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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九零小生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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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他们七嘴八舌围着坏孩子说了有五六分钟，这个堂屋才渐渐安静下来，一种非常诡异的寂静。
庄梓宁看着他们面面相觑的小脸蛋，瞧瞧，白嫩嫩，红嘟嘟的小脸蛋，多么惹人怜爱，怎么就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对于一个刚满七岁的孩子，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开始排挤，而且，令人气愤的是，他们或许从心底里，都根本不知道他们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等到长大以后，可能一句风轻云淡的：“哦，那个时候啊，不是还小嘛，大家都那么做，我就做了”，就此揭过。
庄梓宁沉着脸，扫视了一圈所有人。
有的人，她叫不出名字，不过并不影响。
陈小艺看着庄梓宁本来沉着的脸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蓦地笑弯了眼睛，她先是看着自己，然后说道：“陈小艺，咱俩是一个小班的，我记得你就比我小半年吧，可是我现在比你早上了一年级呢。”
“那、那又怎么了！”陈小艺搞不懂庄梓宁的意思。
“你要是上了一年级，成绩肯定不好，老师也不喜欢你。可是我们老师可喜欢我了，我还是小组长呢！”
陈小艺才不相信！他们幼儿园的老师那么不喜欢她！“我才不信，庄梓宁，你现在还是撒谎精！”
庄梓宁指了指李光威：“不信的话，你问李光威。”
陈小艺马上看着李光威：“李光威，她是不是撒谎了！”
李光威抿抿唇，虽然他和庄梓宁不在一个班，可是他也看到过几次庄梓宁抱作业上二楼去办公室，好像，除了班长，就只有小组长可以抱作业。
见李光威迟迟不说话，陈小艺慌了。
她不信，令人讨厌的庄梓宁会是小组长。
“陈小艺，你过来一下。”庄梓宁冲着陈小艺招手。
陈小艺反倒是后退了两步，“我、我才不过去，你这是要干什么？”
“没关系的，你过来嘛，咱们出去一下，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其实庄梓宁真的没有打算做什么，虽然很想揍她，可是现在自己更像问一问，陈小艺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她，甚至怂恿这群小朋友一起排挤她。
记忆之中，除了庄梓宁有些安静之外，她是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令人讨厌的事。
陈小艺不想过去，她莫名地害怕，拼命摇头。
有和陈小艺玩得好的一个男生看不过去了，大声说道：“庄梓宁，你个坏女孩，你吓唬陈小艺干什么？”
庄梓宁：“？？？”难道她的样子很像是恶毒的反派，引诱无知可怜的小女孩？
开什么玩笑，他们是一样大的好不好。
男孩站到了庄梓宁面前，一脸傲气：“庄梓宁，我过来了，你说吧，有什么事？”
庄梓宁：“……”
今天好像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子，不过之前听他们说话，好像这个男孩子也和他们是同一家幼儿园的。
庄梓宁：“我们认识吗？”
男孩子似乎没有料到庄梓宁会问这个问题，先是愣了一下吗，然后皱起眉头，“我知道你是庄梓宁。”
她立马反问：“你知道我是庄梓宁就可以随便骂我是坏孩子？就因为陈小艺开口说我是坏孩子？就因为陈小艺说幼儿园的老师不喜欢我，我就是坏孩子？就算是老师不喜欢我，为什么我就是坏孩子，难道不应该是老师是坏老师吗？我觉得随便骂别人是坏孩子才是坏孩子，而且，你们不仅是坏孩子，还是笨蛋！”
男孩子还有其他的小朋友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庄梓宁一口气说的话很多，可是好些孩子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陈小艺涨红了脸，蹬蹬蹬跑到了庄梓宁面前：“庄梓宁，老师怎么会是坏老师，老师都不喜欢你，你、你才是坏孩子！”
其他孩子仿佛一下回国了神，纷纷附和。
“对对，就是！”
“庄梓宁，你不要『乱』说话。”
“老师才不是坏老师！”
庄梓宁摆手，略显无辜：“坏老师带出来的学生才会是坏孩子，我是也是老师的学生，我是坏孩子，老师就是坏老师，你们也都是坏孩子。”
绕过来绕过去，陈小艺有些昏，可是她抓住了重点，庄梓宁骂老师，骂他们，说他们是坏的。
她气得发抖，忍不住想要上去推庄梓宁。
庄梓宁锻炼了一个月，虽然说不上身体好到了哪里去，可是她时时观察这几个孩子，陈小艺伸出双手，往她的方向推过来的时候，她很灵敏地闪躲了一下。
结果就是，陈小艺没有推到她，反而因为惯『性』往前一扑——
“砰！”
陈小艺整个身体直直扑在了地上，四脚朝地。
庄梓宁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地上就传来了哭天抢地的嚎哭声。
那个男孩子吓了一跳，赶紧去将陈小艺扶起来。
陈小艺慢慢站了起来，边哭边指着庄梓宁：“坏蛋坏蛋！你打我！”
庄梓宁嘀咕：“真是一口大锅压了上来……”
看见庄梓宁还不说话，陈小艺哭得更厉害了。
她又朝庄梓宁扑了过去。
庄梓宁下意识想躲，却发现后面被什么抵住了。
她回头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光威也过来了，他抓住自己的手，一脸害怕。
“庄梓宁，你怎么可以欺负人啊！”
庄梓宁现在是真的想骂人了。
这个时候，陈小艺的双手已经狠狠地推了她一下。
庄梓宁很瘦，身上本就没有多少肉，陈小艺这一推正好碰到了胸腔上的骨头，她使了劲，被碰到的地方隐隐作痛。
既然都被说是欺负人了，那她怎么也得对得起这个罪名。
而且她一开始就是抱着欺负回去的心态再过来了的。
虽然一开始并不打算动手打架，可是，反正现在她说什么这群小孩也听不进去。
庄梓宁心一横，抬脚狠狠地踩上后面李光威的脚。
李光威吃痛大叫，松开了抓住庄梓宁的手。
她趁机闪开，陈小艺还哭着，眼泪纵横，她也是发了狠，又继续朝庄梓宁扑过去。
其他的小朋友，有胆小的，早就吓得缩到了一边。
还有的拉住了陈小艺。
还有两个，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陈小艺被拉住之后，紧跟着上前，想要推嚷庄梓宁。
一时之间，李光威家的堂屋，就只看见几个平均年龄不到七岁的小孩子互相打闹着，不，是打架。
很快，外面的几个老人听到了从堂屋里传来的不对劲的哭闹声。
第28章（）
庄梓宁和两个男孩子扭打在一起； 陈小艺吓得止住了哭声，而李光威和其他孩子也是偎在一堆； 瑟瑟发抖。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庄梓宁这么凶狠的样子。
一时间又惊又怕。
陈小艺最先反应过来，开始替两个男孩子加油。
“加油加油！打坏孩子！”
她和这两个男孩平时玩得挺好；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刚刚会站出来的原因。
在他们的眼里； 就是好朋友被庄梓宁欺负了。
但是陈小艺的加油声可能白费了，在和两个男孩子对打的时候； 庄梓宁完全不怂。
甚至比他们还有狠。
虽然庄梓宁的体能比起他们来说； 是要弱那么一点； 可是庄梓宁到底是要比他们多吃了二十几年的饭； 体力不够，技巧来凑。
身上也挨了不少小拳头，不过大部分的攻击庄梓宁都躲过了。
比起同龄人，庄梓宁身体都要娇小一些，有时候可以灵活从他人胳膊之下躲过； 然后一个反击。
就听见男孩子吃痛的声音。
两个小男孩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 认为自己随随便便就可以把庄梓宁打到求饶。
到后来； 其中一个男孩子已经微微红了眼眶； 好痛； 屁股好痛。
另一个男孩子倒是没有红眼眶； 但是也差不多了。
就在两个小男孩和庄梓宁打得不相上下的时候； 不对； 是两个小男孩单方面被庄梓宁揍的时候； 半掩的门被打开了。
庄梓宁早就听见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这个时候，她玩了个小心机，装作了弱势的一方。
李四如同锅底一般黑的脸出现在门口。
他和其他老头先把庄梓宁和两个男孩子分开了，然后就责备一句李光威。
接着，才开始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庄梓宁被拉到一边喘着气，没有回答李四的话。她挣脱开拉走她的老爷子的手，“哇”的一声遮住脸往外面跑去。
堂屋里的大人一下子脑补了庄梓宁被两个男孩子打哭的场景。
等到了大门口，庄梓宁才把手放开，脸上哪里有泪痕，反而是眼睛弯弯，嘴角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嘿嘿，虽然手有点疼，但是那两个男孩子估计比她还要难受。
她刚刚可是暗地里狠狠扭了他们的屁股，够他们痛了。
到了李家大门口的时候，庄梓宁的小脸带着兴奋，脸红嘟嘟的。
庄夏华和路信俩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不过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庄梓宁拉着往回家的方向跑去了。
回到庄家后，庄梓宁避重捡轻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两个哥哥。
对于和两个男孩子打架的事情，他们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只不过庄夏华有些忧心忡忡。
“宁妹儿，要是爷爷『奶』『奶』知道了……”
路信打断他：“夏华，我说你怎么那么木，咱们不告诉爷爷『奶』『奶』不就得了，反正小表妹也没有受什么伤。”
庄夏华还是有些犹豫：“可是……”
路信适时搂住他的肩膀：“可是什么啊可是。哎，小表妹，看不出来啊，你竟然会打架！不错不错，就是该这样，受了欺负就得欺负回去，不要以为咱们是好惹的。”
庄梓宁使劲点头，“就是就是。”
二比一，庄夏华的立场被驳回。
几个孩子商量好了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庄爷爷和庄『奶』『奶』，更不会告诉其他任何家长。
可是他们都忘了，一个村子里，消息的传播速度。
庄『奶』『奶』急匆匆地回到家里，看见庄梓宁正在院子里跳格子，脸上笑意盈盈，顿时松了口气。
看起来并没有受伤，不行，晚上给她洗澡再看看身上有没有淤青，要是有，就去闹架！
下一秒，庄『奶』『奶』看见了庄夏华和路信，便皱起了双眉，那两个臭小子竟然在那边玩弹珠？！
她叉着腰，看到了放在门后的扫把，拿上之后，气势雄雄走到庄夏华和路信的后面。
一下两下打在他们的背后。
“外婆，你打我们干嘛！”
路信一下子跳了起来，『摸』着屁股，不可置信地看着庄『奶』『奶』。
庄夏华的反应倒是没有那么大吃痛叫了一声，默默地站起来，看着庄『奶』『奶』，满脸不解。
庄梓宁也愣住了，脑海里蹦出来了一个想法。
『奶』『奶』她不会是知道她和别的小朋友打架的事情了吧。
可是她打哥哥们干什么啊。
庄梓宁停下来正在玩的游戏，局促地站在原地，内心不安。
庄『奶』『奶』听见路信竟然还敢顶嘴，她又想到了这个臭小子偷偷跑到乡下的事情，心里不停冒火，举起扫把就开始一顿臭骂：“打你们干什么？！我就用这把扫把轻轻地碰了碰你们的屁股，就是打了吗？什么就做打，你们去问问你们的父母，叔叔还有姑姑，他们小时候才真正地叫做挨打！一个巴掌下去，屁股都得开花，刚刚你们的屁股开花了吗？颜『色』都不带变一下！”
莫名其妙被打，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被一顿好骂，三个孩子眼睛都直愣了。
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都只听得到庄『奶』『奶』穿破天际骂人的声音。
等她解气了，才终于说道重点。
而三个孩子也才知道了为什么庄『奶』『奶』会那么生气。
“妹妹被欺负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竟然就让妹妹在那边和别的小男孩打架！”庄『奶』『奶』将扫把重重地往地上戳着。
每戳到地上一下，三个孩子的心就紧了一分。
糟糕，被发现了。
在庄『奶』『奶』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庄夏华和路信俩人偷偷用眼神交流。
“怎么办，外婆会打小表妹吗？”
“不会吧，宁妹儿从来没有挨打过。”
“可是外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怎么办，大表哥，我也害怕。”
“蠢啊你，外婆打我们就算了，男孩子嘛，皮糙肉厚，反正在家的时候我爸妈也没少揍我。外婆要是真的要动手了，我们就挡在小表妹面前。”
庄夏华点头：“嗯！”
“你点什么头？！我说得不对吗！”
庄『奶』『奶』手上的扫把已经狠狠地戳在地上，被压扁了一个度。
闻言，庄夏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点头了，他被吓得赶紧摇头。
庄『奶』『奶』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庄梓宁酝酿了半天，终于挤出来了几滴眼泪，她磨磨蹭蹭，走到了庄『奶』『奶』边上。
抬头，小脸蛋上眼眶红红的，显得可怜兮兮，软软糯糯地声音让人心生怜意：“『奶』『奶』，我错了，我不应该打架，你别骂哥哥们了。”
“哎哟。”庄『奶』『奶』有些心疼，蹲下身子，半抱着她，“我们宁妹儿真乖。一定是那群小朋友欺负你对不对。”
庄梓宁点头：“对，我、我是因为……才和他们打架的。”
中间几个字庄梓宁特意说得很小声，本来说的是：他们欠扁，然而，庄『奶』『奶』自动脑补为了：他们欺负我。
“没事没事，宁妹儿不哭。不过下次可不能再打架了，受伤了怎么办。”
“嗯嗯，『奶』『奶』，我以后乖，再也不会打架了！”庄梓宁做出保证。
庄『奶』『奶』就着这个姿势和庄梓宁说了好一会儿话，仿佛才想起还在一边站着的庄夏华和路信。
她瞬间沉下脸，严肃道：“以后碰到这种情况要去帮妹妹，知道了吗？”
路信：“……”外婆和记忆中的外婆完全不一样了，还是说自己以前都没有好好了解过他们，自己以前是听谁说过，外婆重男轻女来着，可是现在看样子，外婆明明就是重女轻男啊，看看，把小表妹都宠成什么样了。
庄夏华的心里活动倒是简单了：外婆说得对，以后可不能让宁妹儿被欺负了！不过，宁妹儿没有被外婆责骂，真好。
这件事情就这么在庄家被揭过了。
晚饭时候，庄爷爷回来本是想问这件事的，他在村里也听到了其他人谈起这件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不过回家之后还是要问上一问的。
只是刚问了一句话，就被庄『奶』『奶』制止了。
这件事好像也就这么被彻底地揭过了。
国庆七天，说长不长，说短的话，时间的确是挺短的。
这几天，庄梓宁每天早上照例锻炼，然后吃早饭，练字。
作业的话第一天就写完了。
下午的时候，庄梓宁和庄夏华带着路信在村子里到处闲逛。
不过，只逛了两天，路信就在饭桌上抱怨，也没啥好玩的，又热。
说去下河捉鱼，可是他们又得顾忌着庄梓宁。
听了路信的话，庄『奶』『奶』眉头微皱，大手一挥，把下午的时间替他们安排好了。
“行吧，以后下午吃了饭睡了午觉，我就带着你们田里去帮忙。虽然咱家的地不多，可是秋收，我们两个老人也有得忙。”
路信：“听起来很有趣，好啊好啊！”
庄梓宁本来是埋头吃饭的，听到路信的话，不由一顿，这个傻表哥，他以前又没有做过农活，现在兴致来了，估计到时候一个小时都受不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而且比庄梓宁预计的时间更短，不过十分钟，路信就开始叫苦连天了。
庄『奶』『奶』瞧都没有瞧他一眼，依旧做着手里的事情。
属于庄家的土地不多，庄爷爷和庄『奶』『奶』也就四个孩子，两个女儿嫁出去了，户口自然也迁出去了，他们是没有分到土地的，而两个儿子，大儿子的户口也迁出去了的，所有，现在庄家只有庄家老俩口，和庄梓宁的爸爸有地，可以种植。
以前每年，都是庄爷爷和庄『奶』『奶』慢慢做着，把地里的活干好。
所幸，虽然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可是老俩口的精神体力都特别好。
不过从前年开始，出去打工的两个儿子都挣得有钱，二女儿也升了官，每年也会那不少钱给庄家老俩口。
所以，从去年开始，庄爷爷就说只种一块地的水稻。
够吃就成。
这段时间，地里的水稻都被庄爷爷和庄『奶』『奶』收割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尾口工作没有做。
庄爷爷和庄夏华现在在家里的院子里打水稻，庄『奶』『奶』就带着路信和庄梓宁来到了田里面。
其实本就没什么活要干了，庄『奶』『奶』一个人一两个小时都能干完，不过，她看了一眼路信，沉声道：“路信，你看看宁妹儿，都没有叫一声苦，你这个做哥哥的好意思吗？”
庄梓宁红了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路信哀嚎一声，他也是今天才知道，院子里的大水缸，里面有一半的水都是小表妹从井水里抽出来倒进去的。
小表妹就不能乖乖地当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吗，他的压力巨大啊……
默默地，路信站起来，继续干活。
庄梓宁悄悄挪到他的身边，鼓励道：“大表哥，不怕的，就当做是锻炼身体了，你看我，现在身体多棒啊！”
第29章（）
10月7日； 庄梓宁起来得格外早。
打完水之后，她就开始敲庄夏华和路信的房间门； 这是她昨天被分配的任务。
今天路信就得坐车回去了，庄『奶』『奶』不放心； 要亲自送他上回隔壁市区的车。
当时正在吃午饭； 庄梓宁一听，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抬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庄『奶』『奶』。
庄『奶』『奶』感觉到了庄梓宁的视线； 转过头问道：“宁妹儿； 怎么啦？”
庄梓宁咬咬筷子； 说：“『奶』『奶』，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送大表哥吗？”
庄『奶』『奶』愣了一下，是了，宁妹儿懂事之后都没有带她去过镇上呢，这次反正也要进城； 带着她也行。
当即拍板； 道：“那行； 宁妹儿你和夏华都跟着我去吧。”
庄梓宁一喜； 而那边庄夏华却拒绝了。
“外婆； 我就不和你们去了。”
庄梓宁：“为什么啊； 一起去啊。”
庄夏华摇摇头； 温柔地看着庄梓宁还是拒绝了：“老师说了； 六年级国庆之后就要考试； 我这几天都没有看书； 想好好看看书，而且家里还有好多活，我正好留下来做一些。”
庄梓宁是知道庄夏华的目标的，他的成绩并不好，倒不是他在学习上不聪明，只不过前几年庄家的日子并没有现在这么好，庄爷爷那时不仅要做家里的农活，还被雇佣了，要在隔壁村干农活，当时她不过一两岁，离不得人，庄『奶』『奶』干活的时候也是带着她的。
庄夏华也跟着在后面干活，他人虽小，可是却很懂事，无论是中午还是晚上，放学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帮着庄『奶』『奶』干活。
白天读书，放学时间干活，很快，庄夏华小小的身体就有些熬不住了。
上课的时候，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
那几年，学校的老师还没有如今那么多年轻的血『液』，也并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是兢兢业业，对于庄夏华在课堂上睡觉的事，当时的那位老师或许是因为即将退休的原因，也没有过多在意。
放之任之的结果就是，庄夏华的成绩一塌糊涂。
庄爷爷和庄『奶』『奶』的四个孩子中，庄永英的日子是最好的。
她是大学毕业生，毕业之后也嫁进了城里，只要庄『奶』『奶』开口，他们的日子也不会这么困难。
可是庄爷爷和庄『奶』『奶』两口子都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是别家的媳『妇』，对于他们这个家庭是没有任何责任的。
而庄永明出去打工，挣的钱也不多，他自己也有孩子，每半年给家里打一笔钱，也算是尽了责任。
一直到了庄夏华四年级的时候，庄爷爷生了一场大病，那边被雇佣的工作自然没有办法再做了。
庄夏华这个时候也有10岁了，身体变得也比小时候更加强壮了，能干的活也更多了。
可是他的成绩却落下了许多。
庄爷爷这一病，庄『奶』『奶』和庄夏华的活更多了。
庄爷爷生病的时候是上半年，等到过年的时候，三个孩子全部回来了，才知道家里的情况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变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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