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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长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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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路之上,另有一驾华丽的车辇迎面而来。见我们的马车急速行来,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对面的车辇急忙停下来,避让到一边。
车上衣冠华丽的人急忙下车,险些一个踉跄,方才站稳了身子,与其随行的一行人纷纷朝着我们的马车跪拜下来。
我顿时有些心慌,急忙望向一边的韩王孙。
他脸上不知为何竟洋溢着一抹意气风发的笑意,却也不去看路边朝我们叩拜的那群锦衣华服的人,驾着马车,领着身后的马队,丝毫不停歇飞驰而去。
可是不出百步,当那些叩拜的人被甩在后面,他自己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完全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欣喜地扯着我的衣袖,笑得前俯后仰道:“你刚才看见了吗?江都王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我不知道他又在抽什么疯,反正这个人除了长相俊美以外,实在是不怎么正常,却佯装呵呵呵地陪着他笑了半晌,既而道:“呵呵呵呵呵呵……王孙……你既开心了……能放我下车吗?”
他眼睛一撇,转过脸说:“不能。”
“韩王孙,你是不是男人,你说话怎么就不作数呢?”
“无毒不丈夫。”
“你放屁。”
“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粗俗。这样就不美丽了。”
我被他气得背过脸去,不看他。他径直驾着车,带领着身后的一行马队,在长安街上晃晃招摇而过。
“喂,喂……”见我与他置气不理睬他,他有用胳膊轻轻地戳了戳我的后背道:“丫头,你都还未说,你究竟是叫个什么名字?”
“告诉你,你会放了吗?”我转过眼来望他。
“不会。”他摇了摇头。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你告诉我,兴许我能帮你找到你那个什么阿…阿猫……嗯不对不对……阿狗……”他仔细思索了一番,但终究还是没能想起,转眼到:“方才你说叫什么来着?”
我一听,心中不由欣喜。
看他的样子,锦衣玉服,又能出入侯府,还驾着这样的马车在长安行走无所避让,想必定也是个非同凡响的达官贵人,说不定真的可以帮我找到阿青,
于是急忙转过身拽着他的袖子:“阿青,他叫阿青。你当真能帮我找到吗?”
他轻挑地瞥了我一眼,脸凑过来,薄唇差点就要蹭到我的脸颊了,他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样的距离太过暧昧,仍旧对着我邪魅地一笑,语气轻浮地说:“那要看小妞你的表现。”
“啪。”
他一手松开缰绳,错愕地捂着自己方才挨了我一巴掌的脸颊,怔怔地望理我半天:“你干嘛?”
“你再放屁我就从车上跳下去。”我冷冷地冲他吼道,被他这样三番戏弄,着实是让我有些愤懑,正欲起身却被他一把死死拽住。
“你居然敢打我……我娘都没有打过我!”他依旧捂着脸,怔怔地望着我。
我看着他俊俏好看嘴角微微撅起,双眼一片委屈眼巴巴地望着我,不由心也软了下来,觉得自己方才是有一些过激了。
但为了显得自己有底气些,我仍是煞有介事地对他吼道:“你就是欠打,你娘若是知道你在街上这样肆意诓骗、轻薄戏姑娘,肯定会把你往死里打。”
“我娘才不会像你那么粗俗……成天屁屁屁地挂在嘴上。”他一撇嘴别过脸去:“你可知你这一巴掌打的是谁?可有想过自己的下场?”
“找不到阿青,我和死没两样……有种你也带人来砍死我啊!”
我正欲跳起,虚张声势地想要跟他耍彪,却被他一把摁了下来。
他的力气其实很大,方才推来我的几次也是,对我来说完全是压制的。
但他却并没有对张牙舞爪的我动武的意思,脸上依旧是一种纵容却又有些嫌恶的表情:“你到底是哪来的?纵使翻遍长安城,断也找不到一个寻常汉人家的女孩子,能泼成你这样的……倒还真是像极了那位……”
我看他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方才躁动的情绪也平复了不少,沉默了半晌没有吭声,思忖了半天才喃喃道:“那你……不砍我了……”
“砍了你这样一个小丫头容易。”他转过来冲我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突然间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我的鼻梁:“可是遇见你这样好玩的小丫头……很难。”
不知为何,我竟被他这几句话弄得脸上有些羞红,急忙转过身去,不敢看他萤石一般熠熠生辉的眼睛:“那……你是愿意帮我找阿青了。”
“这是两回事。”
“可是……”
“我韩王孙再大能耐,可你托我找人……”他打断了我,眼睛望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城门,嘴角一抹轻笑,转眼望向身边的我:“也总得给我个线索,让我去觅个踪迹吧。”
第44章 上林()
王孙一路驾着马车带我来到了长安城外一片广袤却又起伏的原野之上,他停下马车,身后的马队也跟着停了下来,我不觉朝后望去,方才只顾着与他嬉闹,竟未曾注意,身后的跟着的已不仅仅只是几十人的马队而已,成百上千的金戈铁甲、严阵以待的士兵,头上顶着红缨,前排者骑着高头大马,士卒扛着鲜艳军旗,一个个横眉冷对,好不威武。
或许是王孙方才赶车太快了,甩了这部队整整一段路程,我竟一直未发现,身后居然跟着这么多人,瞬时间觉得自己好像是卷入了什么离奇事件,一阵心悸,不由瑟缩着脑袋。
身后一个身着凛凛银甲的英武男子从马背上跳下来,向着我与王孙乘坐的马车走来,朝着王孙扣手道:“韩大人,羽林已集结完毕,听侯差遣。”
“老规矩,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吧。”比起那人毕恭毕敬的语气,王孙的态度倒显得有些轻慢:“驻扎营地附近多屯些人手,闱场周围的封锁要严密,别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混进来。”
“那上林苑的行宫那边……”
“陛下吩咐过,春初农忙,虽然狩猎祭祀是礼法大事,但还是一切从简。此次狩猎,不想耽搁太久,住行帐即可,行宫那边估计是不会去了。你只需要在行帐处,多下些功夫。”
“诺。”
“还有就是,猎物找些活蹦乱跳的,别像上一次,那鹿不经追的,跑了才多远就跑不动了,好是扫兴。”
“这次的猎物,卑职都派人仔细挑选的,保管活蹦乱跳,生猛着呢。”
“听说了,陛下就爱这个。还有……差点望了”王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瞥了车上忐忑不安的我一眼:“给我的行帐里多加床被褥,多送一份膳食。”
那银甲男子微微怔了一下,抬起头来匆匆打量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抱手行礼道:“喏,卑职告退。”说罢转身匆匆向着身后的部队而去,指挥调拨着那些兵士们去了。
王孙转过身来看我,唇边一抹轻笑,转身又跳下马车,向着无动于衷的我伸出手来:“莫非,你打算睡在马车上了?”
我忐忑了半晌,伸出手去,谁知他却一把将我拽了过去,一把搂住我的腰,把我从马车上硬生生地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圈才放在了地上。
我慌张中扶着他的臂膀才站住脚,抬起头看他,他脸上依旧是那红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如同宝石一般璀璨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我。
“你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他的唇边带着飞扬的浅笑,眉眼动人,似乎比原野上习习而过的温暖的春风还要妩媚。
不知为何,我竟不敢这样直视着他的眼神,低下头去,半晌才轻声说:“阿鸾。”
“什么?”
“我叫阿鸾。青鸾鸟的鸾。”我抬起头来,遇上他璀璨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狐疑的光。
“阿青……阿鸾……你们俩这名字倒还真是有趣。”他轻笑了一声,一把拽住了我的手朝着原野之上走去:“我带你四处逛逛,这两日我们都在这里了,陛下叫我来着巡视一下安防,还有行帐与猎物的情况。”
“陛下要来这里?”我一听赶忙惊慌地望向他:“那我不能在这里……”
“怎么?怕陛下临幸你啊?”他一脸坏笑地望向我:“十哥都跟我说了,你这小丫头,脑子里面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污秽的事情?”
我被他说得,脸上不由一阵羞红,自子夫姐姐走后,我大约是了解了,所谓“临幸”大约就是一些不可言说的羞羞的事情。之前在侯府的园中,与那位先生那样大谈“闺房之事”,着实是十分失礼又丢脸的。
“我不知指那个……我是说……我还要找阿青……”我支支吾吾地任由他牵着我漫步在原野之上。
“那件事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待这段日子忙过去,本少爷得了空,自会帮你去找找的。”他转过头来,嘴角依然是意气风发的笑容:“你这丫头是从侯府里偷跑出来的,若是被抓回去,免不了一顿杖责的。再说了,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我也不放心,刚才你也看到了,长安城虽然繁华。但城中鱼龙混杂,尤其那些个肮脏的乞丐贱民……所以,你就跟着我,做我的丫头,伺候我起居就好了。”
我突然顿住了步子,侧过头去望向王孙,他一怔,也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吗?”
“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我忐忑地犹豫了半天,方才轻声问道:“王孙……为何对阿鸾这样好?”
谁知他抬起手来,迅猛地在我的额头上响亮地一弹,我赶忙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前额,只见他一脸坏笑地望着我说:“你现在倒是知道我说要对你好了?方才在马车上不是还蛮横得要和我打架吗?”
我捂着额头,心中却也不烦他总是这样逗我,轻声说:“方才事发突然,毕竟是在慌乱中被你掳上车的,我心里难免害怕,而且你方才又那样戏弄我……算是阿鸾有眼无珠,分不清好赖了。”
“掳上车?”他微微一怔,突然撒开我手,望着我啼笑皆非道:“要是让十哥知道,他肯定是要气死了……你可知你方才上的那是什么车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他笑得前俯后仰,那样子确实与阿青太不相同。虽然他们都是那种极其俊美的少年郎,阿青总是一副谦谦君子循规蹈矩的持重模样,若不是他穿戴清减,定也会有人以为他是个世家公子。
而眼前的这个人,衣袂华贵,神采飞扬,可是举手投足、言谈举止间,却似乎丝毫不被繁文缛节所拘泥,形骸放浪,倜傥不羁。
我见他笑得似乎就差在地上打个滚了,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他如此,只能傻傻地愣在一旁,看着他或手舞足蹈,或仰天大笑。
“十哥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个傻丫头……”他似乎也笑够了,脸上竟莫名地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神色,一双眼睛幽幽地望着我,嘴角的笑容也淡了,浅笑了半晌,对我说:“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对你这么好吗?”
我望着他,等他说个究竟。
他走过来,又缓缓地牵起我的手,朝着我浅浅一笑,明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亮:“只要是十哥喜欢的,王孙便喜欢。只要他高兴就好……只要他高兴,王孙便高兴。”
我心中不由一怔。
他如此一番言论,竟跟今日在马厩,侯爷趁着酒醉,与我诉说的对公主的倾慕之语如出一辙。
士为知己者死……大抵便是如此吧。
“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你这傻丫头肯定是听不懂的。”他抬手轻轻地刮了我的鼻梁一下,我往后一瑟,惹得他又笑了起来。
王孙的笑容十分璀璨夺目,他就是那种,即便是在茫茫人海之中也会闪耀出独特光芒的人。他衣冠楚楚,容颜俊美,可是却透着赤子一般爽朗不羁的稚气。
这点与我喜欢的温润如玉的阿青实在是不像。虽然我一直觉得阿青身上也隐隐地笼罩着一种有别于他人的独特的气息,可是与王孙夺目耀眼的明媚璀璨相比,他身上的光芒是那样的柔和又恬淡,仿佛清晨时分第一缕的朝阳,带着淡淡的温度和幽幽的清凉。
“你在想些什么?”王孙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既而问道。
我微怔,轻轻地说:“在想阿青……王孙究竟何时帮我去寻阿青。”
“怎么你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阿青啊?”王孙望着我一撇嘴:“真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家伙,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低着眼说:“若是没有他,我早死了千百回了。我必须要找到他的。”
“原来是救命恩人啊。”
“哥。”
王孙正要与我玩笑,只听闻远处一声呼喊,我与他都抬起头,便见着远处有一骑着白马的锦衣少年。
他敏捷地跳下马背,朝着我们跑来,模样也还算清俊,年纪似乎比王孙略浅几岁,倒是和阿青年纪相仿。
“可找到你了。”他一上来就佯装微愠道:“你说的,这次陛下围猎,要带我来见识见识的。谁知道一大早竟一个人偷偷跑了。”
“我奉陛下之命坐着他的副驾来审视一下兽物的情况,你从哪得到的消息,倒是耳聪目明啊。”王孙眉毛一挑,轻轻抬手握拳,抵在少年的胸口上,佯作猛烈地轻锤了两下。
“我自有我的门道,你休想甩了我去。”那少年笑道,转眸看着我,诧异地打量了半天,又望着王孙道:“这丫头是你从哪弄来的?”
王孙望着我满面狐疑的我,唇边一抹轻笑:“半道上捡的。”
“大哥,你到哪儿能捡到这样好看的小丫头,我也去捡一个回来给我当个贴身婢女啊。”那少年朝着我,眸子一亮,伸出手来似乎要抬起我的下巴,却被王孙眼疾手快一把打落。
他瞪着他说:“臭小子,有多远滚多远,这可不是给你玩的。”
少年佯装被打痛的样子,捂着手噘着嘴说道:“得,算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反正家里的好东西都是给哥哥的。就连陛下……”
“韩说!”王孙突然大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扯着他的袖子到一边去,嘀咕了好一阵子,韩说才一脸狐疑地望了又望我,倒像是我脸上长出了什么怪东西。
他中规中矩地走上前来,望着我说:“阿鸾姑娘,方才韩说失礼了,我是不知道你是陛……啊啊十哥的朋友,你可别记恨我。”
我望着他,方才轻浮顽皮的样子当然无存,狐疑死说:“怎么你们说道那位先生,都好像怕怕的样子。他能自由出入侯府,身边又有你们这样的贵公子陪着,究竟是什么大人物吗?”
“十哥他……总之就是身份贵重,有了他给你做靠山,你以后在长安横着走都可以。”
“横你个头。”王孙上前来,猛地敲了韩说的脑袋一下:“别胡说八道,教坏小孩子。”
“哦。”韩说捂着自己的头,悻悻地说道。
“若我一会儿忙起来,脱不开身,你只帮我看好阿鸾,让她待在我的营帐里,别叫她乱跑。今天来的都是皇亲国戚,别生出什么乱子来。”
“什么啊?”韩说一脸抱怨地望着王孙:“不是说好让我和哥哥们你一起骑射的吗?让我看着一个姑娘,算是个什么意思啊?”
“你当真是要去的吗?”王孙眼睛一眯,坏笑道:“我可是听上林苑的太仆说了,这次的猎物可凶猛的紧,别说什么野猪什么的了,据说还有一只老虎呢。”
“不会吧。”韩说听了目瞪口呆。
“所以说,你那骑射本事,还是看家吧。到时候等陛下他们猎了猛兽,再逮只鹿来给你玩玩。”王孙说罢,一把把韩说搂过来:“还有,我捡到阿鸾的事还没有跟十哥讲,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你可把人跟我看好了。”
韩说望了我一眼,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王孙走到我面前,对着我一笑,俯首过来,凑到我的耳边,轻声道:“你若是乖乖的,不给我添乱子。今日围猎之后,本少爷便帮你去你的救命恩人。”
第45章 兵营()
我与韩说跟着王孙彳亍在巍峨的行帐前,与我在草原,我们自己搭的羊皮帐子不同,我也是一次看到这样巨大的行帐,一个个错落有致,画着奇怪图案的战旗迎风飘扬,周边竖起了藩篱,边上都安排了穿着银甲的威武的侍卫把手着。
我们随着王孙进了其中一个营帐,走进去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偌大的一个行帐中,整整齐齐地摆放的全是寒光凛凛的兵器,刀枪剑戟,一应俱全。
韩说似乎很喜欢那些弓箭,拿起来摆弄半天。
他看起来虽然和阿青一般大,却没有阿青那样的稳重练达,大约是因为生在王侯之家,素日里从不用考虑衣食住行、寄人篱下的滋味,他看起来天真又顽皮,虽没有王孙身上的飞扬之气,但其他的地方,倒是与他哥哥极像的。
他撑开一张弓,抵上一柄白羽箭,眯着眼睛,对准一个烛台,瞄了半晌摇了摇头说:“哥,这是你命人新制的弓吗?似乎是比以前的轻些。”
“弓虽然轻了,但是我改良了弦,强度也远远大于从前,还有这箭的头也是换的新炼制的钢做的,淬了火炭进去,比以前可坚硬多了。”王孙说着一脸骄傲地拍了拍韩说:“你勤加练习练,拿着你哥我设计的弓箭,百步穿杨不是梦。”
“哥,你真是这方面的天才。”韩说抚摸着弓箭爱不释手,欣喜道:”以前,你做的弹弓就比别人做的好使,你记得我们那时候……”
“额,这种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了。”王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毕竟哥哥我现在也是堂堂的上大夫,以前玩泥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可是王孙你自己明明都还揣着弹弓的,方才在街上,你还拿着金丸……”我正要说下去,也被王孙一把捂住了嘴巴。
“不是吧,哥,你又去干那种事情了。”韩说一把扯开王孙的手:“上一次你拿金丸射那些乞丐,被那些大臣们弹劾,说坊间流传着‘苦饥寒,逐金丸’的歌谣,盖了一个骄奢淫逸的罪名。太后听说很不高兴呢,要不是……爹还发了好大一通火,你忘了是不是。”
“我今天完全是因为看到这丫头被那群小流氓追,才贸然出手的。还有你不要再跟我提那群老家伙给我安的那个王八蛋的罪名,那些人是什么苦饥寒啊,全是一些肮脏又好吃懒做的乞丐。”王孙朝着他吼道。
“可我听桑弘羊说,若是长安都有那么多乞丐,那只能说明,是朝廷的赈济出了问题,往远了说,便是国家的经邦济世……”
王孙抬手猛地一拍韩说的后脑勺,怒喝道:“你成天和桑弘羊那个只会算算数的傻子在一起讨论什么?”
“我觉得他有些话,讲的还是有道理的。”
“有你个头。”王孙朝着韩说的屁股上就是一脚:“成天在陛下面前叽叽歪歪,我上奏陛下,若想要推行文治武功,便要加强军防守。其中最最重要的,就是要改进咱们的兵甲,可是我一提这事,他就拿个破算盘跟陛下谈钱……”
“按桑弘羊的说法,积贮是国家的命脉。财力充裕,凭借它去进攻取守固,国与国只见的武力对抗,其实打的是金钱仗。只有充足的国力,才能战无不胜。使敌人归降,使邻国顺附……他那段咬文嚼字的原话我记不清楚了,好像是这么个意思……”韩说思索着挠了挠头。
“生之有时,而用之亡度,则物力必屈……夫积贮者,天下之大命也。苟粟多而财有余,何为而不成?以攻则取,以守则固,以战则胜。怀敌附远,何招而不至。像是贾太傅的《论积贮疏》。”
我想抬起头,只见他们兄弟二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脸上一红,不由捻起衣袖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这些都是阿青教我的。”
“大哥,这姑娘你究竟是从哪个坑里给刨出来的呀。”韩说狐疑地望向一旁的王孙。
“你的那个阿青,难道也是个算算术的?”王孙也疑惑地问道。
“才不是呢。他平素里不练骑射的时候,喜欢看些书罢了。”
“男子汉,不看兵书,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王孙撇了撇嘴,拿起手边的一直弩,扔给身边的韩说,韩说立马接住:”看看哥哥我研究的臂张弩,是不是比以前要改进了许多。最近我还在研制一种强弩,针对胡人的铁骑再好不过了。”
“弩是比弓好,可是就是填充□□的太麻烦,没有弓快。”韩说摆弄着□□说。
“你说是,但是弩的射程远,力度也大。像你这样的弓术不佳的,用起来倒也简便了许多。”王孙说着拿过韩说手中的□□,对准了半天才插在弩中:“实战中通常都是需要两人协作,一人负责填充,另一人负责瞄准射击。”
门帘突然被掀起,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走进来,毕恭毕敬地说:“韩大人,各行帐已准备就绪。传令官说,陛下的龙辇已经从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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