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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女儿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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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错张嘴想说话,但他喉间刚一吐出点声音就又卡住,他眼睑渐渐有完全合上的迹象,似乎生命之火就要熄灭了。
    他受的并不是致命伤,糟糕的是受伤后没有及时处理,现在失血过多,却又成了致命伤。
    “沈错,快睁开眼睛,不要睡。”白潇将手按到沈错眼角,想要将他的眼睛强行撑开,刚用点力,又不敢动手,“沈错,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是谁要杀你?你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得别人买枪来杀你?”
    沈错觉得自己精神已经很难集中,他想笑,眼睛睁开一点,脸上肌肉动了动,眼角微弯,衬着此刻的气色,竟好似一尊白蜡像忽然动了,诡异得很。
    白潇说:“沈错,我头一次发现,你也有不好看的时候呢。看来,再帅的人,他要是想睡觉了,也会丑得很。”急救车为什么还不来?白潇只觉得自己的心紧紧纠结起来,一身血液都像在到处横冲直撞,撞得她呼吸困难。
    沈错这个人,说起来白潇接触真的不多,她平常也未见得放在心上,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人要是去了,多可惜……
    一个会在她心里极度压抑的时候说蠢得不得了的冷笑话的人,一个想要帮助她却不敢明说的人,一个会陪着她在大雨之下漫步远行的人,一个可以在面对不平事的时候与她并肩战斗的人,一个受伤之后第一反应却是要护住她的人……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白氏家训——你若对我好,我自然也要对你好。
    白潇心里想:“沈错,也许你是真的喜欢我,而我虽然不能回应你的爱情,但是,请你至少也活着,来怪责我的无情。就像左羽心……我情愿你怨我……”
    “是这里,有人中枪了,快点!”一排警车带着标志性的铃声强行开进了人行道,后面跟着市医院的急救车,几个白大褂从车上跳下来,护士们抬着担架在后面紧跟着。
    “这是恶意枪杀,有人用了远程狙击,朱扬,你带人去附近制高点察看,赵志国,跟我封锁现场。”刑警队长钟绍亭大声吩咐着。
    然后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急促有力。
    医生快步走到沈错身边蹲下,一伸手就是翻看他的眼睛和探测他的心跳。然后取过护士递过来的急救箱,拿出凝血喷剂和止血带,快速扯掉白潇临时包在伤口上的布条,再次进行紧急包扎。
    “快点,拿氧气瓶过来,先把人抬车上去。小王,准备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小吴,等下注射破伤风,记得把杜冷丁准备好。”医护人员开始抢救沈错,白潇呆呆地站起身,后退一步,猛然大喘一口气,心中定了定,才恍然惊喜。医生已经来了!
    “小姐,”一个警察走过来,“请到这边来。”
    白潇转身望着他,这个将近年轻的警察忽然呆了呆,脸上一红,似乎有些目眩神迷的样子。
    “去哪里?”白潇不耐烦道。
    “哦!”这个警察忙将视线转到左边,不再看白潇,“请跟我来,我们队长有话要问。”
    白潇看了一眼沈错,医生已经给他做好了初步包扎,现在两个男护士正小心将他抬上担架。
    “好吧。”她将心稍稍放下,跟着这个警察走到正在观察子弹的钟绍亭身边。
    这是一个并不年轻的警察,将近40岁的样子,脸颊有些瘦长,额头和眼角都皱纹深刻,短头根根竖立,精神硬朗矍铄。
    “杀手一共开了几枪?第一枪是什么时候发出的?受害者是在第几枪上中的枪?”他又蹲到地上仔细察看被打出来的洞,一边问白潇,语调中带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你跟受害者是什么关系?现在是晚上11点,你们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你对受害者了解多少,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人阻击?”
    “我们是朋友,我在这里休息,他散步过来,偶然遇到。”白潇深吸一口气,心已经完全镇定下来,“杀手一共开了两枪,第一枪,大概是15分钟以前开出的,沈错中的是第一枪。我……不确定具体时间,我根本没来得及看表,对时间感觉也不准。”她将视线落在沈错那边,看到他已经被抬上了救护车,“警察……叔叔,我们是好朋友,我希望可以陪他去医院。”
    “姓名,性别,年龄,民族,电话,对受害者的认识。”钟绍亭头也不回道:“张纬,给她做好笔录,陪她去医院,等受害者情况稳定了就通知我。”
    “是!”刚才带白潇过来的小警察大声答应。
    同一时间,博天大酒店的顶层豪华套房之中,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高脚酒杯与水晶调酒台碰撞,酒杯里深红色的液体顺着调酒台瞬间滑下,染红一片雪白地毯。
    “枪杀沈错?”女子的惊叫声高高扬起,她随即大骂,“你个白痴!谁让你做的?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沈错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她顾不得溅到身上的酒液,一边拿着手机走出调酒台,一边抓起沙发上的手提包包就急忙往外面走。
    “什么?你是找他们动的手!”她已经走到了门边,正准备将门打开,忽然又顿住,原本愤怒焦急的神色开始僵住,“你疯了,你居然找他们!你杀沈错做什么?你白痴!沈错已经被我们堵得无路可走,再加把劲就可以收购他的公司了,你这个白痴,你这个时候找人杀他,你真的是发神经了!”
    “什么时家,你管他们做什么,我早就说了,我已经做好打算的!”她将手提包包狠狠摔到地上,大叫一声,忽然快步冲进卧室,一边找到笔记本电脑打开,“什么?年表泄露,郑丰卷款私逃?怎么可能?找!快点给我找!”
    电脑已经打开,她将手机仍到一边,根本不再管那头的声音,开始调阅资料。 
四回:向着哪里挣扎
           白潇坐在救护车上,紧张地盯着钢铁隔门。那里面有一个简易手术台,沈错正躺在上面,他已经进入了暂时性的失血休克当中。
    虽然同在一辆车上,可是内门隔着,白潇看不到手术台上的场景,只听到一些模糊的对话声从隔音效果并不好的门内传来。
    “心率已经低于40次每秒……”
    “动脉血压在9。5kpa……”
    “将空调温度再调高,增加动脉血含氧量……小王,你泛什么糊涂,是调高不是调低,快点!”
    “无法输血,注入血浆增容剂,不行,1。0L不够;加大剂量;到2。0L;不行……2。5……”
    “快点!小吴,25%白蛋白!静脉推注,我来……”
    “糟糕……又渗血了,心率严重失常,回不上来!”
    “不行了,血管扩张剂……”
    白潇双腿紧紧并拢,大腿肌肉几乎向内收缩到极限,双拳握着,额头上汗珠细细密密地直往外冒。小兔子白璃正蹲在她脚边,它是在白潇上车时忽然跳过来跟上的。可是此刻的白潇已经没有心情来欣喜这小家伙有多灵性聪明,她的注意力大半被医生和护士们的对话吸引,小半又不得不用来回应警察张纬的盘问。
    “你说他是你们学校的助教,那他应该是高级知识分子,怎么会被人用狙击枪暗杀?杀手非常专业……”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白潇很不耐烦地回他,心被医护人员们的对话高高提起。她一边又随口加了几句,“他是在读研究生,兼任助教,本职是个商人,据说是远通集团的董事长兼CEO,他关系复杂着,问我有什么用,我怎么知道?”
    医生忽然大叫一声:“保护心脏!西地兰0。4mg!快!溶5%葡萄糖!”
    “呵呵。”张纬干笑了两声,视线落在白潇身上,忽然又有些傻愣愣的了。
    白潇根本就没注意到,原来她的衣服下摆在给沈错包扎伤口时被撕了一大圈,现在短得露出了一整截纤细柔韧的腰肢,肌肤与曲线美得叫人目眩神迷。
    小警察傻笑后不再出声了,白潇的注意力就完全被医生和护士们的对话吸引住。
    “小王,给他的四肢做按摩,小心一点。”
    “周主任,血型测出来了,是A型RH阴性血,已经通知了医院,市血站里暂时没有这种血,正在向附近城市紧急借取。院里的意思是……看能不能拖过去。”
    “不行!必须要有血!他失血过多,如果不能赶快输血的话,这些抢救都没用,失血休克是致命的!”
    白潇豁地站起身来,并不高的车顶差点就撞到她的脑袋。
    “警察,听到没有,必须安排输血!”她捏紧拳头,低而重地向着张纬说。
    小张警察呆呆地“啊”了一声,然后慌张地按动对讲机。
    “钟队,受害者可能有生命危险——”
    “全力抢救!无论如何都要救活!”那边忽然大吼一声,传出的却不是钟绍亭的声音。
    张纬吓一大跳,然后听到钟绍亭低沉有力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说:“薛兄,已经知道是沈先生了,我们也通知了医院,医院一定会不惜代价抢救的。”
    白潇一把抢过张纬的对讲机,急忙道:“钟队长,现在不是抢救不抢救的问题,是沈错失血过多,而医院库存没有符合他A型RH阴性的血!”
    “张纬!”钟绍亭低喝一声,“你被记警告一次。白小姐,请毋妨碍警察工作。”
    白潇讪讪将对讲机还给张纬,然后头垂下。
    脚下小兔子正用小嘴扯着她的裤脚,小脑袋拱啊拱的,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寻求她的安慰。
    “呀,小璃!”白潇蹲下身轻轻将小家伙抱起,心里涨涨的,既放松又后怕,还带着丝愧疚,“我居然把你给忘记了,真糟糕,对不起。”她抚了抚小兔子的脑袋。小兔子长耳朵抖动,小脑袋顶着白潇的手摇晃着。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救护车两侧的门轰地滑开,急诊室门口的几个医生和护士推着手术推车快步迎来。
    “快点,伤者严重失血,陷入深度休克!”医护人员小心抬着沈错移上手术推车。
    “RH阴性血太稀有了。”一个医生低声叹道:“一时半刻根本调不到适用血型,可能要做好……的准备了。”他将“死亡通知单”这几个字含糊过去,毕竟不敢在没定论之前乱说话。
    白潇紧紧跟着手术推车走动,到了手术室门口,一个护士伸手将她拦下。
    “小姐,你不能进去,请到休息室等候。”
    白潇的手从怀中小兔子微拱起一个可爱弧形的背上滑过,心里下了决定。
    “我是A型RH阴性血,我来给他输血!”她心揪得紧紧的,这个决定用了她太多的勇气。
    当然不是舍不得几百毫升的血,就是抽取千毫升以上那也没问题,她担心的是,自己的血液……会不会与正常人不同?虽然不知道检验输血血液的时候需要检测哪些项目,虽然在和雅医院的时候医生就说过她已经是完全正常的女性了,但在这个问题上她还是控制不住的疑虑担忧。平常杂事多,还不怎么想这个问题,可一旦到了医院,面对血液检测,她就忍不住开始担心。
    这纯粹是潜意识里的多疑,终归,经历太特殊,哪怕平常掩盖得再好,心底还是缺乏着安全感。
    可是不管怎样,什么也都及不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重要!
    就是面对一个陌生人,白潇碰到这种情况,都会不忍心地要救,何况手术里的那个人还是沈错?
    济危难于侠义中,这也是白氏家训。
    “这个……”护士却为难了,“亲友互助输血要先填写登记表,还要到血站先进行初、复检……”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白潇大喝一声,好不容易集起了勇气,护士却这么说,她眼睛控制不住地猛然涨得通红,“就是时间不等人我才来献血的,哪来这么多麻烦程序,快点,现在就对一下血型!”
    护士的脸倏地就沉了下来。
    “马上给他们做溶血测验!”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在急诊室的走廊上远远响起,带着强势的命令,“先关门,进行手术,带白小姐去做溶血测验,随时准备接受输血!”
    一行人走来,为首的是一个看不出具体年龄的男子,瘦长,沧桑,面容虽然平凡,却透着怎么也掩不住的成熟男性魅力。
    钟绍亭和一个披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子走在他身后,更后面是几个警察和医生。
    为首的男子在打电话:“马上封锁,汪局,话不用我说第二遍吧?”
    “哼,管不住?您会管不住?您要是管不住,那咱们C市的媒体就都不用运作了。”
    “好了,莫忘香墅,您忘了吗?”
    “汪先生,虽然沈先生现在情况危急,但是我薛希蓝还在呢!”
    “沈先生很快就会苏醒,他可没有薛某这样的好脾气啊……”
    “呵呵,好的,汪先生向来是个明白人,大家都知道。那么,改天一起吃个饭吧……好的,回见。” 
五回:网撒开了
           白潇几乎是全身瘫软在病床上。
    一次性抽去800毫升的血,这完全是正常成年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再抽的话,白潇也要休克了。
    虽然没有休克,但白潇也是元气大伤。这感觉不好得很,虚弱得似乎连空气里的微光都抓不住,无能无力,弱势极了。
    至于沈错会怎么样……相信他会好起来吧。
    白潇手臂上挂着点滴,昏昏沉沉地渐渐陷入睡眠当中,小兔子白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趴到了枕头边,陪着白潇睡着。当然,让宠物待在病床上,这很不合医院的规矩,但这大半夜的,只要护士偷个小懒,没注意管到,那也就一切好说。
    手术室里,医生紧张地忙碌着。薛希蓝手臂上挂着沈错的外套,与钟绍亭还有市医院的季英院长一起坐在休息室等待。沈错的外套里有证件和手机,钟绍亭正是用他的手机拨出号码找到薛希蓝的。因为薛希蓝的电话就排在沈错通讯录的第一位,沈错给他设置的名字是:“A第一经理”。
    钟绍亭拨出电话的时候,是怎么也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薛希蓝。他是一个月以前刚从下面城市调到省会C城来的,来的时候,老上级特别叮嘱要他注意的人中就有薛希蓝。需要特别注意的原因不是此人有多黑,而是此人不可惹。是的,此人不可惹,至少不是一个小小的警察队长可以惹的。
    虽然,他钟绍亭也不是普通的警察队长,而是C市的公安特警中队队长。
    最近一段时间,C市的非法持枪者特别猖獗,枪杀案件已经有好几起没有破获了,钟绍亭晚上加班对资料,听闻有人中枪报警,想都没想,就揽下了110警察的活计,强行把手下那帮已经下班的小子们紧急集合起来,拉到了枪案现场。
    杀手用的是阻击,这在中国内陆城市非常少见,而阻击之后,还能在短时间内安全撤离,就更加显得案件非同一般。
    更不一般的是,中枪者的身份。薛希蓝不可以惹,沈错就可以惹了吗?沈错更不好惹。
    当然,不能惹的意思,不是说害怕,而是说不能得罪。还好到目前为止,钟绍亭所作所为,都还算比较到位。至于没抓到杀手什么的,警察也是人,不是神,可以理解不是?
    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沈错不能死。甚至沈错受伤的消息,都不能流露出去。
    沈错的远通,领军C市房地产行业,还掌控着H省最大的家电连锁销售商场,作为一个新生的上市公司,在H省却有着举足轻重的经济地位——更复杂的是,远通近日在股市上受到了强力阻击,如果沈错这个时候死了,远通垮不垮不知道,事件背后牵连出的一大堆矛盾因果却足够他这个小警察头痛死了。
    谁知道与远通利益相关的那些大佬们拿不拿撞枪口上这的一队小警察出气?
    薛希蓝的样子还算镇定,他眼角的鱼尾纹牵牵扯扯,眯起眼睛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深沉忧郁的感觉,而他的鼻梁高挺,又使这忧郁显得很有力量。他眯着眼睛坐了一会,与钟绍亭和市医院院长季英聊过几句,然后站起身说:“抱歉,我去打个电话。”
    需要回避旁人的电话一定很重要,钟绍亭和季英都很识趣地点头。
    薛希蓝走出了急诊大楼,来到楼外边一棵没人的树下,拨出电话。
    接电话的人声音有些苍老,语调也平缓,却显得很有气势,那种久居上位,岁月沉淀的气势。
    “希蓝,阿错如何?”
    薛希蓝的眼睛眯得更细,鱼尾纹更深了,他回答:“已经有人为他输血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声音严肃。
    “好。”老人“呵呵”笑出声,然后很随意的问:“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不确定,抢手好找,请抢手的那个人却不确定是谁。”
    “是啊。”老人轻轻一叹,“最有动机出手的人最近却一直表现得清清白白的,希蓝你说,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有人借刀杀人呀?”
    薛希蓝沉默了一会,才道:“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
    “你这个小鬼,总是最谨慎的。”老人并不在意薛希蓝的回避,反而又问他:“希蓝,你说我是不是逼阿错太紧了?”
    “先生……”薛希蓝深皱的鱼尾纹又放松了些,“希蓝不知,但沈先生从小就是在逆境当中长大的,他的承受极限在哪里,希蓝不敢论断。”
    “薛希蓝,”老人拖长了尾音,语调开始转沉,“你看好他了,尽力辅佐。要知道,现在的远通还是没有沈错不行,没有你却一样运转。而我给你的任务是,让远通没有沈错一样运转,没有你却绝对不行!”
    “是!”薛希蓝沉声答应,刚放松的眼睛又眯紧了些。
    结束与老人的通话后,他又拨通另一个电话。这次,他的声音里却处处带着阴森和胁迫。
    “郑先生,您现在在哪里逍遥呢?”
    “哈哈,是薛总啊!”那边的声音透着油滑和得意,“还是要感谢薛总的帮助,兄弟我现在倚红偎翠,快活得很哪。”
    “哼,”薛希蓝的声音愈发阴冷了,“我让你滚出国去,你去哪里了?你老家那个破地方,早告诉你不要留恋……如果,你实在不舍得那一亩三分地,那么,我不介意让勾魂们送你一程!”
    “你……”那边大惊,“你怎么知道?”
    “我会不知道吗?给你两个小时,快点给我滚出国去!”
    他神色不变,掐断电话,又拨出另外一个。
    这次他的声音是平和亲切的。
    “杰轩啊,睡了没有?”
    “呵呵,薛大哥,没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现在就睡的。”
    “凌晨1点了,不早得很啊,不过你这个工作狂肯定又在加班!要不得啊,工作固然重要,身体却更重要。”
    “我说薛大哥,”这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里开始透出些不耐烦,“你就别说教了,你一说,到时候我的灵感又得断了。有什么事,快点说吧!”
    薛希蓝眼睛眯得很深,声音又是笑的。
    “呵呵,好,好。杰轩,明天的会议,你主持吧,我跟沈先生都有点事,可能赶不到——”
    “不是吧?薛大哥,这关键时刻,你想让我被策划部的人撕了啊!你别开玩笑了!”
    “不是玩笑。”薛希蓝轻叹一声,“确实赶不到。明天……哦,不,是今天了,今天开市的时候,你给我领着操盘组,把咱们远通的股票全抛了,我们不抢了,全抛,谁爱收让谁收去!”
    那边的杰轩想必是张大了嘴的,好一会才磕磕绊绊地道:“薛大哥,你……您没发烧吧?”
    薛希蓝收拢声音,很严肃地道:“好了,抛就是了,不过分散抛,抛三分买一分,别让人看出痕迹来,总之引人全买了就是,其他的,你就不用多管了!”
    “可是,”杰轩的声音开始为难和犹疑,“沈总昨天的吩咐不是这样的,这么大的决定,我……我……”
    “怎么?你怀疑我吗?”薛希蓝声音一怒,“当然是沈先生吩咐我这样通知的!” 
六回:我们赏花去吧
           2009年6月9号,星期二的下午,股市收盘之后,H省商界一片沸腾。
    媒体是这样报导的:今日远通A股流动跌宕起伏,顾氏大笔收入远通所有公开发行股,据悉,远通公开发行股占总股份的40%,那么,远通名花,是否有易主危机?
    这些沈错都不知道,他手术之后除了偶尔清醒几分钟,大部分时间都陷在昏睡当中,全没了平日胸有丘壑的从容姿态。当然,一个受伤昏睡的人,也不可能指望他还能工作是么?
    白潇已经离开了医院,既然医生说沈错已经脱离危险,只需休养就能痊愈,那她也就没有再傻陪着的必要。而事实上,更重要的是,顾青颜来了。当顾青颜出现在沈错病床边的时候,白潇就想:“沈兄,你自求多福吧,别怪我这回不讲义气。你自己的桃花事,还是只能你自己解决。”
    白潇是怕了顾小姐的气焰,更怕的是,她若真的一再跟顾青颜争执起来,结果会不会把自己也弄得智商连带下降,变成一个为了男人而争风吃醋丑态百出的疯狂肥皂女角……
    所以,惹不起,还是躲吧。识时务者为俊杰,躲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人,不丢人。
    几乎是顾青颜一句话还没说完,白潇就快速离去,连个背影都没给她看清。
    一路怀抱着小兔子白璃,白潇回到学校,到了寝室楼下,她却看到了几个怎么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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