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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木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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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听由天命顺其自然罢了,你只不过是替天地行其道,无需过于歉疚,因为我哭坏了身子,上天反倒要惩罚我了。”
爪儿果真不哭了,她起身抹去了眼泪,却一直低着头,也不知是什么表情。她在至清面前凝立了半晌,仿佛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扭头离开了,欧阳驰觉得气氛隐约间有些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呀哈,恭喜,那姑娘喜欢上你了。”常雁溪从那边走过来,他看到了最后一幕,对至清拱着手,一脸钦羡的表情。
“这位是?”至清不认得他,转头问欧阳驰。
“他叫常雁溪,应天常青门的大公子。”欧阳驰话语中没有丝毫敬意,常雁溪也不介怀,向至清施了个礼,话还是那句:“那位爪儿姑娘喜欢上你了。”
“常兄弟真会说笑,你知道她是什么来历?”
常雁溪听罢哈哈大笑,“来历?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功夫了得,有些桀骜不驯,看那威风劲儿,怕不是哪里的显贵人物吧,但身份这东西,说来说去总抵不过两厢情愿,看谁都不服的她在你面前变得柔情百转,不是瞎子便可窥知一二,你又何必纠结于身份来历?”
“你说的都没错,但又不全对,她既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也不可能对我动情。她可是神仙啊,”
“神仙?”常雁溪瞪大了眼睛。
“嗯,她是神仙,不懂得情为何物,即使无意中有所沾染,也会因藐视仙理而遭天谴。”
欧阳驰从未听说过这种事,心底生出一股极其复杂的感情,抢在常雁溪之前问道:“为什么啊,神仙不是通晓天地万事的么,怎么会有不懂的。”
“修仙的人都知道,其中最难的便是淡忘男女之情,而情不绝不成仙。仙者有三:明晰宇宙,不惑;万物相随,不乱;天地同寿,不死。情者亦有三:一叶蔽目,片刻生疑,至惑;舍万物而专一,心随一人而转,至乱;本命可舍,天地可弃,至死。情有悖仙道,是以仙者不情,情者不仙。”至清摇头晃脑,仿佛照本宣科一样,怎么听都是在复述他师父教给他的原话。
至清讲得无比清楚,欧阳驰听得十分明白,他如今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误会了敖吉儿的心意——她只是单纯地对自己好,没有更多的自己所期盼的东西。想想也对:连“情”都不知是什么,怎么可能有什么意思了?没有米,称得上什么米铺了?
欧阳驰忽地想起另一件事,神色颇为紧张地问道:“你刚说‘天谴’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情’有违仙道,既然成仙,得到天地眷顾,却又做违背仙理的事,自然会遭受天谴了。”至清见欧阳驰突然对“仙”“情”二字提起了兴趣,很是惊讶,一个念头闯进脑中:“他不是喜欢上爪儿了吧?”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上下很是别扭,那种感觉,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欧阳驰抢走了一般,又不知道是什么,不能讨回来,也发不出火,只好告诫欧阳驰道:“‘天谴’是很严厉的,可要小心,一个不注意甚至会要了那仙人的命。”
欧阳驰终于懂了,他一直觉得怪,敖吉儿只是少吃了顿中午饭,总不至于生这么一大场病,时睡时醒,精神都没了,如今才知道,她得重病的原因,正是之前与自己抱在一起的缘故,“敖吉儿不懂情为何物,不小心沾染上了,她有什么错,错自然都在我身上,是我为一己私心,害她成了这副样子。怪我本不喜欢她,偏要顺势抱着她,知道没人会发现,心安理得地占她的便宜,还独自欢喜,有所期待,简直禽兽不如!”欧阳驰在心里暗暗把自己骂了个够,毅然下定决心,和敖吉儿保持距离,再也不给上天惩罚她的机会了。虽然想得无比明白,心中还是莫名地难受起来。
陆叁、望背影错当他人,听实情偏袒如许
欧阳驰无精打采地来到刘氏的住处,正巧陈洛虞从屋中出来,她一见欧阳驰,立刻低了头,不敢直视欧阳驰的目光,因此也没有注意到,欧阳驰虽是看着她,眼光却暗淡下去,看向哪里,根本毫无分别。
欧阳驰缓了片刻才想起要说话,张口道:“在下不知做错了什么,惹陈大小姐生了气,可否告诉在下,以后定当注意。”
陈洛虞刚在欧阳驰面前有些失态,欧阳驰沉默的这一段时间里,她一直思忖着如何开口,也没觉得多不自然,然而欧阳驰这一句让她原本平静了的心情再度狂乱起来,她抬起头,一双眼直直地瞪在欧阳驰脸上,把欧阳驰瞪得怕了。
“一口一个陈大小姐的,你记性就那么差?不是早跟你说过,叫我鱼儿的么?”陈洛虞呼吸急促起来,胸口起伏不定,那气愤的样子,倒有三分可爱的孩子气。
欧阳驰被这么一弄,终于明白了陈洛虞为什么生气,也想通了王萱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暗藏的意思,不禁佩服她心思敏锐,但叫他当着陈洛虞的面叫出她的小名来,着实不是件简单的事,“我错了,鱼鱼鱼鱼儿。”他磕磕巴巴地,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陈洛虞“哼”了一声,头侧过去,嘴上虽没说,看上去却不再生气,反倒有些高兴的样子。她看见旁边围的花圃中有一丛花,粉嘟嘟地很漂亮,就过去蹲下把脸贴近仔细观瞧,仿佛忘了欧阳驰就在一边似的,欧阳驰想说些什么,心底却被抽空一般,仿佛少着一股劲儿,更愿意静静地待着,于是就那么呆呆看着陈洛虞的背影,一言不发。他看了一会儿,隐约间觉得蹲在那儿的正是敖吉儿,那副纤细的腰身,仿佛因承担着天地的重量而渐渐不支,那具羸弱的身躯,萦绕着数不尽的悲伤与病痛。欧阳驰看得心疼,整个心都痴了,忍不住慢慢走过去,欲要伸手搭在她纤细的肩上,他的手刚伸出一半,突然像牵线木偶一般被一根无形的线拉住,半寸前进不得,他恍然间知道,自己与那背影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犹豫再三,终于闭上眼,举起的五指垂下,掌变成了握得稀松的拳,拳中攥着空虚,仿佛极轻又仿佛极重地,缓缓收了回去。
“这些天不知道你过得怎样,听娘说,最近人手不足,‘惊运’的兄弟被困,不得已叫你去帮忙解救了他们。‘惊运’是黑活,每个帮派都是固定的人来做,选定了基本就是一辈子,你既然沾染了,也没办法,以后就在飞龙帮好好干吧。”陈洛虞终于开了口,本是无可奈何的话,却带着侥幸的语气。
欧阳驰没有接话,陈洛虞变得有些担心,怕他听出自己话中的意味生了气,无奈碍于面子,不敢立即回头,就换了话题。
“安徽易县黄彪帮家二公子被千面娘娘所害,惨死外地,黄彪帮怕她前来寻仇,以吊丧之名,邀各路朋友共御强敌,我和阿成此次去就是办这件事,索性千面娘娘没有来,不然许会遭遇一场恶战。风闻千面娘娘容貌奇美,性格怪异,常以美貌引诱男子,初时千娇百媚,顺遂其意,无意间却突下杀手,叫人难以琢磨,江湖上死于她手中的男子不计其数,实在很是危险。说起这个,有件有趣的事,我到的时候,那些人还把我误当做千面娘娘,差点打了起来,仿佛我长得有如千面娘娘那般漂亮似的你说,我有那般漂亮么?”陈洛虞最后一句柔情百转,满是期待和不安。
纵使陈洛虞长得真没有那“千面娘娘”漂亮,在这种场合,凡是脑袋稍微灵光些的也知道不能说半个“不”字,何况欧阳驰也不这么认为。他没有半点迟疑,语气虽平淡,却能听得出发自肺腑:“自然有了,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天底下再美貌,也不过如此而已了吧。”
第43章()
这句话陈洛虞很受用,她起身回过头来,欢喜之色漫上眉梢,几乎有些飘飘然上天去,却不愿全数表现出来,用扭捏的双颊和嘴角向下拉扯着,嗔道:“谁说你没见过?成天贴着你的敖吉儿姑娘,不比我漂亮得多了?”
欧阳驰哪料到这一句,本如灰尘般沉淀了的愁绪又再度扬起来,布到脸上,弥漫一片阴沉。
陈洛虞知道自己问出了问题,正不知如何开口,那边急匆匆赶来一个丫鬟,却是王萱带来随行伺候的,见她面色焦急地禀告道:“不好了陈大小姐,我家小姐和贵府一位小姐吵了起来,正不可开交,您快去劝劝吧。”
陈洛虞听罢吃了一惊,心想灵芝不是个浮躁的姑娘,若不是被惹急了,总不会不分地点,在别人家府上大吵起来,又不知到底是谁惹到了她,皱着眉头随那丫鬟赶去了。欧阳驰听到这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爪儿,她放纵恣肆,天上地下,除了敖吉儿谁都不服,哪能管得住,又偏巧刚和至清闹过不快,心情正不佳,遇到这事,不知道还要弄出多大乱子,还得敖吉儿来收场。欧阳驰越想越放心不下,也跟了过去。
三人赶到花园水池边,老远便听见王萱的哭喊,她伫立着,一手执剑,另一手拂拭眼泪,黄旭成正站在一边低声劝慰她,身子却严严实实地拦在前面,回护着身后的那位女子,几人走进了才看清,黄旭成身后那惹了祸事的不是爪儿,而是看上去更为稳重的牙儿,她正没事人一样,悠哉地站在那儿,一双媚眼左顾右盼,观赏边上风景,好不自在。
“别和我说什么之后细说,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王萱大吼道,欲抢步到牙儿身边,再次被黄旭成拦住,他不善言辞,沉静的脸上渐渐显出苦涩。
“好啊,你还护着她,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是不是变心了?”王萱再也无法容忍黄旭成对牙儿一味袒护,用不拿剑的那只手使劲捶他的胸口,力气颇大,砰然有声。黄旭成咬住下嘴唇硬撑着,可总是肉身,再有功夫底子,捶多了也不免青紫,眉头慢慢皱起来。他忽见陈洛虞这救星赶到了,好好地松了口气,脸上的愁结消散,向她投来求助的目光。
陈洛虞跑过去,将王萱从黄旭成的身边拉开,掏出手帕帮她擦干了眼泪,细细拍着她的背,帮她稳定情绪。王萱眼圈儿通红,倒像戏台上施了红粉的戏子,陈洛虞越看越喜爱,抿着嘴看着她,却把她看得恼了,“你也和他一伙的,那个妖精是你府上什么人,和阿成鬼混多久了?你也不告诉我,我再不认你作姐姐了。”
“哎呀哎呀,天大的冤枉,”陈洛虞焦急起来,“哪里来这么些莫须有的罪名,那位姑娘是飞龙帮的客人,有事寄住在我家的,她于我有恩,平时很是本分,应该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和她不熟,有误会也难免,但阿成你总是知道的,他对你一心一意,生不出别的杂念,怎么会背着你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他是个重情义的好男子,不过现在才明白,那份情义不是给我的。我都和他说得清清楚楚,只要让我杀了这妖精,之前的我一概不计较,可他不念往日恩情,偏偏要袒护那个妖精,我还有什么可说的?”王萱说得直跺脚,一把剑笔直地指向牙儿,恨不得立时戳上去。
陈洛虞见王萱一心要闹出人命,知道其中定有大大的隐情,便说道:“你先别急,把事情和我说一下,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好给你做主不是。”
“好,那我就都说给你听。我十三岁那年来你这玩,当着你的面把挂在脖子上的那枚冰玉给阿成做了定情物,这事你肯定不会忘。那枚冰玉是我家的至宝,有着驱除体内余毒的奇效,家里疼我,怕我吃到不干净的东西,早早就给我戴上了。那玉晶莹剔亮,即使没什么特殊功效,挂在脖子上也很是好看,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我把它给了阿成,心意还不明显么?我不敢告诉父母把东西送给了阿成,就谎称弄丢了,还挨了父亲一顿打,现在想想,我当时真是傻得可怜。你问我为什么生气,还不如直接去阿成脖子上看看,我那么珍贵的东西,他可曾好好珍惜。我见他没戴着,就生了气,问他怎么弄没的,他就是不肯说,正巧这个姑娘到他房里给他送绿豆汤喝,叫我逮个正着,我就问他,是不是送这姑娘了,他还是不肯说。你知道阿成不会撒谎,若是没这回事,他一定说不,什么都不说,不就是有这回事了么?哪有这种男人,把别的女子给的定情物,转送给另一个女子了,你叫我怎么受得了?”王萱越说越伤心,眼泪不住涌出来,“我还说你那位阿驰远比不上阿成呢,现在才知道我真是个傻帽。”
欧阳驰在这种场合被夸,半点也高兴不起来,抬头看向一边的黄旭成,见他羞愧难当,却仍不说半句话为自己开脱,那副样子,谁看都是默认了的,不禁想道:“不会撒谎的人便是这点不好,只要有些难言之隐,只能自己担着,一看就知道是你的错,谁会站在你这边呢?”
又想:“退一万步说,此事只能是阿成动了邪念,牙儿是仙人,绝不会动情,要不然便会像敖吉儿一般,哪里能这么悠闲地站在那儿。”
陈洛虞没有欧阳驰这么多的想法,她听了王萱的话,很是气愤,但毕竟跟随母亲办事多年,行事稳健,不急于立即发作,还要听听黄旭成怎么说,便将王萱交给她家的丫鬟照顾,转过身来问道:“阿成,你也听见了,这事你怎么说?”语气很是威严,带有毫不姑息的味道。
“我没有对不起灵芝。”黄旭成答道。
“很有趣,原来你戴着那块冰玉,怪不得当时没有被我的毒毒死。”牙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切近。
“毒死?什么意思?”陈洛虞发现黄旭成有事瞒着自己,急迫地问道,她隐约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关。
“你可不可以不要添乱?”黄旭成没有回答,而是嗔怪牙儿。牙儿媚笑了一声,“你看看你心上人的表情,是叫我说,还是不说?”王萱听出了另有隐情,而且还关乎黄旭成性命,别的事都抛到一边,只剩下恐慌了,一双眼盯着黄旭成,生怕他霎时消失在眼前,摆明了是要听下去。
“你这姑娘真不懂事,黄公子哪里是维护我,他是担心你找我麻烦不成,反倒丢了性命。你真气很薄,功夫比起黄公子来不知差了多少,他差点死在我手里,自然知道你扑上来会是什么下场。”
陈洛虞和欧阳驰这才知道,黄旭成前些日子受的重伤不是游蛇帮所为,而是回府后一直帮忙照顾他的牙儿弄的,均惊诧不已。
“你们不是一起去拿解药的么,怎么打起来了?”这次欧阳驰先开了口。
“他要我救陈大小姐,我不肯,他抓了我的胳膊,就中了毒,原以为他死定了,若不是那块宝玉护身,他早不在这了。”牙儿说得极其轻松,边上人却听得冒了汗,陈洛虞心想着,若是为了救自己搭上了阿成的性命,可没办法向灵芝交代,不禁吐了下舌头,看向欧阳驰,欧阳驰正巧也看向自己,也是一副后怕的表情。但欧阳驰想的不是这些,他终于有些看清牙儿的脾气,被深深地吓着了。爪儿动不动就给自己脸色,一个不开心就亮刃劈人,脾性反复无常,叫人难以捉摸,只想躲着,欧阳驰原以为她是这府上最恐怖的人,如今看来远不及牙儿十分之一。牙儿面上温顺,让人觉察不到任何危险,可真惹她不开心,她暗地里抬一抬指头,就能叫你尸骨无存,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众人还在后怕,突然间寒光扑面一闪,王萱手中的剑毫无征兆地刺向牙儿,剑势颇为凌厉,王萱身材娇小,为刺出这一剑,整个人都探了过去,明着是连命都不要了。黄旭成“啊呀”一声,待阻拦已然不及。牙儿纵使是神仙之体,也没避得过去,肩膀被砍了一剑。王萱见得手了,脸上既有得偿心愿的骄傲,又有依依不舍的哀伤,意味深长地回头望了黄旭成一眼。
“呀!”王萱见牙儿全无异状,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不禁惊叫起来,砍到牙儿的剑刃沾有一种蓝紫色液体,随着不断发出的“滋滋”的声音,一会儿便向内凹出一道弯弯曲曲的熔痕,那形状看上去仿佛被什么啃食过一般,很是滑稽,仿似在奚落自己。
“你倒是很有胆。”牙儿转过身,肩膀处衣襟被斩开了一半,袖子松垮了,向下耷拉着。她白皙的肩头从开口处露出来,不见半点伤痕,昭示着实力上的巨大差距,王萱见状,基本放弃了抵抗,任由她一步步慢慢靠近身前。
黄旭成横出一条手臂,拦住了牙儿。“小心我连你一起杀。”牙儿笑着说道。
“求之不得。”黄旭成丝毫没有撤去胳膊的意思。
“都是朋友,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阿驰,你也去劝劝他们。”陈洛虞见场面不对,想从中劝和,黄旭成这边倒是好办,却偏偏是牙儿发难,陈洛虞和牙儿交情不深,难以用力,只好交托给欧阳驰,欧阳驰明白陈洛虞的意思,她话中的“他们”,其实只是指牙儿一人而已,便走过去,还未开口,牙儿却先说了话:“你一边去,别以为照顾我姐姐几日,就了不得了,惹急了我,第一个杀你。”牙儿脸贴近了欧阳驰,迎面吹出一股极浓的脂粉气,把欧阳驰熏得几乎咳出来,她仍旧一副笑脸,欧阳驰却知道她没半点玩笑的意思。
陆肆、双拳抵势验成色,石子轻敲明柔情
牙儿一点也不退让,黄旭成为保王萱的性命也不得不站出来,两边势同水火,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话先说清楚,那天我毒你只能怪你自己的手不老实,非要碰我。今天你死在这,也不是我的错,都怨你强出头。”牙儿摆弄着自己的指尖,用傲慢的语气宣告自己的清白。
“我从未责怪过姑娘,相反的,你救了我家大小姐,于我有恩,我心中一直感激着你。你要杀灵芝,我自知无法阻拦,只是她死了,我不能独活,劳烦姑娘将我的命一起拿走吧。”黄旭成将拦在牙儿面前的手臂放下,转身走到王萱的面前,牵起了她的手,脸上虽还是那一成不变仿佛浮雕般的表情,但眼神较之平常却多了些温婉。黄旭成说话历来精简,一句话如此长已然很少见,如此直抒胸臆更是难得,王萱终于从他口中听到了他对自己的心意,感动得眼泪几乎要涌出来,想着就这么死了,也未尝不是好事。
“你的命真不值钱,凡人就是迂在这一点,留着性命在,别的不都好说?唉,算了,下辈子投胎好好想清楚吧。”牙儿说罢要动手,陈洛虞却摆好了架势挡在了前面。
“怎么?你也想陪着死?”牙儿昂着头,表情有些不耐烦。
“鱼儿,这是我们和牙儿姑娘间的私怨。”黄旭成说道。
“不,我不让,你是飞龙帮的弟子,也算我娘的半个儿子,灵芝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死,我们三个一起上,或许有机会。”
“鱼儿,你别管了,”王萱一对眼眸含情脉脉地看向黄旭成,此时她的眼中只有他了,“我能和阿成死在一块,已经很好了。”
“他傻了,你也跟着犯傻,你们再不快点,我们仨都撂在这了。”陈洛虞心急如焚,眼睛却半点也不敢离开牙儿,她知道自己和她实力上的差距,哪怕稍有一点闪失,结果便不言而喻。
牙儿早按捺不住杀意,直着身子一步迈到陈洛虞面前,身前全是破绽,陈洛虞的精神正绷得紧,下意识地一拳打出去,打到一半才想起黄旭成正是因为碰到她才中了毒的,然而再欲收拳已然不及,正中牙儿胸口。“糟糕。她露出破绽就是让我来打的,我真是笨。”陈洛虞暗自悔道,却觉得拳头上的触感又硬又细,不像是打到了身上,连忙退后几步,收拳放到眼前观瞧,不见什么异状,才不得不松了口气,只听“啪啦”一声,一根并指粗一掌长的树枝落在了牙儿脚下。
“险啊,大小姐,你退后吧,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可吃罪不起。”欧阳驰正摆着一个丢完暗器后的姿势,见陈洛虞没事,叹口气后说道。他在危机关头随手捡起一根树枝丢了过去,正隔开了陈洛虞的拳头,他的暗器远没练到火候,这一下也是迫不得已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中了,但他此时无暇欢喜,也来不及后怕,快步挡在还没完全弄清情况的陈洛虞身前。
“你扔的?”陈洛虞终于看明白了,不禁再次惊诧于他功夫的成长。
第44章()
“嗯,你们退后吧,我来对付她。”欧阳驰轻描淡写地答道,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牙儿身上,语气听起来多多少少有些轻蔑的成分,牙儿听起来更加气恼。“哟,厉害了啊,听姐姐说,你一个多月前就是个账房,一点功夫也不晓得,不怪是巨木上下来的,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敢和我一较高下了,我们姐妹真是苦,谁都能欺负。”
欧阳驰很轻松地微笑了一下,解释道:“你误会了,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因为我的关系得罪了强敌”
“你怎么知道?”欧阳驰道出了牙儿的心事,叫她着实吃了一惊。
欧阳驰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出来的啊,你们虽没和我说过,但你和爪儿在没人的时候,面上总是露出愁色,一看便知是有棘手的心事。那天替陈大小姐取解药回来后你们一身狼狈,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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