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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女相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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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儿应了声“好！”伸手就拉着清秋往里屋走，掀开帘子，里面是间干净的小卧屋，地方不大，床上放着干净的被子，双人枕头上还绣着好看的白莲花。
“我家相公今天去邻城采购药材去了，明天回来，晚上你就跟我睡吧！对了，你这身衣服也够脏，看身材我们也差不多，就穿我的吧！”李婉儿热情地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最好的裙子，递给她。
“姐姐，这村里的人中的是什么毒？”清秋好奇地问。
“霍大夫说这伏龙村附近地气旺盛，湿气重”李婉儿脸色变了，压低声音道，“我要是跟你说实话，肯定会吓着你，这个还是不要问了吧！”
清秋淡淡地笑道：“我连妖怪都不怕，何况一些怪事呢，姐姐说来听听！”
李婉儿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惊问：“你真这么大胆？好吧，我就实话告诉你。霍大夫跟我说，村子附近的山林里有妖怪在修炼，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被那煞气撞到的人就生病，一天比一天虚弱，四肢无力，活不过一个月。他呀，怕百姓恐慌，所以跟乡亲们说是时疫，中了林了里的障气之毒。”
清秋恍然大悟，不经意地想到了丹丹，心中一沉。
难道是这妖怪祸害他人？
“哎呀，瞧我这嘴巴！”李婉儿说完了，有些后悔，一遍遍地提醒道，“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传出去，可是要命的！”
“为什么？”清秋奇怪地问。
“你想呀，一听说是妖怪，谁还敢住在这里，全部逃跑，现在兵荒马乱，逃到外面变流民，不是活生生饿死，就是被乱马踏死”李婉儿叹息着。
她曾经与赵平从望海城流落至此，风餐露宿，深知四处流浪的苦处。
清秋点了点头说：“是的，与其四处流浪，还不是呆在这里，青山绿水，生活安定。那霍大哥找到治这种煞气的方法了吗？”
“当然，他翻遍了我相公的书，学习引导之术，御气凝神，将煞气化掉治好了几个人，现在院子里住的都是新进的病人。一个人力量有限，病人是越来越多了”李婉儿恨不能自己生出双手双足来帮忙，自怨自艾道，“我一妇道人家，也没什么本事，这几天就是帮忙晒晒药，照顾一下病人。姑娘愿意帮我，真是太好了！”
清秋脸上陪着笑，嘴上说：“哪里，哪里。”心中却暗想：我这哪是为了你排忧解难，我一心想为的是他！
只要能帮他解轻点负担，自己辛苦一点又何妨？
第84章 恶人张颠3（）
两个女人在一起话题骤然变多，何况，其中一个的嘴巴比一般女人还会说。这是清秋这辈子话最多的一个上午，她听李婉儿天南地北地聊，最后连村上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扯了出来，从昏君馋臣，讲到村口那二溜子张颠（也就是昨晚被霍仲天赶走的那货）。
李婉儿用生动的表情发泄了她对张颠的不满，晒药时，将那薄荷叶抖得“哗哗”响，恨意难消地说：“你可是不知道，那张颠仗着祖上有点私财，没少调戏村上的女人。据说他亲戚之中还有在临安城中当官的，我看哪，就这么放他走，迟早还留下祸害！”
清秋边解开袋，边笑问：“那依姐姐的意思咋办？”
“至少要打断他的狗腿。”李婉儿咬牙切齿地说。
“大宋朝还有王法在那，平民百姓哪能滥用私刑，万上告官追究，岂不是麻烦？”清秋微笑着提醒。
李婉儿愣了半响，思来想去，这才小声道：“那道也是，官字两个口，王法压死人。少惹是非为上。”
这时，霍仲天手挽着袖口，背着一个竹箩，里面插着一把柴刀，一个铲子，正要出门，扭头冲李婉儿吩咐道：“我去凤凰山再采些药，病人就交给婶子照顾着”目光望着新来的姑娘身上，眼神一动，略为局促不安地说了句，“哦，清秋姑娘，你辛苦了。”
“咦，霍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难道你要去那个山谷？”清秋一惊，放下手中的袋子，跑过去劝阻道，“那地方太危险，你千万不能再去了！”
霍仲天流露出疑惑的表情，蛮不在乎地笑了笑，安慰道：“姑娘不要担心，我自有分寸。想当初我第一次进那个洞，村里人也劝我不要去，还不是照样好好地地回来了？要是当初我听他们的，也救不回你了。”
清秋见他不听，更急了，压低声音道：“前面几次那是你运气好，没碰到那可怕的东西，可是，人不可能每次运气都那么好。真的要是碰到了，那可糟了！”她推测今天也该是那妖怪回老巢的日子，越发地不愿霍仲天去冒这个险。
“哎呀，别拦了，霍大夫的脾气我知道，做什么都倔着呢！当初他要钻那个阴森森的山洞，十几个村民都没拉住他，今天就凭你一个人，那绝对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没用的啦！”李婉儿在旁边搭腔道，反而劝起清秋来。
霍仲天憨厚地笑了笑，转身就往门外走。
清秋还是不放心，追着跑出去，约离家门十几米远抓住他背上的衣服，较劲道：“今天，我就是不能让你去！”
霍仲天见这姑娘这般固执倒有些意外，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她死死地抓住，想象着圣贤书上所说的男女受授不清，这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万一被村上的人看到，岂不是茶余饭后的笑谈？想到这，不由地心跳加快，脸也悄悄地红了。他感觉到十分难为情，想挣脱开，怕太粗鲁伤到她，忍住了。
两人就僵在路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良久，霍仲天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问：“那姑娘倒底想让我去哪里？”
“回家。”清秋顽固地从嘴里逼出两个字。
霍仲天犹豫了片刻，只好答应道：“好吧，那今天就不去了！这下，姑娘可以放开我了吧？”
清秋转忧为喜，想到自己这副蛮横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那笑容如山花般灿烂，霍仲天望着她一脸得意的模样，心中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又是害羞又是无奈地往回走，暗想：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女子，如此大胆和不近人情。可是，不知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也生气不起来。
他边埋怨自己太听话，被她一要挟就改变了主意，边暗暗担忧病人的药不够了，接下来怎么办？
“清秋姑娘——”霍仲天唤了一声，吞吞吐吐地问，“我们可以各退一步吗？”
“怎么说？”
“这不出门采药实在不行，不过我可以不去那个山洞，绕远一点，去别的地方采，你觉得这样可好？”霍仲天小心翼翼地试探。
清秋本质上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她想了想，才道：“那你要保证不要走山洞那条路，去旁边那座山。”
“好的，我保证。”霍仲天赶紧答应下来，唯恐她反悔。心中暗想：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跟你一个小女子的区区承诺。
“保证不行，我要你发誓。”清秋像看穿了他的意图，不依不饶地要求道。
霍仲天犹豫了一下，唯恐她做出更出格的事来，方才勉为其难地道：“好吧，我发誓，如果今天我偷偷溜进那山洞采药，呃，就就让我被妖怪吃掉！”
“不行！”清秋赶紧阻止，唯恐他说什么伤害自己的话。
霍仲天一听不行，讷讷地问：“难道让我不得好死？”
“呸！”清秋急了，恨不得扑过去捂住他的嘴，愠怒地道，“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霍仲天哭笑不得。暗想：眼前这女子，还不是一般的麻烦。他只好耐着性子问：“那要怎么发誓，你才满意？”
清秋想了想，皱着眉头说：“什么话都好，反正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呃”霍仲天被难住了，天底下的起誓都有固定格式，基本上就是，“如果有违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从来只有往狠处说，哪有说吉利话的呢？他拉下脸问：“难道我应该这样说么，如果我有违背和姑娘的约定，增福增寿，长命百岁？”
清秋的脸涨得通红，跺了一下脚，道：“对，就该这么说。好啦，我们一言为定！”说完，扭头就往回跑。
霍仲天愣在那儿，抓了抓头，半天没缓过神。
人们都说女人的心，海底针，摸不清，道不明。眼前这位姑娘的心思，恐怕比针孔还细，折腾了半天，他愣是没明白过来她倒底想做什么！
第85章 恶人张颠4（）
天黑得看不到手，霍仲天还是没有回来。
清秋用筷子数着碗里的饭粒，翻来覆去，挑得发冷，硬是没吃下去几口。
李婉儿是个女人，还是个心细如尘的女人，凭着过来的人经验，总能发现点端倪。稍用脑子想一想，就可以看出来眼前这女子对霍仲天有意。她笑着安慰道：“霍大夫早出晚归是常有的事，妹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吃吧！他那份，我还热在锅里呢。”
一天相处，两人感情迅速升温，李婉儿对清秋的称呼直接从“姑娘”变成“妹子”。
清秋叹了口气，暗暗地恼怒起来，嘴上气呼呼地怨道：“哼，要真是去了那山洞，被妖怪吃了活该！”心中却担心得要命。
李婉儿虽嘴上劝别人不要担心，事实上赵平到邻县去了也有三天，本来说好今天回来，可是，现在还没见到踪影，她唯恐有什么意外，早就心神不宁了。
两个心事重重的女人，默默地坐在饭桌前，气氛冷到极点。
这时，门外传来“砰”地一声，有人冲了进来。
李婉儿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心中一喜，怕是自己的相公到了，嘴上说：“这谁呀，我去看看！”她推开椅子，快步走出门想看看究竟，人才刚跨出门槛，立即大声尖叫起来。
清秋慌忙跟着冲了出去，刚到门口，眼前飞过来一个黑影，撞上了个人，定睛一看，惊呼：“姐姐，怎么了？”顾不得头被撞疼，赶紧弯下腰抱住她。
李婉儿那张光滑的脸上莫名肿了一团。在灯光下，透出微红色。
“哼哼”有人在冷笑。
清秋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望，才发现是昨晚的那个男人，张颠。不过今晚，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带了个身材壮实，面容冷酷的老者，穿着一身绸衣，须发飘飘。从这气势上看，这老头应该功夫不错，特别是那手，指硬如钩，放在腹前，气定神闲。
“你这是带帮手来找霍大哥的麻烦？”清秋仰头问了句。
“丫头，你谁啊，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快叫霍仲天出来！”张颠气馅嚣张，叉着腰，挺着小肚子，装大爷似的大呼小叫。
这么快，他就忘了自己昨晚是怎么爬出去的。
李婉儿挣扎着站起来，捂着脸，疼得直咧嘴，她不服气地道：“你个姓赵的，自己打不过就找帮手，没用的东西！”
“臭婆娘，我待会再收拾你，现在快把霍仲天给我交出来”张颠懒得跟女人费话，绞尽脑汁，求爷爷告奶奶，从相府里请了一等一的高手，花这么多心血是为了报仇雪恨，绝不是跟女人吵架，磨嘴皮子。
“霍大夫不在！”李婉儿抖了抖干活发酸的手，没好气地说，“你早不来，迟不来，非挑他不在家的时候来耍威风，真会凑巧！”
张颠一听人不在，满脸失望，小眼睛一转，扯着嗓子喊：“那你把他给老子找回来，今晚没看到他，我就不走了！”看这样子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黑灯瞎火，我能去哪儿找？”李婉儿双手一摊，直翻白眼。真为此人的智商着急，现在别说自己不知道霍仲天人在哪，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让他回来挨打！
张颠发狠道：“你要是不把他弄回来，今晚要就把你这婆娘打成猪头，连你自家男人都认不得。”
李婉儿心中一凛，觉得这事他还真能办出来，女人犹其在乎这长相，真被吓住了，死撑着嘟嚷了一句：“你敢！”
隔壁几个房间的病人闻声陆陆续续地开门出来，见是张颠，大家便明白了七八分。他平时的所作所为，大家敢怒而不敢言，与赵平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在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大家站在旁边，七嘴八舌劝道：
“我说李家的大郎，人家霍大夫是好人，你就放过他吧！”
“上次你整那些假药的事，他都没计较，这次你就算了吧！”
“你个姓张的，咋认了死理不回头呢？”
“全都他娘的给我闭嘴！”张颠恼羞成怒，拿起地上的一袋草药，狠狠地扔在地上，扯着嗓子喊，“你们得了他的好处，当然帮他说话！谁再敢啰嗦，我要他好看！”
众人被他的淫威震摄，一时间院子里鸦雀无声。
忽地，冒出一个柔弱的声音：“让我去找他吧！”
众人的目光齐唰唰地落到李婉儿身边那个小姑娘身上，只见她鼓足勇气站了出来，白净的脸上眼睛盈盈亮，轻咬着嘴唇，样子微微紧张。
大家只知道她是霍大夫昨晚救回来的姑娘，长相清丽，笑的时候异常的好看，但她是谁，从哪儿来，一无所知。
这本是个尴尬的场合，不管去不去找人，大家都觉得不妥，正犹豫不决，此时，她一个小姑娘自告奋勇地要去找人，所有人都感觉到意外。
有些人甚至觉得她不懂事：人家霍大夫救了你，你怎么能帮坏人？宋大婶再也藏不住了，急忙从人群里站出来，喝止：“姑娘你可别再说了。”
张颠见状上前一把推开那碍事的老太婆，转头瞪着清秋一字一句地问：“丫头，你知道霍仲天在哪？”
清秋摇了摇头，如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那你还敢站出来？”张颠脸色变了，像被耍了一样恼怒，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差点想伸手刮她一巴掌。
“虽然我不知道他人在哪，但我猜测他可能去了一个地方。那儿很危险，也只有我敢去。所以，你还是让我去找找看吧。”这一晚上，她等得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飞到山谷里去看个研究。眼下，她觉得两方再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才见机站出来。
“哼，那好，你去！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如果没有回来，就休怪我对她不客气了！”张颠指着李婉儿恶狠狠地威胁道。
“妹子，外面不安全，你可要小心点。”李婉儿狂使眼色，唯恐这小丫头一根筋，真把人给带回来了。
清秋点了点头，微笑着安慰道：“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着，从地上捡了一把刀，打算防身，转身走出了院子。
外面天色黑得看不清路，隐隐从村户里透出几道幽光，她一脚高一脚低地往外面跑，差点撞绊到地上的碎石块，偶尔耳边传来一两声奇怪的鸟叫声，听得人心头发毛。
就在她快靠近村口时，远远地看到一个黑影飞快地跑过来，如此熟悉，心头不禁一热，大声喊：“霍大哥，你回来了啊？”
对方猛地一震，突然停下了，远远地端详了半天，才认出来，诧异地问：“清秋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果然是他！
清秋又惊又喜，飞快地迎过去，抓着他的手道：“你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
“差点就回不来了！好险！”霍仲天余惊未定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紧缩回手，勉强笑了笑道，“幸好有你的提醒，否则我这次是真回不来了。”
清秋一听这话，猜到他果真去了山谷，暗暗沉下脸来，愠怒地责问：“我千叮万嘱，你只当耳旁风，真是”她虽生气，也说不出什么狠话，郁闷极了。
“呃”霍仲天这才想起当初的约定，难堪地低下头。
“快跟我说说倒底发了什么？”清秋关切地问。
“我在那林子里采药，挖到一半时，忽地听到远处传来奇怪的脚步声，感觉不妙，赶紧躲起来。果然看到了一个长相丑陋，形状怪异的”霍仲天当时吓得够呛，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连叹息道，“哎呀，幸好我有防备躲得快，埋在那块大石头后，一直不敢动。那妖怪在那儿疯狂砸东西，那个景象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就一直等啊，直到天黑我才敢偷偷溜回来。”
清秋为他暗暗捏了一把汗，所幸活着回来，松了口气，可是悬着的心刚放下，不由地想起有恶人上门，忧心忡忡地道：“那个李颠上门找你的麻烦，来势汹汹，这次还带了个厉害的帮手。那该怎么办呀？”
“怎么，他还敢回来？”霍仲天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清秋唯恐他大意吃亏，赶紧提醒他：“那个老头不是一般人，据说是从相国府请来的高手，眼下，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要不，你先找个地方躲躲？”
霍仲天迟疑片刻，盯着眼前这个女子，见她如此关心自己，不禁暗暗讷闷。忍不住问：“如果我们不是在这村口碰到，莫非你还打算去那个山谷找我不成？”
清秋怕他多想，连忙掩饰道：“我不喜欢欠别人恩情，既然你救过我，我也应当还你个人情。”
霍仲天没往深处想，想起李颠的事情，不想再耽误时间，侧身就往家走，见她还想再劝自己，蛮不在乎地扬了扬手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碰到了，还是大大方方地面对好了！”
清秋深知他的为人，见人有难总是抢在前头，便不再纠结，心想：老天总不会帮了坏人吧！
第86章 恶人张颠5（）
李婉儿霍仲天这么快就回来，脸上掩饰不住的颀喜之色，兴冲冲地迎上前，问东问西。可是，扭头瞥到张颠张牙舞爪要动手的架式，心中一沉，怕自己添乱，慌然退到了一边。
“哈哈，就是他！”张颠见人这么快就回来了，心中大喜，拉着老者的手，激动地道，“就是这家伙，不知天高地厚，蛊惑村民上皇城闹事。”
“姓张的，你少放屁！霍大夫来村里没几天，别往他身上泼脏水”李婉儿气愤地道。
清秋慢慢地走进院子时，霍仲天已经与老者面对面站着，两人双目对视，神情严肃。那副样子，随时就要动手。
李婉儿悄悄地拉着她的手，神情颇为不满，压低声音埋怨：“妹子，你怎么真把他给找回来了？”
清秋不想解释，傻傻地笑了两声，目光落到霍仲天身上，只见他缓缓地放下身上的竹箩，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坦然自若地问：“请问这位长者如何称呼？”
老者并没有回答，态度傲慢地道：“动手吧，年轻人！老夫天亮之前还要回去。”言外之意，没空跟你费话，急着打完就走。
霍仲天一怔，也不生气，微笑道：“那好，得罪了！”他疾如流星地朝老者胸前劈了一掌，对方后退一步，稳稳地避开了。
“咦”老者惊呼一声，叹，“动作蛮快，可惜”话还没说完，连环踢出数腿，差点将霍仲天绊倒，起身时，返身攻出一拳。步步紧逼，招招生风。霍仲天从未碰到过这么厉害的对手，抵挡得甚是吃力，险象环生。
李婉儿看得心惊肉跳，紧紧抓着清秋的手，看到他差点被打中，吓得几乎失声叫出来。
“姐姐，你”清秋想安慰她几句，话到嘴边，暗自吞了回去。即便是自己当初经历过千难万险，如此场面仍免不了提心吊胆，更何况她了。
“对，吕爷，给这小子点厉害瞧瞧，最好打得他满地找牙！”张颠看得摩拳擦掌，眼睛血红，恨不得扑过去再添上一脚。
这时，老者冷喝一声道：“够了！”不愿再纠缠，突然转身，掌中聚气推了出去，不正不倚正中霍仲天的胸口，那股气流直透他脊背，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到围观的病人，倒下一片。
众人七手八脚将他扶起，有几个被撞头骨头断了，“哎约哎约”直叫。
霍仲天勉强站定，脸色异常难看，苦笑道：“我输了。”
老者淡淡地道：“你早就输了。”
清秋浑身僵冷，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她清楚地看到老人用的是法术，绝不是单纯的武功，因为那股煞气，不是一般的内功所能暴发出来的。一开始，他没用全力，是试探霍仲天的底细，最后发现不过尔尔，才狠下杀机。
“哈哈，吕爷，您老真厉害，不愧是相府的第一高手。”张颠乐颠颠地跑过去恭维，即便人家在相府中排第七第八，他也非要给他套上“第一”的名头。见老者不理他，扭头瞪着霍仲天，沉声问，“我再问你一遍，倒底治不治？”
霍仲天皱着眉头，逼出四个字：“痴心妄想！”
老者狂傲地扫了一下院子里的人，目光落到霍仲天身上，冷冷地道：“相爷有令，滋事扰民，蛊惑人心者，杀无赦。小子，虽然你根器极佳，异于常人，怪只怪你运气不大好，今夜，我就送你上路吧！”说着，掌起手运气，眼看着就要出手。
清秋咬了咬牙，心中一横，扑了过手。就在霍仲天受伤那一记，她已经暗暗聚气掌心，趁着他不留神，窜出去在背后拍了他一掌。
老者冷不防被打了一掌，运气突然打断，窜回心脏，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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