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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女相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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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轮回，世人的眼睛看上去的确变了，但灵魂深处的味道还是一样，你还是你。”
第154章 夺妖丹（）
凤凰山悬崖边，残石林立，树木成片倒塌。
妖妇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女儿，怜惜地抚摸着她发际的青丝，柔声安慰道：“颖儿，不用担心，没事了，他们放过了你。”
颖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中充满哀怨。
“为什么，他是我爹？为什么，分别这么久，他连多看我一眼也不愿意？”
“唉！”妖妇摸了摸了她的手，想起当年的事来，悔不当初，忧伤地解释道，“这事说来也怪我。那时候，他刚入道没多久，我千方百计引诱的他，一开始他都拒绝了。终于，有一个晚上，我给他用了迷情散他醒来后还差点打死我。这老头脾气古怪，知道你是他女儿的消息，恐怕已经是六神无主，想死的心都有了，更别说给我们好脸色看，大大方的认了你！”
颖儿愤愤不平地说：“为什么人都这么坏，薄情寡义，汉光月是这样，他也是这样。为何世间的男人都是这般绝情？”
妖妇叹了口气，想哄哄他，话还没说出口，只听见空中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道：“是的。”话音刚落，飘落下一个衣衫整洁，脚穿黑色布鞋的中年男人，他手是握着一把宝剑，面色青白，极为冷漠，眼神怪异。
“李守望，怎么是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莫非，你来看我们娘俩的笑话？”
“看笑话？哦，当然不是，我很忙。”
“哼，那你是来做什么？”
“呵呵，送你们上西天！”
妖妇一惊，连忙挡在女儿的前面，咬牙切齿地道：“你个阴险狡诈的小人，这些年，我帮你的忙不算少，帮你盯着汉光月，帮你查龙珠的下落，帮你除掉眼中钉你竟然趁我们受伤，要赶尽杀绝？”
李守望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微笑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一下子能取两颗妖丹的机会千载难逢，我岂能白白错过？”
妖妇忽地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来他潜藏这么久，就是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得渔翁之利。取她与女儿的妖丹，用作提升自己的修行。
她自知对方心狠手辣，难逃一劫，于其等死，不如先下手为强，她冒着暗发功，猛地扑了过去。
“娘——”颖儿关切地唤了句，胸口纠疼。
刚才那一战，她受了严重的内伤，被那臭老头的法器震得心脉俱碎，此时，极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运功疗伤。
娘是为了保护她，才主动出击。事实上，刚才她也受了伤，左肩之上中了霍仲天一拳。虽然不像自己那么严重，但这样的功力碰到李守望如此强大的对手，毫无胜算可言。
她担心娘扛不了几招，急得直拍身下的石头，恨不能立刻扑过去，可是，巨大的疼痛让她难以翻身。她的眼睛红了，恨恨地低下头。
“汉光月，汉光月，我真不甘心！”
如果就这样死了，那就意味着以前对他的仇恨，怨念随之一笔勾销，可是，怎么能这么便宜他？
“啊——”凄惨的叫声传来，她猛地抬头，看到母亲被那宝剑刺穿了心脏，刺目的鲜血顺着胸口汩汩流下，碎溅在地上。
她张大了嘴巴，咬着牙纵身扑了过去，动到了伤口，呛着气，直咳得泪如雨下。
李守望冷冷地拔出宝剑，调转剑头直直地指着她。
如今她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五内俱伤，恐怕一个普通人也可以将她束起来带走。
“娘——为什么会这样？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好恨！”她嘶心裂肺地哭嚎，回荡在山间，惊得林鸟群起，扑打着翅膀飞上天空。
“够了！”李守望冷漠地望着她，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眼神格外阴狠，他缓缓地道，“为了让你死得瞑目，我告诉你一个真相吧！”
“什么真相？”颖儿含泪问。
“当年在这凤凰山顶，你遇到一个白衣少年，心生爱慕，花前月下，与他亲亲我我，十分恩爱。后来，你不惜耗尽真元，将你母亲送你的金丹给了他，助他成道”李守望的眼神发亮。
“你怎么知道我和那汉光月的事？”颖儿大吃一惊，打断了他的话。
李守望冷冷一笑，嘲讽道：“我当然知道。因为那个人不是汉光月，是我。”
颖儿如被雷劈了一样，惊在那儿，奇怪地问：“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他的样子，决不可能是你，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在骗我”
“哈哈，十八年前那是我精心设下的局。不错，你第一眼看到的人，的确是他，可是，后来跟你一起耳鬓厮磨的却是我，拿你金丹的也是我，不过是改头换面，你竟然这么轻易就信了！”李守望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恶魔，禽兽不如！”颖儿站起来，手往他身上拍下，还没落到他的衣服，便被他稳稳地抓住，随手推了回去。
她打不过他，就算是调养好气息也不行。
如此恶劣的人，最可恨的是临死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颖儿怒不可遏地大吼道：“李守望，你坏事做绝，总有一天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她话音刚落，脖子便被死死地卡住了，苦苦挣扎不开，疼得直蹬脚。
当年，她中情毒太深，义无反顾地将自己的妖丹送给了他，差点死掉，是娘将她安置在化龙池下，偷吸其他妖精的精元，才活了下来。这十年来，她运气特别好，每天化龙池上都会来一些不知死活的妖怪，正好送上门成了她的食物。所以，短短十八年，她又结成了一颗金丹。
正因为结回金丹，她才敢下山找汉光月。
谁知，结丹结了才不满一年，竟又碰到这混蛋！
“呵，你不会忘了吧，是你教我如何取妖丹的。当年，如果没有你的悉心教诲，我如何能在短短地几十年，道法精进得这么快？唉，蠢不可及的女人，如果有下辈子，麻烦你擦亮眼睛！”李守望手间一使劲，将她的脖子捏得更紧了，手中发力将她身体中的真气往外吸。
不多时，一棵黄豆大小的东西浮了上来，在她的口中闪闪发光。他缓缓地低下头，含头她的嘴，轻轻地吸了一口，金丹像颗糖一样滑到他的嘴里，轻轻地咽了下去。
“你很美，美得令人心动。”他盯着那苍白的面孔赞美着，残酷地微笑，“可惜，就是太傻了，我不喜欢没脑子的女人！还有，我实在不喜欢你整天逼着我说爱你。我是个诚实的人，最讨厌说谎！”
颖儿柔软的身子顺着他的手掌落下来，伏在地上，眼角挂着晶莹的泪花，嘴唇变成一种惨青的颜色。
她还剩最后一口气息，却跟死了没有两样。
“李守望，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她的声音变成了蛇的“哧哧”声，软绵绵无力。
李守望哈哈狂笑。
她便与娘一样被打回了原形，化为一条碗口粗的大蛇，软软地贴在地上。阳光照在那黑白的皮肤上，阴沉，无助，僵硬。
三角蛇头上那对圆溜溜地眼睛，瞪着天空，良久，失去了最后一抹光泽。
她死了，死不瞑目！
李守望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自己肚子，感觉到一股强力的力量在小腹中翻滚，浑身充满力量。这种感觉真不错。
仿佛可以一掌劈开山，一脚在大地上踩出个深坑，拥有无穷的力量！
就在刚才，他还躲在悬崖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们的对决过程，暗暗等待时机。令人惊喜的是，他发现霍仲天的武功已经差到不可思议。
换作当年，仅凭这两条蛇妖，他想收伏，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化作神龙的汉光月尚且手到擒来，何况这区区的两条蛇妖。
这次，与蛇妖大战，他非常吃力，明显力不从心，打到最后差点落败，要不是邱长风及时使用法宝，估计他就败了。
李守望的嘴角弧度高深，莫测。他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浮想连翩，不由地想起了括苍山顶的结界，想到了那个云雾缭绕的道山，想到了曾经的玄天洞霍仲天曾静静地坐在洞里修炼，想要什么，应有尽有。而他却远远地站在山路边，孤零零地捧着瘦弱的肩头，连进洞的资格都没有。
他好恨，恨得牙根都咬疼了。
从那一刻起，他的目标就是打败他。
不管用什么办法，将他死死地踩在脚下，永不得翻身！
看上去，这么多年的努力，有了希望，而且自己离这个目标似乎很近！
李守望仰天狂笑，笑得快要掉下眼泪！
不管怎么样的成功，都要付出代价，而他，愿意承担这一切后果。他的目光落到地上的两条黑蛇上，满脸不屑，目光变得更加阴冷了。
“哼，自受作受的东西！”
他冷漠地抛下这句话，转身下了山，头也不回。
风中传来了鸟儿的鸣叫声，他想起了十八年前的那个春天，阳光温暖，她站在花丛中笑。娇美动人，倾国倾城，可是，他却看到了她腹间的金光一恍而过。
那一刻，他的眼睛亮了。
不错，那就是妖丹的光芒。
第155章 来迟了（）
东风气喘吁吁地跑到悬崖边，赫然见到一团混乱的场景，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到处都是石头，坑坑洼洼，树木凌乱地横在地上。
阳光下，两条巨大的蛇盘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僵硬发冷，地上的一滩鲜血，早已干涸。
想不到，它们已经死了！
他来迟了一步。
他将手中的药丸捏得紧紧的，手心潮湿，心中说不出的郁闷！
刚才妖气发作，他急中生智坐在地上狂念驱灵咒，效果明显。很快地压制住了妖心的邪气，他颀喜若狂地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面色苍老，神情疲倦的臭老头。
“你老没事啊，哈，真是太好了！”他激动地跳起来，差点扑过去抱住他。
老头脸色难道，还没等他过来，就提前推开他的身子，慢幽幽地从怀中捏出一颗药丸，神秘兮兮地说：“这可是是好东西，由千年野山参，兔丝籽，和首乌九蒸九制而成，蕴念神力，疗内伤最好。”
东风大大咧咧地笑着，客气了一句：“谢谢师父，您对我真好！”接过来就往自己嘴巴里塞，药刃还没放进去，便被一把迅速地拉住了。
老头瞪大眼睛，气急败坏地吼道：“谁说给你吃的哇，想得美！？”
东风一脸诧异，尴尬地笑了笑，迷惑地问：“不是我，那师父想给谁吃？”
老头犹豫了一下，表情局促地说：“你将这药送给山上那个小妖精吃”
东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着他的胳膊晃了一晃，耍起赖来：“师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啊，她是妖怪啊，没安好心还要杀你，为什么要将这么好的药送给她吃我可是你的徒弟，独一无二地徒弟，你居然也不给我吃。”
老头拿脸一横，失声道：“徒弟怎么了，了不起啊，她可是我女儿！”
东风突然愣住了。
老头自觉失言，傻了半响，讷讷道：“不多说了，你去吧！”
东风见到两条蛇都死了，心想：师父如果知道，也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他慌忙将那蛇一口气抱到大树下，探了探气息，失望地叹了口气，看这样子已死去多时，就是用灵丹仙药也没救了。
他颓丧地坐在大树下，摊开手掌，望着手心中的药丸发呆，不知回去如何跟师父交代。
“嗯，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我还是将它们埋掉吧！”他自言自语，随即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擅自作主就这么埋掉，那老头发现，会不会痛扁我？”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时，背后传来一声大喝：“什么玩艺，还好徒弟呢，送颗药等得我心惊肉跳，这天都快黑了，你还站在这树下干什么呢！”
听这熟悉的声音，蛮横，不讲理的口气，天下除了那老头，还有谁？
东风扭过头瞥了他一眼，一脸讪笑，透着一股子心虚，尴尬，局促不安，。
老头爬过挡路的石头，抿紧嘴巴，怀疑地目光盯着他，觉得这小子肯定有问题，他警觉地扫了一下附近，突然发现地有两条大蛇，毫无生气，明显已经僵硬，神情猛地一震，脸部抽动着，惊慌失措地冲了过去。
东风心一沉，被风吹干的嘴唇磨了磨，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他故意走远一点，盯着巨石上的裂缝，不由地感慨：刚才这场打斗，肯定惊心动魄，非常激烈！
他不想打扰他，看到那老头伤心，难过，更不是滋味。
背后传来老人沧桑的叹息声，无奈，幽怨，苦楚，仿佛将这几十年的风雨飘泊，满腹怨气揉在一起吐了出来。
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偷偷地打量，心中充满不安。
老头伸手摸着地上的蛇，轻柔，怜惜，别样温柔，眼眶泛红，神情沧然。
“东风，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刚才，我跑到山上时，那人已经走了。是我将他们移到大树底下的，我怕被阳光晒得”
“它们体内的妖丹不见了，若我猜得没错，会不会是他！”
“师父，你说的是谁？”
老头根本不愿回答这个问题，深吸了口气，本来弯曲的后背更弯了，像只枯瘦的虾干。他默默地低头望着地上蛇，直直地望着，一动不动。良久，喃喃道：“生一回，死一回，尘归尘，土归土，把它们都埋了吧！”
听到命令，东风不再犹豫，应了声：“是，师父！”他飞快地跑过去，弯腰从乱石中翻找了一会儿，挑了块尖锐的石头，跑大树底下开始挖坑。
别的帮不上忙，干体力活流汗的事，他非常乐意，他巴不得挖快一点，早点将它们埋掉。
睹物伤情，放久了，那老头看着更伤心。
半柱香的功夫，东风的手下出现了个一米多高的坑。
老头见他挖得差不多了，用视线丈量了一下，喝了声：“够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用念力化火，将正在燃烧的符直扔在坑里，手划法线，嘴里念道，“清清清，明明明，老君赐我御神咒，来往妖孽不得侵，诛邪！嗯，徒儿，快，可以入土了！”
东风赶紧抱着蛇使劲推了进去，一条又一条，然后急忙往坑里推黄土碎石。
老头缓缓地蹲下，枯爪划过湿湿的泥土，抓了一把，洒在坑里，眼神忧郁。
“傻小子，你知不知道，人的这一辈子很长，很长，会经历很多事，出现诸多选择，不经意间就会犯错”
“呃？”
“有的人慧根好，心性正，即便是眼前有圈套，各种名利，金钱，美女诱惑，他也能应对自如。而大部的人是凡人，凡心，凡眼，避不过，也逃不掉，最后就陷入这因果轮回，苦苦挣扎。”
“那怎么样才能擦亮眼睛，修得明心呢？”
“修练路上千万条，因人而异，并非钻在深山中避世，空坐就叫修行，在人世间摸打滚摸，未必不是修行。记住，不在于形式，选择一个合适自己的就好。”
“嗯，知道了！”
第156章 逃不掉的对决（）
清秋望着霍仲天嘴角浅浅的笑意，像太阳花般绽放，随即，悄悄地枯萎，心中便意识到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夕阳下，隐约走过来一个身材修长的人，衣服简洁，身形缓慢，步履端详。他像在散步，每一步看上去都一样，既不加快，也不放快。他是个极度优雅的男人，不急不燥，不惊不乱。
她的眼睛虽被阳光刺得看不清那张脸，却从这步姿之中想起了一个可怕的人。
李仙师！
这辈子，她都无法逃出他的阴影，心中按耐不住对他的恐惧，下意识地抓紧了霍仲天的手，温暖，宽大，湿润的手，从指尖传来莫名的安全感，她倍感颀慰。
只要有了他，什么危险，她都不再害怕。
他会保护她，用命。
李仙师的衣角在风中飘飘，犀利冷锐的目光落到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眯起了细长的眼睛，鼻子抽动了几下，疑惑地问：“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清秋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她不认为这是需要解释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吗？
霍仲天却用淡淡的微笑作为回应。
李仙师思索了片刻，很快将一些事情联系，得到了他自认为对的答案。自从清秋离开汉府之后，一直在伏龙村，自然会与霍仲天相识，两人走到一起也不奇怪。可是，霍仲天怎么可能再喜欢别的女人？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嘴角流露出一丝轻蔑：“霍仲天，自从你下山之后，越来越像个普通人了！”
他自以为自己看透了，实际上不一定。聪明人以精明算计，察颜观色，耍心计为天赋，清秋并不想拆穿他。
霍仲天不介意地笑着道：“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
他也曾狂傲过，自负过，不食人间烟火，想法单纯，如今只是接了地气。他喜欢这种感觉，脚踏实地，一步步靠自己。
李仙师身子绷紧，冷冷地道：“我不是来叙旧的，而是想找你决斗。”他说出这句话时，目光变得炽热，看得出来，他野心勃勃，为了这一天蓄谋已久。
霍仲天的目光落到他的手上，白晰纤长的手指上，莹光闪闪。还没开战，他已经暗暗运气，果然是个防备心极重的人。
好胜心重的人，最喜欢先下手为强。
他说出要决斗的时候，意味着，不管对方同不同意，他都要出手了。
霍仲天知道自己连与身边的人道别的时间也没了，有些不悦，抿紧了嘴唇，瞪着他。身子往前一步，将清秋挡在身后，沉声：“快跑，这儿很危险，你跑得越远越好！”
“呃好，你要小心！”清秋目光从他的脸上滑下，恋恋不舍地转身，她懂得分寸，留下只会成为他的负担，便不再坚持，拔腿就跑。
保住自己，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李仙师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有点失望，如果她能留下来，万一自己落败，也可以拿她作为人质。想不到这丫头变得如此机灵，连装客气一下都不装，竟真的跑远了。
霍仲天目光微寒，吐：“有一件事，我始终想不明白。”
李仙师耐着性子，勉强笑问：“说来听听，什么事？”
“你为何要处处与我为敌？”霍仲天沉下脸，指着东方，历数他的罪状，“从龙阳城开始，到望海城，临安城，甚至是伏龙村为什么到处都有你的影子。你为何这么恨我？”
李仙师握紧了拳头，眼角发颤，嘴唇动了动，才回答：“是的，我恨你，从小就恨你。因为，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暴殄天物，你享受着别人修了几辈子都得不来的福气，却一次次放弃我恨命运不公，但我更恨你！”
霍仲天微微动容，回想了一下自己在结界之中，十岁成名，一直顺风顺水，深受师父照顾，师兄弟拥护。他说得对，自己曾经风光过。
他暗想：这是老天提醒我珍惜当下，还是拿他来考验我？
“你知不知道，能进入道山修行是多少年轻人的梦想，可是，你竟然为了一个小妖精，抛下大好前途，弃师门而下山。”李仙师想起这事，觉得无法理解，激动得恨不能扑过去打他一拳。
霍仲天可以感觉他身上的杀气，越来越强。
一道青影儿，忽地飞了过来。他终于出手了，疾，狠，准，像极了他做人的风格，心狠手辣。
霍仲天挥袖一挡，黑色的粗布化开了一股凛冽的寒气，手腕灵活地抖了抖，掌心对着他的拳顶，暗往前用劲推了一把。
两人掌贴拳，暗暗发功，强大的真气激起了一个彩色的旋涡。
一片叶子飘落下来，落到那个旋涡上，碎化成粉未。
没有多余的动作，看上去，两人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掌贴拳胶着一起，拆不开，揉不断。
李仙师畏惧于他的盛名，眼下还不知道他的内力深浅，自然不敢用尽全力，暗中加强真气试探虚实，一直增加到七分功力，可是，对方竟然还是扛下来，深不见底，额头不曾有汗，脚下稳如泰山。
他不禁有些心虚，暗暗诧异。
霍仲天在山顶上耗尽了不少力气，碰到了他，不能硬扛，只能智取。如果单纯的真气对抗，他肯定吃不消，早就败下来。所以，一开始，他就故作镇静地用分流法化掉了对方的力量，从指尖到脚下，吸着他的真气往下运行。
渐渐地，李仙师意识到不对劲，特别是感觉对方软绵绵的，没任何还击之力。而自己不管提升多少内力，都没办法击倒对方，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赶紧收了拳头。
他一向狡猾，敏感多疑，此时，忍不住愠怒地问：“你是不是根本没用全力？”
霍仲天淡定地扫了他一眼，高傲地昂起头说：“对于你，我根本不需要全力。”
这种不屑，狂大的口气，极大地刺激了李仙师自卑的心理，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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