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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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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阿丑同这人相交甚好,他是不信的,阿丑不会理会这般人。
  林尚泽瞧着对面高挑挺俊少年,唇角弯起,勾出笑容来,“你若不信我,也罢了!不过你可得想想那人,他可等不了了。”
  少年眼眸一沉,面上冷寒着,开口道:“倘若你没有一句真话,我也不能放过你。”
  “为了他…………你可是什么地方都敢去?”
  “我只想见他。”
  林尚泽听言,微微笑道:“你若真心待他,将他交由于你,也比在那残暴王爷身边的好。至少还能有命活着……………”
  “你为何相助于他,为何相助于我?”没人会平白无故地相助一人,若是有,那大多都是有缘由的。
  林尚泽此人他最看不惯,如今倒是他来相助,夏梓晏哪里会想得到。纵然他想见阿丑,也怕有诈,他没丢了命不要紧,只怕这林尚泽是耍了诡计,要让他的数十万大军跟着丧命。
  “我若有护他的能力,也不会来此了。”林尚泽微微叹息,话语轻淡。
  夏梓晏再不言语,林尚泽往前走去,他也跟上。
  树林深处有个密道通向城内,不过只能容一人前行,不能两人并排。那密道像是刚挖好的,鼻间尽是泥土森冷的味道,身子艰难而行,也不知爬着走了多久,才见到些亮光。
  林尚泽先出了密道,接着夏梓晏跟着出去,一出去就见着眼前灯火明亮,这里分明是个布置华贵的屋子。
  “此处是什么地方?”这密道定是林尚泽挖的了,密道竟在床下,刚刚两人也是从床下爬出来的。
  “此处是我的府邸。”林尚泽面上露笑,见夏梓晏神情淡漠,再道:“等你见了他,这密道就封了,没人晓知。”
  “你早有准备?”
  “若不准备早些,你怎么能见到他?”
  夏梓晏不是没想过这密道可以混进奸细,就是他们的人也可以从此处来,混进城中,再里应外合拿下皇城。
  不过林尚泽似乎早有准备,见他多扫了一眼床下,立刻说是要封这密道。
  两人也是趁夜来了清王府,进入也顺利,今日清王不在府中,所以林尚泽才敢领了人来。
  王府里到处点着灯明,特别是那偌大的苑子,更是灯火明照。
  “他可是在此处?”夏梓晏看着不对,他来过清王府不止一回,这里分明是清王所歇息的苑子。阿丑怎会在此?他真将阿丑接到此处,早些时候也不会那般心狠手辣了。
  “他自然在。”林尚泽领着夏梓晏来了一间屋子前,里头有灯火亮着,还有话语声,似乎是丫鬟正伺候着阿丑喝药。
  “他早就住进此处了,从前你不知罢了!”林尚泽说完,也不等夏梓晏话语,直径推门进去。
  夏梓晏跟在他身后,一进屋就看到床前坐着个丫鬟,那丫鬟手里端着药碗,正伺候着床上的男子喝药。
  “你先下去吧!”林尚泽接过丫鬟手里的药碗,笑着坐到床前,喂着阿丑喝药。
  林尚泽进来时阿丑没注意到什么,等林尚泽接过丫鬟手里的药碗喂他喝药时,阿丑才抬了头往林尚泽身后的人看去。
  这一看就呆愣了面,眼就直直盯着那人了,他怎能想得到这人会出现在此?
  夏梓晏一见到阿丑真如林尚泽所言的那样,目中微微动容,透着悲恸之色。
  “你二人许久不见,该好生说说话。”林尚泽将手里的药碗递给夏梓晏,夏梓晏接了过去,坐了床前。
  阿丑面上带些笑,倒也没说什么,任由夏梓晏喂他喝药。
  两人都没言语,屋里静静地,倒显得有些温和之意。
  外面寒风呼啸,树枝摇曳,冰霜冷冻着,令人生寒。
  林尚泽在外面守得好好的,就算畏寒也坚持着,今日夏梓晏见阿丑,若能定了心思,阿丑就得自由了。
  里头灯火明亮着,也不知两人有没有说些什么,反正外头是听不清楚。
  不过今夜似乎王爷不回府了,就让他两人就这么呆着吧!
  夏梓晏也不知在清王府呆了多长时间,出来时天已白蒙了,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昨夜你二人可有好生相谈?”
  夏梓晏那俊美的面上无任何神情,眼中有着些深寒的意味,他一直望着清王的大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林尚泽与他说话,他也不搭理,知道林尚泽伸手拉过他,说是王府的马车,他才回了眼。
  早晨霜雾朦胧,看不清楚什么,只听得白雾中有马蹄声作响。
  待那马蹄声离近了,夏梓晏只看着那华丽的马车下来两人,先下来的是个纤挑美丽的男子,那后面下来的正是清王!
  只见两人亲密,挨得极近,那纤挑男子面上带笑,眼中柔和,痴痴望着身旁的清王。
  清王只对他说了什么,他才没那么盯得紧迫了,转过了目光。
  随后两人进了那王府里,马车好像是绕道后门去了,看着那高大重实的门合上之时,夏梓晏轻言道:“那人是楚煜非?”
  “自然是他,你以为是谁?这朝中哪个不晓得他与清王的关系?”林尚泽庆幸刚刚夏梓晏没冲动,他要冲出去为阿丑讨个公道,只怕是没有好处,也算他沉得住气了。
  夏梓晏没话语,唇边勾着笑,眼中多着些柔情,言声道:“他既有美人相伴,何须要了那人!那人不该是他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 
 
 
  “那又如何?如今他还得在这王府里…………只怕有些人容不得他…………”林尚泽轻言笑着,眼中笑意深浓。
  夏梓晏晓知他所指的是何人,目光凝视着王府的大门,许久才收回眼。
  夏梓晏从城里回到军营,心思不平,眼前尽是阿丑那张消瘦的面容。
  昨夜见到阿丑,他心中虽急切涌动着,可有不敢造次半分,只好一心一意喂着阿丑喝药。
  他知那汤药定然苦涩,若是能替阿丑喝下,阿丑就能伤好,他就替他喝了。
  阿丑并没同他说什么,只说惹恼了王爷,受了刑。
  夏梓晏早知了事情的原由,阿丑怎骗得了他呢!
  就在他喂阿丑喝完汤药之时,趁着阿丑不注意,点了阿丑的穴道。看着阿丑没有什么恼怒之意,他伸出了手,颤颤巍巍地揭开了盖在阿丑身上的被褥。
  接着又拉开了阿丑身上的亵衣,那怵目惊心的伤痕□裸的映入他的眼帘,那一条条深褐结痂的狰狞令人恐惧心颤。
  整个胸膛都是如此,布满了扭曲结痂的伤疤,夏梓晏心如刀刺,眼露伤痛,只敢握着阿丑的手,怔怔地望着他。
  阿丑面上倒是平静,眼中也是,开口对夏梓晏说了,伤已无大碍。
  夏梓晏听得阿丑同他说话了,眼中微微酸苦,颤颤地将手伸到阿丑后背去,果真如他所想。修长宽厚的背上也是凹凸不平,硬硬的伤疤就在手下。
  夏梓晏心中似在滴血,胸口痛得呼吸不畅,眼中酸疼得厉害。
  他只敢轻轻抱着阿丑,拉好阿丑身上的衣衫,为阿丑盖好被褥。坐在床边,将阿丑搂在胸膛里,话语早哽咽了。
  不过他还是显得镇静,没让阿丑看出来,两人沉静了,好久都没说话。
  夏梓晏不敢去看阿丑的双腿,也不敢去摸,他心知那双腿是阿丑的痛楚。身上的伤好得了,可那双腿林尚泽说废了,说阿丑的双腿废了。
  夏梓晏接到林尚泽的便笺,林尚泽再上面是同他这样说的,所以他万分小心,不去触动阿丑的痛楚。
  两人昨夜也没说上面,他抱着阿丑,阿丑也没推举,他心知阿丑只当他是兄弟之情。可就是忍不住亲近他,如今阿丑受了这么多苦,他怎会不心痛!
  若是救得阿丑,要他性命他也甘愿,只是就算他真送命去给清王,清王也不会将阿丑放了。
  夜里夏梓晏到了皇后的营帐,见到那榻上躺着的女子纤瘦娇弱,面容苍白如月,唇瓣也无血色。
  他也是心疼这女子的,从小这女子就待他极好,上面好的都给他。就算他离家多年,可姐弟情分并没疏远,这女子要是有个什么,叫他该如何是好?
  “梓晏…………”女子见他来了,就要坐起身来,夏梓晏见状,赶忙上前扶起她。
  女子面上微笑,那眸子依旧冰雪,只是多了凄凉哀愁。
  夏梓晏见她如此病弱,心中一阵酸苦,打从殷奕蘅病故后,这国没了皇帝,连皇后也病倒了。
  殷奕蘅本就重病,后来暴毙是因中毒,他中毒不是一两日,是慢性之毒。毒已蔓延全身,早腐蚀了五脏六腑,渗进骨髓深处,就是在世神仙也难救。
  殷奕蘅本就无病,他之所以暴毙不过是中毒而已,什么病重不过是个幌子。
  而且殷奕蘅中毒时日颇长,许是早就中毒,那日突然亡故,不过是他在承受不住了。体内的毒将他全身侵蚀,吸食了他的生气,他再无活气了。
  能让殷奕蘅亲近又不防备的人,也只有清王了!
  “梓晏…………我许撑不到破城之日了…………这殷皇朝的江山唯有你能拿得回来…………你切不可归降!”女子话语慢慢,说道最后眼中竟有些冷光闪着。
  夏梓晏自是心疼女子,可这时心中又浮现出一人,一时就没话语了。
  他想要回阿丑,清王必定有所为难,若是能将他这主将杀了,清王或许就除了心头大患,或许就会放了阿丑。
  “梓晏!你不想坐着主将…………不想捉拿那叛逆的贼子?”女子声音清淡,眼中有些凄苦,冷冷地瞧着夏梓晏。
  “主将之位…………该另择能人胜任。”
  “梓晏…………你可不能让二姐含恨而终啊…………”女子话语一落,猛然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就咳出好些鲜血。
  夏梓晏自然着急了,就要起身去喊人来,没想手腕一紧,回过头去就见女子紧拉住他的手。
  “梓晏!你可要答应二姐…………莫让出这主将之位…………定要捉拿那叛逆之贼!”说罢,又咳嗽起来。
  夏梓晏回过身,拿过她手中的帕子,见着上面的血色,眼中有些痛惜。
  “梓晏…………你还不答应二姐?”
  夏梓晏抬手轻轻擦去女子唇边的血色,神色凝重,眼中深沉,蓦然开口道:“我答应你…………”
  战事又起,硝烟弥漫,血腥厮杀。
  夏梓晏是主将,自是该上战场,就在有机会攻破城门之际,那城楼上出现的一人。那人正是林尚泽,林尚泽只现身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夏梓晏知他是来找他的,心中有几分明白,可也就是夏梓晏分神之时。地方重布战略,中伤他数千将士,硬生生逼退了他们。
  夏梓晏答应皇后不卸下着主将之职,继续攻城,那回江山,捉拿逆贼。
  但一想到那夜的阿丑,阿丑身上的伤,还有阿丑那眼中的沉寂,夏梓晏就乱了神智。
  战场上他见到林尚泽,就忘了发号施令,就忘了攻城的时机,才会让敌军逼退。
  他一看到林尚泽,眼前就浮现出阿丑那消瘦的面颊,就无心了战事!这样的主将不配领军作战!
  果然,就在他回军营之后,那信鸽又飞来了,夏梓晏拿着那张简小的便笺不敢看。
  林尚泽那日说,他若再送信来之时,恐怕就是阿丑没命之时。
  那便笺捏在手里许久,直到夏铭来了,他才回神,将信笺收进袖里。
  “今日本有时机破城,你怎不发号施令!”
  夏梓晏沉默不语,惹得夏铭在恼怒,冷声道:“你可想到了谁?想到那城中的谁?”
  夏梓晏眼中动容,唇边绽开了笑,“大哥莫怒,今日是我错了。”
  “你若执迷不悟,不想坐这主将之位,让贤即可。莫那军中将士的性命做玩笑,你可知今日损失了多少将士?”夏梓晏眼中冰寒,唇边挂着冷笑,面上也无情。
  夏梓晏的目光落在他的双腿上,眼里多了些暖意,来了夏铭身边,弯下腰身。手放在夏铭腿上,轻声道:“若不是为了寻我,大哥也不会废了双腿。”
  夏铭面上一怔,微微别过头去,言道:“寻到你…………就是没了这双腿…………”
  夏铭话语没完,夏梓晏已握了他的手,“大哥为我受苦,我便不会忘了。”
  夏铭再没言话,静静地凝视着夏梓晏,反握住夏梓晏的手。
  “倘若有朝一日…………倘若我不在大哥身边…………大哥莫怪我。”夏梓晏柔声说着,眼中暖意甚浓。
  夏铭面上平静,言道:“你要做什么?”
  夏梓晏见夏铭如此冷静,低声道:“我只是念他…………大哥可能明白?”
  “你要与他远走…………你要离去…………”夏铭看着夏梓晏,喃喃地问道。
  夏梓晏只握紧他的手,默不作声,夏铭见此,知了就是如他所想的。
  眼前的少年念着那丑面的男人,他怎不明白?眼前的少年心系那人,提到那人眼中的神色都变了。他又怎不明白?他就是如此念着少年,如此看着少年,可少可曾看他一眼?
  夏铭走后,夏梓晏拿出袖里收着的便笺来,手指抹平了纸张,看着那上面的字语,心中又是疼痛不堪。
  果真是那人要不行了,那人又受了折磨,已昏迷不醒了。
  上回已从林尚泽那儿得知,就是阿丑有伤在身,清王也没放过他,隔两日就到阿丑房里。
  昨夜阿丑又受了折磨,似乎是因说错了上面,好像是提到楚煜非。清王恼怒,阿丑就受了罪,一直没醒来。
  阿丑本就伤重,再受这些,莫说养伤了,能保住命已是幸运了。如今清王这般待阿丑,怎叫他不心痛!
  在这样下去,不等有人来害阿丑性命,阿丑就活不了了!
  他早些时候答应了皇后不卸下主将之位,继续领兵攻城,并不是哄骗皇后。只是他要是没了性命,也就不怪他了。
  夏梓晏提笔墨写,速度极快,眼中凝重,直直盯着墨写的书信。
  他若要清王放人,清王必是不肯,若他以命换命,清王许不会拒绝。
  写好了信,夏梓晏凝神一阵,走到营帐角落,看看今日飞来的信鸽,将手中的信纸卷好放入信鸽脚上的竹筒里。
  拿着信鸽出了营帐,天色已晚了,天空黯淡着。
  手里的信鸽一放出去,就不能回头了。
  想起同夏铭所说的话,心头一阵难过,他是想与那人远走,然而世事难料。他有无命可活还是未知的,怎能同那人远走呢!
  隔日,信鸽飞回来了,那道便笺在手,夏梓晏立刻打开看了。
  上面说是若要阿丑也可,清王不会不放人,但清王要他手中的虎符和身后数十万大军。只要他愿归降,一切既往不咎。
  清王要他以命换命他甘愿,向他归降,那是妄想!
  他绝不做亡国叛逆之人,绝不背那骂名,做千古罪人。
  夏梓晏拿着手里的信,心神不宁,恍惚了一阵。
  外头的将士还在操练,不停歇一刻,此刻他要是做了那叛逆之事,便无颜面对他们了。
  夏铭一直知夏梓晏有心离去,后见夏梓晏心神不宁,越发清冷,不免有些担忧。
  今日夏梓晏议事过后,沉静不语,坐在主位也不动一分,似在思索什么。
  “军中之事如此令你烦忧?”夏铭淡淡地开口,眼扫在夏梓晏的面上,见夏梓晏面色淡漠,眼中无神,心中的担忧更深。
  夏梓晏听得夏铭的话,抬起头看过去,只见营帐里在无别人了,只有夏铭与他。
  夏梓晏摇了摇头,没话语,夏铭心下冷了,言道:“你真能舍下这些将士…………我也不拦你…………皇后那边你也不必担忧…………她不会晓知。”
  夏梓晏怔怔地望着夏铭,还没言语,夏铭又道:“这军中没了你,也不一定败下。”
  “大哥是说……………”
  “你无心战事,不然也不会想卸下主将一职了。”夏铭冷冷言说着,见夏梓晏似乎并不否认此事,接着道:“主将已心无攻城,谈何胜败?”
  “大哥为何……………”
  “你心不在此,多说何意?”夏铭勾着笑容,那笑有些自嘲的意味,自从他废了双腿后,已无那争夺之心。纵然那想念深进骨髓,住进心中,此生都不能忘,便藏着吧!
  少年不是不知他的心,只是装作不识,从没看他一眼,一心只有那人。他执念已深,只怕倒时会疯癫发狂,只怕到时候毁的不止是他,还有这少年。
  少年若是远走,他虽不舍,必能压抑,时日一长…………他许就能放手了。
  天不在冰雪纷飞,气候也没那么寒冻,天空的色泽都明亮了些,不像那些天那么阴沉了。
  阿丑躺在床榻里,盯着头顶的帘帐就不转眼了,今日楚煜非来此,只说了几句,就令他如此了。
  楚煜非也没说什么狠厉的话语,只对他说那人要将他送出城,伺候他就自由了。
  阿丑只觉心头滴着鲜血,生生地疼着,冷眼看着楚煜非。
  楚煜非面上笑着,最后只说了一句,只有他能留在王爷身边,此生只有他能与王爷相伴。
  阿丑明知那人心狠手辣,残忍待他,绝情决意!然而听了楚煜非的那几句话,竟感到了钻心刺骨般的疼。
  他心知那人如何待他,如何折磨他的,也知该断了这份想念,可这身心怎会这样疼痛呢!
  他不是已冷心了么?就是那少年来此,他也能做到心静。就是那人前几日折磨他,他也能面对,这刻听到此,竟痛了这般!
  阿丑没想到这一日来此如此之快,楚煜非来传话的隔日,阿丑就被人抬上了马车。
  待他在城楼门口看到那个少年时,心下微诧,只不知那少年为何会在此。
  他的手还撩着马车的帘子,少年见他,面上露笑,眸子水柔温情。阿丑不禁酸了眼帘,就是那日少年来王府了看他,他也没如此失态。今日见到少年温情的水眸,还有那柔和的笑,心竟微微一颤,才酸了眼球。
  “我带你走可好?”少年朝他伸出手,那笑清丽优雅,那眸子清澈明净,带着疼惜的情愫。
  阿丑不自觉地朝少年伸出手,少年反手握住,目中含着柔情。
  两人正相视对望,那边来了一人,那人容色美好,气质华贵。只不过一双妖治明耀的眼睛里隐着阴霾之色,那好看的双唇微微扬起,扯出一抹笑意,那笑也是美的,不过有些森寒之意。
  “他用数十万军队换你一人,可见是真心爱你,本王自叹不如!”殷子湮看着两人温情相对的双眼,还有那相交甚紧的手,眼中不自觉地露出杀意。
  他捏紧了拳头,忍下心中的异样,勾唇笑着:“他既待你这般,你也该回报于他,为了你他可什么都不要了,宁可背着那千古罪名。”
  阿丑在殷子湮开口说头一句话时就震惊了面,全身发凉,不敢再与少年对望。少年的温情他要不起,也不配,更不值得。
  “你……………”阿丑低声想要话语,怎奈喉咙堵得慌,说不出一句话。
  “我只想与你在一起,你莫担忧,还是可当我是兄弟。”夏梓晏握紧想要抽回去的手,柔声言说着,眼神温暖。
  “兄弟能做出那下作之事?”殷子湮冷声一笑,眸子冰寒,扫了一眼两人还握着的手,唇上勾着嘲讽的笑意。
  “我喜欢他就想要他,喜欢同他做那下作之事,有何不可?”夏梓晏微微一笑,眼光划过殷子湮的面,最后转回阿丑的面上,再不移开了。
  “即使如此,你可带他走了,本王答应将他由于你手,你要交由本王的东西呢?”
  夏梓晏面色如常,轻声 说道:“东西在林大人手里,王爷可找他要,不过还要提醒王爷一句,恐怕真正听那东西号令的只有一半将士。不听令的王爷若没本事拿下,也怪不得我。”
  幸而今日林尚泽有在,一听殷子湮说那东西,就站出来了,说是那东西在他那儿,一会儿呈给王爷。
  殷子湮没话语,睨了林尚泽一眼,那眼神却越发冷冽。
  夏梓晏以为他不信,又说道:“如今我已得他,就是远走,留那东西也无用。这天下谁得与我无关,不过轻王爷记着,放过我的家人。”
  “本王岂是不守信的小人!”殷子湮弯着血红的双唇,冷如白玉的扬着笑容,眼眸里阴霾依旧,不过隐退了些,不太看得出。
  “既然如此,还请王爷下令打开城门吧!”
  夏梓晏话一出口,殷子湮只盯着阿丑看了,冷风袭来,吹着车帘。阿丑的面更苍白了,他竟想伸手拥他入怀,温暖他的身子,让他不再苍白的面容。
  “王爷!下令打开城门吧!”一直没开口过的楚煜非来了殷子湮身边,轻声言语,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惊动了他的思绪。
  殷子湮抬了眼,再看阿丑时,只见车帘一放下了,哪里还有那苍白的男人?
  “他身子还伤重,受不得寒。”夏梓晏轻轻一笑,让那车夫下去,随即跳上了马车,“我做车夫即可,王爷不必派人护送了。”
  “王爷!”楚煜非看着身边的男子眼中多谢阴鸷,但还是不怕死地进言,让他下令打开城门,让那两人远走。
  “王爷此时外头动静不大,正好放他们走。”
  殷子湮似在沉思什么,许久回过神来,挥手让人打开城门。
  城门一开,马车驶出,车轮滚动,渐渐远去了。
  马车里的阿丑面上宁静,喉咙里已是血腥涌上,手掌捏紧成拳,指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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