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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敬你是条汉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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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高兴,故宣你来见。”

    “承蒙娘娘垂爱,不胜荣幸,草民惶恐。”

    “这有何可惶恐,你救了阿苒,理该嘉奖才是。”

    小歪滑下椅子跪在地上,认真说道,“草民实在不敢受娘娘嘉奖二字,草民不过引个路,功劳都该归治疗郡主的医师,实则当初在全聚豪,将郡主从刀山火海里带出来的人亦是这位医师,并非草民。草民今日听诏进宫,便是想亲口告诉娘娘其中实情。郡主金枝玉叶,一腔盛情所托非人,草民实在惶恐难安,望娘娘明鉴。”

    “哦?”瞿琼意外,“是这样么?”

    小歪低着头说,“确是如此。”

    “所以,你迟迟不肯向阿苒求亲的原因是担心阿苒错把你当成救命恩人,本该归别人的福落到你头上,受之有愧,而非你对阿苒无情,心中有了别人,才执意不肯答应?”

    小歪:“啊?”

    瞿琼慢慢拨动茶杯盖子,“若本宫告诉你,一直来的救命恩人之说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托词,阿苒心悦的就是你这个人呢?”

    小歪都被这神一样的发散性发展整懵了,等一下,有点绕,需要捋一捋。

    瞿琼施完恩,就开始发挥威的效果了。她慢条斯理又十分吓人地说,“诚如你所言,救阿苒的另有其人,你只不过是碰巧出现,或者在其中穿针引线,这又如何?本宫已经着人查了清楚,那位给阿苒医治的大夫不过平民,祖上无一人在世。难不成你想让堂堂康宁郡主下嫁给一无所有的贫农白身,落得整个金陵城笑话?”

    “不是,草民不敢!借草民一百个一千个胆子,草民也不敢生出此等想法!娘娘饶命!”小歪都快哭出来了,这皇后曲解人意的本领简直天下第一,“草民不是不愿娶郡主,而是实在不敢揣有非分之想。草民即便有这个心,也无这个力啊娘娘!”

    “你未婚,阿苒未嫁,一个将军府嫡子,一个郡主,门当户对,年纪相仿,何来有心无力之说?”瞿琼还没来得及把“无力”二字往更邪恶的方向想,殿门外传来长声唱喝,“陛下驾到!”

    小歪的脑袋咚一声磕在地上,深觉自己不是穿成驰骋沙场睥睨天下的女将军荻秋濠,她是穿成了荻天下第一倒霉秋不想来什么偏来什么永远都在走背时运濠。

    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委实太过可惜,她不甘心,觉得上天太过苛待自己,让她失去的永远比得到的多,这不公平。

    瞿苒紧紧抓着小歪的手,高烧让她的触感比平时敏锐,她摸到对方手掌心里的薄茧,有种坚实的韧度渗在骨血里。她想起他的身体,大病初愈,强撑着来看她,许也不怎么好受,不由颇为担忧,“你的伤,好些了吗?那些药有作用没有?”

    “已经全好了,要多谢郡主送来的药。”大概是受病弱的瞿苒的影响,小歪的声音不自觉轻柔起来,安抚道,“郡主要快些好起来,我才好登门致谢,而不是以探望为名躲过去。”

    “那药不是我的,是那位独眼的大侠上门,让我转交给你,也是他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和身份。只可惜一开始碍于男女有别,后来则是生了病,想亲自上门探望而无法,只能原样转达大侠的话。公子谢我,是谢错人了。”

    瞿苒笑起来,这段话有些长,她又咳了两声。小歪帮她掖了掖被子,瞿苒不撒手,没法起来关窗,于是干脆放下一侧床帐挡风,如此她和瞿苒完全被笼在小小一方天地里,一时间生出无限安全感来。

    小歪顾不上询问黎濯的情况,知道即便问瞿苒黎濯是从什么地方弄来那些珍奇药材,这小病秧子也答不上来。她更关心这位女主角的身体,怕她真挂了,“你告诉我,这是生了什么病,吃了些什么药,怎么突然就这样凶险,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请来的大夫们什么都诊不出来。”

    “那黎那位大侠呢?你可曾找过他?连我那么重的伤,他都能弄来良药,也肯定能治好你。”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瞿苒摇着头,“那之后再也找不见他。我只想见你”

    瞿苒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小歪,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快死了,有些话再不说就真的没有机会,这种想法让她的胆子大起来,拉着小歪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贪恋手背的清凉。

    “公子,阿苒好想你”

    病痛使她露出女儿的娇态与脆弱,配上柔弱的嗓音,根本无人能抵御了。

    小歪十分无奈,“傻丫头,我们就见过两次,何至如此。”

    你的官配是令霄一和白桢啊!让他俩人中的任何一个看到你如此依恋我,非活撕了我不可。

    小歪无心的一声傻丫头,让瞿苒这个病入膏肓神经错乱的人感觉到满满的宠溺,恍惚间连病痛都减轻了几分。

    “你不懂,你和别人不一样,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她睁着漂亮的眼睛,眼泪无声地滑出眼眶,语调突然间变得无比哀伤,“公子,阿苒不想死。阿苒还有许多事没有做,阿苒不甘心”

    小歪被这样子吓得不轻,伸手去抹她的眼泪,又扶开她额头上的发丝,学着从里看来的那些个男主哄女主的动作,轻轻往后抚弄她的头发,温柔的能够捏出水,“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阿濠。”瞿苒突然这么叫小歪,差点没把对方的小心肝叫得蹦出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以。”小歪低头看着她,无限温柔,“苒苒,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

    如果演一演痴情总裁就能救活瞿苒,小歪非常乐意献身,至于为什么不能让瞿苒死掉,小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阿濠。”

    “我在。”

    “阿濠阿濠”

    “我在。”

    瞿苒叫这两个字叫上瘾了,就这么痴痴看着小歪。小歪的手掌摸在她的额头上,感觉烧得越发厉害,眼见着眼睛都快发直说胡话了,起身想让她的丫鬟进来,灌药也好用热水擦身也好,务必要把烧给退了。可瞿苒死死抓着她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

    小歪担心放任她这么烧下去,即便不死也会烧成傻子,一咬牙亲了她的手背一口,瞿苒愣了个里嫩外酥,小歪趁机把她的爪子掰开了。“你需要清凉的东西降温,乖。”

    可能是乖字起了作用,瞿苒怔怔地看她,点了头,不放心地说,“你不许走。”

    “不走不走,我陪着你。”小歪拍拍她,站起身出去叫人。

    宣茈进来后被瞿苒的温度吓得在屋子里团团转,以为自家小姐彻底不行了,“这可怎么办好,可怎么办好?”

    小歪简直没眼看,怒道,“还能怎么办,人还没死,赶紧想办法给她把烧退了!”

    宣茈敏茱双双扇了自己一耳光,责备自己一着急起来就没了主意,要出门抬热水。

    “热水哪里够!有酒没有?”小歪把两个丫鬟吼懵了,宣茈指了指多宝阁,“有一瓶。”

    她们不理解,这个时候要酒来做什么。

    小歪想,要是每次瞿苒发高烧这些丫鬟都是这么个反应,她到现在还活着实在是奇迹。

    多宝阁上果然有个细颈瓶子,小歪掀开封口一嗅,是酒味没错,她拿了走回床边,倒出些许沾湿帕子,手动给瞿苒降温。万金难求的琼浆玉液,就这么被小歪当成了酒精。

    宣茈和敏茱一人端着热水一人端着托盘,震惊到忘记阻止。

    小歪仔细擦了瞿苒的手和额头,再多的就不敢了。她毕竟在明面上还是个男人,进姑娘的闺房已经十分不妥,要是再干点别的,可就是罪该万死。

    瞿苒的两个丫鬟就在身边亲眼看着,她已经万死难辞其咎了。

    “舒服些了么?”小歪问。

    “嗯”瞿苒轻轻回应。

    “让你的丫鬟帮你擦其它地方,好不好?”小歪诱哄她。

    “嗯”瞿苒无意识回答,手却再次抓着小歪的手。

    不知都快半昏迷的瞿苒从何处借来的力气,小歪和宣茈愣是没能掰开她的手。三人面面相觑,最后各退一步。

    小歪把帕子递给宣茈,转过身去,努力给自己的行为编造说辞,“不瞒两位姑娘,我从前和府上医师学过两天医术,医者仁心,救人要紧,其它一概往后挪。你们把帐子放下来,在里面弄。姑娘们大可放心,我自背过身去,决不会多看。”

    说句实话,小歪拢共也就看了瞿苒的额头和手,而且是在为了救人的情况下看的,连脖子都包在被子里无从得见,手也是被瞿苒主动抓住,和她本人没有关系。

    宣茈咬着唇,“公子,此事切万莫让人知晓。”

    小歪慎重点头,“是我得罪了。”

    宣茈不敢再多说客套话,钻进帐子里,褪去瞿苒的衣物,学小歪的法子,用帕子沾酒,将她周身反复擦了几遍,直到温度彻底降下来,瞿苒急促的呼吸也趋于平缓。

    宣茈激动的都要哭了,之前她们用热水快把瞿苒一层皮蹭下来,毫无作用,没想到酒液的效果这么好。

    瞿苒陷入沉睡,终于松了手。小歪活动着被抓出淤紫痕迹的手指,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了太长时间,瞿苒的爹妈指不定就要过来了,她不想遇到这家长辈,起身告辞。走之前叮嘱敏茱,“不可开窗,先让她发一通汗,也不可沐浴,万一寒气入体更难医治。今日之事万不可往外说,任何人都不行。我去想办法找大夫,在此之前,务必照顾好她,可记住了?”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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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个早餐而已;有必要把酱猪肘子红烧板鸭爆炒鸡胗这种菜也端上来?小歪捧着一碗粒粒分明的米饭,在两个丫鬟好奇的目光里;无论如何也落不下筷。

    她可算知道荻秋濠那一百三十斤的腱子肉是怎么来的了。她这身皮囊空有成为超模维密的底子;活活被喂成金刚芭比;怎让人不可惜?

    小歪放下碗筷,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那什么;此去江州;已经吃惯了南边的饮食;乍一见这油荤便没什么胃口;你们换一碗米粥;就你俩刚刚喝的那种,另配几碟素食点心端上来吧。”

    锦绣和铃铛瞠大眼睛。

    小歪眉心微敛;“不行?”

    这个动作;小歪犹不自知的杀伤力何其了得;俩丫鬟捂着心口,争先恐后夺门而出。

    菜没端上桌;荻安带了个大夫来睦元堂,要给小歪切脉;看看她是中了什么毒才使不出武功。

    那老大夫捏着小歪的手腕诊了半天,越来越觉得这分明是女子脉象;可见府中上下都称其为公子;也不敢乱讲;啧了又啧,半晌后摸着胡子道,“小公子所中之物,并不危及性命,倒是阻塞了筋脉,气血凝滞,阴阳不调,故而无法使出力气。我开两剂药,公子吃了,毒素排出,也就无甚妨碍。”

    小歪听着中毒什么的很吓人,但老大夫说没事,她也就相信以荻秋濠的健壮之躯,肯定不会轻易倒下。

    送走大夫和荻安,用了一顿清淡的早餐,小歪心满意足,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荻秋濠的房间。屋子完全是一个有点小洁癖的直男的窝,所有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衣橱里清一色男人衣装,勉强算得上梳妆台的桌子上有一把梳子,外加几根男款簪子和发带,连面镜子都没有。除此之外,便是一架子的书,墙上还挂了几把兵器。

    小歪取下来一把宝剑试着把弄一番,嗯拿得起,拔不出。

    她向锦绣要了梳妆镜,对着镜子仔细研究了一番自己的脸。

    小歪一向觉得在古代女扮男装不被看出来实是扯淡,古时候的女子向来娇养,被条条框框束缚,眉眼是温柔浅淡又细长的,女子是身娇体软的,她再怎么像男人,也不能凭空变出喉结来啊!

    小歪认真盯着镜面,悲伤地发现,还真他娘的看不出来自己是个女的。

    主要是太帅了,荻秋濠肯定每天都被自己帅醒,白桢也肯定是嫉妒她的帅气才决定把她整张脸的肉都剜掉。

    很喜欢古代女子奢华首饰和衣物的小歪越想越惆怅,荻秋濠除了没有丁丁,凭空生了一对大…胸,真的没有半点女性特征了。

    她扔掉镜子,倒在硬邦邦的床上,惆怅之后,决定趁没人过来打扰,抓紧时间睡个回笼觉。

    “当刀子往身上割来的时候,荻秋濠并没感觉到有多疼痛或是恐惧,她的身体暴露在日光之下,那些挤满整个刑场,想要围观难得一见的极刑的民众,这才相信赫赫有名的荻秋濠真的是女人。

    一个如此英气而有能力的女人,却在今日死于冰冷的屠刀之下。

    荻秋濠的武功已经被废了,筋脉挑断,曾经纵横沙场,让戎狄蛮夷闻风丧胆的大将,变成了站也站不稳的废人。刽子手在她胸口上狠击一掌,封住血脉,然后下了第一刀。

    为什么不是很疼?荻秋濠想,大抵是心已经死了,死了就不会再有疼痛。她为了那个男人,送上阖族人的性命,做了无数丧尽天良的坏事,全都错付于人,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境地,的确只有这样的极刑,才能赎罪。

    三千刀的凌迟,呵

    一个个往上加的数字,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荻秋濠远远地看了一眼皇宫,一群黑鸦从碧瓦朱甍间飞起来,这是停留在她眼中最后的一幕。

    她那双足以让无数女人为之倾心的眼睛接连被刀剜了去,留下两个淌着乌黑血液的窟窿,如同她死不瞑目的灵魂”

    小歪蓦然惊醒,整个人都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心脏狂跳,气喘吁吁,浑身如同从水中捞起,全是汗水。太可怕了,为什么要让她梦到荻秋濠死时的景象?

    这是她有史以来做过的最趋于真实的噩梦,她愣在床上,足有一刻钟无法回神。

    她知道荻秋濠以及荻家的结局有多惨,正因为知道,才努力不往那条路上靠,就算是旁边的路也不能走,以免重蹈覆辙。

    可这样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她要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永不入宫,不封官不加爵,做个米虫废物,完全不掺和这本书里的人物关系网和故事;要么做一个旁观者,凌驾于这些人之上,既能处理好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再或者,直接找个机会离开金陵,跑得远远的,那书里写来写去就金陵洛阳几个地方,她全部避开,还怕被卷入漩涡么?不过这个法子的前提是她得有足够的钱。

    这么乱七八糟想了半天,小歪使劲搓了两把脸,哀叹道,“好难啊!怎么都这么难”

    能有个朋友就好了,即便不能并肩作战,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给支个招也行啊。

    思及此处,小歪猛然想到个人,正是坑了她五两银子、打着神医招牌却干着算卦活计的独眼算命海盗。他那三脚猫的功夫都能挣钱,小歪这个知道皇城所有达官显贵家族命运的人,还怕挣不到金子?说不定她挥舞着芭蕉扇翅膀这里扇扇那里扇扇,故事就被她扇得面目全非,自己就怎么浪都不会死了呢?

    哦我的上帝呀,那真是棒极了!

    小歪满血复活,决定第二天去任职机关复个命,打个卡,回来路上就搞个摊位,为万贯家财迈出第一步。

    到了夜里,荻秋濠那些个亲兄亲姐,表兄表妹全部挤到睦元堂来,要听她在刀山火海里活下来的经历。小歪对生活有了初步规划,正是兴致勃勃精神抖擞的时候,来者不拒,添油加醋地把前天晚上的遭遇编成传奇故事,就差和故事女主角浪迹天涯劫富济贫了。

    中途许西雅过来一趟,看到睦元堂从未有过的热闹,一帮小辈众星捧月似的围着濠儿,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她站在屋外听了一会儿,没有出声打扰,笑着离开了。

    小歪故事讲完,也把众兄妹认了个七七八八,夜里睡了沉沉一觉,第二天一早穿了规整的衣裳,去刑部述职。荻秋濠在刑部的官职看起来有些鸡肋,既无品阶,也无像样的名称,除了有个明确的顶头上司外,倒像个在刑部打杂的编外人员,有事做事,没事就闲玩。

    而在这不怎么起眼的明面之下,她却是刑部暗处专司大案疑案调查组的一员,是帝王手中的暗器,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

    小歪把文书呈给老大,照书汇报此行所见所闻,老大也不多问,听完了就让她自行活动。小歪颠颠地跑了。

    梁国国都名为金陵,却和小歪所知的六朝古都金陵不大一样,看着大街上来往人群熙熙攘攘,衣着打扮风格各异,她拿不准这究竟是南北朝,隋唐,还是别的朝代。

    将军府位于金陵城东边靠南,小歪纠结自己到底该去西市还是继续留在东边。西市是商业聚集地,人多热闹,东边则多是富人与官员府邸,斟酌半晌,她选定东北方向,游荡过去。

    小歪怕被认出来,刻意对自己的容貌做了一番改动,贴上两缕胡子,脸上用黑泥点一颗痣,再把外袍反过来穿了,在街边小摊上花十文钱买了一把白纸折扇,觉得这番乔装改扮甚得己心,就这么摇着扇子进了文玩店,要买一些“做法”的工具。

    荻安是个讲究男孩子穷养的父亲,零花钱给的极少,荻秋濠身上除了一点少到无法看的薪金,几乎没有别的收入,小歪想要浪迹天涯,靠这点钱肯定是不够的。她在文玩店买下笔墨纸砚,考虑到自己的毛笔字写的不堪入目,又请人写了一帖广告。

    诸公赐顾,行卦卜卦,断人福祸命运,非达官显贵不算,错一赔百。言明姓名官职,当面可算过往未来,十两一卦,测卦免费。

    小歪找了条热闹街巷,腆着脸向一家生意不怎么好的茶馆借了副桌椅,就在街边摆了摊,笼着手静候肥羊上门。

    这条街连接西市和东城,不止是贵人们的必经之路,也是各大酒楼,乐坊的驻地,客流量大,无证经营的小摊小贩特别多。小歪一路过来看到几个同行,把广告写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没什么人光顾。而她的招牌上那些话语气狂妄的方向与寻常人不同,倒是吸引了几个人来看。

    小歪枯坐半天,没有一个客人,她等得百般聊赖,聊赖之余,开始反思没有生意的原因。小歪觉得自己可能不太清楚算命这个行业的规则和经营方式,也豁不出脸去吆喝,所以开局不利。

    她正想着该向哪位高人学学其中机要,小方桌上突然拍下一扇厚实的巴掌,发出“啪”一声响。

    “非达官显贵不算?”来者是位刚从百花楼出来的矮挫圆,浑身洋溢着脂粉味和酒气,“口气不小啊,嗝”

    小歪忙打开扇子遮了脸,以免被酒气喷个正着。

    “你,给大爷算算。”矮挫圆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还请公子报上姓名与官职。”

    “你不是算命的?神通广大,”矮挫圆又拍桌子,这好不容易借来的残次品都要被他结实有料的巴掌给拍散架了,“连这也算不出来,还算什么本事。”

    小歪耐着性子指着自己的广告,白纸黑字,“公子看清,若无名字,我是什么也算不出的。”

    吵闹声惹来周边人的围观,矮挫圆觉得自己受人瞩目了,还挺高兴,“好,你给我听好了,老子姓马名文侯。官职?老子的老子是礼部尚书,听清楚没有?你给老子算算,老子以后能当多大的官,有多少家产,娶多少老婆。”

    见过坑爹的,没见过这么坑爹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把礼部尚书的名号搬出来用了,脓包两个字用在马文侯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小歪看着他那两片快胖到下垂的脸颊,“公子一生,务须卜卦,单从面相上就能看出来。公子靠尚书拿钱买官得了个从六品下副尉,死于一次夜巡,死因不详,享年二十七岁,还没来得及开启锦绣前程。”

    马文侯之死是件疑案,皇帝派荻秋濠去查,所以清楚。

    而这位自诩能当上太宰的年轻人,今年刚好二十五点五。

    小歪说完,周围的人发出嬉笑声,马文侯憋得满脸通红,抬手就往小歪身上扇下来,“你放屁!”

    小歪往后一退,靠!不是好卦就翻脸吗?

    马文侯那能一掌拍碎桌子的手落到一半,被人稳稳擒住了。

第47章() 
宝贝儿补订阅前面章节就能看了哈;么么哒魁梧都是黑袍营造出来的假象;黄金比例的身材加上样貌,比十个白桢加在一起还要佳公子。这样的打扮;岂止是贵气;简直好看的扎眼睛。

    小歪心中有黎濯一千种一万种形象;单单没有眼前这种。满脑子都是太好看了太好看了这还是黎濯吗这还是那个独眼的海盗吗?

    她就这么看着他,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黎濯蹬着墙面;轻飘飘落在小歪面前;抬手挥了两下;“怎么露出这种表情;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小歪憋着一肚子话要和他说;待见到了人;张口第一句却是,“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打扮得这样好看吗?”

    黎濯:“”

    “别走别走!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小歪死死拽着他的胳膊;上好的绢缎衣料被她揪出几个褶子;她气也不喘地说,“你为什么会武功轻功还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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