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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球的秘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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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何种术法; 施放起来皆需汇聚灵气; 这在末等世界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情; 强行调动灵气只会引起天道崩塌; 山裂海倾; 因此底下那阵势看着虽吓人,却也仅是掩人耳目,真正杀招还得由那些凡兵利器来完成。

    耳边响有破空之声,薛怀南反手一剑削下长鞭顶端。

    挥鞭那人一惊,却是未曾料到这女子竟能挡下攻势。

    这倒是冤枉了老将军,眼前这那神那鬼混作一团,薛怀南并未修行过术法,以他的眼睛并看不透这些玩意,他能避开袭击,全依仗着那过于常人的听力。

    咒术虽幻化出厉鬼哀嚎,也混淆了布阵者的脚步,却依旧未将兵刃之声掩盖。

    眼睛若没了用处,那便没了用处,薛怀南索『性』闭上双眼。

    百通教这群人出招虽快,一击不成便待下一击,阵法变幻不停,未留下反手的余地,又有祭祀以幻象『惑』敌,打的就是一个耗字,耗得阵中之人心神不宁,耗得淮娘身疲力竭。

    幻象看不破?

    那便看不破!

    老将军眼前一片漆黑。

    百通教共以十二人布阵,六人在内,六人在外,阵行变换间,鞭与长剑自死门袭来,攻势方向虽不同,兵器却依着顺序依次袭击,归根结底无外乎两鞭一剑,又三剑一鞭。

    若真如他所料,这一鞭过后,应是剑!

    结阵之人出招时间大致相同,薛怀南心中默数五下,曲膝后仰避开一击,手中长剑向上挥去,耳边响起兵戈相击之声。

    叮!

    薛怀南一手撑地,借力重新站起。

    他闭着眼,却于心中看清这十二人。

    “拿那么多剑又持那么多鞭,又有何用?”

    默念五下,又是一剑。

    “一下只刺一剑,一下只挥一鞭,还不如一起上来得快些。”

    凉意擦过耳侧,割下几缕发丝。

    “弄这些装神弄鬼的玩意,你们……”

    鞭出外阵,难以制敌,剑出内阵,以此为突破,方能寻得破阵之机。

    “……还不如滚回娘胎练武,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薛怀南以风声辨位,于剑袭来之时反客为主,凌空一跃自上方刺出一击。

    剑长三尺,持剑之人若要刺中淮娘,又保持阵法运转,除去自身手臂距离,必需略微倾斜身体,才能达以剑伤人之效。

    若提前知晓兵器与位置……

    薛老将军面上扯出个笑。

    阵分内外,若有攻势自上方而来,剑该如何?鞭又该如何?习武多年,御敌无数,老将军心中自有一张谱,将那些反应一一列举。

    闭着眼又怎样?

    遭反击之人,应是横剑格挡。

    薛怀南收剑,凌空一脚蹬在那人剑上,力聚足下,直撞得他脚步趔趄。

    左右之人,皆以剑刺于空中,欲伤来者。

    老将军踩上那人的一刻,施力后仰,一个鹞子翻身自两道剑风中落下。

    持长鞭者,甩鞭直上,欲将上方之人抽落,鞭有七尺,兵长虽强,若腕力不足,则攻势呆滞,高手对决间易落下风。

    外阵六人虽善鞭,但先前交手中,薛怀南已『摸』清出鞭与收鞭时机。

    鞭比剑来得更慢些,薛怀南算准位置,避开剑式那一刻,已不处于鞭影范围内。常人若欲自空中突袭,定有幻象以作干扰,又有兵刃相迎,阵中之人定难敌攻势。

    却不料,遇上薛怀南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他既已下过地府,自是不信眼前这些假鬼假神,索『性』闭上眼便当作寻常阵法来应对。

    心中无惧,这阵法便失了大半效用。

    幻象无用,一击之下,布阵者步伐已『乱』。

    此阵以快为基,生门死门位置变换,出兵与收兵皆需时间,薛怀南未给这十二人重新结阵之机,一剑横扫敌方下盘。

    快又如何?

    那他便以雷迎风,以快治快。

    诛天伏魔阵已破。

    “我还等着你吱声呢……” 3028飘在上头,看着薛怀南在树下大杀四方,自个给自个吱了一声,只可惜现在没人能看见它,也没人能同它说说话,法器只能自己圆回先前那个冷笑话,“吱。”

    没有人笑,球很难过。

    十二人挨个被解决,圆球看见老将军一剑斩下那黑袍老者头颅。

    “可以睁开眼了。” 薛怀南这头刚完事,又惦记着树上两孩子,立刻爬上树干将丫丫与昭远接下。

    “不是说你,胆子小就别看。” 这头丫丫听见大老虎的声音,正下意识的睁开眼,却又被薛怀南一巴掌给蒙住了脸,眼睛眨巴两下,只瞧得见到漆黑一片。

    小姑娘家家先前一直待在深闺之中,莫要再吓到她才好。

    剑锋刃利,薛老将军又是个下手狠的,小和尚视线里没了那些滚滚熔岩,却是瞧见地上那些人躺得横七竖八,血流如注,一时分不清先前与眼下那个更像人间炼狱。

    昭远虽怕,这血腥味又刺入鼻腔,激得他几欲作呕,可见恶人伏诛,心里那阵畅快却是将胃里那阵恶心给压下。风波过后,小少年脸『色』苍白,可面上又生出一阵激动的红。

    “你说过要帮我报仇,是真的吗?” 昭远扯住淮娘衣脚,言辞之间满是急切。

    事到如今他才是真的相信,眼前这人并非在说笑。

    这个女人,是真的能够带着他去找那百通教麻烦。

    “耽误了不少时间,咱们先走吧。” 薛怀南将丫丫面朝自个,挡住她的视线,又蹲下身,将小和尚夹在臂弯中,他迈过那些残肢断臂,又跨过前头那棵拦路树,再次带着两娃娃踏上下山之路,“我说过会护着你。”

    老将军身上带着血腥味,隔得近了些便越发明显。

    丫丫不过是个单纯小姑娘,3028便靠在她背后,替她挡下那些味道,让小丫头能安心一些。

    “我也能起些作用!” 昭远随着慧觉一同茹素,虽因长身体之故也食用鸡蛋一类,但多少对血腥味有些抵触,可如今淮娘身上带着的这阵味道,却是让这刚脱离险境的小少年莫名心安。

    她有让人依仗的实力。

    “莫要将我放到后头。” 小和尚挥了挥拳,“身为男儿,没有缩在后头的道理。”

    薛怀南哈哈大笑,直笑得昭远『摸』不着头脑,不晓得这话哪里逗着了这位女杀神。

    “人不大心却大,方才还在这头问自己是不是没用……” 老将军笑得小少年挂不住脸,直到自个脑袋又被3028撞了一下,才稍稍收敛,“如今却又说自己是男子汉了……”

    倒是让老将军想起在江北遭伏击那会,那时他率残军与魏开阳杀出重围时,当年的魏元帝也同薛怀南说过这么一句话。

    “我能跟上你们,也能拉弓『射』中他们!”

    “不过身体底子差了些,莫要将我当作只能动笔杆子的废人……”

    “……也莫要将我护在后头!”

    明明连捉只鸡都得喘气,相处一会便知他定属于也不爱打打杀杀的那块,可就是这么个人,能拼着一口气为了天下策马,为百姓挽弓

    思及故友,薛怀南摇了摇头,声虽是止住了,脸上笑意未减,看得小和尚一阵难堪。

    “笑什么?” 昭远想起尚在将军府时,父亲那些教导,“我现在也许是没什么大用,但定不会一直如此。”

    “所以我才说,只护你一时。“ 薛怀南觉得这小和尚也只有这时才像个孩子,庙上那装着揣着的模样,倒让人难受。

    如今这样也好,昭远本就还是个孩子。

    “你有手能拿起剑,有脚能避开人,习武的天武也有,就是年纪还小缺了点火候。“ 惦记着两个娃娃还未进食,薛老将军加快速,欲寻一处清静地,能坐下来让昭远与丫丫啃些干粮歇息歇息。

    小丫头虽离开娘亲身旁,『性』子也有些警惕,却到底是未真正体验过世间险恶,慧觉既存着让小姑娘能安稳度日的心,薛怀南也不愿让她见识到何为动『荡』。

    只希望齐容轩与他能将麻烦解决的稍微快些,这样也省得让过多人受苦受难。

    齐国如今并非是个太平地,昭远也并非身处太平中人,他醒着也看着,眼里燃着火,心中记着仇,于他而言,一味躲在他人后头,并非良计。

    “在这之前那我且先护着你这小苗苗,等到你这火能旺起来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将京师烧个彻底。”

    在这之前,无需过多担心,有个人会一直在你后头,为你挡风遮雨。

第49章 霸主再临 10()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齐容轩为三人择的那处落脚地位于沧州; 七国之时曾属尧国境内; 沧州临海,耕田稀少; 因而沧州多数人以捕捞海货为生; 虽勉强更够温饱,却着实称不上富裕; 当今王上与百通教皆对这穷乡僻壤兴致怏怏,如今将两位娃娃安置于此,是再好不过的选择。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薛怀南从京师出发; 带着昭远与丫丫颠簸数月终是到达此地,前来迎接三人的是一位中年汉子,这人瞧着约『摸』四十来岁,面『色』黝黑; 『露』出衣裳外那截胳膊肌肉紧实; 应是时常于海上劳作之故。

    “你们就是从京师来得那伙人?” 这汉子远远瞧着三人往镇子这头来; 便知这些是他需等待的人了; 这一问倒是显得有些多余。

    年轻女子孤身带着两孩子来这穷地方,几十年来怕是独薛怀南这一伙。

    “正是。” 直到见着这来接应之人,薛怀南才算彻底松下一口气。

    汉子领着薛怀南朝家中走去; 一路上说起些沧州趣事; 薛怀南虽未有多大感触; 昭远倒是被这渔人的风趣吸引; 丫丫跟着薛老将军东奔西走; 颠簸数月; 『性』子也开朗不少,小丫头如今见了生人,也不再哭闹,听到这些新奇故事,也开心的拍手叫好。

    一路走来,镇中景『色』也收入眼底。

    昭远生于京师,城中虽能见识些昔日尧国事物,可未到这海边,便不知何为真正的临海之国,如今吐息间风也带着淡淡咸腥,街市上小贩叫卖着各『色』海货,有些他认得,而大多数都是头一回见,听了渔人的解释也依旧茫然,他这一双脚踩在镇中小道上,每走一步都是新奇。

    四人在一小院前止步,汉子推开门,薛怀南便见院内摆着张藤椅,一白发老媪正靠在上头晒着太阳,想必这就是慧觉所说的那位故人。

    “这俩孩子便有劳阁下了。” 薛老将军将丫丫从怀中放下,顺手拍了拍小姑娘头顶,再看竟是抬脚要走。

    依3028所说,齐容轩那头在与百通神斗法,一仙一妖在天道能承受的范围内,你来我往的出手几次以做试探,薛怀南三人的行踪便是首次交锋,自起初下山前那次埋伏后,薛怀南这头再也未曾对上过百通教,想来是那齐鬼仙更胜一筹。

    除去护送两娃娃,齐容轩又给了老将军一串名单,托他在成功到达沧州后前往各地,将那些百通妖人一一解决,薛怀南心里头惦记着这个事,如今既已成功将昭远与丫丫安置于慧觉故人这处,便也到了他重『操』淮娘旧业之时。

    百通神修为不及齐容轩,数次斗法失败,如今敢与鬼仙叫板,不过依仗着齐容轩顾及颇多,而它又能在齐国呼风唤雨,后来皆是差使教徒来送死,自个则是窝在老巢不动弹。

    若非圣德山上还有慧觉能对凡人出手,那齐容轩怕是只剩下将脸伸出去让人扇的份。

    而薛怀南需要做的,则是为那鸟人教添上些『乱』子,好让齐容轩的计划能够实施,顺利切断百通神如今的依仗。

    “你要走了?” 昭远已知薛怀南有要事在身,他一路上得淮娘教导,武艺精进,心中依视其为师,于小和尚心中虽不及慧觉养教之恩般居于首位,却也占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位置。

    如今淮娘要离开,小和尚到底是有些不舍。

    “嗯,待事情告一段落便来寻你们。” 老将军一巴掌搭上昭远的肩,捏了捏这副小身板,“教导你的那些,虽不是什么名门正宗,但却是最适合你这身子骨的……”

    这话尾音打了几个转,后头一句才堪堪跟上。

    “功夫莫要……落下。” 除去魏开阳留下的崽,薛怀南从未教过这么小的孩子,他也并非善言辞之人,想着要离开一段时间,多少要嘱咐点昭远什么,脑子里念头飘来闪去,最后说出口的也不过是这么几个干瘪的字。

    3028将一切都看在眼,忍不住蹲在薛老将军头上叹息。

    有些人,到了六十八岁还是孤家寡人,并不是没有原因的,看老将军这人连个娃娃都哄不好,更别提去哄那些姑娘家。

    真是凭自己实力单的身。

    薛怀南这头与昭远告完别,一脚刚踏出门槛,后头那条还未来得及迈出的腿上,却是多了个东西。

    丫丫个原本想要抓住淮娘衣脚,却不想因为个子矮小,一只手拽在将军裤腿上。

    若这小丫头力气再大几分,薛怀南今日怕是真的要被当众扒得只剩底裤。

    “你也有话要对我说?” 老将军却是未料到丫丫会忽然亲近自己,相较以前,这小丫头虽活泼不少,可先前留下的印象太多深刻,小姑娘对于这位又凶又糙的大姐姐,依旧存着畏惧之心。

    薛怀南这气势,即便心平气和的与人说话,瞧着也像是要撸袖子干架的阵仗,他这一问语调又快了几分,愣是让人看出个索命的架势。

    小姑娘直面猛兽,吓得往后一蹿,眼里干涸的湖泊又将迎来生机。

    “长乐安康, 顺事顺心。” 丫丫缩到昭远后头,将脸埋在小和尚背上,一如与薛怀南初见时的模样,只是此时少了惊天动地的啼哭,涕泪到了这头,全变作八个字传到老将军那边。

    长乐安康, 顺事顺心。

    丫丫记得,她的娘亲时常搂着她,说上一些道理,有些她懂,便记在心里,有些她不懂,就只能生搬硬套,拿出去应对外人。

    “若是一人来路不明,那需万般谨慎,千万不可交心;若有人待你一如既往的好,那不需防着瞒着,且先盼她长乐安康,顺事顺心……” 3028想起丫丫娘亲说过的那些话,有些惊愕,但小法器呆愣几秒,又笑出了声,“将军,你进了这小姑娘心里。”

    孩子便是这般,身有所感便心有所思,他人待自个好或不好,时间一久皆能察觉出个一二,虽惧着怕着,却依旧知晓淮娘是一心护着,为她挡下沿途风雨。

    便也回报以真心。

    “你啊……” 薛怀南在兜里掏了半晌,终于翻出几颗糖果,这东西是沿途买来安抚俩孩子所用,尧国气温偏高,再拿出来时已有些融化,包着糖的油纸也变得黏糊。

    “最后几颗糖了,都给你。” 老将军蹲在昭远身前,放轻语调唤着鸵鸟般的小丫头。

    丫丫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她看了看淮娘,许是感受到那难得的温和,终是将自个一点一点从小和尚身后挪出。

    “也盼着你日后长乐安康,顺事顺心。” 薛怀南将糖放进小姑娘手心。

    丫丫生于『乱』世,生父遭人迫害,母亲委身于粗鄙之人,好不容易安稳来到这世上,遇上个真心待自己的养母,却又被名义上的父亲当作供品献给邪魔歪道,如今虽被救下,但年纪尚幼,便过上东躲西藏的日子……

    但总有一天,这样的日子会结束。

    总有一天,天下所有似她这般的孩子,能够于盛世太平下,不再四处漂泊,免于担惊受怕,皆能平平安安成长,待到如花年纪,协着十里红妆,嫁予如意郎君,享世间长乐。

    “我走了。” 薛怀南伸出双手分别拍了拍昭远与丫丫。

    这一路上这两只手都不曾空过,如今将两位娃娃托付给他人,倒是有些不舍了。

    薛怀南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小院。

    “将军,你长大了” 3028假装垂泪,薛怀南生前未有太多机会与孩童相处,如今被迫带着俩娃娃逃命,倒是让他与小家伙生出些感情,“带孩子感觉如何?”

    虽嘴硬说着自个不需改变,但人这心岂是能任由他控制的东西。

    “不是什么坏事……” 薛怀南独身一人,脚程比来时快上数倍,他寻了个僻静地方赶路,以免吓到镇中居民,嘴上又与圆球唠着磕。

    “以前怕自个顾虑太多,最后变成软脚虾,如今想来倒是多虑了。” 老将军想起圣德山上入执那会,虽有百通神的邪气作祟,但那不过是将他心中惧怕之物放大,归根结底那缘由还处在自己身上,“虽总说着盛世盛世啊……”

    “但我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魏开阳同我说过,可他到底未能熬到天下太平的时候,因此我也未曾亲眼见过。”

    魏元帝走的时候留下三道遗旨,其中一道便是赐予镇国公金鞭与御令,命其平定南疆与西域,满朝文武无不为之哗然,皆不明白先帝大动干戈用意何在,唯有薛怀南清楚,这是魏开阳将最后的宏愿留给了他。

    让他不受京中拘束,去打出真正的太平。

    薛怀南一个人揣着故友的梦,放在怀里头暖着,放在心窝子里热着,唯恐哪天自己也变了,天下便无人再记得江边两位少年许下的那个宏愿。

    “你也知道,我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不知人情冷暖,万事都由着『性』子,所以有时候便会想若等天下都归于大魏,那盛世是不是真的就给建出来了?”

    老将军一介武夫,不懂治国,自个在齐国打下来的江山,隔几十年后再看,看着那座极乐之城,百姓虽安居乐业,他却下意识认为这并不是故友所期盼的山河。

    魏元帝追求的,是怎样的盛世?

    他追寻的,究竟是何种太平?

    “如今看着两娃娃,我大概想通了……” 薛怀南脚下踏过一块顽石,借力跃上屋顶,翻过那座屋子,踏上镇外小道。

    “一时也无法与你细说,但总算能将京师那座城还给齐容轩了……” 老将军拍了拍自己胸口,“现在大魏的盛世已在我心里。”

    前路豁然开朗,不需再借着他人的心血去描绘将来,他已知晓何为大魏所需的太平。

    “走了!去干了那些鸟人养的杂种!”薛怀南跟在3028后头,朝着第一个目标进发。

    首先,先将安稳还给齐国这些百姓。

第50章 霸主再临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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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更之人摇摇摆摆地在路上走着; 他巡夜前有半罐黄汤下肚; 劣质番薯酒自喉头一路烧到胃里,又在五脏庙里化作酒气; 蒸腾自面上,如今这更夫红着一张脸; 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街上; 酒意正酣。

    烈酒醉人; 更夫眼里映着小巷的寂静; 脑子里却是想着白日望向戏园时,那小花旦一个抬眼; 于是这手里的梆子也敲敲打打; 直将巷子当作梨园,园里锣鼓声起; 又有丽人登台,水袖一甩唱出个婉转风情。

    “我看这些花阴月影……”

    他只能藏在阴影下,远远瞧上一眼; 小花旦那副花容月貌在脑子里兜兜转转; 挥之不去; 打更之人嘿嘿一笑,步子一迈,借着酒意也唱上一曲。

    “凄凄冷冷……”

    自家婆娘才纳的这双新鞋有些不合脚; 脚后跟出空一块; 步子一拖沓; 鞋底便撞上石子路,哐哐当当,一路作响,在这寂静小巷中回『荡』。

    “照他孤另,照奴孤……”

    月『色』倾洒,照着这座城,照着他的城。

    自日头升起的那一刻起,渝州城便属于达官贵人,又属于得道仙师,这两类人过得最为快活,能在街上跑马,能在集市喧哗,戏园里那些台柱子的音只配入他们的耳,酒楼中陈年佳酿也需进他们那尊贵的喉,连日头也只能照在金贵之人身上。

    穷人,那些每日愁着温饱的人,只能畏畏缩缩,躲躲闪闪,将自个的影子藏在角落,将肚子勒紧,将眼睛关好,方不坏了渝州城这份安乐。

    也唯有在夜晚,才能寻个无人的地方,纵情高歌。

    曲子唱的断断续续,自巷尾一路飘至巷头,眼前亮起两盏明灯,黄底灯罩上绘着百通上神,瞧见那人首鹰身的图案,便知石子路将走到尽头。

    上神位尊,见者必拜。

    打更之人『迷』『迷』糊糊间正要行礼,身子刚弯下一半,忽地想起身边再无旁人,遂嘿嘿一笑,往灯笼那处啐了口唾沫。

    去他妈的上神。

    饭都吃不上,还得给这鸟人上供……

    真是放他娘的狗屁。

    打更之人正欲离开。

    却不料,风起了……

    金『色』灯笼摇摇晃晃,连带着里头那燃着的烛也闪闪烁烁,忽暗忽明。风愈吹愈大,吹得那灯笼坠落在地,又吹散更夫几分酒意。

    烛火点燃灯罩,烧成一个火球,烧成夜里的太阳,又被风协着向前滚去。

    更夫想他应是着了魔,竟跟在那烧着的灯笼后头,踉踉跄跄朝前方跑着,踩上平日里不敢踏足的大道,又穿过白日里熙熙攘攘的集市,待他回过神时,面前立着一尊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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