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时光深几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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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从星座日期上看她并不是，不过那又怎么样，那个男孩说了，世间所有一切能欺骗到自己眼泪的东西对于自己来说，都是假的。

　　　　也是在认识了他之后，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属于金牛座的男孩却一点都不金牛座，却唯独有着金牛座的执着。

　　　　“林言，你说一个人太好了是不是就显得不重要了，我们总是记得让自己流眼泪的虐心故事。有时候也在想，干嘛不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非得选一个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人，把自己的眼泪哭完了，却还是一个人。”

　　　　那一天，唐清张开双手像是在拥抱着什么，缠绵的秋风扬起了长长的发梢，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光影投射在唐清的脸上，林言觉得美极了。

　　　　是的，真的很美。

　　　　唐清拥有女生羡慕的高挑身材，一双不用修饰就大大的眼睛，黑葡萄似的瞳仁很亮很亮，洁白整齐的贝齿，和那张绯色的樱桃小嘴，更有着一张会笑的脸。

　　　　“怎么啦，你男朋友又惹你生气了？我觉得他对你挺好的，还是你又看哪一部电视剧骗取了你的眼泪，这会儿要让我也来陪你。”

　　　　林言坐在草地上，捧着脸看着唐清，都是男生看漂亮女生是一种本能的视觉享受，她觉得女生也一样，看到美好的事物用移不开眼。

　　　　“哎，不说他了，跟你说另外一个人吧！”

　　　　唐清走到林言身边坐下来，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扫落一片阴影，看得林言心都有些痒痒的。

　　　　“我认识一个男生，他在高中的三年里并不起眼，成绩不好不坏，人也普普通通，就是显得特安静，特安静你知道不，就是那种一天都可以不说一句话都不闷，可以看一样东西就是一整天的怪人。可这个怪人却天生就有着一种亲和力，明明让人觉得不好相处，死气沉沉的，却又在人群里一眼就注意到他。”

　　　　“哇，你说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安静。”

　　　　唐清夸张的张开双手，又怅然的放下，似乎她说的那个人已经不是她能形容的范畴。林言有些好奇，男生不应该是好动的吗？就像她以前班上的男生，调皮捣蛋的，让人无奈。

　　　　林言以前也是一个习惯安静的人，她有些理解唐清口中的那个怪人了，他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所以才那么安静吧！

　　　　没人喜欢安静，因为安静的代价就是孤独，就是一个人的狂欢。

　　　　“他肯定有他的故事吧！”林言再三斟酌之后说道。

　　　　“有，他暗恋了一个人长达七年之久，怎么样，是不是很傻，我介绍他给你认识咋样，两个不爱说话的人应该会有话说吧！”

　　　　“你对他这么了解，看来你跟他话肯定也多，你们关系一定也很好。”

　　　　林言有些羡慕唐清，一个可以一天都不说话的怪人也会因为你变得有话说，而她的世界，似乎还只有她一个人。即便是第一个闯入她生活的陆言希，依旧只是在边缘徘徊，只是让她多了一个对未来的期待。

　　　　林言也希望有这样的一个人走进她的生活，让她不再孤单。

　　　　“好啊！”

　　　　“那你加他，现在。”

　　　　“现在啊！万一他在忙呢？”

　　　　“我事先给他通知了，再说他要是不理你，我就不理他了。”

　　　　林言有些诧异，他这么听你的话吗？

　　　　那一天林言主动加了一个男生为好友，在几分钟的等待之后，他同意了好友请求。却没问你是谁，怎么会加我之类的话，有的只是沉默。就如同他的网名一样，让时间淡忘一切。

　　　　林言想，这个网名一定是他为那个女孩取的吧！即使取了这个听起来就觉得悲伤的话时时提醒自己，经历了七年不也还是没有忘记吗？

　　　　这个男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么深情的他一定不会是一个大胖子。因为不是所有人都会化悲愤为食量，那他肯定会像电视剧里的古装男子一样，有着单薄的身体，忧郁的眼神，还有着那难以企及的温柔。

　　　　也是在那一天，一个为爱而伤的男孩收到了一个好友请求，从此两个本不应该存在交集的人有了一个交汇的点，像两条本来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但这不是数学题，所以那被前人所确定的理论也会因为外物而出现偏差，谁会想到一条射线会横插一杠呢！

　　　　之所以说第一天认识就是一个不美好的聊天，是因为林言好奇的问着萧然各种问题，而两个女孩对着同一部手机计划作战，便是犯规了。

　　　　“你怎么不好奇我是怎么加你的？”

　　　　“你室友告诉你的。”

　　　　“那你怎么就一直被动的回答，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不喜欢聊天被人觊觎，被人耍着玩，还有我现在在过马路，等下出事就不好了，先不说了。”

　　　　细碎的阳光早已变成了挂在天边的夕阳，林言抬头，她想，我也是在过马路啊！谁耍你了，心里不由得有些委屈，脾气这么大，哪有什么温柔，肯定是一个大胖子。

　　　　“怎么了？他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教训他。”

　　　　印入眼帘的是硬气十足的话语，和林言所想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一个人正在气头上怎么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话语，只是为何下一句就变成了妥协，那个刚才还在发脾气的人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了？

　　　　以后的时间里，林言慢慢地和他熟了，萧然还是那个只会被动聊天的男孩，也只是在提及某个人的时候话才会多一点，有着一丝丝的抱怨。

　　　　原来，他不是没有脾气，他只是宁愿压抑自己也不伤害别人，林言觉得他真的是一个怪人。他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温柔，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过往，更会在笔下写出动人的爱情故事。

　　　　林言有些迫切的想了解他的一切，包括他提到的日记本里的悲伤情话。林言想，难道还有什么比眼睛里进了沙子还要让人难过得流眼泪的话吗？

　　　　而他唯一的观众就是她，林言见证了他爱一个人的用心，也见证了一个人失望之后的沉默。只是那时候的她不懂她此刻的陪伴对他来说弥足珍贵，需要用一生来铭记，也就不懂为何他一再的坚持。

　　　　后来，林言才懂萧然所说的他学不会爱自己，只会爱别人是怎样的一种痛彻心扉。

　　　　……

　　　　双人间里，萧然早已经沉沉睡去，那是坐了一夜火车的他，那是为了见她一面跨越了几千公里从一个省跑到另外一个省的可爱男孩。

　　　　只因为她说寝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想想就恐怖，睡不着觉，他没说睡不着开着灯就不怕了。也是因为她的一句我发现我相思入骨了，有点想你了，他就来了。

　　　　只为让她觉得他不只是一团虚拟的数据，而是一个人，一个可以在她害怕的时候出现的男朋友。

　　　　林言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有着淡淡的惆怅。第一次和一个男生同住屋檐下，林言是有些紧张的，只是那个男孩的话语让她绷紧的心，慢慢松懈。

　　　　快睡了，都十二点了，怎么，你是怕我吃了你，所以不敢睡？那我先睡了，记得我一睡着你也睡了。

　　　　熬夜不好。

　　　　在那场相识的六个月里，她读懂了他的悲伤，她想去关怀这个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大男孩却活出了四五十岁的心。

　　　　也许，这就是那个沉稳得让人心安的男孩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他用了整整六个月才慢慢选择把真心交付，靠近彼此的原因吧！头顶的白炽灯依旧明亮，那还在扑腾着撞击灯泡的飞蛾所要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是那一瞬间的光和热吗？还是为了那值得用一生追求的永恒，而他，又有什么不同？

　　　　skbshge

第八章　很多个第一次（）　
你说过你不会轻易对别人好，也不会轻易的把人忘掉，这世间有了让你牵挂的东西，你又怎么可以狼狈的逃，所以，我一句轻飘飘的放手，却逃不开你的目光。

　　　　你说我用了六个月才闯进了你的世界，这么艰难的进来了又怎么会轻易的离开，即便是我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一切。

　　　　林言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演员，可以在别人面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总是会以自己看待问题的方法赋予别人自己的决定。用萧然的话来说，你就是自私，自私到让别人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总是在给人无限希望的同时给人重重的一击。

　　　　是的，我用了六个月的时间才闯进了你的心扉，而你却只用了一个月，这一场我蓄谋已久的爱情来了，可我又害怕了，因为你的心里不只我一个，即便已经不再是爱情。

　　　　林言没有把灯光关了，因为她突然想到一段话，飞蛾之所以扑火，不停地寻找光源就是为了追求它想要的生活。而关了灯，飞蛾就会迷失方向的。

　　　　就如同此刻的她和萧然。

　　　　三天的时间很短，短到林言还没从拥有萧然的感觉中清醒过来便已经再度失去。三天里林言带着他走过大街小巷，走过林言当初一个人留下过的足迹，这是萧然要求的。

　　　　他们可以横穿几条街去买两条毛巾，两只牙杯，也可以在买完之后才发觉原来不是生活超市才有毛巾卖，路边的便利店也有。

　　　　总之，他们一个是路痴，记不住路，却总能记住刚刚路过的小店里有什么卖。一个认识路却不知道哪里有她们需要的东西卖。

　　　　买点水果两人不知道讲价，只知道埋头往袋子里塞，等到付完钱之后才会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道，和你在一起感觉整个脑子都不灵光了，买东西不会压价，买了才知道多了。

　　　　然后两人看着手里装了满满一口袋的水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完。转头看着热情的水果摊老板，只觉得那脸上的笑容都是一副小人得逞奸笑。

　　　　周围的人一个个投来期待的目光，那样子就像是站牌小姐，客官快来，不好不要钱，两人就一个提着一边，落荒而逃。中间的水果一路舒坦的睡了个日光浴，终于不用愁着下一秒被人吃掉的命运了。

　　　　“哼！哪能怪我，是你叫我往袋子里塞的，再说，没什么是我吃不掉的。”

　　　　然后，萧然就看到林言拿起一个苹果当面啃了起来。阳光下的女孩不顾形象的啃着苹果，稀疏的刘海掩盖不住白皙饱满的额头，那颗小虎牙亮晶晶的，鼓着腮帮子看着自己。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像是嘟起嘴的孩子，郁闷得看着某个正在发愣的男孩，好像在说，这么多同伴为什么非选择了我。

　　　　夜里刚下过一场雨，即使这会儿太阳早已爬到了头顶，路面低洼处依旧残留着水渍，倒映着天空，偶尔路过的人群不留意的踏过，会溅起颗颗水珠，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

　　　　林言啃完一个苹果，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萧然看着身边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孩，体型娇小玲珑，看上去却肉感十足，和林言走在一起他总感觉很快乐。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这么有勇气的为一个女孩，跨越几千公里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看什么看，一天还没看够。”

　　　　林言瞪了萧然一眼，时间好快啊，即便是林言心里有了选择，却依旧不舍，这个男孩是她喜欢的人，她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只是爱情和友情她该怎样抉择。

　　　　她知道了身边这个男孩的情感经历，却依旧介怀别人在他心里的位置，这样让她好没安全感。林言知道这个男孩认真了便不会像她想的那样，只是林言真的有些迷茫。

　　　　“哪能看得够，一辈子都不行。”男孩嘀咕着。

　　　　“你说什么？”林言探着头看着他，和他差了一个头的林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矮了，六个月的相识让他们相互了解得太多，以至于林言不会对萧然存在什么防备心理，她也知道他只是口花花了一点，行动上却很规矩。

　　　　不像她室友告诫她的那样，这一次你只是看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要让自己吃亏。林言知道，平时身边才恋爱的人没多久就拥抱，接吻，在大学里太平常了。不像高中的爱情牵个小手都要酝酿半天。

　　　　她和萧然牵手更是像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林言的手对温度很敏感，一到冬天就会起冻疮。去年冬天就格外的严重，也许是刚上大学对这里的不适应。想到昨天萧然指着她的手问她怎么弄的，林言就一阵好笑。

　　　　一间平常的小旅店，里面就两张床，一台电视机，林言歪着头看着他摆弄电视机，只可惜最后的他还是郁闷的摆摆手，拿这电视机没办法，只当是放在这里坐摆设的。林言不懂萧然为什么要执着的去开电视，对于林言来说，只要有网有手机就行。

　　　　“哎，把耳机分我一只，看电视都不叫上我，可怜我还想陪你看电视呢！”

　　　　林言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孩，忍不住翻白眼，我也没见你客气啊。两人一个戴着一只耳机，两颗脑袋凑在小小的手机屏幕上，少年温热的气息弥漫，让人忍不住红了脸颊。林言看的是古装剧，他知道她最喜欢这一类型的电视，因为林言觉得古代人长发飘飘，整个人就是有侠义之风，特有型。

　　　　林言外表柔弱，内心却很坚强，所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手上的黑印是怎么弄的？”正沉浸在剧情中的林言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触感，低头就看到他正用他纤细的手指摩擦着，林言好羡慕，萧然的手太好看了，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几乎挑不出一丝瑕疵。

　　　　“看你的电视，关注这个干嘛，”林言张开手指，上面还有很多这样的印子，那是去年冬天所留下的伤疤。其实萧然早已经知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手指手背上或深或浅的痕迹显示着这是陈年旧伤，并不是一次的结果。

　　　　手被男孩强行扯了过去，凉凉的手指在手背上画着圈，那是一道道冻伤的印记，林言只觉得整只手都热了起来，痒痒的。偏过头看着男孩眼底的那一抹疼惜，林言只觉得在脑海里酝酿了许久的想法不翼而飞。

　　　　他总是有着细致入微的观察，就像当初林言给他发照片，问他哪一个是自己，结果他直接道，带红绳的那个，还两只手，都露出来了。也是在那个时候，萧然发现了照片里林言手上的黑色印记，林言没想到他现在还记得。这个男孩总是用行动来说话。

　　　　“下个冬天我陪着你，你可不能让手上再添伤痕了。”

　　　　林言嗯了一声，想起那句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他们这场跨越了几千公里的爱情才刚刚开始，正如男孩所说，未来谁说得准，谁规定未来你不是我的人。

　　　　这个男孩，总能把她说得哑口无言。

　　　　………

　　　　车站口，林言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着，今天他就要走了，短短三天林言像是感觉过了好久。他们一起去文峰园游玩，夜晚坐在百子桥看灿烂的灯火和听潺潺流水，她们就像两个认识了很久的情侣，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的生分。

　　　　大街小巷里留住了他们的足迹，林言带着他走过了她所有熟悉的地方，偶尔走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林言就会看着萧然摆弄着百度地图，然后一路跟着。

　　　　也有林言觉得不对的地方，那时候她们总是会把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一起商量到底往哪走。事实上也证明了他总是对的，就像他会千里迢迢的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并正确到达。

　　　　“我要走了！”

　　　　林言看着他不舍的目光，郑重的点点头，却发现男孩翻了翻白眼，牵着她的手也没放开，一阵疑惑，仰着小脸无辜的看着某人。

　　　　林言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想要的是一个拥抱，也不知道这个拥抱最后迟来了那么久。

　　　　“记住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可不许和那个陆言希来往。”林言享受着他摸着她的脑袋，他的醋劲不是一般的大，还有小孩子气。

　　　　“知道啦，要对自己有信心嘛！对你没信心也要对我有信心啦！”

　　　　“你说你是不是骗我的，你看，这就记住人家的名字了，还说记性不好。”

　　　　“我那是只对在乎和有威胁的事物记性才好。”

　　　　林言白眼。

　　　　“那我先送你上车，然后我再进去。”

　　　　“你先进去我再上车。”林言看着萧然还想说什么，顿时撅着小嘴，你不去下次来我就不见你，点着小下巴示意他赶紧进去。

　　　　“那下次换你先走，记得有位置就坐，别站着，还有把东西拿好。”

　　　　“对了，你看你占了我好多个第一次啊，第一次这么奋不顾身的来见一个女孩，第一次和女生处在同一个屋檐下，第一次和女生牵手，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林言额头多了一条黑线，直接不想理这个画风多变的男孩。正经起来连牵个手都要找一个好的借口，不正经的时候又感觉像个小无赖，那我还不是第一次，呸呸呸，我才不是第一次。

　　　　“对了，这个给你。”

　　　　林言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不知道是啥。

　　　　“不许偷看。”女孩强调。

　　　　“那我啥时候才能看？”

　　　　“回学校，记住啊，偷看我就不理你了。”

　　　　看着林言，萧然有些好笑，你这么强调不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嘛！再说，我偷看你也不知道，真是笨得可以。

　　　　“这个也给你。”

　　　　林言愕然的看着萧然手里的半截五块钱，完全不知道怎么来的。它静静地躺在那双秀气大手里，“这是干啥？”

　　　　“你送我礼物，我也得回礼，哎，这次来得匆忙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反倒是你精心准备了。”萧然拍了拍手里的东西。

　　　　“哼！我是说你好浪费，用五角的多好，反正一个样的伍，一样的紫色，一点都不持家。”

　　　　“看什么看，本姑娘只是说你不该浪费五块钱而已，才没有其它意思。”林言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色，囧得不行，故作气愤的说着，一边把他往车站里推。

　　　　松开了从下车之后就牵着的手，林言看着进了车站的萧然在向她招手，直到消失不见。右手轻松了，却换来一袋袋吃的东西，还有手心里的半截五块钱，或许这就是他这次来的见证，也是拿给她室友分享的。

　　　　他跟她说，别不要，我这是在贿赂你室友呢，没听过想追女朋友就得把她室友搞定？这才是真理。

　　　　上了车，林言心里有些伤感，离别总是让她感觉猝不及防，就如同每次父母离开家那样，让她不舍，却又无可奈何。低头看着他刚刚发来的信息，他总是那么在意。

　　　　“上车没，到学校告诉我一声。”

　　　　“你也是。”

　　　　林言放下手机，窗外的世界艳阳高照，几朵白云在摇曳，彼此追逐。而她和他的爱情，中间横搁的又有些什么。

　　　　距离？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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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躲在壳里的蜗牛（）　
曾经我以为的爱情是一帆风顺的，它没有无缘无故的争吵，也不会有思念到极致的想念，有的只是平淡如水的生活。

　　　　后来，你告诉我，恋爱就是一个相互磨合的过程，磨合到你可以包容我，我可以包容你，这就是爱情。即便是吵架也是感情的一种试探，而爱情，恰恰是经不起平淡的。

　　　　林言回到学校感觉就像是重新回到壳的蜗牛，在这里她不会放心大胆的和不认识的人接触，也做不到萧然所说的很多个第一次。她就像和自己认为可以信任的人刚刚出去冒了一场险，当那个人走了之后，一回到学校的林言便再度用厚厚的壳把自己包围起来。

　　　　她相信他是用了六个月的朝夕相处，而朝夕相处的关键就是几千公里的距离，这个距离让她有安全感，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相信一个人。

　　　　校园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因为回家的人也要回校了，看着手里提着的东西，林言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还真不知道那帮人会怎么调侃她。

　　　　听他说他们学校里满是香樟树，在他们学校香樟树就是最好的爱情见证。再过不久，香樟树就要结果了，那时候后整个校园都弥漫着香樟树的味道。

　　　　她好想和他一起见证。

　　　　林言的校园里更多的是梧桐，那个在秋季随风舞动的落叶把整个眼帘都变成了黄色，草地里，道路上，同学的背影都被落叶模糊了视线。

　　　　“林言。”

　　　　抬起头，林言看着站在女生宿舍必经之路小道上的陆言希，高大的身材比萧然还高半个头，俊朗的面容，体育生的身份让他看起来很阳光，不像他那样有些忧郁的气息。

　　　　这个第一个出现在她生活里的男生不会像萧然一样有耐心，也不会像他那样爱得深沉。那段她们相识几天的日子里，他便对她表达了心意，只是这么短的时间真的能喜欢上一个人吗？

　　　　还是只是为了找一个女朋友。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林言有些不想面对他，看着他林言就会忍不住想起萧然。曾经林言问萧然，喜欢一个人的预兆是什么，这份喜欢又是从何而来，拿什么来衡量？

　　　　萧然说其实他也不懂，不过他理解的是喜欢一个人首先要有一定的好感，有想跟他分享自己事情的冲动，或是想要了解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