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九零小生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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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官，你过分了啊，我们都是女孩子！”

　　　　那边教官下巴一抬：“女孩子又怎么了，都是兵，还分什么高低贵贱吗！男女平等！”

　　　　女生们：“……”男女平等不是你这样用的，啊喂！

　　　　就在这时，赵教官开口了。

　　　　他看向站在人群中的庄梓宁，大声喊道：“庄梓宁，出列！”

　　　　庄梓宁愣了一下，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从队列里站了出来。

　　　　她站直身体，做了一个标准的军姿，大声喊道：“到！”

　　　　赵教官指了指中间特意留开的空地：“你来给他们比划两下。”

　　　　庄梓宁：“……”她、她是不是听错了。

　　　　庄梓宁眨眨眼，没说话。

　　　　赵教官脸一板：“没听到吗？”

　　　　庄梓宁瞥见了男兵教官促狭又兴奋的小眼神。

　　　　她知道了，原来这么多天，这些个教官并不是没有注意到早上起来练习晨功的自己。

　　　　虽然这么多天庄梓宁早上几乎都是跑步，但是前天，她看『操』场没人，那些个教官都没来训练，还以为他们那天不会来了。

　　　　忍不住，庄梓宁比划了两拳。

　　　　哪里知道，刚刚回身，就看见十几个教官盯着你看……

　　　　绕是庄梓宁，也忍不住红了脸。

　　　　不过，之前因为练晨功，庄梓宁的脸早就红了，所以那个时候也不明显。

　　　　所以，在别人看起来，庄梓宁特别淡定地收回了拳头，又特别淡定地站军姿，给他们敬礼，然后特别淡定地离开了『操』场……

　　　　“老赵，你带的兵看起来不是只是体力好啊！”

　　　　赵教官『摸』着下巴，眼神若有似无地看着庄梓宁远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庄梓宁是真的想回答“没听到！”，但是，她不敢。

　　　　略显无奈，但是声音洪亮，庄梓宁大声道：“是，听到了！”

　　　　行到空地中间，庄梓宁开始打拳。

　　　　出拳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不是花拳绣腿。

　　　　一套下来，就算是对武术不了解的学生们，也被庄梓宁的一拳又一拳刚劲有力的掌风震慑住了。

　　　　赵教官眯着眼睛，小声道：“握拳如卷饼，出掌如瓦楞。”

　　　　哎，可惜现在的娃娃目标都是考大学，没多少愿意来当兵的，不然，这丫头放在女兵中，可真是个好苗子啊。

　　　　这个晚上，庄梓宁一战出名。

　　　　晚上回到宿舍之后，出乎庄梓宁之料，除了自己宿舍的女生连澡都不急洗了，跑来围着她，就连其他宿舍的女生也慕名而来。

　　　　庄梓宁俨然成为了一个高手形象。

　　　　晚上睡觉的时候，庄梓宁在心里给庄『奶』『奶』道了个歉。

　　　　庄『奶』『奶』临走之前，特意叮嘱了她一番。

　　　　“宁妹儿啊　，上初中之后，可不能和小学一样了，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同学们知道你很会打架可就不好了。而且，在外面，你爸爸妈妈又忙，你要是打架让他们担心了，『奶』『奶』非得追过来揍你。”

　　　　“嗯，宁妹儿，你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会武术的事情，免得他们总找你打架。”

　　　　……

　　　　是的，上小学的时候，庄梓宁打过几次架，还有几次群架……

　　　　就是五六年级那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班的男生和其他班发生了口角，作为同一个班的大姐大，在这些男孩子的哀求下，庄梓宁无奈去撑了几次场子，然后，有一次，被老师逮到了……

　　　　这下好了，所有的事情都传到了庄『奶』『奶』的耳朵里。

　　　　然后，第一次，庄梓宁被抽了屁股。

　　　　曾叔公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沉着脸加强了庄梓宁的训练。

　　　　“学了那么久的武术，你竟然用去打架！”

　　　　庄梓宁：“我没打……我就站在那里，他们就怕了……”

　　　　曾叔公：“……什么都别说了，你这样还不如动手打架呢！”

　　　　庄梓宁：“……”

　　　　庄梓宁惨惨地想，这不是她故意暴『露』自己会打架……呸，会武术的事情的，都怪他们教官！

　　　　其实，都是上初中的大孩子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打群架的事情吧，这么幼稚。

　　　　怀着不安和侥幸，庄梓宁渐渐睡着了。

第54章（）　
“汇报表演；　完成度非常高！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

　　　　校长致辞，教官代表致辞；　学生代表致辞。

　　　　汇报表演之后，就是展示他们军姿的时候。

　　　　这一场各种致辞足足进行了快两个小时。

　　　　终于；　结束。

　　　　然后；　全场鼓掌，掌声雷动。

　　　　一股微凉的风就像是在庆祝大家的解放；　适时地吹了过来。

　　　　伴随着掌声；　这一阵风就像是吹散了大家多日来的疲惫。

　　　　下午三点左右所有汇报表演结束。

　　　　回宿舍收拾床铺衣物；　告别室友；　庄梓宁离开了学校。

　　　　庄梓宁是自己回去的。

　　　　到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人，只有一张纸条，是庄永恒的字，说他要加班。

　　　　吴思芬是不用说的；　厨房的工作几乎就是从早忙到晚；　也就下午有点休息时间。

　　　　庄梓宁将纸条放下；　她先去了浴室洗了头洗了澡；　然后就开始搓洗穿了一个星期的军训服。

　　　　还有汗湿的床单被套。

　　　　军训服在开学之后是要还回去的。

　　　　所有学生都需要带回去洗的干干净净。

　　　　洗了衣服床单被套之后；　庄梓宁简单地打扫了一下一个星期没有住人的房间。

　　　　这一番事情做下来；　已经快要七点一刻了。

　　　　外面的天『色』还很亮；　庄梓宁竟然没有发觉已经这么晚了。

　　　　直到做完事情；　想要休息的时候；　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

　　　　庄梓宁『摸』『摸』自己的小肚子；　嘀咕道：“还有些饿了。”

　　　　不是很想自己做吃的，庄梓宁跑去了家属区外面，找了个面店，点了一份分量十足的牛肉面。

　　　　坐在庄梓宁身后的好像也是和她住在一个家属区的。

　　　　俩人是夫妻，正说着话。

　　　　庄梓宁吃面的动作停顿了下，因为她好像听到了自己妈妈的名字。

　　　　不过，之后就没有再听到了。

　　　　庄梓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过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继续分神，“偷听”说话，因为，他们说的内容太奇怪了。

　　　　令庄梓宁失望的是，将面吃完，她和那俩夫妻几乎同时离开，都没有再听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跟踪是不可能的了，庄梓宁将这些归结于军训七天太累了，她想得太多了。

　　　　嗯，肯定是这样，所以产生了幻听。

　　　　他们说的事情和她妈妈能有什么关系……

　　　　***

　　　　吃饱喝足，庄梓宁在外面散了会儿步，然后才慢悠悠地往家里走去。

　　　　还没有走到家属区，庄梓宁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糟了，忘记给爷爷『奶』『奶』他们打电话了！”

　　　　庄梓宁懊恼地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赶紧往家里跑。

　　　　回家后，给各方亲戚轮番打过电话之后庄梓宁才算松了一口气。

　　　　倒了一杯水，她看了下座机上的时间，还差一刻就到八点半了。

　　　　现在正是厂里厨房忙的时候。

　　　　庄梓宁还挺想进去看看的，不过她连厂的大门都进不去。

　　　　家属区附近有一个小的运动场，晚上有很多老爷爷老太太在那里锻炼。

　　　　庄梓宁抓起钥匙，今天第二次出了门。

　　　　工厂去不了，但是庄梓宁又不想闷在家里，想着出去活动一下。

　　　　于是她留了纸条，就出了门。

　　　　***

　　　　运动场上人挺多的，庄梓宁找了个人少一点的地方，开始做拉伸运动。

　　　　一边做着，一边打量着附近的人。

　　　　不过，运动场里的人是越来越多的。

　　　　渐渐的，庄梓宁身边也站了几堆人。

　　　　有一堆是表情不太好看的阿姨和婆婆们，庄梓宁不由多看了两眼。

　　　　就在她做完拉伸运动，想要去跑两圈的时候，身边那堆表情不好看的阿姨婆婆们的对话却令庄梓宁驻足在了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所以，之前在面馆，她没有听错？

　　　　——“咱们食堂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是有人偷工减料是不是！厂里给咱们包吃包住，这个人竟然吃回扣！”

　　　　——“你们知道是谁吗？”

　　　　——“还能不知道？厂里都传遍了，就是前两年，刚上任的吴思芬！”

　　　　吴思芬，她妈妈的名字。

　　　　庄梓宁抿抿唇，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他们一点，继续开始慢吞吞地做起伸展运动。

　　　　对话还在继续。

　　　　——“这吴思芬不就是个厨师吗？哪里来得那么长的手，偷工减料？厨房里能偷什么工减什么料？”

　　　　——“我的妈呀，该不会是采购一些菜贩子不要的菜，或者是买的陈米吧！然后多出来的钱，他们就给分了！”

　　　　——“肯定是，我儿子说，食堂的饭菜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他们不是上了夜班，还有宵夜吗，现在每次我儿子回来，我媳『妇』都得给他加一餐！”

　　　　——“不不，吴家婶子，现在也是有宵夜的……”

　　　　——“那肯定伙食没有以前好了！肯定就是这个吴思芬把厂里给的钱偷了！”

　　　　庄梓宁的双眸沉沉的，忍不住，仔细看了看这些凑在一堆说话的阿姨婆婆。

　　　　借着路灯，将她们的脸记了个清清楚楚。

　　　　吴思芬是在厨房工作没错，可是她只是一个厨师。

　　　　采购和做菜的厨师，这根本是两个工作。

　　　　庄梓宁都不相信，她妈妈那么不怎么聪明的人，还能有能力从采购组吃到回扣！

　　　　——“听说这个吴思芬算是完了，厨师长让她滚蛋呢！”

　　　　——“吴思芬和她男人可是占尽了便宜啊，房子分的可还是一套二的！”

　　　　——“以前厂里还不是看着俩人职务高，又肯加班，没有怨言……大家也不会说什么……可是现在，呵呵呵……”

　　　　——“等着吧，厂里肯定会把房子收回去的！现在就吴思芬她男人在厂里上班了，凭什么住一套二的房子！”

　　　　——“听说，他们女儿过来读初中了呢。”

　　　　——“那又怎么样！他们女儿又不在厂里干活！”

　　　　——“说不定，他们会选择交房租……”

　　　　——“……那也比白住好！”

　　　　庄梓宁看着一脸正义，发出“人民的呼声”的那一位阿姨。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运动外套，细短的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双手『插』在衣服兜里，细长的眼睛里尽是不忿。

　　　　和庄梓宁妈妈差不多的年纪，可是却是这么多人中，最义愤填膺的那一个。

　　　　就好像，她真的看见了他们口中所说的“吃回扣”是她妈妈吴思芬做的。

　　　　而她笃定的语气，也跟她早就百分之百预料到了他妈妈的下场，他们一家人的下场一样。

　　　　庄梓宁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也不想继续听下去。

　　　　这一声冷笑也打断了这些阿姨婆婆的对话。

　　　　他们诧异地停止了对话，然后看着这个从一开始就在这边，动来动去，奇奇怪怪的女生。

　　　　穿着红『色』外套的阿姨最先反应过来，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被偷听的不悦。

　　　　只是这个孩子长得面生，她也不确定到底是哪一家的孩子。

　　　　现在还是暑假，万一是哪个领导家的亲戚……

　　　　“婶子们，咱们先回去吧，今天厂里肯定就把吴思芬停职了，等两天，看厂里的正式决定，要是不对，咱们就闹！”

　　　　这番话很快就迎来了其他人的附和。

　　　　“对，咱们就闹！凭什么这种人做了这样的事情，还能得到好下场！”

　　　　“就是就是！”

　　　　……

　　　　庄梓宁只觉得在这燥热的晚上，手脚冰凉。

　　　　她只能发出冷笑，然后毫无办法，看着这群令人火大的人大大方方，自自在在地离开。

　　　　她很想上前去反驳，她妈妈，绝对不会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可是她不了解，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她不敢……

　　　　夜风吹来，打在庄梓宁的脸上。

　　　　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庄梓宁的脑子里做了无数种设想。

　　　　比如，今天她爸爸妈妈回来了，她应该怎么样面对。

　　　　是应该直接上前，问：“妈妈，他们说的事情不是你干的，对吧！”

　　　　还是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该吃该喝该睡……

　　　　庄梓宁回到家里，看着漆黑的屋子，咬了咬下嘴唇。

　　　　她先收起自己的纸条，然后就坐在了沙发上，等着庄永恒和吴思芬回家。

　　　　***

　　　　庄永恒和吴思芬接近十二点，才回到家。

　　　　庄梓宁听见开门的声音，瞬间惊醒，眨眨眼，努力让厚重的眼皮变得轻起来。

　　　　之前在沙发上，她实在是太想睡觉了。

　　　　安慰自己，反正一直坐在那里等也没什么用，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庄梓宁就上了床。

　　　　脑子没有那么混沌之后，庄梓宁就想从床上起来。

　　　　可是这时，她的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装作是在熟睡的样子。

　　　　——“嘘，宁妹儿睡了，咱们小声一点。”

　　　　——“把宁妹儿门给关了，咱们回房间说吧。”

　　　　——“哎。”

　　　　等到自己的房间门被关上了，而外面又响起了一道关门声，庄梓宁才慢慢睁开眼睛。

　　　　她握紧手下的床单，抿了抿唇。

　　　　大人有什么事情，好像都不喜欢告诉小孩子。

　　　　或许，是因为小孩子还小，告诉他们反而徒增烦恼。

　　　　也或许，他们觉得小孩子并帮不了忙。

　　　　庄梓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从床上起来。

第55章（）　
早上；　当庄梓宁从外面练完晨功回家，看见正往餐桌摆放早餐的吴思芬时；　心下了然了。

　　　　不管传言是不是真的，吴思芬也避免不了被停职调查了。

　　　　不然；　这个时候；　她怎么还会在家里。

　　　　厂里是要安排早饭的。

　　　　昨天晚上，庄梓宁已经想好了；　假装不知道。

　　　　抓紧没有开学的这段时间；　和爸爸妈妈更亲近一点。

　　　　至少；　让他们在家里；　是温暖舒服的。

　　　　吴思芬：“宁妹儿，站在那里做什么？快来吃早饭啊！”

　　　　庄梓宁笑笑，从善如流地走了过去，明知故问道：“妈妈，你今天休息吗？”

　　　　吴思芬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秒；　不过很快；　就恢复了正常。

　　　　她给庄梓宁夹了个包子；　“是啊；　妈妈特意和领导请了几天假；　这几天；　妈妈就陪你在县城好好逛一逛；　买些新衣服；　新鞋子！咱们宁妹儿现在是大孩子了；　以前的很多衣服肯定都穿不了了。”

　　　　庄梓宁大口吃着包子；　乖乖点头，“好。”

　　　　买买买，就是女人的天『性』。

　　　　吴思芬似乎是把一肚子的怨，全部堆积在了上面。

　　　　自家宁妹儿穿着好看的裙子，买！

　　　　合脚的鞋子，买！

　　　　想吃的东西，买！

　　　　庄梓宁也没有刻意拦住吴思芬。

　　　　只不过挑选的东西，都是她自己喜欢并且真的用得上的。

　　　　衣服鞋子全部买大了一个号。

　　　　庄梓宁比较瘦，但是还是有肉，而且骨架细小，匀称，整个就一衣架子。

　　　　虽然衣服大了一个号，穿上也不奇怪，反而挺好看的。

　　　　在外面逛了一天，回到家后，吴思芬来不及换鞋，又匆匆出门去了菜市场。

　　　　“宁妹儿，你自己把这些新衣服收拾收拾，妈妈去买菜去了。”

　　　　庄梓宁看着吴思芬急急忙忙地出门，小声的说道：“好。”

　　　　***

　　　　收拾了今天逛街的战利品，庄梓宁拿着一堆标签扔进垃圾桶。

　　　　家属区附近是有菜市场的，吴思芬多半是去的那个菜市场。

　　　　庄梓宁干脆拿了钥匙出门。

　　　　暗道，可千万别刚好错过啊。

　　　　要是20分钟没找到人，她就回来。

　　　　到了菜市场，庄梓宁倒是很快就看到了吴思芬。

　　　　不是因为她火眼金睛，而是因为那个地方太过显眼了，几乎进菜市场第一眼就能看过去。

　　　　此时，吴思芬正涨红了脸，红着脖子和周围的人说着什么。

　　　　人都是爱看热闹的，哪里人多，就爱往哪里跑。

　　　　那边的人围了几围，可庄梓宁依然能从透出来的缝隙中看见她妈妈。

　　　　庄梓宁肃着小脸往那边小跑过去。

　　　　灵活地从人群中挤进去，庄梓宁扶住吴思芬的手肘。

　　　　吴思芬和周围的人都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庄梓宁吓了一跳。

　　　　吴思芬更是震惊得差点红了眼眶。

　　　　她最不愿意让女儿知道那件事情。

　　　　一时之间，吴思芬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花。

　　　　她第一反应就是拉着庄梓宁就离开这里。

　　　　可是接下来的情况，却让她被定在了原地。

　　　　和吴思芬吵架的女人正是昨天晚上，庄梓宁碰见的那个红衣外套阿姨。

　　　　她叫做蒋丽琇，丈夫叫做熊阳光，和庄永恒是厂里面同一个部门的，俩人进厂的时间也是在同一个月，只是，庄永恒现在却是生产车间的班长，甚至领导有意让他晋升为副主任，而熊阳光，还只是一名普工。

　　　　但是蒋丽琇就比吴思芬要能干得多。

　　　　蒋丽琇的家庭是书香门第，她爸爸以前是家属先生，妈妈是地主出身。

　　　　蒋丽琇的哥哥姐姐，现在都是学校里的老师，而蒋丽琇本人，也是高中毕业的学生。

　　　　她的成绩虽然比不上哥哥姐姐，但是她本人精明能干，从小商小贩做起，到现在，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店，经营得有声有『色』。

　　　　但是因为她并不是厂里的员工，只有熊阳光一个人，再加上熊阳光只是普工，尽管考虑到工龄还是比较长，但是厂里只能分一套一套一的房子给他们，并且还要每个月收取100元的租金。

　　　　蒋丽琇当然不肯。

　　　　她和熊阳光是有孩子的，还是一个儿子，一间卧室住什么人？

　　　　她亲自找上了厂里的领导，最后，分到了一个一套二的房子，只是面积比起庄永恒分到的，要小一些。

　　　　并且，蒋丽琇一家每个月还要再交300元的租金。

　　　　其实，一个月300元，比起蒋丽琇经营的店铺每个月的收入来说，支付起来完全是绰绰有余的，只是蒋丽琇的心里是极度不平衡的，而且，更多的还有她对自己丈夫不争气的怨恨。

　　　　凭什么他们两口子一路顺风顺水的，进厂，晋升……

　　　　都是那么的顺！

　　　　不仅是蒋丽琇一个人持有这样的想法，厂里还有很多人持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这种阴暗的想法一直被隐藏得很好，除了偶尔大家嗑瓜子，讲八卦会流『露』出这么一两句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相处得非常友好的。

　　　　一直到昨天，吴思芬“吃回扣”的事情，就像是被钉在板子上一样，成为了大家心中非常确定的一件事。

　　　　虎落平阳被犬欺，平时积压的不满与嫉妒，在昨天，一齐宣泄了出来。

　　　　***

　　　　蒋丽琇看见庄梓宁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住了。

　　　　她讥讽地看着庄梓宁，双手交叉放于胸前，看着想要离开的吴思芬，出声嘲讽：“哟，吴姐，这就是你女儿吧，哎哟，小妹妹多大了啊？”

　　　　吴思芬生怕蒋丽琇会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反拉住庄梓宁，就想从人群里挤出去。

　　　　庄梓宁不带情绪的眸子淡淡地看了一眼蒋丽琇，也不阻止吴思芬，乖巧地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外走。

　　　　哪里知道，蒋丽琇却被这个眼神气得不轻。

　　　　就是这个眼神，和吴思芬还有她男人一模一样。

　　　　不，这个女孩子的眼神更是让人气得发抖，她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她妈妈现在成这幅德行了，神气什么！

　　　　蒋丽琇却是不想让吴思芬就这么离开的。

　　　　她上前几步，拦住一手提菜，一手拉着女儿的吴思芬，不依不饶：“吴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

　　　　“蒋丽琇！”吴思芬气得浑身发抖，可是想到身边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儿，硬生生地忍住了，她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里面好多人曾经都是会笑着和自己打招呼，各种嘘寒问暖的，可是现在，在自己被蒋红琇刁难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自己，他们就只是站在那里，站在那里……

　　　　吴思芬微微红了眼眶，语气带有哀求的以意味，她小声地说道：“蒋丽琇，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明天我会去厂里的。”

　　　　厂里是肯定要去的，这点蒋丽琇可没什么想法。

　　　　只是，蒋丽琇挑了挑眉，好笑地看着吴思芬：“你去厂里就去厂里呗，咱们现在说的是咱们之间的事情，吴姐，我叫你一声姐姐才会这样关心你的，毕竟你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们也是很担心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