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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上有娇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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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听着也附和,“季师傅说的有理,我看陆广这次大概危险。”
见两人都买定陆广输,尔齐坐在围栏上晃『荡』着腿,想起什么,再又说道,“诶师娘,你那表哥好像也挺能耐啊。抽签抽中师傅也没多的怨言,临到说让,更是姿态端得极好,有骨气。”
听他移开话题,初一顿住,无奈解释,“他也是迫不得已,既是遇上又能如何。”
小子讪讪一笑,颇为不耐,“拒呗,大不了说不上了,总比对上我师傅强吧。”
季苓耐心聆听,把手搭上初一肩头,凑近问,“你们刚才碰面聊了什么,二人躲在偏厅。我瞧你家那位气势汹汹就过去了,没事吧?”
盯着场上的争斗不放,她闻言一滞,随即开口,“自家表兄闲话家常,不碍事。”
左右瞅瞅,身旁人抿嘴,“可他态度似乎不太好。”
抬眼对上她的目光,忍不住问,“师傅是说苏炙?”
点头,抱臂,“嗯,你不觉得吗?”
她能说什么,神『色』复杂咬了唇,摇头,“他便是如此,跟我似的,一点大的事总能……”
“不就是吃醋。”不等她说完,季苓很时候地『插』了一句。说得初一面上一红,不太自在地垂下头去,细声儿,“我同他不说,自家兄长,怎能如此。”
二人近来种种她都看在眼里,说是这么说,可里头什么学问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于是她也不瞎掺合,只嘴上打趣,“那之前闹的那出救命恩人呢,某人还不是……”
听着那话初一便急了,顾不得太多连忙嗔道,“师傅,有血脉为兄,其余如何算。”
季苓刮她鼻子,忍不住揶揄,“好,那我问你,一会儿你男人揍你兄长,又当如何?”
一时无言,初一敛神接道,“他不会。”
女人靠着她的肩,摩挲着反问,“你怎知不会?看看台上,如今谁胜了?自是齐嘉无疑。师傅眼光准,让你那表兄做好准备,拳脚无眼,那局他输定了。”
顺着她的指划抬头,一眼便见台上已定输赢。陆广倒下了,被齐嘉以巧力扳倒。偏头再看季苓,笑着冲她眨眨眼。初一默了下来,拧眉又陷入深思。
这可怎么办,刚才那句他是否有听进去。倘若伤着了……究竟算她多虑,还是该为表哥的初来乍到想想法子。
如此,接连而来的战况她都保持沉默。
十三骑猛将多,比力比经验永远不是他们的对手。可行武司的人也不耐,虽是明摆着的败仗,可到底不算输得太难看,胜了三局,让对方赢五局,最后要看的,便是沐丰那边如何体面收尾。
至少不能败得太惨,总得想法子圆一圆,不过最后对上的人是苏炙,大概如何顾全自己比胜负来得重要些。
苏炙出手依然很狠,并且动作快到让人无法捕捉,从骨子里蔓延出的气势带着每一次出拳都凌厉非常。他的拳脚向来俐落,上场便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好在沐丰有点能耐,赤手接招,双目炯炯,小心应对,一点都不敢晃神。
彼时焦灼,上下翻飞,胸膛下连遭两圈,沐丰难以招架。肋下火烧般的疼。抬腿横扫而过,专攻那人下盘。情急之下滑倒向前一蹬,灵活被他闪了开来。转而身子腾空,狠狠被他举起丢到一旁。
结结实实一下,他差点爬不起来。周遭陷入死寂,沐丰抬眼,大概知道校场上何为修罗,但又何惧。斗的是本事,是生来不怕的勇劲,即使面对比自己强上太多的对手。拭去嘴角滑开的血,掌心用力,他依然得爬起再战。
底下响起呼声,初一见他出血,撑着栏杆直起身来。微拧眉,抿唇缄默打算继续看下去。
无穷无尽的斗狠,口舌发干,沐丰的体力逐渐开始跟不上,手中迎接对方的攻势,胸口骤然一紧,好在苏炙并不十分『逼』人,只在末了提起他臂膀时凑近问了声,“输了吗?”
他从小坎坷,经历继母与弟妹的紧『逼』,从不轻易服输,今日是场地上的比试,心劲在此怎肯就范,仰头,气喘吁吁地回了两字,“没有。”
笃定有力,苏炙扬眉,有过不解。随即释然而笑,带着不可言说的阴狠,再次把人丢到了地上,点头,“好。”
跟前骤然一花,心脏砰砰直跳,连呼吸都『乱』了。像是早年旧疾发作时的感受。可他明明带好护具,怎会?不会的。闭上眼睛歇了会儿,才一局未了。下面还得战,他不怕,胸膛起伏,试着缓和。翻爬而过,就势又迎了上去。
男儿的力量在于争斗时的激发,沐丰觉得自己可以。但旁人看来却不尽如此。至少初一和季苓对视之后,都觉不妥。
手心里都是汗,悄悄朝旁看去,她敛神屏息道,“季师傅,这样打下去是否凶多吉少。”
结果显而易见,也不知那小子在撑什么,季苓不墨迹,很快接道,“自然,听说他还有旧疾?这可难办。”
抓住她的腕子,旁边人愕然,“啊?那你……能想个法子么?”
撩开额角发丝,季苓淡然扫了场上一遭,冷哼,“我看他那帮同僚也是怕事之徒,碰上强主连个吭声的都不见。明摆着给那小子长教训了。”
她想解围,碍着他本身的体质,也就苏炙咄咄『逼』人的气势。左右都是难处,沐丰无罪,自小到大亲昵如长兄,到时要伤得狠了,如何收场。
“那你……”
她开始迟疑了,眼看旁边的尔齐溜开去了别处。两人凑到一块儿,季苓转了转眸子,无奈鄙夷,“你真想帮忙?”
她是想,至少替他俩缓和僵局也行。苏炙出手没有轻重,碰上顽强硬撑的年轻人,更加不在话下。说好的稍纵比试即可,怎的闹到如此火热的地步。
点点头,初一笃定,可她又能做什么,随即不待再想,便被季苓悄悄拉至一旁。
待到远离人声的空地,仔细朝后望了一眼,季苓接着继续,“我先前教你的入门招式,可还记得吗?”
丫头神『色』凝重,眨眼,“记得,师傅所言,再花哨的招式都不出基本,徒儿全都记得很明白。”
拍她瘦削的肩头,季苓扬眉,“好,乖徒儿,那我问你,现在若让你出手,你敢打不?”
瞥一眼四周,略微不解,“同谁?”
压低声音,模样少有的镇定,“你只回答我,敢还是不敢?”
咬牙凝思,再到场上接连而来的呼声,她静了会儿,终下决定,悄声,“敢。师傅,你想做什么?”
若无其事地皱了眉,抬首上下打量她一番,“没事,这小脸太白净,待为师替你好生补补。”
匆匆被她拽着走,初一不明所以,“啊?为何?”
拍拍她的手,季苓表情微妙,神秘一笑,“别怕,照我说的办,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发生的一切再也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季苓『性』格乖张,脑子转得快,胆『色』皆具,鬼主意也多。把她安顿再一旁随手拾起沙土开始忙活,有条不紊。
安慰她不怕,说回去清洗便是。动作熟练,外头走动的老江湖,像是做过无数次。初一乖乖坐着,心底莫名不安,抬眼瞧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场上好几十回合的周旋后,沐丰终于被苏炙打趴下了,以命相搏不为过,提不上气。痛苦地捂住胸口瘫倒在地,唇角挂着血渍。眼看还有一局,照例还该他接着继续,然而伤成这样,怎能再战。
行武司一众鸦雀无声,没一个人敢自告奋勇上前帮忙,任谁瞧过的没瞧过的,都不敢再去与苏炙过招。沐丰知理,眼见这个节骨眼只能再硬着头皮上一回,奋力爬起身,但临到开口时,旁边却突然站出一小子,被人默默推到了台上。
初一脸『色』骤变,虽说荒唐事让季苓做来不算出奇,可这次出击的是自己。季苓将她推上台,为的就是给地上躺着爬不起来的人解围。
清秀的小脸被涂得深了几层,居于场中围观的人也看不太清,只知身影瘦小,看样子薄弱得很。背脊挺得笔直,眸子扫了扫趴地而卧的人,抿唇正『色』,对着跟前的束装男子躬身抱臂,语调刻意压低。
“在下分尉替补易初,恳请将军赐教。”
行武司的人远没想过自家还有这么不怕死的候补。边上的尔齐拿着水袋晃悠悠步回,偏头再瞧,吓得水袋都掉在了地上。
那身打头他怎会不认识,分明是晨起就跟他一块儿出门的师娘,可是她怎么去到那儿了,意识到这点,少年的表情欣喜,抱臂站在了原地。
相对外头一众不明所以的人,跟前的男人定住,剑眉紧蹙,面『色』僵到了极致,惹得初一根本不敢去瞧那骇人的目光。
苏炙漠然而立,身后的沐丰被一帮侍卫抬下去,留了两人立在场中,男人捏紧拳头,目视那低眉顺受的“小子”,吸口气狠狠阖上眼。
好你个浑丫头,你这是要将为夫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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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节骨眼; 她再不能瑟缩。天知道刚才季苓推她出来时心底有多慌。解围就罢; 上阵同苏炙过手; 几个身板儿够他倒腾。
然而事到如今; 再不能避。沐丰亲如长兄; 自小予她照顾; 已是认定的血脉; 情急之下,万没法子。
雷霆而起,抱头鼠蹿自是不能。既是替补; 已经上场,再没办法下台。至少没打之前,苏炙也不能。
这围是解了; 奈何自己也端端惹祸上身; 初一闭了眼睛。忆起师傅的话,硬着头皮; 横竖还要做做样子。
底下的尔齐同季苓站到一块儿; 意味深长地瞥眼自家姑姑; 回头; 默不作声抱臂而望。
她不敢太出格; 苏炙也少有的僵硬; 没再动。依然颔首之姿,几步上前,临到他身旁; 足足矮上一个头; 却是细声细气说了句,“相公,对不起,回头我再好好跟你解释。”
不敢抬眼,怕触及到对方目光再动不得手。僵持之下苏炙脸已气绿,咬牙暗恨,却怎么也回不上半句。
他不出手,总不能站着互看。即便某人内里早就起意,恨不得将她打包扛回府里,往后再不出来示人。
站定吐息,秀腿高抬,好一番年轻人该有的架势,气场酝酿开后,神『色』一凛,却是急中生智直抵下盘。袍摆因动作而起,衬着那薄弱的身形像是一阵风。行动间爆发前所未有的干劲,灵活辗转,周旋于男人身侧。
苏炙见状,眉心微蹙,径直往后退了三步。身形一顿,不待伸手,小个子的拳头立马挥了上来。
再没人的身段比她更柔,手指轻而易举的攀上他的脖颈。引得那男人脸『色』愈发阴沉。背手而挡,连出击的动作都没有,钳不得压不得。闪躲开来,在她欲滑倒时托着腰身把人拎起。随之站定,接着被回过神的小个子再次迎上。
脸虽被涂黑不少,模样依旧乍眼。小鼻如雕,眸光如水。两瓣粉嫩的唇带着一排贝齿,辗转间拧起秀眉。人小却有灭不掉的士气,好生正经,也好生让人不忍心。
跟前的“小子”是他的女人,也是心尖上的丫头。即使千军万马『逼』上山头,他也不可能出手伤她分毫。
看戏的就是嫌命长,这主意也出得够胆儿。
校场上没有夫妻,只奈他恨不能动。苏炙闪身,接着又挡。眉目间透着狠绝,动作却是柔的。看得场外的手下一头雾水,心道这将军是怎么一回事,同先才完全判若两人。莫不是成婚后当真松懈,连个黄『毛』小儿都能磨上这么久。还是那小家伙实在能耐,只是自己眼拙看不明白?
一个拼力硬搏,一个只守不攻。尔齐看乐了,头一回见他师傅如此吃瘪,幸灾乐祸的玩心藏都藏不住。反倒他旁边的季苓,一脸淡然地站着,似乎很满意徒儿的临危不惧。
肩头失手一重,初一晃神不小心挨了一掌,力道不算大,但对她来说足以倒地不起,捂着肩膀匍匐喘息,咳了好几声都爬不起来。苏炙瞧着,默默停住,眉头也瞬间拧起。
到底打算如何,这样打下去伤的不是她,分明是在要自己的命。
初一不矫情,扭动肩头倏地爬起来。衣裳脏了,脸也脏了。骑虎难下,由不得她。搏吧,就趁最后几招,好好搏一搏,仓促间她像是体会到了交手的乐趣,觅得一时,往后……定然再无机会。
挥上来的拳使不得,抬起的脚出不去。如此拉扯中苏炙也是忍耐到了极致。心『乱』如麻,每一次擦肩而过的出袭都是折磨。知她躲不过,考虑她出手的方式,顺着那方向慢慢迎合。害怕破她的招,更怕伤了她这个人。
体力跟不上,初一肩部酸痛,打得气喘吁吁。翻身便被他提住后领,再挣不脱。身后的男人面『色』紧绷,一股绵长的力道带动她一起倒在地上,翻倒的瞬间灵活地垫在下头。避免她受伤,然后再托腰将人带起。
几十个来回已经让他额头渗汗。初一缓缓吐出口气,『逼』到这处,早已忘了初始目的。只求战个爽快,既是肆意一回,拼不得再管其它。她终于领略到了缠斗的快感,飞身扑上去抱住他的小腿,使力朝旁旋转,顶上的人踢不得,二人又一起栽倒在地。
场面精彩,实在是空前绝后的好看。小家伙不输气场,身子灵活,苏炙采取保守的态度,让她占尽先机。顺手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提起,念着她就此认输求饶。可惜那人顽强得很,像株小草,即使深陷困境,依旧没有轻易服输。
被捏得手臂发麻,眸子微抬,再不得动。浑浑噩噩又屈了腿。断不知哪儿是哪儿,胡『乱』使招。
苏炙对上她的眼睛,好一汪湖水,直抵内心。松手一个失策,冷不丁又让那小人儿躬身溜了去。
他还是出手了,力道只有往日的十分之一。悄无声息一掌,划开身侧,不着要害,松松范范地落到身前。也不太疼,就是稍微触动一下。随后后退两步,抱着她落地,直至轻放一旁,再不得动。
像是抽干了力气。怏怏地躺着,脸上身上都是汗,印得那小脸都变了『色』。胸口起伏,时辰一点点耗过。她赢不了,也不可能赢。只是凭这身板能勉强一战,拖得几个来回已然知足。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响。这场代战终是有了结果,磨了大将军半炷香的时间,她输了。带着疲惫的身子,足矣证明小家伙的能耐。
尽力释然。抬头望天,好一番壮阔澜澜,印在起伏之人的眼中那样不真实。心底有谱,不得继续,再来多些,她兴许真就爬不起来了。
刺激的一幕是过去,众人欢呼雀跃,回头再算接下来的问题,又该如何。
费尽力气完成比试,季苓和尔齐拍掌叫好。匆匆迎上前将软倒的初一扶起,抬手替她擦汗,为了掩人耳目迅速把人移到看不见的位置,随后在苏炙的默许下悄然离开,回到探峦阁,进了尔齐的包间,躺下,缓了半个时辰都没开口说上一个字。
实在太可怕,还是收手时的对抗。完全无法想象那男人拼尽全力会是如何,初一趴在椅子上,红彤彤的脸,汗湿了发,无力张口,急急地唤,“季师傅,水……”
她快渴死了。尔齐也看呆了眼,闪身坐到她身旁,拿起折扇替她煽风,焦急问,“师娘,你还好吗,刚才交手可有受伤?”
替她倒了杯凉水,季苓见着人咕噜噜饮尽,抽口气,接着又要。她默默帮她倒着,近身抚上她的额头,转而回了尔齐,“放心,苏炙没出力,如何伤得?”
热心帮忙的少年闻言又换了只手,闷闷道,“可我明明见着师傅拍她肩了。”
季苓一滞,想也没想顷身又问,“初一,解了衣裳我给你看看。”
丫头气力不足,摆摆手睁眼望天,好似已将毕生的力道都施展出去。缓不过来,急急地喘。半响后才摇了摇头,脸被汗水洗了一遭,遂季苓拿了帕子小心擦拭。
“不用……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撑着坐起身,好不容易缓过气的初一软了身子半躺而卧。
季苓和尔齐互看一眼,启唇直言,“亏得你上场帮忙解围,否则你那兄长真得去掉半条命,就他那股勇劲接着再战,回头就等着收尸吧。”
紧闭的眸子睁开,纤细的指头扶住把手,惊愕,“什么?这么严重,瞧过大夫没有。”
好不容易将那脸蛋擦净,回头又是吹弹可破的细皮儿,季苓听着,再次应合,“得了吧,下场就送医馆了。有十三骑的后续救援,姓沐的出不得事。”
能这么说便是松了口气,虽是折腾了些,到底有惊无险,往后长点教训,再不可莽撞而行,于是初一点头,“哦,好,那我就……”
到这份上,尔齐也抓耳挠腮,很是时候地『插』了句话,“师娘先别想了,我刚看师傅离场好像气得不轻,外人当他在一小子面前臊了面子,我看实则是气郁丹田……等着发泄了。”
少年说话口无遮拦,脱口就来。反观初一,什么都明白,伸手抚上额头将发丝拢去,屏息,“没法子,我回头……再好好跟他说说。”
季苓见状,抚了她一头汗,笃定道,“说什么,让他有什么不快来找我,横竖是我推你上去的。”
事已至此,怎么都不成事。只能回府再说。牵扯太多,不仔细同他说,往后怕是都出不得门了。
三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来来回回没个所以然,门外突地立了一尊威武的身影。说曹『操』,曹『操』到。果不其然。季苓见状,连忙偏头瞧向另边,尔齐看着更是怕受牵连,反应过来嘴上连着唤,“师傅,您来了,是来看师娘的么,如此……要不我们就先退下。”
急中生智张口一句,哪敢去瞧对方的反应。颤颤巍巍拉了季苓的手,拽着她一起退离现场。两人互相搭着,竟都不看跟前立着的男人,只觉那炙热的视线一直目送他俩离开,随后,留了一高一矮静立房中,再没说话。
初一撑起身,咬唇盯着他不敢张口。杵在屋子里无声僵持着。寂静的内室,一切竟都戛然而止,不见响动。直到那男人稳不住,握紧马鞭转身走出房门。
瞧那眉间阴云密布。好生可怕。这可如何是好,有了先前的经验,她可不敢由着对方再生闷气。顾不得喘气,匆忙将发丝拢好,双脚落地,急忙抬着步子追了上去。
苏炙腿长走得快,初一唯有小跑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两人行在背后的小道上,任她如何唤,前面的男人就是死不停步。她小心翼翼地跟着,焦急地奔跑。目光锁住不远处他早已备好的马车,不等再问,转而便被对方捞起来丢进车里。
里头好生安静,落在软塌上也不觉着疼。静默其中,除了马蹄声笃笃,车内的空气都像是要凝结般,身旁的男人面不改『色』。她抿了唇,仔细拽了他的袖子,柔声唤,“相公……”
不应声,态度冷得像冰。攀上去再瞧,谁知他干脆偏过头去,根本不看她这头。
就着这架势对峙着,扰得她心烦意『乱』,悻悻地倚在软垫上动不得,眸子一眨不眨地瞧着他,从高挺的鼻梁到紧绷的唇角。老实坐着,摒弃先前的造次,乖巧得像个可人的兔儿,手指搅起松散下来的发丝,低头再不敢言。
回行的小厮只带了一位,负责在前头驾马。由于两人都闷着,时光无声溜走。也不知是真的用尽全力,初一倚在马车内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若不是他抱着她进门,无意清醒。自己还不知在做什么梦。拂去额上湿淋淋的薄汗,她从床上翻爬起来,眼见那男人又要离去,急忙上前从后抱住他。
纵使刚累了一遭,可态度却是好的,声儿甜,柔腔,“惹相公为难,都怨我。往后我再不出门了,就乖乖待家里陪着我相公。”
绕过去转到他跟前,死缠烂打地环了他,撒娇样地靠着不放。
捞了她轻轻把人拉开,恨得咬牙,奈何底下人儿就这么静静地赖着,看着好生乖巧,仰头不屈的模样又生得放肆。水眸里带了光,怎么都撇开不得。
045()
千头万绪; 挨到这会儿已化尽。自家寝居没了顾忌; 更方便于倾吐。挺拔的身形; 七尺男儿; 负手而立; 见不得情绪; 连喜怒都不甚分明。
高大阴沉; 健硕硬气,衬得跟前的女子愈发不堪一击,像只柔弱无力的小兽; 失了棱角,渐渐在一起一伏中屏息看他。
闹了大半天,过了时辰; 连饭都来不及吃。桃儿见气氛不对; 哪敢进来摆饭。只得怏怏地退到外头。不一会儿后便听里屋隐约传来男人的声音。
苏炙漠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牙关一紧; 沉声问; “好玩吗?”
抬眼对视; 那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初一屏住; 战战兢兢,轻轻咽了一口,摇头; “不; 不好玩。”
他正了『色』,校场带回来的威严临到这刻也不曾丢弃,语调低,却是有力,默默锁住她不放,扬眉,“为了什么?”
初一闻声,摆摆手,凑近正『色』,“愈观则勇,想是……诚心赐教。”
身子瘦,人也娇,踮起脚也没气势,全然不知那场上的心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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