苦涩,她收回目光,缓缓地合上眼睛。
贺桩深吸一口气,不由担心起来,“那后来呢,为何又被萧王追杀?”
孟氏将六年前的回忆压下,颤声道,“为替夫君报仇,奴家便投入萧王门下,想着有朝一日将那萧恒狗贼碎尸万段。只是没想到,萧王比起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净叫奴家为他做一些腌臜之事,包括此次刺杀侯爷。妾身落败而归,他反而下令射杀于我!”
卫良和默了默,敛眸道,“白日里在弄雨楼,你却并未全力以赴。”
“侯爷好见识!”孟氏望着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坦言道,“奴家还不至于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北定将军骁勇善战,一心为国。若说南盛还有望打退燕贼,将军便是那希望。奴家既无法为夫报仇,能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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