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邪色-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缓慢而沉重地站起身,威严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悲伤,他只是站起,并没有向前走的意思,只是他这幅模样,令人看了都不禁悲伤,沐梓霓忍不住伸手去扶他。
血婆婆抱着南宫上邪向他走来,面色平静如初,走到南宫念仁面前,见他喉头滚动,却说不出话来。
“我把她交给你了。”血婆婆伸手,将上邪交给了南宫念仁。
南宫念仁伸手抱住自己的女儿,只见她双眸紧闭,面色苍白,却依旧可爱得紧,这是他疼了十八年的女儿,如今却是
世上何物最易催人老,半是心中积霜半是人影杳。
他抱着她缓缓走出屋子,唯独沐梓霓跟了上去,却在门边时,听他道:“谁都不准跟来。”
丞相府的书房装修得很是精简,进入屋子便能闻见书香扑鼻,但是今日,南宫念仁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爱女凋零,拾一路清冷,留一身寂寥。
他将上邪放到椅榻上,起身来到书架旁,举手拿下了书架上的一幅字画。
复又走回上邪身边,缓慢而又小心地将书画展开,暗淡的烛光在他脸上闪烁,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字画在桌面上尽数展开之时,便瞧见了画中的女子,双十年华,眸光晶莹,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精致的五官,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身穿轻衣广袖罗裙,撑一把油纸伞,走在杏花微雨时节,这便是南宫念仁第一次见到的她的模样。
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那时候,只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南宫念仁的指腹轻轻在画上摩挲,又不时地看向南宫上邪,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呢喃道:“我守了她十八年,十八年啊你终究带走了她你可知道,自你离去,她是我整个生命的主心骨?嗯?呵呵你若是知道,又怎么会下如此毒咒?”他的眸中布满了冰霜,面上尽是悲凉,无人可以体会的悲凉。
回想起那些美丽的相遇,自然也回想起那场悲痛的离别。彼时,她青衣罗裙压身,如许清瘦却依旧貌美如花,站在深不见底的悬崖上,满身悲凉地道:“既然你负我,我便发誓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你!我诅咒她,我们的女儿此生必经三劫,生死劫、无心劫、注定此生得不到自己所爱,而她的痛楚必定是你此生必须为之承受之痛!”
现在,他都还能够回想起,她跳下悬崖时的决绝。
伊人离去,时光独笑。
生死劫、无心劫、得不到所爱
现在她已经死了,之后的劫数当如何应验?
正因为知道她的劫数,也因为她是被血婆婆带回来的,他才明白一切,所以才什么都不去追问。
整整一个晚上,南宫念仁都对着这幅画喃喃自语,直到天亮,他才打开书房的大门,将南宫上邪的葬礼吩咐下去。
葬礼安排在第二天傍晚,此间,一直有人前来吊唁,纷纷表达了安慰之情,但是南宫念仁却从不起身相迎,只是木然且长久地站在上邪的棺木前。
直到落日黄昏,他才移步离开。他想,只要不看着她下葬,她便只是出门玩耍,这样一来,她便还活着。
南宫念仁走了之后,血婆婆便来了,她依旧着了一袭粗布麻衣,面色平静,她走进屋内,径自坐在木椅之上,闭目,打坐。
此时,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以及南宫家的三个女儿依旧呆在屋里,等着下人前来将南宫上邪抬走。
因为是葬礼,所以南宫今欢也不得不披麻戴孝,虽然痛恨南宫上邪,但是毕竟上邪是被她和崔颢所啥,此时呆在这里,她竟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终于看到父亲走了,可是血婆婆又来了,在她的心底里,很是害怕血婆婆,她总觉得血婆婆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够在无形之中取了她的性命。
所以,她鼓起勇气对着沐梓霓道:“大娘,欢儿有些不舒服,想回房去休息一下。”
沐梓霓抬眸看她,果见她面色有些发白,想着虽平日里她们姐妹的关系不好,此时上邪不在了,她这个二姐心里总还是不好受的,于是她道:“死者已矣,作为姐姐,你也不必太伤心了,以后好好和各位姐妹相处便是,去吧。”
沐梓霓作为南宫念仁的嫡妻,虽然无所出,但是她在南宫府的地位还是有的,毕竟她是西乐国合婚而来的公主,面容极美,稳重有余。
“是,欢儿知道了,大娘、二娘、娘、大姐、三妹,我先走了。”女子说罢,转身离去。
“吭吭吭”才没走几步,南宫今欢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棺木作响的声音,深沉阴狠,仿若敲在她的心尖,她猝然回头,大喊道:“什么声音?”
四周寂静,除却微风拂过白帐,一切如常,而她的亲人们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血婆婆更是纹丝不动。
见到她的举动,众人才纷纷抬眸看她,倒是她的娘亲岑墨莲问道:“欢儿,你怎么了?”除此之外,剩下的人都疑惑地看着她。
南宫今欢的目光在屋内逡巡了一圈,却无所发现,最后她只得摇摇头,道:“没、没事。”
“南宫今欢留下,所有人都出去。”是时,血婆婆苍老的声音响起,却震慑了在场的大部分人,通常情况下,除了时青阁之外,她哪里都不会去,更不会管南宫家的事情。
此时,她将南宫今欢留下来,是要做什么?
虽然心怀疑惑,但是众人还是出去了,独留南宫今欢在此。
血婆婆依旧坐着,抬眸看她,道:“刚才听到什么了?”
“什什么也没听到。”
闻言,血婆婆收回目光,站了起来,一挥手,大门已被关上。
屋内顿时只剩下白帐、白色蜡烛、一口棺木,还有她们二人,南宫今欢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血婆婆可以隔空关门,这需要多么高深的武功!
血婆婆并未看向她,只是转身过去,面向棺木,须臾,便道:“你信吗,一报还一报,你试图取她性命,她等会儿便会回来找你。”
这一听,吓得南宫今欢的脸色更加苍白。
她不住辩驳:“我没有取她性命,真的没有,我没有”头摇得似拨浪鼓,却不具说服力。
“有没有,等会儿问问她,也就知道了。”血婆婆仍旧背对着她,显得冰冷而漠然。
四周都是白帐,没有风,烛火在空气中摇曳着,南宫今欢想求救,却发现自己没法动弹
第004章 活着()
南宫今欢目视前方,忽而竟觉得棺木微微晃动。
“我要出去!”她实在接受不了如此恐怖的氛围,话音显得有些破碎。
血婆婆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她。
“南宫今欢?”尝试性的呼唤,来自棺木之内,显得冰冷而怨愤,这是南宫上邪的声音。
南宫今欢开始颤抖,她的脚像是生了根,怎么也无法移动。
“如果你在外面的话,请将棺木打开!”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带了满满的疏离之感。南宫上邪睁开双眼之时,四周便是黑漆漆的一片,她伸手触摸四壁,发现周围都是木板,遂才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是南宫今欢逼她喝了一杯毒酒,然后扔进蜜源湖里,她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被困在这棺木之内?她咬了自己的手背一口,发现是疼的,那么她还没有死?
之后,她便听到了南宫今欢的声音
微微沉吟之后,她猜想,她一定是在棺材里,而南宫今欢现在在这里,只是为了确保自己已经下葬,既然如此,想来她确定自己已经死了,那么,她何不捉弄捉弄她?
“二姐,不要等到我告诉你说屎是臭的,你才发现屎不是香的,再不打开棺木,我会带你去见阎王,到时候,你也许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上邪将自己的声音放柔,只是这声音在南宫今欢听来竟有些阴森。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略带哭腔道:“可是我现在动不了啊”说罢,不知为何,身子竟向前倾去,女子不妨,摔了个狗吃屎。
血婆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大门再次打开,她走了出去,独留南宫今欢趴在原地。
南宫今欢想要跟她离开,但是她还没有爬起,大门再次被关上了。
她怯生生地看着面前的棺木,突然很想念崔颢,若是他此刻在这里,那该多好。
“四四妹?”她站了起来,尝试性地喊了一句,“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既然无枝可栖,那么便要自己勇敢。
“我是鬼。”上邪斩钉截铁地道,直吓得南宫今欢再次一个哆嗦。
“我我真的不是有心害你的,只是只是如果你不死,我会被爹爹逐出家门的。”南宫今欢声色颤抖,缓步移向棺木,这个时候,她的大脑较之前清明了许多,自然不会相信世间竟有鬼魂之说,在她的意识里,鬼魂不过都是那些无聊之人杜撰出来的罢了。
刚才她之所以慌张,不过是做贼心虚,而且血婆婆在,她有压力感罢了,现在血婆婆一走,她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只是,这颤抖的声色,不过是她假装出来哄骗南宫上邪的。
不多时,她便移步来到棺木旁,试探性地问:“你真的是鬼?”低低的声色夹杂了些许虚假的颤抖。
“你若觉得你的毒酒能够杀人,那么我就是鬼。”躺在棺木里的上邪有些咬牙。
南宫今欢从怀里掏出一柄短刃,左手放在棺材盖子的上方,心想反正上邪也不会武功,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她可以一刀解决了她的性命。
如是想着,她快速地拉开棺盖,明晃晃的短刃直刺向上邪的心窝。
上邪果然是没有防备的,鲜血流了出来,染红她的白衫,看着如此狠戾的二姐,上邪也恼了,伸出右手一把将她推开,只是轻轻的一下,南宫今欢竟然被弹到冰冷的墙壁上,口中鲜血如直线般喷涌而出,之后才滚落下来。
上邪看着眼前之景,再看自己的手,感到很是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而,南宫今欢如同她一般惊讶,倒在地上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只是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是时,南宫上邪从棺材里爬出来,将胸口的短刃拔出,扔到南宫今欢的面前,再次道:“看来真的是我不告诉你屎是臭的,你还以为是香的!”先不去管身上的伤,也不去管自己哪来的力气能将她推得这么狠,南宫上邪便先说出了自己常挂在嘴边的话。
“你怎么没死?”南宫今欢看着她,目光里除了探究、恐惧、还有明显的恨意。
其实这个问题南宫上邪也是不知道的,回去得去问问血婆婆兴许就能够知道了,对于上邪来说,血婆婆是无所不知。
上邪道:“那你得去问问你家崔颢了,那天他看我的眼神,你是没有看见,直接能滴出欲望来,真是无节操的家伙,就是他在酒里做了手脚,所以我能够活着。”二姐欲取她性命,她极恨之,故而借崔颢让她不好过。
有时候,死亡是最好的离别方式,那么她偏偏不让南宫今欢去死。
看着南宫今欢不可置信的面容,南宫上邪邪魅地笑了笑,蹲下身去,拍拍她苍白的脸,无比可惜道:“怎么,不相信?枉你还在男人堆里混了这么多年,居然看不清男人的本质?他若是真的爱你,又岂会不给你名分?也不想想,你现在都到了该嫁的年龄了。他要是想娶你,早就娶你了!”
闻言,南宫今欢恨恨地看着她,她相信崔颢不会是那样的人,可是为什么,上邪明明喝了毒酒,且被打下湖中,居然没事?果真是他做的手脚吗?
思及此,她将目光移到上邪的胸口,那里刚才被她刺了一刀,但是现在血却已经止住了,而她现在居然还有力气说话,刚才她刺下去的时候,她可以肯定已经刺中了她的心窝
“吱呀——”在她还没有找到答案之时,大门开了。
走进来的人自然是南宫念仁以及他的三个夫人,还有两个女儿。
“四儿?”男子见到自己的女儿活生生地站在屋内的时候,激动得大喊,“你没死?”
南宫上邪闻言,转头看向朝自己大步走来的父亲,尘满面、鬓如霜,这样的形容于他来说再适合不过了,为何他突然显得如此苍老,竟是因为她的“死”去吗?
然而看着他,南宫上邪只是想笑,轻盈地走上前去,任由父亲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上看下看,确定是她了,才展眉而笑。
“爹,我还活着,你不要这么伤怀,好不好?”她为他理好鬓边散乱的头发,笑得一脸孩子气。
“嗯,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南宫念仁禁不住老泪纵横,十八年前,看着她决绝跳崖,十八年后,他又怎会舍得让她的女儿离开,只是他才离开一会儿,便听下人来报,说血婆婆让他过来,具体什么原因也没说。
他以为出了什么事,便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原来竟是自己的女儿没死!
也对,血婆婆只是说将她交给自己,并没有说已经死了,是他自以为诅咒应验了。
南宫上邪为自己的父亲擦去泪水,这个世间,就算她什么都没有了,也不能没有父亲不是?虽然她无法体会父亲的心情,但是她却知道他对自己浓浓的父爱。
只是,她的心有些硬,虽然知道,却无法感知。
须臾,南宫念仁才发现瘫坐在地上的南宫今欢,也才发现上邪胸前的那一抹殷红,他道:“怎么回事?”
“二姐以为有鬼,拿刀乱砍,撞到棺木,便伤到了她自己,我去扶她,血便染到我的衣襟了,爹爹快去找大夫来为二姐诊治。”她不是偏袒南宫今欢,而是她有更好玩的方式来报她杀害自己的仇。
如众姐妹所说,她南宫上邪,自然是个邪恶没有上限的人。
“是这样吗?”南宫念仁仿佛看出了端倪,冷声问道。
“是的,爹,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棺木,所以”南宫今欢在自个儿母亲的搀扶下站起来,话未说完,便低下了头。
“既是这样,墨莲你让管家去给她请个大夫来吧。”南宫念仁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其实她们众姐妹不和的事情,他并非不知道,只是她们是姐妹,他一个做父亲的,也无需说得太多,人大了自然就会懂了。
“是,老爷。”岑墨莲扶着南宫今欢便走了出去,却在门口时,南宫今欢被叫住,南宫念仁道:“欢儿,以后多加小心些,即使有鬼,在这个家里,也不过都是家人罢了,无需害怕,家人怎会害家人呢。”
“女儿知道了,多谢爹的教诲。”说罢,母女二人便出了屋子。
南宫念仁则少不得和南宫上邪闲话家常几句,问她怎么会昏迷不醒,南宫上邪说:“血婆婆说我命里有此一劫,让我装死,在棺材里躺过了就没事了。”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瞎编的,丝毫不知道刚好与南宫念仁之前所想吻合了。
于是他道:“果真是这样啊”
“什么果真?”这回轮到南宫上邪迷惑了,什么情况?
“没,没什么,我的意思是原来是这样。”南宫念仁忙讪笑道。
之后父女两一起吃了饭,南宫上邪才得以回到时青阁,彼时,血婆婆正端坐在正屋等她。她的样子就像是等了很久,又像是刚刚在那儿坐,对于血婆婆,她在南宫上邪的生命中扮演着迷一样的角色,如此之人南宫上邪实在是看不通透。此时,她急着回屋,就是想问问血婆婆关于之前那些奇怪是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005章 换命()
“婆婆?”南宫上邪声色甜甜,拉了一把小椅子坐在血婆婆身侧,继而将脑袋枕在血婆婆的膝盖上。
然而,血婆婆却不像往常那般伸手抚摸她的长发,只是微微咳嗽。
很多年来,血婆婆的身体一直硬朗,未曾生过病。
南宫上邪讶然,抬起头来,却见那点点咳出的鲜血,落在唇边。
“婆婆,你怎么了?”女子抬眸直问,并未有丝丝缕缕的慌乱。
“不碍事。”血婆婆面色如灰,兀自说道:“你经历生死劫,却未死去,是婆婆为你渡了此劫。然而天命从不可违,我既救下你,自然必须以自己性命易之。”
血婆婆声色平静,如谈浮生流年。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相携而过,才知姹紫嫣红早已看遍。
“那么,然后呢?”南宫上邪目光灼灼,如春日里盛开的杏花,无悲无喜,像是在听一个故事。
故事过,流年错,便罢了。
尔后,血婆婆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此玉清脆剔透,光华至极,虽不知价值几何,却知世间难得。
她将玉佩递与南宫上邪,道:“带着这块玉,到方寸山飘渺峰,去找云沧上神。”
缘至,遇缘;劫至,渡劫。
这世间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情了,然而,越是简单的事情,做起来越是困难重重。
方寸山,飘渺峰、云沧上神,这些字眼,于南宫上邪来说,极其陌生。
她问:“我是何人?”她握着玉佩,只见白玉之上还刻了“月歌”二字,其精细的程度,可谓是精雕细琢。
“非普通之人。”
“缘何?”
“骨血。”
“南宫念仁不是我的父亲?”南宫上邪只觉自己的气息有些急促。
“不是。”
“谁是?我娘呢?”她的心不疼,只觉得身体里的某处空空如也。
“日后你自会知道谁是你的父亲,但是你娘已死。”血婆婆目视前方,“我也将要死去,只能将你托付与云沧上神,他定会好好待你,只要你带着这块玉前去。”微顿,她继续道:“此生我未曾求过你何事,我知你性子倔强,不喜听从旁人之语,如今,看在婆婆守护你十八年的份上,你且允我一事,就当是报答我多年的守护之恩,如何?”
南宫上邪面容冷静,道:“你说。”说完,似乎又觉自己语气过硬,遂道:“若是只有一事,那么即使倾尽此生,我定会报答于你。”言下之意甚为明确,就是她只答应血婆婆所提出的一个条件。
虽然,两人一直亲密,但是却亲密有间,她是血婆婆,她是南宫上邪,她会笑,却不会悲伤,十八年,未曾哭过。
“学得一身好武艺,若是天赋允许,举世无双是最好。我要的不是你尽力而为,而是全力以赴。”血婆婆双眼微阖,却将一句话说了完整,未曾听到南宫上邪的回答,双眸已然紧闭。
南宫上邪就好像一个没有感觉的人,看着她闭上眼睛,触摸着她的双手,感受着她的身体逐渐冰凉,末了,还能看见她唇角残留的殷红,她将玉佩揣入怀中,直至半夜,才将血婆婆的死告知了父亲。
其实,她还想问白玉之上“月歌”二字是什么意思,但是俨然已经来不及。
血婆婆下葬很多天之后,她一直呆在杏树之上,耀眼日光透过斑驳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之时,她正在闭眼睡觉;灼灼月光布满大地之时,她便坐在丞相府的花园中,赏花,赏月,吹着夜晚的凉风。
此日,待到她身子不乏了,才想要出府走动走动。可是南宫念仁因了上次之事,便断然决定派人跟着她一起出去,所以,此时,走在大街上的南宫上邪身后跟着四名带刀侍卫,个个身穿藏青色服装,面色凛然。
南宫上邪一身红衣灼目,比十里桃花更甚之。
她步伐轻快,身姿招摇,唇角上扬,眼角弯弯,虽不是十分精致的五官,但是却倾国倾城。泼墨长发由一条红色丝绦绾就,发上插了几朵杏花,更为她添了几许自然之资,美得如误入凡尘的精灵。
南宫上邪身影摇曳,街上行人目光纷纷跟上。
楚国,鲜有女子会喜欢穿如此灼目的红衫,但偏偏南宫上邪独爱白色与红色,白的,不能参杂一丝杂质;红的,要红得极致耀眼。
恐,这世间仅有她能将红色穿得如此炫目了吧。
不多时,她无意间抬眸看了一眼头顶上火辣辣的日光,遂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身后的四人道:“你,去给我弄杯茶来。你,去买把伞来。你,去买把扇子。还有你”对着最后一名侍卫,南宫上邪稍作思考,随后道:“我们来玩躲猫猫吧,我先去躲,你不准跟来,还有你们三个,办不成我吩咐的事情,不准回来!”说完,脚底抹油,在四人面前消失了。
红杏楼,这是一个多么富有寓意而又直白的名字,南宫上邪站在招牌底下,不住啧啧称赞。
不做片刻犹豫,她便上楼了,只一进去,便有妈妈上前来拦住她的去路,“姑娘,我们这里白天不营业,如果你是来卖身的话”
话未说完,南宫上邪便打断她:“是来卖身的。”
倏然,妈妈擦亮了眼睛,围着南宫上邪转了一圈,双眼便开始冒黄金了。
“一千两,从今晚开始接客!”妈妈一咬牙,快速地说出了价格,深怕她反悔了。
“不用!”南宫上邪道:“我倒贴你一千两,现在,带我去见崔颢。”
崔颢,常年流连于烟花之地,今日与南宫今欢有约,便是约在这红杏楼。
果然这楼名大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