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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粉涩年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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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隐秘的发现,我成天如热锅上的蚂蚁。和叶清朗在一起便显得越发不自然,甚至连眼神的接触都不敢。第二天一大早我连招呼也没和他打就匆匆忙忙的回了学校。
十六岁这年,于情窦初开的我而言,简直像是一个牢笼,度日如年。我尝试过关注别的男孩子,同学或是学长,但很无力,无法转移。
060 玉带钩()
暑假之前我都没有回家,也没有见到叶清朗,偶尔他会打电话来,我也只是简短的回以“嗯,是,没有,还好”之类的单词,原本我以为,不见比见了会好一些,可事实是,那些刚刚冒出嫩芽来的感情,像是洪水猛兽席卷过我。这种隐秘而难熬的感情,让我觉得和他能电话都是一种羞耻。
我觉得自己无药可救,倒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想要改变这种境况,还有些别的方式吗?我喜欢叶清朗,只是因为他比我大许多,跟我相处得多,这样的话,我再去喜欢另一个比我大许多的男人,也许就能解决问题了吧?
“悠悠,你觉得李老师怎么样?”比我大,和叶清朗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我身边也就只有国文老师李老师。
悠悠正在打游戏,头也不抬:“挺好的,不过就有点儿娘。”
好像是!我摩梭着下巴,李老师不成,我得再好好筛选筛选,无论如何,我必须要把对叶清朗的感情给转移掉!
这天是周末,因为很久没去看秦爷爷,我特意去了古玩店。对于古玩的鉴赏学习,我坚持了一年多近两年,一头扎进来,才发现这个领域实在太大。秦爷爷是真正的行家,他收藏的这些物品都是真品,很多都是独一无二的。但他为人低调,除了朋友介绍,一般人很难找到这里来,也很难自秦爷爷手头上买走东西。
起初我学这个,只是想离父亲当年的案子更近一点,现在仍然找寻着线索,在没有任何进展之时,把鉴赏当成了一项浓厚的兴趣,也因此,我历史每次都能拿高分,因为鉴赏要精通各家之长。
陪了秦爷爷一个上午,下午他被朋友约去了,我一个人守在店里,大约傍晚时分,一位身穿白衣白裤的男人走入店来。我隐约觉得他面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朝我微笑,如沐春风。
我愣了愣,才起身相迎,问他需要什么。平时秦爷爷的店是很少有人进来的,我也很少有机会单独见客,而眼前的人一眼望去风度翩翩,温润儒雅,就像自古装剧里走出来的佳公子,我微微紧张,生怕自己学艺不精砸了秦爷爷的招牌。
他缓缓的踱进店内,停在一柄玉带钩前,出声夸赞:“这柄如意做工很精细。”
我微微一怔,那是一柄玉带钩,秦爷爷和我说过的。可他把那当成了如意,显然对于这一个并不是太了解,我缓缓放松下来,自架上取下玉带钩平置于绒布桌面上,墨色的天鹅绒桌布映着洁白的玉带钩,衬得其越发光洁玉润。
我笑了笑道:“先生,这其实是一柄玉带钩。这种器物始于战国,是古代人们用于腰带上起扣拢作用的,所以称之为带钩。这一款是清代乾隆时期的,选料讲究,玉质纯净,做工更为细腻且丰满……”
他并未看向那柄玉带钩,而是直视着我,目光温柔。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脸上微微发热。
061 小叶紫檀珠()
似察觉到我的异样,他移开视线道:“原来这是玉带钩,这是和田白玉?”
材质他倒没有说错,的确是和田白玉,也称羊脂玉。我点头:“这款器形是十分优美的,你看,这是一条老龙,头微微昂起,这边是一条小龙,也称为螭,有着苍龙教子的说法。”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对这些有兴趣。”他目光移开,又落到一方砚台上。砚台是秦爷爷刚得的宝贝,还没来得及和我细说,我微微窘在那里,幸好他的兴趣并未完全停留在那上头,在店内转了两圈,他退到了茶室:“那款玉带钩,你再跟我讲讲。啊,不必把钩拿来。”
我稍显拘谨在他对面坐下,烧水给他泡了茶。
“这是你家开的店?家里大人呢?”边喝茶边闲聊,想着他对玉带钩有兴趣,但平时看秦爷爷和他的朋友们,也是边喝茶边聊,也就顺着他的话题道:“这是我师傅的店。他去见朋友了。”
“你师傅?你这是在学艺?”他含笑问:“你怎么对古玩这般感兴趣?”
我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只得套用了当年父亲的那句话:“师傅告诉我,每件古玩都有一个秘密,后来我真的去找,发现是真的,你比如说玉带钩,据说就和西伯侯有关。”
那个傍晚,我和他聊了很久,关于古玩,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样赋有耐心听我讲,叶清朗我很久没见到了,沈迁悠根本不懂,讲到后来便成了催眠曲,每每此时,我便十分想念爸爸,如果是他在,他一定会和我一起讨论那些故事。
待我讲完回神之际,天色已然全暗下来了。晕黄的灯光暖暖的照亮一室的古玩,映着那人的白衣白裤和俊雅容颜,我竟有种穿越般的错觉。
待我讲完整个故事,他才有礼的起身告辞:“听你说话很愉快,怎么称呼你?”
“我叫叶如依。”难得有人相谈甚欢,我没有对姓名隐瞒。他笑道:“如依,如意,挺好。”我愣了愣,可不是,他一进店便将玉带钩看成了玉如意。
“这玉带钩我要带走的话,需要得你师傅同意吧,那就寄放在这儿,改天空了再来取,也顺道可以再听你讲故事。”他缓步到门外,出门的时候不小心在玻璃门上撞了一下,手上的一串小叶紫檀珠掉落在地。
这串小叶紫檀珠光看外观便知价值不扉,我惊了一下,现在时常会看到碰瓷讹人的报道,他的物件在我们店里摔坏……
“真是可惜,裂了两颗。”他把那串珠子拾起,将裂掉的那颗取出来,把剩余的串珠固定住,手串明显缩小了,他再不能戴,摇着头说可惜,之后忽然看向我,便又温和笑开:“这串珠子倒是适合你戴,今天我们聊得很好,也算有缘,你要不嫌弃,这串珠子送给你。”
他已经说到这份上,我如果说不要,就变成了嫌弃,虽说贵重,但于他而言,裂掉两颗也就再无价值,于是我笑着接受,戴在手腕上,他端祥着,笑道:“真是合适!”
他的笑很有股温暖的味道,我目送他出门,嘴角的笑意还来不及收回,便见叶清朗急急的赶了来。
062 这串珠不是你能戴的()
车一停稳,他便奔了过来:“你没事吧?”
他双手握住我的肩,眼里都是关切。我后退了半步,试图摆脱他的大掌,但没能成功,他固住我的身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熨贴着我双肩的位置,让我觉得灼热难当。
几个月不见,叶清朗似乎削瘦了不少,此刻也像是刚从公司赶过来一般,大热的天还穿着正装,此刻因为着急,领带被拉松了。
“我没事!”我再次挣了挣,他这才退了半步。我故作镇定,问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没有多谈,焦虑也消散了些,示意我上车,说要带我去吃饭。
我拉开后座门坐进去,虽然不太敢和他单独相处,但日后总会见面的。为了掩饰,我对叶清朗说,待会儿去接孟倾吧?他说孟倾有约,示意我坐到前排去。我摇头,靠在那里一动不动。
去的是“天香居”,离秦爷爷的古玩店不算太远,落座后我又问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店里,他说问了悠悠,知道我没在学校,又问我怎么不接电话。我把手机拿出来,才发现在和那个男人聊天的时候,手机忘了充电,早黑屏了。
我去洗手准备用餐,顺便拍了些水到脸上让自己保持清醒,掩饰内心,不曾想将袖子打湿了,古玩店空调开得大,我带了件长袖雪纺衬衫过去店里穿,一路上也忘了脱,这会儿只得将袖子卷起来,那串小檀紫叶珠便特别明显,以至于我一回座,叶清朗的眸子就紧盯在了我的手腕上,脸色也变得骇人。
“这串手珠从哪里来的?”他的声音也冷得骇人,眉峰微微蹙着。
我实话实说:“下午有位先生来店里,戴的手珠碰到店门,碎了两颗不能再戴,就送给了我。”
叶清朗眸色更深:“小叶紫檀是木中之王,也是硬度最大的木材,哪里会轻轻一撞就裂掉?你有没有脑子?”
我愣住了,关于小叶紫檀,秦爷爷和我说过的,方才我看见手串掉到地上,一眼就认出那是小叶紫檀,怎么当时就脑袋短路,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可是叶清朗这么久不见,好容易见了便对我劈头盖脸一阵痛说,我也不服气:“别人的一片心意,我不好推拒,再说那是他戴过的……”
“还回去!”叶清朗打断我的话,重重的命令。
我愣在那儿,怔怔的转着手腕上的小叶紫檀珠,不明白他的怒气为何而来。但很快,心底浮上了一层温暖,他这样生气,是因为我收了别的男人的礼物么?我明明知道那不太可能,却还是忍不住往那方面去想,偷偷的打量他一眼,便听见他更重的一句:“听见没有?”
我轻轻点头,他总算情绪平稳了些,抓过我的手,顺手把那串珠摘下来塞在我包里:“吃完饭回店里,这串珠不是你能戴的!”
我低低的哦了一声,低着头吃饭,既然戴了他会生气,那我不戴就是了。
“多吃点菜。”终于是不忍心再吼我了,不紧不慢的替我布菜。
063 别再见那个人()
一餐饭也吃了近一个小时,饭后他开车送我回了店里,看着我把那串珠放在桌面上,盯着我给秦爷爷写了字条才载我离开。因着周末,要把我载回家去,尽管我很想和他多相处一会儿,但我知道那就像是罂粟,染了就会上瘾,于是让他送我回学校。
到了校门口,我跳下车朝他挥手,我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在车上看我一会儿,或是径直调转车头回去,但他却下了车,修长的身影绕过车子站定在我面前,路灯把他的影子拉长,覆在我身上,竟有种不能言的心酸。
“别再见那个人!”他的声音低低的,有种隐藏的警告。我点了点头,又听他道:“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对了,马上就要暑假了,锦伦问你要不要去那边过暑假?”
我咬了咬唇,抬起疑惑的眸子打量他,连暑假都不想让我住在家里,他是有多怕我打扰到他?方才浮出的那一丝小窃喜早已无影无踪,我挥了挥手道:“再说吧。”
他看了我一阵儿,之后转身上了车,我以为他会马上离去,却只见他微皱着眉头,靠在椅背上,似十分疲惫。
我边往宿舍走,边抚着手腕,或许那串小叶紫檀珠是真的不能戴,并不只因为那是别的男人送的东西。我会喜欢叶清朗已然够荒唐,他是个成年人,怎么可能像我一样荒唐?
心情莫名的低落,我试图转移注意力,便将注意力都放到了那串珠上。叶清朗的话也有道理,小叶紫檀珠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裂掉,而当时掉落地上发现裂了的时候,我也并未亲眼验证,无缘无故送我一串他戴过的手链,会有什么目的?
可再转念一想,他能对我有什么目的呢?我虽是叶爷爷的养女,但和叶家关系并不密切,若他想依赖叶家,找叶疏痕不是更好?或者,叶清朗太过小题大做了?人家不过第一见我,觉得有眼缘,所以送了我样东西……也不太对!左想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我索性将这个问题丢到一边,在操场上跑了两圈才回宿舍蒙头大睡。
即将期末考试的时候,叶锦伦亲自给我来了电话,问我打没打算去他那边玩玩?我觉得出去散散心也好,便答应下来,和叶清朗提了一下,他立即就让人替我办理了相关手续。急迫之情让我心伤的同时,又什么都做不了。
因着对他的这份心思,正处于花季的我竟变得异常消瘦,叶爷爷见了我,不住的问我是不是学校的伙食差,一面还安排叶勤英去给学校赞助,又让楚欣去和校董夫人好好反映反映,唯独不提让我住回家里的事,叶清朗和孟倾连婚纱照都拍了,他还怕我打扰到他们么?
我心下苦涩,知道自己无能为力,知道自己为谁憔悴为谁消瘦,却有苦难言,只得由着叶爷爷去张罗折腾。
知道我要去叶锦伦那边,叶爷爷倒是开心得很:“去见见世面也好,要不是我年纪大了,老了走不动了,还真想带着秋玉跟你一块儿去。”
我笑道:“您哪里老了?现在去爬山的话,我铁定还追不上您呢。”
这句话倒是让叶爷爷挺受用,笑着又转了话题:“我这个年纪啊,别的倒也真没想太多,就是一心想着抱曾孙。清朗,你和孟家丫头上次拍的那组婚纱照我们都看了,”他转向叶勤英和楚欣:“这两孩子看着就合适。”
楚欣也点头:“是真的不错,两人站在一起就很般配。”
叶勤英没说话,倒是叶清朗扫了我两眼,站了起来。
064 像我一样荒唐()
叶清朗面色没什么变化,连声音也是平铺直叙的:“四月份孟倾影楼业绩不好,特意央着我帮她做了这组广告。爷爷,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小姑姑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得回去复习。”
我还怔在他的话里,他已然说完了话走了两步,见我还怔着,扬声问我是否一起回去。我手忙脚乱和叶爷爷白奶奶说再见,奔跑到了叶清朗身后,跟着他出了大门。
脚步从未有过的轻盈!他和孟倾并没有订婚,那个也不是他们的婚纱照!我知道自己这样细小的窃喜都是可耻的,可是我控制不了。
他很专注的开车,我却不受控制的偷偷打量他的侧脸,这张在我两年前觉得太老太成熟还太过清冷的脸,如今却像是我想要印入生命深处的。
到了市区,下车的时候脚步也是轻盈的,甚至半蹦跳着跟在他的身后。等电梯的时候,叶清朗挑了挑眉:“出国这么兴奋?”
“啊?”我抬起头飞快的扫他一眼,不敢和那双深邃的眸子对视,头微微低下来,盯着帆布鞋尖,低低的应了一声“嗯。”那一抹不能为任何人道的隐秘爱恋啊,怎么能曝晒在他的面前?
“锦伦会照顾好你的。”或许自始至终,他对我的都只有照顾,谁会像我一样荒唐呢?
我说嗯,跟在他身后进电梯,镜子里,我连他的肩还够不到。我们站在一起,一点儿都不合适,一点儿都不般配,一点儿都……没有可能!即便他没有和孟倾订婚,没有要和她结婚,但迟早的事了!
原本还轻快的心情一下子便沉重得无以复加,直到进了家门,情况仍然不见好转,我径直上楼打算回房,在拐角处往下看,叶清朗正微微抬着头,眉宇微微皱着。
对于我的变化,他一定发现了,并且深深的疑惑着,自从知道我喜欢他之后,我和他的接触渐渐变少,我的情绪变动也太过明显,心细如他,必定会疑惑吧?但是很抱歉,我给不了你解答。
期末考完的第三天出发,出发前一天我去了秦爷爷店里,又像去年一年,将有一整个暑假都不来陪秦爷爷,作为一个有孝心的徒弟,我必须和秦爷爷打个招呼。另外,我还记挂着上次那个要买玉带钩的人,不知道他买走了没有?那一串他要送我的小叶紫檀串珠,不知道他带走了没有。
秦爷爷听说我要出国,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叮嘱了一件事,如果有机会去参加国外的一些古玩拍卖,可以多去看看,也当是积累和长见识。师傅就是师傅,时时刻刻不忘提点我,自然是认认真真的答应下来。
我看着店里的摆设,一眼便看见那个玉带钩原样摆在架子上,可见那人之后再未来过。至于我要还给他的那串小叶紫檀手珠,也依然还在抽屉里。
秦爷爷接完电话过来道:“没见到你要还的那个人,所以还放在那儿。丫头,老黎头让我去走两盘,我这么长时间没动过,还真有点犯瘾……”
秦爷爷有下棋的爱好,时常和象棋爱好者黎爷爷杀上两盘,我笑着送他出去,他挥着手说很快回来,我笑笑,握着那串小叶紫檀珠在愣愣的发呆。
065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夕阳透过古色的屏风缝隙打过来,正巧洒在那串珠上,便觉颜色圆润,十分漂亮。我一直知道这珠子是珍贵的,即使是他不能戴了,送给我这种初次见面的人,也的确有些牵强。
有道影子覆了过来,离了些距离,阳光正巧将他的影子投到了串珠上,抬头看去,正是串珠的主人。
仍然是同一个时间,仍然是那一身白衣,仍然是那抹笑意:“如意。”
他咬字略重,想起那天离开时他说的,或许把这个当作了对我的昵称。
“今天你师傅又不在?”他望向店内,笑道:“正好,又可以来听你讲故事。”
来者是客,我引他到茶室坐下,泡了茶。
他柔和的目光看向我的手腕,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我有些尴尬,方才把玩着串珠想事情,没注意到有人进店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串珠戴在了手上。
我连忙摘了,推到他面前:“真是抱歉,那天我忘了紫檀珠是不易裂的,您要送我,我也就厚着脸皮要了。”
他笑道:“这串手珠我戴了很长一段时间,其间在气候干燥的地带呆了数年,木质结构发生了变化,开裂有一阵子了,那天无意碰撞到,便完全无法佩戴了。想来,如意你是嫌弃我这珠子……”
“没有!”
“既然不嫌弃,还是你收着吧。这手串是很早之前请来的,很难再找到一样成色的珠子,便是还了我,也无别的用处了。”他淡然若定,娓娓道来。竟是让人拒绝不得。
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收,送我一样你的东西吧,礼尚往来,也就不会欠情于我。”
他说得倒也在理,可一时三刻,我去哪里找一样东西送他?店里的东西都是秦爷爷的,他总不至于让我把那款玉带钩送他吧?
“那个就很好。”他一眼看见我戴在脖子上的翠玉扳指,我下意识伸手护住,那是爸爸送我的东西,从不离身。
他笑了起来,眉目间仿佛是水墨在渐渐晕开,现出五彩斑斓的奇景来。只在刹那,我便想起了叶清朗的笑,有几次也是这样的情景,仿佛天地都为之变色。
我愣怔的时候,他磁性悦耳的声音又响起:“和你开玩笑呢。我送的,你收着就是。对了,我们今天讲什么故事?”
我松了口气,但想着拒绝不了别人,总该像他说的那样,送他一样我的东西,贵重与否倒不重要,重在心意。
我想了想道:“故事的话,我们呆会儿再讲吧。这个翠玉扳指是我父亲送我的遗物,我不能转赠给你,但你若不嫌弃,我替你画幅素描吧。”
他勾着唇角:“你会画画?求之不得。”
他坐在店里,一身的白衣,披着一身的晚霞,整个人说不出的温润。我执笔轻勾,仔细打量,便觉他五官俊逸非凡,加上那一身如玉的气质,我有种时空倒转的错觉。
见我怔住,他朝我笑笑:“开始了么?”
我收回心神,在画板上轻勾。画完的时候,天边最后一抹晚霞隐去,我开了灯,署上自己的名字,想着写句什么,又不知从何下笔,更主要,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姜意洲,姜太公的姜,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的意洲。”他似是知道我的苦恼,缓缓的开口。
姜意洲三个字落于笔端,我蓦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名字,这个人,我是不是应该认识?
066保护的姿态()
有车声传来,移目望去,叶清朗正巧下车来,他今天还在上班,因为涉及到金融界,大多数项目都必须他亲自过目,向来就很忙。
他几乎一眼就看见了姜意洲,眸子习惯性的眯了眯,大踏步迈进店来站在我的身前,竟是一种保护的姿态。他看向我手里的画:“画得不错。”
声音冰冷,隐隐听出了警告。我答应过他不再见这个男人的,现在却不止见了他,还替他换了一张像,叶清朗会生气吧?今天来秦爷爷店里,他原本并不允许,但我答应过他会尽早回去,没曾想还是一拖到拖到了这个点。
“谢谢如意,这礼物我很喜欢!”姜意洲看向叶清朗,始终含着温文尔雅的笑意:“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礼尚往来,谁也不必觉得亏欠了谁,好么?”
他的声音很轻,温柔动听,即便叶清朗就站在我面前,我也无法拒绝,略微尴尬的点了点头。
到了这个点,故事是讲不成了。但我仍然记得姜意洲看中了那个玉带钩,想着该问问秦爷爷,看如何给他,毕竟是第二次来,也算有些诚意……
“姜少看中了什么?”叶清朗竟然认得眼前的男人,我随即了然,叶清朗的人脉向来广,且不论叶家的背景,单单他以前的记者身份,会认识姜意洲也不奇怪。
“自是宝贝!”姜意洲笑道:“叶少呢?所为何来?”
“自是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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