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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敏贵妃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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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间,你们兄妹都这么大了。”庄夫人把阿令让给白茶抱,自己慢慢摸着庄昭的发髻,眼神有些飘远,“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白白嫩嫩的,伯寅最喜欢抱着你。嘴上嫌弃你烦,其实心里可高兴你缠着他了。”

    “还记得那会你说想吃枣子,伯寅爬到树上去给你摘,结果你嫌枣子酸,不肯吃。”

    “——结果还是让哥哥硬逼着都吃了下去。”庄昭想起那事还好笑,嘴角微微上扬。

    “是啊。”庄夫人收回思绪,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发璇,“昭昭,你入宫实非我和你祖母所愿。倘若当初早和你梁师兄订了亲,你也就没有如今这么辛苦了。我听说……”

    “娘。”她直起身子扫了一眼殿内,朝庄母摇头。

    隔墙有耳,庄母只得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对了,我的小侄子怎么样了。”庄昭故作轻松道,“大嫂有没有孕吐啊,要不要我让太医去看看。”

    “孕吐倒没有,许是个乖巧的女孩子。”庄夫人有点可惜,庄晋年纪也不小了,该有个儿子了。

    “不过先开花再结果也不错。”庄夫人倒不至于一次就灰心。

    她出身陈家,深知没有妾室相争对家宅和睦有多大的好处,因而也没有起过要庄晋纳妾的念头,只是盼着谢妍能给她生个孙子。

    若是这回生了个女孩子,就更需要兄弟撑腰了。

    否则等父母一去,留下女儿一个人,还不是任夫家欺凌。

    “当姐姐多累啊,还是当妹妹省心,是吧阿令。”庄昭逗着小白包子,包子咯咯地笑。那笑声都跟她哥哥如出一辙。

    直到屋里的木钟响了两回,庄昭才依依不舍地送走庄母。

    “连吃顿饭的时间都不给。”她回来后颇有些不乐。

    才说了几句话啊,一个月就见一次,还不允许她们多说几句。

    “主子,御驾过来了。”纸砚拱手道。

    皇帝也不知道抽什么疯,上次对周杨两人关怀有加,她还以为他终于要临幸她们了,结果却迟迟不见动静,反而来翊坤宫的次数日频。

    来了也不像以前那样春风拂面,还下个棋赏个花什么的,就知道缠着她做那事儿。

    活像风流鬼投胎。

    日日肌肤相亲,还谈什么束隔阂。

    他就差连她身上几颗痣都数的一清二楚了。

    大抵女人身子软了,心也跟着硬不起来。

    她披了件短披风在宫门口候他。

    秋夜带着凉意的风卷起裙摆勾缠。

    曼妙的身子站在宫灯下,纤腰盈盈一握,绮丽眉目叫暖黄灯光一照,韵味横生。

    皇帝加快了步伐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灼热的温度让她不禁缩了缩。他却不许,抓得紧紧地,五指强势地插进她指缝里,十指相扣,牵着她往里头走。

    他今天穿了一身青色直裰,不似玄色那般威严沉稳,却添了股潇洒俊逸。

    何况他眉目本就生得好,看上去仿若谪仙。

    没了皇帝这个身份,他本来也就招女儿家喜爱。

    “中秋夜今年朕就不打算大办了。寻常吃个家宴吧。”皇帝一撩衣摆坐下,随意道。

    庄昭让她们脱下披风才走过来,本想做到他身边的,却被他拉着摁在大腿上,都能感觉到彼此衣服底下的温度。

    熟悉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她不自然地别开眼,“国库也不富裕,省着些也好。”

    皇帝嗯一声,仗着白茶她们站得远,手从她袖子里一路往上。

    无声地动作充满了暧昧。

    庄昭原本一双明亮的眼睛蒙上水雾,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皇帝把她打横抱起,走到里间,扔进被褥里头,欺身压了上去。

    白茶等人忙退了出去。

    “陛下天天这么着,真是……”龙精虎猛啊。

    皇帝坐在她腰上,手上动作不停,眼看小美人被他伺候得嗯嗯啊啊地,心道想跟朕远着,你想的美。

    朕还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翊坤宫的烛火又亮了一宿。

    皇后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又开始疼了。

    “娘娘,原公公来了,说是来报彤史的”

    “请进来。”皇后揉着太阳穴,闭着眼道。

    原泊弯着腰进来,先给皇后请安,皇后眼也不睁就叫起。

    “桂枝,把彤史拿过来。”

    桂枝打开那本镶金边的大册子,翻过几页,清一色地都是“翊坤宫贵妃”。

    她心里叹一声,在昨天的日子上又添了一笔。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原泊打着哈哈就往外走,皇后喊道:“慢着。”

    原泊眉头皱了一下,回过头来又是没事人一个。

    “娘娘有何事吩咐。”

    皇后睁开眼,仔细打量了他几眼,“你就是原先原大总管的那个小徒弟?说起来本宫还见过你一面。当年把阿巽从本宫身边抱到老娘娘那的就是你们俩个。”

    作孽哦,怎么被她记起来了。

    都怪那个杀千刀的谭晨,偏让他来淌这趟浑水。

    原泊低眉顺目道:“娘娘圣明。奴才当日见娘娘凤体违和,特意回去跟老娘娘禀告了一声。”

    得病了总比真不敬要好吧。

    看先帝最后不是抬手放了她一马,不然她能在这舒舒服服地当皇后?

    “这么说,本宫还得谢谢你咯?”皇后气急反笑。

    “奴才不敢。”

    “桂枝,替本宫赏他。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粉面桃花。”

    粉面桃花,名字取得雅致,其实也就是打巴掌。

    打得脸红却不发肿,也是需要技巧的。

    这种呢,属于轻罚。

    另一个内里赤朱可就是重罚了。

    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其实脸都动不了。

    不过无论是哪种原泊都不愿意看见发生在自己身上。

    无妄之灾!

    命犯太岁!

    妈的谭晨!

第七十一章 家宴() 
原泊顶着两坨明显的高原红回了干乾宫,

    眼神冷得能杀人。

    笔墨摸摸鼻子凑上去,“怎么了,见个皇后你害羞什么。”

    原泊阴测测地瞄他一眼,吸着口水道:“糖(谭)吃(晨)呢!”他怎么说也是原忠的徒弟,宫里有些年岁的都卖他一个薄面。

    他可比笔墨根基深厚多了。

    眼下瞧着两人要对上,笔墨乐见其成。

    他手指了指里头,“在爷身边伺候呢。你这样……还是等好了再来找他吧。”

    不然话也说不清楚,吵什么?

    原忠碰一碰脸,烫得发疼。

    他怨恨地朝里头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锵锵锵,好戏开场。

    笔墨拿拂尘甩了个花枪,颠颠地进去了。

    是夜,皇后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摆弄着绣架。一幅百鸟朝凰足够她度过几个月的日子了。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和那些太妃们也没什么两样。

    “娘娘、娘娘。”桂枝难得有些失态,匆匆走进来,“御驾到了!”

    这个时候!

    皇后忙起身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襟,边往外走边问桂枝:“本宫发髻有没有乱?”

    桂枝摇头:“娘娘发髻纹丝不乱。好着呢。”

    皇后吁了口气,好歹按着步伐走到了门口,“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岁。”

    视线中出现了一双踏金边祥云黑靴,明黄的衣摆还绣着金龙。

    “明珠,你我夫妻,不必如此多礼。”皇帝叹口气,让她起来。

    帝后并肩走进去。

    坤宁宫里布置的如之前的东宫正殿一般奢靡堂皇。

    见惯了翊坤宫的雅致,皇帝乍看之下还有点不习惯。

    “这次中秋宴,朕想就办个家宴吧。把皇叔他们和几位姑姑都请回来。一起吃个饭。”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慢条斯理道。

    “请长公主们也就算了,请王爷们干什么,都是一群讨人厌的。”皇后想起那段战战兢兢的日子还有不满,“仗着长辈的身份,哪个不欺负我们。也就英王好一点。”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皇帝居然还要再请他们回来。犯什么毛病了这是。

    “没有王叔们家宴未免太冷清了。”皇帝带着温和的笑意,“朕会吩咐他们轻车简行,务必在中秋之前赶到。”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她清楚,他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

    皇后因问:“那需要臣妾做什么?”

    皇帝沉默了一会才道:“家宴时朕负责牵制住王叔她们,明珠你负责他们带来的家眷,可有不妥?”

    皇后有些局促,“可是臣妾没干过这种事,万一到时候坏了皇上的大事……”

    皇帝笑她,“傻瓜。”手捋了捋她的鬓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朕相信你,嗯?”他的眼眸像星辰一样深邃。

    皇后不自觉地就点了点头。

    皇帝把她揽入怀里,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明珠,是我负你……

    皇帝最终留在了坤宁宫。

    这一夜,仿佛是个预兆。

    预示着后宫的变天。

    皇帝一连宿在坤宁宫一个月,皇后整日笑脸迎人,面色都滋润了不少。

    后来皇后来了月事,皇帝又陆续招了周贵人和杨贵人,唯独没有温敏贵妃。

    流水一般的赏赐源源不断地运往坤宁宫,辘辘的车马经过翊坤宫前,响亮地让人瞒都瞒不住。

    庄昭笑着哄两个孩子,不见黯色。

    阿巽最喜欢偎在她怀里,胖的莲藕一样的手环着她的脖子不肯放,咿呀咿呀要吃的。

    才刚断奶,可馋着呢。

    “叫你们给炖的蛋羹呢?”庄昭擦了擦他流的小口水,问白茶道。

    白茶着人去拿,半响才回来。

    “怎么去这么久。”白茶接过食盒问了一句。

    拿东西的小太监气鼓鼓地告状,“才刚几天就不把咱们主子放在眼里了。奴才去的时候还没炖上呢。个个都装没听见,也就刘太监还肯弄。”

    白茶看一眼里头,庄昭的身影隐在珍珠帘后,也不知听没听见。

    “行了,这段日子都给我把脾气收着点。今儿你受委屈了,这个赏你了。”白茶从手上撸下一个翡绿玉镯要给他,叫小太监推了,“替娘娘办事那是奴才该做的,哪能受姐姐的赏。奴才小卢子,姐姐可别忘了奴才。”

    说完就一溜烟回去了。

    小子还挺机灵。

    白茶把镯子重新戴好,拎着食盒进去。

    拿骨瓷白碗盛了小半碗递过去。

    嫩黄色的蛋羹,上面细碎淋了些葱花,闻上去香气十足。

    阿巽闻着味道就把头伸过来了。

    “这么馋。”庄昭笑一声,低下头去舀了一勺吹凉,给他一点咂咂味道。

    喂了小半碗,阿巽还待再要,庄昭却不许了。

    把碗搁得远远的,叫他够不着。

    他不明所以地望望碗,再看看庄昭。

    黝黑的眼眸看得人心软。

    “啊啊”他指指碗,小胖腿一伸一伸的,想自己爬过去。

    庄昭拦腰抱住他,故意板着脸唬他,“不许吃。”

    他嗫嗫小嘴,突然就朝前亲了她一下,咯咯地笑起来。

    她眉目柔得能滴出水来,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嫩豆腐一块,指尖都能陷进去。

    “齐奶娘,抱他去和阿令玩会。”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看向白茶,“刚才御膳房那头出什么岔子了?”

    白茶把事情说了,又怕她伤心,末了添上一句:“不过是几个不懂事的奴才,主子不要放在心上。”

    皇帝若是对翊坤宫一直这么冷下去,以后这种事情还多着呢。

    “刘太监,听着倒有点耳熟”她抚一抚鬓旁散下来的碎发。

    “是之前主子夸过他做菜好吃的那个,还叫白泠赏过他来着。”

    庄昭哦一声,“他倒有心了。那就再赏他一次吧。”

    她捶了捶肩膀站起身,“好久也没动过,骨头都松了似得,出去走走吧。”

    白茶私心里不希望她出去,万一遇上皇帝和哪位主子在一起,这不戳心吗?

    但她也不敢拦。

    庄昭才刚出了宫,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人来,替白茶拦住了她。

    那人肤色黝黑,一双眼睛煞气十足。

    “娘娘请留步。臣奉皇上之命,请娘娘安居翊坤宫,不要外出。”他拿出皇帝的手令晃了晃,一只手挡在庄昭身前,洪声道。

    庄昭没想到皇帝居然还给她下了禁足令,一时呆在原地。

    “娘娘请回。”黑脸侍卫拱手弯腰,腰间的佩剑随着他的动作摇摆。

    庄昭默了一会,转身进去了。

    窈窕的身姿即使是秋日的宫装也掩不住。

    那侍卫面上仍旧板正,心里却松了口气。

    要是贵妃不肯,他身负皇命,也只能冒犯了。

    只是怕得罪了贵妃……

    这段时间营里日日训练为着什么,大家伙心里都有数。

    圣上是要开始处置那几位了……

    偌大江山,论起来只管得住只有京畿附地,其余的都是藩王们的封地。

    这对帝王来说可不是如鲠在喉。

    这场中秋家宴,只怕得有一场血战。

    他隐在角落里,看着御笔金钩的“翊坤宫”三字,和散落在其他角落里的几个对了对眼。

    皇帝派他们来守住翊坤宫,为得还不是护住宫里头那几位。当今血脉稀薄,一儿一女都在这里,若是让有心人劫了去做人质,恐怕局势顷刻之间就得翻转。

    因而这几日他们是把心吊在嗓子眼里,一刻也不得放松。

    只盼着早日完成任务,好好回去抱抱小娇妻啊。

    虽说帝后都吩咐下来家宴从简,可毕竟是皇家的筵席,规格还是不能少的。

    皇后对这些一窍不通,全权交给手下几位嬷嬷处理,自个儿专心喝着董夫人从宫外送进来的补药。

    这药方是董夫人先求万求,才从大夫手里拿来的,据说百试百灵。

    皇帝宠爱日盛,皇后对孩子自然又起了想头。

    至于太子么,养在翊坤宫这么久,难道还能跟自己亲?

    等自己有了孩子,名正言顺地嫡子,到时候再行废立也不迟。

    她心里一出一出早都盘算好了。

    刚喝完呢,就见人引着笔墨进来了。

    “娘娘吉祥。”笔墨拱手行礼,还是那副不着四六的腔调。

    皇后擦擦嘴,让人把碗收下去。

    “是笔墨啊,怎么了,皇上又有什么吩咐?”

    “皇上有意晋封周贵人为容华,杨贵人为嫔。叫奴才来请娘娘个示下。娘娘若是觉着有什么不妥,奴才这就回去禀告皇上。”

    原先满腔情意恩宠都在翊坤宫那个身上,不知怎么冷了下去,却又多情起来。

    皇后想起那两个近日春意浓浓的样子,就知道皇帝没少疼爱她们。

    心下又泛起酸来,有心回绝了皇帝,看看他怎么办,又怕伤了好不容易再重建起的夫妻情。

    何况那两个本就是她抬举起来分庄昭宠的,打压她们,也没道理。

    唇角逸出一声叹息,“周妹妹和杨妹妹都是不错的。又是在东宫时候老娘娘赐下来的,提一提是应该的。就照皇上说的办吧……皇上的意思是要本宫来下旨?”

    “皇上说了,这等小事,娘娘处理了即可。”

    皇后让桂枝拿凤印来,又令笔墨执笔,她口述,写了份册封的旨意。打开雕花宝匣,拿出一枚大印,上头立着一头展翅的凤凰,目光炯炯。

    她拿着凤印,重重按了下去,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把旨交给笔墨,让他去宣读。

第七十二章 荣枯(给小天使们的二更!)() 
笔墨去蕴秀宫宣完旨就想回去,叫新晋的周荣华喊住了。

    “公公一路辛苦,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小金铃公公拿着玩吧。”周容华递给他一个精致的小铃铛。实金的,很有些分量。笔墨不卑不亢地接过,谢了恩退出去。

    银蓝色莽服滚动,一眨眼就不见了。

    杨云萝道:“他平日正眼也不瞧我们一下,何苦费那钱给他,还不如给了谭公公呢。”

    “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周采薇抿唇一笑,胸襟有些绷起来。自从承了恩宠,她肌骨越发莹润。这一笑,险些让人移不开眼。

    “主子,御膳房叫人送来的羹汤,说是滋补的。特意孝敬上来请主子们尝尝的。”小宫女俏生生说了一长串,手里头的食盒看着就尘,把人都拉矮了肩。

    杨云萝挥一挥帕子,“可怜见的,快摆上来吧。”她性子爱闹,和小宫女们都说得上话。她们也不怕她,笑嘻嘻地把食盒放到桌上,端出来两盅汤。

    汤盅都是百一挑一的,触手温润。

    淡黄色的汤炖得稠腻,各盛了小半碗尝着。

    看着不起眼,喝下去倒是满口清爽,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杨云萝把镶金边调羹捏着搅了搅,“这得宠和不得宠真是不一样。瞧瞧这汤,咱们从前几时吃过这样的。不都是拿些开洋什么的冲泡一通端上来。咸的时候发苦,淡的时候似水。恨不得让人不吃算了。”说着又有些幸灾乐祸,“不知道翊坤宫那边,现在吃的是什么。”

    提到翊坤宫,周采薇拿勺子的动作顿了顿。

    帝王冷情,那双曜目却风流多情,幽深得叫人看不见底。

    她一颗芳心都系在他身上,自然忍不住去探究他心底到底还有没有那个女人。

    可他却端得住,让她没着没落的。

    “翊坤宫那边,你可别去招惹”她放下勺子,嘱咐杨云萝道:“咱们犯不上和贵妃对上。前头的事有皇后呢。”

    “我知道,不过顺嘴这么一说嘛。”杨云萝不在意地道。

    周采薇这才放下心。

    中秋家宴,有一位主子是不得不出席的,就是安和宫的太皇太后。

    她如今不问后宫诸事,闲来抄抄佛经理理佛豆,再有几位太妃们陪着说说话,日子过得很是安逸。

    皇帝来,她还有些莫名。

    等他把事情一说,这位大符最年老尊贵的女人不禁叹了口气。

    “他们到底是你皇叔,是先帝的血脉,做得太绝未免让天下人诟病你这个做皇帝的不能容人。”

    “祖母明鉴,若是皇叔们安分守己,孙儿也未必要赶尽杀绝。都是一家人,到兵戎相见的地步,也实非孙儿所愿。”皇帝抬一抬手,谭晨立马就掏出一份折子递给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不识字,就让谭晨念给她听,等听到“宁王四番北上……”的时候,太皇太后立马喊了停。

    “宁王居然敢和北夷狄子们勾结,反了他了!”她拍了记雕梅花小炕桌,脸上浮现出怒色。

    “不止宁王叔……其余几位王叔或多或少也牵涉其中。”皇帝眼中冷光乍现,“他们平日里贪个百八十万的,朕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就当是朕这个做侄子的孝敬他们。可是通敌叛国,处心积虑要谋划我大符的江山,朕决计容不下他们。”

    当皇帝的最恨的是什么,不就是有人要动他们屁股底下那张龙椅?

    皇帝这次是铁了心要收拾他们了,恐怕还得对北宣战……

    太皇太后疲倦地揉了揉额头,“哀家老了,这些事情也管不了了。皇帝心里既然已经有了主意,哀家也不多说了。说到底还是哀家这个做嫡母的没有教好他们。”

    当年先太子突然仙逝,她这个做皇后的对其余几个庶子根本就是深恶痛绝,从来不假辞色。想来也是让他们心里不舒服吧。

    皇帝忙站起来,“祖母这话错了。他们自个儿犯糊涂,关您什么事。若是为这件事伤了身子,孙儿万死难辞其咎。”

    太皇太后拉他坐下,淡淡道:“皇帝,你自小就聪颖过人,是明君之资。哀家也知道,你心中有沟壑,要为我大符再添基业。只是凡是不可心急。路要一步一步走才是。旁的都好说,只是将来若是到了与北夷宣战这一步,哀家希望你还是得再三慎重。”

    皇帝有雄心有谋略,这些都是成功的条件。

    可是天时地利,他有吗?

    前岁连江南都遭灾,何谈别处。

    九州繁华不少,破篓子也不少。

    打仗又是最烧银子的事情,没得把家业都打没了,犯不上。

    皇帝自然答应下来,“祖母放心。朕一定思量再三。”

    太皇太后嗯一声,想起个人来,“英王,也牵扯在里头吗?”

    “也不算。”皇帝嘴角含笑,“北夷的人倒是给他送了几幅山水画,他把真品都留下了,赝品退了回去。听说还指着人家鼻子说教了一通。”

    太皇太后一听就乐了,“这孩子,还是这么个脾气。既然他没什么牵扯,等这事完了,你就把他留在京里开个府,让他在京里度日就行了。也好叫他和宁太妃母子时常见见。”

    “孙儿明白。”皇帝眉目还是一般隽朗,却已带上帝王的威严。

    “你还没尝过哀家这里的素斋吧。做的很是不错,难得你来,顺道用了晚膳再走吧。”太皇太后支着身子吩咐郑嬷嬷,“去,让他们好好准备着。”

    用完膳,皇帝独自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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