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殖民地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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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没进城，这个时代路上的车也不多，前头并没堵住，怎么突然停车？

　　　　边芒双耳微动，正要认真听，有人就敲了敲他的车窗。

　　　　“喂！”敲车窗的人喊道，“你们队伍里有没有最近才加入的扈从士兵？”

　　　　最近才加入的就是指雪熊扈从士兵吧？

　　　　边芒正要回答，漂浮在他身后的欧翡纹拍了拍他的肩。

　　　　投影并不会产生触感，但边芒还是感到肩井一个激灵。

　　　　——你别说，让古二回答。

　　　　——嗯？

　　　　——你是这个队伍里的天赋者，是队伍所有人的主人。以你的“尊贵”，怎么能亲自回答一个无名小卒的问题。

　　　　——哎还要这样吗？

　　　　——你现在扮演的就是这种角色，敬业一点，边部长。

　　　　边芒觉得自己不太适应这个，但欧翡纹说得没错，外面的奴隶他都忍下来了，没必要在这个地方做作地标新立异。

　　　　他朝古二使了个眼色，明白他意思的古二把车窗摇得更下，头探出去问：“兄弟，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

　　　　敲车窗的人笑了笑，从身后被捆住的雪熊扈从士兵队伍里拉出一个人，

　　　　道：“能不能让这家伙看看你们的人？就看一眼。”

　　　　古二皱起眉，学城里普通人学的惟妙惟肖，“车上可是有天赋者大人！”

　　　　敲车窗的人惊讶了一下，却没有改口，“车上有大人在？抱歉抱歉，不是故意打扰，小的能不能仰望下大人的圣容？”

　　　　圣容。

　　　　边芒有点想吐。

　　　　——忍住，欧翡纹说。

　　　　看来敲车窗的人打定主意要搜查车上有没有逃跑的雪熊扈从士兵，哪怕得罪一个天赋者也在所不惜。敢这么做，要么他为人耿直不动变通——如此的普通人基本上活不到他这个年纪——要么，他就是有不惧车队里天赋者报复的依仗。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把依仗说了出来。

　　　　“小的是猩红禁卫军，安青曼大人手下的。这个检查是大人的要求，小的我也没办法哈哈哈哈哈哈”

　　　　杜元明变了脸色，虽然旁人看不大出来。

　　　　古二一脸茫然，边芒觉得有些耳熟。

　　　　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欧翡纹，而他老板一点都没让他失望。

　　　　——安青曼？a级天赋者猩红女王手下，那个把雪熊追杀到北方躲避的b级天赋者？

　　　　——她？原来是这位巾帼英雄！能说是久仰大名了啊。

　　　　——久仰大名没错。

　　　　欧翡纹这么说，露出思索的神情。

　　　　——边部长。

　　　　——嗯？

　　　　——你去问。

　　　　去问什么就不需要欧翡纹交代了，前超级英雄从来都是个不需要加戏的戏精。

　　　　边芒勉强模仿了一下他醒来后见过的几个天赋者，竭力表现出那种对强大天赋者前倨后恭的态度，扬声道：“安咳，安大人？”

　　　　“是的，大人，”敲车窗的人，安青曼的扈从，立刻反应过来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其面的人是谁，提高了音量回答，“我们长官对这件事很上心，您看？”

　　　　边芒和欧翡纹对视一眼。

　　　　“古二，”他道，“把车门打开。”

　　　　听到这一句，后座上，杜元明抖得像筛糠。

　　　　车门向外打开，边芒终于见着了这个一直和他们交流的扈从的面。

　　　　扈从也见到了边芒，但他没有像其他普通人一样匆忙避开视线，反而很有礼貌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才低下头。

　　　　“大人好。”

　　　　他道，然后把身后那个被绳子捆住的雪熊扈从士兵提出来，问他：“这里没有你们的人吧？”

　　　　杜元明抖动的幅度已经不容人忽视了，边芒把手伸到他背后，按住。

　　　　杜元明不得已地挺直了腰，而被提过来的雪熊扈从士兵眼神乱闪，目光扫过杜元明的猪头脸，什么都没发现。

　　　　“没、没有啊大人。”

　　　　“”僵住的杜元明。

　　　　“当然没有啦，”敲车窗的扈从抽了他一棍，“这位大人车上怎么会有？小的主要是在执行任务”

　　　　边芒收回扶住杜元明的手，没去听他敷衍搞怪的吹捧，打断了问：“行了吧？”

　　　　“当然，当然。”

　　　　这个扈从说。

　　　　——说给安青曼大人问声好。

　　　　欧翡纹突然提醒。

　　　　“替我给安青曼大人问声好，希望能够拜会。”边芒说，“好了，你这家伙，开车。”

　　　　古二哼了一声，嘭的关上车门。

　　　　车队再次出发，驶过两边站满了雪熊扈从士兵的马路，这回终于进了城。

　　　　清荣市，和这个时代大部分城市一样，建立在两百年前城市的废墟上。

　　　　两百年前，人们建立起一座座高楼大厦，觉得它们可以在大地上矗立到永远。但这种建筑，特别是在这个国家中的这种建筑，实际上非常脆弱。都不需要战争，只需要无人维护的几年，就能让它们变成残破不堪的废墟。

　　　　其中起大作用的，是顽强的植物和热胀冷缩。

　　　　这两个家伙破坏的不止高楼大厦，还有两百年前人们习以为常的水泥或柏油沥青地面。

　　　　但是，就算如此，两百年前种种科学的规划，比如平整的土地、地下水道等等，依然能够造福两百年后建造新城市的人们。

　　　　边芒神色黯淡，视线不错地注视窗外一切。驾驶室里另外两人都不敢出声，连欧翡纹也没出现。

　　　　虽然欧翡纹依然在远方关注着他。

　　　　或许，这几天里这人的纠结，就是因为这“近乡情更怯”的心情？

　　　　欧翡纹想象了一下他好不容易回到翡翠之星，却见到一切都已经成为废墟的感觉，觉得自己恐怕没法像边芒这么表现冷静。

　　　　真是坚强啊，就像永远不会被风影响的温暖火光。

　　　　如果可以，真希望

　　　　希望什么？

　　　　冰原基地的三楼，正在写规划的欧翡纹一愣。

　　　　他思维莫名放空了片刻，完全接不上之前的想法。

　　　　欧翡纹盯着电子纸张发了会儿呆，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下一口冰冷的水。

　　　　边芒还在基地的时候，他杯子里的水从来是热的。

　　　　这才几天，他竟然有点思念这个地球人。

　　　　是心灵感应通讯系统的副作用吗？

　　　　虽然可以马上见到，但到底和真正相见不同。欧翡纹没有再去操作那个投影，低下头专心做规划。

　　　　他已经足够软弱了。

　　　　不需要更软弱。

　　　　***

　　　　已经住进停车场旅店，房间里，边芒摸了摸胸口。

　　　　有种奇怪的闷闷感觉？

　　　　这种闷闷的感觉来的莫名，去的也莫名。边芒没想出理所然来，就放到了一边。

　　　　他们要在清荣市里停留一个晚上，明天早晨出发，去边境黑市。

　　　　带出的五十个人里，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进城，向边芒请示后，很多跟着杜元明和李老狗去逛街了。

　　　　他们这次进城，也有搜集情报的任务在身。边芒本来也该去逛一逛，好对现在的城市有个正确的基础认知，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坐在旅店房间的三条腿椅子上，懒洋洋就是不想动。

　　　　不过，就算不动，边芒也有搜集情报的方法。

　　　　方圆十几公里，无数声音汇聚与他耳中。

　　　　交谈、自言自语、嬉笑、哭泣、咒骂、痛苦呻。吟小雪断断续续在飘，风穿过楼房之间的狭窄过道，枪膛里撞针击打子弹底部的发射。药，脚步在上楼。

　　　　然后是——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边芒瞬间把听力控制回正常的范围，坐正看向门口。

　　　　他没有起身去开门，因为——

　　　　“嘭！”

　　　　来人一脚踹开房门，环顾房间，发现了边芒。

　　　　更多人涌进来，他们大都穿着和之前那个安青曼扈从相似的老红色制服。

　　　　“喂！”首先踹门的那人手指边芒，“你就是雪熊的d级天赋者程英？”

第38章　看我真诚的眼睛（）　
停车场旅店外；一个带着兜帽的男子手持一个巴掌大的记事本；在上面写写画画。

　　　　非常奇怪的是，他每写出一行字，这行字就会像是被记事本纸张吸收一样消失；几秒后冒出一行与他写下字句不同的话语，闪烁了几秒；同样消失。

　　　　如果不关注这个诡异的记事本，光看不断闪烁的话语；兜帽男子仿佛是在和人对话。

　　　　“你那边怎么样？”

　　　　“不愧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莽’的猩红女王属下的属下，我才借一个城卫军的人把雪熊程英的消息透露给他们；驻扎城外的红衣扈从就已经全部离开营地，现在已经冲了进去那个人的房间。”

　　　　“一点都没有检查消息？”

　　　　“没有。”

　　　　“哈。”

　　　　“政委；这样就能确保他们发生冲突了？”

　　　　“嗯，根据情报，程英这个d级；是最早被那两个来历不明天赋者消灭的人之一；他的徽章不会落在别人手里。而逃出来的雪熊扈从说；神秘势力中的那个黑发男人独自一个人干翻了整个雪熊；这个人至少也有a…的实力了。”

　　　　“竟然真的有从未出现在任何情报中过的a…。”

　　　　“资质好如金刚熊斯童光；一觉醒就是b级，这已经顶级的资质；至今为止；从未有过直接觉醒到a级的前例。我个人认为；这个神秘势力；和这个男人，绝不可能从未出现在人前或情报中，但这不是我们现在讨论的范畴。”纸上这行字停顿了片刻，换到了下一行，“这些不属于我组织的天赋者是个什么鸟样你也清楚，越是强大的天赋者越扭曲，被当面挑衅，怎么可能去解释。就算解释也要猩红的红衣扈从们信。”

　　　　“明白了。”

　　　　“好，等会儿他们冲突加剧，肯定会殃及周围，通知周围居民后不要停留，准备撤退，让这个a级和安青曼狗咬狗，你记得跟进。如果能消灭猩红女王的臂膀之一，当然最好，但暴露这个在冰原上抓流民做奴隶的势力，就已经算完成我们计划目标。多加小心，不要冒进。”

　　　　这一行字消失，兜帽男子在纸上写上一句“我会竭力。”

　　　　然后他收起笔，合上记事本，抬头往上看。

　　　　从这里能看到边芒房间的窗户，冲突很快就会爆发，没太多时间准备了。

　　　　兜帽男子暗笑，往下扯了扯兜帽，低着头，匆匆离开。

　　　　就在他头上六七米，超强听力还未完全控制到正常人水平的边芒，懵逼看着浮现在眼前的字迹。

　　　　天赋者有六个等级，e、d、c、b、a、s。其中有两个比较明显的实力分界线，一个是d到c，一个是b到a。

　　　　d级天赋者晋升c级，会获得一个能配合主天赋使用的新天赋，而b级天赋者晋升a级，力量增强到一个几乎无法衡量的水准，则会在主天赋上获得新的辅助天赋。

　　　　边芒被冻在冰中太久，实力从s级下降到b级，但前段日子和雪熊一战后，他的实力稳定在了a级，因为力量下降而无法使用的辅助天赋，也得到了恢复。

　　　　他的辅助天赋，是六感通感。

　　　　体质强化天赋者的能力，是强化身体素质，而视觉、嗅觉、触觉、嗅觉和味觉，也属于身体素质的一种。这种五感强化到极致，便会交织在一起，发展出通感的能力。而通感这种能力，简单形容，就是——

　　　　看到声音，听到气味，尝到图像，摸到味道，闻到动作。

　　　　下方几米远，兜帽男子笔尖在纸上滑动发出的声音，直接在边芒眼前转化为他写下的文字。

　　　　虽然边芒只能看到男子写下的一半，另一半纸上自己冒出的话语，他看不到。

　　　　当然了，除了这几句话，通感能“看”到的东西还有许多，比如听到小雪窸窸窣窣飘落的声音，与触觉相通后，每一片雪花都仿佛落在边芒身上。

　　　　总的来说，通感这种能力，实际上非常麻烦。

　　　　边芒确认看不到更多了，一捂眼睛，关掉了通感。

　　　　再睁开眼睛，他和对面红衣扈从们面面相觑，心里冒出一个问题。

　　　　他们说的，是程程谁来着？

　　　　边芒回忆片刻，才想起这是当初胁迫李老狗带他们上冰原的那个火元素天赋者，接着记起他们进城时，借用了这个程英的天赋者徽章。

　　　　徽章上有“议会”给天赋者的个人编号，一般情况下，这个编号终生不会改变。所以如果想确认一个天赋者的身份，那查他的编号就可以了

　　　　问题不是这个。

　　　　问题是，进城的收费站可没有普及电子化办公，登记全靠手动铅笔。除非那个登记处的人手边有一本专门记载有雪熊全部天赋者个人编号的本子，而他们又一一去对比了这个长达十四位的编号不，以目前的纯纸张办公环境来说，光是把雪熊所有天赋者的个人编号找出来，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至于确认了他身份后迅速通知正全城抓雪熊的猩红扈从队进城收费站的城防军，和议会独立a级天赋者猩红女王的禁卫军扈从队，两个根本不是一个体系内吧！

　　　　“通感看到的没有问题，的确是有谁在算计，”边芒喃喃，“是谁呢？”

　　　　他声音很低，除非欧翡纹正在远方关注着他，不然不会有什么人听清。

　　　　可惜，这回欧翡纹世百科全书斯塔并没有突然出现，也没有给出回答。

　　　　老板在干什么？

　　　　心中冒出疑惑，边芒突然有点不满。

　　　　但是这有什么值得不满的？老板很忙，此刻没有闲暇说不定啊。

　　　　没时间仔细考虑自己的想法，神游的边芒回到眼前的事情上。

　　　　十几只枪指着他，子弹已经上膛，保险也已经打开，此情此景，剑拔弩张对于闯进来的红衣扈从们来说，就是这样。

　　　　正因为如此，见到边芒对于指着他的枪、对包围他的这么多人、对他们这一身昭显是强大天赋者手下的红衣，竟然敢无动于衷，红衣扈从们仿佛被挑衅了一样。

　　　　但他们还是有理智的，或者说，普通人和天赋者之间的实力差距，让他们不敢直接动手。

　　　　踹门的那个红衣扈从打量边芒，没有再问他是不是程英，而是冷硬道：“安大人想见见您，程英大人，走吧？”

　　　　“哦，”边芒想了想，觉得比起红衣扈从们来说，还是刚才那个写字的人恶意更明显，便毫不在意地放弃了才披上几个小时的马甲，“我不是程英。”

　　　　“这时候否认有点晚了吧？”那红衣扈从冷笑，“你的徽章已经把你”

　　　　边芒拿出了一枚黄铜徽章，问：“这个？”

　　　　红衣扈从：“当然就是——”

　　　　边芒又拿出一枚属于雪熊某个c级天赋者的白银徽章，道：“或者是这个？”

　　　　一屋子红衣扈从：“”

　　　　装着这些徽章的口袋就在边芒身上，他拿出来，将袋口朝下，把三十多枚徽章倒出来。

　　　　白银色和黄铜色的徽章叮叮当当掉在在地上，旋转跳动，映出一室光彩。而其中，唯一一枚金色的、属于b级天赋者的徽章，则被边芒随手接住，捏在手指尖，举到红衣扈从们眼前，晃了晃。

　　　　他认真道：“或者是这个？”

　　　　一屋子红衣扈从：“”

　　　　将这枚金色徽章弹起来，也没去接，任由叮当它掉在地上。边芒笑了笑，真诚道：“所以说，我不是程英，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一个声音突然问。

　　　　到底没忍住，还是决定过来看一眼的欧翡纹在心灵感应中喊了出来。

　　　　——边芒，你在干啥？！！

第39章　只要锄头挥得好……锄头呢？（）　
徽章叮当砸落声停歇；房间里瞬间只剩下红衣扈从们粗重的喘息声。

　　　　这时候；就算是反应再慢的人，也能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绝不可能是雪熊的程英了。

　　　　而他真正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距离边芒打败斯童光；雪熊溃散，已经过了十多天；哪怕这个时代没有电话短信社交网络，当初冰原外那一场战斗中发生的事；也不可避免地随着雪熊扈从们的四散逃亡而传播开。

　　　　清荣市中人人皆知，刚要在北方盘踞下来的雪熊；被人打败了。

　　　　而打败雪熊的，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不知道有什么人在上头的势力。

　　　　各种谣言99＋，众说纷纭之下；只有两点可以确认——

　　　　一；是突然出现的势力；明面上似乎只有两个天赋者。

　　　　这个消息来自当初没能在战斗中逃跑、后来施粥时才跟在离开流民后逃跑的雪熊扈从；他们见过边芒；也见过欧翡纹。

　　　　二，这两个天赋者中；黑头发的那个；单枪匹马灭掉了整个雪熊。

　　　　这话说得不是很对；毕竟雪熊副团长季锦是欧翡纹消灭的。但除了季锦之外；雪熊的其他天赋者，包括b级的斯童光在内，的确是边芒一个人包场。

　　　　这两个消息传出后，第一个还好，第二个很多人是怎么都不信的。

　　　　在c级天赋者就能参选二等议员，成为一方领主的这个时代，b级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了。

　　　　斯童光现在是落魄了一点，但他就算是，也该死在比较有名的人比如猩红女王，或者那个疯狗安青曼手下吧，怎么会被冰原上的无名之辈打败、全灭？

　　　　红衣扈从们也是这么想，问题是，这些天里他们抓住无数逃过来的雪熊扈从，审问了每个人那天晚上的事，问出的口供虽然不能全部对上，但那个黑发天赋者一个人几乎干翻了整个雪熊，这个却是一致的。

　　　　至于另一个绿头发的好像和很遥远的人发生了冲突啦，原本是流民的家伙手上发出了怪光啦，几乎全灭他们的黑发天赋者可能是个体质强化天赋者啦这种听过就算了，大部分但不得真。

　　　　体质强化天赋者，呵呵，怎么可能。

　　　　红衣扈从们这些日子也很是用心地去探查了这个突然冒出的神秘势力，甚至往冰原上派出了人手，看能不能获得更多消息。

　　　　但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势力太过神秘，收揽了一批流民就回到冰原上，只有一点消息都没传出，让他们以为，那两个天赋者肯定还在冰原上猫着呢。

　　　　结果

　　　　结果！

　　　　结果这个人拿着一个d级天赋者的徽章，刷的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最开始踹门问话的那个红衣扈从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切，他额头汗如雨下，抬起的枪口也在颤抖。

　　　　边芒的目光落在他的枪上，这种规格的枪能轻易打穿这座简陋停车场旅店的天花板，而下面是有人居住的。

　　　　他又看向周围一圈红衣扈从，发现他们的表现不比踹门的这个好多少。

　　　　再这样下去不行。

　　　　“大家，”边芒举起一只手，“放下枪好么？”

　　　　哗啦哗啦哗啦——

　　　　十几个红衣扈从全部丢下枪。

　　　　不止丢下了枪，他们还蹲了下来，双手抱头，两股战战。

　　　　有尿骚味蔓延开，还打算和他们友好交谈一下的边芒只能捂住鼻子。

　　　　然后他对上了欧翡纹冰冷的绿眸。

　　　　老板刚刚刷的一下又出现了，现在双手抱臂，冷然目光里写满了“呵呵”二字。

　　　　好在老板还没丧失冷静，并没有直接插手他的处理方案。

　　　　也可能是想插手已经来不及了。

　　　　当然，边芒也有自己理由的，他还是超级英雄的心态，不愿和没有确定罪行的人动手——冒犯他？冒犯他也能算动手理由？——什么事和平解决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打打杀杀呢？不管怎样，先把冲突按下去比较，对吧？

　　　　这么做的时候，边芒完全没想过，拿出那么多天赋者徽章——那么多被他消灭的天赋者的徽章，他在这群红衣扈从眼中的形象，恐怕和和平主义者站不到一点边。

　　　　这样一来，也怪不得红衣扈从们听到边芒要求放下枪，便直接连人也“放下”了。

　　　　欧翡纹倒是看得分明，但他为什么要提醒这个傻瓜。

　　　　——这是你与他们握手言和的地方吗，他磨牙道，和平解决没有问题，但你的地点大错特错！

　　　　——哎哎哎？

　　　　自觉自己消弭了一场冲突的边芒眨了眨眼，下一刻，猛地转头，看向西南方。

　　　　***

　　　　西南方，古二李老狗这群上街的人，被一群红衣扈从给堵住了。

　　　　和他们一起的杜元明哭丧着脸，显然以为是自己身份暴露。

　　　　“这、这下怎么办？”他颤抖地道，“我、我就知道，肯定瞒不了多久的”

　　　　这关节当然没人去听他祥林嫂般丧气的话，古二只瞥了一眼，确认他位置安全——不然会被欧翡纹那他是问——就吼道：“李老狗！你不是说先沟通吗？！怎么一点没用！”

　　　　“我也不知道啊，”李老狗退回他们这群人中间，抹了一把汗，“他们不知道怎么，就是认定咱们是雪熊的扈从啊！”

　　　　实际上，他们伪装的身份是雪熊程英的扈从，说是雪熊的扈从也没有错。

　　　　但这群流民出身，算不上战士，连普通水平的工人农民都算不上的人哪里能分析到这一点，思来想去，纷纷用不善的目光看向瑟瑟发抖的杜元明。

　　　　“好了，”古二反而给杜元明解围，“揍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