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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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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都要呜呜呜”
我抱着狐狸,朝着呆在一旁的众人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吗?烤鸡,鸡汤,赶紧去做来!有现成的点心先送到我那儿去,快点!”
厨子被我一喝,这才醒过神儿来,忙不迭地吆喝着其他人朝厨房跑去。
我抱着还在哭啼的赤纬回到寝宫,一进门,迎上来的宓凝就惊叫起来:
“天哪!主子,你身上这么弄成这样!”
我低头一看,也有些哭笑不得。方才在外面暗,没注意,如今在灯下可是看得分明了,还真是一团乱。从裙子下摆往上印了几个梅花状的小脚印,不用问,这时赤纬扑上来时留下的。上半身更糟糕,蹭的黑一道白一道。
拉出还腻在我怀里的狐狸,果然也是一身的灰土,再加上刚才哭过,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怪可怜见儿的。可偏偏配上那张脏兮兮的笑脸,上面的毛还被泪水弄得一道一道的,实在是
我越看越想笑,一下子没忍住,竟真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一发不可收拾。
方才在天罡那里大哭一场,如今又不可抑止的大笑起来,仿佛要将我挤压多年的情绪一次发泄干净一般。
我这样笑个不停,将屋里的几个人都吓住了,谁也不敢说话,只任由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人送点心进来,看我一个人坐在那儿笑个不停,也是一脸心惊的模样,放下点心忙不迭的跑了。我却也顾不得他们,现在是想收的都不住了。
也不知到底笑了多久,我才缓缓收住,长出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坐在桌上傻傻看着我的赤纬:
“赤纬啊,又看到你了,真好。”
赤纬被我摸得眯起眼,嘴上却还在计较:
“那你刚才还那样笑我!还笑了那么长时间!有什么可笑的?”
“是没什么可笑的。”
我柔声说道,眼睛又有一点点潮湿起来。
“我就是看到你醒了,太高兴了。你知道吗?我已经有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高兴了。”
听我这样说,赤纬便得意起来,快乐地摇着尾巴,一边大口吃点心,一边开始给我讲他醒来后的冒险。
“你得叫人在我们那个屋子里多放点儿吃的,那些都不够我一个的,我全吃了还觉得饿,又不认得你住的地方,只好先跑出去找吃的了。”
我笑眯眯地看着赤纬坐在桌子上,一边说话,一边消灭了一盘点心,一盘烤鸡,一大碗鸡汤外带许多水果,心里却格外的舒畅。想想既然赤纬醒了,鼎鑫说不定也快了,索性将他搬到我房里来,让赤纬守着。
也不知道是赤纬不用心修行还是凤凰草的功效不大,沉睡了一年,居然也不过是能开口说话。若是勉强变身,一会儿变成个全身长毛的小童子,一会儿又成了个顶着狐狸头的矮胖子,谁见了都笑得不行,他索性就不变了。
鼎鑫在半个月后也醒了,期间帝俊来过几次,赤纬不喜欢他,听到他来立刻跑到里间去躲起来。
每次他来,总说不到几句便被珍珠楼那边派人来请走。我也不说什么,笑着送他走,有时也拿出些布料、宝石、点心之类的东西让他带给乌珍,并一再叮嘱祥云,东西要由医仙亲自验看过,确定对胎儿无害才能送到乌珍面前。
对于我做的这些,帝俊每次都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看,便什么都不说地走了。
“主子!”
终于有一天,暗瞳按捺不住开口了。
“那女人如今都快骑到咱们头上了!凡是你喜欢的水果、吃食,她必定都要去,她是猪吗?一个人能吃得了那么多?今日又来要医仙给你开的补品,我就不信了,这么大个天界,连补品都没有?”
“她要就让她拿去,咱们又不差这些个东西。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这样生气?”
我喝着茶水,不以为意。
“即便这样,那主子你犯得着对她那么好吗?你送的东西再好,那女人也不会领情,白糟蹋了你一番好心!”
我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好心?”
“你就是为了天帝,我看也不值!”
暗瞳将手里的果盆重重地放在桌上,哼了一声。
“什么天帝,比那些凡夫俗子也没强到那儿去,为了个胎就把什么都忘了。她要什么给什么,先头把紫玉簪子拿去了,回头还不得连这紫灵宫都要去!主子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好欺负了?”
“你什么时候见我好欺负了?”
我依旧笑着,捻起一颗镇在冰块上的樱桃放在嘴里,不一会儿,酸甜的滋味便在口中弥漫开来。吐出果核,我才又开口:
“我若不舍了那紫玉簪子,她现在就是珍妃,而不是乌珍夫人了。她肚子里装的,对她来说是件宝贝,可对别人来说,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就炸到自己。”
抬头,就看暗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没见我每次送她东西,必是由天帝经手的吗?天帝陛下带去的东西,再由医仙验过,便是她出了事儿,也赖不到咱们头上。如今我但凡有一点儿不满露出来,便会被人拿来做文章。所以我偏要事事隐忍,百般退让。她要什么,就由得她拿去,出了事儿也不是咱们的错处。日后她若是真想要这紫灵宫,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能耐呢。”
暗瞳恍然大悟,顿时笑开了脸。我看她一眼,又说道:
“你这脾气,以后可千万当心了,我虽已叮嘱过一遍,如今特特地再跟你说一回:从今以后,远远地看到乌珍,便绕开。若是躲不开,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你都给我忍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受的委屈,我总有给你讨回来的一日。记住了?”
“嗯!”
暗瞳用力点头。
“我们做奴婢的,受点儿委屈不算什么。还是主子你受的委屈多。”
我听了这话,又是一笑。
委屈吗?怎么会!没有心了,又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9。 伤心()
鼎鑫的醒来让我着实又欢喜了一场,他的成果比赤纬要好些,至少可以完整地变身成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模样。不过他倒是宁可还保持着兽形,整日和赤纬混在一起。于是,我的餐桌上便常看到两只动物一边挑肥拣瘦地吃东西,一边口吐人言评论味道如何。
我又开始整日在紫灵宫里足不出户,也告诫跟我来的灵界人这阵子都尽量少出去。帝俊依旧总是来去匆匆,乌珍身边的人已经越发张狂起来,颇有在后宫中独大的意思,行事有意无意地针对我,我也全不在意。
倒是天罡,时不时地让文枢送些东西过来。有时是一些果子,有时是一小罐茶叶,有时是几幅山水画。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便也作出不在意的样子收下,转头选些小东西再请文枢带回去。
他送来的果篮里,放了一串乌黑的葡萄,几枚无花果,几个红艳艳的石榴和一些香梨。我便回赠一只玉瓶,里面插一支青翠的竹枝。
他送来一罐茶叶,并让文枢传话道:“此茶倒要用玉荷叶子上的露水冲泡,味道才最好。”我闻了闻,让玉梨找出一盒紫檀香,只说:“茶饮多了恐怕于睡眠无益,星君公务繁重,不妨可用些檀香,也可一夜好梦。”
过了几日,他又送来几幅山水画,颇有闲情野趣。我看了,去内室翻出几本古书,递给文枢,说道:“星君如此雅致,我这里尽是些俗物,也就这么一两本书,就送给星君解解闷吧。”
每每这样的时候,文枢便会用那种有些古怪的眼神看我,偶尔还看起来欲言又止,可我问他时,他又摇头说没事。
“你怎么还跟那个小子藕断丝连的?我看那父子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少招惹为妙。”
鼎鑫趴在我脚边,时不时把一个滚过来的皮球用爪子打到别处,赤纬便撒着欢儿地追过去了。
“要是让人发现了,可有你受的。我看他那个手下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文枢吗?我不知道。他的确聪明,看事情也透彻。可是,我与天罡之间用到的,却都是人界的把戏,他难道也能懂得?
那一篮子水果,其实暗含了“乌珍有子,恐你不得正果,实该离去”的意思。我回以玉瓶插竹枝,便是告诉他“我尚平安,不可节外生枝”。
茶叶是五老峰的金枫茶,要配玉荷叶子上的露水,正合了秦观那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我回赠紫檀香则是个幌子,那句“一夜好梦”才是正题,也是用着秦少游那首鹊桥仙的下半阙,“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几幅山水画,他是想让我与他寄情山水,从此浪迹天下。我给他的书里,有一本道德经,老子的名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便出自其中。他前世寄身道观,也曾与我谈论此书,我的意思,应当只有他才能明了。
他心心念念想将我带离这里的是非,我却其实早已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明明就不该收他的东西,不该偷偷想他、见他,却总是管不住自己,甚至有些迷恋这样偷偷摸摸的情感中的刺激,然后一次一次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难得的,帝俊竟派人来传话,说要过来和我一同用晚膳。鼎鑫哼哼了两声,带着赤纬跑进内室去了。
没多久,他就来了,我看着他朝我笑,心里却忍不住又想到勋,连忙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稳了稳心神。
“这阵子,冷落筝儿了,筝儿可有怪朕?”
桌上摆好了各式菜肴,他拉着我坐下。我抬手给他面前的杯子斟上酒,脸上依旧笑盈盈的:
“主上忙碌,臣妾自然明白。”
“那你可知今日朕为何特意过来?”
他端起面前的杯子,示意我也给自己倒上酒。我被他这样一问,还真有些茫然了,端起酒杯却愣愣地看着他。帝俊见我如此,叹了口气。
“筝儿,一年前,你我也是坐在这里,喝了交杯酒呢。”
听他这样一说,我这才惊觉,竟真是这样呢!笑容僵在嘴角,我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人界的夫妻,若是丈夫忘记了这日子,妻子大抵要气一气。倒是不知道,若是做妻子的忘记了,那当丈夫的又是做何感想?
心下稍有愧疚,忙笑道:
“真是的呢,竟一年过去了,实在是快,仿若未觉一般。云筝就先自罚三杯,向主上赔罪吧。”
举杯要饮,却被他拦下了,端杯的手绕过我的,勾在一起:
“这几个月是朕冷落了你,不怪筝儿。今日特地过来,就是想与筝儿再饮一杯交杯酒的。可好?”
我鼻子微微一酸,忙扭转头去,过了一会儿才又转回来,扯出一抹笑容。
“好。”
帝俊,不管你的心里待我如何,只冲着你记得这个日子,这杯酒,也值得喝了。
喝了酒,一时间却觉得无话可说。两人默默地吃了一会儿,我总觉得他有心事,也不好问,只好等着他开口。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犹犹豫豫地说话了。
“筝儿不是带了十二个陪嫁来?怎么整日就只见这三个在你跟前伺候,其他人倒不见。”
我将一碗鲜笋荷叶虾丸汤送到他面前,说道:
“她们三个是从小就跟着我的,对我的脾性、喜好都清楚。那些姑娘,都是芳华正茂的时候,为了陪我离乡背井的,我总觉得心里不忍。况且原本也都是家里的金枝玉叶,怎么好再让她们伺候我呢?这些姑娘们,说起来也都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再过阵子,我准备打发她们回灵界去各自婚配,别耽误了人家。”
他看着汤碗“哦”了一声,又没了下文。
我心中此时已经偶尔有了些影子,方才因为那一杯交杯酒而微微泛起的暖意也渐渐冷了下来。
“主上若是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
他猛地转头看我,眼神闪了闪,终于还是开了口:
“乌珍乌珍嫌自己身边的那几个宫女笨手笨脚的,想从你这儿讨几个伶俐的过去帮帮忙。”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不会很久的,只等她平安生产了便还给你。”
我勾起嘴角,静静地听他说完,夹了一块胭脂鹅肝放到他碗里,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待会儿叫宓凝把紫灵宫里所有的宫女都带过去给她挑就是了,想留多久就留多久,不碍的。”
帝俊的薄唇抿了抿,挤出几个字:
“她不要天界的宫女。”
“陛下知道的,我离了她们三个,也是不行的。”
我依旧笑着,却觉得身上的血液都慢慢冻住了,冷得刺骨。
“或者,让玉梨过去帮着**?暗眸、暗瞳两个被我宠坏了,脾气大得很,我还怕她们冲撞了乌珍夫人呢。”
想要我灵界的人去伺候她?乌珍的野心未免太大了。
你想跟我打太极,诱着我自己说出来吗?帝俊啊,莫不是我这阵子表现得太过贤淑,竟让你忘了我也曾指着天界与你叫板?
10。 绝情()
“那十二个陪嫁的丫头,你现在又不用,不如”
终于,他耐不住开了口。我冷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主上,云筝身为她们的主子,都舍不得让她们伺候了,又怎能让她们去伺候别人?”
“不过是让她们去陪陪乌珍,也算不得伺候人。她们整日在宫里闲住着,便是让她们接些差使也是应当的。”
帝俊的口气渐渐强硬起来。
“不错,若是用着宫里的开支,自然就该领些差事才对。”
我抬手,又喝下一杯酒,热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烧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可她们的一应花销,都是从我的体己里出的,不曾多占宫里的一丝一毫。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来查查账目。”
“啪!”
他一掌拍在桌上,我面前的碗筷顿时一跳。我挑眉看他,他瞪着眼喘了一会儿粗气,又压制了下来:
“筝儿,朕知道这样难为你了。你就当是借给朕用了,行吗?”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忍气吞声的样子,我真想大笑三声了。
帝俊,我真不知道,一个孩子对你来说竟会有这么重要!
我自座位上起身,对着帝俊躬身行礼:
“即便真是主上要用,云筝也只好对不住了。”
“你!”
帝俊猛地站起身来,我却只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动。他真是气得狠了,来来回回走了几步,抄起桌上的碗用力摔在了地上,砸得粉碎。玉梨她们大气都不敢出,祥云已经吓得跪下了,一个劲儿地朝我打眼色,我却只做没看见。
“你你这是诚心跟朕过不去了?”
他气得声音都有些抖起来。
我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地说:
“主上若是要别的,云筝一定双手奉上。但这些姑娘,当初在灵界时,我就已承诺过,绝不让她们来到天界后受辱。对主上而言,云筝只是妻妾中的一个,可对她们而言,云筝还是她们的帝君。为君者,不能言而无信!”
祥云悄悄朝前爬了两步,伸手拉我的裙摆,嘴里小声叫着“陛下”,随即被帝俊一脚踢开。
“好一个帝君!”
他大手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她们的帝君都在服侍朕了,让她们去服侍朕的嫔妃,有何不可?”
抬手打开了他的手,我终于站直了身子,昂首与帝俊对视。
“主上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云筝服侍主上,云筝的子民便要去服侍主上的妻妾!你终究还是视灵界为奴仆的,所谓和谈,所谓友邦,不过是一个笑话!”
“陛下!主上!息怒啊!”
祥云不敢再过来,跪在墙角处一声一声地哀告,不停地磕头。
“主上那是气话!主上对陛下的心意”
“气话?就是气极的时候说出来的,才最是心里的话呢!”
我不等祥云说完,便冷笑着打断了他。
好吧,今天就索性把所有温情的假象都撕碎了吧!
我直直地看着帝俊,等着他发怒,可他的脸色却渐渐苍白起来,眼中竟似有些懊悔。
“筝儿你只借她一年,不,几个月就好,只要胎儿长稳了便将人给你送回来。我让祥云去看着,绝不让她们受半点儿委屈,这样总行了吧?”
你在哀求我?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哀求我!
一口血几乎就要从口中喷出,我深吸几口气,朝着帝俊绽放出最甜美,也是最恶毒的微笑:
“待云筝自诛仙台上跳下,这些女孩儿,随便主上怎样处置都可以。”
“陛下!”
祥云几乎是在惨叫了。
我看着帝俊的脸瞬间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他的身子摇晃了几下,双眼渐渐充血,染上了疯狂之色。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我看着他朝我冲过来,暗眸暗瞳想过来救我都来不及,却倔强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眼看着拳头就要打到我,他却又硬生生地转了方向,一拳砸在旁边的桌上,厚实的木桌轰然碎裂。
“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他双手钳住我的双臂,用力摇晃,大声嘶吼。
“我不过是想要她生下那个孩子罢了!我只是想要那个孩子啊!”
任由他如何作为,我始终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快意。
痛苦吗?难受吗?这比起我当初承受的,又算得了什么?帝俊,曾经你亲手毁了凤儿对你的爱,如今又亲手断了筝儿与你的情。这都是你自找的!
此时,被他捏着的手臂已经疼痛得麻木了,帝俊不在嘶吼,剧烈地喘息着布满血丝的眼中写满了痛苦和绝望。他突然用力将我抱在怀里,哑着嗓子喃喃地说:
“筝儿,筝儿!你别这样好不好?只要那孩子平安生下来,其他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好不好?只要那孩子没事就行,然后咱们就还可以像以前那样了,好不好?好不好?只要几个月,筝儿”
我僵硬地任他抱着,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他还在一遍一遍地叫着“筝儿”,似乎觉得这样我就会心软。
“带我去诛仙台吧。”
我在他怀里,用木然的声音说道。
“不!”
帝俊仿佛被蝎子蛰了一下,用力推开了我,自己也踉踉跄跄地退了好几步。站定之后,仍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一张脸透着一股死灰,整个人竟摇摇欲坠。祥云扑上去扶住他,看我的眼神竟然带着怨恨。
“陛下!主上他”
帝俊喝止了祥云的话,看了我一会儿,眼神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深邃和冷静。
“走吧。”
他突然发话,然后便转身朝外走去。
祥云似有不甘,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一跺脚,追着帝俊离开了。
“刚才可真够热闹的。”
待他们都走了,鼎鑫才带着赤纬从里面跑了出来,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
“你这回倒是真狠下心了,堂堂天帝居然被你折腾成那样。”
我站在那里没动,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全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最后还是玉梨她们将我拉到了边上,安置在了软榻上。
“云筝不哭哦!”
赤纬爬到我身上,立起胖胖的身子舔了舔我的脸,我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又泪流满面了。
帝俊,我真的不懂,孩子对你来说,那样重要吗?还是说,你看重的,仅仅是那个孩子呢?
11。 寿宴()
天帝陛下的寿辰,自然是极为隆重的。天界群仙汇聚,一派歌舞升平。
我一身华丽的宫装,与羲和分坐帝俊的两侧,各自面前一个摆满酒食的桌案,乌珍则一脸得意的依偎在帝俊身旁,不住地撒娇。
从那晚之后,帝俊再不曾出现在我那里。既然天帝陛下已经有了新宠,那我这个灵后自然也就没人理会了。紫灵宫再度门庭冷落,我也只自得其乐,全不在意。既然已经彻底翻脸,除了宓凝以外的宫女便全让我打发到外殿去了。
明珠和其他的女孩儿们自从知道我为了她们与天帝闹翻,这些姑娘对我恭敬之外,似乎又多了一层亲近,时常来我跟前陪伴。她们在的时候,赤纬常跟她们撒娇玩耍,鼎鑫则大多时候懒洋洋的不理人,但却一致地不说话,仿佛只是两只宠物。
我曾私下里问过,赤纬说是鼎鑫叮嘱的。再问鼎鑫,他却什么也不说。我便也随他了,鼎鑫的阅历何其多,会这样做,必然有他的用意。
瑶姬送过几次信来,说是要接我去她那里,言语之中颇为愤愤,我也一笑置之。
我仍时常与天罡偷偷相会,起初鼎鑫还骂我,几次之后看我不听,也就叹口气,不做声了。
眼神不由自主地就飘向了天罡,这次他身边坐着文枢,至少不像上次似的那样形单影只。他手里端着酒杯,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注意到我。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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