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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木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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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初到便不问施主,自斟自饮,实是不敬,施主不以为意,可见气魄,贫僧该当赔罪。”和尚神色恭敬。
“大师哪里话,这一坛我们也喝不了,如此美酒能多个人分享,也是快事。”
“在下有一事不明,这酒施主花了多少价钱沽来,怎么个不值法。”
“实不相瞒,这酒是在下从一个长辈那里讨来的,没有花钱。这位敖姑娘曾送我一只元宝,助我解困,我用酒相请,她的这位妹妹觉得不值罢了。”
“糊涂!一枚元宝顶什么,这酒就算比不得月宫里的玉露琼浆,想也不差到哪里去。”
“你懂个屁,满嘴喷粪的疯子。”爪儿丝毫不顾形象,破口大骂,看过来的人越发多了。
“呵呵,”和尚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知道施主的意思,这位施主”他说着双手合十,对着敖吉儿行了一个礼,“神气涣散,金元宝定是那个东西。不过我得说,这已经不是几千年前了,再大的家业,破败了就什么都不是。再说了,那‘金元宝’在施主那觉得换了不值,在我眼里还觉得远远不够呢。”
“你!”爪儿说着就要抬手打人,却被那和尚先伸手按在了桌上,爪儿用力一挣,却没挣开,憋得脸发红。和尚另一只手举起了酒杯,笑道:“施主莫怒,喝酒喝酒。”
欧阳驰是见识过爪儿的厉害的,这和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制伏了,让他打心底里佩服,举杯问道:“敢问大师法号?”
“马屁,不知羞。”爪儿很是敏感。
和尚哈哈一笑,说道:“贫僧‘久远’,久远久远,‘酒缘’是也。”说罢头一仰,一饮而尽。
“大师果然佛法高深,在下佩服之至。”敖吉儿说道。
久远听到这话,将按着爪儿的手收回,又双手合十对敖吉儿行了个礼,感慨道:“果然灵秀!”又连喝了几口酒,兴致大发,斯文尽去,豪气陡增,大笑着说道:“今日也算有缘,我便和你们讲讲这酒吧,这酒所用之水均为活雪所化,所以能聚寒,夏日饮之最畅,只不过杯子不好,不能尽其美味,若用冰凿之杯盛放,滋味可更增一层,然不善饮酒者,也无甚差别了。”
“敢问大师,何为‘活雪’?”欧阳驰从小就喝这种酒,却不知究竟是怎样酿成的。
“‘活雪’即是从天上飘下,不落地便采集起的雪,不沾地气,更为纯净。”敖吉儿答道。
“接着说这味道和口感,却是泡过天山千年雪莲的,莲除邪气,故滋味悠远纯澄,天山雪莲更是至宝,能积聚真气,每入一口,真气收束在体内,十分提神。”久远接着道。
欧阳驰听了,心中纳闷,想道:“姨娘穷得要紧,哪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和尚每喝上一口都要赞叹好几句,但酒坛本不大,一会儿就见底了。和尚见酒喝光了,脸上现出些许落寞,也不多坐,当即起身说道:“贫僧酒兴已尽,不再多坐,这便告辞,多谢施主款待,多有得罪,见谅见谅。”不等欧阳驰相留,快步下楼去了。
“随兴而来,败兴而走,实在高格。”欧阳驰赞叹道。
爪儿没有接话,这令欧阳驰颇感意外,她阴沉个脸,一句话也不说。欧阳驰刚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却见一直沉稳持重的敖吉儿也沉默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识趣地闭了嘴。
拾肆、酒僧贪酒复品酒,剑痴试剑又借剑(下)
永和镇的双雄会就在“会盟”之日的后天。是时,两个帮派的帮众大战双雄桥上,虽因双雄桥大小的限制,每一边最多一次只能派五人上场,但可随时换人上阵,不限时间,直打到有一方认输为止,其中激烈和博弈,足以让观者血脉贲张,大呼过瘾。又因为以发泄杀气为唯一目的,呼朋唤友,甚至雇人上场,也不被禁止,只是两帮都有羞耻之心,所以呼朋唤友的为多,重金相邀则寥寥,由此,双雄会也越来越成为武者相识交手,观摩学习的盛会。
敖吉儿不知为何,坚持要看双雄会,欧阳驰对武学全无兴趣,但有着其它心思,也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他们虽有钱,但因为预约得晚,所有酒馆茶馆旅馆里有视野的位置都订不到。敖吉儿站在高处看了看后说道:“没事,我们去桥头,桥头两侧十丈之内没多少人。”
东边桥头处是飞龙帮帮众的位置,两边按理说也可站人,但因为双雄会可用暗器,又激烈异常,内力暗涌,两边十丈内极其危险,不是绝顶高手或极端勇武之人,是不敢轻生站在那里的。
欧阳驰自然知道这些,但爪儿不由他分说,生拽着就往那奔去。欧阳驰看她积极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她是盼着自己出什么意外才好。
第13章()
双雄会的声势,比之会盟更盛,人潮涌动,推搡争吵之声不绝于耳。欧阳驰几人举步维艰,龟速前进,两柱香过后,终于冲出重围。迈到人群外,面前一片宽阔敞亮,正是双雄桥头。只见立于此间的,不足十人,有两人一拨,三人成伙的,也有形单影只,孤独伫立的。其中一个碧衣公子十分引人注意:他约莫二十多岁,全身上下干净至极,纤尘不染,那衣服静时有如一块玉石,晶亮翠美,随风舞动,又像流水一般,更特别的是,他的身旁立着一把齐肩高巴掌宽的巨剑,刃厚有一寸,说成盾牌到更是合适。
看到欧阳驰等人,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爪儿的手。
爪儿昨日刚被久远欺负,气还没有出,心想该这人倒霉,掉条胳膊是轻的,说了声:“干嘛?”故意荡起胳膊,将他的手甩开。
外人看来,这一幕就是一个男子略有轻薄之意,被小姑娘甩掉手臂挣脱开来。但敖吉儿和爪儿同时吃了一惊,这轻轻地一甩中集聚了仙神之力,若是平常人,少说也要飞出一条胳膊去才对。
那碧衣少年吮了吮被甩掉那只手的食指——他只是食指划破了一个小口,说道:“可惜,手都没掉,刀是好刀,却不够锋利。”
“你是什么来历,如今你这样的人很多么?”敖吉儿吃惊地问道。
“区区半仙之体,何足道哉。你不谙世事,应该是久居世外,如今复出,仙气却散漫至极,不知是不是”
“不劳公子费心。”敖吉儿声音虽轻,却很坚定,将碧衣公子的话打断。
“说我不够锋利,真是让人发笑,你难道见过比我还锋利的刀?”爪儿注意的却是另一层,然而话中的底气却不是很足,她昨天未伤到那和尚分毫,今天又碰了钉子,未知的现世让她略微感到不安。
“确有一把,我在找比它更为锋利的兵刃。”
“真是无聊。”爪儿撅着嘴说道,“找到又能怎样。”
“看过便知,这就是我说的那把比你锋利的。”少年从袖中掏出一把长剑,柄是乌木,鞘涂黑漆,上缠有多条银链,挂着十几把银锁。
欧阳驰虽不懂他们说什么,但这剑一拿出,顿时感到一阵恐惧,腹内翻滚,恶心不已。
“亏你怎么带在身上的。”敖吉儿笑道。
“此剑名为‘墨潜’,我全身的正气都压在上面,身边有点污秽就受不住,着实有些辛苦。”
“你是找到比它更锋利的,将它斩断是吧。”爪儿问道。
“所猜不假。”
“或许找到我的姐妹们,集大家的力量于我的身上,斩断它,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爪儿明显在置气。
“爪儿,我们不管闲事。”敖吉儿说道。
“呵,同不同情我倒是无事,只是如此我无法成仙,寿命终有尽时,到时候可苦了后辈苍生。”阿比将剑收入袖中,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那于我,到不是真的相干。”敖吉儿声音平静如水。
“虽然可能不该我来说”欧阳驰见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就开口道。
“那你就闭嘴。”爪儿一声呵斥,将欧阳驰噎了回去。
“欧阳公子你说。”敖吉儿很期待地看着他。
“如果能帮一帮又不费什么力的话,还是帮帮的好。”
敖吉儿低头想了想,说道:“既然欧阳公子这么说了,反正也不麻烦,也就答应你,你跟着我们,有事可要出力。”
碧衣公子没有半点迟疑,说道:“这样最好。鄙人无名无姓,自称阿比,有何需要直须开口,凡体肉胎鲜有能在我剑下走上三五回合的。”
敖吉儿忽想到了什么,面生笑意,说道:“借一步说话。”就和碧衣公子走到十几步外,说了几句。
“你们说什么了?”欧阳驰见他们走回来后什么都没再说,问道。
那二人相视一笑,欧阳驰不知为何,心内有些不自在。
拾伍、刘帮主趁势讲武,徐武痴幡然醒悟(上)
“来吧,让爷们儿会会你们。”徐楚雄怒吼一声,围观者见桥上只他一人,掌声雷动,欢呼声不绝于耳。双雄会自此开始。
刘氏叫了五个人的名字,说道:“徐楚雄武功刚劲,你们不得硬碰,围绕周旋,莫要伤着,待我们观察过再接替你们。”五人应声上桥。
只见五人将徐楚雄围住,相隔好远,还不时闪躲着,每个设法近身的人,只前进几步就被空气逼退,好似防着什么无形中的东西似的。
“你们几个常听我讲养气练气,也对徐楚雄的巨熊之气有所耳闻,但只有临场相见,才能真正有体会,”刘氏念出了几个名字,说道:“你们身手不错,应该能全身而退,再过一会儿就去替他们下来。”
被替下来的各个都气喘吁吁,站立不稳,其中有的跟师兄弟们形容道:“你们不上去不知道,他的气聚成的形状和动作,都与一头巨熊无异,却比真熊还要敏捷,我险些被拍到一掌,若不是运气好,指不定伤成什么样。”
“徐楚雄是游蛇帮里研习功夫最刻苦之人,一年不见,功力又见增长,去年阿成和他还相持了半个时辰,今天看来,倒是阿成你退步了。”刘氏对黄旭成说。
黄旭成只说道:“夫人这就让我上去吧。”
刘氏摆摆手,说道:“我天天见你练功,这些都看不出么,你不是没有长进,只是徐楚雄已过中年,长进如此神速,倒出乎我的意料。”又对陈洛虞和几个功力较深的弟子说道:“你们的功夫也都未到火候,不是对手,鱼儿的‘弱水三千’倒是完克这些硬门功夫,可惜立意过于高深,难以速成。”
“徐楚雄虽不是帮主,但一心一意专于武学,他主研习刚猛拳路,养仿兽之气,影响了徐府小辈的一干弟子,由此也可见其功力和建树。他的巨熊之气,即是仿熊之习性,将气凝聚锻炼,以成熊形,江湖上仿兽之气大多贪求数目,但他却反其道而行,只有一只,不但利于聚集精神,易于控制,更将他内息刚猛凝重的优点尽数发挥出来,攻守兼备,很有火候。”
“徐子娇的土狼之气就差得远,她生性乖戾,却不愿承认,难以把土狼的性情推演到极致,意与内息难以协调,是以进步缓慢。”
“无论做何时,都要了解自己。学武者,就该懂得自己真性情,即内息,内息生气,气随意动,或成形,或造势,或化作气象,不论怎样,内息,意念,所塑造之气,以及外功招数,应和谐统一。古之武学大家,不是改变性情,便是改变立意,才有所成就,无出其右。”
刘氏借此机会,将平日琐碎的叮嘱再次整合了一遍,在场弟子均受益匪浅。
刘氏观察场上的弟子渐渐不支,心中感叹道:“家中没个男人,到底是不行,相公去世多年,我呕心沥血,才使帮派不倒,但分身乏术,不常在江湖上走动,致使受邀前来的越来越少,来了的更多也是研习武学,面上仗义,不肯出力。看来对付徐楚雄,还得我亲自上不行,虽然他是游蛇帮第一高手,但与我身份不合,赢了没彩头,输了更糟糕。唉,家中没个梁是不行。”
已过世陈帮主的师弟孟东浩见帮主凝神静思,猜出十之八九,心想道:“帮主毕竟是一介女流,下不了狠心叫我去拼命,帮内资格最老的就是我了,我不顶上去不叫底下这些娃子笑话?”也不通报,飞身上了桥,大吼一声:“兔崽子们都给我退下,爷爷猎熊不要帮手。”
第14章()
徐楚雄激战许久,气息丝毫不乱,笑道:“原来是老孟,这么多年你我交手,结果什么样你不知道么,别吼那些场面话,糊弄新来的江湖朋友们。”
孟东浩也不答话,双掌一前一后,直戳向徐楚雄面门,势大力沉,刚猛凌厉。
徐楚雄体内放出巨熊之气,挡在前面,拍出两个肉掌。
孟东浩不闪不避,瞬间出了七八掌,将巨熊的攻击一一顶回。他出掌越来越快,掌风愈加犀利,上下戳劈,大开大合。
“师叔为什么不躲,避其锋芒再击之岂不更好?”一个修为尚浅的飞龙帮弟子请教道。
“你们都知道,习武之人均有真气护体,愈是高手真气愈强大,单凭拳脚打上去犹如隔靴搔痒,到这种境界,唯有掌握气势才能得胜。你孟师叔这套掌法立意为‘浪拍峭壁’,浪时时拍打峭壁,峭壁自岿然不动,需有层叠不休、刚猛冷峻之势,躲避是用巧,不合立意,便不利聚气,气不聚不能造势,势不成不能伤敌,所以不躲。”刘氏解释道。
“两相交手时,要保全自己聚气的节奏,敌方有破绽可以不攻,自己有破绽可以不守。”陈洛虞接道。
“鱼儿理解得很好,但要记得活学活用,相机行事,‘破绽’上的学问对你们中的大部分来说还有些早,所以我也没有讲过,其中奥妙,你们早晚会有体会。”刘氏补充道。
陈洛虞没有顾及到母亲平常教给自己的已经渐入高深,在这种讲述基本知识的场合谈论容易造成误解,仿佛有些卖弄的成分,不觉吐了吐舌头,可爱状令周围的师兄弟会心一笑。
孟东浩只这一会儿的时间,就和巨熊对了百十余掌,巨熊每一掌拍上来都欲将他向后推动一步,试图将他的势破掉,他苦苦支撑着,手掌手臂的骨节又酸又痛,胸内气血翻涌。依他的功力,再有三四十掌,足够破掉徐楚雄巨熊之气的气势就可造成,但每接一掌,身子所受的痛苦都仿似加了一倍一样,难过至极。
“奶奶的,我没比他大几岁,功力怎么差这么多。”孟东浩看到站在不远处笑嘻嘻望着自己的徐楚雄,是又气又敬。自从和孟东浩交手,徐楚雄就始终背着手站着,按理说他功夫的绝妙处应是用巨熊之气进行大范围的防守,本人见机进攻,但他不但自己不出手,反而让用来防守的巨熊之气进行攻击,可见不仅对自己的功夫极度自信,还一点没把孟东浩放在眼里。孟东浩原还气愤,后来却更多是佩服。
“龟孙,看来耗不住了。”孟东浩在心里骂了一句,身子抖了一下。眼看还有十几掌,孟东浩好险被逼退一步,虽然强行站住,但身子一抖,所塑之气仍散去大半,这下又需将近百掌,直接预示他这一阵败了。
刘氏看在眼里,就要飞身上桥。只见自己这边碧色一闪,再看时,一个少年从孟东浩头顶落下,挡在他的身前,袖子向下一贯,里面跑出一把巨剑,轰隆一声,把桥面砸出一个坑,边上长出多条几尺长的裂缝,站得离桥头近的,都觉脚上一阵酸麻。这一下少说也有三四百斤的力道,却不知是这把剑的重量,还是这少年势大力沉的内力。
这一剑刚好挡住了巨熊的两巴掌,解救了孟东浩。徐楚雄收了巨熊之气,长喘两口气后高声问道:“阁下哪门哪派,高姓大名。”
“乡野小卒,无名无姓。”阿比答道。
拾陆、刘帮主趁势讲武,徐武痴幡然醒悟(下)
孟东浩早就难以支持,被阿比投下的巨剑一震,更是气血翻涌,脑中嗡嗡响个不停,他此时虽能站住,但迈步下桥极有可能摔倒,怕折了飞龙帮颜面,不敢求救,但一直这么站着,早晚也要穿帮,心中焦急不已。
阿比见了,看出他的为难,心中惭愧道:“好久没使剑,结果力道用大了,这人的伤,有一半却是我震的,可要帮帮他。”
这情形将孟东浩扶下桥容易,想不让外人看出来就难了。阿比想了想,对孟东浩大声说道:“这位高人我一人应对不来,可否请您留步,和我一起对付他。”实是对在场看热闹的人们说的。
孟东浩若不被阿比震一下绝不会到走不下去的程度,但他心中没有丝毫怨恨,而是充满了敬佩。心中道:“这小兄弟功力深不见底,震的这一下可能是年少气盛所致,但侠义心肠,实在是难得,见我飞龙帮有难,虽不相识,仍挺身相助,比起收了我们请帖而来的那些混账们,品格不知高出多少,我命交在他手里,大可放心。”便道:“壮士哪里话,孟某尽力而为。”
阿比一笑,想道:“既然你主修刚猛的功夫,我就用刚猛和你会一会。”手掌快速地在孟东浩身后一送,孟东浩速度极缓地飞向徐楚雄。这一下十分巧妙,不是高手根本看不出是阿比用的力,从而简单地以为孟东浩先发起了攻击。
阿比喊道:“我先来。”抄起巨剑高高跃起,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却后发先至,徐楚雄知道孟东浩不足为患,唤出巨熊之气,双掌一托将巨熊举起,迎向落下的阿比。
阿比一剑斩下,桥上大风呼啸,无数气流猛烈地乱蹿,巨熊瞬间被撕裂,徐楚雄霎时间感到地动山摇,产生了无数巨石从天陨落的幻觉,再缓过神来时,孟东浩掌已停在他的脖颈上。
围观的大多数都欢呼雀跃起来,有的认为招数耍的漂亮,有的觉得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有的认为阿比是绝世高手,有的觉得徐楚雄力战许久,本已不支,以一敌二,输掉正常。
徐秦风刘氏这一层次的高手却深感阿比的可怕,或愣在原地,或惊喜不已。面对徐楚雄这种对手,阿比竟然可以一招成势,那压倒性的差距就好像大人与小孩相斗似的,有这种人在桥上,这届双雄会的结果已不言而喻。
“敢问少侠,这一招的立意是?”徐楚雄拱手问道。
“‘大厦将倾’是也。”阿比将巨剑收入袖***手还礼。
“哈哈,哈哈,好名字,哈哈。”徐楚雄穷极武学多年,至今仍未婚娶,自以为有所成就,这一刻终知道人不胜天,百感交集,眼一闭,仰天躺倒,昏了过去。
孟东浩也坚持不住,颓然坐倒在地。
两边随即上人把二人抬了下去。
阿比于桥上一立,两岸忽然静寂下来,再过一会儿,议论声渐起,都是有关游蛇帮谁出战的猜测。忽然间欢呼声巨浪一般腾起,只见徐秦风徐齐鲁外加三名外派的帮手同时跃到桥上。刘氏知道即使如此阿比仍不至落于下风,但这一仗明显是游蛇帮最后一搏,自己若不现身,一来自己是主,阿比是客,全由客人出力,说出去实在不大好听;二来堂堂飞龙帮帮主整个双雄会都没有出面,也扫了围观众人的兴,便也飞身来到桥上。
“徐某治帮多年,以为这次双雄会有可能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轻松,却不知这一年间飞龙帮结识了这么一位高手。唉,真是造化弄人啊。”徐秦风想起自己还昏迷着的三弟,感慨道。
“是啊,造化弄人,身不由己。”阿比想起自己的遭遇,随着感慨道。
“我们三个是游蛇帮的江湖挚友,这位是应天常青门的常化德,这位是顺化百刀门的毕凡言,我是塞北马帮的萧诚,不知这位大侠姓甚名谁,以后有人问起今日之战,也好有个交代。”一个异域装扮的人说道。
“乡野小卒,无名无姓。”阿比照例说道。
第15章()
“呵呵,石头蹦出来的才无名无姓。”徐齐鲁笑道。
阿比不气不恼,笑道:“好像确实如此。”
萧诚神情真挚,说道:“虽知大侠瞧我们不起,但请务必告诉我们名字。”
“真的要知道么?”
“是。”萧诚听到阿比似要说出名姓,很是急迫。塞北马帮与中原千里之遥,消息闭塞,所以每次有人出来办事,必花大心思搜罗江湖情仇轶事,好在回去时跟帮里的兄弟姐妹们摇头晃脑地吹嘘品评一番,这等少年英雄,萧诚怎么会不追问个清楚。
“我一般只告诉两种人我的名字,一种是我要求的人,一种是我要杀的人,我几乎不求人,杀人也未失过手,你们真的想知道么?”
萧诚一惊,随即笑了笑,说道:“那还是算了。”
“兄弟年少有为”毕凡言说着将手轻轻地搭向阿比的肩头。
未开战便受制于人是武林中大忌,阿比自然不会落入这种圈套中,非但不会让毕凡言得逞,而且可借此机会一剑削去毕凡言的整个手臂,但他为人磊落,胸中所养也是潇洒方正之气,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只是肩膀向后一收,想将毕凡言搭过来的手让过去。
哪知毕凡言手一长,竟按住了阿比的肩头,手上力道已至,紧紧锁住了阿比肩上要穴,另一只手则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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