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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敬你是条汉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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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白家的倾覆,与瞿苒的种种阴差阳错,让他又想要江山又想要美人,虽然最后两者兼得,谁敢保证,像瞿苒那样寻常男人根本无法掌控的女子,过个十年八年,不会厌弃他呢?
美好的故事总是戛然而止,殊不知,国王和王后相互嫌恶相互遗忘的故事,就是王子和公主的后续。这本写到白桢和瞿苒大婚就结束了,和公主王子一样一样的。
或许,如果从一开始就有人提醒白桢,是不是能够挽救最后金陵城诸世家的万劫不复?
白桢的扇子从她眼前晃过,“荻公子怎的出了神?”折扇合起来,在自己的脑门上一敲,“怪我,你大病初愈,不该久坐,这便告辞,改日再来探望。”
小歪没有强留他,送出去的时候走在他身侧,发现这人也很高,虽然没达到黎濯那个程度,平视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半张脸。她侧仰着头,瞄了一眼白桢。
白桢抬起扇子蹭蹭脸颊,“莫不是白某脸上有东西,荻公子从方才起一直往我脸上偷瞄。”
“没有东西。”小歪收回目光,似有心似无心地问,“就是突然有些好奇,白公子像长公主些,还是司徒大人多些。”
白桢冷不防她这么一问,有些意外,看了她几眼才说,“我更像母亲。”
“这样啊”小歪笑了笑,“儿子像娘,福气好。今日多谢白公子前来探望,改日大好了,再好生感谢公子大恩。”
“不敢当不敢当。荻公子就此留步,莫送了。”
小歪坚持送他出影壁,看他上马车离去后才转身回院。
白桢坐在马车里,抬手摸了摸面颊,心中不解,为什么荻秋濠会突然说起他的面相。
聊到后半段,荻秋濠的心不在焉他能感觉得到,但是猜不到原因。如果荻秋濠是个女的,他还能自圆其说地猜测,对方是不是看他看呆了。但荻秋濠是男人,一个好看的男人突然和另一个好看的男人说起长相来,这就有点意思了。
白桢的样貌从小很受争议,他太像曾经的金陵第一美人珺安长公主了,反而没有什么驸马爷白勔的影子,而长公主和当今皇上是至亲姐弟,也生得十分相似,这等同于白桢长得很像皇帝。这让他从小备受外祖母皇太后的宠爱,远超真正的皇家直系血脉子孙。
宠爱归宠爱,白桢心里再清楚不过,一个外戚,即便是长公主的儿子,长得这么像一国之君,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荻秋濠为什么要突然问这种问题?她在提醒他什么?
白桢缓缓摸着折扇扇柄上浮雕的花纹,不得其解。
小歪从将军府大门转身回来那一刻就后悔了,悔得直想抽自己耳光。
叫你色利熏心,叫你定力不足,为什么要和白桢说那些,为什么要提醒他注意他的长相。你不是一直想能不引起他的注意就尽量避免吗?就因为他长得好看,笑了一下,你就把这些都忘了?突然一句长得像娘福气好,没有前因后果,根本没法表达她想表达的东西,但是又不敢多说。白桢想不通,想不注意自己都不行,肯定要找机会问,然后陷入小歪不停剧透他不停好奇不停询问的死循环
简直是挖了个大坑给自己跳。
小歪痛苦挠墙。
为防自己因为到底是剧透好还是保密好而抑郁,小歪调动所有乐天派的没心没肺和阿q精神,使劲安慰自己。万一白桢真的就被这么被她拯救了不黑化了不在皇位这条路上走到黑了呢?
自己就不用死了,荻家也不用成为牺牲品。
小歪一边喝药一边自我催眠,那药苦得心口发寒,比她喝过的所有中药浓缩在一起都要苦,她盯着褐黑的药汁,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白桢似乎不知道瞿苒给她送药这件事,那么瞿苒是怎么知道当初救她的是荻秋濠,又怎么知道荻秋濠受了重伤,巴巴的送药过来?
第98章()
宝贝儿补订阅前面章节就能看了哈;么么哒如果不是独眼造型太有识别度,小歪几乎要认不出这拥有完美轮廓的男人,是那个胡子拉渣装神弄鬼的海盗。
这家伙剃了胡子梳了头;还是很能见人的嘛!
海盗并不理会看呆了的小歪;只对那马文侯说,“委实对公子不住,小徒学艺不精就溜出来卖弄;让公子与诸位笑话。方才小徒说的那些话,公子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观公子面相,英姿卓绝气宇轩昂,一看便是有大本事大作为的人;不出三年,必定飞黄腾达光宗耀祖,论成就;那可远在”他朝马文侯挤了挤眼睛;露出你懂我懂的表情;“之上啊!”
马文侯被他夸得心花怒放通体舒泰;又见他体格高大,万一强行讨要公道;自己未必是对手,于是宽宏大量地放过了小歪,拍拍手走了;莫约是酒喝太多;竟没顾得上质疑;一个留着胡子的丑男人怎么会是这种年轻人的徒弟。
马文侯一走,看热闹的也都散开了。小歪拿扇柄恶狠狠地戳海盗的腰杆,恶声恶气地问,“谁是你徒弟!”
海盗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和自己一比,略显小矮个儿的她,没回答她的话,反问道,“你不是少爷么?怎么混到大街上来给人算命了?”
小歪也问,“你不是和瞿家小姐讨报酬去了,怎么还穿得这副德行?”
海盗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是比之前稍微利索些的黑袍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说,“瞿小姐想留我在她家,为她所用,我没同意。”
“为什么?”
海盗低头看她,脸上的胡子都贴歪了,黑痣也要掉不掉,模样十分滑稽,他忍了笑意,随口胡诌道,“她家太大,人太多,我住不习惯。”
这句话小歪倒是相信的。瞿苒是梁国大功臣瞿璜嫡女,帝赐康宁郡主封号,皇后的亲侄女,有自己的府邸,比一般亲王的女儿还要尊贵几分。单是瞿苒每年所领的赏赐俸禄就已经十分丰厚,何况海盗去的是瞿家大宅。
一想到自己穿成一穷二白的女n,和女主一比哪儿哪儿都寒碜,小歪觉得胸闷,撇嘴道,“你算个命还算得挑三拣四起来了?”
“对,我就是这么挑剔。”
小歪:“”
“不说我了,说说你,好好的少爷不当,怎么开始干骗人的行当?”
小歪瞪他,“谁骗人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海盗侧身坐在小方桌上,桌子本来就被马文侯拍得摇摇欲坠,这会儿海盗那体重压上去,直接寿终正寝,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歪:“哈哈哈哈!”
有种出了那一百两银子的恶气的痛快感。
可是等她哈完,又为要赔桌子钱而惆怅,今天花了那么多钱,还一个铜板没进账呢!
“你赔!”小歪指着案发现场,先发制人。
海盗看她时而高兴时而惆怅,变换个没完,总觉得自己要是赖账,她就要哭出来了,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好,我赔。”
小歪呆了呆,不敢相信他居然答应得这样痛快。
小歪在茶馆发挥伶牙俐齿好说歹说花了五十文钱赔了那张桌子,海盗付钱后一直跟着她,刚才的话题被小方桌一事打了岔,他还没问到答案,不想就这么走了。
小歪被他问了第三遍,有些不耐烦,“我缺钱不行?”
海盗很吃惊,“缺钱就跑出来算命?”这算是什么挣钱手艺?他想了想,压低声音,“你是真知道那些人的命运,还是连蒙带猜?”
小歪撕掉胡子抠掉痣,把衣服穿回正常样子,这才慢慢回答,“半知道半不知道。”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
“你猜我知道还是不知道。”
海盗扶额,忍住想揍她一顿的冲动,换了个问法,“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小歪斜着眼睛看他,摇着扇子,吊儿郎当,大步往前走,“天机不可泄露也”
海盗追上去,“你不用多说,告诉我一句就好。”
小歪哼了一声,“你不是会算?这会儿怎么不算了?”
海盗大男孩儿似的挠挠头,“我也是靠推测,再加卜卦。可我看你连卜卦要用几枚铜钱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确定那个丑胖子,会在一年半后死?”
小歪突然停住脚步,“推测,你会推测?你骗过很多人对吧?”
“这怎么能叫骗”
“有多少人信你?你挣的钱多么?”小歪打断他,“你是老手,应该有很多经验的吧?”
海盗被她接二连三的追问给问得心里发虚,直觉觉得其中有阴谋,“还,还行。”
“这就对了!”小歪左手和右手击了个掌,“我们做个组合怎样?你负责装神弄鬼哄人,我负责预测未来,我们俩结合在一起,天下无敌呀!”
海盗:“啊?”
组合,联手,互帮互助,明明有那么多表达方式,为什么偏偏要用,结合,这种词?
小歪从来是个想一出是一出没心没肺的乐天派,拉着海盗找了个小饭馆,边吃边拿着筷子沾水在桌上写写画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仔细制定了“坑蒙拐骗”计划,好似已经挣得盆满钵溢,笑得见牙不见眼。
海盗听她叽叽喳喳讲了一晚上,也不出声打扰,没被遮住的那只眼睛盯着兀自谋划得开心的人,眼瞳黑沉沉的,让人看不透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饭馆都要打烊了,小歪才停下喝了杯茶,她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问海盗,“你觉得如何?”
“挺好。”
小歪眼睛一亮,难得有人赞同自己的胡思乱想,不由兴奋,“真的?”
“不过有个问题。”
“嗯嗯。”小歪以为他看出了计划里的漏洞,忙坐直了,“你说。”
“你总叫我海盗,这个称呼是什么意思?”
小歪:“你想问的就这个?”
海盗认真点头,“是。”
小歪:“呃顾名思义嘛,海上的盗贼,就是海盗。他们的通性是喜欢蒙着一只眼睛,你又长得这么高大彪悍,我就嗯你懂的。”
海盗:“我不懂。”
小歪:“”
小歪怒,“你是故意的吧?”
海盗突然笑了,“你真”
“我真什么?”
海盗看着她搭在桌上的手,指甲修剪得十分干净,她的衣服虽然款式简单,料子却很好,不同于一般男人的粗糙,她的皮肤几乎可以称得上细腻,每个细节都透露着这是个养尊处优的人,虎口、掌心,指腹却生有薄茧,她是会武功的,抑或以前会过武功。
这一切,都和他的居无定所诡秘莫测格格不入,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继续说,“你真的不考虑做我的徒弟吗?”
“诶?”小歪傻眼,这是突然串台换频道了吗?他几时有说过要让她做徒弟?
“哦没什么。”海盗揉了揉太阳穴,“你刚刚说到哪儿了,继续。”
“唔”小歪托着下巴回忆良久才艰难地绕回原位,“那什么,如果你没有其他问题,也不反对我的提议的话,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不得空,你住在什么地方,后天我去找你。”
海盗又笑,“你倒是当真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很可怕吗?”小歪凑近认真打量他,“除了高点壮点遮住一只眼睛,你是很好看的啊,不要那么没有自信。”
海盗抱着胳膊,“你不问我姓名,是哪里人,以前做什么营生,甚至连这只眼睛也不问。你不好奇我的来历,倒让我开始怀疑你的用意了。”
小歪捏着杯子,傻愣愣的,“你是谁,来自何方,要做什么,这些东西和我们一起挣钱有关系吗?”
海盗都被她的傻气气笑了,“关系到能挣到多少钱。”
“哦。”小歪问,“你会带着钱跑吗?”
“这倒不会。”
“那就没事了。”小歪抬高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自己,也相信我,等我们出名了,事业做得足够大,我们就起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叫,雄霸天下,怎么样?”
海盗:“”这娃子到底是什么时候疯的?
“看你表情,很不满意这个名字啊,实在不行,绝代双骄这种也可以啊!”小歪说完,自己笑起来,张牙舞爪的。
海盗瞄到店小二已经把他们旁边的桌子擦了三回,愣是没敢开口赶人,见小歪还在自己把自己逗得乐不可支,曲指在桌上敲了敲,“天色不早了,你还不回去,家里人不会着急么?”
小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讲了太久,一看外面,都月上中天了!
她起身告辞便走。海盗跟出来,见她往左走几步又往右走几步,分明是不认识路的模样。
第99章()
小歪小半个时辰前还在感慨黎濯不来也挺好;结果他就从天而降了。高晗当初敢在皇宫里正大光明地出现,是因为她有邪门儿的空间撕裂术,可黎濯呢?
他是直接杀进皇宫的还是仗着他那身武功溜进来的?经高晗一事;如今的皇宫戒备远非当时可比,他又没了眼睛;武功定然会打折扣;能找到自己,该有多么不容易。
小歪被他抱着,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气味。
“阿林阿林”黎濯松开她,捧着她的脸颊;确认这个人是真是的;是有温度的;她还好好的完整的活着。“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再也不回来了;我带你离开;以后再不会和你分离半步。阿林,你说句话好不好;你不要吓我”
黎濯的声音快要紧张得哭出来了;小歪从没见过他这样恐慌焦急的模样,她慢慢抬起手,似乎要回抱住他;仰着头看着他。
黎濯的样子不算利索好看;他穿着一身不像是大梁会有的服饰;头发也乱衣裳也脏,久别重逢,他就没有帅气地在她面前出现过,即便是来找她,也像是她带着天兵天将从天而降英勇无双。
他这是从哪里赶回来的呢?
小歪发觉自己在意的都是一些放在此刻并算不得重要的事情。
抬起的手终究没有抱住他,小歪在黎濯的连声呼唤里,终于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字来,“走。”
黎濯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太久没有说话了,声带休眠得都快失去功能,小歪觉得自己的嗓音哑的厉害,一时半会儿估计不能快速重启恢复,吐出一通长篇大论,干脆退后一步,言简意赅地表达自己的立场态度,“你走。”
黎濯瞬间就疯魔了,再次把小歪抱住,“阿林,是我啊!我是你的阿濯,你不认得我了吗?我听说了,知道你受了苦,忘记了事记不得人,没有关系,我会治好你,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这些人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办法甩掉,你说的走是要和我一起走的,对吗?”
小歪皱了眉,她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不能让黎濯逗留此地,这个男人要是发了狂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情来,不论他能不能打得过那些高手,小歪都不希望他在这里大开杀戒。于是她心一横,直接开了瞳术,对上黎濯的眼睛,要强行把人给催眠了。
黎濯的身体明显摇晃了一下,用力甩了甩头,想要把小歪植在他脑海里的想法甩掉,表情越发痛苦,“阿林”
“我让你走!”小歪一掌将人打得飞了出去。
黎濯落在宫墙上,仍看向小歪这边。小歪心想他要是再不走,自己就得出手了。而黎濯只是看了一会儿,便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小歪远远看着那道萧瑟的背影,不知道是自己的瞳术起了作用,让他乖乖听话离开,还是自己那一掌让他伤心欲绝,失望透顶。
毕竟他千辛万苦找来了,找到人后却只得了一句“滚”,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都会承受不了吧?
往这边靠近的那些人的动静又渐渐远了,小歪倒是不担心黎濯能不能逃出去的问题,她慢慢转过身,突然也有些站立不稳,扶着墙坐了下来,力气被抽光了似的,竟是站起来也不能够了。
她蜷在那里,摸摸自己的脸,没有摸到眼泪。她想自己大概是有些难过,黎濯没有来,她难过,黎濯来了,她更难过。
她变成了这个样子,该以什么模样去见他?
小歪已经死了啊,被那杯大剂量的迷药毒死在了萧檀床上,如今活在世上的,是贵为霈贵妃,宠冠六宫,令金陵人谈及色变的荻秋濠。所以她才希望黎濯永远别来才好,看到她的尸体,除了抱着一场痛哭,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和以前一样天真无邪毫无隔阂地携手到老么?
如果瞳术能够让一个人完全忘掉另一个人就好了,她把养好的眼睛还给黎濯,让他继续做他的药王谷谷主,吊儿郎当地寻找合适的徒弟人选。
而她,在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后,找一个清清静静环境优美的地方,靠着曾经那些美好回忆过活,就足够了。
不舍当然是有的,但小歪深知自己心境已变,已经不能再以林小歪的性格面对黎濯,她不喜欢恩怨情仇扯来扯去扯个一百多集还没算清楚账。
该爱的人,在对的时间好好爱过了,该杀的人,以最大快人心的方式解决了,这才爽快。
如此一想通,就觉得没有什么难的,不过是放下。遇到黎濯已经透支了她所有的福气,她和他有那些快乐就很好,何必又要藕断丝连,把快乐染脏?
萧檀果真没有留宿清宁宫,黎濯被小歪赶走过后,他就回来了,神色略有些匆忙,小歪听见他在外间问烟岚,“方才影卫来报,宫里进了刺客,可惊动到了她?”
烟岚说没有,萧檀又问小歪在做什么,起床没有。烟岚说起来看了一会儿月亮,然后又睡了,连晚膳也没有用。萧檀心奇,小歪已经很傻痴痴了,这样睡下去,万一真的傻得恢复不过来了可如何是好?
他洗漱后侧躺在小歪身旁,她睡得靠里,外面就空出很大一块地方来。萧檀凑到她那面去看,眼睛是睁着的,分明没有睡着,便伸手抱了她,没反抗也没回应。萧檀想了想,便将她抱得更紧,下巴搭在她的颈窝,轻声问,“是不是我去皇后那里,让你不高兴了?”
小歪定定看着虚空,眼瞳没有焦点,像是在神游。
萧檀又说,“你猜一猜,皇后把我叫过去,是为了什么事?”
小歪这时有了动静,她扭头过来,动作间萧檀的下巴从她肩膀上滑下,她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讲下去。
萧檀看她的眼睛乌溜溜的,精神得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皇后提醒我,你的封妃仪制还没有办,这不符合礼法,让我尽快补齐了礼,如此即便再给你多些宠爱,也名正言顺得多。我看你身体也恢复了许多,要不,我让礼部选一个好的日程,把你的封妃礼补了,好不好?”
小歪不等他说完,就了无兴致地翻身朝里躺着,不想理会他了。
萧檀忍不住笑,伸手去摇她,“你是真的对钱财之外的东西就毫无兴趣了?大不了封妃的时候,再多给你许多珠宝银钱,你可开心?”
小歪心道,老子除了要你的钱,还要你身边的美人。不过老子心情不好,懒得和你说话,不想和你说话,你给老子滚!
她缩到被子里去团成一团,任萧檀怎么诱哄都不出去。反而在他聒噪的说话声里睡了过去。
萧檀说干就干,礼部迅速拟好了日程,她的品阶高,萧檀又看重她,竟是比封后大婚办得还要隆重,甚至亲自带了小歪去太庙祭祀祖先,小歪难得出一回皇宫,整个人平白无故的恹了几日,如今总算精神了些,坐在龙辇里,动手去开窗户往外看。
金陵城万人空巷,大家都想看看传闻中的霈贵妃到底是各方神圣。她的事实在闹得沸沸扬扬,将军府如今闭门谢客连门都不出了,就是怕被逮到,用各种各样不怀好意的语气询问荻秋濠的生平纪事。
毕竟一个不过二十岁的人,却经历了别人几辈子加起来也凑不齐的跌宕起伏波澜壮阔,金陵人都闲的长毛,好不容易遇到一件值得念叨的事,自然要起根拔源好生嚼一嚼,知道把滋味都嚼尽了,才肯甘心放过。
小歪一直没能见到家人,程德兴在她当上贵妃第二天就去家里念圣旨,还把两个贴身丫鬟带进宫里来,但是小歪连玲珰锦绣一根头发都没见着,也不知被弄到哪里去了。
街上的人实在太多,萧檀不得不派出军队开道,才能保证队伍行到太庙时不错过祭天的吉时。
外面太过吵闹,萧檀怕把她给吓着了,把她从窗边抱回来,“今日场合重要,你要乖些,若是想玩,我改日带你出来便是。”
小歪拨弄着他吉服前襟的流苏,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因为仪制全部照着封后来,只是些许细节有差别,小歪在书里见过瞿苒封后的全过程,反而没有什么兴趣,她只是在跟着萧檀向大梁历代皇帝叩拜时随便想了想,这就是自己的婚礼了吧
她来这个世界,短短几年就结了两次婚,一次和女人一次和男人。只是黎濯曾经说过的让她期盼不已的婚礼,她再也没有福气经历了。小歪在无边无际的麻木不仁和没心没肺里,抽空难过了一下。
她三拜九叩首后就晕乎的差不多了,头上的身上的东西都无比沉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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