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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是你呀-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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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释薄薄的小嘴唇咧开一个漂亮的弧度,露出里面贝壳般的小牙,他开心的说“那孩儿替阿福姐姐谢谢娘。”然后接过手帕,欢快的跑开了去。
阿宾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我看他仿佛思虑颇重的样子,笑着问他“怎么了?”
他笑了笑,说“日子过的真快,释少爷都这么大了。”
他的眼中似有一层隐忧,我明白他的意思,当年的事仿佛就在眼前刚刚生,如梦,还有玉姑姑。那时的阿宾,只有十六岁,青涩莽撞,全凭一时意气做事,现在,他已经年近而立,官居四品,也算是少年得志了。
我悄声安慰他说“别担心,这些事,除了有心人,只怕没几个人记得了。他一个小孩子,能把你怎么样?”
他点点头,释然一笑“我没事,当初知道这件事真相的人没有几个。只是,”他担忧的看着我说,“我是担心,会有有心人误导云释,让他把账记在夫人身上。”
我笑了笑,若论这欠帐,我和周斯年欠下的只怕不少。因而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人死就死了,只要活着的时候,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活多久又有什么关系?”
阿宾若有所思,不再说话,默默的跟着我,我们一路无话,直至走到正房,却看到周斯年已经回来了,正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腊梅呆。
看到我和阿宾一起走进来,他笑着对阿宾说“怎么今天进府来了?不需要和家人一起过节吗?”
阿宾急忙走上前几步,单膝下跪施礼道“家父让属下进府来,给城主及夫人拜节,叔叔送阿福小姐与阳斌去太阳城,因要与二姑娘处理一些岛上的琐事,不能及时赶回,也让属下给城主及夫人带个好。”
第二百九十八章 愚笨的翠儿()
周斯年上前虚扶了一把阿宾,笑道“你是朝廷命官,皇上钦点的四品右将军,不用这么逢年过节就来行此大礼。”
又不以为然的说“岛上能有什么琐事需要处理?云宁自己不回来就罢了,还要拉上芮总管?自己冷清清的不过节,还要让别人也不能过节吗?云绮不能帮她处理吗?”
阿宾说“这个属下不知,叔父是总管,料理太阳城的事务叔父也是责无旁贷,云公子原没有这个义务去管这些事。”
阿宾的话让我心里又多了一层忧虑,云旗现在地位然,人人尊敬他,他却似闲云野鹤,读书,钓鱼,听说也练了一身的好水性,可就是什么事也不管,成了完全靠周斯年养着的闲人。最近听说又忙着修道……
“云旗……他是在忙着修道吗?”我担心的问阿宾。
阿宾看了我一眼,斟酌着回答“云公子性子淡陌,爱读庄子之类的书是有的,可这修道又从何说起呢?岛上又没有道观……想是有那一知半解的人,看他闲云野鹤,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吧,夫人不用过于忧心了。”
周斯年在旁边笑道“阿宾,你回去吧,家里人只怕等着你过节等了很久了吧。”他看了阿宾好一会儿,又看了我一眼说,“阿宾,百善孝为先,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做事要多念着家里老父双亲,不要让他们总牵挂着你。”
阿宾急忙答道“城主教训的是,阿宾记住了。阿宾着就回去侍奉双亲。”说完,对周斯年躬身行了一礼,又再次对我躬身行礼而去。
周斯年目送阿宾离开,看了看我手里的彩灯,讥嘲的笑道“都说李家公主多情,还真是如此。”
我听他话里面的意思不好,不愿搭理他,提着彩灯,径自走上台阶,翠儿迎了出来,看看我,似有难言之隐。我把彩灯递给她,说“挂到我的会客室去。”
我的会客室兼书房,与周斯年常用的那间书房完全不同。房间以雕空的博古架分成内外两间,天圆地方的博古架上错落的摆着书籍,花瓶,盆景等物,外面是会客室,里面是书房。
这间会客室只会见最亲密的客人,是以会客室里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矮几,两旁也设了几张矮几,客人来了,可对面而坐,也可分坐两边,这就完全看人数和主客的熟悉程度了。
翠儿迟疑了一下,接过彩灯,顺着门前曲廊,往会客室走去。周斯年在我身后笑道“夫人的姑母们都喜欢搜集仰慕者,夫人这是喜欢搜集仰慕者的定情信物吗?又是琴谱,又是彩灯的。”
我被他气笑了,也讥嘲道“原来王爷是喜欢翻看别人东西的,妾身这嫁于王爷十余年,只知道王爷喜欢搜集女人,倒是不知王爷还有这样的嗜好。”
那边翠儿挂好彩灯走过来,正听到我这些话,急忙跑过来跪下,低着头哭着说“夫人,不关城主的事,是奴婢给夫人收拾衣服,不小心把琴谱带出来了。”
我冷笑道“是吗?这可巧的很。”我看了一眼周斯年,冷笑着对翠儿说,“我贴身的衣物,几时让你这样翻检了?你是头一天跟着我的吗?不小心?那好啊,既然这么粗心,我也不敢继续用你,想你也是攀了高枝的,原也不在乎我这没时运的主子。”
说完这些话,我又瞪了周斯年一眼,拂袖而去。回到房里,打开衣橱,看到琴谱好好的放在里面,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可能是蔺澄泓留在我手里最后一点念想了。想到这里,又想起只有半条命的陈显仁,不由悲从中来,真想大哭一场。
兀自伤心了许久,才惊觉周斯年没有跟进房里来,急忙出门去找,院中不见人影,只有翠儿仍旧跪在廊子里哭泣不止。
我不耐烦的问“城主去哪里了?”
翠儿像是刚刚回过神来,嗫嚅的说“奴婢没看见……”
我被这丫头的愚笨打败了,想想若不是她随便翻检我的私密衣物,周斯年也不会看到那本琴谱。原本一个琴谱也没有什么,只是放在那种地方,不要说周斯年,我自己都觉得不妥。
我咬牙看看这个愚笨又不老实的丫头,恨声对闻声赶来的另一个丫头叫作芡实的说“明天,让清扬带翠儿走吧,我不要她了。”
说完,也不听错愕的芡实说什么,顺着曲廊,往书房赶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书房里隐隐透出灯光,我暗自松口气,还好没有跑出去。急忙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果然见周斯年躺在暖榻上看书。
我陪着小心,走到暖榻跟前,轻柔的笑着说“怎么也不盖好被子?仔细又着凉了。”说着,拿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周斯年既不反对,也不赞成,仿佛没有看到我一样。继续看他的书。
我试探着把他手里的书抽出来,看他没有生气,这才小心翼翼的说“怎么跑到这里来睡嘛!这里总是有些冷,你又是怕冷的……”我轻摇着他的衣袖,撒娇说“别生气了,跟妾回去睡觉好不好?都是妾不好,给你赔罪还不行吗?”
他终于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嗔道“跟你去哪里睡觉?到处都是男人的东西……”他又气恼了,赌气说,“我不去!我的卧房里,怎么能有其他男人的东西?”
我无奈的看着他,这人的小孩子气最吓人,叹气说“哪里有什么其他男人?蔺先生去了西平候府,连你都说他不一定能回来了。他做了曲子献给我,这原是我们的主仆情义,什么男人女人的?”
他嗤之以鼻的讥嘲道“是啊,好个主仆,那些衣服丫头动一动都要脾气,既然这么干净讲究的去处,却藏着一本仆人的琴谱,却不见你嫌脏。”
我摇晃着他的手臂说“我知道藏在那里不妥,只是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嘛!上次都被你拿走了!我不管!这事都怪你!你就得和我一起回去!”
第二百九十九章 好好辅佐胜煜()
周斯年悻悻然的待要不理我,我把他按倒在床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去挠痒痒,他又气又笑的把我抱上榻去压住,报复似的使劲儿亲着我的嘴唇,直到我连连告饶,他才放开我。依旧不依不饶的说“你要想让我回房,必得先把那个琴谱,放到你的那个书房里去,不能放在卧房里,更不能和你的那些衣服放在一起。那分明是只有我才能看到的东西。”
我捶了他一下,佯装生气的说“你这算什么话,难道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看到过吗?仔细被人听了去,不一定会被传的多难听呢。只要你保证不再给我拿走,放在哪里不是一样。”
他心满意足的笑起来,又俯下身,这次温柔了许多,空气里多了许多的柔情蜜意,这粉红色世界里的两个人,只想着把对方占为己有,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
第二天清晨,卧榻上的两个人,心满意足的从睡梦里醒来,又缠绵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起身。
回到房里,不见了翠儿,才想起昨天盛怒之下把她撵走了。心里有了些许后悔,想着再把她叫进来,可心里又着实不喜欢这个姑娘,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过了正月,京里传来消息,太子胜弘在狱中自杀身亡。这个消息把早春二月的明媚阳光染上了浓浓的忧伤,那个记忆里漂亮的像瓷娃娃一样的小男孩儿,从此香消玉殒。
皇后却顽强的活了下来,昔日美丽的悠悠,在那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的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找到了一个位置,蛰伏下来,等待着东山再起的时机。因为,她还有一个女儿。
为了胜媛公主,李朝宗授意龙禁卫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太子身上,皇后悠悠并没有被废,而是像昔年的端慈皇太后那样,被幽禁西所。胜媛公主继续作为皇帝唯一的女儿,享受着作为李朝嫡长公主所有的荣光。
李朝宗因为胜弘的死看起来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又一次推迟了回京的日期,想是不敢见到京城的一草一木,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吧。
在这个冬春交汇之际,契丹国内迎来了四十年最大的一场寒流。牧草冻死,牛羊大片大片的死亡。在去岁的那场内乱里胜出的新契丹王,为了全族的生存,带着他的骄兵悍将,号称五十万之众,直奔幽州而来。而幽州节度使武修成手里,只有不到十万人。仿佛历史在重演,武修成凭借坚固的城墙和充足的粮草储备,坚守不出。一时之间,边关战报,像雪片一样,飞到江南,落到因太子胜弘之死而心力交瘁的李朝宗案几上。
李朝宗令北方的卢龙、河中、河东、振武四镇率领本部兵马,驰援幽州。顺安王李胜安向李朝宗请战,李朝宗准,任命李胜安领朔方节度使,同时为连武修成的幽州在内的六镇兵马总指挥。
只比胜弘大两岁的李胜安,却是个与胜弘完全不同的人,相比之下,胜安才更像李朝宗的亲生子,相貌堂堂,素有鸿鹄之志的李胜安,已经不是第一次跟随部队出征,尤其在武修成的幽州军和北方的蕃镇中,有很高的威望。
现在,李胜弘命丧黄泉,李胜煜还在襁褓之中,李胜安又这般被提拔重用,这么看来,好像李胜安已经板上钉钉,是帝国的继承人了。
早春三月,江南的杨柳抽条,桃花绽放,江南的春天是那么的温暖,刚刚三月春头便是如此欣欣向荣之景。
快四个月的胜煜就像这三月春头,绽放着他顽强的生命力。像发了芽的小树,一天天的茁壮成长着。可周斯年还是面色沉重的看着被奶娘抱着在水边玩耍的胜煜,摇摇头,对我悄悄的说“太小了,皇上虽然喜欢这小孩子,只怕终究不敢把皇位相传,胜煜就算再过二十年,也驾驭不了李胜安和李俊茂这些人。”
李朝宗却在胜弘死后,真正的步入风烛残年。并且京中有一个传闻,当年李胜贤与金素衣并没有在皇后和太子那里找到毒药,所谓的罪证,是李胜贤栽赃嫁祸。而胜弘也不是自杀身亡,而是被人害死的。
这个消息不可避免的传到了江南的清和宫,越来越怀疑胜弘之死是胜弘的政敌迫害儿子的李朝宗,终于在心痛与内疚中病倒了。
清和宫大安殿,李朝宗寑殿。自打出了陈显仁案件,李朝宗不再相信御医,周斯年在替他诊病,我和云遥在旁边侍奉。现在,他的床前地下,跪着龙禁卫指挥使李沫儿。
李沫儿依旧像初见时那么清秀,那么冰冷。他听着李朝宗虚弱但依然说一不二的话语,神色越来越凝重。
李朝宗说“太子懦弱,皇后糊涂,可要说他们想毒死朕,假如换个人来对朕说,朕是不会相信的,可因为是卿说的,朕才信了。”李朝宗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了眼泪,他的头微微转向李沫儿,“朕还是信卿,往事已矣,胜煜,还要请卿与斯年,好好辅佐”
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皇上,这是要立遗诏了吗?“好好辅佐胜煜”,他这是要立胜煜为太子?
在片刻的震惊后,周斯年跪了下来,禀道“陛下,陛下的病只要好好调养,还会好起来的,时局风雨飘摇,还请陛下多多保重,早日康复主持大局啊。”
李朝宗微微叹息,轻声说道“斯年啊,朕累了,想歇一歇。”说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李沫儿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周斯年,周斯年轻轻摇了摇头。所有的人都不敢发出声音,静静的等待着。李朝宗却挥挥手,说“你们都下去吧,斯年,你可拟了药方,让夏安歌煎好药,给朕送来。”夏安歌,就是夏公公。
周斯年答应着,和众人一起退出,李朝宗身边只留下了云遥照顾。周斯年在外面厅堂里写好了药方,交于夏公公拿了,去太医房抓药。
李沫儿神色颓唐,他沉重的对周斯年说“王爷,要是卑职说,毒害皇上的人就是太子,王爷相信卑职的判断吗?”。
第三百章 捧杀()
周斯年微笑着看着他,温和的,悲悯的说“我信,陛下也信。陛下只是心疼儿子,指挥使不用这么沮丧。”
李沫儿不解的看着他,问“王爷说的是真心话吗?皇上,”他伤心的摇头,“分明是在埋怨卑职”
周斯年笑道“指挥使真该成个家,生几个儿子,就能明白皇上的心意了。”
李沫儿狐疑的看着他,继而呵呵笑起来,摇头说“不了,卑职不喜欢被女人牵绊着。”
我暗自摇头叹息,这么好的人才,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简直就是暴珍天物遗憾的说“胜蓝还想替指挥使保媒呢,没想到指挥使是这么想的女人,不一定都是牵绊呀。”
正说着,夏公公提着药包进来,递给周斯年,周斯年打开药包,认真的一样一样的检视,仔细的把每一味药,都放在鼻子低下闻着。
夏公公看他检查完所有的药,又把煎药用的药煲递过来,周斯年也是如此这般检查,连锅盖都没有放过。
夜里,我们没有离开清和宫,而是在大安殿内的偏殿住了下来,虽然李朝宗已吃过药睡下,可看起来一切都不稳定。李沫儿不敢放周斯年出宫。
守卫清和宫的任务,一向由龙禁卫负责,这些人都是两两结伴巡夜,且在暗处,虽然看不见人,却又让人觉得暗哨无处不在,真正体会一把什么是风声鹤唳。
唯一的好消息,是前方传来捷报,契丹人退走了。当然也有天气转暖的缘故。契丹国力衰微,并没有太多的余力用来打仗。契丹王新登基,稳定国内也远比对外扩张重要,更何况是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扩张。
李胜安留在朔方继续任节度使,由于契丹的威胁一直都在,所以李朝宗并没有解除李胜安的总指挥职务。
躺在大安殿偏殿的那张并不舒服的床上,我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笑着对周斯年说“想不到胜安这么能干,他今年还不满二十岁呢。”我悄悄的说,“你说皇上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忽然这么重用胜安呢?”
周斯年往窗外看了一眼,上得床来,躺在我身边,在我耳边悄声问我“要是你怀疑有人害死了云逍,你会重用他吗?”
他的话吓得我打了个哆嗦,不由愠怒的瞪了他一眼,懊恼的低声吼道“瞎说八道什么!云逍在家好好的!有你这么做人爹爹的吗?要这般咒他!”
周斯年也后悔的自己打了自己一嘴巴,又自我安慰说“没事,都说越咒越旺我哪里咒他了?我是说胜弘,皇上现在怀疑胜安害死了胜弘。”他看我诧异的看着他,又下意识的看看窗户,趴在我耳边接着说,“那北方蕃镇的节度使,可不好做,胜安又不是在那边军队里土生土长提拔起来的,这样没有军功一下子官居高位,又是个小孩子,那些军人根本不会听他的。
皇上这是在捧杀,若是胜安真的能节制六镇,有这份能耐皇位不传给他别人也坐不稳,可现实是别说六镇,单单朔方一镇,单凭他一己之力的话,也早被那些军人整死了,胜安也是有脑子的,他现在就是紧抱武修成大腿不放松,有武修成在,北方六镇,谁也动不了李胜安。”
我缩了缩身子,整个人都缩进周斯年的怀里,没有办法,我虽然是皇宫里长大的人,可一听见皇宫里那久违的不见血的战争,还是会后背发冷。
周斯年以为我担心胜安,搂紧我,笑道“你不用担心,看现在这态势,胜安还是很知道进退的。有武修成在,他现在至少不会成了那群豺狼虎豹的盘中餐。”
我摇摇头,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他宽大的胸膛是我避风的港湾。“我哪里有心思去担心胜安,我是在想,皇上看来有意立胜煜为太子啊,咱们江南,只怕平静的日子到头了。”我悄悄的在他耳边问,“年哥,你看皇上这次能挺过去吗?”
周斯年摇摇头“不知道,他太伤心了。胜弘死的很蹊跷,我想,李沫儿肯定是要去查的。”他冷冷一笑,“现在皇上如果死了,武修成那边肯定会拥立李胜安,李俊茂和李胜贤也不会闲着,还有咱们这一边。现在看起来,最有继承权的反而是李胜安,他是皇长子。除非皇上立胜煜为太子,由太后垂帘听政。”
“太后?”我有点茫然,一时之间不能把不到二十岁的云遥与这么老的称呼联系在一起。失落的说,“想不到我女儿这么小就要守寡了,皇上,真的好不了了吗?”
周斯年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搂紧我,与其说是安慰我,不如说是在安慰他自己。
第二天,李朝宗看起来好了一些,脸色显出一些红润来,还吃了半碗粥。他怜惜的摸了摸云遥的脸蛋儿,说“去睡一会儿吧,我和你爹娘说会儿话。”
云遥依赖而信任的看了看周斯年,对李朝宗说“那陛下不要说话说的太久啊,累了就歇会儿。”
李朝宗冲她笑了笑,说“去吧。你还要照顾胜煜,不要太劳累。”
云遥站起来,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李朝宗轻轻叹息一声,对周斯年说“以后,遥遥就由你来照顾了。”他此话一出,连李沫儿那张冷冷的脸上都露出悲色。
周斯年急忙说“陛下请放宽心,陛下的病本就是忧思过重引起的,现在已经略微见好,贵妃娘娘,自然是要仗赖陛下的庇护而活。”
李朝宗看着周斯年,他原本如大理石雕刻一般的脸颊,现如今由于过于消瘦而深深陷落,鼻子看起来更加高挺,眼窝深陷显得眼睛更加深邃明亮。
“斯年,”李朝宗缓缓开口,声音微弱但充满情感,伸出左手,“你过来,坐的离我近一些。”
周斯年看了看他,像是知道他想做什么,依言坐在李朝宗旁边他的手能伸手触及的地方,李朝宗冲他笑了笑,手慢慢的抚上周斯年的脸颊,依依不舍的顺着额头,眼睛,鼻子,下巴。最后轻轻的划过嘴唇,眼睛湿润,手轻轻落下。。
第三百零二章 谁的伤疤()
周斯年点点头,说“让人传信给云宁,凡超过百两以上用度,必须有购货清单与单据。她去番城,都干什么?和什么人来往?”
芮伊鸣犹豫不决的看看周斯年,说“姑娘每次去番城,都会去免税街买东西,每次都会买大批的珠宝玉器,”他迟疑的看着周斯年,吞吞吐吐的说,“属下曾经跟着姑娘,看她买那么多珠宝玉器的干什么,这才发现姑娘组了一个商队,把这些东西,全部运往京城等地。这倒是一个赚钱的出路,只是,花主事那里的账,总要平一平,姑娘赚了钱,把番城的账还上,自家买卖,也无所谓利息了。”
我笑着对周斯年说道“云宁不愧是你的女儿,她有这个赚钱的心,也不算是糟蹋钱,芮总管说的也有道理,自家的本钱用是可以的,可各人有各人的账,可以算番城会馆不要利息借给云宁的,事后还上,赚的钱就算是姑娘给自己赚零花钱了。”
周斯年沉吟道“现在往北的商路并不太平,各个蕃镇再加上时常冒出来的造反的毛贼,都在忙着养军,却没有钱支应军饷,都在想着怎么打劫这些过往商客,她放着太阳城的商队不用,自己组商队却是为何?有护商队吗?”
芮伊鸣又吞吞吐吐起来,周斯年睨了他一眼,讥嘲的一笑,说“老芮,想说什么,你就一股脑儿的说出来吧,这装模作样的,你不嫌累,我看着替你累。”
芮伊鸣嘿嘿笑着,诺大的男人,竟有些忸怩,说“属下知道这样城主会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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