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时光深几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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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等了很久，她都没能等到女孩问她有什么事，只是看着合上的笔记本和看向窗外的女孩。

　　　　“哎，你是去旅游的吗？”性子本就跳脱的萧依依坐不住了，她要是对某样事上心，一定会想法设法的知道，就比如她堂哥感情的事，不过那个不解人意的堂哥的嘴，她撬不开，这是她十八年的青春里，最失败的一件事。

　　　　“算是吧！”女孩有些惊讶，似乎对这一路上都没说一句话的人突然问她，有些意外。

　　　　看着正对自己的女孩，萧依依才发现女孩有两颗虎牙，笑起来很可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萧依依一下子就热情了很多。

　　　　“嘿嘿，看你的样子是考完试出来散心的吗？准备到哪里？说不定我们能一起。”萧依依询问着。

　　　　“是也不是，我不是学生，我现在在学校当实习老师，也算是散心吧！”女生想了想，认为这个理由更贴切。

　　　　萧依依一下子张大了嘴巴，撕开桌子上的零食才堵上了嘴，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甚至爱自己看起来还像高中生的女孩竟然是老师。

　　　　“你可显年轻。”萧依依语气里全是羡慕。

　　　　“显年轻好吗？看着就不像是二十多岁的人。”女生有些自嘲。

　　　　“那是没人理解，对了，你是准备到哪？要是下一站我可以给你当导游。”

　　　　下一站自然是盘州小城了。

　　　　“盘州吧！”

　　　　“那我们可以一起，盘州有很多特色小吃，我可以带你去尝尝，还有古城墙，很壮观。不过我没觉得那些长满青苔的石头有些什么好看的，我堂哥就是这样的怀旧的人。”萧依依说着说着，对某人格外的不满。

　　　　“呵呵，那你堂哥一定是一个很幽默的人。”

　　　　女孩自然是林言。知道了目的地相同，林言自然也就放开了，她来是经过这几天的思考的，也是临时决定的。曾经她想过来这里，不过却没能来，她甚至在想，要不是那一年的道路结冰，她来到这座盘州小城，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是不是就会有走下去的勇气。

　　　　“冷幽默而已。”萧依依把零食摊开，林言也没客气，两人吃着零食，聊着话题。林言自然是想了解盘州的情况，萧依依也很热情的回答。女生的友谊不像男生的一支烟，同一个话题来得那样简单，却也不难。

　　　　很快，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听着列车已经到盘州站，林言和萧依依一起走出了车厢，通过地下通道，转了几个弯出了车站。

　　　　才出来的林言一下子就愣了，站在人群里有些挪不动脚步，萧依依也没打扰，站在一边没说话，只是左看右看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林言愣着没动自然不是因为人多，而是看到了一颗很大的银杏树，不是真的，而是在对面的山体上，耳边还回荡着那个人曾经跟她说的，要是她来了，带她去古银杏村去逛逛。

　　　　“好看吧！不过要到晚上才好看，那时候上面的等全部亮起来，在夜晚里发光，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周围这些小树亮起来也好看。”萧依依对着林言说着。

　　　　林言这才回过神，打量着周围，有很多树上都有小彩灯，跟她学校南湖畔的原理一样。不远处有一个自动升降器。现在就有很多人在在往那里赶。她才来到这里，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想到这，林言有些踌躇。她知道萧然家的大致位置，不过她也不能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说，我到哪了，来接我这样的语气，毕竟不是当年了。

　　　　“你先走吧！我还没想好去哪。”林言对着萧依依说着，她自然不好让萧依依一直等她，她也不能要求人家真的像一个导游一样跟着她漫无目的的乱走。

　　　　“没想好正常，你没来过自然不知道往哪走，这里离闹市区还有一段距离，我堂哥来接我，你也一起吧！我说好给你当导游的，说话算话。”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言也不好说什么，她想，要是没认识萧依依，那她下了车又会是怎样？马上又往回赶？可能会这样。

　　　　“你终于来了，可是让我好等，你要是不表示表示，请我吃烤鱼我就不理你了。”

　　　　还在发愣的林言看着萧依依便一个方向飞奔过去，跑的过程中嘴里还是说个不停，很是孩子气。接受人的帮忙，还一副你求我的样子，不过想到是自家人，林言也觉得这样的气氛很好。她堂哥一定很宠溺她。

　　　　“就知道吃，怎么，我的依依大小姐在外面怎么样？呦呦呦，我看看，这脸蛋都变尖了，还一脸菜色，看样子玩得不是很好嘛！”

　　　　“哼！讨厌。”萧依依皱着鼻子，很是不满，有这样揭伤疤的，拽着萧然的胳膊就往林言的方向走，一边走还道给他介绍一个刚认识的朋友。

　　　　林言看到萧然的时候就想着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只是这会儿不再是刚下车时的人来人往，她没地方躲。只好低着头，看着脚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然。是说好巧，你也在这，还是沉默。

　　　　而他呢？又会是什么样的。

　　　　“我给你隆重的介绍一下，这是我在车上认识的一个很好，很对脾气的朋友。漂亮吧！我告诉你，她已经二十多岁了哦！还是老师呢！”走到林言面前，萧依依很是快速的说着，“呃，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萧依依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很是尴尬，前面说了那么多，竟然还不知道人家名字。

　　　　“林言。”萧然吐出两个字。

　　　　看着林言点头，萧依依转头看着萧然，一副你们认识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呆萌。

　　　　知道脾气的萧然自然懂，那不是呆萌，而是八卦的前奏。

　　　　“好久不见。”

　　　　林言抬起头，小心的看了一眼萧然，她没想到这么快，也这么毫无防备的见到萧然，以至于她只来得及想到这样一个问候。不同于曾经他的问候来得那样深情。

　　　　萧然愣了好久，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也没想到会这样见到林言，也会是在这里，曾经的她没能来，那么，现在来又是为何？巧合吗？

　　　　“好久不见。”萧然再一次傻愣愣的回着同样的话语。只有一旁的萧依依眼睛亮了起来，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只是没人理会她。

　　　　skbshge

第九十章　无言的爱（）　
遇见，错过。

　　　　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不也是天各一方吗？

　　　　总是在不懂爱的时候遇见了不该放弃的人，却在懂得爱以后，却又偏偏种下无意的伤害。

　　　　窗外的景物在飞快的倒退，刚开始还在老远的人一下子就被抛到了身后，就像十七岁到二十四岁的七年里所有遇见与错过的人，在黑白的胶片中，相继离去。

　　　　林言就这么坐在后排，萧依依让她坐在副驾驶上，她没有，萧依依也就跟着她一直坐在了后面。透过后视镜，林言看到的是很平静的萧然，头发不是很短，却露出了那好看的眉，整齐，化一，像是被修剪过。还是一样的瘦，也还是没戴眼镜，能开车，想必眼睛没多大问题了吧！

　　　　那一句好久不见硬撑着他们的有过的一点关系，至于还剩下什么，林言不知道。曾经的她总是在劝导萧然顺其自然，真到那一刻的时候，林言才知道，她也没那么看得开。

　　　　车子的气氛很沉闷，萧依依在以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中失败后，就没在开口，一个人拿着手机，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同样透过后视镜的萧然看着林言的样子，还是显得肉乎乎的小脸，微抿着嘴的样子有些倔强，小虎牙没能看到。头发更长了，刘海也不再是像以前一样遮住了额头。个子没长高，却多了一份成熟。

　　　　时间并没有在林言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反而让她多了一份成熟，萧然在林言转过头的一刹那移开了视线。这样的画面是他以前所期待的。

　　　　萧然想，等林言毕业以后，他和她能坐在同一辆车里，跨越了几百公里的距离，穿越时光。他和她会一起去他们的家，会在遇到邻居的时候相视一笑，会在所有羡慕的目光下，坦然的秀恩爱。

　　　　因为，那是他们曾经所谓的不可能。

　　　　……

　　　　“准备待几天？”萧然看着对面的林言，递过一双筷子，同样接过了林言盛好递过来的碗，没人知道，萧然就是喜欢和林言待在一起的时光，尽管什么都不做。

　　　　“两三天吧！”林言含糊的说着，再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却已不是那样的关系，没萧依依在一边，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那住的地方呢？”

　　　　“还没想好。”

　　　　“那去我家，你人生地不熟的。”萧然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补充着，“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这点你应该不会推迟吧！”

　　　　最好的朋友吗？林言看着萧然，这是她曾和他分手之后强行安在两人的身上，不管他是否愿意。只是这样的关系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们在其后的时间里，没有了联系。

　　　　“那很麻烦吧！我去唐清家，我和她说好了。”林言撒谎，要是她去了他家，那萧然的父母知道她就是曾经萧然口中的林言，在一起时她不曾去过，不在一起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

　　　　最好的朋友吗？

　　　　“她家离我家不比你家近，我也没去过，要是去她家，你也不会在这了。”

　　　　林言哑然，她似乎忘记了，萧然一向观察得仔细，她的表现在他眼里，恐怕早已经漏洞百出。她还以为萧然和唐清家会很近，两人曾是高中同学，她还以为会是杨婷婷和她男朋友那样，一个村的。

　　　　“以什么身份。”

　　　　林言夹菜的手腕一顿，同样的话语，却是在不同的时空，他们分手后，有一次这样的对话，林言就是问他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叫她。萧然说男朋友，林言说朋友。

　　　　那时的他可以说是男朋友，现在，他还能说吗？那么久了，他已经不确定两人是否还能回到从前，尽管他还爱着她。

　　　　“你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才觉得合适。”萧然没有回答，而是把问题抛给了林言。

　　　　林言扒了一口饭，没有回答，似乎在表达有的吃堵住了嘴，很安静，两个人吃饭都没声响。直到离开，两人都没在交谈，林言还是看着萧然付了钱，然后一起出去。

　　　　没想好，那就由时间来决定吧！

　　　　两人心照不宣，车子在车道上左拐右拐，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林言没问去哪，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次她是坐在副驾驶上的，所以能清晰的看到萧然的侧脸，胡子尽管刮得干净，不过也露出青色的胡茬，透过阳光，林言都觉得硬硬的，一定很扎手。

　　　　如同当初说的那样，她没有什么身份去问他，去感受。

　　　　“其实我想你是怎么回忆我的。”林言看着窗外，那样短暂的一段时光，她用很短的时间去回忆，却又觉得好漫长，漫长到她都觉得认识了好久。她习惯了每天都找他聊天，也习惯了每天他都会找她，不管多晚。

　　　　所以，那时候的多习惯，后来就会有多不习惯，每晚都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理由去找他聊天。很多夜里，她都是闭着眼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睡着。她手机不再关机，可夜里，也没再响过。

　　　　她想过夜里手机轻微的一震，也想过会是萧然给她的温柔，只是，再没有。后来的她恋爱了，开始下一份感情，用尽了全力，用尽了她所有的热情，也理解了当时萧然的感受。那一种理所当然、坦然接受，毫不在乎的感觉。

　　　　才两个月，她就受不了了，她很自私，做不到付出不求回报。她要的是可能，不可能的事她不会去做，因为，最后的结局是不好的。

　　　　“能怎么回忆，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哀伤。

　　　　“是如你开头所说的那样吗？”林言问。

　　　　这又是一个双关语，她认为的开头和萧然认为的会是一样的吗？

　　　　“你是说异地恋听起来就是一个悲伤的字眼那句？”

　　　　听到这句话，林言眼眸暗淡了，她要听的不是这句，她想要的也是一个可能的开始。只是看来，她还是没有勇气，因为她不是直接说出她想要说的那句，而是询问。

　　　　是询问，自然会有不同的答案，也自然会是不想要的。林言瞬间又有些释然了，萧然有什么错呢？他那样的挽留，那样的容忍，还不够吗？

　　　　不够的只是她忽热忽冷的心。

　　　　“阿言啊，我十分之恨你，却抵不过想念。”

　　　　恨你的是你不知道珍惜我，恨你的是你为什么总是在强调不可能怎么办，恨你的是你对这份感情的不认同。可太多太多的恨都抵不过我想念你的心。

　　　　我是这样的恨你，恨不得不理你，恨不得不再关注你，可又时刻的打听着你的动静。

　　　　“这样的想念存在吗？”林言看着萧然，不知何时，萧然已经停了车，面前的是一个公园，很大很大的银杏树叶在墙壁上闪闪发光，金黄色的。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一直都存在。”

　　　　“如同曾经的多想和曾想？可那是改变过的，虽然是一字之差。”说到这，林言却觉得气氛融洽了很多，让她敢问，能问出想问的问题。

　　　　“可阿言没变，想念没变。”萧然带着林言穿过曲折的小道，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湖泊，水草漂浮在上面。蜻蜓水鸟在里面觅食，更远处有一栋栋青石房子，有卖零食的小卖店，也有住宿的旅社。

　　　　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地方，是萧然期待已久的重逢，因为有林言在身边。

　　　　异地恋，他们拥抱不到彼此，在能看到的节日里却看不到想要看的人，在安静的图书馆里，那么多的人待在小小的空间里，可没有他想要看的人。

　　　　“变了呢！”林言蹲在水边，伸手触摸着其中一朵白色的小花，在萧然看来，小小的身子因为躲着，变得更小了。就如同那一次在水边，她跟他学着扔石头，却总是发不出一连串的水漂而跺脚。

　　　　“是阿言啊而不是阿言，多了一个啊！这是一个感叹词，有很多种意思。”

　　　　听出了撒娇蛮横的语气，萧然摇头一笑，这样的感受从两年前就没有了，时至今日，终于又有了体会。林言就是他心里的小太阳，不在的一刻就像是阴云密布，让他心烦意乱。

　　　　“爱上你之前，曾想过单枪匹马去闯荡江湖，看看这五彩斑斓的世界，看看那不同的风土人情。不过在爱上你之后，我觉得江湖太远，我不去了。我只想你给我做饭，陪我睡觉，在每一个清晨里醒来都能看到你安静的睡颜。”

　　　　林言看着张开双臂的萧然，这样的萧然是豪气云干的，是面带微笑的，这样的笑，她也很久没见到了。

　　　　“那是不是我耽搁了你的行程，让你没能在江湖上纵马长歌，那五彩斑斓的世界没能留下你的足记，是不是挺后悔的。”林言站起来，坐在了草地上。

　　　　“这倒没有，相比起前面，我更喜欢后面。”

　　　　“嗯？”林言歪着头，有些不解。

　　　　萧然径直走到林言刚才蹲着的地方，伸手扯下那朵小白花，走到林言面前，同样的蹲下，似乎在等待什么。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需要你的时候就拿起，不需要的时候就把你丢在一边。就像现在，明明不应该这样的。”林言低着头，不敢去看萧然。

　　　　“他们都说两个人要是相爱，时间是不能阻隔的，能阻隔的是两颗想在一起的却又害怕不能在一起的心。”

　　　　“你还是这么会说话。”

　　　　“可我就只想对那说，也只会对你说。”

　　　　“我才不知道你的，谁知道呢！”

　　　　萧然把花捌林言的耳后，仔细的看了看，又抓起林言的手放在心口，没有说话。

　　　　同样的感受着苍劲有力的心跳，一个是离别的前夕，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喜悦。时光荏苒，在不凑巧的青春里他们错过彼此，却又在岁月的洗礼下再次重逢。

　　　　说不清是好是坏。

　　　　“真好看。”萧然喃喃自语。

　　　　“贫嘴，你还没说你怎么回忆我的嘞！”

　　　　skbshge

第九十一章　我都如何回忆你（）　
其实哪有什么回忆，我只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的爱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爱。

　　　　我曾认为看淡过世间所有的爱情，因为我心里已经住进去了一个人，不是你，那便没有了所谓的爱情。

　　　　这几天萧然带着林言四处转了转，把他曾经所有想和林言去的地方都去了一遍。

　　　　这一天，已接近了了六月底，艳阳高照。东湖，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湖，之所以来这里不是为了看湖，而是因为这里也有一座彩虹桥。

　　　　那座彩虹桥曾经有过林言认为最美好的回忆，所以知道了这里也有这样的一座桥，林言想来看看。其实也没什么看的，大致都一致，甚至颜色都差不多，只是比那座大了很多。同样的车流量也很多，林言和萧然不得不离开桥面，来到了东湖。

　　　　碧海无波，这是对大海的赞叹，而眼前这个人工湖同样的大，一眼望去，都是一片绿色。更远处看上去水甚至都变成了黑色，树木掩映之间有一条小道，很多小孩子在奔跑玩耍，林言和萧然就这样静静地在小道上穿梭。

　　　　骑在单车上又是一道风景，萧然看着林言把车骑得飞快，萧然就加快速度，稳稳地看着她的背景，衣角是被风带起的，还有了长长的发丝，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连一起骑自行车这样的小事就是曾经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如今这一切如是发生，萧然有过太多的感慨。

　　　　某一刻，前面的林言停了下来，起初萧然还以为是在等他，走进了才发现林言之所以停下，是旁边的花圃旁有人正在拍照，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正躺在青石阶上，那样的画面太过于唯美。

　　　　“我们也可以的。”萧然抱着手臂轻声说道。

　　　　“谁和你可以，才不可以。”林言吓了一跳，推着自行车从旁边绕过，看上去有些狼狈，不知道是不是被说中了心思，步伐有些急促，也有些慌乱。

　　　　“还记得我曾经让你解答鱼和水的故事吗？”

　　　　林言蹲在水边，伸出手捧起水，然后向空中挥洒，在阳光下，水变成了白色，像极了白色的浪花。

　　　　“记得，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说大话吧！哪有人记性这么好，几年前的事情还记得那么清楚。”林言不信，不断地把水洒向空中。

　　　　“不信？要不要我重复一遍你当初写下挽留我的话，那深情的语录我可是回味了很久，一直想你当面跟我说呢！”萧然调侃，眉眼笑弯了腰。

　　　　“哼！你还没说鱼和水的故事，说不出来我就不信，说明你是骗我的。”林言有些恼羞成怒，当时她是写了，现在还保存着，不过她才背不下来。

　　　　萧然看着林言，一起蹲在水边，伸出一双修长的大手，抓住林言的小手，带着一捧水花洒向空中。阳光下，水珠透着七彩光芒，和旁边的彩虹桥很是对应。属于他和她的爱情发生于那个夏天，那些他始终不能忘记的话题，是林言的心结，因为她害怕这一切会在某一天消失。

　　　　……

　　　　鱼和水的故事萧然听了很多版本，有鱼爱上水，水却向往大海的辽阔，最终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也有鱼问水有没有心，为什么它哭湿了一片海，水却看不到。

　　　　他不想深究到底水有没有爱上鱼，还是水到底有没有心，他只知道他不是鱼，不是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也不是水，哭了一片海却看不到。

　　　　他只知道，遇到了林言，他就像那条爱上水，哭了一片海的鱼。不同的是他拥有它们所没有的经历。

　　　　大学是一个很美好的坏境，容易让人忘掉悲伤，也容易让人迷失痛苦，因为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回想，就如同我们可以翻着几百页的聊天记录哭得天昏地暗，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是蓝色的还是被晚霞照得通红，也不知道外面是刮风还是下雨。

　　　　林言问萧然的是鱼爱上水的版本，其实这个他早已看过很多遍，甚至看过瓶子与水的另类说法。谁都有一个住在心里的人，他也不列外，异地恋的他也有过不安，怕哪一天就会失去林言。只是他不知道林言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兴趣部落”了呢？

　　　　那个每天都更新着不同的话题，也每天都有人因为看到那或悲伤或欢喜的文字而触动心弦，从而引起无限的感慨。

　　　　“你觉得你是不是那条鱼啊，付出了那么多，人家却不知道，我感觉好像你。”

　　　　林言说这句话萧然就知道她又在为“关于前任的话题”有了兴趣，只是可惜，那不是他的前任，因为不曾有过开始。

　　　　“不是。”萧然简短的回复，想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对于他来说，痛苦的过往只能留在回忆里，更因为现在他已经有了她不愿意再提及另一个女孩。只是这个不懂爱的摩羯座女孩什么时候才懂，他不知道。

　　　　“我觉得就是，你看，如果你当初表白了，也许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你是很乐意看到这个局面是吧！”萧然有些郁闷，语气也变得凌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