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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女相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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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眨眼间的功夫，他居然缓缓地睁开眼睛了，露出迷茫的神情。
一屋子的人这才松了口气，一个个颀喜若狂，紧接着，老太太和夫人抱头相拥，喜极而泣。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的乖孙儿，你感觉到舒服点了没？”
“少公子果然醒啦，真神！”
“快，快扶他坐起来！”
“孩儿，你要不要喝点水？”
老破见他醒了，满意地一笑。转身跑出了房门，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在他看来，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留下来听那些老娘们呜呜咽咽。何况，他不在乎人家是否感谢他，更别说什么报答。
就在他下到院子的时候，忽地瞥视一中年妇人远远地站在柳树下，摆出妩媚的身姿，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意，她那一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老破微微一怔，站住了。
他停下不是因为那个妇人多么漂亮，也不是被她的眉眼所吸引，恰恰相反，她看上去容颜苍老，皮肤发黄，穿着也是极为俗气。
他只是不经意地瞥到她身上一道妖气浮起来，蓦地一愣，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了。
难道，就是这个妖妇害得汉光月身中奇毒？
他心中一迟疑，还在猜测之中，那妇人转眼间已经飘然走到了面前。
她仰头望着楼上，神情极为不悦，隐约听到他们为汉光月醒来欢喜雀跃的声音。回过头，瞪着老破，冷冷地问了句：“哼，是不是就是你这家伙救了汉公子？”
老破毫不犹豫地回答：“也不全是我的功劳，不过，若是你想找麻烦，就冲我来，老子奉陪到底。”
“好，痛快！敢作敢当。哼，你居然敢坏我的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妇人突然扬手朝他胸口攻出来一掌，衣袖带过来一道阴森的寒气。
老破早有防备，猛地退后一步，用力接了一掌。
真气刹那间相碰，冒出一团绚丽的火花。
老破感觉到一股极为强烈的邪气冲得胸口发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妇人盈盈一扬眉，不屑地嘲笑道：“就这样三脚猫的功夫，还敢跟我对着干，简直就是活腻味了，找死！”连着攻出一拳，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眼看着就要打到老破的头顶。
楼上忽地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喝斥：“够了！”
两人闻声，立刻停了下来，各自退开一尺。
老破仰头一望，只见汉光月扶栏站在那儿，神容愠怒。
第143章 露出破绽（）
原来刚才他一醒来，涌上一股强烈的念头，想看看是谁救了自己。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大家这才想起要好好感谢一下救命恩人，环视房内一周，哪还有什么人影。大家七手八脚地将汉光月扶到门口，结果碰巧发现两人在楼下打得难解难分。
主子们和小丫环看到这副景象，一个个都惊呆了。
“咦……那不是张婶子吗，她怎么跟公子的救命恩人打起来了？”
“哟，这像飞一样，她跳得这么高，身上怎么有光，莫非是妖怪？”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眼神不好，费了老大的劲才看清楼下那个妇人竟是跟自己夕相处十多年的张婶子，吓得直哆嗦。
“哼，妖怪！”汉光月眉头一暗，冲楼下道，“张婶子，念你在我汉府伺候老太太多年的份上，请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妇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恼羞成怒，暗忖：撕破脸也不好！便挥了挥袖子，傲然道：“好。老娘今天暂且放过你，不过，你们放心，我还是会回来的！”她咯咯笑着，侧身一闪，便凭空消失了踪迹。
老太太心脏受不了，吓得脸色惨白，顿时晕了过去。
夫人和其他小丫环哪见过什么妖怪，如今光天化日之下看到一个大活人居然变没了，一个个吓得都呆住了。突然发现老太太晕了，一哄而上，手忙脚乱地去扶她，赶紧把她抬到屋里。
汉光月心中迷惑，很多问题解不开，他本想下楼拉住老破问个研究，可是，一见自己奶奶晕过去了，脸色大变，慌忙随着他们跑回房中。
老破摸了摸胸口，里面有一股郁气翻腾，梗得胸口发慌，他一方面暗暗幸庆自己躲过一劫，另外一方面不禁担忧起霍仲天的安危来。他不愿在汉府多停留，转身大踏步走出了大院。
当他跑到贾相国府的时候，后院大门紧紧地关闭，一个人影也没有。换作往日，总是有几个家丁在附近转悠，很多皇城想巴结上门的人，有些专门挑后门走，他们留在这里，正好卡些油水。
想必最近贾相国带军出征，来的人也少了，所以，他们也松懈了。
他推门不开，退后几步，轻轻一跃，“噌”地从一米多高的墙上翻了进去。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屋门口，刚想走进去，便听见房内声音喧杂，似乎一群人在喝酒。他蓦地站住了，悄悄地凑到窗口，透过缝隙偷偷地往里面看。
屋子里共五个人，围着一张大方桌坐着。阎九光站在那儿，乐呵呵地往桌上摆上一盆菜，嘴中客气地道：“兄弟们，好好吃，反正贾爷不在，咱们一醉方休！”
吕伟手中拿了壶了小酒，不慌不忙地给身边的三个家丁陆续倒上了酒，眼珠子一转，暗暗探听起消息来。
“贾相国前几天去了北边打仗，你们有没有什么消息？我好像听人说这个呀，情况不大妙，喂，你们到底有没有听到风声？”
“嘘，吕老头，这事可不要乱说，让别人知道，可是要命。”
“哎呀，我说这次相爷肯定是栽了吧！运气也太他娘的衰了，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跟蒙古人打，哪有好果子吃？上次那场战，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嘛，都是捡的便宜！真打起来要命。我看哪，别打算了，求和得啦，送点银子，讨个安稳！”
“可是，我怎么听说好像蒙古人拒绝求和？”
“唉，如果相爷真打败了，一旦失势，我们就惨了，没地方吃饭，我看哪，要先想好下家才行！”
“嗯，说得对！”
老破在屋子里扫了一遍，没看到霍仲天，不禁暗暗奇怪，他在疑惑间，忽感觉背后一凛，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他蓦一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
“教主……”他张开嘴喊，被猛地捂住了。
霍仲天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往门外走，随手打开门，走出了院子。
两人站在后院门口，他脸上流露出颀喜的神色，道：“你一走就是好几天，肯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吧，正好，快说来听听！”
老破知道他担心自己，连忙将自己从方儿茶大院碰到那老头讲起，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提到汉府出妖怪时，霍仲天面色愈加凝重，握紧了宽厚的嘴唇。
“教主，您看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老破忍不住问了句。
这几天他讷闷坏了，先是碰到了那个臭老头，当初就是他把自己抓走的。然后在伏龙村撞上了天火大灾，差点被砸伤。紧接着莫名其妙被拉去盗仙草。他自认为自己修行不错，在江湖上这么多年，鲜有敌手，降妖除魔本不是问题，谁知，最近碰到的妖怪，一个比一个强悍
霍仲天隐约觉得此事跟伏龙村的灵气脱不了关系，这块地方本就不是寻常之处。他缓缓道：“有些地方我想通了，有些地方却还不甚明白。如果有机会见一见那老者，或许就能解开迷底。对了，老破，他是如何长相，叫什么名字？”
“属下不知他的名字，只听他自称为：闲居散人。教主，那老头长得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身材瘦矮，皮肤干瘦。教主，您见多识广，可曾听过这个称号？”
“没有，很是陌生，奇怪了！”霍仲天忽地想起什么，面色一沉，伸手抓着老破的手腕，探了一下脉气，叹息，“果然不如我的所料，好强的妖气，竟然在临阵对决之间也能冲到你。这样吧，快随我一起去找个僻静的地方，我帮你逼一下毒气。”
“果然是中毒了，难怪我与那妖妇交手之后，就觉得胸口憋得慌！”
“相国府西院池边有一座假山，里面形成一个天然的洞穴，那条路比较僻静，没人打拢，我们走吧！”霍仲天说着，从后门走了进去。
老破不敢怠慢，紧随其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暗想：这妖妇太可恨了，有机会一定好好报这一掌之仇！
第144章 冲喜（）
自从汉光月病倒，汉府就乱了套，下人们趁机偷懒，院子上堆的落叶也厚了。难得他被人救醒，谁知，老太太又病倒了。
家丁请了城中最好的大夫过来，把脉，察色，观舌，然后提笔给她开个方子，抓了十贴药，可是吃了三天，却不见好，醒是醒了，偶尔勉强睁开眼睛说句话，根本下不了床。
汉夫人这几天消瘦了不少。本来纤弱的身子，令人不忍直视，衣服渐裹不住肩头。她怔怔地坐在窗前梳头，望着铜镜之中形销骨立的自己，禁不住地唉声叹气。
丫环小娟知道她是担心老太太的身体，连忙劝道：“夫人不要担心了，相信老夫人福大命大，听大夫的再喝几贴药，肯定没事的。”
“自从老爷出征之后，我一直心神不宁的，唯恐出事。想不到，还真是一出又一出。先是我那孩儿昏迷，现在又是老太太，再这样下去，我恐怕我也禁不住这煞气，我们汉家历来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何老天这么对我们？”
“夫人，别想了，要是老天不保佑，怎么有人来救少公子呢？呃有一句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娟儿听老人们说，家宅不宁，可以冲喜？”
“冲喜？”汉夫人眼睛微微一亮。
她想起自己儿子到目前为止，孤身一人，虽说上次讨了个柳府的小姐为妾，那丫头聪明可人，两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自己也是满心欢喜，谁能想到她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竟然跟外人勾结，做出有损声誉的事来，她一想起这丫头，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她逃了出去，是死是活，随她去吧！
“嗯，小娟，你提议非常好，我这就去跟老太太商量一下，是不是再给他讨房媳妇，这样一来，既可以找个人照顾他，又可以冲冲这府里的晦气！”汉夫人让丫环赶紧梳头，拍了点水粉，掩饰一下憔悴的面孔，便迫不及待地往凌香院去了。
那天，老太太在汉光月房中晕倒，一醒来便抱怨在这房中醒不惯，大家没办法，才给她抬回了凌香院。
这几日，丫环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唯恐有个闪失。
汉光月更是亲自去煎药，寸步不离地守着炉火，唯恐下人粗手粗脚，贪玩不细心，沸得太过，失了药效。
汉夫人走到老太太的房中，见床前跪着一小丫头，正怜惜地用罗帕帮她擦试额上的汗水。此情此景，觉得倍感颀慰。
“奴婢参见夫人。”小丫头意识到有人来了，见是主子，慌忙站起来，施了一礼。
“不用行礼了，布布，这几天让你辛苦了。”汉夫人安抚了几句，便走到老太太床前，看了又看，压低声音问，“老太太又睡着了吗？呃什么时候会醒？”
“奴婢不知，应该快了。昨夜醒了三次，天蒙蒙亮的时候还喝了五六口清粥。”布布规距地回答，小心地打量了床上的人一眼。
“咳，咳”床上传来一阵串轻咳声。
布布连忙跑过去，给她拉了拉被子。。
老太太微微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呃，媳妇来了啊……这都是什么时辰了？”
汉夫人赶紧蹲下问：“嗯，现在是卯时，婆婆，您感觉身子爽快点了没，口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老太太摇了摇头，微微闭上眼睛。
“呃，我那乖孙儿呢？”
“回老太太，少公子在后院煎药呢！他不放心，非要自己去，奴婢们没拦住。”
“唉这孩子！”
汉夫人怕她又睡了，赶紧上前握住她苍白的手，怜惜地摸了又摸，柔声道：“我觉得最近府上是非太多，婆婆，要不，我们给月儿讨房媳妇冲冲喜吧？您见多识广，这合不合适，您说了算。”
“这个要的，我觉得是该给他讨房媳妇了。”老太太眼中划过一丝颀喜，随即疑问，“不过，这急打急的，到哪儿找合适的人选呢？”
“是啊，这人是不好办！眼下，老爷出征不在家，短时间也回不来，如果要娶正妻，必须等他回来作主。要不，我们先给他讨个小妾吧！”汉夫人看了看老太太的脸色，怕她时日不多，流露出焦虑的神色，“这事办得越快越好，不能久拖，为今之计，我觉得就在府里给他找一个，身位地位也不嫌了，能成个亲冲冲喜就成。”
“也是。这府里的丫头么”老太太的目光落到床前的布布身上，这些天来，这丫头悉心守在床前，比自己亲女儿还体贴，她心中充满感动。看到她眼睛发红，神情疲倦的模样，心头软了下来，提议道，“那就布布吧！这丫头一直跟着我，贴心贴肺，我放心。”
汉夫人侧目瞅了她一眼，满心欢喜地说：“嗯，这丫头，我看行！”
布布一听要把自己嫁给汉光月，大惊失色，慌忙跪在地上说：“奴婢何等何能，怎么配得上少公子？请老太太和夫人再考虑考虑”
老太太谈到这事，来了几分精神，笑眯眯地说：“你这丫头，心细手巧，做事情也细致周到，让你照顾我那不懂事的孙儿，我也放心。我看好你，就别推托了。”
“是呀，是呀！老太太的眼光，肯定是不错。我看这事就这么着吧，我去跟那孩儿说说。他脾气倔，不说通他，这事也难办！”汉夫人上前几步，将布布牵扶起来，上下再仔细打量了一番，赞许地点了点头。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家侧目一看，见汉光月兴冲冲地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上面放着碗热气腾腾的药。他抬头见汉夫人在，微微一怔，赶紧道：“娘来了，您坐吧！”
他转身将盘子放在桌上，端起药小心地吹了又吹。
老太太按耐不住性子，提高声音道：“孙儿啊，最近府里的烦心事太多，刚才我与你娘商量过了，打算给你讨房媳妇来冲冲喜，你觉得怎样？”
汉光月猛地一震，愣在那儿。
“是啊！是啊！你奶奶说得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汉夫人见罢，上前一步笑着搭着他的肩头，凑过去压低声音告诫，“你奶奶身体不好，千万别拂她的意，免得她老人家不开心。”
汉光月吐了口气，望着她欲言又止。转身将药端到床前，亲尝了一口，关切地道：“奶奶，快点喝吧，不凉不烫，正好下口。”
布布赶紧跑过去，扶着老太太的手，抱着她坐起来，用瘦弱的身子垫着她。
“你先回答我，娶还是不娶，不说清楚，我不喝。”老人家耍起脾气来，注视着他。
汉光月无可奈何地望着她，淡淡推托道：“奶奶没说要娶谁，你叫孙儿如何答应？要不，等挑好了人选，再说吧！”
老太太嘴角挑起，笑呵呵地拉起布布地手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看这丫头，怎么样？”
汉光月诧异地望了她一眼。
布布脸一红，局促不安地低下头。
汉夫人在一旁趁热打铁，乐呵呵地夸起她来。
“布布这丫头，聪明伶俐，模样也可人，对老太太可孝顺了，真心不错。有她这么个人在旁边照顾你，我们也放心了！”
“现在的小丫头，毛手毛脚的人，极少能像她这样安安份份的做事。”
“布布也读过书，知礼仪，一点也不比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小姐差。”
汉光月思虑良久，勉强地吐出一句：“好吧！”
老太太与汉夫人不禁一喜，异口同声问：“真的么？”
布布却是心中一惊，手指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将头埋得更低了。
“好，我答应你们就是了。奶奶，你现在可以喝药了吧？”汉光月目光温柔地望着老人家，拿着汤勺一口一口地喂她。
布布赶紧抽出罗帕，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她的嘴角的汤汁。
汉光月望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继续喂药，直到喝了大半碗，才转身放回桌上。冲汉夫人道：“娘，先让奶奶睡一会儿，我们出去吧！”
“那好，婆婆，我们告退了！”
汉光月拉着自己母亲的手，走到院子里，沉下脸说：“娘，我知道这肯定是你的主意。要我娶布布也行，但必须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汉夫人唯恐他不同意，既然不反悔，自然提什么条件都答应了，含笑道：“说来听听。”
“一，我与她成亲后，你不要找她问东问西，盘问我们的私事。”
“呵呵，行。你娘我也不是那么多事的人。”
“二，我待她是好是差，你也不要管，不要逼我一定要对她好，也不要整天逼我们整天在一起”
汉夫人讪讪地笑道：“难道，成个亲，你就这么为难么？”
汉光月反唇相讥道：“这不是我想成亲，是你们逼的。”
“好吧！唉，你若真的对她不好，岂不是害了那么好的姑娘吗？”汉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神情漠落，转身走了。
汉光月略微有些郁闷地回过头，突然瞥到布布正站在门口，刚才自己所说的，她竟全部听见了，不由地愣住了，顿觉尴尬。
第145章 布布的转变（）
院子里，空荡荡，只剩下两个人。
布布脸色看上去有些难看，面色呈现一种营良不良的苍青色，眼眶微微泛红，显然，这些话对她来说伤害很大。
她缓缓地朝汉光月走过去，表情僵硬，步伐沉重。
他意识到自己失言，心中发虚，眼神飘忽不定地望了她几眼，干咳了两声，站直了身子。故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少公子，请恕奴婢无礼，敢问我进府之后，可曾有什么做得不得体的地方？”她朱唇轻启，面无表情，语调十分冷漠地问。
她开门见山就问，口气凛冽，倒让汉光月不由地吃了一惊，他无言以对，只能诚实地回答：“没有。”
布布身份特殊，本来是“悦来居”里的侍女，当时在那群人之中年龄最小，长得十分可爱，肤白雪白，眼睛汪亮。她做事情极为心细，体察入微，比任何人都懂事，就连给客人倒茶，手中捏着块雪白的罗帕，随时准备擦干溢出来的水珠子。
三年前，汉光月第一眼看到她，怦然心动，当着众人的面，随口调侃了一句：“这位姑娘真是体贴，要是我府上的奴才们有她一半细心就好了！”
李仙师心领神会，二话不说就将她送给了他。
这些年来，她在府中低调做人，凡事井井有条，不失分寸。
汉光月从头想一遍的确是没有做过任何越轨的事。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细致，他才不安心，一个太聪明的女子留在身边，而且还是李仙师的人，他觉得必定个大祸害。
一开始，他以为拜了李仙师这样道法高深的师父是自己的造化，激动不已。
久而久之，才知道此人与贾相国狼狈为奸，居心叵测，他命令自己连夜潜入别的官员府中，探查他们的信息，收集证据，排除异已，祸害忠良。
正因为如此，他当初才会误入宋家小姐闺房，被很多人传成作采花贼的原因。
他也不愿解释，被人认作登徒浪子，远比暴露刺客身份安全得多。
他对李仙师的行为越来越看不惯，同样的，对布布也越来越厌烦。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阴谋，这种被人在黑暗中监视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布布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不卑不亢地道：“我与父母不幸走散，被楼主好心收养，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我很感激他。所以，不管他让我做什么，我肯定会尽心竭力去做。来到汉府以后，碰到了老太太，她为人和善，对我犹其照顾，我将她当作自己亲人一样对待，只要能让她开心的事，我也会去做。我感激帮助过我的人，尽我所能去报答他们，公子，您觉得有错吗？”
汉光月怔了怔，幽幽叹道：“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是没错。可是如果，我师父让你做一些伤害我们汉家，伤害老太太的事，你该怎么办？”
“每个人都有良知，我自然有我的做事准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清清楚楚。”布布眼神发亮，眉眼之间流露出一股刚烈的味道，她一贯低眉顺眼，唯唯诺诺，难得在她的脸上看到这种发自内心的一抹愠怒。
不错，她是生气了，非常生气。
很早之前，她敏锐地感觉到汉家这个年轻气傲的少公子在处处提防着自己，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摆出一副厌恶的神情。她伤心，抱怨，各种纠缠，最后选择隐忍，一直忍，直到现在。当她无意中听到他说那些话，顿时愤怒了，感觉自己像破烂一样硬塞给他，被他无故嫌弃！
她骨子里强烈的自尊被硬生生地伤害了，她觉得有必要将藏在心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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