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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粉涩年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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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去了荷兰?”我望着他,心里颤颤的疼。“你来了医院,就在产房外面。是不是?”

    当时不是我的臆测,他真的出现过!

    “洋洋满月的时候,你也来过。那套桃木挂饰是你做的,对不对?”安姨当时说不是她们备的,安叔还阻止过她;

    “你当时就住在我们隔壁?”满月那天,安姨在那道篱笆外说的话,也不是我的幻觉,他来过!

    赵艇说得没有错,我是没有心的。这么多细节,我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叶清朗会发生意外!

    我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他当时出现,看在洋洋的份上,我预备接受他之前的提议,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最后还是错过了。或者,他又该死的以为不能给我们幸福,所以躲在一旁独自疗伤?

    我忽然笑了起来:“叶清朗,你究竟要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看着我们而从不和我们见面?”

    邱樱说我产后有轻微的抑郁症,好在后来她疏导及时。当时我在想他,怪他,念他,怨他,恨他。可他不是在天涯,而就在我们身边。所以,他是怎么能够忍住不来见我们的?

    “姜意洲对你们很好,你们生活得也很好。今天我不该忍不住出来打扰你们。洋洋很可爱。”叶清朗缓缓的起身,打算离开。

    我咬紧了唇,双肩颤抖着,背对着他问:“还有多久?”

    他脚步微顿了顿,我站起来,眼泪不知道几时落下来了,声音哽咽着:“你还能活多久?”

    除了这个原因,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必要躲着我们不相见?

    叶清朗定定的望着我,最后屈服于我的执拗:“医院下过两次病危通知。”

    病危通知的概念我是知道的,掐紧了手心,那里传来疼意,我才缓缓的开口:“恭喜你叶清朗,有儿子替你送终。”

    虽然之前他就认定洋洋是他的孩子,但我从未承认过。这是我第一次承认,心里却又气又恨。

    叶清朗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从来不问你的想法就擅自做着自以为对你好的决定。让人恨着就这么好受?

    他觉得不见我们是为我们好,那便如此吧。等他真正离开的那天,我会带洋洋去出席他的葬礼。

    他微微勾起了嘴角,脚步缓慢的走向玄关。我望着他的后背,有些失去理智:“叶清朗,你说得很对,姜意洲待我们很好,洋洋也叫他爸爸。你说得对极了。”

    他站在玄关,扶着墙换鞋,侧过头来笑了笑:“嗯,这样已经很好了。”

    我很生气,却找不到发泄的渠道,握紧了双拳,坐在沙发上。如果他现在好端端的,我想我会冲过去揍他一顿。可是,他不好……他不好……

    我捂着脸,泪水自指缝间滴落,我哽咽着,渐渐变得嚎啕。这一刻,我忽然惊觉,在生命面前,上一代人的恩怨根本什么都不算。

    如果我早一点知道这个道理,如果我早一点就放开过去,如果我还像当初那样坚定,面对爱情那样孤勇,如果我当初没有说什么私生子的话刺激他,如果我没有在最危难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如果我再仔细的联想那些细节,如果我追问赵艇,如果我忍着疼痛走到坐着轮椅的他的面前,如果我抱着洋洋再紧追几步,如果我这一刻不是生气得语无伦次的伤害他,如果这一刻我能留住他……

    那么多的如果,可都只是如果!

137手术() 
因为家里没有人在,我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些恨的、怨的都是无奈,我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门锁轻微转动,我想叶清朗终究是舍不得走的,他终究是守在门外听不下去了……

    泪眼朦胧里,姜意洲推门进来。

    我重又埋下头去。叶清朗这样一个人,那么长时间都能忍得了,又哪里会因为我的一通嚎啕大哭就再次回来?

    姜意洲没有问我出了什么事,径直进了浴室拧了温毛巾出来,抬起我的脸,轻柔的一点一点拭去我的泪痕。

    之后倒了杯水递给我,静坐在一旁。

    我喝了水,缓缓的倾诉:“姜大哥,他出了车祸,医院下过病危通知书。”

    姜意洲拍了拍我的手背以示安慰,看他的模样,倒不见惊讶。

    也是,依着姜意洲的消息,因着他对我的用心,必定会去查叶清朗。只是,他为何不对我言明?

    “你当时胎像不稳,医生说不能再受刺激。”姜意洲似了解我在思考些什么一般:“之后我受了叶三的嘱托,对你隐瞒。今天洋洋周岁,我希望他能来,是分是合,至少该问问你的意见。”

    这么说,叶清朗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他的本意。如果姜意洲没有邀请他来,只怕他还打算一直躲着我们,直到悄无声息的死去。

    他怎么能忍心?他以为这样做很伟大么?

    我起身奔出门去,猛按着电梯键。姜意洲微微一愣,也飞快的跟了出来。

    一起进了电梯,我咬着唇,最后视线落在姜意洲脸上,低低的道了声“对不起。”

    姜意洲笑笑:“一开始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局。如意,我只愿你平安喜乐,一生如意,别无他求。”

    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真挚的祝福,我点头:“愿姜大哥你也是。”

    出了电梯往外看,叶清朗这个样子必然无法自己开车。他是和赵艇一起来的,赵艇送秦小朵去了酒店。他必然要在附近等赵艇来接。

    他坐在小区的花坛边沿,手遮着额际,望着高空洒落的阳光。秋天了,沐市的正午阳光不算太炽热,却显得他的背影更加的单薄寂寥。

    我眼底里又有泪意涌出来,我不是真的想拿话伤他,我只是气极了。幸好,还来得及。

    我站在他的面前,阴影落在他身上。他感知到了,扭过脸来看我。依然眉目如画,眸色清冷。

    “我坐坐便走。洋洋那里,别误了时间。”他冷静得过分。

    “洋洋是你儿子。你不能陪他过日后的每一个生日,今天,你也不愿意陪他吗?”他以后不能陪我们了,光想一想就会窒息般的难受。但是,我要提醒他,也提醒自己,未来如何我们难以掌控,但可以掌控的眼下,何必再错过?

    “如依……”

    “叶清朗,你就是个懦夫!”我扭头就走,叶清朗起身想拉我,手伸出来,又落下去。许是因着起得太急,身形并不太稳。

    “小丫头你做什么?”车子远远的驶来,赵艇的声音带了丝冷厉。我的印象里,赵艇一直都是嘻皮笑脸的,但此刻他堪比警匪片里的高难度动作,车还未停稳便跳了出来扶住了叶清朗。

    叶清朗脸色煞白,嘴唇也泛青。我奔回来扶住他,这么近距离的感知着他的脆弱,我所有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自责更是像潮水一般淹没过我。

    “叶清朗!”

    “叶三!”

    姜意洲比我们都冷静,打开了车门,让赵艇扶着他上车,要送他去医院。

    叶清朗笑得虚弱,我揽着他,让他半个身子都倚在我肩上,便听他几不可闻的说:“吓到你了?”

    我摇头,他又道:“我没事,就是血糖有点低,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洋洋在等你,有赵艇陪我,你放心。”

    我忍不住,不久前才收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放心,我一点都不放心。”我挽着他的手臂,紧紧的箍着,一点点都不愿意放松。

    “乖了。”一路的成长,他鲜少这样哄我。而此刻他这样的哄,我却一点都不愿意听。我拱着他的脖颈,不住的摇头:“我不要!”

    姜意洲把车开得飞快,他果然是知道的,径直就开到了叶清朗所在的医院,在路上赵艇便跟他的主治医生通过电话,才到医院门口,立即就有人迎过来把人带上去了。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望着赵艇,语气很不善:“赵先生也知道叶先生的身体状况,怎么还帮着他偷偷出院,要真出了什么事,责任谁担?”

    赵艇被女孩子这么一通指责,只张了张口叫道:“何看护……”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何看护穿着这家医院的护士服,紧跟着主治医生进去了。叶清朗的状况是真的不好,他说低血糖不过是在安慰我。

    手术室的灯很快就亮了,赵艇这才有空正眼看我:“小丫头,你是不是还嫌他现在不够惨?”

    姜意洲挡在我身前:“赵先生!我知道你关心叶三,但如意没有错!叶三要瞒着她躲着她还不惜一切伤过她,也只有她一根筋爱着叶三,才会不顾一切的替他生下洋洋!她知道叶三出车祸的事,已然愧疚无比,你还想要她怎么样?”

    姜意洲很少会和人红脸,但此刻对赵艇说的话却是声色俱厉。

    我听不见他们吵嚷,靠着墙滑蹲在地上,我咬着拳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我不该伤他的,我为什么要伤他?他心里比我还不好受,我为什么……

    有护士过来劝阻了姜意洲和赵艇,不多时姜意洲手机便响了,估计是茜茜打来催促的。姜意洲看了我片刻,低声道:“我先去洋洋那边,你别太担心,叶三在国外疗养了大半年,病情已经稳定得差不多了,这里的医术也不差……”

    估计是看我听不进去,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手术过去了半个小时,叶家也来了人,想是赵艇生怕叶清朗有个三长两短,特意通知了叶家人。

    “如依!”叶勤英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我。事实上,我回沐市的这大半年,一直都隐藏得很好。再加上叶清朗当初是以叶勤英做错事为由要离开的,叶家人并没有疑心到我身上来。加之我在叶家的存在感向来不强,因而倒也隐瞒得还算好。

    对于叶勤英,我也还是恨的,只是眼下,叶清朗重于一切。

    “小姑姑!”叶锦伦看上去成熟稳重了不少,但一笑起来仍然是那个阳光的男孩,两排雪白的牙齿配着一个酒窝,那声称呼也没有丝毫变质。

    “清朗情况如何?”叶勤英问赵艇,赵艇没有回答,只以眼神示意“手术中”的指示灯。

    之后叶疏痕也赶了来,她已经进入叶氏工作,一身套裙显得优雅干练。七八年过去,每个人都发生着变化。

    近一个小时之后,手术结束。叶清朗被推出手术室,整张脸苍白着,我握着他的手,顾不得叶家人的视线。赵艇和叶勤英在问叶清朗的情况,医生回答说受了些感染,情况不算太糟糕。“但千万别再轻易的离开医院了!这好容易才稍稍稳定下来的病情,经不得折腾。当然,病人自身的配合和意愿也很重要,所以家人多陪陪他,务必让患者精神轻松愉悦。”

    我后来去找过主治医生,说是一年多前的车祸导致了他的内脏破损,做了脾脏切除手术,现在的身体免疫力很弱,轻易就会感染。

    他后来一定不够配合,才会导致术后近两年,仍然这样凶险。便又想起我生洋洋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的情景。这次他不过是从医院出来半天的功夫就已然这般严重,何况从这里到荷兰,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赵艇恨铁不成钢,说叶清朗车祸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逃出医院要去t市,当时术后出血,医生下过一次病危通知,叶爷爷听说后,血压没有控制住,直到现在还在吃药。

    “之后稍稍恢复得好些了,又赶去了荷兰,还在那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据何看护说,他鲜少卧床,大多时候都是坐着在打磨那套桃木挂饰。直到后来撑不住,我在接到又一次病危通知的时候,将他强行送去了德国。”

    “这才回来多久?小丫头,我实在不愿意再管你们之间的事了!”赵艇也是关友心切。

    我很诚恳的跟他道谢,以后我会在他身边,我不相信所谓的命运。病危通知又如何?接了病危通知最后又康复的比比皆是!

138我愿意() 
“叶小姐,叶先生不想见你!”何看护表情淡漠且疏离。叶清朗会有这样的叮嘱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我把保温桶递给他:“正巧,我也没想见他!”我的声音有点大,足够里面的人听清。我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到医院来了,洋洋周岁过后,大妈回了香港,为了分出更多的时间医院家里来回跑,我特地请了一位阿姨帮着照顾洋洋,每天都会准时准点的到医院来报到。

    但一次也没有见到过叶清朗。他以前说我固执,说我倔,很大程度上,我这种固执和倔和他如出一辙。

    我转身就走,仿佛只是看在他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来做个回报一般。才走到电梯前,便听见病房门开了,何看护把保温桶拎进去,透过门可以看见他坐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先生,今天是猪肝汤。”何看护把汤装在碗里。门没有关死,从我站的角度,可以看见他们的互动,叶清朗的侧脸打着窗外的光,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坐会儿。”叶清朗没有回头。何看护静静的退了出来,带上门的瞬间,一抬眼就望见了我。

    我扭回头望向电梯键,正好电梯到了,随即毫不迟疑的打算迈进去。

    和电梯里出来的人遇了个正着,楚欣即便是出现在医院,也是衣着讲究的。李嫂拎着保温桶,朝我微微点了头。

    “来看清朗?”楚欣也不是真的要答案,不过是一句寒暄罢了。我点头欲进电梯,又听她问:“既然在沐市,空了就回家去,两位老人家身体都不复从前,一家人,总要和和乐乐的在一起。”

    楚欣一直很注重家的理念,也一直希望能够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在一起。事实上,我回过叶宅。那天见过叶勤英后,叶爷爷知道我在沐市,让人通知的我回。

    叶爷爷表情肃穆,以往他看在白奶奶的份上,从来没有对我疾言厉色过。而这天,他的目光却很是锐利,给我一层沉重的压迫感。

    “洋洋是清朗的?”他问的第一句话是这个,显然把前因后果都给查得一清二楚了,不顾我的沉默,又继续道:“莫怪他疯了似的说要离开叶家!”

    “你不能留在沐市。”叶爷爷很直白的告诉我结果,叶家这样的家族,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着。

    “叶清朗走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对于叶爷爷,我的感情很复杂,从到叶家的那天起,他不可谓对我不好,但他有他要顾全的东西,而我,必然会是被舍弃的那个,我没有什么好悲伤。但叶清朗,我打定了主意,不会离开他!

    叶爷爷望着我,我和他对视着,态度异常坚决。

    “如果洋洋……你也不离开?”

    “洋洋是您的曾孙,您不会舍得!”我缓了缓道:“我并不想和他怎么样。”我只是想在他的有生之年都陪伴着他而已,陪他度过最后一段时光。如果他好起来,叶家要我离开,也还得看看他的态度。

    叶爷爷最后叹了一声,算是默许了。关于叶勤英做的事,我不知道他是否也查清楚了,若是的话,此刻只怕也当是还我一个人情。

    但我父亲的事,自然没有这般轻易就作罢。姜意洲那边已经把青铜刀收入手了,只是我心思都在叶清朗身上,那件事便一直搁置着了。

    我不置可否的微微点了点头,和她们错身而过。

    照例是每天都到医院去,即将到春节的时候,在走廊遇见叶清朗的主治医生,说他的情况恢复得不错,今年可以回家过春节。

    送走医生,我敲了敲病房门,何看护来接我的保温桶,这次我没有直接给她,径直推门进去了。

    叶清朗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线装书,几乎是在听见我脚步声的第一时间,抬起头来,直直的望进了我眼里。

    他是愿意见我的,只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忍耐力比我好太多。便又有一种不明的情绪,让我几乎要落泪。就像是很久以前,我为了救悠悠,去了宣夜,那天他生我气,而最终,我还是朝他伸出了双手,拥抱住他。

    眼下我还生气,却哪里拒绝得了有这样一个亲近的机会?我缓缓的走进去,在床沿坐下。叶清朗抬眼来看我,我没理会,径直将汤倒在碗里,放到他的面前:“今年春节我们不在医院里过。你是回叶宅还是回家,或者去我那里?”

    我给了他三种选择。家指的就是他之前过户给我的那套房子了,从十四岁他带我住进那里开始,我就一直将那里当成我的家。只可惜,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

    叶清朗转向何看护,何看护朝我做了个请的姿势:“叶小姐,叶先生想休息了。”

    叶清朗他真能绷得住。好样儿的!

    说不气是假的,但这段时间过去,我气也气得差不多了,便想着我和他之间,如果不想在这最后的一段日子里再错过,给彼此再徒生遗憾的话,必然要有一个人坚持一些。我自认为自己是坚持的那个。

    “出去!”我对何看护只说了这两个字,何看护眸色沉了一下,转而望向叶清朗。叶清朗扫了我一眼,最终朝何看护点了头。

    病房里便只剩下我们两个。从洋洋周岁那天开始到现在,我们第一次面对面的交谈。我不想再说那些伤人的话,也不想在他面前再表什么决心,我只重复了问了他一遍,想在哪里过年。

    叶清朗只看着我,一眨不眨的,从我的发丝到我的妆扮,每个细节都不放过。眼神里是掩饰了的刻骨的思念。

    汤还热着,我端了碗,舀了一匙递到他面前。他没有再推拒,配合着把整碗汤都喝了。

    我收了碗,重又面对着他道:“我和叶家说过了,无论如何,会一直陪着你。你也不要再躲我,不要再赶我。”

    他笑了起来,只说了一个字:“倔!”

    我也笑了起来。

    窗外刚下过一场雪,窗还开着,清冽的空气,仿佛将以往的那些沉闷都一扫而空了。

    关于他的病情,我没有提及。接过他放置在被面上的书,轻声的念了出来。

    念得累了,索性便趴在床沿,歪着头打量他。这两个月,赵艇看他看得紧了,他也配合治疗,倒是比之前稍稍丰润了些,看着不那么消瘦了。眉眼俊朗,眸子里都是柔和的暖意,我微微笑着,伸出食指去够他的脸。还差了些距离,他微微低了头,靠近了些,食指便触上了他的唇。

    两年多了,我对他十分想念。

    他头又微微低了几分,柔软的唇印在我的额际。我偎近了些,安安静静的望着他。

    春节他想在家里过,我事先跟叶爷爷打过招呼。

    姜意洲在回香港前,帮着我把家里收拾布置妥当了。我要跟他说谢,他说洋洋也叫他一声姜爸爸,反倒觉得我太客气。

    我和叶清朗的家乍一看上去,和我离开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个洋洋。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在一起过年,我想想都觉得开心。

    我不是一个容易消极悲观的人,医生说叶清朗都可以回来过春节,也就意味着他的身体正在不断的好转,只要增加身体的免疫机能,要恢复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儿。只要他健健康康,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腊月二十六这天,又下了一场雪。本来是商定这天出院回家,但我担心天气太冷不适宜折腾,索性便等到二十八这天雪化了,才让赵艇帮着将他接回家来。

    这段时间我天天医院家里的两头跑,赵艇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会儿对我的那些冷嘲早已消失,便又恢复了最早以前的吊儿郎当口没遮拦。

    叶清朗回来这天,秦小朵带着妞妞也来了家里,还有沈迁悠和徐远,再加上曾进和他的男朋友,一时家里颇为热闹。

    徐远、曾进、曾进的男朋友和赵艇几个在打牌,叶清朗在一旁看。赵艇要拉他上阵,打牌这种事太费脑子,我不让。他便只坐在一旁,却并不在看牌,而是目光一直追着我。我去厨房,他隔着隔房的磨砂门望向我的方向;我去楼上给洋洋拿衣服,他的头就一直微仰着。沈迁悠偶尔和我咬个耳朵,说我究竟用了什么招数,竟然把我那面瘫侄子的面瘫症给治好了。

    我笑,远远的接收到叶清朗的目光,竟然微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各自散去,便只剩了我们一家三口。洋洋白天和妞妞玩得兴奋,洗过澡就睡着了。叶清朗抚着他的面颊,脸上的笑意从未断过。我从浴室出来,便听得他在喃喃自语:“我这样能换能你们母子平安,也是值得的。”

    我鼻子一酸,便想起洋洋出事那天,叶清朗也出了事,或者,是叶清朗替我们抵了一大半的灾难,此刻,我们才能拥有洋洋?

    “傻站着做什么?该感冒了!”叶清朗一回眸便看见了我,张开双臂道:“过来。”

    虽然之前也曾有过亲密,甚至还有了洋洋,但那一晚的亲密并不是清醒状态下发生的,我一时有些扭捏,但那个怀抱对我充满了致命的诱惑,我缓缓的步了过去。

    叶清朗掀了一边的被子,待我钻进去,立即将我箍在了怀里,头搁在我的脖颈上,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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