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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粉涩年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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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的看着他，脑子里过山车似的过着一些前因后果，刚顿住的动作变得更加凶猛，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不是青哥，不是青哥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你说了，我姑就不会死……”
“对，死的人会是你！”男人的声音清冷的过份，却未尝不是事实，如果他说了，表哥一定会把我送到真的青哥那里，真正的青哥为人如何很难定，以表哥将我送人的策略来看，我落到了真正青哥的手里，一定凶多吉少。
“走，听听警察怎么说？”他倒条理清晰了。我全身没有力气，由得他半拖着我走到警察面前，说明身份，询问情况。但警察也没能说出更多，听了我的身份让我去做笔录。
等我做完笔录，姑母已经被拉走了。连续几晚没有睡好，加上连续的奔波及姑母事件的刺激，做完笔录之后我就发起了烧，事实上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走下去。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的活着，有什么意义？
叶清朗一直就在身旁，发现我烫得厉害，不由分说就把我扔上了机车，带去了镇卫生院。
我不愿意醒来，就像爸爸去世的时候一样，我想只要我狠狠睡一觉，醒过来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叶清朗叫醒了：“你姑母今天火化，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我恨恨的看着他，不明白人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
姑母的遗像用的还是比较早之前的，遗像上的她笑得很慈祥。她似乎很少对我这样笑，大多时候她都闷不吭声，连唠叨都少有。我不知道这样的一段婚姻对她来说，是幸还是不幸，也不知道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会不会是相同的结果，我只知道，从今往后，我真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姑母的葬礼很简陋。由于平时不太和人沟通，邻居几乎都没有来，只有负责这个案子的小陈公安和叶清朗在场。或许他也觉得，没能在ktv的时候告诉表哥他的身份，对于我们家的悲剧造成了一定影响吧。
小陈公安简要的和我说了一下我住院一天一夜他们破案的经过。表哥那天把我送到ktv后，当晚并没有回家。次日夜里十二点是最后还债期限，青哥见不到人径直找到了家里，表哥为了还债，偷了姑母店面的房产证，被姑母发现，起了争执。姑父为了帮表哥，错手杀了姑母，表哥卖了店面，跟着青哥连夜离开了，目前在逃中，姑父在临镇找到，对事实供认不讳。
我抱着姑母的骨灰，悲哀的想，也许对她来说死反而是种解脱。我和小陈公安告别，听见叶清朗问他，我该怎么办？
“她的亲属只有表哥李振兴了，目前作为共犯还在逃。”小陈公安沉吟着：“超过十四岁要送去孤儿院就比较困难了。”小陈公安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见了。
去孤儿院我倒没有想过，就算姑母没有过世，我也打算中考完就离开这里的。十四岁，我可以想办法养活自己了。我走回去，对他们说：“我十四岁了，能养活自己！这两天，谢谢你们！”
008 报酬（）
从殡仪馆出来，我站在阳光下抬头看了很久。手指抚过脖子上的那个翠玉扳指，重重的呼了口气，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叶清朗追了上来，说忙着我家的事，还没来得及去见白奶奶，我必须和他一起去确认过后，他才能把报酬给我。他倒还记得我帮他寻人的事！
这报酬不论多少我都要，毕竟为了它，送了我姑的命。
因为出了命案，整条街都安安静静的。白奶奶坐在门前的阴凉里，神情有些呆滞。见了我，顿时冲了过来：“闺女，杀人了、杀人了，你快走，别回来，快！”
她把我往外推，情绪很是激动。我听周围的邻居说，白奶奶精神不太正常，时常会自言自语神神叨叨，但她今年夏天每天晚上都会搬着凉床到店外与我作伴，我一度觉得她只是孤寂了太久。可眼下看来，周围邻居说的也许是实情。
叶清朗扶住了我，白奶奶仍旧把我往外推：“他们会杀了你的，闺女，你快走！”
“奶奶，奶奶！”我抱住她，仍然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她一定亲眼目睹过姑母去世的过程，才会惧怕到这种地步。可即便她怎么惧怕都没有离开这里，只为了等我回来让我离开！姑母去世时都没有流出来的泪刷的就流了下来。
抱了好一会儿，我才缓缓的松开她：“奶奶，他们走了！奶奶，你别怕，我好好儿的，你看，我好好的。”
她探着头看向隔壁店面，卷帘门被拉了下来，里面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半信半疑的问：“他们真的走了？”
“嗯！”我用力的点头把她扶到屋里，倒了杯水给她喝。叶清朗已经开始打量起了她屋子里的摆设，一眼就看见了桌案上摆的照片，有单独的，还有和一位年轻男人的合影。
白奶奶平静了些，半嗔我道：“你刚刚叫我什么？奶奶？我是你妈妈，你不记得了吗？”
我和叶清朗对视一眼，已经可以确定，她的精神真的出了问题。怕她再次激动，我只得顺着她，叫她妈妈。
估计整晚都不能睡，这会儿神情松缓下来就有点犯困了。我送她到屋里躺好，返身出来问叶清朗，是否能确认。
他说已经把照片和戒指的照片发回去了，很快就会有结果。我跟学校请了假，一面是为了等有结果之后他付给我报酬，一面是为了照顾白奶奶，这两年来，在姑母家的不堪生活，总有白奶奶的默默陪伴，潜意识里，我已当她是亲人。
没有等来那边的结果，倒是等来了叶家人。当先一位穿着棉质衬衫的老人家头发花白，自从见到白奶奶，他就再没有看过别人一眼。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对近五十岁的夫妻，两人的穿着气度不凡。
“秋玉！”叶爷爷眼眶微微泛红的迎向白奶奶，时隔三四十年，他竟然完全认得，可见一个人放在心里有多久，有多深刻。
白奶奶并不领情，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戒备的看着他。这两天，白奶奶就像个孩子，只对我完全信任。我安抚着她，扶她进了内屋，隐约听见他们在商量要把白奶奶接去沐市。
009 小姑姑（）
“贸然带白奶奶离开，只怕对她的病情不利。”是叶清朗的声音：“目前除了如依，她谁都不信任。”
如依是白奶奶女儿的名字，受了刺激之后，她把我当成了如依，我并未跟叶清朗说过真名，他也就顺了白奶奶叫我如依。
“那个女孩子？什么来历？”声音一样清冷，出自叶父。叶清朗的声音有点低，我没听见他对我的陈述，便听叶母道：“这个年纪，正是需要引导的时候，爸，依我看，倒是可以把她也一起带回叶家。我们的儿童之家不也有那么多的孩子么？”
叶爷爷低斥：“秋玉把她当女儿，你们想送她去儿童之家？门儿都没有！勤英，你帮我想想办法，我要收养她！记住，收养在我的名下！秋玉想有让她叫妈妈，那就让她名正言顺的叫！”
叶爷爷的话掷地有声，叶父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应下，不多时叶母就来找我了。
听见叶爷爷说要收养我的那刻，我已然在心下做了些计较。回沐市，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之前是想着中考完再回去，至少等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了之后再说。现在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摆在眼前，而且，叶家似乎比想像中的好，也许，我要查那件事，也会少走许多的弯路。
翠玉扳指贴近心口的位置，冰冰凉凉的。叶母说完之后，我稍做沉吟便答应下来。
依着叶爷爷和白奶奶的情况要收养我，是不太可能的，但这种不可能到了叶家就变成了可能。我就这样成了叶爷爷和白奶奶的养女叶如依，成了叶清朗的小姑姑，陪着他们一家回了沐市。
叶家比我想像中要大，这是建在半山腰的一幢别墅，叶清朗开车自市区而来，大约也行了近半个多小时。
雕花大门缓缓打开，当先一位五十左右穿着长袍的男人快步迎来，远远的道：“老爷子回来了。”
进了门，便又有几人在候着，当先一位是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穿着大方得体，扶着叶爷爷下车后站在了叶母的身旁，好奇的打量着我和白奶奶，低声问叶母：“妈，她就是白奶奶？”
叶母点头，叶爷爷想扶白奶奶进去，白奶奶下意识的往后躲，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看见了我，少女低声问叶母我是谁，叶母尚未开口，就听叶爷爷郑重的宣布：“这是叶如依，我和秋玉收养的孩子！如依，你大哥勤英，大嫂楚欣，大侄子清朗都见过了，这位是你侄女疏痕，啊，对了，疏痕有个双胞胎哥哥锦伦，今年作为交换生去了英国。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了！祝你在这里生活愉快！”
看来他是爱屋及乌了。我点头谢过他，目送他们回房，就听叶疏痕半笑不笑的道：“妈，如依比我还小，我以后就叫她名字可以吧？”
叶爷爷虽然上了年纪，耳力却出奇的好：“没大没小！清朗、疏痕，你们两给我记住了，在叶家是有规矩的，如依年纪比你们小，但辈份上，她是你们的小姑姑！听明白了吗？”
叶清朗沉着脸不动声色，叶疏痕眸间一转，笑笑道：“听见了爷爷。”朝着我故作恭谨的躬了躬身：“小姑姑。”
010 口不对心（）
叶清朗沉着脸不动声色，叶疏痕眸间一转，笑笑道：“听见了爷爷。”朝着我故作恭谨的躬了躬身：“小姑姑。”
一切都太过戏剧化，我竟然就成了叶清朗的姑姑！扶着白奶奶进去之前，我扫了一眼叶家人的表情，叶勤英面色沉稳，看不出喜怒。叶夫人面含微笑，显得和蔼却又带着淡淡的疏离，叶疏痕看着我，眼神间笑意盈盈，却有着隐藏不住的讥讽。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对于这样的一家人，我不知道能在这个家里呆多久。
由于这个学期没剩下多少时间，又要陪白奶奶，叶家也就没有给我张罗上学的事情。初到叶家的一周，叶爷爷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他让我陪着白奶奶到花园里散步，一面对耽误了我的学业道歉，一面向我诉说他和白奶奶之间的故事。
白奶奶是叶爷爷的初恋，当年两人青梅竹马，后来叶爷爷被召参加抗美援越，回来后遍寻不见白奶奶，之后就和叶清朗的祖母结了婚，并生了叶清朗的父亲叶勤英。不久前听说白奶奶还活着，便让叶清朗放下一切事务前去找寻。
“如依是我和秋玉的女儿。出发前去越南的时候，如依刚刚满月，名字还是我起的。”叶爷爷眼神浑浊：“我以为找到了秋玉，也就能找到如依，但这么多天过去了，所有的消息都说如依在十五岁那年出了事……”
所以白奶奶才会把我当成她的女儿？因为年纪相当？
“现在有你陪着秋玉，陪着我，我们也算是回到了过去的日子，一家三口开心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叶爷爷叹了口气，看着把荷叶举在头顶的白奶奶，眼里涌上浓浓的笑意。
雕花铁门开启声传来，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停住，锃亮的皮鞋和修长的腿自车里迈出来，这是我来叶家之后第一次正面看见叶清朗。或许是耽搁了比较多的事务，一回到沐市他就忙得成天不见人，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在外面买有房子，为了方便上下班，这段时间他都住在市区。
“爷爷！”打理过的叶清朗比之前在县城见到时显得越发丰神俊朗，只那一双清冷的眸子不曾有丝毫改变，即便是面对叶爷爷的时候，也未见有丝毫温度。
“回来了？”叶爷爷看了我一眼，便听叶清朗清冷的声音响起：“小姑姑。”
第一次亲耳听见叶清朗这样叫我，登时脸热了起来，叶爷爷在一边低声道：“你得习惯。”
我知道叶爷爷的一片用心，他一开始就向全叶家的人说得清清楚楚，我是他和白奶奶收养的女儿，连叶清朗和叶疏痕都必须叫我姑姑，又每天都亲自陪着我和白奶奶，还有谁敢欺负我们两个？
但是，当一个比我大十岁的面瘫男人站在面前叫我小姑姑的时候，我还是自然不起来。
叶清朗简单的打过招呼便进屋去了，经过我的身侧，脚步微微顿了顿，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
我猛然间想起，他还欠我帮他找人的报酬！
011 闯祸（）
我敲响了叶清朗的门。叶家很大，是花园式的别墅，叶清朗住在三楼，除了卧室外，他还有一间书房和一间琴房，隔音效果都不错。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书房。但书房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卧室似乎也没有人。我靠近琴房，夏天天热，琴房的门虚掩着，里面如流水一般的钢琴曲倾泻出来。我悄悄的靠近，自虚掩着的门看进去，穿着白色短袖的叶清朗坐在钢琴前，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灵活的跳跃。
接近黄昏，浅紫色的窗帘随风飘动，窗外，是渐渐西沉的落日，彩霞晕染了整片天空，连带的，将他亚麻色的头发也染上了几抹温暖，一时间，我有种错觉，仿佛眼前的人我从未认识过，从来不会有那种清冷的眸子，此际他的眸光，必定温柔如水。
一曲终了，我依着门恍然惊醒，虚掩着的门被我身体的重量推开，发出闷响。叶清朗清冷的视线扫了过来，我心头一凛，想起那天在酒店引发火灾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的神情。
我闯祸了！
他双眸微微眯起，我慌张之中清了清嗓子：“抱歉，打扰了。你之前答应我的报酬……”
我开门见山，他微微皱起的眉峰缓缓松开：“叶家差你吃还是差你穿了？”
他的声音有一种沉沉的压迫感，我掐了掐手心：“一码归一码！”现在他是我的侄子，他也不是青哥，即便我曾经扰过他的好事，到了这里也该告一段落，他不敢拿我怎样。
他站起身，修长的身影朝我移近：“我的报酬早就付过了。”
“什么时候？”目前我身无分文，因为叶家给了我吃穿住，我不敢也不好向叶爷爷开口，现在就住在叶家倒无所谓，但下半年要上学，到时免不了要用钱的地方，而我现在又没有兼职可做。
他只手拎了拎我肩膀处的泡泡袖：“这个，还有这个！”他把我头上戴的发箍摘下来，裙子和发箍都是楚欣让林管家照着叶疏痕的标准去采买的，发箍上有着颗颗细钻，依着之前爸爸教我的那些鉴赏技能，也能隐约猜出这枚发箍上的钻饰价值不扉。
他的意思是，我被叶家收养，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就是他的报酬？他和叶疏痕一样，对于我成为叶家人也十分不满，但是：“如果不是白奶奶离不开我，我也不会到叶家来。这些怎么能算得是你的报酬？”
“看不出来，还牙尖嘴利！”叶清朗丢了这么一句，举步往卧室去了。的确，之前的我因为害怕一直是沉默寡言低垂着头的，但现在关系到我的利益，自然要极力争取，我紧紧追过去：“你好歹也是叶家的长孙，怎么能赖我那么一丁点儿钱？”
叶清朗懒得理我，径直进了卧室，开始一颗一颗的解纽扣。
我不闪不避，站在离他十几公分的地方：“你……”
“要一起洗？！”他打断我，扣子全开，露出里面健硕的胸膛。
我打了个寒噤，猛然间想起那天在ktv时的情景。
他在叶爷爷面前是毕恭毕敬的，但是却有那样一群朋友。看来是我错了，我以为在叶家他不会拿我怎么样，我以为他是叶家长孙不会赖我那么一点钱，但他想赖便赖，全凭得他一时兴致。
我连连后退，逃也似的奔出门去。那点报酬和我的清白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012 猫咪（）
近段时间，白奶奶和叶爷爷亲近多了，叶爷爷会带着她到外面去，为了给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我时常留在叶家。
叶爷爷不在家的时候，叶疏痕和叶家的佣人对我就不那么恭敬了。怕进了新学校赶不上进度，我在房里看书，叶得窗外有声响，便见一只白色的猫咪正在窗外伸懒腰。
小猫很可爱，我担心外面阳光太大会晒伤它，索性把它抱回了房里。我在一边看书，小猫在我脚边打盹。
看得累了，不知几时我也睡着了，是被人一把推到桌下惊醒的。眼前站着家里的佣人小静，另一边站着叶疏痕。
叶疏痕不可能推我，但小静没有她的授意更不敢推我。初次见叶疏痕，她眼里流露出的讥讽就让我认定在这个家里未必会好过，前阵子叶爷爷在家，一切还好，今天刚带白奶奶去度假，她就急不可耐的发作了。
“唉呀，不好意思啊如依小姐，甜甜刚刚在您的桌底下睡觉，我要去抱它出来，不小心推到了您。”小静说着抱歉，语句里没有半点诚意，是不小心推到还是故意推到，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
我笑了笑，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叶疏痕的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这只猫叫甜甜？真可爱。尤其是吃巧克力的时候。”
叶疏痕的脸色瞬间苍白，声音尖利的让小静去叫医生。我一脸惊讶：“谁生病了吗？”
叶疏痕狠狠的打量着我：“叶如依，要是我的甜甜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伸了伸懒腰看她气急败坏的出去，摇了摇头，真是无聊。无论是在姑母家还是在叶家，都是寄人篱下，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在姑母家的时候，我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就只能更加勤快，想尽一切办法离姑父和表哥远远的，而如今在叶家，我同样需要自保。
因为叶疏痕的猫，叶家被闹得沸沸扬扬，一向疼女儿的楚欣更是一通电话就从市区赶回了家，扬着声音问我：“你不知道猫是不能吃巧克力的吗？”
我低垂着眼睑站在她面前，低声认错：“下午我在房里看书看睡着了，也不知道甜甜什么时候进来的，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一直舍不得拆的巧克力被拆开了。不过，我真的不知道猫咪不能吃巧克力，如果知道的话，我一定会从梦里醒过来阻止甜甜的……”
十四岁乡下孩子的思维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带点寒酸，带点天真。我低垂着头的时候，一道影子自客厅的方向投过来，落在我的脚边。听得叶清朗的声音冷冷的：“出了什么事？”
“大哥，叶如依给甜甜吃巧克力。”叶疏痕哭得梨花带雨。叶清朗远远看过来，我心里一凛，让自己的情绪沉浸在方才的情境之中，低声道：“我不知道……”
“医生怎么说？”叶清朗只冷冷瞟我一眼，便望向了正在给甜甜看病的余医生。余医生检查完了说：“还好，没有误食那些东西。”
叶疏痕立即抱过甜甜又是亲又是哄的，楚欣说既然没事，她就先去画廊了。叶疏痕送走楚欣，趾高气昂的走向我：“叶如依，你敢拿甜甜来威胁我，你信不信把你赶出叶家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我继续低着头不做声，便听得叶清朗淡淡的声音：“疏痕！”
013 正巧刚刚洗过（）
毕竟亲疏有别，在叶爷爷还在世时，叶清朗兄妹要怎么对我都还有些忌惮，想来叶清朗也比较有头脑，及时制止了叶疏痕的发飙。
我不知道自己那点小伎俩有没有骗过叶清朗，但叶疏痕却并没有体会他的良苦用心，对我非但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利，不过不会明面儿上冲着我，而是发动了家里的佣人。那些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叶疏痕才是这个家里货真价实的大小姐，而我不过是个不知道出处的野丫头罢了，叶爷爷年事已高，哪天双脚一蹬离了世，我会不会被逐出叶家都不定。
她第一个发动的佣人，是楚欣的娘家人，叫李嫂，主要负责叶家人的饮食起居。这两天家里都没有人在的时候，她就会跟我说：“如依小姐，麻烦您帮我择个菜、拖个地。”
起初我闲不住，也当是活动手脚就帮着做了，后来叶疏痕去学校，报复我的事就由李嫂全权负责。比如今天，在她买菜回来之前必须把地板拖干净，还得把叶清朗的卧室整理一遍。
我正背英语单词呢，哪有工夫替她做那些。等她回来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做，李嫂脸色很不好，把篮子扔在地上道：“把菜拎到厨房去，给我倒杯水来。”
事实上，之前叶家是有人专门送菜来的，但今天为了让我做那些事情，她故意找了个由头出去，没成想还真带了点菜回来。
念在她年纪大，天气也热，我把篮子提到厨房去，给她倒了杯水，便又听见她在问：“二三楼地板拖完了吗？还有少爷的卧室、书房都要打扫……”
我不想听她唠叨，装模作样的戴了围裙，拿了抹布上楼，打算偷偷溜进叶清朗的书房看会儿书落个清静。但李嫂得了叶疏痕的吩咐，自然要时时刻刻监督我，没能在书房呆多久，就听她的大嗓门让我去整理叶清朗的卧室，说她过会儿要检查。
还让不让人活了？等爷爷回来，得立立威才是。
我慢条斯理的踱到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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